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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媒-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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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场面已经完全陷入了混乱之中，薛家七小姐的尖叫声除了让场面更加混乱之外，根本就没有人发现这边的异常。
身为月老和孟婆的女儿，天生仙体的瑶琼虽然法力不行，但感知的能力却是极强的。她已经感觉到了附近有人的灵魂出窍了，虽然不知道究竟是谁的，可一旦灵魂出窍后，第一个赶到的要么是黑白无常，要么是牛头马面，要么就是有头有脸的鬼差们。但无论是哪一个，那都不是瑶琼愿意看到的。瞄了一眼离自己不算远的月娘，这时瑶琼也发现了月娘的不对劲儿。
可惜，仙人跟凡人的观念是截然不同的。就好比凡人看到斗鸡的场面，首先肯定是叫好，而不是试图分开或者救治它们。简单地说，在绝大部分仙人的眼里，凡人跟蝼蚁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一把拽住月娘，瑶琼用尽全身力气带着她死命地往前跑。月娘因为先前的紧张和如今大仇得报的快感，整个人都有些虚脱了。因而瑶琼这么死命地一拖一拽，她也只能被动地往前跑了。
那几个大胡子男子见状，当下就从怀里掏出了一把东西，随意地一甩之后，一股子浓烟迅速地弥漫开来，等烟雾退散之后，那些人已经消失无踪了。
“将军！将军您怎么样了？”
胸口还插着匕首的薛三炮，在烟雾完全退散后，终于被后知后觉的下人发现了，一时间新的混乱再度开始。
而在凡人看不到的地方，一个从头到尾一片洁白的不明生物冷漠地看着眼前的混乱，他的眼前有好几团晦暗不明的鬼魂：“五个鬼魂，皆为横死，不入六道轮回。”
鬼魂们还不能完全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全都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咦？为什么会有仙灵之力？是哪个淘气的小鬼偷跑下凡了？不对，这是阴司的气息！”
011 孟婆、月老大PK
“什么？你说你在人间同时感受到了仙界和阴司的气息？”
奈何桥上，孟婆整个身体一跃而起，吓得原本一直在手下人面前保持着酷拽冰山男模样的白无常当即冷汗就下来了。
阴司的所有生物都知道，虽说他们的大佬是阎罗王大人，可在阴司却一个绝对不能得罪的人物，那就是——孟婆！
孟婆那是谁啊，那可是曾经一人单挑十万鬼差的传奇人物！要知道，在阴司这里，平素接触鬼魂最多的不是阎罗王，不是黑白无常，不是牛头马面，而是这位孟婆大人。
一般来说，当人类或者其他生物死亡之后，鬼差们会第一时间出现将鬼魂缉拿到阴司之中。但问题在于无论是什么生物，一旦突然死亡，总会有一个适应的过程。虽说这个过程有长有短，但在缉拿的途中十有八九是适应不了的。然后呢？一般的鬼魂就立刻入六道轮回，而像横死的鬼魂，不能立刻投胎的话，就要根据阴司的惯例接受惩罚。这个惩罚是有年限的，只有度过了这段年限才能再次投胎。
也就是说，鬼差们数量众多，只能经手一部分的鬼魂。阎罗王大人那是除非有天大的冤情，不然绝对不会出现的大人物。唯独只有孟婆，她每日都守候在奈何桥边上，只要是鬼魂，那就必须经过她。可以说，鬼生阅历最丰富的就是她了。
更兼很多鬼魂不愿意放弃前世的回忆，各种手段都会使出来。可惜啊，跟孟婆斗太自不量力了。
白无常那是狠掐了自己一把，才没有丢脸地直接一头栽倒到黄泉里，即便是这样等待喝孟婆汤的鬼魂还是看到了他丢脸的模样。狠狠地剜了一眼正偷笑的鬼魂们，想到他们过一会儿就会忘记了前一世的记忆，白无常这心里才好受了那么一点点。
“孟婆，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
“别跟我唧唧歪歪的，老婆子我不喜欢听你长篇大论，你就直接跟我说，是不是我家瑶琼！”白无常的性子摆在那里，整日都是一副冰山死人脸。不过，虽然人家的性子不讨喜，却是个做事很稳妥的，孟婆才不会认为白无常这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来消遣她了。
“孟婆，这个我倒是的确有怀疑过，可是……”
“说结果！”
