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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贤妻良母-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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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翠玉也不再说旁的,只多谢了那丫头几次。
而那丫头自翠玉房中出来,并未急着向程瑜回话。一直等到夜深了,她去给程瑜铺被褥的时候,才将话趁机回了程瑜。程瑜听后,点了点头,就让那丫头下去。
之后,程瑜就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程瑜并未再想要旁的孩子,只一想想与崔铭同床共枕就难受的很,哪里会去再求一子?
但程瑜又怕往后崔通没有帮手,若是翠玉能生下个儿子,虽与程瑜没有血脉关联,但却是与崔通有着一半血脉关系的,且在府中对崔通并没什么威胁。
若是只盯着国公府里的东西,只守着一块馒头,自然兄弟越多分的越少,彼此争抢暗害。但若是奔着外头呢?若是在官场和外人争东西,能多个有血脉关系的人联手,就大不一样了。
而这个孩子既能帮了崔通,也会给他自己谋个好前程。
而程瑜自始至终从来就不希望她的孩子为着国公府的这一点儿东西争抢,外面的好东西多得是,有本事就去拿去。何必为了国公府这些从骨子里发出腐臭的东西,耗尽心力。
将外面该得了都得了,转过头来,若起了心思再去拿这个老旧的国公府,应该也不用费多少力气。而她的孩子若在外头不能谋得了生路,那就算她为孩子谋得了一切,他又守得了几时?
若是翠玉或者她将来的孩子不领这份心思,教导不出来,或不知道这两相得利的好处,那就不再理她们就是。也简单便利的很。
作者有话要说:粽子节快乐。。。。。(*^__^*)
、愁怨生
因崔远比他本该降生的月份早了些,兼着之前有徐惠娘与旁人有私的传言。
国公府里就出了些闲言,那些个做主子的都碍着面子,不大议论这些。但他们却都不拦着下人如何碎嘴,许多丫头婆子都说崔远生的不似个早产的孩子,虽然又黄又瘦,但个头看起来还是够的,怎么看都是足月的,顶多有些先天不足罢了。
若是足月的,按照外面的传言,徐惠娘怀有身孕的时候,就该还没崔铭养做外室。
那崔远还是不是崔家子嗣?
这流言迫得徐惠娘连那小院子都不敢出,只缩在屋子里头哭个不停,哭得崔铭也有些恼怒了。
崔铭恼怒的自不是惹他怜惜的徐惠娘,而是这宅院里颠倒黑白的一些人。
崔远明明是早产,却被人说成足月生的。徐惠娘与他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处子,是否有孕,他还能不知道么?但崔铭又不能挨个儿扯着人证明徐惠娘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仍是处子之身。
于是这言论越传越凶,甚至连崔远入族谱的事,都被耽搁了下来。
拿庆国公的话,是再等两年,等崔远长大一些再说。
而府中的传言因着庆国公的话则越来越难听,说国公爷这是要等崔远能看出个模样了,在认下他。这国公府中各房都有各房的心思,自小闵氏掌家后,更有许多人归了小闵氏那一派,而这些人是看不得崔铭好的。
闲言碎语里就更添了便是长得相像,也未必就是亲生父子的话。
直接把崔铭逼到百口莫辩上去了,最后又起了滴血认亲的心思。当崔铭与崔远的血液相溶时,崔铭立即捧了那碗血水,去给庆国公看。
恰好小闵氏也在,小闵氏遇到这等能对崔铭扔砖头的机会,岂能放过,所以只看了一眼就笑了:“这个法子我当初还做姑娘的时候听过,那时候小,恰好有几个小丫头贪玩,就试了试这法子准不准。试了之后,我那几个小丫头的血液竟然都可互溶。而她们都是自天南地北买了过来的,哪里有一点儿血脉关系。这样看来,这法子也不大准。”
崔铭听后暗自咬牙,心道,他好不容易想出的为崔远证明身份的法子,怎得就成了不准的?而那流言蜚语怎就让旁人信得十足,反倒没个人说那不准?
