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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爷夺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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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爷爷的挚友寿安,她完全想不出还有那个敬谨亲王府的人会救她。

    “大胆,妳竟敢直呼亲王名讳!”他沉喝。“李兰,别跟我来这套,我们开门见山说清楚。我不知道妳用了什么手段,让我玛法和皇上偏向妳,还把妳指给我当嫡福晋,但我告诉妳,即使嫁给我也不代表我就会任妳玩弄!”

    “什么?寿安爷爷是王爷?我……我被指给你当嫡福晋?不会的,你一定是弄错了……”

    “我也希望是弄错,但圣旨就是圣旨,儿戏不得!”宣庆咬牙切齿的说。

    李兰脸色更为苍白,似乎没办法接受事实的娇弱模样,使宣庆心里有些动摇,但他应该相信她吗?

    李兰在震惊中慢慢恢复思考能力,想起爷爷临死前的话语和举动,串在一起的话,爷爷是有可能已为她安排了归宿,而所托付的人就是寿安爷……不,是敬谨亲王!

    而眼前的男人,似乎是敬谨亲王的孙儿……难道指婚的事是真的?

    “天,怎么会这样……爷爷没告诉我这些事……”她把脸埋在双掌中。

    她以为,她会嫁给程大哥这种儒雅的读书人,一个和她出身相当的男人,而不是一个对她充满偏见、门第高出她许多、处处嫌弃她的男人。

    “终于承认了?”一个小小的李兰,想瞒过在朝堂上打滚多年的他?哼,谈何容易!“飞上枝头变凤凰,这戏码玩得最荒唐的就是妳了。”

    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被品头论足也就算了,还被讥为捞钱的坏女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贝勒爷请放心,我绝对不会嫁给您的!”李兰怒瞪着眼前的男人,秀气的脸满是熊熊怒火。

    “妳说什么?”宣庆没料到李兰会这样说。

    “民女说绝对不会嫁给您,这样您大可放心了。”她气得大声重申。

    “这算什么、以退为进?”决绝的眼神、愤慨的容颜,他实在无法断定她是惺惺作态或真的大受打击。

    假如她那么想嫁给他,当个衣食无忧的福晋,那她应该媚惑他、讨好他,让他坠入她的陷阱,而不是跟他奋力抗衡、大呼小叫,还说绝对不会嫁给他!

    “你……”李兰不再看咄咄逼人的宣庆,转身就走。她本来就脚步虚浮,现在跟宣庆一闹,头更是胀痛。

    宣庆却拉住她,不让她离开。

    “事到如今,妳以为嫁不嫁还能由得妳吗?”他看着李兰那双比海水还清澈的眼睛,语气清楚且带点威胁的味道。“后悔了?因为发现我不好应付?”

    “放手!我要回家!”

    不知为什么,面对她的抗拒,宣庆心中一股莫名的愤怒油然而生。

    “妳可别忘了,当初是妳爷爷跟皇上订下这门亲事,这是圣旨也是家命,违逆圣旨的下场有多严重,妳不会不知道吧?难道连妳家人因妳丧命妳也无所谓?”他语中威胁意味甚重。

    真可笑,这句在宫中听到的劝诫,现在他竟搬出来说服一个他不屑的女人?!

    李兰深深吸了一口气,颤抖地说:“那……那你想怎样?”她的双手因为紧握着而变得惨白。

    “我给妳两条路:一条是嫁给我当福晋,只要妳学乖一点,咱们还可以当一对相敬如『冰』的夫妻,反正妳只要在玛法面前乖乖演好我妻子的角色就对了,而妳和李家的好处也绝不会少;另一条就是妳不嫁我,然后继续胡闹,要侮辱我也好、抗议指婚安排也好,妳有本事就闹到皇上面前去,我绝不阻止。”

    哼,李家人是死是活与他何干?要不是他不想违逆玛法和皇上,招来不忠不孝或不从圣旨罪名,他才不会理她!

    李兰没说话,只是瞪着一脸冷然的宣庆。她没想到这男人相貌堂堂,内心却这么卑鄙。这是选择吗?她分明只能选第一条路!

