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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官途-第1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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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诚知道宫还山会来找自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之后,他就吩咐秘书泡好茶,静待宫还山的到来。
会议结束近一个小时之后,宫还山方才姗姗而来,这比项诚预料的时间要晚一些,这并非是宫还山足够沉稳,而是他必须花上一段时间来消化会议上的内容,他需要想清楚应该怎么办?需要仔细猜度一下蒋洪刚的用意,需要想出应对之策。
项诚微笑道:“还山来了!”他对宫还山一直都很好,他也从不掩饰自己想捧宫还山上位的想法,项诚拥有这样的念头很正常,任何领导都希望一个听话的下属来接自己的班。
这一个小时的时间已经足够宫还山平复内心的情绪,如果说此前他对继任北港市委书记信心满满,那么现在他的信心已经大打折扣了,项诚虽然是北港市委书记,但是他的权力还没大到可以指定继任的地步,当然如果项诚肯为自己说服薛老出面,那又另当别论,可经过这一连串的事件之后,宫还山发现项诚的影响力在不断减弱,不仅仅是在北港领导层内部,也表现在薛老那一边,至少他就知道薛老对待张扬并不比项诚差。
宫还山笑着点了点头,项诚指了指隔壁休息室,宫还山和项诚一起走了进去。两人来到休息室靠窗摆放的鸡翅木茶海旁,这套茶海还是宫还山作为礼物送给项诚的。
项诚道:“坐!”
两人相对坐下,宫还山很熟练的拿起茶壶,为项诚斟满了面前的茶盏,项诚捻起茶盏,抿了一口茶,等待的时间过久,茶泡得有些浓了,项诚微微皱了皱眉头。
宫还山一口将茶盏内的浓茶饮下,他低声道:“有点苦!”
项诚笑了,意味深长道:“是说茶还是说心情?”
宫还山也笑了起来,知他者项诚也,两人在长期合作中形成的默契是别人比不上的,宫还山从不怀疑项诚对自己的支持,但是他仍然不理解项诚在今天常委会上的表现,面对蒋洪刚的发难,面对黄步成和陈岗的煽风点火,项诚居然没有做出一丁点的反抗,这位项书记的脑子里究竟在打什么算盘?宫还山道:“这茶挺切合我现在的心情。”
项诚道:“换了!”
宫还山摇了摇头,又饮了一杯,低声道:“真的要将那两亿划拨下去?”
项诚道:“你是不是很不理解,我为什么要同意张扬的那份申请?”
宫还山道:“其实那两亿早晚都要划拨给滨海,至于蔺家角那块地,谁开发还不是一样,保税区虽然建在滨海,可滨海也是北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的眼光没那么狭隘。”
项诚笑道:“那你心里苦什么?”
宫还山知道项诚是明知故问,比起张扬的申请,蒋洪刚的态度才是一个大问题,宫还山担心的是蒋洪刚危及到自己的前程,现在蒋洪刚突然变得高调,而且拉帮结派,俨然在北港领导层内部自立山头,大有准备和项诚叫板的意思,项诚不可能看不出来。宫还山道:“我突然感到米旺起来,不知道北港的未来应该往何处去?”
项诚道:“北港的未来全都要看你们怎么做了,我还有一年的时间,到点之后,我打算彻彻底底的退下来。”
宫还山道:“项书记,您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您还得为我们党的事业发挥余热呢。”
项诚笑道:“这地球离开谁都照转,前些天见到顾书记,我就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人家顾书记多大的干部,还不是说退下来就退下来了,这才是拿得起放得下,如果到点了,仍然继续留在这里占个位置,那么我们国家的退休制度还要来做什么?年轻人还有机会吗?”
