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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媒-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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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线的效果是显著的。
那老太婆听了瑶琼的话刚要发火，忽的住了口，目光一错不错的盯着倒夜香的老头儿。
红线也是相互作用的。
倒夜香的老头儿这会儿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双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老太婆。
电光火石，一触即发，俩人四目相对，深情款款。怎一个你侬我侬可煞情多~~噢耶！
059 人间没有真爱！！！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在杜府管后门的徐婆子一脸惊悚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半响都没有回过神来。她完全不明白，为什么方才塞了她一角银子的老姐姐，转瞬间就跟倒夜香的老孙头看对了眼。虽说倒夜香这个活计在那些穷人家看来，也算是很不错的，不过对方既然出手就是一角银子，显然是手头上有些钱的人。
这世道啊……
瑶琼见事情已经办妥，浑然不理会眼前情意绵绵的老头老太，转身就往回走。
方才，月琴拉着她来到后门的拐角处，就将她推出去了，如今事情办妥当了，瑶琼自然要回去找月琴要报酬。
“说好的糖呢？”手心向上摊在月琴面前，瑶琼很是干脆的开口。
月琴愣了一下，她显然没有想到瑶琼的本事那么大，才三两句话就将人给打发走了。迟疑了片刻，她探出头看向后门处，却只看到了那老太婆羞羞答答的用手扯着衣角，转身跟着倒夜香老头儿走的背影。顿时，月琴觉得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旁人不知道那老太婆的身份，她却是知晓的。
那老太婆是她暗中那位主子的乳娘，在主子心目中的地位很是不低。通常一些私密的事情，都是让那位来转达的。这样一个人，如何会看上一个臭烘烘的倒夜香的老头儿？
“她……她怎么了？”结结巴巴的开口问道，其实月琴只是随便问问，并不是在逼问瑶琼。
偏偏瑶琼有些心虚，不过因为惦记着说好的糖，那心虚也只是一闪而过罢了。反正在这人间，没人会知道她在那俩人的红线上面动了手脚，无妨的无妨的。
“我怎么知道呢？月琴姐姐，快点儿给我糖，我们先前说好的。”
心里头搁着事儿，月琴迫切的想要一个人静静好好想一想接下来要如何行事。听瑶琼这么说，干脆伸手拔了头上的一支钗子塞到了瑶琼的手里：“花蕊妹妹，这个给你了，姐姐下回还找你帮忙。”
月琴的本意是看中了瑶琼打发人的本事，希望用钗子收买瑶琼，以后也好再找要去帮忙。这钗子虽不是纯金的，却是金包银的，也值不好少钱。若不是事态有些出乎月琴的意料，她还不舍得这钗子呢。
而瑶琼……
这人间除了师傅之外，就没有一个好人！
说好了事成之后要给她吃糖的，三份芝麻糖两根糖葫芦！
如今呢？糖去哪儿了？被狗吃了吗？
愤怒的瑶琼手上一用力，硬是将手里的钗子给拧成了麻花状。得亏这会儿月琴已经快步走远了，还不然还不立刻吓尿了她？而最可怜的则是那钗子，在回老太太院子的路上，瑶琼随手将钗子丢到了花丛中。这破玩意儿有个啥用？谁爱要谁拾去！
恨恨的回到了院子里，瑶琼没有忘记她今个儿没吃早饭。可才一进院子，云嬷嬷就三步并作两步的从院子里冲出来，见瑶琼正好走进来，忙拉着她的手道：“花蕊，你来的正好，快去前院通知老爷。老太太有些不好了，她有话要对老爷说。”
人间没有真爱！！！
瑶琼真的快疯了，她已经两天没有吃任何东西了！这杜府怎么能这么对她呢？虽说她是卖身当了小丫鬟，可小丫鬟也是要吃东西的！
