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媒-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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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杜家和圣上，那就更没什么了。月娘倒是曾经想过要对付杜家，可惜没等他实施，杜家已经被圣上玩完了。月娘是不会把已经出嫁了的杜家小姐算在内的，而除却那些杜家小姐和她们的子女外，杜家只剩下了杜丞相一人。碍于黑衣人的面子，且杜丞相已经寿元不多了，月娘对于他的仇恨已然放下。

圣上的话……这两天的经历告诉他，死绝对不是最可怕的，他决定不理会圣上那蠢货了。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月娘虽不是个好人，却也不是个恶人。

摸着良心说，他根本就不可能忍心看着瑶琼生生世世孤老，哪怕他努力说服自己，对瑶琼毫无感情，那他也无法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孩子。

哪怕瑶琼并不是那么无辜。

~o（╯□）o~

“师傅，你就真的那么讨厌我吗？”眨巴眨眼睛，瑶琼努力回忆着以往看到青鸾和孔雀公子在一起的情形，尽量模仿着来。

可怜她活了一百多年了，哪怕是月老的女儿，却也不懂那些情情爱爱，只是本能的觉得不能让青鸾比下去，却不知道她这副样子让月娘原本就不坚定的心更加动摇起来了。

思来想去，月娘还是不忍让瑶琼这般难堪，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后叹了口气躲一边伤神去了。可若是连月老都没办法解除完美红线，他这么一个凡间的媒婆就更没办法了。算了，不想了，听天由命吧。

就在月娘为自己的将来苦恼时，瑶琼却跑到了另外一边，瞪着眼前之人发呆。

“瑶琼妹妹，你这是怎么了？被我那俊朗的外表给深深的吸引住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日子才跟瑶琼碰过面的孔雀公子。那会儿，瑶琼还想着要帮忙转告阎罗王大人的话。可惜她一转眼就忘了，也懒得特意去寻，不想这孔雀公子倒是自个儿过来了。

“我娘说，阎罗王大人被夜叉夫人硬拐走了。这会儿不在阴司之中。”

孔雀公子挑了挑眉，有些纳闷的问道：“阎罗王大人去哪儿了跟我有关吗？”

这回轮到瑶琼纳闷了，她以为是谁帮阎罗王大人转告了话，没想到人家回阴司根本就不是为了阎罗王大人。啧，可怜的阎罗王大人，看来鄙视他的人远远不止自己。

“哥哥还有事，小妹妹你慢慢玩儿~对了，凡间的京城那边好像多了好几个仙人，你要是有空就过去看看吧。”孔雀公子看起来似乎是真的有事，才说了两句话。就转身离去了。

留下瑶琼继续在原地发呆。

仙人？凡间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来了仙人呢？还是一下子多了好几个仙人，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而且听孔雀公子那口吻，来的应该是位列仙班真正的仙人，而不是像她这种没有名号的半仙。奇了怪了，难不成继阎罗王大人翘班之后。玉皇大帝也跟着一块儿开溜了？要不然，这仙界之中仙人却是没那么容易下凡的。像月老这种大仙就不用说了，哪怕是小仙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瑶琼抬头看了看远处还在掐架中的自家爹娘，以及躲在一边努力思考人生哲理的月娘，低头琢磨了一会儿，瑶琼干脆将他们全部抛下，自个儿离开了阴司。跑回了凡间。

她之前离开凡间是在杜丞相房间外头的拐角处，那么在此来到凡间仍然是这个地方。只不过，相对之前而言，这里似乎热闹了一些。

蹦跶到杜丞相的房间里，杜丞相人事不知的躺着，旁边是神情凝重的大夫。以及比黑无常脸色更黑的黑衣人，外加一个被婆子抱在怀里却不停嚎哭的小姑娘。瑶琼进来的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她也没有吭声，而是站在门边侧耳倾听里头的动静。

大夫给杜丞相把脉后，道：“这位老先生本来就已经是油尽灯枯的人了。又乍然悲喜交加，我看是没的救了。”

黑衣人紧紧的抿着嘴唇，开口时，声音里带着微微颤抖：“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他……他大概还能撑多久？”

“这个有点儿难说，毕竟有些病人一下子就没了，有些却能撑一段时间。不过，我瞧着他这样子，你还是赶紧准备后事吧。”大夫一边叹息，一边起身准备离开。黑衣人并未阻拦，只是原本笔挺的身形微微有些摇晃，面上的神色也越发凝重了。

