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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丹凤眼-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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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的身体状况，我一生中最放不下的就是两件事，一是你们两兄弟，另一个就是公司的营运。虽然我知道你大哥的近况，但他总是不在我身边，我当然还是不能放心，而你虽然在我身边，但我们母子的感情并不是很亲近，你从台中回来后，坚持在外头住，我要见你也只能在公司而已。”
他没有说话，瞧见母亲头上的几丝白发，和脸上几条不太明显的皱纹，仍是心疼了起来，毕竟她是他的母亲。
“公司是我用了一辈子的心血去建立的，为了它，我牺牲了我的婚姻，放弃了我另一个儿子，所以我希望我的决定没有错误。而我的身体随时会有警讯出现，我唯有让我最爱的儿子来延续这个希望，或许你认为我很自私，但我希望你可以谅解妈妈。”
“我当然明白你的想法，所以你要我继承，我没有第二句话。”庾肇纶平静地看着她，“不过我也很确定我对梓姗的感情，所以我不会放弃她，原本我希望可以自己跟她说实话，不过你却先我一步，既然现在你已经‘帮’过我一次，之后也不必再麻烦你了，我会自己跟梓姗解释清楚。”
“我真的不是有意要这么做的，我以为这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毕竟哪个女人不会希望自己喜欢的男人是个多金又有身分地位的人？”
“恐怕不是每个女人都这么希望！”走到门边，他背对着母亲道，“我要联络的Case还很多，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说完，庾肇纶立刻打开门，面无表情地离去。
下午一点半，正好是午休结束的时间。
行政部的办公室大门突然被人打开，何丽君等人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眼往门口看去，进来的人是业务部的江曼晴。
“况梓姗，你还真睡得着！”
她皱着眉头，着实不解。她跟江曼晴素来没有交情，甚至连交谈的机会都没有过，真不知道她的质问所为何事。
“你要做什么？”况梓姗纳闷道，“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吗？”
“你真有本事！就算你忘不了前男友，也要打听打听他现在是不是已经有女朋友了。”
“你在说什么？”
“哼！”江曼晴拿出一支手机，“这是方敬恒的手机，前两天我还在想，为什么他最近对我这么冷淡？想不到我昨天查了他的手机后才发现真相！他胆子真大，居然敢跟我提分手，原因是他想重新追求你。而我直到如今才晓得，原来他一直思思念念的前女友，居然跟我在同一家公司，还是刚荣升行政部的最高主管！”
“你是方敬恒的女朋友？！”
况梓姗简直不敢相信。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原来江曼晴口中那个论及婚嫁的男人，竟是方敬恒。
“老天有眼才让我查到这件事！在看到他手机上的名字时，我还一度以为只是同名同姓，不过在他家翻出你跟他的照片后，我才不得不相信，自己居然跟一只狐狸精共事这么久。”
“你确定你查清楚了吗？我跟他也不过在之前巧遇一次而已，况且我早就知道他有女朋友，又怎么会想要跟他恢复以前的关系？”
“是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为什么要打电话给你？通话时间还用了将近一分钟，你们在这一分钟里面到底讲了什么？”
况梓姗不禁咬住了唇。这件事她当然很清楚，不过她也知道当天接到电话的是庾肇纶，只是今天他才刚升为副总，全公司又不知道她与他的关系，她怎么能在这时把他供出来，让大家当作茶余饭后的话题？她明白他现在必须要建立声誉，巩固自己在大家心目中的地位。
