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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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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下凡以后，瑶琼的日子过得还算是很顺利的，虽说一下凡就闯了祸，可总的来说事情的发展还在她的预期之中。最大的收获就是得到了师傅一枚，包吃包住还包陪玩。哪怕后来二货师兄追到了她，也被她成功地拜托了。
可是，最近几天，瑶琼却发现了一件让她很不开心的事情——师傅不爱她了！
“程嫂子，我师傅呢？”含着眼泪憋着嘴，扒在厨房的门框上，瑶琼可怜巴巴地看着正准备做晚饭的程嫂子。
“瑶琼啊？来，帮我做饭吧。”程嫂子很早以前就跟着月娘了，对于月娘的事情那是一清二楚的。至于瑶琼，在她的心目中却是一个手脚勤快的可爱小姑娘。
“好。”瞬间收回了眼泪，瑶琼蹦跶到了厨房里，手脚麻利地帮忙洗菜切菜。说句实话，瑶琼的厨艺算是不错的，至少在素食方面是很拿得出手的。当然，她也不是不会做荤菜，只是因为之前从未有人教过她，这才导致她做的荤菜感觉像黑暗料理。
程嫂子也没打算支使瑶琼将所有的活儿干了，只是让瑶琼打打下手，也省得这小丫头整天无事可做想东想西的。
唉，又是一个看上自家公子的小姑娘！虽然自家公子容貌出众性格温润，可程嫂子却很清楚，自家公子从未考虑过自己的终身大事。这也难怪，小小年纪就背上了血海深仇，相对而言，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真的离他太远太远了。
“瑶琼，你是个好姑娘，可是……公子跟你不适合呢。”看着麻利地剖鱼洗菜的瑶琼，程嫂子是真心为她感到可惜。多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死心塌地地跟了自家公子呢？这段感情无论有多真挚，这两人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嗯？”瑶琼茫然地抬头看了程嫂子一眼，眼神里俱是疑惑不解。
程嫂子也在忙活着，没注意到瑶琼这眼神，正好手头上的一盘菜炒好了，赶紧装盘。然后转身去拿瑶琼杀好洗净的鱼，这凤临城并不是沿江沿海城市，就算是有钱人平日里要吃鱼也是不容易的。一面将鱼放到锅里，一面头也不抬地问道：“公子今年二十有四了，瑶琼你还未及笄吧？”
及笄又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既然前面提到了年龄，瑶琼琢磨了一下，很干脆地回答道：“我今年十三岁了。”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瑶琼如今已经将她真实年龄一百一十三岁彻底给忘记了。没错，她就是十三岁，粉嫩嫩肉呼呼的凡人小姑娘一枚。
“十三岁呢，听着倒是不大，不过一般的姑娘家十三岁也该定亲了。等再过两年，十五岁及笄了也就可以出嫁了。”程嫂子边说边开始思量，自己的身边可有合适的人选？瑶琼长得挺好看的，不是那种狐媚子的妖媚感觉，而是清清爽爽的邻家小姑娘类型。身子骨很是不错，干起活来手脚麻利，做的粥品和素菜也是极为好吃的。听说还会做女红，这样的条件搁在一般人家里算是很不错了。
“十五岁及笄就可以出嫁了吗？”瑶琼终于明白了，原来及笄是这个意思。那么，她是不是两年后也可以出嫁了？
“是啊，一般的姑娘家都是这般的。”程嫂子突然想到，自家哥哥的长子今年仿佛是十六岁了？嗯，从年龄上看，倒是跟瑶琼挺般配的。要不，等有机会了，回去探探自家嫂子的口风？唉，只可惜她的儿子今年才八岁，要不然瑶琼当儿媳妇也是挺不错的。
“那我呢？”瑶琼死活都记得自己下凡的目的。哼，一定要拐一个金龟婿回去，让那个讨厌的大嘴巴青鸾好好看看，她也是有人要的！
“你是个好姑娘，将来一定会有人好好待你的。”程嫂子打定了主意，这么好的姑娘一定不能便宜了别人家。不过随即她又想起来了，自家侄子虽说也不错，可却是完全不能跟自家公子相提并论的。若是瑶琼喜欢的人是自家公子，怕是这事儿就没戏了。
当下，程嫂子有些急了，放下了手中的长柄铲子，双手在围裙上狠狠地擦了擦，一脸地紧张地看向瑶琼：“瑶琼，程嫂子当你是自己人，问你一件事儿，你一定要照实说。”
