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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愿永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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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五年前的冠南是清澈的溪流,那么五年后的冠南就是幽深的湖水,风平浪静中暗流涌涌,让人捉摸不透。他对五年前的事情闭口不谈,只做不知,他维持这这样的平静,是为了什么?他肯定不是今天才得到那些杂志,为什么隐忍不发,什么都不问呢?难道时间真的可以抹杀一切,五年时间就已经足够心如止水了么?如果他真的已经心如止水,那他如此地温柔,又是为了哪般?
尔芙抱着冠南的颈项,眼泪流到他的脖子里。
“尔芙,尔芙,”冠南轻轻叫着她,“别当心,我在这里,哪里也没有去。”
冠南将她抱到浴室去,给她放好热水,安慰道:“好了,泡个澡,你会舒服点。”
说着要给她解衣扣。尔芙抓住他的手,“我自己来。”
“好的,我去做饭。本想去外面吃,可看你这样,”冠南捏捏她的鼻头,“我们还是在家吃吧。”
浴缸中的水轻轻荡漾,尔芙把头埋在水下,咕噜噜地吐气。
那女主播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回荡:“五年前……五年前……五年前……”
那叠杂志也在眼前晃来晃去。冠南知道了,他都知道了,那她还要说什么?怎么说?
良久,她猛地抬头,长时间的缺氧,让她几乎窒息,她大口大口地吸气,眼眶通红。
尔芙裹了浴袍出去,冠南已经将他炒的意大利粉摆上了餐桌。
虽然不是什么精致的菜点,这对于从前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冠南来说,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他们刚结婚那阵子,厨房就是个摆设。每天不是在齐家,就是在阮家,最多的是两人各自在外面吃饭。
后来尔芙心血来潮学着做蛋糕和苹果派,才动用厨房。冠南那时会买一些食材回来,偶尔下下面什么的。复杂的菜式从来没做过。
尔芙吃了口意大利粉,口感不错。她确实饿了,埋头连吃了几口,一抬头却见冠南微笑着看着她。
一股细细的熟悉的绞痛钻过尔芙的肌肤,直达心脏。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尔芙放下叉子,艰难地开口道:“冠南,我们……自从你回来之后我们就一直没有好好谈谈,我们聊聊吧?”
“好啊,说什么呢?”
“从五年前我们为什么争吵开始,好么?”
冠南看着她既没有点头没有摇头。
“冠南,五年前……你没有出事之前……的事你一点都不记得了么?”
冠南皱眉想了想,“有的记得,有的不记得。”
尔芙低下头,她拨拉着盘中的意粉,不知道如何继续。即使他不记得,那些杂志事无巨细什么都描述得非常清楚,虽然捕风捉影的成分居多,可也接近事实。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可他并不想让她知道他知道。
“你想说什么,尔芙?”
尔芙看着冠南的眼睛,这是一双黑亮的温柔的眼睛。
“今天你看社会新闻了么?电视台拍到你和小圳在游乐场。”
“我只看了地产新闻。”
“媒体知道你回来了。接下来他们会到处打探,挖一些隐私。你……要有心理准备。”
“原来是这样,媒体我能应付。”冠南失笑,似乎松了口气,“你就为了这个不安?我失忆,并不代表我智能降低。以前我不是经常和媒体打交道么?”
“是的……更难堪的你都能应付过去……可是我是想说五年前……”
冠南研究地看着她,道:“我对那个没有什么兴趣……我是说,无论以前我们吵什么,都过去了不是么?为什么还要提它?”
“冠南,这五年,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而我这五年……我一直想对你说对不起……”
冠南握住她的手,柔和地说,“没什么对不起。我失踪五年,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我很抱歉让你等了我这么久,现在我回来了,我会弥补五年来对你的亏欠。尔芙,以前的事情过去了,将来才是属于我们的。忘掉过去那些不愉快,好不好?”
忘了过去,谈何容易。
不是不想忘,可当今世界,你想忘记,却有太多的人为你记忆。
尔芙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知道,那些过去他所无法回想的事情困扰过他,但无论如何困扰,他都没有开口询问。他选择忘记,假作不知,那么她还有什么理由再度提起?