    “我……”正想回话时,李兰突然岔不过气,一阵晕眩袭来,眼前一黑,终于支持不住,昏了过去。

    一直拉着她的宣庆见状,本能地把手一收,将软下身子的她抱住。

    “妳……醒醒!”他轻拍着她更为苍白的脸,想让她清醒,无奈她长长的眼仍是紧闭着。

    他现在才好好看清楚这个女子。她五官不算深邃,但儒雅柔婉、细致秀丽。

    “贝勒爷吉祥……李姑娘?”带着大夫折返的丫鬟见到宣庆的背影立即请安,但见到他怀内昏倒的李兰时更诧异万分。

    看见丫鬟和大夫,宣庆问:“她身体不适?”

    “回贝勒爷,李姑娘在街上昏倒,是荣大哥把她救回来的。”丫鬟顿了顿,再说:“刚才好不容易姑娘醒了,奴婢才去找大夫来看,不是有意疏忽姑娘。”

    丫鬟从小荣子口中得知李姑娘是他们未来的少福晋,又见宣庆竟“珍惜”地抱着她,她一时害怕宣庆会降罪,马上解释。

    “你们跟我进来。”宣庆冷漠的心裂了条细缝,一把将李兰抱起,率先迈进客房。

    此时此刻,假如他仍对这病恹恹的女人冷言冷语,未免有失男子汉大丈夫的风度了。

    以后的事就以后再打算吧,反正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向她轻易屈服!

    正所谓两方对垒,输人不输阵,可是才第一役她就输给了那个贝勒爷,怪就怪在她身子疲虚。

    转醒的李兰幽幽望着比她家房顶精巧十几倍的床顶,叹了不下十数口气。

    那个贝勒爷说的话,应该是真的吧?否则他又怎会气愤难当、对她误会更深?

    当一切平静下来,只剩她一人时,她也能慢慢体会那份被逼与陌生人成亲的委屈。

    唉,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呢?

    “李姑娘,妳醒了吗?”门外传来丫鬟的轻问。

    “醒了。”李兰回了一声,慢慢起身坐好。

    门开了,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走进,后面还跟着刚才见过面的丫鬟。

    她有点惊讶的看着陌生老人,不难发现,这人和那个贝勒爷的五官有着某种程度的相似。

    莫非他就是寿安爷爷——也就是敬谨亲王?

    敬谨王爷寿安来到床前,看到李兰静静坐在床上,脸上露出难以置信又如释重负的神情。

    “妳醒了就好。”他露出笑容。“刚才大夫来过,他说妳疲惫过度,只要好好休息,吃些补品补充元气,再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寿安是第一次近距离看见李兰——她淡雅朴质,面容姣好,有股书卷气,给人清雅脱俗之感。

    莫说她是故友最珍爱的孙女,光在路上遇见,他也会喜欢这姑娘。

    “大人……就是寿安爷爷吗?”李兰试探地问。

    “对,现在才跟妳见面,真有点说不过去。”寿安望着一脸又惊又喜的李兰,续道:“兰儿……妳不介意我也叫妳兰儿吧?”

    “民女不介意。”她不能忘记身分的差异,这是那个贝勒爷老是强调的重点。

    “四下无人,就叫我爷爷好了。”他感叹地闭闭眼睛。“可惜,伟锦兄早一步去了,连让我们这些老朋友多聚几年的机会都不肯给啊……”

    再度提起亲人过世,李兰其实已不太悲伤。

    正如爷爷生前对她说的,她该看开一点,展望未来才重要。

    “刚才听下人说,是庆儿把妳抱进房的,那你们算是认识了吧?”寿安话题一转,回到正事上。

    李兰一听,不自然地点点头,垂下的脸蛋微热,不知因为羞还是怒。

    她和那个男人何止认识,还对峙了好一阵子呢!

    “我来找妳,就是想跟妳谈谈妳和庆儿的婚事。”寿安顿一顿,接着说:“这是妳爷爷、我还有皇上的主意。”

    “果然是真的……”李兰的声音有些颤抖。“民女真的被指婚给贝勒爷?”