嘤嘤嘤，师傅啊！瑶琼想你了/（ㄒoㄒ）/~~
蔫巴巴的去了前院，其实对于瑶琼来说，吃东西完全只是一个执念，她本身是不需要食物。在她没来人间的这么些年里，她基本上没吃什么东西。仙界倒不禁止仙人品尝食物，却不像人间这般是一天好几顿的。在仙界，即便是王母娘娘，也就是一年吃一回蟠桃。
反正都不会被饿死。
走在去前院的路上，瑶琼越想越委屈。月娘多好啊，虽说有时候会对她横眉竖眼的，可至少从没有饿过她。再想想来杜府之前，月娘叮嘱她的事情，瑶琼忽的就有动力了。
嗯，只要能够打探到消息，她就可以立刻回到月娘的身边了。月娘答应过，任务完成后要请她在酒楼狂吃一个月。月娘是个实诚的好人，答应过的事情肯定不会反悔的，更不会用破烂东西糊弄她。
哼，当她是傻子么？
给自己鼓了鼓劲，瑶琼充满了斗志的往前院跑。不就是老太太要见杜丞相吗？别说杜丞相如今还中气十足的，就算他快死了，咱也要将他扛过来。然后就躲在一旁偷听他俩的谈话，再将所有的消息告诉月娘，等月娘满意了，她就可以回去吃大餐了！
瑶琼是风一般的冲到杜丞相面前的，惊的正在喝药的杜丞相一口喷了出来。
“老爷，老太太让您立刻去她那儿，她快不行了。”也就是瑶琼，啥话都敢说。云嬷嬷的原话是老太太有些不好了，到了瑶琼嘴里就变成快不行了。虽说大概的意思还是差不多的，听在旁人的耳朵里却很不对味儿。
闻言，杜丞相面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幸亏他认出了瑶琼就是昨个儿救了他的人，这才按耐下火气没有厉声呵斥。这若是摊上其他人敢这么说的话，杜丞相一准命人拖下去狠狠杖责了。
“来人，备软轿，去老太太那儿。”
尽管身子骨不爽利，杜丞相却仍然选择了先去老太太那儿。这外人只看到他尊重自己的岳母，却从不曾知晓他们之间并非普通的岳母和女婿的关系，而是有着利益往来的合作伙伴。
没错，就是合作伙伴。
软轿来的很快，杜丞相被送到了老太太的面前，屏退了所有人，俩人开始密谈。
瑶琼——不就是躲在角落里掩藏自己的气息嘛？毛毛雨小意思~
不过，听着俩人的对话，瑶琼的眼睛是越瞪越大，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竟然有那么好，苦心想要打探的消息，自个儿就蹦跶出来了。嗯，一定要用心记住这些话，回头她就偷溜出去，将这些消息全部告诉月娘。
美味的酒楼大餐，我来了！
060 再看我我就死给你看！
“功高盖主？你说苏家被满门抄斩是因为功高盖主？！”
京城城北的一处僻静小院儿里，传出了一阵嘶吼。嘶吼声中满是压抑的痛苦，让人忍不住心头一颤。
黑衣人将瑶琼拉出了屋子，转身将房门关上，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唉，瑶琼你说的都是真的吗？”话音刚落，他自己就摇了摇头，苦笑着道，“自然是真的，以你的本事怎么可能编造出这样的故事来？不过，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怕是睿公子也不曾想到这些事儿。”
想到什么？瑶琼茫然的看着他，旋即忽的反应过来，黑衣人这话有鄙视她的嫌疑，当即大怒：“你……”
“我让人带你去酒楼吃饭好不好？睿公子需要一些时间好好静一静。”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瑶琼很是轻易的被哄到了酒楼里，而及至她出了门，黑衣人才忽的想起几个问题来。这瑶琼是怎样偷听到了这么私密的事情？又是怎样在白日里从杜府里开溜出来的？最后一个问题，上次他去找瑶琼，根本就忘了告诉她，他们搬家的事情，瑶琼又是怎么轻而易举的找到他们的？
瑶琼可不知道黑衣人这会儿已经钻了牛角尖，正傻不愣登的站在院子中间思考人生，她很是开心的跟着月娘的另外一个属下去了附近的一个酒楼，点了一桌子的菜肴，毫不客气的大吃大喝起来。
负责为瑶琼领路和结账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这会儿他满脸震惊的看着瑶琼。
