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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官途-第13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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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道:“可是赵天岳拒绝给我帮忙。”
乔老道:“我记得小罗好像是天池先生的学生吧,为何你要舍近求远呢?”乔老已经猜到了其中的奥妙。
张扬知道在乔老面前没必要隐瞒什么,他叹了口气道:“可能我干妈并不适合在这件事上表态。”
乔老道:“为什么?”
张扬道:“我不知道!”这句话他说谎了,其实他已经猜到了其中的原因,这次香山别院遇到的麻烦却是因为文家而起,有人想要利用这件事挑起风波。
乔老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他笑了笑道:“你想我出面?”
张扬道:“没想过,这么小的事情让您老出面岂不是大炮打蚊子。”
乔老呵呵笑了起来:“大炮打蚊子未必能够打得到,你是说我可能解决不了这件事。”
张扬道:“乔老,我真的没想您出面,我只是将这件事说出来给您听听,让您老帮我分析分析。”
乔老道:“多数人都害怕麻烦找到自己,而你却是自找麻烦。”
张大官人苦笑道:“可能我这辈子都改不了这个臭毛病了。”
乔老道:“你又没错,何必要改?”
乔振梁回来的时候,张扬刚刚离去不久,两人刚好错过,这两天乔振梁一直都在京城开会,明天才准备返回津海。看到父亲正在摆弄那块刚刚得来的石头,乔振梁不由得笑道:“爸,今天又有收获啊!”
乔老淡然道:“张扬刚刚来过,这块石头就是他送给我的。”
乔振梁凑过来看了看那块石头,他对此道的兴趣虽然不大,但是跟随在父亲身边多少也了解一些,笑道:“灵璧石,改天我让人帮您配个底座。”
乔老点了点头。
乔振梁道:“张扬还没走?我听说他和怀明的女儿重归于好了?”
乔老道:“他遇到了点麻烦。”
乔振梁道:“什么麻烦?”
乔老将刚才从张扬那里听来的事情说了一遍,乔振梁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意外,他轻声道:“明年是关键之年,有些人自然要开始动作起来了,文国权这两年的风头很盛,上头也很看好他。”
乔老道:“最终的胜者会在他和宪梁之间产生。”
乔振梁跟着点了点头道:“傅宪梁是近年来才开始为人注意。”他笑了笑道:“您老心中应该早有有了决断。”
乔老淡然笑道:“我一个退休的老头儿根本不想插手现在的事情,何必落人口舌呢?退下来就退下来了,安安静静享我的清福,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去管,也一概不去过问。”
乔振梁道:“这方面您就不如周伯伯,他老人家现在还是不忘关心国家大事。”
乔老呵呵笑了起来,他听出儿子的这句话并没有多少的褒义,站起身,揉了揉腰道:“老了就是老了,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一定要认清现实。没有人能永远居于巅峰之上,谁都不能。”
乔振梁恭敬地扶着父亲来到一旁的藤椅上坐下,回到房内,用父亲最钟爱的紫砂壶泡好了茶,然后送到父亲的手中。
乔老端起紫砂壶,啜了口茶道:“你觉得宪梁和国权这两人,谁的能力更强一些?”
乔振梁笑了,父亲口口声声说不想再管政治上的事情,可是仍然无法做到,乔振梁想了想道:“互有长短,我实在分不清两人谁的本事更大一些,但是我不如他们。”
乔老道:“如果我一定要你将他们两人做一下比较呢?”