瑶琼有些不明所以，不过她素来不大会说谎——咳咳，隐瞒年龄不算，不然会被人当傻子的——立刻点头答应了：“程嫂子你对我可好了，你问我一定说。”
说完之后，瑶琼默默地在心里加了一句话——除了阎王爷惧妻的事情外，其他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这……瑶琼，你喜欢公子吗？”看到瑶琼一瞬间的茫然，程嫂子赶紧补充了一句：“就是你师傅。”
“嗯，我最喜欢我师傅了！”大力地点头，瑶琼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哈喇子，师傅多好啊，给她吃给她和还给她买零嘴。
那红彤彤香喷喷的糖葫芦，闻着就食欲大开，轻轻地伸出舌头舔一舔，那浓郁的香甜就会立刻充满了整个口腔。若是张嘴一咬，里面酸酸的山楂果混合着外面一层厚厚的糖衣，就这么进入了她的嘴里。啊，那真是世间罕见的美味啊~~
吸溜~！
看着瑶琼一脸沉浸在美好幻想之中的表情，程嫂子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这下没辙了，多好的姑娘啊，又被自家公子给糟蹋了。若是公子真的看上了瑶琼也就罢了，可明明两人是不可能的，这不是作孽吗？！
“程嫂子，这什么味儿？”瑶琼陷入幻想是秒速的，从幻想中挣脱却是光速的。抽了抽鼻子，瑶琼惨叫一声：“我的红烧鱼啊~~”
瞬间，厨房里一阵人仰马翻鸡飞狗跳。
……
……
“睿公子，一切都安排好了，薛三炮的身边虽然有人保护着，但他如今已经没有了兵权，保护他的人并不多。属下已经查明了，薛家所谓的重兵把守，其实只是一些家丁罢了，就连先前四处搜查您的官兵，也已经被上峰召回了。”
房间里，除了恢复了男装的月娘之外，也只是平日里常跟他联系的黑衣人了。
沉默了半天，月娘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许久之后才语调极为缓慢地开口：“如今的薛三炮已经不足为惧了，只是当年的事情真的是他所为吗？”
“主子！”黑衣人脸上突然一片惨白，连称呼问题也忘了：“老将军一家的血海深仇难道您忘了吗？”
“怎么可能？！”痛苦地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月娘的眼神里充满了狠厉：“你放心，薛三炮必须得死！可是，光是薛三炮一人死还不行。我一定要查明，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薛三炮恩将仇报，害死了我全家上下八十七口人！”
月娘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日得知全家死讯之后，年仅五岁的他流着血泪在山门前发誓：
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015 我在阴间等你很久了
“师傅，你们要出发了吗？把我也一块儿带上吧！”
月娘跟黑衣人准备就绪，正准备出发的时候，瑶琼却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蹦跶了出来，直接落在了月娘面前，整个人都快差点儿跟月娘贴到了一块儿。
“瑶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月娘强忍着暴怒的冲动低吼一声。
如今的月娘已经不会再询问瑶琼是怎么得知他今夜要出门的消息的。事实上，他隐隐约约已经察觉了一些秘密，比如说瑶琼几乎每夜都睡得很浅，但却从未表现出睡眠不足的状况。还有，瑶琼的听觉非常得灵敏，奔跑的速度和耐力就连从小受过严苛训练的黑衣人也比不上。
一阵冷风吹来，月娘终于保持住了头脑的清醒。一脸严肃地看着瑶琼，月娘开始思量带上瑶琼的好处。别看瑶琼平日里是有些不着调的，但她并不会主动地惹麻烦。当然，让她做一些荤菜那绝对是自讨苦吃。
这一次去薛三炮的府上，虽然凭借着月娘和黑衣人的身手，加上外面也有人接应，平安而退按理说是没有问题的。可经历过太多事情的月娘却知道，世上根本就没有百分之百的事情，万一……
“瑶琼，你想跟我一起去？那你可知道，我们要去做什么？”试探地看向瑶琼，月娘有把握瑶琼肯定听到了一些东西。
“去薛家，找薛三炮，报仇。”瑶琼是听到了一些事情，每个字拆开来她都听得懂，但联系在一起却有些考验她的情商了。没错，就是情商，瑶琼的智商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可情商的话就很难说了。对于半仙半鬼的瑶琼来说，报仇什么的那是完全无法理解的事情。
