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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愿永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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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芙抓住他,“尔萧的婚礼?”
“怎么?不对么,我……”
阮尔芙缓缓的站起身,冷冷的道:“你在开什么玩笑,齐冠南?”
齐冠南叹口气,尔芙这样的神情他再熟悉不过,这说明她生气了。他只好坐直身子,“我没有开玩笑,尔芙,你怎么了?”
“我正想问你这个问题。”
“你是在怪我没有去参加他的婚礼?我并不是存心不去,是我在路上遇到了一点麻烦,和一辆大卡车撞了一下,后面又被辆车子……似乎是辆莲花追了尾,”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啧了一声,“我好像受了点伤……”
尔芙忙拉住他,“伤在哪里?”
冠南握住她的手,皱眉道:“奇怪,现在怎么也不觉得疼?当时也不疼。好似流了不少血……怎么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他左右看看,衣服上竟是干干净净的,刚才他回到家,只觉得困乏无比,衣服也没有来得及脱下就和衣倒在床上,现在看看这衣服似乎也透着古怪,虽是棉质的衬衣,竟是他平日最不爱穿的,“我什么时候换了衣服,我怎从没见过?”
尔芙解开他的衣服,露出他精瘦的胸膛,果然在左肋下有一个大大的伤疤,周围布满大大小小各种伤痕,狰狞异常。再拉下他的长裤,他大腿上也有多处伤痕,想是当日伤得不轻。她轻触这些伤痕,眼泪一颗一颗又滑落下来。
齐冠南看着这些愈合的伤疤,也是惊奇异常,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又看着尔芙落泪,想起平日她的冷漠,真是受宠若惊。似乎他这睡了一下,什么都变了样儿了,一时间竟愣住了。
尔芙哭了一会,收起泪水说:“我弟弟的婚礼是在五年前。”
“哦。”他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的应了声。显然他累极了,这一大番解释耗费了他不少精力,他已经有点口齿不清了。虽然他心里也有诸多疑惑,但是在睡神的催促下,他根本就没有精力来细细分析,就算要分析,也要睡足了再说。他太累太累了,记忆中,他为了回家,似乎走了好久好久好长好长的路。
“啊……我太累了,你让我睡一会……”
尔芙看着他。以前的冠南总是精力充沛的,现在却是病恹恹的。这是怎么回事?他身上的伤是车祸遗留下来的,还是别的什么?他到底遭遇了什么?这五年来他在哪里?太多太多的疑问,她却问不出口,也不知从何问起,她只是俯下身,将他的衣服褪去,给他套上睡袍,说:“睡吧。”
“别生气。”他说。
“不生气。”
“别哭。”
“不哭。”
“那晚安,尔芙。”
“晚安。”
男人懒懒的滑进被窝,头在软软的羽毛枕上磨蹭了一下,沉沉的睡去了。

第四章 回家 二

尔芙坐在床头,拧暗灯光,怔怔的看着他的睡容。良久,她起身关掉音乐,一步一步走回浴室,她好似弄懂了点什么,又好似什么都不明白,仿佛身在幻境,又仿佛飘在梦中。
“是我回到了过去?还是他来到了未来?是上帝的恩赐?还是魔鬼的恶作剧?” 看着镜子中茫然的自己,她无法遏制的颤抖着,情不自禁用双臂抱住自己。五年的痛心、五年的后悔莫及、五年的寂寞和泪水……终于有了回报?或是救赎的机会?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电话铃响起。是母亲凤归。
“尔芙?”
“妈……”她的声音有着不确定的颤抖。
凤归也没有听出她的异样,只是说:“怎么到家了也不给来个电话,叫人担心。”
“对不起……”
“到家了就好,早点睡。”说着就要挂电话。
“妈!”尔芙叫住她,“妈,今年是公元200X年的中秋吗?”
“你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当然是。”
“我……妈……你相信奇迹吗?”
“上帝是关爱世人的,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哦……”
那边凤归终于觉得女儿有点不对劲了,“怎么了,你?有什么事情?”
“是不是无形中总有一只手,在推动着人世间的事情在运转?有时候人来了,有时候人走了,有时候遇见了,有时候又错过了……谁也说不清的?”
“尔芙,你这是在参禅呢?”凤归笑道,“天意不可违,是你的终究会来,不是你的求也求不来。你是想冠南了吧?想开些,自有老天保佑的。”
“不是的,妈……冠南回来了……”
“好好好,”凤归笑着应她,突然她提高了声音,“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冠南回来了。”
“什……什么!啊,啊,孩子她爸,孩子她爸!!青山,青山!!”凤归尖叫起来,“你快来!你快来!”