尔芙不再说什么,她只管埋头吃饭。
“我想,我休息了这么久,该回公司了。”
尔芙抬起头。
“……总不能我一直让你养着吧,尔芙?”冠南轻笑。
我养着你有什么不好。尔芙把这句话咽了下去,只道:“……当然,你随时可以回公司……你的办公室这些年一直留着,头衔虽然我顶着,可也没做什么。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冠南俯身轻轻吻了吻尔芙的脸颊,“我真期待和你一起工作。”
这时电话铃响了,冠南拍拍她的脸颊,过去接了。
“啊,妈……是的……我在家……刚吃过饭……很好……尔芙也在……你要和她说话么?好的,我叫她来。”
不一会他过来,把无绳电话放尔芙尔芙手里,道:“是妈妈,你们聊聊。我去洗碗。”
他收拾盘子进了厨房。
“尔芙。”是齐老太太。
“妈。”
“我刚刚才知道冠南上了新闻,他怎么样?他看到了么?”
尔芙不知道如何回答。
良久她道:“妈,既然媒体已经知道冠南回来了。我们就要掌握主动,明天开一个新闻招待会吧。”
“我担心冠南,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尔芙苦涩地想。
“我和冠南都不参加招待会,我会安排我哥哥和镇北去。妈你放心好了。”
齐老夫人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得说:“好,以前的事情……冠南还是不知道的好。他没有必要出席招待会。”
“我会跟他谈。”
“那样最好了。”
挂上电话,尔芙看着冠南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有些说不出什么的滋味在心头,久久萦绕不去。
她又拨了几个电话,将一些事情交待清楚。这才过去,抢过冠南手里的碗筷,解下他的围裙,道:“我来。”
冠南也没走,靠在一边,和尔芙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这一夜,尔芙睡得极不安稳,几度醒转,身边都是空荡荡的。
黎明的时候,她终忍不住起身,冠南坐在客厅,他看着窗帘大开的窗外,外面灯火辉煌。厅中只开了盏小灯,映得他身形朦胧,孤清无比。
尔芙几次想走过去,想站在他的身后,揽住他的肩膀,与他诉说,安抚他,却始终未动。
冠南为了什么坐在那里,为了今天的新闻,或者是那写杂志,或者是今天的谈话?她不知道。
她不知道走过去之后要说什么。
她不知道冠南在想什么,他要什么。
太多的东西横亘在前,即便是从门口到客厅这样的距离,也无法跨越。
良久尔芙轻轻转身回房。毫无睡意。
冠南一直坐在客厅,直到快天明才回来,悄悄上床躺在她身边。尔芙闭上眼,装作翻身,偎到他怀里去。他伸手拥住她,吻了吻她耳后的发,呼吸渐渐绵长。尔芙心下一宽,睡意渐渐在全身弥漫。
或许以前铸了许多大错,以后漫漫长日,总有弥补亏欠的一日。
五年的愧疚堆积如山。无论冠南要什么,她都无怨无悔,只要他还在这里,还拥着她。
五年,改变了阮尔芙,也可能改变了齐冠南。现在的阮尔芙只希望平静地守着齐冠南这份温柔,哪怕明天这些温柔就会被滔天的巨浪吞噬。
东方渐渐露白,红彤彤的太阳升起,清冷的晨风撩起窗纱钻入室内,床上的人呼吸平稳,安安静静地睡着。
又是新的一天了。

第九章 风起

清晨。
冠南还没醒,他回来后总是睡不够,昨天几乎一夜未睡,过于劳累,现在睡得像个孩子。
尔芙在床前怔怔地看了会他的睡颜,轻轻出门。
车子刚出了大楼,从旁窜出来一个举着相机的记者。
尔芙吓了跳,惊愣之下,忙踩了刹车。那人不由分说“咔咔”对着她照几张,嘴里还问着:“齐太太,齐先生回来了你有什么感想?还有莫……”
莫?莫什么莫?尔芙怒瞪这这个鲁莽的记者。
幸亏大楼保卫警觉,立刻出来将那人拉住,尔芙才脱身。
如果多来几个像刚才那样的记者,冠南只怕招架不住。他有心理准备之后才能应付得了,像这样突地跳出来的,只怕会让他心脏病发。
到了公司,才进大厅就发现气氛与往日不同,大厅原只有一个保卫,此时增了3个,变成4个。
正好遇到她的助理,助理解释说是齐老夫人的安排,为了杜绝记者的来访。
“郑敬槐先生和其它几位董事来了,在28楼会议室。”助理说。
郑敬槐是齐老太太兄长,冠南的——也是她的——舅舅,齐氏老臣, 董事会副主席。
尔芙怔了一下,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她点点头。
“你通知一下公关部的负责人,待会上我办公室开会。”
“好的。”
上了28层,镇北正靠在电梯门口,见她出来,忙道:“大嫂,舅舅来了,怒气冲冲地,你要小心。还有其它董事……”
尔芙对小叔子点点头,笑道:“是我请他们来的。别担心。”
多年来,一直对她没有敌意的只有齐家这三个兄弟。或者那时候他们太小,还不懂得怨恨。等他们懂事的时候,她已经是一个坐镇四面的大嫂了,他们见到的只有她头上的光环。
推开会议室的大门,只见郑敬槐坐在高位,双眉紧锁,大声地跟下面几位董事道:“……是我孙子看了电视才告诉我的,瞒着我们好苦……总算把他盼回来……”
听到开门的声音,他抬起头,看着尔芙,那双精明的眼睛放出凌厉的光,道:“外甥媳妇你来了正好,冠南回来了,听说他天天来公司报到,却没有上班,这是为什么?”
