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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皇上来救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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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的人总比清醒的人活得快乐,又何必执着什么真假?人生得意须尽欢……”说完,他用力策驿,骏马立刻像箭一般地奔了出去。
君翎看着晋云亮的背影,心中莫名生出几分惆怅。
她不了解这个男人,他太复杂、太惯于掩饰自己,她也许永远也不能了解他的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刚才的那一瞬间,她差点以为自己能够看到他的内心,可最终还是失望了!
而更让她心惊的是,她不了解他,却似乎一步一步地被他迷困住了!
狩猎开始,山谷里的黄羊、狐狸、香麝、山猫、野猪等等小兽在灌木丛中惊恐乱窜,东奔西窜,始终逃不开几百名骑猎手的劲弩长矛。
秋阳耀目,一黑一门两骑骏马在莽原上并驾齐驱。君翎英姿飒爽的马姿与漂亮俐落的骑射博得了晋云亮的赞赏目光。
他笑着赞叹:“果然不愧为女凰国护国将军,公主的身手足以让我这些饱经猎场的手下都汗颜了!”
在灿烂的阳光下策马奔驰,使得君翎的心情好了不少,连带多日来郁结的烦闷都暂时抛到了脑后去。
得到了晋云亮的赞赏,她得意地笑了,“那当然,难道你以为我是浪得虚名的吗?”
晋云亮注视着她因驰骋而微红的双颊,以及带着明亮笑意的目光,含着笑意的眼眸中涌起了异样的神采。他同样笑得轻松自在,戏谑地说:“真是一点也不谦虚啊!就不知道你我比起来,谁更胜一筹?”
君翎刚才已经注意到了,晋云亮骑射矫健纯熟,身手绝不在她之下。这时被他说得好胜心盛起,当即挑眉回应:“那可要比比看了。”
晋云亮抚掌大笑,“好!你看到山坡上那头母鹿了吗?不如比比看,究竟鹿死谁手,怎么样?”
隔了一片低地,前方向阳的山坡站着一头漂亮的梅花鹿,白色的梅花斑点在阳光下发出绚丽的光泽,明亮的眼眸纯澈动人。
君翎灵机一动,挑衅地说:“有赌就要有赌注。如果是我先擒获了它,太子殿下就要履行同盟协议的承诺,不知道太子殿下敢不敢应赌?”
晋云亮大笑:“看来你似乎势在必得的。如果我不应赌,岂不是扫了公主的兴头?”
马鞭高扬,双骑骏马像离弦快箭则似的飞了出去。
土丘上的母鹿似乎正忘情享受着阳光的沐浴,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急速逼近的危机。在弯弓搭箭的瞬间,君翎眼尖地发现,在土丘下的灌木丛中,一头初生的小鹿躲藏在其间,小脑袋上长着幼嫩的茸角,清澈震动的双眸正依恋地注视着高处的母鹿。
君翎怔了一怔,停下了手中即将射出的利箭。然而就在她怔忡的刹那,晋云亮的白羽箭已经凌空激射而出。
“不要——”君翎惊呼出声,毫不思索地放箭。箭矢从侧面击中了白羽箭的箭身,两枝箭一同掉落在母鹿的脚下。
母鹿受惊,移动四蹄,急奔进了小鹿藏身的灌木林中。
君翎轻吁了一口气,安心地笑了。可当她回头对上晋云亮讶异的眼神时,又不禁尴尬起来。
“它们大概是一对母子。妈妈让儿子藏起来,自己先出来察看附近有没有危险。如果我们伤害了它,小鹿就失去了母亲了!我们不该伤害它的。”她讷讷地说,有些尴尬,不晓得晋云亮会不会嘲笑她是妇人之仁。
然而晋云亮却没有露出他一贯嘲讽的神情,只是注视着她,倾听着她的话,双眸内渐渐升起一股几近温柔的笑意。
因他眼中这抹暖意,君翎的心情也被鼓励了。
“父皇和母后被人谋害之时,我年纪尚幼,尝尽了失去至亲的苦滋味,将心比心,我也不想那么可爱的小鹿儿走上和我同样的卮运。”目送那对逐渐消失在灌木林间的梅花鹿,君翎语声轻柔,却带着淡淡的苦涩。
随即,她转过身来,直视着晋云亮的目光,认真而诚恳地说:“父皇母后故去后,我大姐承担起管理女凰国的重责大任,同时也照顾我们几个姐妹长大。在我心目中,她是我最敬爱最至亲的亲人,我绝不能让她受到伤害,无论如何,我都必须尽我所能地将她营救出来。太子殿下,你明白我的心意吗?”