何丽君见状，既心疼她的尴尬，又愤怒有人竟敢公然来行政部找麻烦。“你这个女人疯了是不是？你不知道现在是上班时间吗？自己的男朋友不管好，来这里发什么神经？你男朋友就不能有前女友吗？你自己难道就没有前男友啊？”
“关你什么事？”江曼晴恶狠狠地瞪着她。
“你来行政部找我们经理的麻烦就关我的事。”她不甘势弱地反驳，“现在你手上的证据是你男朋友打电话给我们经理耶，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们经理跟你男朋友有互动？”看着对方铁青又不说话的脸，她心里开始有了胜算，“你不回去问你男朋友，反而来这里兴师问罪，真是叫人觉得好笑。”
另一旁的程嘉倩也出声了，“就是说嘛，我们都没去问你男朋友干么打电话给我们经理了，你凭什么在这里大呼小叫？”
“丽君、嘉倩！”况梓姗先是用眼神示意她们两个不要再说下去了，然后又看向江曼晴。“我跟他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了，会在东区的服饰店遇到也确实是偶然，他说他早就有我的电话，只是一直没有打给我。我们当时聊了几句，都是关于彼此的近况。”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如果真的只是很久没见，应该只是寒暄，他干么还要拨电话给你，甚至想跟我取消婚约？昨天我都问过他了，他亲口跟我说他对不起你，而且很想要补偿你。”
“他怎么想是他的事，我没有想过要跟他复合。”况梓姗正色道，“当初你在跟他交往的时候，难道你不知道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吗？我们当年会分手也是因为有你的出现，既然我已经退出，就不会想再介入，我希望你不要想太多。”
“哦……原来狐狸精是另有其人啊！”何丽君双手抱着胸，一副不屑地于眼瞟那江曼晴。
“什么嘛！”
行政部的其他人纷纷怒视着江曼晴。如果不是还在公司，也许她们会冲动上前打人还说不一定呢！
“呵！搞了半天，原来你是想报复我呀，报复我当初去介入你跟方敬恒之间的感情！”
这女人怎么这么鲁？这么自以为是？“我根本不知道你是方敬恒的女朋友。”
“我想跟你说清楚的是，从头到尾都是方敬恒来追求我，我根本不知道有你的存在，纵使之后藉由他朋友的口中得知，那时你也已经跟他分手了。如果你是因为这样而怀恨在心，我会觉得自己很委屈。”江曼晴装作一副难过的样子，“原本我想私下找你谈，但今天知道叶总宣布你当行政部经理，我觉得非常不服，因为你根本没那资格。”
听到她这么说，让况梓姗叹了口气。“我有没有资格，只有叶总跟我行政部的同事们说了才算数，而我要说的刚才都已经说过了，相不相信随你，我不想再多说了。”
“哼，现在才装成一副什么都跟你无关的样子，你知不知道他为了你要跟我分手？”
“我不知道！”况梓姗简直无法再容忍她的无理取闹，公司其他部门的人已经听到她的声音，而纷纷到行政部来看热闹。“你们之间有没有问题，你自己应该很清楚，如果会因为我的出现而影响你们的感情，代表你们之间的感情太薄弱，我也只能告诉你，我与这件事无关，你要做的是找他沟通，不是来找我的麻烦。”
“好啊，那你告诉我，方敬恒干么要打电话给你？你们该说的话不是应该在巧遇那天就说清楚了，为什么他还要打电话给你？”她仍是紧咬着这点不放。
“他……”况梓姗停顿了两秒。接到电话的人又不是她，她该怎么说呢？
这时，一道声音从门口响起，“接到他电话的人是我，有什么话你尽管来问我就可以了。”
江曼晴跟况梓姗同时回过头，站在门口说话的人正是庾肇纶。
“副总？”
在场的人也纷纷大呼吃惊。庾肇纶为什么会跳出来帮况梓姗解围？
“当天我跟况经理在外面吃饭，后来她去洗手间时，电话突然响起，帮她接电话的人就是我。”他看着江曼晴，“我知道电话是她的前男友打来的，他在电话里面坦诚很对不起况经理，说他不该放弃这么一个好女孩，他也确实说过希望况经理能回到他身边，虽然他知道况经理目前已经有一个很要好的男朋友了。”
“什么？”何丽君跑到况梓姗的身边，“梓姗姊，你什么时候有一个要好的男朋友啊？竟然连我也瞒。”
“哼，要好的男朋友？会有这么一个人吗？我看也是她虚构出来的吧！”江曼晴不以为然地说。
“她没必要虚构这么一个人，因为她男朋友就是我！”
庾肇纶一说完，大家惊讶的声音更是此起彼落。
“我不相信！这怎么可能？”她摇了摇头，“不对，不是这样，明明就是他们两个准备旧情复燃……”