宫还山道:“老同志的经验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再好的经验只属于过去,只是对过去成绩在某种程度上的总结,沉舟侧畔千帆过,未来充满了未知,单凭经验是不可能判断未来会如何发展的,未来属于你们,属于年富力强的一代,而我已经老了。”
项诚的这番话让宫还山感到沮丧,如果项诚丧失了斗志,那么蒙受损失最大的将会是他,宫还山的信心正在被一点点消磨着,正因为此,他感觉到来自蒋洪刚身上越来越大的压力,如果这样发展下去,此消彼长,自己在和蒋洪刚的竞争中真的没有胜算。
项诚话锋一转:“我们这些国家干部首先要记住,凡事都要把公字放在第一,做公事的时候,不可以将个人的私怨放在心底,心中的私念占据了主动,那么他的行为就会不由自主的出现偏差。”
宫还山一时间没明白项诚这番话的意思,有些迷惘地望着项诚,他不知道项诚这句话是在教育自己还是在说别人。
项诚道:“人在权力面前容易迷失自我,低调的变得高调,隐忍的变得张狂,为了权力,有多少人不惜代价,放手一搏,可是这世上的任何事都是有代价的,在做决定之前,必须要考虑到后果,同样,每个人都要守住自己的底线,如果别人侵犯到这条底线,你就无需忍让,忍下去,别人不会认为你的涵养够好,只会助长他的气焰,他下一步要做的肯定是得寸进尺。”
宫还山的目光一亮,项诚的指向已经相当明确,这番话也是说得霸气十足,可是想想今天他在常委会上的表现,宫还山有些琢磨不透了,项书记到底哪句话才是发自内心呢?宫还山不敢轻易接话,在没有搞清楚项诚的真正用意之前,他并不方便贸然发言。
项诚道:“还山,你为人谦和,群众基础很好。”
宫还山谦虚道:“我记得项书记说过,我们本来就来自于普通的老百姓,不能因为有了官职就忘了自己的本份。”
宫还山讨好的话并没有引起项诚的任何共鸣,项诚仿佛没听到他这句话一样,依然按照自己的思路继续道:“群众基础固然是一个重要的因素,可绝非政治基础的全部,在官场上想要向上一步,必须要获得领导的认同,同事的认同,一个谦虚低调的干部,或许可以给人亲民的印象,但是如果把握不好其中的度,反而会给人留下懦弱无能的印象,所以做官要懂得看天气。”
项诚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茶,侧身向窗外看了看道:“何时晴空万里,何时阴云密布,何时倾盆大雨,何时蒙蒙细雨,该打雷的打雷,该下雪的时候下雪,其实人的脸色远比天气的颜色要丰富多彩的多。”
宫还山恭敬倾听着项诚的每一句话,他虽然明白这些道理,可是他有自知之明,自己在政治上的修为还不够,项诚要比自己老道的多,项诚的这些提点对他来说都是无比宝贵的财富。宫还山心中想问,何时应该晴空万里?何时应该雷雨交加呢?最近的形势扑朔迷离,搞得他有些犹豫了。
项诚早就看出了宫还山的犹豫,他将喝空的茶盏放在茶海上,宫还山慌忙为他蓄满新茶,在项城面前,宫还山明显是在执弟子之礼。
项诚非常享受宫还山对自己的恭敬,虽然他知道人随着地位的变化,心态也会发生变化,但是把宫还山和蒋洪刚放在一起,他仍然愿意选择前者,项诚道:“还山,有句老话说得好,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最近洪刚同志风头不错。”项诚已经把话彻底挑明了。
听到这里宫还山的内心中宛如针扎般疼痛,现在的蒋洪刚对他而言如鲠在喉,不吐不快,他不但要将这块异物吐出来,而且要恨恨地踏上一脚,将之碾碎。宫还山道:“项书记,我本不想伤和气。”
项诚道:“只有和气生财,没有和气升官的道理!”
宫还山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项诚喝了口茶,感觉茶的味道淡了许多,他留意到宫还山的眼神中浮动着许多仇恨的因素,他知道宫还山肯定不是针对自己,如今的宫还山已经对蒋洪刚忍无可忍了,项诚的目光再度投向窗外,日出日落,每天都会如此,人生的辉煌却只能有一次,不可能像日出日落一般重复,太阳仍然会在北港上空升起,但是站在最高处享受阳光的那个人肯定不会是自己,从目前的状况来看,宫还山未必是蒋洪刚的对手,两人最终谁会胜出,要看谁更狠得下去心,要看谁更果断!