    “是。我想妳应该明白,这是妳爷爷的苦心,也是我的私心,我希望能照顾李家。”

    她沉默不语,只是有些茫然地望着老人。

    “我知道这样安排或许让妳很为难……但我们想不到其它方法能直接又正当地照顾李家,除非妳嫁进王府,用福晋的名义照顾娘家。”

    “难道……贝勒爷不觉得委屈?”要他娶低下的汉女为妻,看来他万分不愿。

    “这是皇上指的婚,身为八旗子弟,婚事都由皇上作主,他该了解。”这样的回答,算是回避掉敏感的话题。

    “不瞒寿安爷爷,我真的没想过……要嫁给门不当户不对的人。”她虽然也算出身书香世家,但跟名门贵族相比仍是天差地远。“我本来以为,爷爷会让我嫁给一个常帮助我家的书生……”

    “我们不会委屈妳的,李家也已被皇上赐了旗籍,在身分来说已不算平民了。我知道也许妳心有所属,妳若真不愿点头,我会代妳向皇上表明,请他收回圣旨,但我私心认为,妳嫁给我孙子也是一椿美事。”

    李兰看着老人,明白这件事其实早已不能由她了,就好像那个贝勒爷所说,她只不过是个平民,根本对抗不了皇亲国戚啊!

    她想掌控命运,也见识过自己将来要嫁的人对她成见多深,可毕竟现实容不得她说不。

    在李兰发怔的同时,寿安已悄悄离开,留下她一人慢慢思考。

    她抬头望着寂寥的天空,慢慢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心中默默祈求。

    老天爷,还有爷爷,你们告诉兰儿,我该怎样做才好呢?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四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当李兰在敬谨亲王府的客房内再度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

    今天她的精神好了不少,证明她所需要的不过是充足休息,和一壶宁神茶。

    “小姐,妳醒了。”

    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走进门,看见她醒来,急忙上前扶住她。

    李兰认出她就是昨天照料她的丫鬟,漾起感谢的微笑道:“这两天麻烦姑娘照顾,真是不好意思。”

    “小姐千晚别这么说,这是奴婢应当做的。”丫鬟脸微红,内心因为李兰的真诚以待而雀跃。

    “别老是叫我小姐,我叫李兰,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兰姊就好了。”她这辈子从未被人服侍过,自然不觉得别人照顾她是理所当然,道谢是基本礼貌。

    “妳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妯儿。”丫鬟乖巧地回话,再报告说:“小姐的爹和弟弟来王府探望小姐,小姐要见他们吗?”

    “什么?他们来了?麻烦妳引路。”李兰迅速整理一下后,便步出房门。

    来到偏厅,见到爹和弟弟,她有一股想抱他们的冲动。才不过两天不见,为什么她觉得像分隔了几十天?

    “姐!”弟弟李邦率先赞叹地说:“这王府真是又大又漂亮,假如不是托爷爷的福,恐怕我这一辈子都没机会进来。”

    “篮儿,你身体还好吗?”李父用低沉沙哑的声音问。他一直都知道长女为了这个家辛劳奔波,只怪他身为人父却力有未逮,比一般书生更软弱无能。

    “我没事,你们来接我回家的吗?”她开心地问。

    “是王爷请我们来谈有关指婚的事。”李父顿了顿,接着说:“妳爷爷是怕妳以后跟着我们受委屈,才替妳订下亲事。”

    “爹,对不起,女儿并不想嫁进王府。这桩婚姻,只怕没办法给我幸福。”她和宣庆的互动在她脑海里盘旋不去。

    “不想嫁吗……虽是圣旨,但没完婚,妳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李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不行,这是爷爷临终前的心愿,假如他地下有知,知道姊姊竟然不听从他的遗愿,他一定死不瞑目!”李邦大力反对。“姊,妳嫁的是贝勒爷、未来的王爷,妳还有什么不满意?难道跟着那个穷书生就好吗?”

    “邦儿,你怎么这样说你姊?”李父看了儿子一眼,但内心的确有几分认同儿子的说法。

    “现在姊能够当正福晋,多少女人想要都要不来,就算妳不想嫁,也想想我和爹吧!”

    李兰身子一僵,看了弟弟和爹一眼。

    她怎么能如此自私?她又怎能只顾自己,而不理会家人的处境?

    爷爷死了,学堂没老师了,自然没有学生,学堂很快就会倒闭,难道他们一家三口靠摆摊子替人写信就能糊口?爹身子不好,他能吃苦多久?邦儿还年轻,哪能因为养家而糟蹋前途?

    她明白命运开了她一个大玩笑,将她推到浪头上,让她只能随着浪往下掉……

    “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了。爹,邦儿,我嫁……为了你们,我嫁!”她说得心酸,泪无声滑下。

    她不愿爹为她白了发,她不想当个不孝女!