那边阮青山正要回房,听到她尖叫不已,以为是尔芙出了什么事情,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一迭声的叫:“尔芙!尔芙!尔芙出了什么事??”
尔蓁、尔萧也跑了过来。
“爸,冠南回来了。”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于是尔芙再说了一遍。
“你别动!你别动!我们就来!马上就来!尔蓁!尔萧!快!快去开车!冠南回来了!冠南回来了!快去!”青山大呼小叫,转而又问,“齐夫人知道了吗?……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胡涂!快去打电话!”
青山将电话一丢,向着儿子大喊道,“快点!车子开来了没!”
尔芙给齐家又打了个电话。齐家那边又是一阵惊天动地、大呼小叫。
尔芙换了衣服,在床沿坐下。昏黄的灯光投在齐冠南的脸上,他浓密的睫毛,他清俊的面容,他温润的嘴唇,他悠长的鼻息……那么是他来到了未来,来到了她的生活里?
突然,尖锐急促的门铃响起。尔芙惊跳起来,去开门。两家的人都来全了,就连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天圳也被抱了来。首先冲进来的是婆婆。
“他在哪里?他在哪里?”齐夫人急切的问。
“在卧房。”
一行人冲到卧房,齐夫人扑过去,一把将床上的人抱住,“孩子啊!冠南啊!……”众人的眼圈都红了,而熟睡的人还在熟睡,他仿佛几百年没有睡,又仿佛沈入了什么无知觉的境地里去了,此时任谁也撼不醒他。
齐夫人惊惧的问:“他怎么没有动静?他怎么都不醒?他怎么了?他怎么了?他生病了?他昏过去了?……”
尔芙说:“没事,只是睡着了,他太累了。”真奇怪,所有人中,此时就她最冷静。
青山、凤归过去将齐夫人扶住,说,“只怕是在外面受了苦,睡得沈了。你别着急,人终究是回来了,这比什么都好。”劝了一会,齐夫人才止住泪。
尔蓁、尔萧握住尔芙的手。就在三个小时以前,他们还准备将尔芙接回阮家,与齐家断了关系。没想到几个小时之后,齐冠南竟回来了。不知是该赞老天有眼呢,还是骂它无眼。井莲、紫源也过来将尔芙揽住。
混乱过后,大家都移到客厅去。齐夫人细细问了经过,尔芙一一说了。
齐夫人问:“他可曾说他这五年都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和什么人一起?”
尔芙摇头说:“不曾。他只说他出了车祸,之后便说困倦得很,要睡。”
“他只记得五年前的事情?他可认得你?”
“认得。”
“老天保佑,但愿他不要忘了我们!”
“我看他脸色青白,定是身上有什么病痛。”凤归说,“可怜的孩子,这几年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苦,受了什么罪!天可怜见,终叫他回来了!”
齐夫人垂泪道:“可不是要感谢天地!这些年谁又曾好过了?尔芙吃的苦哪里又少了?”她拉过尔芙,“这几年委屈你了!天老爷念你一片赤诚,终于将他还了回来,虽说他有些事情不记得,总算没缺胳膊少腿!”
说一阵哭一阵,转眼已是凌晨三点。齐夫人恋恋不舍,不肯就走,定要陪着儿子。镇北、凌西、御东劝了又劝,她才起身。
临走拉着尔芙,叮咛她好生看着冠南,“他要睡就尽他睡,睡起来了你便来个电话,我们过来看他。”
“妈,没事,您回去休息吧。明天他醒了,我便带他回大屋去。”
“明天让医生们仔细给他查查。”
“是。”
齐夫人犹自频频回头,望着熟睡的儿子。
众人纷纷说了些话,才走了。
最后,整套房子中又剩她,和他。
尔芙回到床前,看着阔别的丈夫。他的眉,他的脸,他的呼吸。她的手在他脸上顺着他的轮廓轻轻游走。这个男人啊!失踪了五年的她的丈夫啊,终究……终究是回来了……
她轻轻的上床,轻轻的掀起被子,轻轻的躺下,轻轻的揽住他的腰,轻轻的把头偎在他的胸前,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他的呼吸,静静的闭上眼睛,静静的睡着了。
可是没过多久,她突然惊醒,“噌”的坐起,口中叫着“冠南”,忙乱的摸索着。直到摸到温热的人体,她的一颗心才放下。还好!他还在!