乔振梁道:“宪梁更有亲和力,但是论到魄力不如国权。两人实在是分不出孰强孰弱,一个适合守业,而另外一个更适合开创局面,就目前国内外复杂的局面来说,国权应该稍强一些。”
乔老望着儿子,双目中流露出欣赏之光,他低声道:“我很欣慰,你能够公平地去看待问题。”说起来傅宪梁也是乔老一手提拔起来的干部,算得上他的门生。
乔振梁道:“文家的事情和宪梁无关,以他的为人,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乔老道:“一名官员从入仕走到现在,经历了无数考验,外界的人看,官场内层层黑幕,还有人说什么,要想在官场之中如鱼得水,必须要先参透厚黑学,我看这简直就是扯淡!”乔老停顿了一下,又啜了口茶方才道:“在官场上若想走得长久,就必须要光明磊落,古往今来,挂在官员头顶光明正大那四个字绝不是做做样子,那是要提醒我们做人做事一定要清廉本分,要正大光明,只有如此,才敢挺起腰杆做人做事,才能无愧于天下苍生,做人不容易,做官更不容易,官做得越大,我们就越是应该谨慎本分,一个官员的身后总会有无数的目光在盯着你,你做好事,以民生为己任,这一道道目光就会成为你的支柱,在你受到委屈,受到不公平待遇的时候,身后的这些人就是你的底气你的依仗,如果你做了坏事,这一道道目光就变成无数支利箭,会将你射得千疮百孔。”
乔振梁虚心受教道:“爸,您的这番话我永远都会记住。”
乔老道:“我不喜欢官场内部的权力之争,因为这是一种内耗,会损害我党的实力,然而这又是一个现实,权力斗争从高层到基层,几乎穿插在体制内的每一个部分,如果我说,我们的所有人都团结一致上下一心,那肯定是我睁着眼说瞎话。”
乔振梁道:“权力之争古今中外,任何一个体制都无法解决,相对来说我们国内还算好的了。”
乔老微笑道:“身在斗场,哪怕是你的性格厌恶争斗,哪怕是你想与人为善,可是当别人抱着和你拼个你死我活,和你决一雌雄的想法的时候,你却不得不战,不仅仅为自己,也是为了百姓,有些人能力不足,但是斗志昂扬,好像他们生来就是为了战斗而生,你不与他战,他不会理解为你宽宏大量,以大局为重,而是认为你骨子里怕他,所以他非但不会以礼相待,反而会得寸进尺。”
乔振梁道:“爸,您今天说话好激烈。”
乔老哈哈大笑道:“我都已经退了,说两句话又算什么?又能影响到什么?”
乔振梁想起刚刚父亲问他的那个问题,低声道:“爸,国权和宪梁之间,您更看好哪一个?”
乔老所答非所问道:“人走路的时候最重要的是什么?”
乔振梁想了想,方才低声回答道:“平衡!”
乔老对儿子的这个答案表示满意,微笑点了点头道:“不错,平衡,治大国如烹小鲜,必须要做到平衡,只有身体保持平衡才能不会跌倒,国家也是一样。”
乔振梁似有所悟:“爸,您打算帮文家说话?”
乔老将饮完的茶壶递给儿子道:“退了就是退了,何必要多说话?用得着我说话吗?”
第一千一百八十二章【平衡】(下)
开疆拓土 第一千一百八十二章【平衡】(下)
乔振梁并不明白父亲的意思,感觉他这会儿的话前后并不一致。
乔老道:“傻站着干什么?难不成还要我站起来亲自去倒茶?”
乔振梁目光一亮,随即微笑道:“爸,我马上就去!”
张大官人回到香山别院,在门前看到了两辆车,从车牌上已经看出是公牌,张大官人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看到院子里有七名男子站在那里,陈雪一个人站在他们的对面。
为首的那个正在向陈雪讲政策下通知。
张大官人看到眼前的局面就有些恼火了:“干什么?干什么?谁让你们擅闯民宅的?”
为首的那人向张扬点了点头道:“你是房主?”
张扬道:“是我,我说你们都谁啊?我请你们来了吗?怎么随随便便进我家啊?这得亏是在中国,要是在美利坚,我拿枪轰了你们都叫正当防卫。”
七名男子听到他这么说话,马上脸色都不好看了,为首的那名男子道:“你是滨海市委书记张扬同志吧,我还是先做个自我介绍……”
张大官人没好气道:“我没兴趣认识你,都给我出去,想说话先敲门,我点头你们才能进来。”
那男子哼了一声道:“张扬同志,我们是西京区拆迁办的。我是拆迁办主任田兴仁,这些都是我们单位的同事。”
张扬道:“不用那么麻烦的自我介绍了,我没时间招待各位。”
一名黑脸大汉道:“不就是一县处级干部吗?牛什么?”
