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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妖娆-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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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忠没有给陆瑾娘肯定的回答,而是说道:“那请娘娘将实情告知,此事事关重大,奴才不得不小心。”
陆瑾娘自嘲一笑,“这样啊。既然如此那本宫也不矫情。罗嫔同本宫说,当年皇后让人拿了肺痨病人穿过的衣服放在敏姑姑的房内,故此敏姑姑才会得了肺痨,又因为医治不当,才会很快就去了。连皇上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此事本宫很奇怪,为何罗嫔当年不曾利用这件事情。后来本宫问了她,她告诉本宫,当初事发的时候她只是怀疑,并没有确切的证据。后来还是从皇后身边的老人房妈妈的嘴里知道了这件事情。”
“房妈妈?”顾忠意外极了,直接叫了出来。
陆瑾娘点头,“对,就是房妈妈。房妈妈自知命不久矣,为了给娘家人寻求一个助力,故此将此事告知了罗嫔,希望罗嫔能够照顾她的家人。此事房妈妈有亲自参与其中,故此她对此事很清楚。之前听顾公公说起皇上当年的行程,显然皇后就是利用了当年皇上时常不在王府的机会,最后害死了敏姑姑。全部真相就是这些,本宫没有任何隐瞒。不知顾公公可有了决断?”
顾忠面有难色。“娘娘的打算,奴才一清二楚。但是此事过去那么多年,奴才也不能确定皇上心中的想法。故此此事奴才未必能够帮上忙。”
“无妨,我今日将事情告诉你,不过求一个可能。若是有机会,你便在合适的时候将此事告知皇上。若是没有机会,或者说皇上早已忘记了过去的人,那么今日所说的一切,你就当做是个闲话,听听就罢了。”陆瑾娘笑着,有的事情的确死不能强求的,故此陆瑾娘并不勉强。下毒断了子嗣,这才是真正的杀手锏,她还有的是机会。
顾忠点头应承下来,“娘娘既然信得过奴才,将这件事情交给奴才,奴才定会争取不辜负娘娘的好意。”
陆瑾娘笑道,“那就多谢顾公公了。”顿了顿,陆瑾娘问道:“顾公公,我和皇后之间的关系,想必你是极为清楚的。为何这一次愿意帮助本宫谋算皇后。你可是有什么想法?”
顾忠盯着陆瑾娘看,以他的身份这么看人,是极为不妥当的。不过顾忠不以为意,陆瑾娘也没在乎。顾忠笑了起来,“娘娘有这疑问也不奇怪,不过有的事情不是非要问一个为什么的。娘娘同皇后之间,奴才总是要选一个的。既然多次承娘娘的情,那奴才就安心的选择娘娘这边,盼着娘娘能够笑到最后,这不好吗?”
陆瑾娘大笑,“抱歉,是本宫糊涂了。你说的是,放心,本宫以后都不问了。”
顾忠起身,恭敬行礼,“娘娘忙着,奴才还有事情就先告辞。”
第一卷 第297章 夺其权柄
秋风萧瑟,顾忠从外面回来,刚到思政殿门口,两个小太监就殷勤的上前伺候着。 。顾忠严肃着一张脸,显得极有威势,“咱家不在的时候,皇上可有召见?”
“启禀公公,皇上这会正在同内阁大臣们议事,公公回来的正好。再晚一点,皇上定要找公公的。”小太监谄媚的笑着,讨好的意思表露无遗。
顾忠很有气势的嗯了声,摆手,示意两个小太监退下,然后才走进偏殿,恭候乾德帝的召唤。
乾德帝同大臣们商议完事情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正午,连午膳都错过了。顾忠正好伺候乾德帝用午膳。用完午膳后,略微休息了一会,乾德帝就开始批阅奏折。顾忠就在一旁伺候笔墨。不知是看到什么内容的奏折,让乾德帝怒的直接将奏折扔了出去。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这些人太大胆了,朕非得扒了这些人的皮不可。”乾德帝在大殿内怒斥,来回走动,满脸怒火。
顾忠安静的将奏折捡起来,收拾妥当放在桌面上,就在乾德帝顺手可及的地方。
乾德帝又坐回去,重新开始先批阅奏折。顾忠伺候笔墨,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一直到傍晚,这一天的工作总算做完了,乾德帝伸了个懒腰,心中有几分得意。像他这个年龄还能这样全天候超负荷工作的人,真是不多。乾德帝想到那些人进献上来的药,果真有点名堂。乾德帝打算好了,要重赏那些人,让他们炼制出药效更好的药。
乾德帝越发的得意起来,觉着自己如今除了看着上了年纪外,其他方面同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真是一样一样的。说不定体力比年轻人还要好上不少。
“顾忠,传膳吧。”
“奴才遵旨。”
宫女太监们摆上膳食,顾忠小心伺候。点到其中一样菜色,说道:“今儿都是皇上爱吃的,皇上辛苦了一天,该多用点。这道皇上喜欢,太后也喜欢。奴才还记得那时候刚刚跟在皇上身边当差的时候,这道菜是太后时常用的。”
乾德帝高兴的点点头,“你这么一说,朕倒是想了起来。没想到一转眼都过了这么多年。顾忠,咱们都老了。”
顾忠笑笑,“皇上正当壮年,奴才却不行了,最近这段时日时常想起过去,想起当年同奴才一起当差的人。皇上,过几天就是祭日,奴才打算出宫一趟。”
乾德帝顿时愣住,目光闪了闪,看着顾忠,“你都还记得?”