尔芙再也睡不着,她拧亮灯,看着齐冠南的睡容怔怔出神,一夜无眠。

第五章 回家 三

齐冠南睁开眼,对上了阮尔芙的眼。她坐在床沿,静静的看着他。
“早,尔芙。”他漾开笑容。
“早。”阮尔芙站起身,她一身月白色的套装,长发盘了个髻在脑后,干净利落的让齐冠南目瞪口呆。
“你怎么穿这个?要去见什么人吗?”他问。尔芙只有在去见画商或参加画展才会穿得如此正式。
“不,我呆会送你回大宅,然后去上班。”尔芙说,“早餐吃什么?还是豆汁和面包?”
“上……班?”齐冠南起身,“上什么班?”
阮尔芙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上你的班,先生。”
“你是说要和我一起上班吗?”齐冠南高兴的翻下床,抱住他的妻子,“你终于肯陪我上班了!”他兴奋得在尔芙两颊各印一吻,兴冲冲的跑去洗漱。一边刷牙一边含混不清的说:“我很快就好,等我一下!”
尔芙抚着被他亲吻的面颊,一时怔怔出神。五年了,五年了……他终究回来了,睡在这张床上,醒来,亲吻她,在浴室叮叮当当的洗漱……
齐冠南洗漱出来看见他的小妻子仍俏生生的站在原地,他走过去,从身后拥住她,亲吻她细白的颈项,小巧的耳垂。
“尔芙,尔芙……我的尔芙……”他满含深情的亲吻着,低喃着,“我好像有好久好久未曾亲近你,拥抱你,亲吻你了……”
“别闹……”尔芙推他,“你妈还等着你过去呢……”
齐冠南又拥了她一会,才放开她,去换衣服。他瘦了一些,好在他身材颀长,是一个衣服架子,衣服宽了些倒也没什么。
“怎么回事?衣服好像宽大了。”冠南皱眉。
尔芙细细的看他抱怨的神情。是的,就是这样,他有时候虽然有不满,却从来不激烈的表示,最多只是皱皱眉,眼光那么淡淡的闪一下。
“你真的不记得了?”尔芙问,“你出了车祸,受了伤,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不知道。”
“那么之前的事情呢?”
“要去参加尔萧的婚礼啊。那个新娘,叫紫源是吗?好像才十九岁。”
“现在她已经是一个4岁孩子的妈妈了。”
“嗯?”
“五年了,冠南。”
尔芙转过身,进到厨房,端出来早餐。
夫妻二人坐在桌上,齐冠南吃他那亦中亦西的早餐,尔芙只喝了杯牛奶。
“你怎么才一杯牛奶?”齐冠南皱眉,他将手中的面包撕了个角,喂到她嘴里去。尔芙皱了皱眉,勉强吃了。齐冠南却笑了,若是以前,她必然发怒,摔门而去。看来他这一睡,确实有什么东西变了呢!他心情大好,将剩下的东西一扫而空。
“你刚才说什么五年?”他问。
“你失踪了五年。”
冠南楞住,良久他才回过神来,盯住尔芙:“你在开玩笑,尔芙?”
“我从来不开玩笑。”
尔芙将餐具收拾到厨房去,放水洗碗。冠南跟了进来,贴着搂住她的腰,头放在她的肩上,随她的动作上下起伏不定。
“尔芙,你说的什么失踪五年十年的,是什么意思呢?”他记得昨天他们似乎也说了类似的话,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模模糊糊有点印象。
“你失踪了五年,大家找了你五年。”尔芙轻轻的说。
“是吗?”这次齐冠南有了心理准备,问道,“真的吗?”
“真的。”
“我怎么舍得离开你五年?”齐冠南皱眉,似信非信。
“……我们那天吵架了。”那天的吵架是冷战了近一个月的结果。
“吵架了?”
“嗯。”
齐冠南思考着,“吵架?为了什么?”
尔芙没有回答,她只是将那碗筷一遍一遍的冲洗,擦干,再冲洗,再擦干。
就这样僵持着,直到电话铃声响起。
尔芙挣脱他,去接了电话。冠南站在她身后,目光清远。
是齐夫人。她昨夜几乎没睡,清早起来便想要给儿子儿媳打电话,又怕吵着儿子,拖到现在,估摸着该起身了,才打过来。
“……是的,他起来了……早饭?吃过了……他很好,我让他跟您说……”尔芙把电话递给冠南,“你妈的电话。”
冠南接了,“喂,妈?”