晋云亮深深地注视着她半晌,才以马鞭指着地上的箭矢,淡淡笑说:“我明白。可你刚刚差点就能赢我,得到我的承诺丁,你却放弃了这个机会。”
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轻易射中高速飞行的箭矢,晋云亮不得不承认,君翎的箭法相当精湛,比他高明多了。
“我……我忘了……”君翎懊恼地说。在刚才那一瞬间,她心中只想着保护那对梅花鹿,却把赌约完全忘记了!
看着她扼腕懊恼的神情,晋云亮突然生出了一股想吻她的冲动,就如当年在女凰国凤仪宫书房突然想吻她一样。若不是如今两人都骑在马上,他也许早就放纵自己了。
“你笑得古里古怪的干什么?有什么话,想说尽管开口。”君翎白了他一眼,不晓得他在笑什么,又警告他:“嘲笑的话就不必说了。”
这个单纯的女人自然不晓得他脑袋里的心思,晋云亮眼内的笑意更深了。
冬日明朗,飞鸟在青蓝色的天空划过,穿林风吹过辽阔的山谷,吹得树上的黄叶沙沙作响,徐徐飘落,也吹得人心旷神怡。
跟这个女人在一起,他可以稍稍褪去装饰的面具,不用瞻前顾后,步步为营;跟她在一起,可以轻松自在,而这种无拘无束快乐的心情,他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尝过了呢?
“看啊!前面有一条小溪。”策马奔到前方山丘的君翎,突然很孩子气地兴奋叫了起来。
晋云亮也策骑上前,向下方望去。小山丘下是一片稀疏的松叶林,一条浅溪在林间淙淙流过,溪底的鹅卵石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点点微白的光亮。
“好漂亮!”君翎像是发现了宝藏的小孩似的,兴奋地下了马,小跑步来到了溪边。
她先是蹲下来用手掬起一捧溪水,让清澈的流水从指间滑落,感受着那股沁凉,然后脱去了鞋子、挽起了衣袖,赤裸着脚走到溪水中央。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她边傻里傻气地念着歌谣,边笑着闭上了眼睛,感受冬日阳光照射在身上的暖和与沁凉的流水从腿间流过的舒畅。
晋云亮注视着她,也被她快乐的心情感染,忍不住弯起了唇角。
她站在清溪流水间,被金黄色的阳光照亮着,发丝、脸蛋,甚至全身上下都散发淡淡的微光。
晋云亮不由自主地下了马,走下山丘,靴子也不脱去地直接踏入了溪水中,伸手将她拥抱入怀。
君翎正闭着眼睛享受阳光,被他突兀的举动吓了一跳。她瞪圆了眼睛,愕然问:“你干什么?”
晋云亮被她直接的问话逗笑了,低下头去,薄唇越来越靠近她的唇瓣,“这个——”
奇怪的是,君翎这次并不惊慌挣扎,只是直挺挺地站着,硬邦邦地说:“等一下!”
“呃?”晋云亮略感讶异地抬头,对她一脸正气凛然的表情感到有点儿奇怪。
君翎冷不防地突然出脚,狠狠地踹上晋云亮的膝盖。晋云亮一阵吃痛,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紧接着又被她猛地一推,重重地摔到了溪水中。
“我早警告过你,不要老是对我动手动脚的!”
君翎飞快地跳离他几步远,看着晋云亮坐在水中的狼狈模样,忍不住得意万分地笑了起来。
奇怪的是,晋云亮并没有生气,他只是点了点头,缓缓地从溪水中站了起来,一双黑眼睛紧紧地盯着君翎,就像名应盯着小兔儿一样,缓缓地向君翎走去,浑身上下散发出越来越强烈的威胁感。
君翎知道自己不该感到害怕的,他又不是什么孔武有力的壮汉子,虽长得高挺却瘦削,她没理由害怕他的!可是,当看到他一步步地向自己逼近的时候,君翎硬撑了半刻,最后还是很没用的拔脚就跑。
才跑了没几步,她就被晋云亮一把逮住,扯进了怀里。晋云亮玩心一起,咧开嘴对着君翎笑,笑得危险极了!
