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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爷夺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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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日子他好好想过了,只有将兰儿交给一户好人家,让她在新的地方好好生活,她才能得到幸福。而这户好人家他也决定好了,但只怕对方不愿意。

    “兰儿,去我的书案上拿封写着『寿安兄启』的信过来。”

    李兰马上拿来给李伟锦。她不知道谁是“寿安兄”,但见爷爷握着信封时的手劲,就隐约明白这个人和这封信对爷爷有多重要。

    “兰儿,妳现在帮我把信送出去。”

    “那么急?”她怔了一下,但仍露出微笑,点头道:“既然这样,我速去速回好了。”

    “麻烦妳了,如果可能,就请寿安兄来一趟吧。”

    “好,那位置呢?”

    “北京内城,敬谨亲王府。”

    分隔内外城的厚重城阁、细长曲折的胡同、层层相连的灰色屋檐,在暗夜里显得格外神秘。

    虽然李兰从未进过只准贵族和高官居住的内城区,更不知敬谨亲王府在哪里,但她一副粗衣打扮,似乎让路人误以为她是哪个府邸负责送信的丫鬟,好心指示她目的地。

    李兰停在大门前,从匾额确认这里就是敬谨亲王府后,转头打量着四周。

    敬谨亲王府正面是一扇厚重的铜门,门前有一对巨大的石狮子,门上有一个吓人的狮子头门环,要是想进去,必须先敲那个厚重的门环通报。

    她注视着威严的大门,小脸有丝犹豫。

    到底要不要敲门?她很清楚住在这里的人是她得罪不起的,稍有差池的话可就完了。

    可是……“寿安兄”就住在这,而他是爷爷急于想见的人,她真怕再犹豫,爷爷会……会等不及啊!

    为了爷爷,她必须进去!

    当她正想上前敲门时,门突然打开了。

    “哇!妳是什么人,怎么站在王府外面?”一个出来更换灯笼蜡烛的小厮见到李兰,吓了一跳。

    “我……我是来找人的。”李兰见有人出来,立即从怀内掏出信函。“我爷爷差我来把这封信交给一位叫寿安的人,请问他在这里吗?能否代为通传一声?”

    “都晚了才来送信,下人主子都要休息去了,有什么事儿明早再来!”

    “不行,我一定要把信交到他手上,这攸关人命。”爷爷会叫她现在送信来,无非是急事。

    “什么事这么吵?”小荣子从小厮身后出现,疑惑地看着眼前的情况。“是要吵到主子们才高兴?”

    小厮见是素有交情的小荣子,便道明李兰的来意。

    小荣子仔细看着面容讨喜的李兰,阅人无数的他很快就认为她没有恶意,也同情她身为“下人”做事尽心的态度。

    “两位大哥,现在仍不算晚,说不定寿安还没睡下,即使我不能进去,也求你先把这信转给他看看,行吗?”李兰几乎要跪在地上求人了。

    小荣子见李兰殷切的模样,没法拒绝她的请求,便叫小厮接过信函,支吾道:“好吧,我们替妳转交好了,但小姑娘也别让我们难做,快回去吧。”

    “可是我要带人回家见爷爷……”她见小厮和小荣子又一阵不自在,便连忙说出四合院位置,请他们转告寿安,然后就离开了。

    小厮见李兰终于离去,才关门跟小荣子进去。

    “等下你就把信交出去吧。”小荣子交代,准备回宣庆的院子去。

    小厮望着“寿安”两字,一直在脑海里搜寻着这个人,可惜府内的下人差不多有一百人,一时间他实在想不出是谁。

    “荣大哥,你知道王府内有个叫寿安的人吗?刚才那丫头说要替她爷爷送信给寿安……”

    “你肯定是……『寿安』?”小荣子一听,脸都绿了。

    “对,你看,信上都写了,哪能有错?”小厮把信递给小荣子。“莫非你知道是谁?”

    “是……王爷、王爷的信!”小荣子责怪地看向小厮。“难道你不知道王爷的名讳就叫寿安吗?”

    “什么?”他真是不知!他一个下人哪会知道那么多?

    小荣子握着信,马上赶去老王爷的房间,就怕晚一步会耽误了大事。

    天啊,那秀气的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直接拿着给王爷的信上门来?