“冠南身体不好,遵医嘱休养的。”尔芙回答。
“休养到什么时候?不管怎么样,他总该和我们这些老家伙见见面吧?好歹他是公司的执行总裁,报个到难道就这么费力?天天守着老婆有什么出息?”
郑敬槐为齐氏奋斗几十年,劳苦功高,人人敬让,他脾气暴躁,说话从来不经头脑。这些年若不是她兢兢业业,只怕早就被他弹劾到尸骨无存了。尔芙敬他是长辈,从来没有和他发生过正面冲突。
当然今天尔芙也不会与他发生冲突。
“今天我请诸位来,就是要探讨冠南的问题。昨天在电话里也说了,媒体拍到了冠南,我们不能让媒体先行,陷我们于被动,这对齐氏没有好处。冠南会回来接管齐氏,我会辞去部分职务,请舅舅和各位董事不要担心。”
“大哥,冠南没有露面确实是身体问题,你就别为难尔芙了。她照顾冠南,照顾公司,够累了。”一道苍老却不失威严的女声道。
齐老太太走了进来,凌西、御东随在一边。其它董事们纷纷致意。老太太点头回礼。
“尔芙,你舅舅脾性就是如此,并没有恶意,别介意。”老太太柔声对尔芙道。
“哪里,舅舅教训得是。非常感谢大家这些年对我的提携,待会开会讨论的事情我虽身为董事,却不便参加。我先告退。”
“记者招待会的诸项事宜,你先大概安排一下。董事会之后我们再谈细节。”
“好的,妈,舅舅,各位叔伯阿姨,我先出去了。”
尔芙环顾四周,那些董事脸上都没什么表情。五年来,他们中的大多数从来就没有给过她任何脸色。有时候没有脸色也是一种脸色,她已经习惯,也没什么好说的,出去了。
“凌西、御东,你们也出去吧。”老太太道。
两兄弟平日老被抓来旁听会议,十分麻烦,今天这会十有八九会无好会,一听不用参与,十分高兴。出了门,和嫂子说了几句话,马上按电梯走了。
尔芙回到自己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宽阔的转椅转个向,面对着清亮的弧形落地窗户,二十多层的高度,下面的人如蝼蚁,车如甲虫。凭空望去,只见得别家屋顶,间或有那么一两栋楼拔高而起,阻了视线,望不到远处。除此之外,实在看不到什么风景。
郑敬槐的敌意并不是第一次正面,不过五年来这样的尖锐却是第一次。
这样的董事会议,已不是第一次开了。五年来他们既怕她又离不开她,但是今日不同,冠南回来了。
冠南十来岁的时候就进入公司,从他二十岁开始参与决策起,他就是齐氏当仁不让的绝对领袖。
谁知那场车祸竟让他离开了五年之久,换了她来担这个重担。
现在他回来了。他要工作。董事会给出决议,她会给出权力。
尔芙随手拿起报纸,报纸是助理理好了顺序,方便她看的。她却没看那些,翻出财经和娱乐版。
财经版,没有。
娱乐版,没有。她翻过一版,眼睛扫到一个报道,那报道标题道:“旅美名画家莫阳今日回国”,旁边是一幅照片,照片是抓拍的,男人正在机场,一袭黑色风衣,面容清俊,神色冷漠,双眼微眯,半长的头发随风而起,流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属于暗黑的气质。
尔芙盯住那照片看了半晌,然后面无表情地翻过去那页,继续查找冠南的消息。还是什么都没有。
此时,桌上电话铃响了,助理道:“公关部的负责人到了,现在进去吗?”