“祖父,还有稳婆和……”崔铭是必要把崔远的身份定了下来的,便想说崔远是否是国公府子嗣,可由着稳婆和伺候徐惠娘的丫头作证。
没料,庆国公却因为这话皱紧了眉头,抬了眼皮扫了崔铭一眼,怒道:“有哪个人作证又如何?稳婆丫头罢了,不都是可用钱财买的?生他的其身不正,生下的孩子被人质疑一下,你也怨不得旁人。若是她正经儿在府中生下的孩子,怎会生出这么多是非?想你父亲兄长都是知道轻重的,便是我们崔家旁支也没出过这样的事,怎就你养了外室?你没有你四叔的本事,去自己求个功名,也就罢了。我们家也不缺银子为你谋个官职,但你做官之后,可为家中添上一点儿荣耀。你为若是个浪荡公子,求个普通妻子,我也随便你胡作非为去。但你既有些娶了程家女,就是有些抱负,如今怎糊涂成这样?整日如个粉头儿一样,只寻些邪路走。”
“而我在外头又因着你的事,挨了多少非议,如今你看我可敢出席什么宴席?旁人不再我面前议论国公府,我还不知道么?我便是死了,因为你这事,又如何去见那威远侯府的老侯爷?你当程家跟威远侯府顾着几辈子的情面,暂没说什么不给我脸的话,难道他们心中都不计较着这事么?若不计较着,为什么你妹子进不得侯府?你为你那庶子的身份倒是有了不同的法子为他辩证,怎不将心思用到正处?这孩子你不要想了,断不会入族谱的,也算我对程家的一个交代了。”
庆国公一直对崔铭淡淡的,既不夸赞也不责骂,如今挨了庆国公的训斥,崔铭觉得如雷轰一般,当即跪了下来。崔铭也没料到,因着他与徐惠娘之事,庆国公竟然动了这么大的怒气。
“祖父,岳父并没有为这等小事气我,且您孙媳妇是个贤惠的。岳父,岳父还要为我谋个官职。祖父这般做,未免让远儿太过委屈了,他可是你的亲曾孙。”崔铭慌张说道。
庆国公冷哼一声:“我不缺这个庶出的曾孙子,你说你要谋官职,那我倒要看看你最后能得个什么官职?按我说,你也不要做多大的官,就你这般处事,官做的越大,越拖累全族。”
说罢,庆国公再不耐烦与崔铭讲话,随手拿个什么东西就扔到了崔铭身上,骂道:“滚。”
崔铭侧身一躲,虽躲开了砸向他的东西,却把他手里捧着的那碗血水撒在了地上。
而后崔铭还欲说什么,被小闵氏抢先说道:“铭哥儿,你勿要说了,仔细气到你祖父。你已经做错了事,难不成如今还要把‘孝’字也给忘了?”
一边说着,小闵氏一边极温柔的为庆国公崔敬抚着背。
此等状况,崔铭也无法久留,只得魂不附体一般的躬身出了屋子。
年纪老迈的国公爷崔敬训斥崔铭已耗了多半的力气,这时看了崔铭的背影一眼,转头对着小闵氏说有气无力的说道:“你往后做事都讲些分寸,不要想着对付自家人,把把柄送给了外人。家里乱了起来,对哪个都不好。”
说完,崔敬又抖着手将腰间的玉佩摘了下来,抖着手,让家奴拿去,说是赏给崔通玩儿的。
小闵氏手下一顿,笑着给崔敬倒了一杯茶,笑道:“喝杯茶,顺顺气吧。”
但小闵氏心中却对着一时清楚一时糊涂的国公爷崔敬厌烦的很,心道,家里如何乱了起来,还不是他未将这国公府继承人定下来的缘故么。既要子孙围着他争抢,又要不闹出格儿去,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便是崔铭养外室一事,有多少是为了国公府的前途恼怒?