“嘿嘿,想跑到哪里去?把我推下水就想溜走,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这叫自作自受,谁要你动手动脚的!”君翎被他有力的胳膊箍得动弹不得,紧张得叫了起来。她永远也想不透,晋云亮看上去这么瘦削,到底从哪儿来的力气?
“你是我的未婚妻,难道我连抱抱未来娘子的权力也没有吗?”他依旧危险地说,薄唇又一次越俯越低。
“我是被逼的,我才不想跟你订婚,都是被你的阴谋诡计给害的。”君翎被他的动作吓得脸色刷白,开始用力地推他、打他、踢他,而用力过度的结果是——两个人一起滚到在小溪旁的草地上。
晋云亮用结实的身躯压着君翎柔软的身体,脸上依旧充满了威胁的表情,“昨天谁告诉我,说我当年虽然十分的可恶!但还是心甘情愿与我订婚的?难道是我记错了吗?”
“你当然记错了!”君翎心慌意乱地叫了起来。但当他的唇羽毛似的轻扫过她的肌肤,若有似无的气息撩拨着她的触感时,立刻引得她浑身上下都打起颤来。
“是吗?”晋云亮笑了起来,知道她这次落在自己手上,铁定是逃不过了,刚想低头品尝她的甜美时,一阵马蹄声猛然从远处传了过来。
“太子殿下!”
人未至,声先至,一匹快马快速来到两人面前。
晋云亮皱皱眉,放开了君翎,站起身来,望向来人。马上的侍卫已经跃下马,跪在晋云亮面前,语声急切而略带慌张——
“禀告太子殿下,八王爷派人急报,皇上日前驾崩,请太子殿下立刻回宫!”
听到这令人震惊的消息,晋云亮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5章
东陵史册记载——东陵惠王十三年,惠王崩,太子云亮即位登基,是为宣王。
老皇帝驾崩了,新皇帝就要即位。就好像宫廷院落的落叶乔木,秋天来了,落尽了黄叶,到了来年春天,枝头又将挂上新翠。
午后,君翎在行宫中踱来踱去,时而乱翻几案上的书卷,时而伏在窗棂上看看院落里飘飞乱舞的黄叶,心绪躁乱不安。
京儿劝她:“公主,你刚刚病好,多休息一会儿吧!”
“我的病早就好了啦!”君翎闷闷地回答。
自跟着晋云亮赶回京城江陵后,君翎就病倒了。病情来势汹汹,叨扰了半个多月才消退。她自幼身子骨壮健得很,莫说大病,就连小病小痛也少有,这次大病一场,御医说是水土不服与心有烦忧所致。
君翎的确是忧心忡忡的。大姐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她千里迢迢地赶到东陵搬救兵,却被晋云亮一直耽搁着,始终不能如愿。
回到江陵后,她好几次求见晋云亮,但总是被侍从以国事繁忙推拒。这也怪不得晋云亮,他初登帝位,肯定有数不清的事情等着他处理,举行丧礼和登基仪式,恐怕就够他忙的吧!
可是她也不能再这样干等下去,晋云亮这坏蛋总是这样拖拖拉拉的,倘若她不逼他,恐怕他永远也不会给她一个确切的答题。
“我不能再忍耐下去了,今天一定要去找晋云亮说个清楚明白!”牙一咬,君翎转身奔出了行宫,向着东陵皇帝居住的熙然宫走去。
熙然宫的侍从见过君翎几次,晓得她是未来的皇后,自然不敢怠慢。小跑步奔了进去,又小跑步来回覆:
“皇上请公主殿下入内。”
君翎心中一喜,看来,这回来得正是时候!
“皇上正忙着吗?”君翎边走边询问身边带路的侍从。
初登帝位,堆积如山的本章奏摺、纷繁复杂的仪式典礼,恐怕晋云亮忙得一个头两个大了吧?