本来，对于让他来照顾一个小丫鬟，他是很不乐意的。却无奈他在月娘面前的地位并不高，只能老老实实的听命于黑衣人。不过，他却没想到自己看走了眼。
以为是个没什么了不起的丫鬟，原来是一个强悍至极的吃货。
→_→
香酥鸡、宫保鸡丁、红烧猪蹄髈、醋溜白菜、三鲜丁儿、挂炉羊、水晶肘子……
菜肴一个接着一个上，全是酒楼的招牌菜，瑶琼并不是挑嘴的人，她觉得这人间的任何一个厨子，做出来的菜肴都比自家老娘来得强。她也从来没有忌口的食材，不管是地上跑的天上飞的还是水里游的，只要店小二端到了她的面前，她张嘴就吃。
最初，瑶琼这一桌并未引起旁人的注意，因为瑶琼还穿着小丫鬟的服侍，而领她过来的少年衣着倒是挺华丽的。无论是跑堂的还是旁的客人，都以为是哪家的少爷出来吃饭，而瑶琼只是负责伺候的那个小丫鬟罢了。
显然瑶琼后来的这番举动将所有人都惊的不轻。
第一个受到惊吓的就是负责领她过来吃饭的少年。他并不是打小就跟在月娘身边的，而是一直在京城的万花楼里做事儿。因而，他在月娘面前基本上没露过什么面，也不曾有太多的见识。原想着虽说带个小丫鬟上酒楼有些丢面子，却好歹也能得到实惠。要知道，黑衣人说的是让他带着瑶琼来吃饭，也就是他也能捞着吃的。
可是……
现实是残酷的，从菜肴端上来之后，瑶琼就跟个饿死鬼投胎一般，狂吃海吃。那少年也就是伸手拿个筷子的工夫，一盘子菜就见了底。当即，他的脑子就有些转不过来了。也就在他愣神的这点儿工夫里，瑶琼先后干掉了七盘菜。
得亏这会儿并不是饭点，酒楼大堂里只有零零散散的几桌客人，因而跑堂的上菜速度还是挺快的。可再快也比不上瑶琼消灭菜肴的速度，她那速度吓懵了坐在她对面的少年，也很快吓傻了跑堂的。
不多会儿，其他几桌的菜都上齐了，而瑶琼桌上却只有一摞脏盘子。大堂里其他的跑堂干脆全部跑来伺候瑶琼，可即便如此，也就堪堪跟瑶琼吃菜肴的速度持平。
“我师傅才是真的好人。”过了约莫半个时辰，瑶琼抹了一把嘴巴，很是舒服的拍了拍巴掌，“嗯，你也是好人。我今天吃的真舒服，对了，你怎么不吃？你要是想吃的话，就让他们再上一些，反正我师傅又不知道是谁吃的。”
那少年……
饿？饿是神马（⊙_⊙）？
虽然没有吃一口东西，他却觉得肚子好涨，仿佛就要撑破了一般。艾玛，经历了这一遭，他怕是得了厌食的恶毛病了。完了，他突然有种想吐的感觉。
结了账，脚步发虚的领着瑶琼回去。才进院子，那少年就不行了。
肚子又饿又撑，钱包已经完全瘪了，这是他攒了三年的钱。更难受的是，瑶琼还用一脸无辜的表情看着他……看着他……看着他……
你再看我，再看我我就死给你看！
关键时刻黑衣人出来救了这无辜的少年，将瑶琼提溜到了月娘面前，黑衣人默默的退守到月娘身后。
“师傅，还有什么问题吗？”吃饱了心情特别好，瑶琼笑眯眯的看着月娘，完全没有注意到月娘身上散发出的森森杀气。
咳咳，就算她没吃饱也不会注意这点儿小事的。杀气什么的，在见惯了死气的瑶琼看来，完全是不值一提的。
“明明是世代忠良，却要为了一句功高盖主付出全家人的性命。难怪啊，难怪爷爷明知道家里即将有祸事临门，却只是将我送了出去。他知道……他一定知道这是圣上下的命令！什么通敌叛国，什么证据确凿，都是胡说八道！呵呵，圣上开口了，就不能说是胡说八道了，而是金口玉言。”
茫然的看着月娘，瑶琼觉得她每一个字都听得懂，连在一起……妈蛋，啥意思？
回忆了一下之前她告诉月娘的，关于杜丞相和老太太之间的对话，似乎领悟到了什么？可究竟是什么呢？她不就是将那俩人的话完完整整的复述了一遍吗？怎么月娘这会儿看起来有点儿不正常？
“瑶琼，你说，我该用什么法子进杜府？”
进杜府？这又是在唱哪出？
“师傅你为什么要进杜府？那里一点儿也不好，他们不给我饭吃……”
“我想进杜府，你有法子吗？”直接打断瑶琼的话，月娘一脸的严肃。
既然月娘的态度那么坚决，瑶琼只能认真的思考兼出主意：“扮成丫鬟混进去？或者是扮成媒婆？要不然半夜里溜进去就好了。”顿了顿，忽的想起以往在仙界看到的二师兄那狗腿儿样儿，瑶琼又道，“师傅您贵人事多，我还有一个法子。就是我去将杜丞相弄出来，这样就不劳师傅您特地跑一趟了。”
－－－－－
061 接踵而来的坏消息
在瑶琼看来，最后一个办法才是最好的，而月娘却断然拒绝。