尔芙把其它几份报纸拿过来,沉吟了一下,“让他们等一等,我待会再见他们。”
“是。”
尔芙把所有的报纸都翻了一遍,特别在娱乐版和财经版,仔细看过,还是什么都没有。
昨天冠南上了电视新闻,电视台如获至宝,今天报纸不可能不报道。
昨天她方寸大失,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去封堵媒体的报道。镇北应该做了相应措施,但不可能做的那么干净,那些媒体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那么谁把媒体的口子全封住了呢?
这是怎么回事?
尔芙望着窗外,打了个电话。
“……哦,不在。嗯,好的,谢谢……”
她放下电话,拿起大衣,出门。
公关部两位负责人正坐在外面休息室,见她出来,站起身。
“先生们,谢谢你们来,今天的会议取消。”尔芙匆匆下楼。
阮家的清晨和往常一样。
两位老人在山上跑步,绕了一圈回来正在花园看花,刚好看到女儿的车子驰了进来。
“爸,妈。”
“怎么今天不用上班?”阮青山皱眉问。
“孩子回来了怎么就这脸色?”何凤归轻拍了一下丈夫手背,转而对尔芙道,“回来有什么事?”
“我找大哥。”
“咦,这时候你大哥应该在公司。怎么,他也没上班?”凤归惊讶道。
尔芙笑着摊了摊手。
“你去问井莲。她在屋里。”凤归拍了拍女儿。
尔芙在父母脸上各亲了一下,进门去了。
家里佣人见到尔芙没有不心喜的,都来问她早饭吃了没有,路上冷不冷,风大不大。
尔芙都一一答了,才问:“我嫂子在哪里?”
“老爷的书房呢,小姐。”
“谢谢你,刘妈。”自己家里也不用人领路,尔芙径直上了二楼书房,在门口敲了敲门。
“请进。”果然是石井莲的声音。
石井莲正在公公书房里指挥下人们将瓷器一件一件从博古架上搬下来。
“这边,小心点,好的,就放在那里。别碰倒它……好了。”
井莲细细指挥着下人将各个瓷器细微到几乎看不到的落灰掸去,看着他们用湿布将它们擦拭了一遍。
接下来是给那架古董博古架清理上蜡,这博古架样式繁复,有非常精美的雕花,必须非常小心才能不让它有丝毫磨损。那是公公阮青山心爱的家具之一,与那些素雅的瓷器非常相称。
她监督这些事情监督了将近10年,每件事都做得非常细致。事无巨细,比如阮家吃饭很讲究,筷子摆什么位置,勺子放在筷子的哪边,碗是选青花的还是白瓷的,桌上摆玫瑰还是海棠,她都有极精确的定准,闭着眼睛都能做出来,分毫不差。
有时候井莲会觉得自己是架机器,平稳、精准、非常有时间观念。完美的机器。没想过罢工。
很久很久以前,她是美术学院的才女,现在她是阮家的长媳。这双据说是最有灵力的画手,现在掌管着阮家的家务。
公公婆婆都疼她,弟弟弟媳都敬她。这就是她经营了十年的生活,她似乎什么都得到了。
似乎。
不知为什么她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
听到敲门声,井莲回头。
“尔芙!怎么回来了?”井莲惊喜道,脱下手套迎了过去。
尔芙倚在门口已经有一会了,她笑道:“看你那么专心做事,都不敢随便打扰。”
“找你大哥?”井莲一向心思细腻。
尔芙点点头,“有点小事。”
“还在睡。我去叫他。你去三楼的书房等他吧,这里在整理,太乱了。”
三楼住着尔蓁和井莲,三楼的书房自然是尔蓁和井莲的书房。书房里两面是大书架,直到屋顶,密密麻麻都是书,书架两旁摆着鲜花,减去了不少沉闷的书卷味。除了书桌前的皮椅,书房只摆了两张米色的软沙发,沙发上搭着白色的针织沙发罩。井莲把书房布置得很安适。
尔芙随意在书架上看书,随手抽出一本来,竟是《金刚经》,再一抽抽出一本薄册,《般若菠萝蜜心经》。她有些意外,以尔蓁的性情不可能看这些佛教晦涩的东西,只可能是井莲的。
她翻开内页,上面果然是井莲娟秀的字体:“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
尔芙合上书页,一时间怔在那里,轻轻叹气。
井莲不知什么时候进来,在她身后微笑道,“你大哥洗个澡,马上就来。”
“井莲……”尔芙举了举手中的佛经,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佛经修身养心,看着心静。有时候难免心里有烦躁,看看佛经,自然就静下来了。”
尔芙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看着井莲,一时间眼前晃着多年前那个无忧无虑嘻笑着的小小的井莲,一下又换成那个泪流满面却一脸坚决说着“我要嫁给他”的井莲……十多年一晃而过,变成眼前这个微笑淡定的井莲。“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井莲井莲,只怕终你一生也无法做到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的地步吧。
尔蓁对妹妹的来访并不意外,但是对她就这么扰了他睡眠很有意见。他穿着睡衣在书房看着妹妹,却发现妹妹的脸色比他还难看。
“怎么了,嗯?”