“恐怕想旧情复燃的，只有方先生一个人吧！我跟梓姗的感情很深厚，我也非常信任她，如果你一定要追究，请你先搞清楚事实的真相。”
江曼晴瞪了他们一眼，然后转身想走出去。
“对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会这么重视方先生，是因为你发现他对你的重要呢，还是因为你心里的占有欲在作祟？”庾肇纶又补了这么一句话。
停住了脚步，她转过头来，“副总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你确定你对方先生也是一心一意的吗？”
听到这句话，江曼晴跟况梓姗同时都变了脸色。
她明白了，当初庾肇纶对霍伟棠动手的原因，是因为他发现他跟公司的一名女职工有暧昧行为，而这名女职工还即将论及婚嫁，所以他一时看不过去才动手。那时无论她怎么问，他就是不肯说出那个女职员的名字，现在看来，这个人应该就是江曼晴。
而江曼晴的讶异程度丝毫不比况梓姗少，其实她以为自己跟霍伟棠的事情在公司将会是个永久的秘密，没想到庾肇纶早就一清二楚。
霍伟棠在离职后，一直找不到更好的工作，让她原本打的如意算盘都破灭了，于是她跟他提出分手，识相地回到方敬恒的身边，但她跟男友的鸿沟却已经到达无法修复的地步了。
甩甩头，江曼晴快速地推开旁边的人，然后跑了出去，而其余的人看见已经没戏好唱，纷纷离开行政部。
何丽君等人见现场这么尴尬，也不好再发表什么。
这个下午，况梓姗的心都非常不平静，虽然没有人来问她什么，但她很明显地感觉到，每个人都开始在注意她。
江曼晴离开行政部后就直接递了假单，一连请了三天的休假，由于庾肇纶是她的直接主管，所以马上批准了，而她在得到请假的许可后也离开了办公室。
庾肇纶表面上虽然忙着将自己的东西搬进新的办公室，但他的心里也同样很紊乱。还好母亲早上跟他谈完话后就直接到高雄洽公，不然他完全没把握母亲会怎样去裁决这件事，不过该面对的事还是会来临，他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晚上八点，他才走出了办公室。其实他一直想打电话给梓姗，但他硬是忍了下来，即使他有很多话想对她说，不过这里毕竟是公司，他也不希望利用上班时间来谈私事，所以只好让自己忙得没空可想。
行政部的灯还是亮着的，庾肇纶按捺不住心里的期盼，推开了门，终于瞧见他心里一直放不下的人。
“怎么只剩下你一个？”
“下班时间已经过了很久，她们都走了。”况梓姗抬起头来正视他。
“那你呢？为什么不走？”
“那么你呢？为什么也不走？”
庚肇纶没有说话，走到他以前在行政部的位子，摸着桌子和椅子，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可以一直待在这里，那段日子是我最快乐、最没有束缚的时候。”
“其实，当你决定接受叶总的安排进公司时，就注定有被束缚的一天了。”况梓姗缓缓地说：“也不能说是被束缚，这对叶总不公平，你是她的儿子，继承她的事业，天经地义。”
“一直很想跟你道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瞒你。”他走到她的身边，“记不记得在我家吃饭的那一天？”
“我记得，”她微微地笑了，“那天的感觉很好，我一辈子都不会忘掉。”
“其实那天我就打算对你全盘托出，可是后来却发现你睡着了。”
“还好你没说，”况梓姗苦笑着，“不然，我连个能够用来回忆的美好时光都被抹灭掉。”
“你不打算跟我在一起了吗？”闻言，庾肇纶大受打击的看着她。
“我不知道！”她还不确定。“老实说，我爱你！不过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我当然知道你有苦衷，可是我也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是个不值得你信任的女人？所以如果我没办法解开这个结，我就不知道该怎么爱你。”
“问题不在你，是我对你的信任不够，我害怕我的猜测变成真的，我担心你会因为我的身分而疏远我，就因为发现我很在乎你，所以我丝毫不敢去下任何一个赌注，就怕我会输了你。”
面对他的真情告白，满心混乱的她只是选择逃避。“唉，今天到底是个什么日子？想不到方敬恒的女朋友居然是江曼晴。”