“是瑶琼。”被一声怒吼直接打断了的白无常，还试图将整个经过完整地说一遍，却败在了孟婆犀利的眼神下。
孟婆当即狠狠地一拍巴掌，头也不回地冲着身后大吼一声：“媛宝暖宝星宝海宝，你们都给我过来。”
瞬间，四个各有特色的丫鬟模样的女孩儿就窜到了孟婆的面前。
“媛宝你代替我的位置，暖宝你负责对付那些不听话的鬼魂，星宝你要照顾好你们四个，海宝……你哪儿凉快呆哪儿去，不准捣乱！”话音刚落，孟婆就直接遁了，白无常望着孟婆消失的方向，默默地擦了一把冷汗。
可是，随即他就又恢复了他那酷拽冰山男的模样，昂首挺胸地离开了。
剩下的四个丫鬟面面相觑了一刻钟，很快其中的三个就各自散开，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了，唯恐看上去最为年幼的一个小女孩目光呆滞地望着孟婆离去的方向，眼睛一眨不眨地就这么注视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
你问孟婆去哪儿了？
忒么她拿出了当年单挑十万鬼差的架势，直接冲上了仙界！
这么说，三千世界的人都可以随意走动的，当然各方大佬的住所都是有禁制的。可惜啊，月老在仙界虽然地位超然，但基本上没有哪个仙人会拍他的马屁，毕竟仙人若是真想找个伴儿，完全不需要经过月老的同意。也因此，月老在仙界的地位就显得有些尴尬了……
“月老你个老不死的死老头，你给老婆子我麻利儿地滚出来！”
平地一声惊雷，月老颠颠儿地从他的府邸蹦跶了出来：“孟婆~~”
“滚！”
月老不乐意了，这人怎么能这样呢？要么就跟他吵架冷战回阴司，还不许他去看望。好不容易跑来仙界看他，却又让他滚。这真是太不像话了！想想那人间，在一个家庭中，丈夫的地位可是超然的，作为妻子那必须无条件听从丈夫的话。什么三从四德女戒女训，反正没有妻子这么冲丈夫吼的！
“孟婆，为夫很严肃地警告你……”
“咋了？才五十年没见你个死老头长本事了？居然敢冷着脸给老婆子脸子看了？今个儿老婆子让你滚你还敢不听了？”
“不是，明明是你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怎么了？你个死老头难道还有理了？老婆子我今个儿告诉你，要么把瑶琼交出来，要么我俩就正式散伙！”
月老当即面色一黑，他不是被孟婆气的，而是纯粹被吓到了。天啊地啊，孟婆怎么会知道瑶琼不见了呢？到底是谁出卖了他？老大？老二？老三……
可怜的月老座下五大弟子，平日里做牛做马不说，一旦遇到好事月老绝逼不会想到他们，可若是坏事的话，那肯定是他们没跑！
“孟婆，瑶琼她只是淘气了。对对，她就是稍微淘气了一点儿，这不我让木森去找她了。”一句话，当即就漏了底，不过孟婆既然敢跑到仙界找月老算账，那就充分地证明了她对于瑶琼离家出走的事情已经非常肯定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孟婆森森地看向月老，在月老没来不及逃窜之前，她开口了。
“月老你个老东西啥都不会整天就知道玩弄那些个红线跟个女人似的不说连保护老婆女儿的本事都没有我家瑶琼是我辛辛苦苦生下来一把屎一把尿地喂养长大为了瑶琼我付出了多少的心血你到底知不知道结果呢你个老东西居然把她给弄丢了你还敢不敢更无耻一点儿那是我的心肝宝贝的女儿啊那个什么呆木头有嘛用你个老不死的就应该亲自下凡去找她！！！”
012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爹啊！
瑶琼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她离家出走的事情已经被孟婆知道了，她这会儿一心拽着月娘飞奔而去，那速度那架势，简直就是诠释了什么叫做风一般的女子~~
“够了！够了！你给我停下！”月娘被瑶琼强行拖着飞奔而去，在小半个时辰以后，她果断地投降了。艾玛，这还是个姑娘吗？汉子都没有她那么能跑！
可是，自幼我行我素惯了的瑶琼又怎么会听她的话呢？这若是在平日里，偶尔听听倒是无妨的，可关键是瑶琼现在是要逃避阴司的鬼差们，怎么可能停下来呢？要知道，那些可恶的鬼差们一个个全部都是欺软怕硬的，而跟老娘孟婆相比，她是属于软的……
这个认知让瑶琼感到很是忧伤，可是她却没有任何办法。
“瑶琼！停下来！”月娘努力挣脱瑶琼的挟制，可无奈瑶琼的力气太大了，单单一只手就可以拖着她往前冲。无奈之下月娘只能使出了终极武器——一屁股坐在地上。
尼玛！快被累死鸟~！
“师傅！赶紧跑啊！再不跑的话，后面就追上来了！”瑶琼一脸我是为了你着想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来她这根本就是自己在逃命。