又有多少是为了他自己的脸面?若是为了国公府的前途,合该把崔远认了下来,这样才能消了旁人的非议,全了国公府的体面。而他如今却不愿认下崔远,怕是要讨的不过是一句类如“虽崔铭是个胡闹的,但庆国公可是个定刚正的人,连那外室生的曾孙都未去认。”的话罢了。
到底是老了,已没心思扶着国公府走多远了,最后只想顾忌着自己的那点儿名声。
小闵氏一边想着,一边接过崔敬喝过的茶盏,之后又笑着为崔敬端上她亲手做的糕点。
虽崔敬老了,且有些糊涂了。但他方才做的那些事,说得那些话对小闵氏还是有好处的。
先骂了做爹的,后赏了做儿子的,虽是为了拉拢程家,但只会让崔铭更加觉得他被舍弃了。
话里句句捧高程家,踩低崔铭,只会让崔铭更加厌恶程家女。
小闵氏觉得她挑拨的功夫,是可以省下了。
单凭这个,这个老国公就是还值得用心伺候一番的。
小闵氏见崔敬只吃了几口点心就弃了,便笑着说道:“明天妾再换上一份点心,做给国公爷尝尝。”
崔铭浑浑噩噩的走了一段路,就见天阴沉沉的,如他的前途一样。崔铭心中大痛,就在庭院中,随便捡了一处地方坐下,当即落下了泪。
他原本就钟情于徐惠娘,那时他兄长崔锦还在,且崔锦在祖父面前还算得力。徐惠娘虽然出身低,但他多缠着母亲一段时日,再由着兄长与嫂嫂在母亲面上说上几句话,也许就成了。等徐惠娘进府,凭徐惠娘温柔娴静的性子,不怕母亲不喜欢。
可如今兄长没了,他只能独立扛起长房。才有了种种变数,让他受了这些屈辱。
徐惠娘对他哪里是外室?她本是他的妻子啊。
崔远怎就入不得族谱?他本是他的嫡子啊。
崔铭心中涌起滔天愤恨,一恨天不公,二恨崔国公不平,三恨崔翊狡诈,四恨程瑜……
恨程瑜身为女子背后的势力,恨她总得使自己曲意讨好,恨她……恨她占了惠娘的位置……
这腔恨意一直从程瑜身上烧到了崔通身上,那崔通何尝不是占了崔远的位置。
雨细细的落了下来。
程瑜摇着团扇,正坐在窗下透气。恰好看见崔铭抿紧薄唇,眉头轻锁,白着张玉脸,自门外失魂落魄的走了进来。
程瑜抬眼看向崔铭,崔铭正好也幽幽的看向程瑜。
程瑜瞥了眼崔通玩在手里的玉佩,再看崔铭,心中笑道,当真是一副美人愁怨图啊,这等美人儿生做男儿身实在冤枉。若是生做女子,以他曲意逢迎的做派和这副容貌,必然能讨人喜欢的。
、再添子
崔铭看到崔通手里的玉佩后浑身一震,然后强撑出笑意,说道:“这是祖父赏给通儿的?”
程瑜眯眼看了崔铭一眼,点了点头说道:“是祖父差人送来的,通儿满月的时候,祖父已给了许多东西。这时又赏下了东西,祖父当真慈和的很。”
“祖父惯是这样,对小辈儿疼惜的很。”崔铭抽动着嘴角笑道,之后低着头对崔通笑道:“通儿,往后可要好生争气,孝顺祖父啊。”
程瑜见崔铭说话时隐约有些咬牙切词的意味,再看崔铭看着崔通的眼神,竟仿若见了仇敌一般,哪里有半点儿骨肉亲情在里面。
倒也是,除了徐惠娘所生的孩子,他又把哪个当做了他的亲生孩子。
前世,程瑜不能生育。但崔铭的妾室却有许多怀有身孕的,其中一些是被程瑜因着妒意给害没了,但一多半都是折在崔铭手中。若非连个像样的庶子都没有,程瑜怎能被逼着认下崔远?