瑶琼倒是觉得那大夫还算是有些本事的，至少以她的眼光来看，杜丞相浑身上下都已经浸染了死气，只余灵台还有一丝清明。至于杜丞相究竟能活多久，瑶琼并不知晓，不过她却知道，不管杜丞相接下来的这段日子一定会让他感到极为痛苦的。

有时候，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半死不活。

“瑶琼，你又跑到哪里去了？”送大夫出门，黑衣人自然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瑶琼，他先是让那婆子带着小姑娘下去休息，随后开始质问瑶琼。

念在他心情不好的份上，瑶琼并没有跟他一般计较。相反，她还很好心的提供了月娘的消息：“黑衣人哥哥，我方才看到我师傅和我爹娘了。对了，师傅他应该马上就会回来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就自己问他吧。”

阴司那种地方，凡人不能久待。除非自家老爹是打算直接弄死月娘，要不然最多明天，就必须将月娘带回凡间了。

其实，还有一个更为简单的法子，那就是瑶琼自个儿将月娘带回来。可惜方才她忘记了，这会儿又懒得再跑一趟。

“什么？睿公子他。。。瑶琼！你给我回来，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喂！”黑衣人不敢离开杜丞相的房间，主要是他无法让杜丞相独身一人咽下最后一口气，见瑶琼跑得飞快，他也就没有追上去。在他看来，虽说瑶琼平素行事很不靠谱，却不像是那种会随意说谎的人。既然她那么肯定月娘很快就会回来，黑衣人决定再相信她一回。

只是，黑衣人万万没有想到。他这边刚决定相信瑶琼，瑶琼随后就给他来了一个大惊吓。

入夜之后，黑衣人仍然陪在杜丞相的身边，而瑶琼不知道打哪儿冒了出来。且后头还跟着四个容貌皆很出众的男子，其中一个他倒是认识，就是之前同样拜月娘为师的瑶琼的骚包师兄。

见黑衣人有些发懵，瑶琼很是欢脱的介绍起她的四位师兄。

“这位是我的二师兄木森，黑衣人哥哥你已经见过了，他非常的欣赏师傅，这次过来就是想跟师傅再续前缘的。”——骚包二师兄冲着黑衣人抛了一个媚眼，姿态极美的道了一声许久不见，压根没想过要纠正瑶琼话里语病。

“三师兄水淼不是很重要，他这人有点儿傻有点儿憨。黑衣人哥哥你也可以叫他傻憨。”——傻憨三师兄很是腼腆的笑了一下，完全看不出来他对瑶琼的介绍有任何的抵触，相反他仿佛还挺满意的。

“四师兄火炎是对我来说特别重要的人，当然不仅仅是我，对于我们每一个人来说。四师兄都是很伟大的！黑衣人哥哥你要是不想那么快就去见阎罗王大人的话，最好不要得罪我四师兄。”——凶残的四师兄看也没有看黑衣人，只顾把玩手里的擀面杖。

“五师兄土垚，他年岁最小也最天真无邪，我建议你可以让他跟杜丞相的小外孙女一起玩。他没有三师兄那么傻，只是脑子里满是坑。”——只比瑶琼大了两个月的五师兄瘪了瘪嘴，要哭不哭的看着瑶琼。却不敢反驳。

黑衣人一脸想死的表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刚打算赶人，却不想就在这个时候杜丞相却发生了一声闷哼。当即，黑衣人也顾不得其他了，跟濒临死亡的亲生父亲相比。瑶琼和她的那帮挫逼师兄简直啥都算不上！

忙凑过去问他需要什么，黑衣人却愕然的发现杜丞相的眼神不似之前那般浑浊，而且面色也好看了许多。一时间，黑衣人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

亲生父亲身体好转自然是喜事，可黑衣人却生怕这是回光返照。

“杜……爹。”想着之前大夫的话。再细看杜丞相的面色，黑衣人愈发觉得这是回光返照了。强忍着夺眶而出的眼泪，他只能勉强说服自己唤了杜丞相一声“爹”。

就算要走，也要让他走的安心。

“你叫我什么？”杜丞相满脸的不敢置信，而比他更不敢置信的则是死命揉着眼睛的瑶琼。

明明早些时候，她看到杜丞相浑身上下都被死气浸染了，可这会儿再看时，却发现杜丞相身上的死气已经退了很多，并且蔓延的速度几近停止。难道，杜丞相他有什么奇遇？

其实，三界之中能让死气退却的方式极多，比如说凡间的一些珍贵药材，又比如说太上老君的仙丹。

前者只能让死气暂时退却，过不了多久死气依然会蔓延开来的。后者的效果要好很多，可即便是瑶琼，也没有把握能从太上老君手里讨到仙丹。

忒么上次能要到那枚灵丹已经不容易了，这还是她感到了守门童子才骗过来的。杜丞相的情况要比他外孙女严重多了，灵丹肯定没啥效果，仙丹的话……绕了她吧，太上老君那小气呸一定不肯的。