“奴才都还记得。”顾忠低着头,“不知皇上是否还记得。”
乾德帝放下筷子,“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朕几乎都快忘记了。你今日倒是提醒朕了,再有几天就是敏姑姑的祭日。你去吧,替朕同她说说话。”
“奴才遵命。”
话题到了这里,并没有继续下去。过后数天,顾忠果然出宫一趟,还在宫外面耽误了一天,过了一夜,到了次日一早才急急忙忙的赶回宫中。顾忠在乾德帝身边伺候的时候,数次欲言又止。他这个样子倒是让乾德帝看出了异样。
乾德帝忙完了手中的事情,问顾忠,“今日朕看你心神不灵,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启禀皇上,奴才昨儿出宫,没想到会遇到故人之后,说了些话,这才会耽误回宫的时辰。不过这次奴才出门,倒是意外的知道了一个消息,奴才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不该同皇上说起。”顾忠低着头,手心冒汗,这是一次大胆的赌博,赢面还不到五成。
“如今还有什么事情让你做出这副样子来。说吧,朕听着的。”
顾忠舔了舔嘴唇,努力的缓解自己的紧张,“启禀皇上,奴才出宫,没想到会遇到房妈妈的家人。房妈妈是皇后娘娘的陪嫁,当年犯事,被皇后娘娘打发走了。她的家人也被赶出了国公府。”顿了顿,顾忠见乾德帝有在听,于是继续说道:“房妈妈的家人同奴才说起,说是当年房妈妈被处置之前,曾经留了些东西给家人。其中有一封信还有口信。奴才得了这个消息后,心中一直不安,也拿不定主意,只能禀报皇上,请皇上定夺。”
乾德帝皱眉,“什么口信。”
“因为过了这么多年,那人记得也不甚清楚。他就提到肺痨,衣服,陷害什么的。奴才前后一联想,就想到敏姑姑当年就是因为肺痨去世的,难道房妈妈留下口信的意思就是说敏姑姑的死因。只是很奇怪为何她会告诉自家人。奴才连着追问,说是房妈妈本来留下一封书信的,原本是让房家人交给一个带着信物的人。不过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封信竟然被偷了。那房家人觉着事情不妙,也没等持有信物的人到来,就急匆匆的走了。昨儿也是赶巧了,奴才才能遇上。这才知道原来敏姑姑的死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乾德帝神色不明,顾忠心头紧张。这番话有很多破绽,当然如果乾德帝要派人去查的话,肯定是什么都查不出来。至于破绽,也是顾忠思前想后故意这么做的。乾德帝的性子多疑,若是这番话完美无缺,怕是更不能取信乾德帝,反倒是越发让人怀疑。真假参半的一番话,乾德帝即便心中怀疑,也肯定是听进去了。
乾德帝一直没有反应,更没有表态,这让顾忠的心提了起来。莫非乾德帝果真早已经忘记了敏姑姑?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陆贵妃的打算可就不成了。
就在顾忠快要失望的时就在顾忠快要失望的时候,乾德帝总算有了反应。“敏姑姑是被人害死的?”
“奴才是这么判断的。应该是有人将肺痨病人的衣服放在了敏姑姑经常接触的地方,如此敏姑姑才会感染肺痨,最后还来不及救治就没了。”顾忠小心的说道。
乾德帝冷笑一声,“可有说此事是谁做下的?”
顾忠不能确定乾德帝的态度,不过还是说道:“房妈妈是皇后当年的陪嫁,也是皇后身边最体面的人。既然这消息是从她那里传出来的,那么此事很可能是……”是齐皇后所为。
乾德帝看着顾忠,“陆贵妃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不遗余力的帮她诋毁皇后?”