君翎是按常理来推测,谁知侍从脸上却露出奇怪的表情,支支吾吾地回答:“是,是挺忙的。”
虽然宫里有几重大殿,侍从指引着君翎来到永乐殿前。永乐殿是乐舞殿,宫廷里的宴会接待都在这里举行。她刚踏上宫殿前的汉白玉石阶,就听到丝竹鼓乐之声,从殿内飘然传来。
“有宴会吗?”君翎问那侍从。
侍从唯唯诺诺地点头。
君翎略感奇怪,走进了永乐殿。
刚一进殿,就看到在乐殿中央,一队轻纱薄衣的女子,挥舞着如云水袖,踏着殿面的洁白晋石,随着靡靡的乐晋舞动着。
舞女们穿得轻薄,纱衣掩不住若隐若现的曼妙曲线,妩媚的舞姿撩拨出男人深藏的野欲。
晋云亮高坐于殿上,身边围绕着一堆美貌女子,膝上还抱着一个,喝酒调笑、搂搂抱抱,整个场面放纵香艳得很。
君翎怎样也想不到,这样的情形又被她再一次撞见,上次是在楼船浴室,这次是乐舞殿。她怔愣在原地,说不出话,心头像是被尖推狠狠地刺了一下,痛得发酸。
早知道他是个放浪形骇的男人,她不该感到奇怪的。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强吻了她,这样的男人还能指望他有多庄重呢?她应该习惯的,可是,为什么每每见到这样的场面,一颗心就会莫名地发酸、发痛呢?
晋云亮看着她呆如化石的表情,唇边流露出复杂的微笑。他挥了挥手,让身边的女子散去,殿里的歌舞停下,缓步走到君翎面前。
“怎么又呆掉了?”他伸手轻抚君翎的脸颊。
她今天穿着一身葱绿色衫裙,衬着病后初愈的白皙脸色,难得的柔弱,让人忍不住想拥她入怀。
然而君翎却侧身避开了他的手。烛不要他用抱过别的女人的手碰触她。
晋云亮不以为意地笑了一笑,“病好了没有?”
“早好了,几次来找你都见不着。”她忍下心头的异样,淡淡地回答。
“国事繁重嘛!”他轻佻地笑笑。
君翎怒气攻心,忍不住嘲讽:“笙歌艳舞、莺燕环绕,皇上当然忙不过来了。”
“别这么紧张,圣人也要休息,更何况我贵为一朝天子,总不能过得像个苦行僧吧?”晋云亮蛮不在乎地耸耸肩,忽又眨眨眼睛笑问:“你……是在吃醋吗?”
君翎像被蜜蜂蛰了似的叫道:“你作梦!谁会吃你的醋?”
“是吗?”晋云亮挑起了一边眉毛,逼问她:“可是我怎么觉得你的口气听起来酸溜溜的?”
“我是看不过去才说的!你现在带孝在身,理应为臣民作出守孝尊礼的表率,怎么可以这样荒诞?”君翎涨红了脸大声说。
“听听这话……”晋云亮忽又嘲讽地笑了起来,“你越来越像我的太傅了,接下来你还要教训我什么?礼义廉耻、道德伦常吗?这些话我都听腻了。”
君翎柳眉一竖,正待回话,晋云亮突然靠近一步,伸手搂住她的纤腰,回头指指身后的妩媚宫娥,“翎儿,女人家嘛!就应该像她们那样子,娇媚柔顺,懂得哄男人欢喜,赢得男人欢心。
像你这样总是硬邦邦的教训我不该这样不该那样,太乏味、太无聊,真浪费了天生的美人样。你还没进宫就如此无趣,以后成了我的皇后,岂不是把我闷死了?“
君翎越听越是火大,狠狠挣脱他的怀抱,“晋云亮你听着,我虽然被迫与你有了婚约,可是我从来不打算真的要嫁给你。你放一百个心,我绝不会到这里碍手碍脚讨人厌的,你就尽情去抱你那些温柔抚媚的女人吧!”
“看看,我才说了你两句,你就张牙舞爪,咆哮起来了,母老虎再美,我也不敢消受的!”晋云亮依旧懒懒地说着,像是以看她发火为乐似的。
君翎被气得浑身发抖,话也说不出来了。她不想再给晋云亮嘲讽自己的机会,转身就走。
突地,晋云亮的声晋从背后传来:“怎么?刚来就走?你不是有事找我吗?”
君翎忿忿地说:“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不打搅皇上休息,告辞了!”说罢,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永乐殿。
又一次不欢而散!
君翎真是不明白,虽然自己脾气是火爆了一点,但也不至于是很差的那种,为什么每次与晋云亮见面,都忍不住跟他吵架?
他轻佻的态度与放荡不羁的行为,每一次都气得她火冒三丈。她理应很讨厌很讨厌他才对,可是似乎又不是这样。
讨厌的人,她向来不屑于记挂在心上,可自从来到东陵国,找到晋云亮后,他的身影和笑容总在她心头牵牵扯扯的,怎么挥也挥不去。
那一天在猎场,他是那样的英俊,他温柔地对她笑,认真地听她诉说心事,深沉的眼眸里带着近乎宠溺的笑容,差点让她陷了进去,虽然他后来很坏心地想强吻她,但仍然无损她当时的心动。
为什么他有时显得冷漠,有时又变得温柔?有时放纵荒唐,有时眼眸深处又会现出几乎称得上是认真的目光?他似乎有着多重的面目、复杂的性情,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她已经完全糊涂了!