要说听到这话，月娘不感动是假的。对于瑶琼这个徒弟，月娘并没有付出太多的心血，事实上她对于瑶琼完全就是放养政策的，没曾想在瑶琼的心目中，她这个师傅却是这般重要。甚至于重要到瑶琼愿意拖着她一道儿逃命！
当然，在瑶琼心目中，事情完全不是这样的。月娘虽然不大负责，但比起月老和孟婆这对不着调的父母，那绝对是要好很多了。不过，这并不是瑶琼愿意拖着月娘逃命的理由，没办法，瑶琼只是不愿意被鬼差抓到罢了。也幸好她有先见之明，及时地避了开去，也正因为如此，白无常只能确定瑶琼曾经出现在薛家门口，至于她现在在哪里……
白无常表示，除非瑶琼再次动用阴司的术法，或者直接出现在他的面前，要不然他是无法得知其下落的。
“瑶琼，你现在愿意听我说话了吧？”月娘狠狠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终于成功地阻止了瑶琼的继续狂奔，只是这么一来，她的形象就……好吧，关键时刻，形象神马滴也不是那么重要的。
“师傅，难道你愿意被抓起来？”瑶琼一双泪眼看着月娘，其实她一点儿也不介意月娘被抓起来的，就算月娘死了也就是换个师傅的事情。况且在她看来，人终有一死，哪怕她再舍不得大不了跑到阴间去找月娘好了。
月娘狠狠地喘了一大口气，卧槽！刚才那是夺命狂奔啊，累死她丫的了。
“没事了，你已经快跑到城外了。再说了，刚才他们未必就看到了我。”其实，月娘的心里不是没有忐忑，毕竟她并没有亲眼看到薛三炮死亡。再者说了，现在回想起来，似乎那个摔在地上的新娘子也看到了她的举动，这样一来的话，她的这个身份就未必安全了。
默默地思索着，月娘起身拉过瑶琼，走到了旁边的小巷子里。她刚才是往这个方向跑的，别人也就算了，至少她那几个手下肯定是看到了。不过……
“瑶琼，这件事情与你无关，要不你自己回去好了。对了，院子里那个木森……”
一听这话，瑶琼当即摇头，自家那位呆木头二师兄是最不需要担心的。虽说他为人挺骚包外加娘炮的，但他的一身仙术却不是吹出来的。再说了，二师兄跟瑶琼的情况是不同的，瑶琼那是离家出走，是会被老爹老娘联合起来收拾的。而二师兄却是谨遵师命下凡间来找她的，哪怕被阴司的鬼差发现了也是无妨的。
二师兄是仙界的人，鬼差就算是发现了他也不能怎么样的。哪怕像瑶琼这样一半属于仙界一半属于阴司的人，鬼差能做的也只是回去后跟孟婆通风报信。你说直接抓人？
别逗了，人家玉皇大帝可比阎罗王牛逼得多。敢直接对他的人动手，忒么别以为自己是鬼就不怕死了！哼~
“师傅，别管那个家伙了，我们跑吧！”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瑶琼果断地将二师兄抛弃。
月娘再三犹豫，她如今却是不再怀疑瑶琼的身份了，可要带上她一起冒险的话却还是不大妥当的。思量再三，月娘还是拒绝了：“瑶琼，这事儿真的与你无关，我以后遇到的麻烦多了去了，你还是别跟随了。”
麻烦？！
天生麻烦体质的瑶琼表示，她一贯都是不怕麻烦的。
“师傅！有道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傅啊，你就是我爹啊！”瑶琼二话不说当街就抹起了眼泪：“爹啊！亲爹啊！你不能丢下我不管啊！”
月娘：“……”
你妹子的－_－｜｜｜
最终，在瑶琼的坚持下，月娘无奈地妥协了。而月娘的手下随后就到了，驾着马车将两人送到了城郊的一处小庄子里。那里原本就是月娘的产业，只是凤临城并没有人知道这件事罢了。
至于凤临城这边，薛三炮在女儿出嫁的日子里被行刺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只是，薛三炮却也是命大，虽然胸口中了一刀，可因为在关键时刻避让开了要害部位，竟然没有死。月娘得知这个消息后，除了愤怒之外，更多的却是无奈。
小时候的一些经历让月娘从此相信了命理，当胸一刀，这样薛三炮都没有死，想必真的是天不亡他了。
“师傅，说起来你也真是够蠢的。难道说，师傅你的脑袋是摆着好看用的？可是，这也不好看呢！”好不容易月娘接受了这件事，也强忍着没有再次上门行刺。倒不是她耐心足够，而是她很清楚如今薛三炮身边肯定是重兵把守，到底薛三炮还是朝廷钦封的善驰将军。
可是，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并不代表月娘就要接受来自于瑶琼的羞辱。忒么滴，士可杀不可辱，瑶琼你个死丫头，凭什么这么羞辱她？
“瑶琼！！！”
“难道不是吗？你想要那个死胖子的命，对吧？”