第一千零四十四章【佛曰:不可说】(上)
开疆拓土 第一千零四十四章【佛曰:不可说】(上)
申请是蒋洪刚递上去的,可是第一个将好消息通知张扬的人却是陈岗,在这件事上陈岗并没有出多少力,但是他不会放弃这个向张扬示好的机会,想想自己兄弟俩的把柄都被张扬牢牢握在手中,陈岗对自己的这种献媚行为就觉得理所当然起来,他认为自己这是形势所迫,被逼无奈,有句话怎么说,叫识时务者为俊杰,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在眼前的形势下暂时低头未必是什么坏事。
北港政坛中萌生退意的人不仅仅是项诚一个,陈岗自从被张扬抓了个现形之后,就有了尽早退出的打算,而且他的退出肯定要比项诚更坚决更彻底,但是现在时机未到,趁着自己对张扬还有些利用价值,必须要积极准备,一旦时机成熟,马上功成身退。多年的从政经验告诉陈岗,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表现出远离张扬的意思,只有靠得越近,才能让他放松对自己的警惕,也只有这样,才能找到更好的机会。
张扬递交申请的时候,原没指望项诚会痛痛快快的同意,可是这次项诚的态度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张扬很快就想明白了这个道理,项诚或许是想透了,自己上升的趋势没有人可以拦得住,滨海的发展也是一样,既然拦不住,索性对自己不闻不问。项诚现在的处境并不妙,即使在北港领导层内部,也产生了不和谐的音符,他的主要精力应该会放在北港内部,而不是继续和张扬纠缠下去。
张扬接到陈岗这个电话的时候,正走在白岛七彩湾的卵石滩上,萧玫红身穿灰色长裙,披着白色披肩陪在他的右侧,海风掠过,拂动她的披肩秀发,同时也将她身体淡淡的幽香送入张大官人的鼻息之中,女人的体香远比花香更加醉人。
张大官人这次前来白岛是为萧国成复诊的,自从他从荆山返回,一直都想来这里,想和萧国成面对面的说说话,不知为何,他总是将萧国成和萧明轩这两个人重叠在一起,张大官人试图从萧国成的身上找到一些答案,这段时间,他通过种种关系调查萧国成的资料,可是并没有什么结果。事情越是神秘,越是刻意激起张大官人的兴趣,张扬的年龄增长了,官位提升了,可是他的好奇心却没有丝毫减弱。
萧玫红被海风吹得眯起了美眸,这样的神态让她显得格外性感,她轻轻抚起耳边的乱发,望着远方波涛起伏的海面,轻声道:“今天的风好大。”
张扬道:“咱们还是快点去见萧先生,帮他复诊之后,我还赶着回去呢。”
萧玫红笑道:“吃了晚饭再走,我派游艇送你回去。”
张扬道:“你们那艘游艇实在太招眼,别人看到还不知说我什么。”
萧玫红道:“你不是从不怕别人说你吗?”
张扬道:“谁说的?夸我我不怕,可骂我我烦着呢!”
萧玫红笑道:“那是,没人喜欢被别人骂!”
萧国成今天仍在观邸一号等着张扬,一段时间不见,萧国成的精神恢复了好多,张扬的治疗给了他很大的帮助,自从那次之后,他身体的蛊毒就没有犯过。
萧玫红将张扬带到萧国成面前,她向张扬笑了笑道:“你们聊,我去准备晚餐。”
张扬道:“别,我帮萧先生复诊完就走。”
萧国成笑道:“怎么?害怕我催你还钱,这就急着走?”
听到萧国成这么说,张大官人不由得乐了起来:“萧先生,您这么一说我还真不走了,今晚吃什么?”
萧国成道:“麦琪儿的厨艺很不错,咱们就尝尝她亲手做的晚餐。”
张大官人点了点头道:“好啊,要不要我洗胃恭候啊!”
萧玫红格格笑道:“张书记,你害怕我在饭菜里下肚啊,连洗胃都准备好了。”她转身走了。
萧国成倒了杯茶给张扬,张扬伸手去接,确切地说是双手去接,萧国成的目光落在张扬的手腕上,左腕上的钻表并没有引起萧国成的注意,真正引起他注意的是张扬右腕的佛珠,萧国成明显愣了一下,甚至于茶杯交到张扬手中之后他都没有意识到,直到张扬叫了他一声,萧国成方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将茶杯交给张扬,指了指张扬手上的佛珠道:“戴错了!”