额，貌似小时候她曾经在阴司看到过那些有执念的怨鬼，可仿佛他们都是因为死不瞑目才会想要报仇的。
抬头深深地看了月娘一眼，瑶琼非常确定月娘是活人，而且还是那种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能够健康地活很久的大活人！
所以，报仇什么的，难道月娘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_⊙）？~
得亏月娘不会读心术，要不然连玉皇大帝都救不了瑶琼了！
“不管你是如何得知的这个消息，我希望你不要乱说话！”森森地剜了瑶琼一眼，月娘最终还是妥协了。至少，瑶琼的听觉很灵敏，万一要是中途出了什么意外的话，也好多一层保障。
带上瑶琼，月娘和黑衣人快步来到了薛家大宅的后院。之前已经有人过来探过路了，一切正常。月娘不是不可以将刺杀薛三炮的任务交给旁人，可这到底关系到他家的血海深仇，何况月娘还存了探明真相的心思。
爬墙这种事情难不倒月娘和黑衣人，但是瑶琼的话……
“瑶琼你呆在这里，等下听我的吩咐行事。嗯？瑶琼呢？”随口叮嘱了一句，等月娘爬上墙头后，整个人却愣住了，因为瑶琼已经消失了踪影。
先行翻墙进来的黑衣人嘴角狠狠地抽搐着，压低了声音说道：“公子，瑶琼已经下来了。”
一头黑线地跳下墙头，月娘狠狠地抹了一把脸：“瑶琼！”
“嗯？”瑶琼眨巴眨眼睛表示相当得无辜。自从那次官差搜查过以后，瑶琼就被迫穿上了粗布麻衣。当然，衣服的手感是差了，但好歹不是破布，也没有味道。因而瑶琼并没有表示抗议过。也幸亏如此，她虽然没有穿夜行衣，但原本就灰不溜秋的衣服在夜色中也不算显眼。
“算了，你跟在我们身后。”
幽幽地看了瑶琼一眼，月娘突然打从心底里涌起了一股子无力感。艾玛，这货到底是什么属性的啊？为毛跟她相处久了以后，心里有一种毛毛的感觉呢？尤其这深更半夜的……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月娘才知道这就是所谓的人类的第六感。都说男人有预感女人有直觉，经常在男女之间变换的月娘，那第六感却是极为强大的。虽然瑶琼是半仙半鬼的存在，但不得不说，她身上的阴气还是很重的，特别是现在这个时辰。
不提月娘突然而来的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瑶琼却是听话乖巧地跟在月娘身后。在她看来，只要有人愿意带她一块儿玩，那就万事大吉了，至于玩的是什么……神经极为大条的瑶琼表示，忒么她连十八层地狱都去参观过，还会怕这区区的凡间吗？
顺利地摸到了薛三炮所住的院子里，不管怎么样，月娘先前的探路工作是做得很不错的，而值得庆贺的是瑶琼没有捣乱，也没有触发她的麻烦体质。
一路过关斩将，月娘和黑衣人的身手不错，一般的护院家丁都是一记手刀直接晕眩的。至于瑶琼嘛，本着闲着也是闲着的态度，随手掏出一个羊皮水袋，里面是她昨个儿抽空熬煮的水货版孟婆汤。很是乐呵地给每个被打晕的护院家丁都灌了一小口，瑶琼很期待明天的薛府会呈现何种热闹的场面。
矮油~平日里哪会有人自愿喝她熬制的孟婆汤呢？虽然瑶琼觉得自己的手艺相当得不错，可没人欣赏却是一件很忧伤的事情。毕竟若是没人试验孟婆汤，她又怎么能知道自己的手艺有没有精进呢？
“瑶琼，跟上！”
月娘回头看了瑶琼一眼，却发现她正笑得一脸不怀好意。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哆嗦，月娘赶紧招呼瑶琼跟上，同时压低声音问道：“你刚才做了什么？”
瑶琼有些心虚地瞄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护院家丁：“没……我保证他们肯定不会死的！”
肯定不会死神马滴，听着咋就那么渗人呢？
月娘狠狠地甩了甩脑袋，叮嘱瑶琼不许生事。随后不久，他们终于来到了薛三炮的卧房门口。
“薛三炮。”
黑衣人负责将其余的人全部清理干净，瑶琼则是紧跟着给每人灌了一口水货版孟婆汤。月娘一心关注着近在咫尺的薛三炮，倒是没有发现瑶琼的小动作。黑衣人发现倒是发现了，可他对于包括薛三炮在内的薛家是恨之入骨的，别说瑶琼只是灌了某些不知名的东西，就算瑶琼拿着刀随时准备补刀，他也不会阻止的。
薛三炮幽幽地醒转过来，前些日子月娘给他的一刀，虽然没有直接要了他的命，但对于已经年过半百的薛三炮来说，那一刀至少也要了他的半条命：“你……”