张大官人乜起双眼望着那厮,冷笑道:“你丫牛逼,别忘了你是站在我的地盘上,在人屋檐下怎敢不低头,现在给我滚蛋,不然我把你扔出去。”
黑脸大汉一张脸顿时变成了紫色,他怒视张扬显然想发作。
田兴仁还是很有些涵养的,他压下怒火道:“张扬同志,我们这次来是为了公事,你现在的这座房子正处于我们景区的未来规划范围内,必须要拆除,至于你所蒙受的损失,我们会按照相关政策对你进行赔偿,总而言之,你要相信政府,相信我们党的政策,我们绝不会让你个人吃亏。说起来咱们都是体制内的干部,我相信你一定会理解这件事,也一定会配合我们的工作。”
“滚蛋!”
田兴仁愣了:“你……”
“滚蛋!”张大官人粗暴而蛮横道。
田兴仁的大白脸憋得通红:“我说你这位同志怎么这么不讲道理,这是公事,而且是市里决定下来的,景区三期建设是京城明年十大重点工程之一,你要……”
张扬指着大门道:“都给我滚出去,别他妈在这里恶心我。”
田兴仁抽出一份动迁通知书送到张扬面前:“你看清楚,这是市里……”
张大官人一把就给抢了过去,三下五除二地给撕了个粉碎,然后怒吼道:“滚!”
说起来这几名基层工作人员并不知道张扬的厉害,他们从事拆迁工作,什么样的人物都见过,可以说,比张扬态度更恶劣的人他们也领教过,田兴仁道:“你身为国家干部应该知道对抗国家政策的后果,你……”
张大官人一扬推在这厮的肩膀上,在他的力量面前,田兴仁根本没有对抗之力,只觉得身躯腾云驾雾般飞了出去,落地时,一屁股已经坐在大门外了。
要说拆迁办的工作人员多数都没有编制,很多都是从社会上招募而来,田兴仁是正式的,其他的六个都是编外的,这帮人看到田兴仁被张扬给扔了出去,一个个顿时都火了,冲上来将张扬团团围住,张大官人不等他们的包围圈形成,已经猎豹般窜了出去,抡圆了手臂一个大嘴巴子赏给了那个黑脸大个,活该这小子挨打,谁让他刚才说话来着,而且个子最大,目标最大,六个人中他最显眼,张大官人不挑他挑谁?
打人耳光的场景常见,可是一巴掌能把人给打飞了的不常见。
黑脸大个被张大官人这一巴掌凑在脸上清脆响亮,但是并不算太疼,可是却立足不稳,身体轻飘飘就飞了起来,也从敞开的大门飞了出去,一下就趴在了田兴仁的身上,将田兴仁压得叫苦不迭。
本来是六个人打算把张扬给围起来,可看到张大官人一巴掌打飞了黑大哥,这帮人的脚就钉在地上了。人在骨子里都是软的欺硬的怕,谁也不傻,意识到对方是块难啃的骨头之后,谁也不敢上前了,废话,现在冲上去不是找揍吗?
陈雪叹了口气道:“我早就提醒过你们,房东脾气不好,如果我是你们,肯定不会留在这里。”
一群人这才回过神来,转身就向门外逃去,搀扶起倒在地上的两名同伴,想上车的时候才发现两辆车的四条轮胎全都瘪了,不是放气,是被扎。
车里面是有备胎,可两辆车加起来才能凑出两条完好的备胎,想走也走不了啊。这帮人估计到十有**就是张扬干得,可看到刚才他这么威猛的表现,谁也不敢回头再去找他的晦气,一个个只能步行离开,没人敢在门前逗留。
那帮人走后,两辆车仍然留在那里,张大官人走出门去,看到那两辆车全都被扎爆了轮胎不由得笑了起来。
陈雪跟着他走了出来,看到眼前的情景,感觉有些好笑,轻声道:“你真是够绝的,居然把他们的车胎都给扎了。”
张大官人一脸无辜道:“我没干,这事儿跟我没关系!我还以为是你干得呢。”
陈雪看到他一脸的认真,也不觉愣了:“你没做,究竟是谁做的?”