“奴才有罪。”顾忠顿时脑门子上的汗水就下来了,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乾德帝冷笑一声,“前些日子,陆氏才同朕说起敏姑姑的事情,此事她是从罗嫔那里听来的。这才几天你这里又有了消息。莫非你们真当朕糊涂了不成,如此拙劣的手段也拿来蒙骗朕,简直是大胆。看来朕对你们着实是太过宽容,让你们失了分寸。”
“奴才有罪,请皇上责罚。什么事情都瞒不过皇上,奴才的确是从陆贵妃那里得知了消息,奴才也知道自己罪该万死,只是奴才欠了陆贵妃好几个人情、她说此事毕竟是从罗嫔那里听来的,她没见过敏姑姑,也不确定此事的严重程度,所以不敢亲自同皇上提起,只好让奴才转达这个消息。陆贵妃也说了,若是皇上问起,她会到皇上跟前请罪的。之前陆贵妃并非是有意要隐瞒皇上的。”顾忠频频磕头,一番话倒是将事情圆了回来。
这番话可信度就很高了,乾德帝点点头,“陆氏多此一举,莫非她以为朕还会为此事为难她吗?”
顾忠磕着头,小声的说道:“启禀皇上,陆贵妃说如今宫里的情势紧张,她不敢大喇喇就将此事说出来,担心传出去,传出什么闲话来。故此才会用上如此曲折的方式。”
乾德笑了笑,“去将陆氏叫来,朕要当面问她。”
“奴才遵命,奴才这就去。”
顾忠退下,伸手擦拭额头上的冷汗,今日当真好险,幸好事情算是圆了过去。顾忠让小顺子亲自跑一趟瑶华宫,将陆瑾娘请来。
陆瑾娘匆匆来到思政殿,顾忠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提醒陆瑾娘,敏姑姑的事情皇帝知道了,皇帝这会叫她过来是为了当面问清楚事情的真相。
陆瑾娘苦笑一声,也是她太过心急了。若是过个一年半载,再让顾忠提起此事,说不定皇帝就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既然已经知道事情不能瞒住,陆瑾娘顿时就有了主意。施施然走了进去,乾德帝正在看一副画,瞧着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陆瑾娘恭敬请安,“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爱妃免礼。”乾德帝回头看了眼陆瑾娘,笑着说道:“爱妃之前同朕说的话可是不尽不实啊。”
陆瑾娘小心翼翼的,“臣妾有罪。臣妾也是怕,故此才不敢说出来。后来思来想去的,觉着此事不能瞒着皇上,故此请顾公公帮忙传个话。没想到还是没能逃过皇上的火眼金睛。臣妾糊涂,还请皇上责罚。”
“行了,朕不罚你。你会这么想也是情有可原。毕竟那时候的事情你也是不清楚的。同朕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臣妾遵命。”顿了顿,陆瑾娘斟酌着说道:“回禀皇上,当初罗嫔将人托付给臣妾的时候,就顺带着将此事同臣妾说了。之前同皇上说的那些,也都是真的,都是罗嫔说过的话。只是有一件,罗嫔说敏姑姑是被人害死的,而不是病死的。敏姑姑本来只是一个小小的伤风感冒而已,结果有人故意将肺痨病人的衣服放在她的房里,于是被传染了肺痨。加上没能及时医治,人很快就去了,连皇上的面都没能见上。此事臣妾问了罗嫔,为何当年没说出来。她说当年她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后来皇后要处置身边的房妈妈,房妈妈心中不忿,故此将此事透露给了罗嫔。罗嫔两厢一对比,就知道房妈妈没说谎。不过罗嫔为何一直没将此事说出来,这个原因臣妾就不清楚了。还请皇上明鉴。”
“敏姑姑果真是被害死的?”