这次庆国公将玉佩送了过来,程瑜就听闻了崔铭被庆国公训斥一事,原想着将这事掩了,免得崔铭将恨意转到崔通身上。程瑜舍不得崔通,不想他才刚满月,就被亲父嫉恨,这样崔通往后该怎样伤心。
但一想到崔铭的性子,程瑜就改了念头,即便是她遮掩了这事,在她这处不让崔铭知道崔通得到赏赐的事。但崔铭必然会从旁处知道,到时候只会想着程瑜这时是瞧不起他,故意羞辱于他。
以着崔铭的心思,崔通往后无论如何都免不了一场伤心的。
如此,程瑜也断了用利益为崔通骗得一个慈父的心思,不若就这样罢。迟早都得伤心一场,还不如自小就断了期盼,长大也不用太过纠结于父子亲情。
程瑜这般想着,看着努力扮演着一个和蔼父亲的崔铭,看着他自崔通手中拿过他手中的玉佩。之后崔铭一不小心,将玉佩跌在地上,摔成碎片。
程瑜看着崔通被玉佩破碎的声音吓得大哭起来,心中为着崔通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若是崔通不是在新婚之夜,在她重生之前有的,她必然不会要他。
一碗避子汤。
在他还无知无觉,在这世上没有一丝痕迹的时候,在程瑜还没觉察出他的存在时,就会为他了断了一切烦愁。
程瑜走到床边,抱起了崔通,轻轻的拍着崔通的后背。
只是往后崔通再如何伤心,程瑜都不会轻易对崔铭下手去夺他的命。崔通已经有个不会顾忌血脉之情的偏心父亲了,怎能再让谋害亲夫的母亲。若是查验出来,让崔通在这世间如何活下去?
崔通躲在程瑜怀里,被程瑜拍着,从大声的苦闹,到小声的啜泣,最后就只将小脑袋搭在程瑜的肩膀上,随着程瑜的哼唱轻轻的哼了起来。
崔铭在一旁看着养得白胖的崔通,想着这时仍病的黄瘦的崔远,便笑道:“通儿未免太过胆小了,远儿就没这般胆子小。”
程瑜也不再理他,只轻声哄着崔通。
心道,崔远可是自下生就一直有病,哭闹就没断过,尤其夜间哭喊更甚,扰得整个府里都不得安宁。可便是这样的一个孩子,在崔铭口中竟然成了个比崔通强上许多的婴孩儿。
“去回祖父,说通儿玩玉佩不小心失了手,跌碎了玉佩。”
崔铭一边拿着香囊去逗崔通,一边笑着说道:“祖父也是的,通儿这般大的年纪,哪里用的了玉佩。”
崔铭拿得香囊是崔远喜欢玩儿的,就拿着来逗逗崔通。他虽嫉恨厌恶程瑜母子,但还要依靠着程家。他倒是不信他最后比不得崔翊厉害,崔翊的厉害之处,还不是靠着国公爷。不然单靠着崔翊,就只靠着他那点子才华,哪里能名扬京城。崔铭觉得,若是庆国公愿把一丝心思用在他身上,依他的才能,他必然比崔翊的成就更大。
但崔通毕竟不是崔远,闻不得那香囊之气,才刚安稳了一些,就被那香囊上带着的熏香引得打了几个喷嚏。程瑜就抱着崔通走了几步,避开了崔铭,说道:“夫君这么些日子都在府中,怎得衙门里没有什么事么?”
崔铭这时不过是在顺天府当了一个六品小官儿,他自己是觉得甚为屈才,颇看不起他现在任的小官职,也不乐得让旁人提起。这时听着程瑜的话,有想起了崔敬方才是如何训斥他的。
官职做得越大,越祸连全族?
崔铭咬着牙下定决心,他是必要做得大官,夺得国公府,光耀崔家一族的。
往后任谁再敢瞧不起他?
这时崔铭又抬头看了眼不断打着喷嚏的崔通,心道,果然这个儿子与自己不亲。
只是他这般想着,却仍伸手摸了摸崔通的头,笑道:“那礼部的空缺?”