张大官人道:“真是奇怪了啊,我刚进门的时候车胎还好好的,奇怪,我怎么没听到一点动静。”
两人都觉得事情非常的诡异,分头在四周找了找,根本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人在附近。
重新回到院子里,陈雪道:“看来香山别院不会再有往日的宁静了。”
张扬道:“我倒要看看,谁敢把这里给拆了。”
陈雪道:“你总不能在京城呆一辈子,滨海的工作怎么办?”
张扬道:“我多留两天,等解决这件事之后再走。”
两人说话的时候听到外面有汽车的声音,张扬本以为那帮拆迁办的去而复返,可出门一看却是徐建基和洪月到了。
徐建基也留意到那两辆被扎破轮胎的车辆,他凑过去看了看,向出门迎接的张扬道:“这么快就干上了?”
张扬道:“这帮孙子不开眼,居然跑到这里给我下动迁通知书。”
徐建基道:“我早就知道你按捺不住火气,所以特地过来看看,想不到啊,这么快就跟拆迁办的干上了。”他向这两辆车看了一眼道:“这些都是你的光荣战绩吧?”
张扬道:“干我屁事啊,我还不至于干这种事情吧?”
洪月是第一次见到陈雪,看到陈雪如此美貌,心中不由得多想,这张扬可真是一个风流情种,才和楚嫣然领证,这边又勾搭上了一位美女。
陈雪的性情素来孤僻,看到生人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张扬,你招呼客人,我回学校了。”
张扬也点了点头,也没有远送。
等到陈雪离去之后,徐建基和洪月两人目光怪怪的看着张扬。
张大官人笑道:“怎么都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有点不对头啊。”
洪月道:“你不是跟嫣然订婚了吗?”
张大官人道:“想多了是不是?难不成我订了婚连个异性朋友都不能有了?二哥,洪月对你的管理都严格到这份上了?”
洪月道:“我这个人就是太宽容,所以你二哥才总是欺负我。”
徐建基笑道:“怎么扯到我身上了,兄弟,你跟谁好我都没意见,那是你自己的私生活,我表示尊重。”
洪月啐道:“你们俩一个德行。”
张扬道:“你们两口子的事儿别把我扯上,我绝对是新好男人的典范。”
徐建基道:“别吹了,也不怕被闪着舌头,走,找地儿吃饭去。”
张扬道:“就在这儿吧,我带菜回来了。”他刚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的确捎来了不少吃的。
徐建基和洪月对望了一眼,两人都笑了起来。
张扬道:“我怎么觉得你们两口子笑得有点不怀好意啊。”
徐建基道:“看来咱们今晚把人家的一场烛光晚宴给搅和了。”
张大官人笑道:“什么烛光晚宴,别在这儿瞎说八道了,我也不瞒你们,最近我就住在这儿,我是担心那帮拆迁办的,趁我没注意,弄几辆推土机把香山别院给推了。”
徐建基向洪月道:“小月,你去帮忙弄点吃的。”
洪月知道他们兄弟俩有话要谈,徐建基这是在故意支开自己,她笑着点了点头道:“你们聊吧,我去做饭。”
徐建基道:“怎样?这房子的事情折腾出结果了没有?”
张扬道:“哪有那么容易啊,我去找了赵柔婷,她倒是蛮热心的,可最后还是爱莫能助。”
徐建基道:“这事儿虽然是赵天岳管辖的范围,可他应该不方便说话。”
张扬道:“二哥啊,这事啊好像不简单吧。”
第一千一百八十三章【淡如水】(上)
开疆拓土 第一千一百八十三章【淡如水】(上)
徐建基不由得笑了:“兄弟,这事儿一开始我觉得简单,可现在算是有些明白了,一点都不简单,如果单纯只是拆迁的事情,我也能帮你摆平,可这事儿不单纯啊。”
张扬道:“二哥,你就别跟我这当兄弟的兜圈子了,你得到了什么消息赶紧跟我说明白。”
徐建基道:“你别在这儿装糊涂了,虽然这座宅院已经属于你了,可毕竟是天池先生的故居,京城里面但凡有些见识的人物,谁不知道文夫人是天池先生的学生?抛开天池先生在书法界的地位不谈,单单是文夫人的这层关系,谁敢轻易动这座宅院?一个区拆迁办居然敢跑上门来下拆迁通知书?”