张大官人今天将孟传美的这串佛珠带出来的真正目的就是要给萧国成看,他喝了口茶,一幅糊里糊涂的样子:“什么?什么错了?”
萧国成道:“佛认为左手是善手,也就是净手,所以佛珠应该戴在左手,学佛要执着于善。”
张扬笑道:“我不信佛,这串念珠是一位长辈送给我的。”他褪下念珠递给萧国成道:“萧先生,您看来识货,您帮我看看,这串念珠是不是很贵?”
萧国成接了过去,他低声道:“左手持念珠,右手持转经轮……”当他转动念珠看到其中一颗珠子上的虚幻两个字的时候,目光凝滞在那里。
张大官人看到萧国成的表情变化,此时更认定萧国成和孟传美有些关系,今天带念珠过来真是找对人了。
萧国成低声道:“虚幻!”旋即陷入沉思之中,过了一会儿,他转动了一下念珠,目光却并未望向张扬:“张扬,我冒昧地问上一句,这念珠是谁给你的?”
张扬道:“一位刚刚逝去的长辈,萧先生认得这串佛珠?”
张大官人本以为萧国成会否认,可是他没想到萧国成居然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道:“这串佛珠和我曾经丢失的一串几乎一模一样。”萧国成还是没有肯定说这串佛珠就是他丢失的那串。
张大官人一脸的错愕,其中七分伪装,三分是发自内心,他惊声道:“怎么可能?”
萧国成望着他,淡然一笑,摇了摇头道:“这世上相似的东西实在太多,或许是我看错了。”他将念珠交还给张扬。
张大官人接过佛珠却并没有马上戴到手上,而是放在了茶几上,他故意让这串佛珠停留在萧国成的视野中。
张扬道:“其实送我这串佛珠的长辈已经去世了。”
萧国成的表情宛如古井不波道:“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张扬道:“这段时间我心情一直都很苦闷,生命实在是太过脆弱了。”
萧国成道:“佛曰:笑着面对,不去埋怨。悠然,随心,随性,随缘。注定让一生改变的,只在百年后,那一朵花开的时间。”
张扬道:“我是个俗人,永远做不到佛的境界。”
萧国成道:“我也做不到,可是我知道佛说的很有道理。”
张大官人感叹道:“我忽然感觉到有些事来得太突然,昨天还是一个鲜活的生命,今天却只能存在于我的回忆之中……”他本来说的是孟传美,可是脑海中想起的却是顾佳彤的样子。
萧国成道:“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张扬点了点头,感悟着萧国成所说的禅理,他低声道:“生死别离在佛的眼中算不上什么,因为佛相信有轮回,佛可永存,而我们这些俗人却只有一世性命,对我们来说生死别离即是永恒。”
“爱别离,怨憎会,撒手归西,全是无类不过是满眼空花,一片虚幻!”萧国成的目光再度落在茶几上的佛珠上。虚幻!可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够将所有的一切视为虚幻,假如一个人真的可以将发生的一切视为虚幻,那么他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张扬道:“我心中非常内疚。”
“内疚什么?”
张扬道:“我明明可以救她,可是却因为我的疏忽而错过。”
萧国成道:“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他的面部表情虽然平静,可是他的目光已经乱了。
张扬道:“如果我答应送她去西山寺,如果我不是太过疏忽,她就不会从望尘崖上跳下去。”张扬的眼圈红了,在孟传美自杀的事情上,他总认为自己要负担一份责任,如果他考虑的再周全一些,或许就能够避免。
萧国成此时的脸色变得无比苍白,他的手指颤抖着拿起了那串佛珠,慢慢转动,轻巧的念珠在他的手中似乎有着千钧重量。脑海中忽然响起一个声音:“前世五百年的回眸才换得今世的擦肩而过!为何不必?一切皆为虚幻。”
张扬道:“萧先生认得这串佛珠?”他已经是第二次问这句话。
萧国成道:“认得,这串佛珠正是我丢失的那一串……”
张扬道:“可这串佛珠是一个女人送给我孟阿姨的!”