    李父和李邦茫然地看着李兰,李父也流着泪对她点点头。

    她只能把这一切当成冥冥中注定的无奈了,哪怕她可能被“未婚夫”再一次羞辱,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能和皇亲贵族结亲,是无上的光荣,更何况是与京城里赫赫有名、卓越倜傥的宣庆贝勒成亲?因此这个消息一出,早就全城皆知,成为街坊茶楼近来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

    日子一天天过去,大婚之日终于快到了。

    婚事的准备进行得异常迅速顺利,不论是亲戚朋友或下人,大家都为了此事忙得团团转,但是如果注意看,便不难发现应是最忙的人却无所事事。

    王府的角落,宣庆手持酒壶闲闲地自饮,两眼无神却又盛满自嘲。

    “庆儿,明日就是你大婚之日了,你怎么没有丝毫喜悦之情?”找到孙子的老王爷不禁担忧的问。

    “玛法,我没事,只是累了。”看到老王爷担忧的眼神,宣庆淡淡一笑道。

    “累?哪里让你累到了?”

    宣庆的额娘和阿玛死得早,是他一手带大孙子的,感情自是比其它王府的祖孙亲近,说话也较直接。

    “你们都为我打点好了,我只好等着当新郎,把新娘子娶进门来便行了。”

    “庆儿,你毕竟是我养大的,你在想什么,我又怎会不知。你与恪纯虽是青梅竹马,感情也好,恪纯和亲之事对你打击颇深,可是你不能就这样堕落下去。要知道,兰儿才是你该爱的对象,更何况,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爱也好,不爱也罢,假若李兰真嫁给了我,她就是我的责任,这点我可以保证。至于其它事,我懂得如何处哩,玛法不必担忧。”

    老王爷听宣庆这么说,也不再劝了。他相信宣庆的保证,因为宣庆是个有责任感的孩子,只要他承诺,就不会违背。

    是啊,每个人都有自己必须承担的责任,而现在他更是责无旁贷,替皇上和玛法“尽心”。

    为了自己,为了王府,他必须娶李兰。

    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他就不信她能掀起多大的波涛!

    宣庆与李兰的婚礼如期举办。

    虽然满清贵族的婚礼都在晚上举行,可是今日天色才亮,李兰便被妯儿和丫鬟们拉起来,在喜娘的指示下开始准备各样事情。

    由于李兰坚持从李家出嫁,因此李家的窄小四合院在一堆人挤入后更显拥挤。

    下午,妯儿服侍李兰擦了把脸,然后丫鬟们不由分说的替她点上红妆,戴上长生锁、珍珠耳环、如意环和白玉戒指,换上昨天王府送来的大红喜袍和她从来未穿过的花盆底鞋。

    最能表现嫡庶之分的,听说是那旗头上的红线穗子。她头上两边都挂上红线,代表她是嫡福晋而不是侧室。

    整装完毕,李兰在落地大铜镜前转了转。

    太怪了,她怎么好似变了个人?刚刚还有些稚气的人儿如今却透着一股娇媚,莫非是因为她穿的衣服和脖子、手腕上的金银坠饰?

    “小姐今天好漂亮啊!”被派为李兰贴身侍婢的妯儿,发自心底的赞叹。

    被允许进房探望新娘的李父,看到女儿穿起喜袍的样子,也感伤地眼泛泪光。

    “兰儿终于长大了,要出阁了,为父真的好高兴……妳娘和爷爷在天上看着,一定也很高兴。”

    “爹,兰儿以后会经常回来看你们,再说,不是有邦儿在你身边吗?”李兰也忍住眼泪,笑着安慰道。

    看着爹爹有些花白的鬓角,在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的“牺牲”很值得。

    “小姐,姻老爷,花轿来了!”妯儿乐孜孜的跑过来叫囔。

    李兰眼前一暗,大红盖头已经从天而降盖在她头上,接着一个大苹果被塞到她手里,然后被喜娘背了出去。

    终于坐上花轿,仍有新嫁娘情怀的她,心里不由有点兴奋,毕竟……她正要经历女子一生中最重要的阶段啊。

    花轿向后倾了一下便腾空前进。伴随着吹锣打鼓的乐音,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向敬谨亲王府前进。

    敬谨亲王府内到处张灯结彩,红烛红毯,热闹非凡,也是一片忙禄。但每个人都很高兴,因为王府实在太久没办喜事了。

    热闹的大厅里,宾客四处打招呼,互说近况,场面倒也其乐融融,但不时会从耳语中听到!