月娘冷冷地笑着，他现在是男装打扮，为了能够更好地刺激薛三炮，月娘尽量回忆出了当年他父亲平日里的装扮。虽说他们父子俩不可能长得一模一样，但那么多年过去了，加上装扮相似，他有信心让薛三炮产生错觉。
见薛三炮眼里迸发出了惊讶到了极点的目光，月娘声音里带着阵阵寒意：“薛三炮，三炮老弟，你还好吧？我在阴间等你很久了。”
016 性别神马滴，都是浮云~
薛三炮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一双青肿的死鱼眼就这么傻傻地看着月娘，看他的表情似乎整个大脑陷入了瘫痪状态。至于说话？哦闹，不要为难人家了。
月娘根本没指望两句话就能会把薛三炮这个历经百战的将军直接吓死，不管怎么样，到底是从战场上活着下来的人。就算他的领兵作战能力跟月娘过世的长辈完全不能相提并论，但月娘相信，既然他当初能设下这般完美的计划，就代表这个人不像他平素表现的那般无用。
“薛三炮，好久不见了，你真的没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吗？”
黑衣人站在离月娘两步之遥，瑶琼却是被他拦住了，虽然有心想要插话，但考虑到之前月娘跟她约定的事情，硬生生地将话憋了回去。呜呜呜，人家好想开口问问，为什么月娘明明是个大活人，却说自己在阴间等了很久呢？还是说自家老娘亲手熬煮的孟婆汤也终于变成水货了？所以说，月娘还记得前世的事情？
嗷嗷嗷！
瑶琼觉得她真相了，一定是这样的，难怪月娘总是一副不男不女的模样。这轮回转世，能成为同一个种族已经不错了，至于性别神马滴，那都是浮云~
“你……你是苏……”薛三炮的状况看起来非常得不妙，显然前不久月娘给他的当胸一剑，就算没有立即要了他的命，却感觉也差不多了。
看着薛三炮喉头蠕动着，想要说什么，却有些力不从心。
月娘冷笑一声：“薛三炮，你也有今天？你可还记得，当年你对苏家所做下的一切吗？”
“苏家该死……罪该万死。”
“你说什么？！”月娘勃然大怒，他完全没有想到薛三炮都到了如今这般田地，竟然还敢当着他的面羞辱苏家：“苏家对你有恩在先，你却恩将仇报，到现在竟然没有丝毫悔悟之心！”
“该死……”薛三炮用尽全力想要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全然没有在意月娘的怒火：“背叛……通敌卖国……罪该万死！”
月娘的身形有些摇晃，原本很是俊俏的脸庞极度扭曲着：“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苏家才没有做这些事情，这一切都来自于你的陷害！”
“不，苏家该死！我……我活不了了……我们、我们就在阎王殿前说个分明！”薛三炮突然头一歪，竟是闭过了气去。
瑶琼胆战心惊地查探了一番，还好，薛三炮只是晕厥了，并不是死掉了。也就是说，这一时半会儿的鬼差们并不会过来收魂。
“睿公子，这不是真的，老主人不可能通敌卖国的。”比月娘脸色更加惨白的，是站立在一旁的黑衣人。他这会儿根本就顾不上监视瑶琼的行为了，一张脸是惨白无比，额头上俱是冷汗。
瑶琼觉得，这黑衣人如今就像是穿了黑无常衣服的白无常。
“对，他们不可能通敌卖国的，一切都是薛三炮在污蔑陷害！”月娘低声嘶吼着，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
可是，除掉一直没有弄清楚情况的瑶琼之外，月娘和黑衣人对于原本自己的信念却已经开始动摇了。一直以来，月娘都认为薛三炮是为了加官进爵才会在当年选择了陷害苏家，以此为跳板让自己从此前途无忧。而事实上，薛三炮也的确成为了将军，但……
刚才薛三炮那神情，月娘完全看在了眼前，那分明就是把他当成了他的父亲。可是，薛三炮的眼神中竟然没有一丝一毫地惧怕或者悔恨，甚至于还带着一丝鄙夷。
难说，当年苏家真的不是被他陷害的，而是——通敌卖国？！
这不是真的！
“睿公子，我们要不要杀了他？”黑衣人艰难地开了口，要说听了刚才薛三炮的话，他的心里没有一点儿想法那是不可能的。可是，苏家一门忠烈，若说通敌卖国似乎更加难以让人信服。但薛三炮刚才却是说了，愿意去阎王殿前说个分明，岂不是说……
月娘看了黑衣人一眼，怀揣着同样的心思，他自然能看懂黑衣人眼神中的含义。可是，他却连一句辩驳的话也说不出来。当年，苏家出事的时候，他年仅五岁，只知道苏家世代都是武将，是国之栋梁。那个时候，他一贯都是以苏家为荣的。等到苏家被满门抄斩时，他的心中只有忿恨，对于薛三炮这个检举者也是恨不得喝其血噬其肉。