“其实，当初被我撞见跟霍伟棠有关系的女人，就是她。”
况梓姗坦言，“我知道！在你最后跟她说出那句话时，我就恍然大悟了。”
“我想，江曼晴心里也有数了吧，不然她不会递上假单，一连请假三天。”
“其实你下午不该跳出来承认的，叶总费尽心思让你坐上副总的位子，为的就是替你铺好未来该走的路，你今天这么一搅局，也许你们母子的关系又要面临考验了。”
“难道我该因为这样就逃避吗？那天我确实跟你在一起，电话也确实是我接到的，更重要的是，难道我不是你的男朋友吗？”
“我……”
“我心疼你想一肩扛下这件事，但你是我最在乎的人，我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肇纶——”况梓姗难过地看着他。
“我不在乎其他人怎么看待这件事，只希望你能够接受我的道歉，更希望你可以听到我心里的声音，我是真的真的很想跟你在一起。”
“我想，叶总一定会对我们很失望。”
“梓姗。”庾肇纶心疼地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你老是在乎别人的看法，你不觉得应该为自己争取幸福吗？”
她没有说话，只是顺应心意地以手圈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厚实的胸膛。
“这件事我会亲自向她解释，你也不要太在意其他人的眼光了，不管发生什么事，你要记住，我一定会陪在你的身边，我会以你为优先。”
点点头，况梓姗流下了感动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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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汪允珞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好友，她似乎哭过，两眼红肿得跟什么似的，看到这个情形，她急忙坐了下来。
“老天啊，梓姗，你怎么了？”她试图缓和气氛，“就算我晚了几分钟，你也不需要这么伤心嘛，我这不是来了？”
“谁为你伤心啊！”况梓姗吸了吸鼻子，笑瞪她一眼，“你有这么多追求者，能腾出一个时间给我就很了不起了。”
“天知道我已经很久都没有所谓的‘众多’追求者了，也许只被一个人绑住的感觉真的很好。”
“这也不错啊！起码你不会因为要应付这么多人，而把自己的忧郁症搞得越来越严重。”
“啐！竟说起她来。谢谢你啊，损友！不过今天可不是来探讨我的故事，我想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允珞，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但我有件事情需要你的支持。”
“什么事？”
“我想离职。”
“离职？”汪允珞不由自主地提高音量，“为什么要离职？你已经在公司做了七年了，不是一切都好好的吗？”
况梓姗咬着唇，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该不会是跟庾肇纶吵架了吧？！就算吵架，该离职的也是他，他虽然是公司的业务经理，可是论资历，他还不到你的七分之一耶！”
“不到七分之一又如何？如果他即将是公司未来的负责人，恐怕想离职也很困难吧。”
“公司的负责人？”眨着迷人的眼睛，她丝毫无法理解好友透露的讯息。
“庾肇纶是叶总的儿子。”
“什么？叶总的儿子？”汪允珞两眼瞪得好大，“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今天才说？”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今天叶总宣布由我担任行政部经理，同时也宣布肇纶为副总，并且公开他是她的儿子。”
“昨天你才知道？是庾肇纶亲口告诉你的吗？”
“他还来不及告诉我，是叶总亲口告诉我的。”
“她反对你们交往吗？”
况梓姗摇摇头，“她说她并不反对，不过我也看不出她赞成。”
“拜托，那又如何？你管庾肇纶是什么身分？你爱他、他也爱你就行啦，想这么多做什么？”