思来想去不得要领，瑶琼只能暂时将疑问搁在一旁，反正她对于杜丞相也没什么恶感当然也没有好感。

之前，杜丞相快死了，她不会有半分伤感。这会儿，杜丞相又有救了，她也不会感到开心。

唉，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有时候也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087　月娘归来
瑶琼忙着安置她那四位师兄去了，顺便告知自家老爹的下落。四位师兄的法力有高有低，像暴虐的四师兄想要去阴司倒是容易，可其他三位却是有些难度的。好在，这四位对于能否找到月老根本就无所谓，虽说他们下凡的借口是寻找月老，可真实的目的……

佛曰：不可说。

特地叮嘱了四位师兄千万不可以闹事，瑶琼便离开了。她给四位师兄安排的是一个大通间，就是一张大炕，四个人排排躺。简单的说，就是下人房，瑶琼觉得原本应该睡七八个人的炕，如今只安排给了四位师兄，她已经很讲义气了。至于他们四个会不会因此掐架，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而尚在阴司的月娘，在终于思考完毕之后，愕然发现瑶琼居然又滚蛋了，气得他差点儿挠死自己。好在，月老终究是善良的，考虑到再这么下去，月娘估计小命就得玩完了，赶紧将他丢出了阴司。至于他本人则仍然留在阴司之中，等待判官继续帮他查找关于月娘的所有信息。

月娘被丢回了凡间后，愣是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想着他失踪两天多了，自个儿的手下还不定有多焦急呢，赶紧走出了房间，去寻黑衣人。

黑衣人自然是在杜丞相的房间里，他这会儿正处于极度迷茫的状态。

大夫的话是不会错的，尤其是杜丞相的确是外伤内伤一大堆，再加上杜家接连出事，杜丞相可以说已经是心如死灰了。因而黑衣人对于大夫的话是深信不疑的，毕竟杜丞相表现的就是一副随时都有可能会咽气的模样。

只是，自从傍晚时分，他叫了杜丞相一声爹后，杜丞相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不同了。

如果说之前的杜丞相是死气沉沉的，那么如今则是清醒了许多，眼珠子也不似之前那般浑浊了。尤其是看向他的眼神，分明就是透着光芒的。

这哪里是回光返照，倒有些像是冲喜成功了一般。

黑衣人是听说过这种说法，家中若是有老人病重。办个喜事可以将病魔冲走。而他虽说没有办喜事，可他终于开口承认了杜丞相，对于杜丞相而言也的确算是一件大喜事。若是搁在平日里，或许还不算什么，在杜丞相的其他子女都纷纷出事之后，就连黑衣人都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杜丞相心目中的地位一定是极高的。

月娘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国栋，我回来了，这几日有没有出什么事儿？”

“回睿公子，一切安好。”黑衣人波澜不惊的开口回道。

这副模样反而将月娘弄得一头雾水，他跟黑衣人是自小一块儿长大的。两人与其说是主仆不若说是兄弟来的更确切一些。只是，黑衣人从小就恪守规矩，将月娘视为主子，且将他的安危看得极重。按理说，自己突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黑衣人不可能不担心呢。

“国栋，你没事儿吧？”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黑衣人，又瞄了瞄杜丞相，月娘琢磨着是不是杜丞相快死了，弄得黑衣人性情大变？

“我无事。”黑衣人面色古怪的看了月娘一眼，忽的明白过来，是不是他表现的太淡定了。让月娘有些不习惯。

身为一个手下，黑衣人觉得他应该满足主子的一些小癖好，商量了片刻，他又道：“睿公子，您这几日去了何处？”

月娘就等着黑衣人这句话呢，闻言当即朗声道：“我去了阴曹地府。”

黑衣人：“……”

深深的看了月娘一眼。黑衣人默默的扭头不再理睬这货。

可怜的月娘，先前他盘算着，等他回来时，黑衣人照例一定会追问他之前的下落。然后他就可以故意吊胃口，再一点点的将他这几日的经历跟黑衣人分享。阴曹地府啊。这是多么难得的经历呢，什么名山大川什么名胜古迹，哪里有阴曹地府来的震撼人心呢。