先不说以瑶琼的能耐，能不能将杜丞相从杜府拐骗到这里，就算瑶琼能，那他要以什么身份来面对杜丞相？况且，这里是他好不容易才找来的安全所在，可不想一夕之间又再次被迫换地方。
最终商量的结果是，三人趁夜色进入杜府。虽说这也是有风险的，不过以月娘和黑衣人的身手，要安全逃脱却也容易。至于瑶琼……
谁忒么在乎她的死活→_→
其实，瑶琼很是纳闷，她完全不明白为什么月娘不以媒婆的身份进入杜府呢，在她看来，杜夫人已经死了，杜丞相找媒婆说亲也是很正常的。
对此，月娘完全不作任何表示。忒么他才不会跟瑶琼解释什么叫做尸骨未寒！
虽说这年头只有女人为男人守节，没有男人为女人守节的道理。可没有那个男人会在自己的妻子还在灵堂停灵的档口就找媒婆的。这夫妻间感情好坏没关系，只跟那人的神经粗细有关！
有时候，计划是赶不上变化的。
月娘刚决定一入夜就开始行动，结果傍晚时分，出人意料的消息却一个接着一个传来。
“禀睿公子，杜家刚传出消息，老太太没了。”
“禀睿公子，圣上突然下令将大理寺少卿革职入狱，据说是祸及满门。”
“禀睿公子，杜家三小姐昨个儿受了冲撞，早产加难产，听说已经不行了，孩子也尚未生下来。”
“禀睿公子，刚到的消息，杜家二小姐自缢身亡，原因尚不明确。”
……
其实，对于瑶琼来说，这些倒也不算什么坏消息。毕竟这些消息里，唯一一个跟她关系还算密切的也就是杜家老太太了。只是，瑶琼天生对于死亡并不敏感，再说杜家老太太充其量也就是跟她说过两回话，想让瑶琼为此伤感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至于月娘……忒么他完全被惊到了！
也许瑶琼听不出来这些消息背后代表的意思，他却是完全明白的。
因为杜丞相是孤儿，杜夫人娘家也只有一个老太太的缘故，这杜家的人口其实是很简单的。最上头是老太太，接着是杜丞相和杜夫人，再往下就是杜家四位小姐和杜公子了。当然，杜家四位小姐，除了最末的四小姐外，其余三个都是有后代的，只是那些孩子并不姓杜。
先前，杜公子没了，杜夫人紧随其后。再然后，瑶琼又偷听到宫里的蓉妃娘娘，也就是杜家四小姐的死讯。今个儿，老太太也没了，杜家二小姐自缢身亡了。到如今，杜家现存的人只有杜丞相、杜家大小姐、三小姐了。
问题是，大理寺少卿就是杜家大小姐的夫婿，既然大理寺少卿已经被圣上革职入狱，又是祸及满门的重罪，怕是杜家大小姐也凶多吉少了。再加上这会儿正在难产生死未卜的杜家三小姐……
杜家唯一安全的竟然只剩下了杜丞相一人！
既然是杜丞相，昨个儿也经历了火灾、被淹等等一系列事情！
难道，圣上已经开始对杜家下手了？
假如瑶琼知道这会儿月娘的想法一定会很善良的开解他的。这杜公子是纯粹的寿元已尽，完全怪不得别人。杜夫人本就是重病缠身，乍闻爱子身亡的消息，不死倒是怪事了。至于杜家老太太看起来倒像是做了太多的孽，报应到了。其他的人就难说了，不过杜丞相这般倒霉，绝对跟瑶琼脱不了关系。
月娘会将圣上往最坏的地方想，主要还是因为之前得到了苏家灭门惨案的真相。
十九年前，圣上为了一句功高盖主，就可以诬陷苏家通敌叛国，而将苏家满门抄斩，那就说明圣上不是什么好人！既然如此，十九年后，为了别的什么原因，再对杜家下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师傅啊，我们今个儿晚上还要不要去杜府？”瑶琼打从心底里不愿意去杜府，若是月娘说不去了，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月娘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细细的思量了一番。他之所以急着去找杜丞相，其实就是为了对质。虽说他相信瑶琼没有任何理由来欺骗他，只是若不亲口听一听当年的真相，他还是有些不愿意相信。
“去。虽说杜丞相如今是安全的，可谁也不知道圣上什么时候会对他下手。”
听到这话，瑶琼很是失落，她是真的不待见杜府，不过月娘的决定她也不会反对。
入夜后，三人准备妥当，前往杜府。一路上都挺顺利的，却在寻找杜丞相时出了问题。
灵堂，没有。书房，变灰烬了。卧房，空空如也。老太太那儿——人都死了，杜丞相又没病，怎么可能再去老太太的卧房？