齐夫人多年没听见儿子的声音,激动的哭了出来,只是反复的叫着:“冠南,冠南,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妈……”此时冠南终于有点失踪过的感觉了。
“回来就好,”齐夫人说,“回来就好。快过来,叫妈好好看看你。”
又拉拉扯扯的说了些别的,毕竟是在电话里,什么也说不清。只得挂了电话,当面去说。
等他们下了楼,齐冠南看到尔芙将车子熟练的开出来时,他讶异的合不拢嘴,他那小小的娇生惯养的小妻子竟然学会了开车!他的车子自然早就不见了,只得坐上妻子的车。
车子开出去,他很快被车窗外的景致吸引了,“这怎么多了一栋楼?这不是一个草坪吗?怎么成了个幼儿园?这里……那里……”一时间,应接不暇,眼花缭乱。齐冠南转头看着静然开车的尔芙。自从他在厨房问了声“为什么”,她便一直若有所思的沉默着。他试探的抱了抱她,她没有抗拒。于是他一整个的抱住她,嘴角漾出满足的笑容,仿佛抱住了一整个世界。
齐夫人和几个儿子早就在等着他们二人过去。齐冠南刚一下车,便被齐夫人搂了去,哭着“肝啊肉啊”的叫了一通。
尔芙决定让他们母子兄弟好好叙旧,便过去对镇北说:“今天你不用上班了,在家陪你妈妈和大哥。”
尔芙又跟婆婆说:“我上班去了。冠南回来了是好事,你别哭坏了身子。”
齐夫人点点头。她便上车走了。
齐家母子几个终于坐在了一起。这样的聚会几乎是不可思议的,难以置信的。齐夫人紧紧搂住齐冠南。齐镇北、齐凌西、齐御东三个坐在对面。冠南看着三个弟弟,才终于有了一种阔别的感觉。那原先青涩的孩子们,如今一个个都长成了,身高体长,都有了一种刚硬的男性的气息了。
“镇北……凌西……御东……”他一个一个的辨认,又回到母亲脸上,“妈……你瘦了好多……”
齐夫人眼泪又流出来,她喜极而泣,喜极而怒,双手拍打冠南的肩背:“你这没人性的孩子啊!你这个该……啊!你这个孩子!你怎么就忍心丢下我们,就这么不见了!看到你的车,看到那些血,我心肝俱裂啊!那天好好一个大喜的日子,阮家到处见你不着,我去问尔芙,尔芙说不曾和你同来。问尔蓁,问你的助理,都没有见到。只当婚礼人太多,结果到了最后,却只有警察来了……你人却不见了!”
哭了一阵。齐夫人听说他受了伤,忙叫他解开衣服,一看那些狰狞的伤疤,又是一阵痛哭。
说起后来的事情。齐夫人叹气说:“多亏了尔芙。你一失踪,齐氏内部大乱,尔蓁过来坐镇了几日,但是他究竟有自己的事业,不能兼顾这边。齐氏那么一大摊子,其乱如麻。镇北的高中学位还没拿到,就让他进了公司,尔芙没有办法,也去充个门面。谁曾想她本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大家小姐,双手惯拿画笔,两个兄弟异常能干,从来没让她涉足过商场的点滴。她从一无所知,到精通业务、面面俱到,到成为齐氏不可或缺的顶梁支柱,只用了不到两年的时间!这也是你的福气!这么多年,她一手撑起了齐氏,其间苦楚,数也数不清……”
时间就在齐夫人的絮絮叨叨中过去了。冠南只是若有所思的听着,只是在妈妈把话题扯远了,或者又哭起来的时候插上一句。
这边尔芙在公司里怔怔出了一上午的神。中午时分,御东打来电话,让她回大宅去。说是要给哥哥检查身体。

第六章 回家 四

她回到大宅,发现尔蓁、尔萧也在。原来他们奉父亲之命过来探望冠南的。
医生细细给齐冠南作了全身检查。最后得出结论说是他受过致命的伤,好在得到了精心的治疗和照顾,都痊愈了,只是身体会虚弱些。
冠南还在检查室里躺着,医生一出来,就被围住了。大家七嘴八舌,问个不停。医生不胜其扰,只捡重要的说。
“他的旧伤很严重,是经过严重的撞击……”医生说。
“是,是,是,这孩子几年前出了场严重的车祸……”齐夫人道。
医生看看病历说:“还有,他心脏功能不全。要避免受刺激。”
“心脏功能不全?”尔芙十分惊讶,“医生,你是否弄错了?他以前很健康……”
“他十分清瘦,也没有高血压,这疾病是后天造成的。”医生说,“压抑的生活,压抑的情感,或者压抑的工作都可能是造成心脏病的祸首。”
齐夫人叹了口气,说:“他心脏出事之前便有毛病,他一直忍着,不肯去治……谁知道……”说着眼泪又下来了。
出事之前?五年前?尔芙呆住,她竟以为他一直是健康的!