    当天上的月亮依然懒洋洋的散发微弱光芒,满天只有几颗星还在努力闪烁的时候,四合院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跨进门内的,是一个衣冠楚楚的银发男子,他的鬓角、胡子比他的发辫更白。

    他看见炕床上的李伟锦脸色苍白、全身无力地躺着,声音就像鸭子叫般低沉粗哑时,威严的脸上只有无奈和担忧。

    “伟锦弟,我来了,你听得见吗?”

    在梦里跟病魔挣扎的李伟锦听见久候多时的声音,慢慢清醒过来。

    “寿安兄,你终于来了……”李伟锦缓缓睁开眼睛,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恍如隔世。

    “你醒啦。”敬谨亲王——寿安探上前去,对他含笑点头。

    李伟锦试图想起身,无力感和剧烈的疼痛却将他逼躺回床上。他放弃了,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他目前的身体再也直不起来了。

    “伟锦弟,你别起来,躺下就好、躺下就好!”寿安见故友病成这个样子,不由一阵心酸。“咱们二十年不见,你又何苦到现在才肯让我来见你呢?”

    “寿安兄,你贵为敬谨亲王,我只是无名小卒,又怎敢妄想能跟你来往、害了你?你今天肯来见我,我已经万分高兴了……”

    寿安和李伟锦年轻时是好友,更一同陪皇上读书,感情自是深厚。无奈后来世事无常,一身硬骨的李伟锦在落难后没再与任何达官权贵往来,包括贵为敬谨亲王的寿安。

    “你……又是何苦呢?我又不是那些势利之徒。”寿安嗓子极其沙哑,声音跟他一贯的沉厚截然不同。“你知道吗?不单是我,连皇上也常想念伟锦弟,甚至觉得昔日有负于你。只要你愿意回来,皇上一定可以还你安定无忧的生活。”

    “知道皇上还挂念我这个小书郎,我已经死而无憾,还奢望什么?”李伟锦不胜唏嘘地说:“我……怕是不行了,才不得不叫我孙女去找你……”

    “你宅心仁厚,一定会得到上天庇佑,会好起来的,要不我马上差仆人进宫通知皇上你病重的事,请他接你进宫给太医看看。”寿安安慰他道,心中真诚盼他能闯过这一关。

    “不必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李伟锦忍住一阵剧痛,愁眉苦脸地握着好友的手臂。“我只有一件心事未了,只盼寿安兄顾念昔日情谊,成全我……”

    “好,你说,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答应你!”寿安面对此情此景,一滴老泪滑下脸颊,滴在紧握病人枯瘦的手背上。

    “我最疼爱的孙女叫兰儿,早就没了娘,兰儿的爹身体又不好,大半辈子都是药罐子;她弟弟年纪不大,但性子吊儿郎当,终日游手好闲……

    这个家都赖兰儿努力守着,其它人没有能力照顾她,只会拖累她。这样下去,她一个姑娘家跟着她爹和弟,也不会有好日子过……”李伟锦心里只有这个念头。“我知道你有一个孙子,我想把她交付给他……”

    “宣庆?让他们成婚?”寿安有点意外,但他想了一下,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办法。

    “兰儿是个秀外慧中、知书识礼的好姑娘,不至有辱敬谨亲王府……咳咳!”李伟锦以为对方嫌弃李兰的出身,心急了,不小心咳起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怎会迂腐至此?”寿安马上倒了杯茶给李伟锦。“我只怕委屈了兰儿……不如我跟皇上商量一下怎么办最好。除了兰儿,我答应你一定会关照李家其它人,你别担心,安心养病才是。”

    “寿安兄,谢谢!”心愿了结,李伟锦蜡黄的脸上浮起满足的笑,是他自病重后笑得最安心的一次。

    李伟锦跟寿安深夜密谈的事,除了一同前来的小荣子外,李家和王府都没人知晓。

    甚至连李兰,也不知道“寿安”已来过,更何况知道自己的命运从这刻起已有重大的改变?

    自从上回进宫打探恪纯的指婚后,除了必须上朝的日子,宣庆已经快两个月没进内廷请安了。

    今早下朝时,他才收到皇上请他留宫、下午在御书房召见的口谕。虽然感到奇怪,但他也没有怀疑,在指定时间来到御书房门口,却赫然见到四龙堡二堡主——皇甫轩。

    “轩,你怎么在宫内?”宣庆见到与他交情甚好的好友,有点意外。

    “我今早才抵京,下午听公公说皇上找我,便过来一趟。”见到宣庆在皇甫轩意料之外,但他仍关心地问:“你最近还好吗?”