程瑜笑着说道:“父亲正在帮你奔走着,说是快成了。”
崔铭立时笑道:“着实劳烦岳父了。”
程瑜眯眼笑着说道:“你是父亲的女婿,你若荣耀了,父亲也会觉得光彩。”
那礼部的空缺,是个五品的官位,虽不大,位置却要紧的很。哪里说能得,就能得了。
但这饵是必然要下的,既然不能有完全之策除去崔铭,就借着这些事,钓着他,让他听话。也是个顶不错的事。之后再慢慢寻崔铭的把柄,把他捏在手心里。
当夜,崔铭就又被翠玉哄到了房中。虽完事之后,仍喝了避子汤,但这避子汤早被程瑜命人换了里面的药。
于是,在崔远满月的时候,翠玉也传来了有孕的消息。
这面程瑜还未说什么,徐惠娘倒是头一个挨不住了。在得知崔远竟然不入族谱后,满目哀伤的徐惠娘又添一痛,开始自心中抱怨着崔铭不顾情谊,而在她自认为贴心的下人面前揣测着翠玉用着何等下滥招数勾引了崔铭。仿佛崔铭合该是她一个人的,她是崔铭的正头夫人一般。
当照顾徐惠娘的丫头细细碎碎的将这些话传给程瑜听时,翠玉也在程瑜身旁。
翠玉早在徐惠娘下手诬陷她时,就恨上了徐惠娘。这时再听了徐惠娘背地里说她的话,更是紧握住帕子,咬紧了嘴唇,生怕一个忍不住,在程瑜面前吐出了脏言秽语,大声痛骂徐惠娘。
程瑜看着翠玉这般,就伸手安慰般得拍了拍翠玉的手,笑道:“之前给你的燕窝吃的还好?”
翠玉连连点头,笑着说道:“很好,夫人给的东西都是很好的,哪里会不好?”
“那就好。”
程瑜笑着说完,又嘱咐人将给翠玉煲的汤送了上来。
话音才落,就见崔铭带着些怒气的从门外进来。
这几日崔远满月了,本该办满月酒的。但他一个连崔家族谱都没入的婴孩儿,府里哪里会给他办什么满月酒?而庆国公明摆着是不喜徐惠娘母子,谁又敢去给他提这事。
程瑜看着崔铭气冲冲的模样,猜想能让崔铭这般气得失了风度的,就只能是这事了。
果然,崔铭进屋做下冷笑道:“远儿满月,竟然没一个念着的。”
说完,崔铭看了程瑜一眼,似乎是在埋怨程瑜办事不周,没有想着给崔远办满月宴。
程瑜只笑着低头喝了口茶后,说道:“夫君何必恼怒,只是府中没有这个先例,不知道如何过。”
一个未入崔家族谱的婴孩儿,如何在崔府办得了满月宴?
崔铭皱眉说道:“不过晚两年罢了,依照例子办了就是,怎能让远儿这般委屈。”
程瑜抬眼看了崔铭一眼,笑道:“如今府里是老夫人当家,我们这房还有母亲在。夫君有此意思,不如去与母亲和老夫人说说。妾没用的很,不知道该如何办理这事。”
崔铭抿了抿嘴唇,无话作答。转眼又看到了翠玉,这又是一个不合他心意的,就咬牙说道:“你怎又在这处?”