若大的东陵皇宫,君翎气鼓鼓地像是盲头苍蝇似的乱行乱走,过了一会,她就发现自己迷路了!
冬阳煦煦,深宫寂静,这一片宫阙连个人影儿都没有。
她无意中走进了一片松树林。稀疏的枝叶间,一栋松木搭建的木屋掩映其间。木门敞开,里面似乎空无一人,王宫曲池里的活水于林间回绕而过,在阳光下闪烁着点点邻光。
在奢侈浮华的东陵皇宫内,居然藏着这样一个天然朴雅之地。然而君翎却无心欣赏,她气鼓鼓地用脚踢一棵长在溪逢、错节盘根的参天大树,嘴里嘟哝着:
“晋云亮你这头淫兽,我才不希罕当什么皇后!哼,要什么娇媚柔顺,你不如去抱一只猫!”
“公主殿下。”
正当她踢着老树发泄心头怒火时,有道温厚的男声从大树背后传来。
君翎被吓了一跳,循着声晋转到大树后,只见一名白衫男子正端坐在树荫底下垂钓,身畔摆着几案,案上放着泥炉茶具。
男子白衣翩翩,衬着青天白云、溪畔流水,气质高雅出尘,飘逸得不似尘世中人。
君翎当即红了脸,不知道自己刚才不雅的举止被这个陌生男子看去了多少,而当她再看一眼这个男子时,突然记起他是谁来了——
晋云亮的男宠?这念头在君翎脑海里一闪而过,立即记起他就是那天早晨在楼船上,晋云亮寝室前遇到的白衣男子。
“男宠”二字在君翎脑海里飘来飘去。那天指责晋云亮时,晋云亮也没有否认。可是君翎这时看得清清楚楚,这男子太过干净出尘,与那龌龊的字眼似乎搭不上关系。
男子微微一笑,“在下长白山修道人白逢双。”
原来是修道之人,怪不得气质如此出尘!东陵皇室盛行修道炼丹之风,经常邀请得道修道人在王宫炼丹讲道。这白逢双肤色洁白、双目晶莹,看似年纪甚轻,年纪轻轻就获王室邀请赏识,真是人不可貌相!
想到自己曾把他当作晋云亮的男宠,君翎不由得脸上一红。她看了看几案上沸腾的茶炉,说:
“这是先生的居处吗?我迷了路,无意中闯了进来,扰了先生的雅兴,真是对不起。”
白逢双微笑:“无妨,相请不如偶遇,公主也来喝一杯吧!”
“打扰先生了。”君翎对白逢双很有好感,因为他身上有股莫名的气质,让她没来由地感到安心。
冬阳耀目,枫树林内静悄悄的,只有潺潺的流水声细细地响着。小火炉内的茶水刚沸,倾入杯中,茶汤清澈明亮,白花浮在盏上,茶香悠扬,袅袅不散。
君翎赞叹一句:“香若木兰,色如瑶草,真是好茶。”
白逢双笑着摇了摇头,“茶虽是好茶,却已差了一等。”
“怎么差了一等?”君翎讶异地抬眼看他。
“这是长白山茶,需新鲜采摘,现摘现炒,再用长白山峰的雪水煎煮,才能带出天然浑成的香气。况且茶叶经长途辗转到此,沾染了风尘,已损伤了茶味。”
君翎为人大刺剌的,向来不理会这些小枝小节,听了脸颊不禁躁红,“想不到小小茶叶里还有这许多学问,先生高明,君翎对此真是一窍不通。”
饮着这清香瑶茶,看着寂静枫林、清溪流水,君翎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她不是嗜静的人,然而这段日子来烦忧纷乱,又大病了一场,实在难得享有这么宁静的一刻。
“公主有烦恼吗?”白逢双问。
“被先生看出来了?”君翎无奈地笑笑。
“公主的烦恼,想必跟皇上有关。”白逢双笑吟吟地说。
君翎重重地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她的烦恼大部分都源自那讨厌的晋云亮。
“请教先生,一个聪明人放着康庄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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