    他人不在京城,但对京内的事仍了如指掌,自然知道宣庆没法得到恪纯格格的指婚。虽然他觉得宣庆和恪纯之间不是刻骨铭心的男女之情,但原本笃定会得到却被抢走的感觉,也挺不好受的。

    而皇上本来明天才要他进宫商讨江南水患的事。但提早今天宣他进宫,听公公说,是皇上希望他来谈一下宣庆的事。

    至于皇上为何同时召两人进宫面圣,他倒不清楚。

    “还能好到哪去?”宣庆黯然,心中仍对恪纯嫁给蒙古亲王介意不已。

    可是只能由它去,只要蒙古亲王好好待恪纯,他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二堡主,贝勒爷,皇上宣两位进去。”一个公公出来道,然后引他们进御书房。

    “参见皇上,皇上吉祥!”两人一同行礼。

    “起喀!”乾隆随即示意身旁的大太监宣旨。

    “圣旨到!敬谨亲王府宣庆贝勒接旨。”

    宣庆见大太监已经拿着圣旨站在他面前了,索性就直接跪着,没有起来,静心等候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吾大清国运昌隆,九世安居,朕传承诸位先皇遗训,秉承满蒙汉一家之谕,乃至全国上下民心安稳,百姓得以安居乐业。

    镶黄旗钮祜禄氏宣庆,因尽职维勤,方寸自持,深得朕心,特将追谥翰林院掌院学士李伟锦之孙女李兰,指婚给宣庆为嫡福晋,并于三个月内完婚。钦此!”

    宣庆听见这突如其来的圣旨,怔得睁大双眼,望着一脸笑意的乾隆。

    “贝勒爷赶快接旨谢恩吧,奴才在这给您贺喜了。”大太监讨好的说。

    宣庆伸出微颤的手,起身接过圣旨。“宣庆……叩谢皇上恩典,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除了震惊和迷茫外,他还能对皇上说什么?

    “皇上,臣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宣庆,朕知道太后在前阵子指婚的事上忽略了你,实感不妥,现在得知有合适人选,马上替你指婚,好让你也赶快成家立室。”

    乾隆就是怕宣庆对恪纯不死心,导致和亲失败,因此特要他尽快另娶别人,好让他断了悬念;二来他从寿安那接到李伟锦病逝的消息,更得知其遗愿,悲伤之余便破格准了此婚配,好慰李伟锦在天之灵。

    “皇上,对方究竟是哪家姑娘?”皇甫轩虽感意外,但皇上应该也知道宣庆仍在意恪纯另许他人的事,他实在好奇,因为他从未听过李伟锦这号人物。

    “李伟锦是朕仍是宝亲王时的伴读书郎,朕登基后他也做过文部官员,后来因朝中的误会而被贬。最近李伟锦因病去逝,朕念在他的学问和交情,追谥他为翰林院掌院学士。至于李兰,她既是李伟锦孙女,应当天资聪颖、文采了得,配得起当你的福晋。”

    “皇上,您不会这么做吧?”宣庆心里涌出强烈的不满,开始找各种理由反驳这个荒谬的指婚。“我是满人,那女人是汉人,满汉不通婚,这怎么可以?”

    “这点只限于宫内之人,再说从顺治爷开始,已有满汉通婚之诏,多次下谕准许满汉通婚,你和汉家姑娘成婚也只是迎合圣意,有何不可?”乾隆早知宣庆会用这个理由反对,为了以理服人,他把祖宗的训诏搬出来。

    “宣庆,相信皇上早已安排让李家归入旗籍,就算李姑娘是汉家女子,好歹也是旗人,跟你不就门当户对……”皇甫轩说着好话,相信这也是皇上叫他来御书房的原因。

    “门当户对……跟我门当户对的女子何尝只有她?皇上,您明知道我……”

    “宣庆,别再记挂恪纯了,她已是他人之妻,这点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乾隆的脸沉了下来,语气不容反驳。

    “再说,李兰嫁给你除了是朕的意思,也是你玛法(注)的意思,就当是完成李伟锦唯一的遗愿。你不愿意也罢,既是圣旨,也是家命,你必须娶她!”