“哥,你怎么……”
这时,井莲进来给尔蓁送了杯浓茶,尔芙等她出去了才继续道:“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井莲?”
“今天是来问我这个问题的?”尔蓁喝口茶道。
“本来我是来感谢你对我的爱护,帮我把媒体摆平,可是我现在……”
“昨天很麻烦,为了确保不出现混乱的报道,我亲自去了印刷厂。那些人……”
“你知不知道她在读佛经?”
“我已经和几位媒体的高层谈过了,在你们正式宣布冠南回归之前,不会有跟踪报道出来……”
“哥!”
尔蓁正视妹妹的眼睛,他沉默了一下,道:“我知道你们俩很要好,可是这是我们夫妻间的事情。”
“我无意插手你们夫妻之间的事。大哥,我只是不能理解,十年了,为什么你的心结还不能解开?你如果能够把对我们的关爱,哪怕分那么一点点给大嫂,她就不至于如此……”
“佛经修气养神,念念也没什么不好,你太大惊小怪了。”
“一个人不是灰心失望,无可寄托,怎么可能在正青春年茂的时候去读佛经?哥,你怎能忍心……”
“好了,回去管你自己的事情吧。我想现在你们公司的董事一定吵翻了……”尔蓁站起来,道:“你要看好风向,适当放权,甚至该淡出了,冠南虽然失踪五年,可他是齐氏当仁不让的掌管者,他会管好齐氏,你就少操心了。这些年,你不是一直盼他回来接手么?”
“大哥,我不希望将来有一天,你也和我一样,等五年,甚至更久。哀莫大于心死,要有什么样的心性,才能隐忍十年?她爱你有如性命,你却总是不闻不问,将别人真心弃如敝履……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下一个十年……”
“我为你争取了宝贵的时间,你却把它浪费在这里。”尔蓁冷道,“冠南回来是福是祸,现在还说不定,你最好现在就回去。”
“好吧,但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
“我打算尽快召开记者招待会。”
“当然,越快越好。拖延绝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好处。”
“我不便出席。”
“要我代你出席?这才是你今天来此的主要目吧?”
尔芙耸肩,“随你怎么想。你答应么?”
“没问题。”
“谢谢。大哥,嫂子那里……”
“你还不回去?多少事在等着你。”
尔芙看着兄长,没再说什么,长叹口气,转身出门。
尔蓁坐在那里,初冬的阳光从窗口探照进来,光束中尘埃浮动。
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尔蓁望向窗外,楼下井莲正送尔芙上车,她弯着腰和车内尔芙说了几句话,两人挥手而别。晨光下井莲的背影单薄而消瘦。
新闻发布会当天下午在一家六星级酒店举行。尔蓁代表尔芙出席,镇北代表冠南出席,齐氏发言人宣布了冠南的回归,同时宣布了冠南将会回到齐氏,齐老夫人辞去XX银行执行董事职务,该职务将由齐冠南接任等等。如此显赫的位置由一个刚刚失踪回来的人担任,其全面接班的意思十分明显。
宣布一出,全场哗然。当媒体听说冠南是车祸受伤失忆,很多事不记得时,更是目瞪口呆。这是一个多么离奇的豪门故事,男主角伤心出走,重伤失忆,如今神秘回归,尊荣加身,只怕将会掀起一场豪门巨浪。
各大报纸纷纷头条报道,电台电视台一连几天都在跟踪报道。只可惜无论他们怎么努力,齐家保护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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