萧国成道:“世上的每件事都有因果。”
张扬道:“佛不是说,一切皆为虚幻?”
萧国成闭上双眼道:“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即是错!”
第一千零四十四章【佛曰:不可说】(中)
开疆拓土 第一千零四十四章【佛曰:不可说】(中)
张扬望着萧国成,萧国成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本以为萧国成对此会漠然置之,无论他心里怎样想,以他的境界,至少可以在表面上伪装得很好,可萧国成并没有伪装,他居然承认了这串佛珠是他丢失的那一串。
张扬几乎可以认定萧国成十有八九就是那个萧明轩了,可是他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何以外貌会产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如果他真的是萧明轩,为什么要隐姓埋名,为什么要远走海外?
萧国成陷入长时间的沉默之中。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即是错!
张大官人却忍不住不说,即使错了也要说,种种迹象表明萧国成绝对深悉内情,这串佛珠已经引得他动容了,现在如果再添一把火,那将会是什么效果?张大官人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其实他今儿连动用迷魂大法的主意都想出来了,当然那是下下策,如果萧国成实在不愿说,他可以冒险一试,当然对萧国成这种警惕性和意志力都很强的人来说,迷魂大法很难起到效果。
张大官人的下一步就是祭出另一样杀器,当年去小石洼村下乡支农那八名知青的照片。事情进展到这种地步,张扬已经无需做太多的掩饰,以萧国成的精明,他不可能看不出自己发现了什么,所以张大官人索性挑明。
萧国成睁开双目,看到那张被张扬推到自己面前的照片,萧国成缓缓拿了起来,仔细辨认着照片上的每一张面孔,足足看了约莫五分钟之后,萧国成方才将那张照片重新放在茶几上,不过照片已经掉转了一个角度,方便张扬看得清楚,他指点着其中的一个人道:“这是我!”
张大官人目瞪口呆,虽然他早就看出萧国成和萧明轩有着太多相似的地方,可是他从未想到萧国成会承认的如此爽快。
萧国成道:“你是不是觉得照片上的年轻人很不像我?”
张扬点了点头道:“我感觉神态很像你,可是长相却一点都不像。”
萧国成道:“感觉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感觉到和你似曾相识。”
张扬道:“你这次回国之前我可从来都没见过你。”
萧国成道:“或许这就是缘分吧,我的这段知青经历很少有人知道,当年知道我这段经历的人中,如今活在这世上的已经寥寥可数。”他指着照片上的人道:“许常德、董得志、沈良玉、王均瑶、陈天重、闵刚这六个人已经不在人世了,我知道陈爱国还活着,可是从我离开小石洼村,我们再没有见过,事实上我在离开小石洼村之后,再也没有回去过,也没有和这些人中的任何一个见过面。”
张扬道:“我去西山寺的时候听说有人为寺庙捐了一笔钱。”
萧国成点了点头道:“是我委托别人去做的。”他表现出的坦诚博得了张扬的不少好感,可是也让张扬的内心中蒙上了一层疑云,如果萧国成和孟传美之间真的有过见不得光的私情,那么萧国成肯定不会主动提及这件事,难道说这其中还有隐情?
萧国成道:“我们下乡插队的生活是极其枯燥乏味的,我在每天的劳作之余,就背诵佛经,当时纯属是一种兴趣,可后来发现其中充满了人生的道理。”
张扬道:“在那个年代,如果让人发现你背诵这些东西,只怕会惹来麻烦。”
萧国成道:“我常去西山寺的后山碑林,那里有很多的佛经石刻,那些时候,背诵佛经,描摹书法成了我业余最大的寄托。后来在西山寺几乎被焚的时候,我带着那些知青说服了那群村里的年轻人,阻止了那场灾难,后来我和西山寺就结下了不解之缘。”
张扬关心的并不是萧国成和西山寺的渊源,他真正感兴趣的是萧国成和孟传美之间发生了什么?如果说两人之间没有情愫,为什么孟传美的手上会戴着他丢失的佛珠,而这串佛珠上含有放射性物质铯,萧国成究竟是心知肚明,还是对此一无所知?张扬低声道:“萧先生,我冒昧地问一句,你认识孟传美吗?”
萧国成的目光落在佛珠之上,他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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