翠玉在心中对崔铭还有些惧怕,就慌忙行礼,说道:“婢妾是……”
“是我怕没人伺候得好她,让她暂时住在我旁边的屋子,好顾着她些。毕竟,她身上可怀着夫君的骨肉。”程瑜笑着说道。
看了眼翠玉扁平的肚子的,崔铭心中一痛,心想,这个孩子害得惠娘流了多少眼泪啊,怎用了避子汤,还能有了这个孩子。
崔铭眯眼笑着说道:“说起来,翠玉确实辛苦了。”
言罢,崔铭就说要写字,让由着身孕的翠玉为他研磨。
崔铭在写过一段字,就抬头看了翠玉一眼,笑着夸了她几句。而程瑜就靠在榻上,哄着崔通玩笑。
这时的崔铭倒也似了一个拥着娇妻美妾过着悠闲日子的富贵公子。
只是若是那美妾不因着久站而浑身发抖,脸色发白。
那娇妻不因着是不是在心头转过的盘算而目露寒光的话,看起来就更加惬意了。
、崔探花
翠玉的身子因为之前被调理的还算不错,虽站的有些疲乏了,但还没见有什么太大的不适之处。程瑜是一直看着翠玉向她投来哀求的目光,才跟着崔铭寻了个借口要让翠玉去歇着的。
所谓升米恩斗米仇。
程瑜与翠玉并不是寻常的主仆关系,程瑜想要用翠玉,既要许翠玉好处,又不可让翠玉生出不该有的野心。更是不能让翠玉觉得她得到的相助都是应该的,程瑜是想给崔通将来寻个帮手,可不是为了给他找个会拆台的白眼狼的。而这个孩子将来如何,翠玉与程瑜的关系至关重要,翠玉如何想得也很重要。
程瑜要让翠玉慢慢坚定一个信念,那就是在这个宅院里愿意帮着翠玉的,能帮着翠玉的,只有她程瑜一个。一旦她松开手,翠玉就会跌的很惨。
崔铭听着程瑜为翠玉说话,再见翠玉虽脸色发白,却没见落胎之象。
崔铭心中也是非常疑惑,崔铭觉得翠玉服过避子汤,那她便是有了身孕,也必然不安稳,稍已折腾就下来了。
而翠玉虽滴了几滴汗下来,显得疲倦了些,但却没有丝毫落红的迹象。
崔铭也就明白了,这是翠玉没有服下避子汤。
想到这一点,崔铭就再看了眼才为翠玉讨了个休息的话,正在逗着崔通玩儿的程瑜。
她难道真的贤惠至此?那庶子当做亲子对待,那姨娘当做姐妹对待,处处为她们着想?
在崔铭心中,男子是这后院女人唯一的依靠,是女子的天。
而这些个女人,便是再贤良,也是会了他争风吃醋的。
所以在徐惠娘偏居小院儿,崔远出生后。程瑜都没去看过,崔铭虽觉得这时程瑜做事不周全,但仍觉得这在情理之中。
毕竟徐惠娘是被他宠着的女子,程瑜吃些醋也是难免的。可便是吃醋,程瑜也不是为了他的前程图谋么?这就是女人。
而对着翠玉这般好的程瑜,倒是让崔铭看不透了。某非程瑜是在想玩儿两面三刀的把戏,再自己面前扮作个贤良女子,来讨他的喜欢?背后再对翠玉下手?
若是这般,她便是大大的错了。
她想做贤良,当真觉得为夫家广添子嗣就是贤良?一个猜不透夫君心思,不遵夫君心意的蠢女人也敢想去做个贤妻良母?也能得他的欢心?
想到这时,崔铭倒是松了一口气,他长久摸不透程瑜的心,又被程瑜的家世压得在程瑜面漆那矮了三分。如今崔铭自觉看出了程瑜想借贤德之名讨他欢心的心思,立时也明白了程瑜与他时进时远的道理,便觉得他这是把程瑜牢牢抓住了。
而依着程尚书夫妇对程瑜的疼爱,抓住了程瑜,就等于抓住了尚书府做他的后盾。而有了尚书,威远侯府怎会不辅助他?
至于威远侯府身后的其他勋贵……
程瑜看着玩儿的正好的崔通不耐的乱扑腾着手脚,发出啼哭声。就知道崔通就要换尿布了,崔通的尿布都是程瑜早早备好的棉布做的。听得人说新布小儿用得不舒服,程瑜又舍得给她的儿子用人穿过的衣服改的。于是在还未生下崔通的时候,程瑜就常用手轻轻的揉着裁成一块块的尿布,试图将它们揉的更加舒适些,便是连见多识广的金妈妈也忍不住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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