陆瑾娘小心的说道:“罗嫔是这么说的,具体的臣妾就不知道了。”
陆瑾娘偷偷的扫了眼乾德帝,乾德帝的表情很平静。陆瑾娘暗道一声可惜,毕竟过了这么多年,再深的感情也经不起岁月的洗涤。如今乾德帝能够记得敏姑姑已经算是不错了,还指望乾德帝为敏姑姑报仇,此事怕是不可能的。毕竟那人如今是皇后,母仪天下,没有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责之前,就是乾德帝也不能轻易废了齐皇后。若是乾德帝执意为了一个死了那么多年的女人废皇后的话,首先朝臣们就不会答应。朝臣们定会站在齐皇后这边,指责皇帝糊涂,行事不当。
虽然不能达到一击即中的目的,不过好歹也要加深齐皇后在乾德帝心目中的糟糕影响。如此一来,等到关键的时候就是水到渠成的时候。
一番心思不欲于外人倾诉,陆瑾娘等待着乾德帝表态。
乾德帝的意思很简单,他就要求陆瑾娘不能将此事说出去,好好隐瞒着。看乾德帝的意思是想让此事到此为止。
陆瑾娘忍不住叹息,今日倒是白辛苦一趟。
乾德帝独自一个帝独自一个人在大殿内沉思,谁都不许进来打扰。到了后来,似乎是被什么事情困扰住了,乾德帝干脆起身前往宁寿宫。
吕太后如今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躺着,实在是体力有限,这才是深秋,吕太后已经觉着冷的受不了了。很明显的,吕太后这两年身体渐渐的垮了下来。人也越发的显得苍老,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可能一命呜呼。
乾德帝到来,吕太后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皇帝来了,母后好些天没见你了。听说皇帝这些日子都在忙。”
乾德帝在床边圆凳上坐下,“母后的身体可好了点?”
“老样子,也就这样了。活了这么多年,老天爷怕是不打算让哀家继续活下去了。”
乾德帝急忙说道:“母后说这些丧气话做什么。有太医给母后调养,等到明年开春,身体就会好起来的。”
吕太后摇头,坦然一笑,“生老病死,谁都要经历的。先帝走了这么多年,哀家享受了这些年的尊荣,这辈子也不算白活。说起来,哀家也算是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了。能够有今天,哀家已经很满足了。即便立时就走了,哀家也没什么可遗憾的。唯独担心的就是皇帝你的身子,还有几个孙子,以及立太子这件大事。”
吕太后深深的看着乾德帝,语重心长的说道:“皇帝,是药三分毒,那药偶尔用来助兴是可以的,可是不能当饭吃啊。你的身体,哀家是真的放心不小。”
这个话题有些尴尬,乾德帝不欲多谈,于是很主动的转移话题,“母后说这些做什么。母后放心吧,儿子身体很好,有太医们盯着,不会出事的。至于几个孩子,朕有分寸,定不会让母后担心。关于立太子的事情,再晚几年也不迟。”
吕太后摇头苦笑,她就知道她说的话如今已经起不了任何作用,吕太后摇头叹息,“皇帝,这会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同哀家说?”
“正是。母后,你可记得敏姑姑。”
“敏丫头?哀家自然记得。多少年了,真是难为皇帝还记挂着她。那丫头是个能干的,只可惜命薄。若是活到现在,倒是能陪哀家说说话解解闷,也能享几天福气。”吕太后充满回忆的说道。她已经想不起敏姑姑具体长什么样子了,就记得是个性子很好的丫头,交到她手上的事情没有办不成的。着实能干的很。
乾德帝沉下脸来,“母后,朕前些天得到消息,说是敏姑姑当年的死有蹊跷,她是被人害死的,而不是一开始说的死于意外。”
吕太后眯起眼睛,“这样啊。皇帝,人死不能复生,既然人已经死了这么多年,那就让她去吧。没必要再纠缠几十年前的旧事。”
“母后不想知道是谁害死了敏姑姑吗?”乾德帝不能理解吕太后的态度。
吕太后微微叹息,“知道了又能如何,难不成你还能为了几十年前的事情去责罚皇后吗?”
乾德帝睁大了眼睛,“这么说来,母后早就知道敏姑姑是被皇后害死的。”
吕太后没否认,也没肯定,就是不说话。但是沉默已经足够说明了一切。
乾德帝很失望,他绝对没想事情会是这样的。“为何母后明明知道真相,当年却不肯告诉朕?”