薛三炮的善驰将军是十几年前钦封的，但如今的他却已经膘肥体壮，完全看不出来当年在沙场上雄姿了。不过，死胖子什么的……忒么还真对他的胃口！
见月娘没有反驳，瑶琼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想要一个人的命多容易啊，你当时拿着匕首呢！可干嘛要往他的胸口捅呢？你要知道，人的胸口是有骨头保护的，就算你的力气在普通人中也不算小了，可你又怎么能够保证一定能一刀捅到底呢？”
月娘默默地别过头，千万表误会，她这绝逼不是在忏悔，她这是在找附近有什么趁手的东西可以弄死瑶琼。
“唉，人蠢就是没办法。师傅，你不会认为刺进胸口那死胖子就会死吧？才不是呢！我跟你说啊，人最致命的要害不是胸口，而是喉咙。抹喉知道吗？一剑割喉，那血就会瞬间喷涌而出，然后气管就被割断了，虽然不会立刻毙命，但只要一盏茶的时间肯定会死透的。”
瑶琼无视月娘完全呆滞的目光，继续进行她的杀人知识科普：“师傅你体会一下，那种全身的血液倒流，全部从喉咙那边喷涌而出。几个呼吸间，地上就会形成了一大片的血迹，然后被抹喉的人会极度的痛苦，因为说不出话来，还会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那种像死鱼一般拼命地喘气，可因为喉咙被割断了，那么怎么也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013 师傅傅傅傅傅傅傅傅……
自认为经历了很多事情胆识过人的月娘，却深深地被瑶琼用那漫不经心的口吻诉说着鲜血淋漓的事情给惊到了。
尼玛，这货的脑子里装的到底是神马啊？
思量了半天，月娘琢磨着，杀鸡倒是先抹喉的，情况跟瑶琼说得的确很像。嗯，没错了，瑶琼她家以前肯定是专门给人杀鸡的！
好不容易安抚了自己的小心肝，月娘想要说点儿什么来调节一下气氛，可愣是被瑶琼那纯洁至极的眼神给憋回去了。算了，跟这种二货根本就没法沟通！
恨恨地转身离开，不想就在这时，有人略显慌张地冲了进来：“主子，大事不好了，有官兵在四处搜查！”
月娘当即脸色一变，下意识地看了瑶琼一眼，只是瑶琼面上的淡定深深地刺痛了她那柔弱的小心肝：“瑶琼，进屋换个装扮！对了，叫程嫂子过来帮忙！”
等瑶琼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推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不一会儿原本是厨娘的程嫂子也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些衣物。
换衣服倒是容易的，虽然程嫂子拿来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还有一股子馊味，但为了自己的师傅，瑶琼毅然换上了。还在程嫂子的帮助下，给自己画了一个“烟熏妆”——煤灰什么的真的不会破坏她那美丽而又细腻的小肌肤咩？
“程嫂子，我真的是厨房打杂的小丫鬟，而不是小乞丐吗？”再看清楚了自己的装扮以后，瑶琼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淡定以外的表情。哦闹，这真是太恐怖了，瞧瞧她现在成了什么样子？颤颤巍巍地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很好，没有任何生物出现，也就是说她这副小乞丐的打扮不会被仙界的人知道？
但愿如此！
正在为自己的装扮而哀悼的瑶琼，很快就把这个小小的困扰抛到了脑后，原因无他，因为月娘出来了。
“师傅傅傅傅傅傅傅傅……”
这里不得不提一句，每个人，包括活人和死人那都是有灵魂的。而灵魂的话，可以说才是世间最独一无二的存在，比指纹和血脉更加靠谱，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灵魂的，尤其在人间没有法力的灵魂都是很飘渺的。
瑶琼身上有来自孟婆的传承，她自然是能看到所有凡人的灵魂，所以悲剧发生了。
月娘——额，现在这副模样真心不好这么称呼她——一脸震惊地看着瑶琼，完全没有料想到换了这身装扮瑶琼居然还能认出来。
几乎把眼珠子要瞪出来了，瑶琼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地打量着月娘，可没等她说什么，有人通报官兵进来了。程嫂子快速地将瑶琼拉到了自己的身后，而屋子里其他的人在这个时候也都走了出了站在院子里。