可这一切的一切都建立在苏家是被人陷害这个前提下的！
假如说，苏家真的是罪有应得，薛三炮只是在国家和恩人之间选择了国家，那么根本就没人能够质疑他！
月娘很想说服自己，自己的父亲爷爷以及所有的家人，都是忠义之士。可偏偏那时候自己太过于年幼了，很多事情父辈们根本就不可能告诉自己。
“不，先不要杀他，我一定要将事情都弄个清楚明白。”月娘的声音里透着一丝颤抖，他完全不敢承认自己到底在恐惧什么。
黑衣人一把抢过瑶琼手里的羊皮水袋，扒开塞子将里面剩下的水货版孟婆汤一股脑地全部泼了上去。
瑶琼大吃一惊，可是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水货版孟婆汤泼到了薛三炮的脸上，然后慢慢地流到了他的嘴里。
“薛三炮，你老实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苏家真的通敌叛国了？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薛三炮慢慢地醒转过来，却没有开口说任何话。气急败坏的月娘当下就抽了他一个嘴巴：“说！你倒是说话啊！”
“我……我是谁？”
瑶琼一脸纠结地捂住了脸，水货版孟婆汤只是药效持续的时间比较短，但在有效的时间内，和真正的孟婆汤的药效是相差无几的。于是，悲剧就这么发生了。
无论月娘和黑衣人怎么折腾薛三炮，已经遗忘了所有一切的薛三炮就这么瞪着一双茫然的死鱼眼，一问三不知。
“师傅，我们还是先走吧，这个、那个来日方长！对对，就是来日方长！”瑶琼很是心虚，她就算再不济，熬煮出来的孟婆汤也至少能维持几个时辰吧？眼瞅着外面已经破晓了，若是再待下去……
危险什么的倒不会有，可天知道薛三炮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呢？
017 二傻子神马滴，太伤人了！
017二傻子神马滴，太伤人了！
“睿公子，属下已经吩咐下去，全力查找当年的事情！”
最终，月娘还是放弃了从薛三炮的嘴里得知事情的真相。一来，是因为薛三炮的伤情还是比较严重的。二来，月娘本身也不是很相信薛三炮的话。哪怕再心急找到当年的真相，为了妥善起见，也应该从各方面调查，就算已经没有了物证，人证却应该还有的，他就不信真相会那么容易被人掩盖！
黑衣人安排好了一切，回来禀告了一句，然后就下去休息了。毕竟，昨个儿晚上他们可是忙碌了一夜的，就算本身的身体素质还不错，最好还是要休息一下的。
月娘也想好好地休整一番，只是经历了昨个儿的那些事情，哪怕他身体是感到很疲倦，可一时半会儿地却怎么也睡不着。无奈之下，他只得走出房门，准备在院子里随便走走，平静一下心情。才走到院子当中，却正好看到瑶琼活蹦乱跳地在院子一角——杀鸡。
深深地注视着瑶琼，月娘再次发现瑶琼的潜能还是很足的，至少她的身体相当得好，心情也没有被昨个儿的事情所破坏。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因为瑶琼的神经比常人要粗犷得多，对很多事情要么是不理解，要么就是理解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瑶琼，今个儿要做什么吃的？”闲得无聊，月娘凑过去没话找话。
“吃鸡！”瑶琼其实根本就不会做荤菜，程嫂子倒是没有藏私，教了她不少的菜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一样的食材和烹饪方法，人家程嫂子做出来的是美味佳肴，而到了瑶琼手里却成为了黑暗料理。哪怕到后来，瑶琼做的菜肴满足了色香味之中的“色”和“香”，可这味……
艾玛，还是不说了，说多了那都是泪啊！
月娘也想起了这事儿，先默默地擦了一把冷汗，然后才开口：“是你做，还是程嫂子做？”
“我来做早饭和宵夜，程嫂子做午饭和晚饭。”瑶琼果断地开口，她在这里可不是当闲人的，人家也是有贡献的：“我还帮忙打杂。”
早饭通常是粥品和一些小菜，或者包子馒头之类的，宵夜也是差不多的类型，交给瑶琼是没有问题的。至于打杂那就更没有问题了，虽说以前在孟婆和月老处，瑶琼都是受宠的心肝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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