“告诉你能做什么?为那个丫头报仇,废了齐氏吗?那时候齐氏可是怀着身孕,怀着你的第一个孩子,你知道了能做什么?与其伤了夫妻感情,不如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一样。这样不是很好吗?皇帝,哀家不知道究竟是谁在你耳边嚼舌根子,都过去这么多年的事情了,皇帝你不要再想了。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吕太后苦口婆心的说道。
乾德帝愤怒异常,原本他也没想好要不要追究此事。毕竟过了那么多年,这会才追究似乎有点不合适。但是吕太后的刻意隐瞒,还有这些似是而非的理由,让乾德帝出离了愤怒。就在这一刻,乾德帝打定了主意,要将新账旧账一起算。
“母后此言差矣,齐氏手段心性如此恶毒,若是母后早点提醒朕,朕也能早点预备着,不至于朕的数个孩儿最后都是胎死腹中。如此恶毒的人,如何配母仪天下,如何服众?在这之前,朕真的没想到齐氏在过去竟然做下这么多恶毒的事情。母后,这一次朕绝对不能姑息。”
“皇帝这是要做什么?你可不能犯糊涂啊。为了一个死了那么多年的女人,难道皇帝你就打算要废皇后吗?皇帝你知道不知道,这样做会掀起多大的风浪。无论是册立皇后还是废皇后,这都是天大的事情,皇帝怎么可以如此轻率。”吕太后心急难忍,一番话说的又快又急,说完后就咳嗽起来。在咳嗽的时候,也不忘紧紧的抓住乾德的衣袖,拼命的摇头,告诉乾德帝,万万不可废皇后。
乾德帝皱眉,他还真没想过要废皇后,但是绝对不能如此姑息下去。“母后不用着急,朕不会废皇后的。”
吕太后脸色很难看,咳嗽过后,喘着粗气,艰难的说着话,“皇帝真的没打算废皇后?”
“母后放心,朕真的没打算废皇后。”若是有足够的理由,乾德帝冷笑一声,他不介意将齐氏这个皇后给废了。
吕太后松了口气,“如此甚好。皇帝,这样的话再也不要说了,哀家可经受不起这样的刺激。皇后即便有千般不是,但是她这么多年为皇帝分忧,为皇帝生儿育女,打理家务,她是有功劳她是有功劳的。就算皇帝你不爱去凤仪宫,不想同皇后说话,好歹看在那两个孩子的份上,万万不可废皇后啊。”
乾德帝点头应承下来,“母后放心,朕明白。朕不会行糊涂事情的。”
“这就好。”吕太后喘了口气,“皇帝,敏丫头走了那么多年,当年走的也很痛苦,但是毕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皇帝不可为了一个死人就折腾活人。若是你对那个丫头的死真的有怨念,那就怪哀家吧。当年齐氏这么做,哀家也是默许的。没有哀家的首肯,齐氏不敢这么乱来的。”
“母后用不着为齐氏开脱,她是个什么性子,这么多年来朕清楚的很。”乾德帝自嘲一笑,想想齐皇后,真是面目可憎,越发让人厌恶了。
吕太后又接连劝了几句,想着皇帝该是听进去了,不会继续纠缠敏姑姑的死,吕太后这才真的放心下来。吕太后累了,同皇帝说了这么久的话,吕太后已经彻底失了精气神,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上一觉。
乾德帝辞了吕太后,出来后,着人好生照顾,又叫来太医,过问吕太后的身体。太医说了,吕太后不是病了,而是人老了,身体机能自然就慢慢的衰退起来。这是每一个老人都不可避免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保养。保养好了还有好些年可活,保养不好的话那就说不定了。当然最后一句太医可不敢这么直白的说,而是说的极为含蓄的。
最后太医也含蓄的提醒了一下乾德帝,以吕太后如今的情况,很不乐观。若是能熬过这个冬天,到了明年开春将身体好好调养一番倒也罢了。若是熬不过这个冬天那可就不好了。乾德帝阴沉着一张脸,这的确不是个好消息,可以说一个糟糕透顶的消息。
乾德帝冷哼一声,嘱咐太医好生调养,务必让捋太后能够熬过今年这个冬天。
乾德帝原本想去凤仪宫的,可是一想到齐皇后那副嘴脸,乾德帝顿时失了胃口。可是乾德帝心里头就跟猫抓了似得,他很想去问问齐皇后,当年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何就容不小一个女人。难道她就是个天生的侩子手吗?
最终乾德帝也没有去凤仪宫,而是过了两天后,让顾忠去凤仪宫传口谕,齐皇后身体劳累,不堪重负,以后后宫诸事交给陆贵妃打理。齐皇后要将养身子,从即日起,任何人没有旨意不准去凤仪宫打扰皇后的休养。在此期间内,齐皇后安心守在凤仪宫吧,等到皇帝觉着什么时候合适了,就可以出来继续兴风作浪。
这个口谕将齐皇后给彻底打蒙了,这是什么意思?皇帝究竟想要做什么?为了一个罗嫔,就要剥夺她身为皇后的权柄。齐皇后不服气,更不甘心。当场就指着顾忠,大声质问,“皇上怎么可能让你传这种口谕,说,是不是你假传圣意。”
顾忠低眉顺眼的,即便齐皇后的手都指到他的脸上来了,顾忠也没失了本分。不过说出来的话就没那么客气了,“皇后娘娘太看得起奴才了,奴才不过是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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