在杜府转悠了一大圈，三人愣是没有找到杜丞相。按说这杜府虽然大，不过在用的院子并不多。再说了，杜丞相看起来也不像是半夜三更睡不着到处瞎晃悠的人。
这人……会去哪儿？
“瑶琼，杜丞相去哪里了？”找不到人，月娘自然是询问瑶琼。
只是，瑶琼摊手表示，她真的不知道。虽说她每次都能轻易的找到月娘，可那却是完美红线的功劳，她本人没有自动寻人的技能。月娘虽然有些不信，却也没有继续追问，又晃悠了两圈，最终不得不承认杜丞相今夜并不在杜府。
“说不定他去逛窑子了？”瑶琼想起了某次无意间听小厮说过的话，直接现学现卖了。
月娘一口血梗在喉咙口，差点儿没被憋死。愣了半天后，吩咐瑶琼留在杜府，他和黑衣人先闪了。不是真的不在意瑶琼的死活，而是月娘有信心瑶琼一定能够活得好好的。当然，应给的好处也要给，月娘答应只要瑶琼乖乖的守在杜府及时告知他关于杜丞相的行踪促成俩人的见面，他就将一个月的酒楼福利延长至两个月。
有吃有喝，干啥都行。
瑶琼的做人准则就是这么简单。
于是，在听说杜丞相其实是被圣上召唤到了皇宫里，并且归期不定后，瑶琼怒极雄、起了！
皇宫？丫的咱连凌霄宝殿都闯过了，一个小小的皇宫算个P！
062 皇宫一日游（一更）
偷溜进皇宫对于瑶琼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除非她倒霉到碰上了比她法力高深的人，要不然就皇宫那些御前侍卫是完全拿她没办法的。可真的要去皇宫，却是有个前提条件的。
忒么谁知道皇宫在哪儿？！
京城很大，比瑶琼之前从仙界降落的凤临城要大上十几倍。而自从跟随黑衣人来到京城后，瑶琼实际上并没有认真逛过京城。满打满算，她去过的地方也就是落脚处万花楼、茶馆南鹤楼、大理寺、杜府，以及后来月娘的落脚处和附近的一家酒楼。
这些地方，对于面积庞大的京城来说，真的不算什么。瑶琼就算不是路痴，想要找一个从未去过的地方，还是很困难的。
“小妖精，你知道皇宫在哪里吗？”有困难就求助，瑶琼可不是那等好面子的人，只是显然，她问错了人。
小妖精开启灵智已经有数百年了，可惜的是杜夫人的娘家一贯都是商人，就算是京城里顶尖的商人，却也从未跟皇宫打过交代。事实上，哪怕是皇商，那也不可能跑到皇宫里去。好在，小妖精虽说不知道皇宫的具体位置，该有的常识它还是有的。
“仙子，京城分为外城、内城和皇城，你先前去的那处地方是外城，杜府是在内城，而皇宫所在的皇城应当是在内城的中心。”
有了大致的方向，找起来就方便多了，毕竟皇宫又不是什么小玩意儿……
呵呵，等好不容易找到了皇城，瑶琼彻底傻眼了。
凡间的帝王真是混蛋！他凭什么将皇宫造的那么大？原先，瑶琼就觉得杜府太大了，而皇宫居然要比杜府大上几百倍，这简直太过分了！要知道，凌霄宝殿连杜府的一半都没有。
决定了，等她回仙界以后，一定要向玉皇大帝告状！凭什么一个凡间帝王就能混的那么好？简直不能忍！
等瑶琼费了一整天的工夫都没有逛完皇宫后，心里的怨气就更盛了。幸好，瑶琼的运气一贯都不是很差，她很凑巧的遇到了几只盘桓在皇宫中还不曾被鬼差缉拿走的鬼魂，从鬼魂处得到了杜丞相的消息，并且在鬼魂的带领下，来到了杜丞相如今的所在。
地牢。
瑶琼真的是恨死了凡间的帝王，把皇宫造的那么大也就算了，居然还在地底下打造了面积不小于地面的建筑。哼，该死的凡间帝王，她这会儿已经改变了主意，等她将杜丞相弄出来以后，一定要先给那混蛋一个教训。
话说回来，瑶琼本身的实力虽不强，可到底在阴司待了那么多年，见识还是有一些的。
比如说，在住所底下挖坑，这是嫌自己的命太长？
跟着鬼魂走了半个时辰，瑶琼越走越觉得这凡间的帝王脑子里全是坑。不仅在住所底下挖坑，而且还挖的这般深。这也就罢了，等瑶琼走到目的地后，简直不忍直视了。
艾玛，居然还将工匠们的魂魄强行拘在了地底，这到底是有多盼着自己早死呢？
瑶琼能够理解凡间的帝王为了保密，而将工匠们杀死的行为，可好歹你得把人家的尸骨带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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