只是，黑衣人的表现却让月娘极度失望。

这算是什么意思？不相信他的话？忒么自己的好兄弟兼第一手下居然不相信自己的话！

“国栋，我是说真的，我前两天去了阴曹地府。”月娘觉得还能稍微挽救一把，这黑衣人不主动追问，他可以主动说出来嘛。去阴曹地府是不可磨灭的事实，他相信只要自己说的诚恳，黑衣人一定会相信的。

黑衣人用极为缓慢的动作扭过头来，先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月娘看了好一会儿，随后才用特别深沉的语气说道：“睿公子，您是主子，我是手下。倘若您不想告知前几日去了何处，我也绝对不会逼您说出来的。所以，您就不用费神编这种幼稚的谎话了。”

这番话堵得月娘差点儿被噎死，他怎么就编谎话了？还忒么幼稚的谎话！

“国栋，我是很认真的在跟你说事情，你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要不然这样好了，你再问我一遍，我保证我说的一定是实话。”

黑衣人真想说，他要跟亲爹叙天伦之乐，没空陪你玩那么幼稚的游戏。可转念一想，到底是自己的主子，哪怕从血缘上讲，自己跟月娘的确是远房亲戚，可事实上他们还是主仆的关系。罢了，就当是陪太子读书吧。

正了正脸色，黑衣人一脸严肃的问道：“睿公子，请问前几日您去了何处？”

“阴曹地府！”

黑衣人嘴角狠狠的抽搐着，忒么不想回答你可以不答，给这个答案是拿他当傻子耍吗？“睿公子，我再问一遍，您到底去了哪里？请你严肃认真的回答我。”

“我很严肃认真的回答你，我这几日去了阴曹地府。”

黑衣人无语凝噎，久久没有开口说话。一旁精神头好了很多的杜丞相却是忍不住了，开口道：“苏睿，阴曹地府是怎样的？”

天地良心，杜丞相绝对是看儿子受了气帮着开口调侃的，不想这句话却触动了月娘，当下月娘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起他两天一夜的阴曹地府游记了。

黑衣人：睿公子这是脑子给驴踢了？→_→

杜丞相：我可怜的义父义弟啊！苏家唯一的男丁居然是个傻子……〒_〒

月娘倒是说了个痛快，可惜听众没有给予任何反响，让他有些意犹未尽。想了想，他觉得大概是因为这对父子没有感同身受的体会，不能明白阴曹地府是多么伟大的存在。也许……去找瑶琼聊聊会是一个好主意？

打定了主意，月娘果断的转移战场，跑去找瑶琼了。

只是，月娘并不知道，他走后，黑衣人和杜丞相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跟傻子聊天压力大啊，尤其是听说傻子跟疯子只有一步之差。要是月娘只是傻子倒无妨，若他突然间疯了，以他的武功，就黑衣人和一个半死不活的杜丞相，肯定制不住他。

“爹，你放心，我明个儿就去找京城里专治疯病的大夫。睿公子先前还是好好的，应当是这几日受了什么刺激，这病得不久，也许能治好的。”

……

月娘三两步的来到了瑶琼的房间门口，抬手敲了敲门，而几乎同时，瑶琼就将房门打开了，倒是将月娘惊了一下。

略微缓了缓神，月娘就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瑶琼，我之前去阴曹地府了，这个的确是事实，对吗？”

在接连被黑衣人和杜丞相质疑之后，他迫切的需要有人能够证明他之前的经历。那啥，阴曹地府绝对是事实，黑衣人和杜丞相真是太没见识了。

“那里叫阴司。”瑶琼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五官也有些扭曲，似乎想表达什么意思。

可惜月娘却完全没有领会瑶琼的意思，径自说着话：“都一样，阴曹地府是凡间的说法。你们叫这儿是凡间吧？凡间、凡人，神仙、鬼魂……对了，我下次还能去阴曹地府吗？你娘会逼我喝孟婆汤吗？”

“只要你死掉了，你就能立刻去阴司。至于孟婆汤的话，只有在投胎转世的时候，才会要求你喝。”瑶琼说的极为缓慢，完全不似她平日里说话的口吻。自然，她也没有停止对月娘打暗号。

“我暂时还不想死。对了，其实你爹也就是外表凶悍一些，心地其实挺好的。你看，他没法接触我们之间的完美红线，却也没有直接把我弄死……是不是神仙不能杀凡人呢？”