    “皇上,宣庆他可能一时接受不了,请皇上给他一点时间,他会明白皇上的苦心。”皇甫轩适时介入,缓和气氛。

    乾隆叹了口气。“你们跪安吧!”

    宣庆及皇甫轩走出御书房,在外等候着的小荣子随即跟上。

    他见主子脸色阴沉,心感形势不对,只默默跟在后面,静静听他们对话。

    皇甫轩以为宣庆会气极败坏,可是相反的,宣庆一直沉默不语,似乎刚才御书房内发生的事不存在。

    “宣庆,没事吧?”

    “还能怎样?娶一个连名字也没听过的女人,皇上给我的难题可真大!”宣庆讽刺。

    “她叫李兰,这下你记得了吗?”皇甫轩没好气地分析利弊。“别忘了你是敬谨亲王府的继承人,你要爱一个不属于你的女人,还是自己的性命和府中上上下下百余人的命?”

    宣庆怔住,所有怒火都冷却了。敢怒不敢言虽然不是他的行事作风,但面对一国之君,他必须忍!

    假如他不依这次指婚,那王府众人可能会因为他而活不成;而且他该迁怒的对象不是皇上,而是平空出现的女人——他未来的福晋!

    肯定是这女人想攀龙附凤、嫁入贵族家当少奶奶,才使计利用她爷爷和皇上、玛法的情谊达到目的。

    他不会饶恕这种工于心计的女人!

    “宣庆,你是我的好友,我希望你能多笑。或许你真的很痛苦,但是你要永远带着这个痛吗?人生只有短短数十载,浪费不是太可惜了吗?有些事情该放下就要放下。”

    放下,把那么多年的感情放下?真的可以吗?他做得到吗?

    “对,有些事该放下了。这件亲事我会接受。”

    小荣子从宣庆和皇甫轩的谈话中听到李兰这名字时,不禁大吃一惊。

    那叫李兰的姑娘,不就是当天替她爷爷送信到王府,请老王爷深夜去探望的故友孙女吗?

    天,刚才主子说皇上要他娶李兰?那……这姑娘岂不是未来的敬谨亲王福晋?这可是大事一椿啊!

    他对那位秀气的姑娘挺有好感的,但主子……可能就不太喜欢她了吧?

    他们真要成婚吗?这事究竟会如何发展,他可真不敢猜下去了。

    作者(注):满人称祖父为“玛法”。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夕阳西落,却没有任何星子或月亮出现,空旷的天边,透着令人不安的沉闷和悲伤。

    在过去半个月里,李家为了李伟锦的死而愁云惨雾,特别是李兰,她是最伤心的人,但也最快回复理智,积极地为丧事奔波,不敢休息。

    幸好敬谨亲王府有送帛金,甚至派人帮忙打点,才使丧礼不难看,否则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向在天上的爷爷交代。

    有好几次,她都想跟这位叫寿安的人当面道谢,顺便看看爷爷临死前也要请来的故友是何方神圣,可是每次她向敬谨亲王府的小荣子探问时,小荣子总说寿安暂时没空出府,要她再耐心等等,久而久之,她便放弃了。

    身在王府,的确不常有空。她不想为难别人,也慢慢释怀,不再记挂这事。

    现在她要好好活下去,这才对得起爷爷。

    今天,李兰如常在大路旁架起写着“李家代书”的白布,摆摊子替人写信。

    今天程大哥没有来摆摊卖画,想必科举考期已到,要用功读书吧。而今天的生意也很清淡,一个早上她只赚到几文钱而已。

    她坐在凳子上,眼皮越来越重。

    兰儿,妳不要睡,千万不能睡,要是睡着了就做不成生意,说不定连东西也会给人偷去……

    可她越是逼自己,就越张不开眼,到最后她甚至坐不稳,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有声音……是谁?是谁在说话?

    李兰微微地睁开眼睛,失焦的眼慢慢凝聚视线,往声音的来源望去。

    白色的纱幔印入眼帘,可她的房间没有白色的纱幔啊?而且屋内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应该是桂花香,但她也没有摘桂花到屋里,又哪来的香气……

    她娥眉轻蹙,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在一间华美精致的房间,躺在一张铺了厚软被褥的暖床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在这里?