齐夫人转而问道:“医生,那他的失忆……是永久的吗?”
“这个说不准。他的头部在车祸时受到重创,造成记忆空白。如果好生疗养,或许会恢复记忆也不定。这不可强求,一切顺其自然。千万不可为了找回记忆,百般刺激或者探听,甚至击打他的头部,这样可能可以找回记忆,也可能造成二度失忆,不但不能记起过去,反而连现在都忘了。加之他有心脏的毛病,刺激过度,对心脏也是一大伤害。”
“是,是。”齐夫人惶恐的说,“我们决不会勉强。如今只求他活得好好的,什么回忆记忆,要那些有什么用!”
医生接下来开了一些方子,叮嘱注意疗养,不可过度劳累,不可受到刺激,压力不可过大……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从医院回来,又在大宅吃了饭。等到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深了。
自从医院出来,尔芙便没有说一句话。回来路上,冠南千方百计想要她开口,却没能如愿。现在进了电梯,尔芙看着电梯的数位一个一个的跳,面无表情。
“尔芙……”冠南要抱她,她闪开了。
上到六楼,又进来一个邻居,姓王,都叫她王太太。那王太太认识尔芙,笑着跟她招呼。
尔芙只能勉强笑着点点头。
“这是谁啊,齐太太?怎么以前没见过?”王太太暧昧的眨着眼睛问。
“是我先生。”尔芙只当没看见她的脸色。
“是吗?”女人拉长了声音。她住进来的晚,没见过齐冠南。“你不是单身吗,哪里来的先生?现在社会开放,你明说了又能怎样?不需要遮掩。”
尔芙本来心情就不好,被她这一搅,心情更糟。只是冷着脸“哼”了声,便不再说话。
齐冠南伸手去拉她的手,她也随他去。
“这位婆婆,我以前好象见过你呢!”冠南微笑,“听说你做奶奶了?”
王太太脸色一变,“我儿子今年才十六岁。”
“噢,我看你的年纪,便以为你当奶奶了,婆婆。”
“什么婆婆!我不过才四十出头!有那么老吗?”
“看起来倒不老……不过……现在人的年纪也看不出来,我只是从你的言行上推断,你知道,有一些老年人总是猜疑心重,乱嚼舌根……”
“你!”
这时,“叮当”一声,那王太太的楼层到了,她愤愤的走出去,一张脸涨的通红。
电梯门合上,尔芙瞪了他一眼。冠南嬉皮笑脸的贴上去,“尔芙,尔芙,你别生气,我都替你出气啦!”
尔芙推开他,“言语上逞什么能?你越是损她,她越记恨,这样的人最好是不要理睬。”
“我只是不愿你受气!”
“我受的气多了,你能一一还击回去?你的冷静呢?到哪里去了?”
“遇上你就没有了。”冠南微笑着。
尔芙一口气塞在胸口,简直找不到什么话来回敬他。电梯门一开,她铁青着脸进了门。
她把包一甩,高跟鞋一踢,双手抱胸,瞪视着冠南,“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油嘴滑舌?”
“妈告诉我,心里想什么就跟你说什么,不要总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他仍不知悔改的笑着。
“你也知道你身体不好?!你的心脏是怎么回事?怎么我从来不知道?”
齐冠南的笑容敛了去,目光幽深,脸上浮出淡淡的落寞。“你从来没问过。”
尔芙愣在那里。
良久,她折身进了浴室,洗完澡便默默上了床去。冠南也去冲了冲,不一会上床来,揽住她。尔芙闭上眼睛,只装睡着了。冠南叹了口气,脸埋在她的后颈,也闭上了眼睛。
半夜,尔芙好容易朦胧睡着了,不多久做起梦来。梦中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尔萧婚礼的那个早晨,阳光明媚,空气清新。可是她似乎满腔愤怒,高声叫着什么。她的面前是一个愤怒的人影。看不清楚轮廓,也在愤怒的说着什么。对了,是在吵架。她,和冠南。
冠南的脸渐渐清楚起来,满脸的怒容,和掩饰不住的伤心欲绝,他嘴唇紧抿,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他因为过于愤怒,胸口起伏不定,声音也颤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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