    “宣庆贝勒爷是不是受到恪纯格格指婚给别人的打击,才快快娶个女人进门示威?”

    “我也听说了,可这是皇上亲自指婚的呢,又怎会是示威?”

    “新娘的爷爷生前可潦倒呢,临过世前却为孙女捞到这个飞上枝头的机会,看来真是烧了几辈子的好香……”

    这些闲语宣庆早就听厌了,现在他反而觉得无所谓,他要注意的,只是如何让婚礼顺利完成,了结这件困扰已久的事。

    “看时辰,新娘子应该快到了,贝勒爷,该出去了。”小荣子抬头看了看英俊的宣庆,欢喜地道。

    器宇轩昂的宣庆一身红袍马褂,坐在精致的雕花红木椅上,瞄了小荣子一眼,便起身大步走了出去,身后的下人或朋友也纷纷跟出去看他接新娘子。

    才刚出大门,迎亲的队伍已抵达。随着喜娘的一声呼叫,轿子稳稳当当的落了地。

    “请新郎踢轿门!”

    李兰虽然知道这是满人大婚的规矩,意思是给新娘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谁才是一家之主,但当看见宣庆一只脚忽然从轿门外踹进来时,她着实被吓了一跳。

    这个男人早就给过她下马威了,他还想怎样?

    宣庆用弓箭向轿底连射三箭后,轿帘终于被拉起来,接着一条红绸子被塞到李兰手里,在喜娘的搀扶下被牵着向前走。

    正当她胡思乱想又看不清前面的路时,低沉醇厚的男音适时出现。

    “小心!”

    李兰正纳闷着,结实的臂膀就揽住她不盈一握的柳腰。

    “啊?”她有点错愕,从被风轻轻撩起的盖头下偷偷向外瞄了一眼,原来她身旁是宣庆!

    她倒在他宽阔的胸前,眨着晶亮的大眼,俏脸绯红,有点分不出眼前的混乱是怎么回事,但她鼻息间充满纯男性的气味,她不习惯,本能地扭动身子,只盼自己离他过于亲密的接触远点。

    “别乱动。”宣庆好听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地上有水,妳差点滑倒了。”

    这个女人在抖什么?他有那么可怕吗?还是到此时她仍想要抗拒?

    “喔……谢谢……”李兰压下心悸的感觉,轻声细语地说。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体贴?

    宣庆看了她的盖头一眼,一股馨香渗入他的呼息,让他有剎那心神不定。

    “我只是不想让人看笑话而已。”他蓦地冒出这句话。

    李兰僵直身子,来不及反应,红色的绸子又重新塞回她手里,被牵着继续往前走。

    在笑声及起哄声中,宣庆终于用红绸子拉着新娘李兰,在人群的簇拥下往大厅走去。

    婚礼现在才要开始……

    新婚之夜,李兰正盖着红盖头独自坐在床上,等着她夫君回来。

    外面人声鼎沸的欢贺声似乎都与她无关,她像个局外人,在别人的主导下完成自己的婚礼。

    真是一条漫长的路!世上没有一个人像她,明明清楚知道结局,却无力改变什么。

    程大哥他……知道她是情势所逼才嫁来这里吗?他不知道的话,会不会以为她失踪了?会不会为她的安危而担心?他知道的话,会不会来救她?抑或批评她贪图富贵?

    她凄然一笑,笑自己的多愁善感。现在想这些都于事无补了,没有人会带她离开,因为是她自己选择了这条路,她又如何怨天尤人?

    李兰傻愣愣地坐在床沿发呆,听到有人开门进来的声音,她整个人几乎弹跳起来。

    可是过了良久,四周又是一片寂静,她捺不住地问:“请问……谁来了?”

    俊美无俦的新郎听见她细嫩却无助的问话,便用低沉的声音道:“新娘子怎能随便出声?”

    红盖头下的双眼眨了眨,她有没有听错?是……宣庆?

    她紧闭嘴巴,没再说话,宣庆径自步近,坐在她左边一个预先空出来让他坐的位置。

    “妳很紧张?”他突然问。

    “没……没有。”李兰微侧开脸,仿佛感觉他正盯着她看。

    她闻到他身上浓浓的酒气,看来他喝了不少。真怕再闻那酒味,她也醉了。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她连忙找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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