瑶琼一个劲儿的挤眉弄眼，可她这些举动完全是做给瞎子看了。偏偏她还不能直接出声，只能耐着性子回答月娘的问题：“不能杀生的是佛界之人，我爹是仙界的神仙，随便弄死个把凡人无所谓的。”

“我明白了，那说明他的心地还是很善良的，就是太过于惧内了。我真的万万没有想到，仙界的神仙居然会那么怕老婆，还不如凡间的凡人呢。”

“你……快跑！”

来不及了，在月娘愣神的一瞬间，一根巨大的木棒从旁边的窗户破窗而出，目标——月娘的脑门。

088　弄死也活该
若是跟普通人相比，月娘的武功也是极为不错的。哪怕跟大内侍卫，若是一对一的较量，他也有信心打个平手。毕竟，苏家是武将世家，假若苏家从未出事，他也许会成为一个纨绔子弟。可自从苏家被满门抄斩之后，他无时无刻不被这刻骨铭心的仇恨所折磨。
可惜，月娘的身手再好对于仙人来说也是没有可比性的。哪怕是只属于半仙的瑶琼，要跟他真的打起来，输的也只会是月娘。更何况……
“四师兄你住手！”
月老的五个弟子之中，论稳重当属大师兄，论骚包当属二师兄，论憨傻当属三师兄……
倘若论战斗力，那必须是四师兄！
也许其他的仙人还会有鄙视凡人不屑跟凡人动手的顾忌，那么四师兄就完全没有这种心理障碍了。对于他来说，这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看得顺眼的，另外一种则是看不顺眼的。
至于看不顺眼的……
弄死！（#‵′）凸
瑶琼急吼吼的嚷着，可惜四师兄狂暴起来，那是连月老都没辙的，瑶琼的功力显然还不够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四师兄对月娘痛下杀手。
“你们都是死人吗？快些过来帮忙！”瑶琼怒了，转身冲着房里面大吼。
随后，其他的三位师兄陆续走了出来，只是看他们慢吞吞走路的模样，也知道他们并不是真心想帮忙，而是被瑶琼逼着出来看热闹的。
这个时候，月娘的处境也是极其危险了，之间他拿出吃奶的劲儿——来逃跑。
没法子，实力相差的太大了，也许四师兄并非是打遍仙界无敌手，可他到底在小辈儿的仙人中，还算是高手。
至于那些真正的高手，比如孙猴儿，比如李天王，再比如二郎神之类的，他是没办法，可收拾一个月娘那绝对是分分钟的事情。
瑶琼又气又急，惊怒之下还真让她想到了一个好主意，那就是……
“啊！好疼啊！我跟他有完美红线的契约，你打了他我也会疼！呜呜呜，娘啊，娘你快来啊，有人打你的心肝宝贝儿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瑶琼用双手捂着脸，瞬间就哭得肝肠寸断。
四师兄终于停住了脚步，皱着眉头回过去看向瑶琼。他虽然战斗力很强悍，可脑子也就仅仅比老三好上那么一丝。思来想去，他还是无法判定瑶琼说的是不是真话。毕竟，虽说同是月老的入室弟子，可真正掌握了月老技能的也只有大师兄一个人。
——所以，月老你收徒弟到底是为了啥？掀桌（╯‵□′）╯︵┻┻！
“疼啊疼啊疼！”瑶琼可不知道什么叫做见好就收，见四师兄停了下来，她反倒是哭嚎的更厉害了。不仅哭声响彻云霄，双脚还在地上拼命的蹬着，一副哭天抢地的怪模样。
四师兄虽勉强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可却仍然在思考。想了半天，他终于想到了一件事：“不对啊，上次我下凡的时候，不也打了他吗？怎的那个时候你就没一点儿事儿呢？”
其实，完美红线契约是会共同承担欢乐和痛苦，可那却是到了一定的程度才会共享的。
假若是很普通的打了一下，对方是不会有任何感受的。这也是为什么上一次四师兄在月娘的头上下巴各敲了一记，瑶琼却没有任何痛觉的缘故。而在大理寺的死牢之中，月娘被执行私刑，承受了巨大的痛苦，这个时候瑶琼才有了痛楚的感觉。
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瑶琼是万万不会说出来的。万一要是被四师兄知道了，指不定他会不会时不时的小虐一下月娘。那问题的大发了。
“因为那个时候，完美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