“一开始我很生气他的隐瞒，但今天又发生了另一件事，让我不得不去考虑他的将来。”
“是什么事？”
“你还记得方敬恒吗？”
“哦，原来是这件事啊！”汪允珞不以为然地说：“我之前与乔蔫通过电话，她把你跟方敬恒巧遇的事情告诉我了，我知道庾肇纶对这件事很不开心。真是的，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嘛？情人分手就不能当朋友吗？他也太小气了吧。”
“这件事原本已经落幕，不过方敬恒的女朋友找上了我。”
“什么？她凭什么来找你？”
“方敬恒跟她提出分手，于是她开始找证据，发现他的手机里有我的电话，而且还打过电话给我。”况梓姗无奈地续道：“说来也真巧，他女朋友竟然是我公司的同事，业务部的江曼晴。”
“我的天啊，这个世界未免也太小了吧。”
“今天下午，她跑到行政部来跟我摊牌，肇纶因为不希望我受委屈，所以就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告诉大家。”
“原来你下午的经历竟然如此精彩。如果乔蔫在场，肯定马上去找SNG来连线。”
听到汪允珞消遣她，况梓姗忍不住又笑了，“你们这群没良心的女人，没看到我在伤心吗？”
“其实听你这么说，我可以想象出你为难的地方，可是你也应该多为自己想一想啊。”
“肇纶才刚升为副总，就面临这么多难堪的事，叶总一直希望他可以尽早接管公司的一切，所以并不乐意见到这些节外生枝的事。今天下午她人到高雄去了，不过等她回来，不知道又要发多大的脾气，我想她一定恨死我了，如果没有我，肇纶肯定会风平浪静、一帆风顺。”
“但他会不会更快乐呢？你又不晓得自己在他心里的比重。”
“我想过了，也许我离开公司会更好。”
“梓姗……”汪允珞皱着眉，并不认同她的决定。
“允珞，我需要你的支持。”
“我不能支持你，因为我不希望你逃避。每个人都以为帮别人想是为他好，其实那只是一种自我安慰的想法。”她握着她的手，“如果你想让自己休息一阵子，我会支持你，不过别让真正爱你的人担心你。”
点点头，况梓姗听进了好友的建言。
叶俐苹把公文重重地丢在地上，瞪向面前一脸平静的庾肇纶。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挽救你丢下来的烂摊子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昨天早上才刚宣布你当副总，结果你下午就放任江曼晴在公司撒野，你知不知道那是上班时间，而你这个副总没能力阻止就算了，竟然还公然与之起舞，让全公司所有的员工看你们的笑话。”
“或许在处理上有我疏失的地方，但这件事跟我有绝对的关系，我没办法坐视不理，而当时的状况也需要我出面澄清，我不能让梓姗被误解。”
“我当然也不希望梓姗被误解，不过我已经开始怀疑你的判断能力跟处事原则了。”叶俐苹满脸怒容，“我以为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经培养出你理性的一面，谁知道你一遇到感情还是同样不理智，你这样的作为，要怎么让公司的员工对你信服，要怎么让他们坚信你是个能够给他们未来的领导人？”
“妈，我知道我很让你失望。”
“我确实很失望。”坐回椅子上，她甩手撑着头。
“我会用我的能力来挽救这个情势，我也相信我们公司每个人都有向心力，我会用我最大的努力去争取他们的谅解。”
“肇纶！”叶俐苹走到他的身边，无奈地看着他，“很多事情我不想一再重复地说，那只会显得我太罗唆了。我并不反对你跟梓姗的事，因为我知道你对她是真心的，但希望你答应我，凡事以大局为考量，学习多用理智去看待每件事情。”
“妈，我想问你，公司对你而言，是不是远超过我、大哥跟爸爸？”
整个人像是被重物撞击一般，她后退了几步，“我在跟你谈正经事，你不要问我一些有的没的。”
“从小我记忆中，妈妈就是个很忙碌的人，生活上所有的事都是爸爸在照料，似乎要看到你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我一直无法忘记你跟爸爸争吵的过程，十件有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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