官兵很快就进来了，瑶琼从程嫂子背后好奇地探出脑袋看着这些与她之前见过的人，气质完全不同的凡人们。怎么说呢，这些人的身上都有实质化的煞气，尤其是打头的那人。当即，瑶琼就换了一种眼神，既同情又怜悯地看着这人。
身上的煞气那么明显，就说明至少那人手上有几十条人命。真是太可怜了，居然要动手杀那么多的同类，这人以后到了阴司一定会很惨很惨的！
跟凡人料想的不同，在阴司以及仙界的人们看来，杀生那是完全允许的，但是诛杀同类却是被鄙夷的。仙界那边倒是还好，仙人们通常不爱管闲事，就好比凡人看到猫狗在厮杀懒得理会一般。瑶琼虽然年幼的时候在阴司长大，但在她成长的关键时刻却是在仙界的。因此她虽然知道阴司的规矩，但本身的行事作风却是靠近仙界的。
可怜真可怜——这是瑶琼下意识的想法。
悲惨真悲惨——瑶琼很清楚，生前诛杀过同类的凡人，死后非但不能立刻投胎转世，还要承受极为严苛的刑罚。刑罚的强度和时间自然是根本那人身上的煞气来决定的。
如果是杀人如麻的鬼魂……亲，十八层地狱欢迎您，免费永久性居住权就是您的了哦~~
官兵们在这个不大的院落里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地搜寻了一遍，最后在官兵头子的催促下离开。可怜的官兵头子，直到离开之后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天知道院子里的那个如同煤炭堆里爬出来的小乞丐为毛要用那种诡异的眼神看着他，他习惯了旁人惧怕他敬畏他讨好他，可是——尼玛同情和怜悯又是要闹哪样啊？！
等官兵离开去，瑶琼用最快的速度窜到了月娘面前，一把抱住了月娘的一条胳膊：“师傅！你真的是我的师傅吗？你为什么变成了这副不男不女的样子？！”
……
……
时间回转到官兵来之前，月娘跟她的那位黑衣人“老相好”——瑶琼认为的——进入了月娘的卧房。月娘很是干脆利落地将身上的衣物全部脱掉，直留下了贴身的褒衣。咳咳，不要以为接下来就是春光无限好了，在去掉了所有的障碍后，月娘的身材除了平板就是平板。
“主子，要不要跟瑶琼打声招呼？”
月娘冷着脸将一旁的男装穿在了身上：“不用，我不相信她能认出我来。”
换衣卸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里，月娘从一个身材臃肿画着浓妆的中年媒婆变成了一个看上去只有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
男子的身量在普通人中虽然不算很高挑，但配上他那副俊美的面容，很是让人眼前一亮。别的不说，至少在见到了他这副模样后，很难让人将他跟以前那个画着艳俗的浓妆嘟着血红的大嘴唇的媒婆联系在一起。
“是，主子您说的是。”
凝视着镜中自己的模样，月娘沉默了片刻，随后转身离开：“以后，叫我睿公子。”
……
……
“瑶琼！你到底是怎么认出我来的！还有，什么叫做不男不女？！”睿公子版的月娘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他她？！）瞪圆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瑶琼，明明是恢复了原本的面目，为什么这个混蛋还要说他是不男不女？！好吧，跟不男不女这次可恶的词比起来，怎么认出他的原因倒不是那么重要了。
“啊？可你就是我师傅呢！”瑶琼也是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师傅，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打扮成现在这副不男不女的模样？”
月娘好想伸手掐死这个敢当着他的面羞辱他的二货！
他明明是玉树临风器宇轩昂，你丫的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他不男不女了？！
掀桌！
014 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瑶琼最近很是不开心，她不介意多干活，也不介意旁人见她年幼欺负她，却惟独非常介意被人无视。
自从下凡以后，瑶琼的日子过得还算是很顺利的，虽说一下凡就闯了祸，可总的来说事情的发展还在她的预期之中。最大的收获就是得到了师傅一枚，包吃包住还包陪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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