    李兰缓缓坐起身来,回忆晕倒前的情形。她大概是疲劳过度,气虚才晕倒,然后……应该是被路过的好心人所救吧!

    她赶紧爬下床,才发现衣服不知何时已换过了,现下穿着一件月白色棉制大襟带的衣服,而且是她连碰都不敢碰的上等衣料。

    这怎么成?这家人带她回来已很好心了,还把这么好的衣服给她穿……她要好好谢谢人家,赶快回去才行。

    李兰听见门外有轻微的声响,一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探头一看,看到坐在床上的李兰,丫鬟显然被她吓了一跳,然后欢喜地走过来。

    “姑娘可醒了,姑娘可醒了!我这就去请大夫和爷过来。”丫鬟激动地边说边向外跑。

    “等等,请问这是什么地方?”李兰轻声问道,但无奈丫鬟已跑远了,回答不了她的问题。

    她呆呆望着丫鬟离去的方向,站起来穿上地上唯一的绣鞋,移动虚浮的步伐,小心翼翼的朝房外走去,想找个人问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她出了房门,正恍惚地走着时,就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男人迎面而来。

    李兰脸色苍白,唇毫无血色,长发随便地扎在脑后,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使宣庆有些错愕。但只一秒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是李兰——他那可笑的福晋!

    假如不是小荣子告诉自己,他今天奉玛法之命去探望李兰,把她带回王府,恐怕他还不知这女人已踏入王府。

    李兰看见英气逼人的宣庆时,同样一脸惊愕的呆站在原地。

    是他?!竟是那个从抢匪手下救了她,却误会她想勾搭他的贝勒爷?

    肯定是他,除了他,还有谁会给人一种又惊喜、又讨厌的感觉?

    宣庆瞪着一脸病容的李兰,居高临下地问:“妳就是李兰?”

    “正是民女。贝勒爷,多日不见,大人还安好吧?”她以为是他救她回来,心里对他之前的无礼也释怀许多。他还算是个君子,她上次对他不敬,他仍又救了她一次。

    “多日不见?现在就开始攀交情了,难怪皇上这么偏袒妳。”宣庆语气冰冷地讽笑。

    什么多日不见?他才没见过她!

    “贝勒爷忘了民女也不打紧,现在我只想找到救我的人,当面道谢,然后就会离开。”李兰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感觉他充满压迫感,只当他大概是忘了曾救过她的事。

    “少装蒜了!”宣庆嗤道:“这种烂戏码我看多了,婚期还未定,妳就迫不及待找机会来王府,视察日后的新家吗?要从王府捞好处,也要看我准不准!”

    他直觉认为李兰在皇上和玛法面前作戏,否则以他上三旗的身分,又何需落得匆匆被指婚、对象又是一个临时被纳入八旗的汉女?

    如果他不趁这绝佳时机向李兰表达他对这门婚事的不甘,只怕再这么下去,这女人就会仗着有人撑腰越来越放肆。

    他要及早揭开她丑陋的真面目!

    李兰终于有些领悟,原来这贝勒爷仍然没改变他对平民女人的偏见,以为她是来捞钱的坏女人。

    “我看贝勒爷定是对民女有所误会,自始至终民女没想从大人身上得到任何利益。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坏人,也不是每个人都贪财。”此时她已气得顾不得礼节了。“恕民女愚钝,真不明白什么婚期、皇上、新家,既然如此,就麻烦贝勒爷让路,民女必须回家了。”

    既然这男人不认得她又充满敌意,那应该不是他救她的。她何必多费唇舌,跟一个老让她生气的人谈话?

    这男人原本就跟她八竿子打不着,她本想跟他好好相处,可是现下她一点心情也没有了。

    宣庆没想到李兰戏演得那么好,好像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妳说不知道,难道连李伟锦是谁、这里是敬谨亲王府妳也不知道?”他凉凉地问,等着她狡辩。“假如妳从现在开始对我说真话,向我求饶,我还会考虑让妳往后的日子好过些!”

    “你认识我爷爷?”李兰停下脚步,转身迎上宣庆的目光。“假如这里是敬谨亲王府,莫非是寿安爷爷救我回来的?”

    除了爷爷的挚友寿安,她完全想不出还有那个敬谨亲王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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