张扬道:“这事儿跟我干妈没关系,跟天池先生更没关系,现在就是我的事儿,谁想拆香山别院就是不给我面子,这件事就是冲着我来的。”
徐建基道:“你小子啊,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其实你什么都清楚了,就是在这儿装傻,把这件事拼命往往自己身上揽。”
张扬道:“我明白什么?我一点都不明白。”
徐建基道:“兄弟,这件事说复杂很复杂,说简单也很简单,只要文夫人出来说句话,我就不信有人敢不给她面子?”
张扬道:“我不能什么事儿都麻烦我干妈。”
徐建基道:“还跟我绕弯子,这事儿压根就不是冲着你去的,谁不清楚,这出戏就是唱给文家看的。兄弟,我没看走眼,你就是仁义,别跟我说别人针对你的鬼话,你指定看出来了,有人在针对文家,而文家又不好在这件事上表态,换成别人早走了,何必硬着头皮把这件事给扛下来,你不一样,你非但没走,你还把所有事儿都揽到自己身上了,你保得不是香山别院,保得是文家的颜面。”
张扬不禁笑了起来:“二哥,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够伟大的。我琢磨来,琢磨去,我好像没高风亮节到这个份上。”
徐建基环视了一眼这宅院道:“你知道这座宅院的来历吗?”
张扬没说话,听说过一些,但是不算太详尽。
徐建基道:“这块地是当初政府特批给天池先生的不假,但是这座宅院却是何长安出资兴建起来的,毛病就出在这里,天池先生乃世外高人,按理说不会认识何长安这种世俗的商人。”
张扬笑了笑,他对徐建基给予何长安的这句评语并不认同,何长安虽然是商人,但是并不世俗。
在徐建基眼中,从底层做起的何长安与他和周兴民这种门第出身的官宦子弟是有着根本区别的。他认为他们的起点和修养要比何长安高得多,何长安只是一个时代的特定产物,这群人依靠着多数人们在改革开放初期对政策的不了解,而走在了时代前面,从而发家致富,这些人刚好赶上了好时候,徐建基的这种看法也代表了他们这一代很大一部分人的观点。
徐建基道:“我通过一些关系打听到,当初何长安认识天池先生是文夫人牵线搭桥的。何长安出资为天池先生建设这座宅院也并不是无偿,而是请天池先生为他写了一幅字。那四个字叫善心永恒,后来何长安截取了其中的两个字在燕西投资建设了一座恒永商务中心。”
张扬道:“天池先生的书法是无价之宝,就算何长安用一座宅院去换也没什么。”
徐建基道:“这件事上的确没什么毛病,本来别人也说不出什么。如果何长安没有因为行贿和商业犯罪出事,恐怕谁也不会把注意力集中到这件陈年往事上,可何长安偏偏出了事,而他和文家的密切关系自然而然的落入了很多人的视线之中。”
张扬道:“何长安经商多年,和他关系密切的官员只怕数都数不清,为什么要把注意力集中在文家?”
徐建基道:“何长安与香山别院一样,都不是重点,有人希望通过调查他能够牵扯到文家。”
张扬道:“我干爹清正廉明,居然有人想往他身上泼脏水。”
徐建基道:“人性就是如此,一旦利益发生冲突,有些人就会不择手段,就算文家在何长安的事情上问心无愧,可是何长安有问题,很多人就会自然而然的怀疑文家,而对何长安调查持续的越久,对文家的影响就会越大,无论文家最后是否能够澄清这件事,何长安的事情必然会对他们造成不良的影响。”
张扬点了点头,徐建基所说的这番话的确很有道理,轻声叹了口气道:“这个世界上人心才是最险恶的东西。”
徐建基道:“兄弟,神仙打架,总会伤及凡人,别人遇到这种事情,躲都来不及,谁还主动往上凑合,你真是让我有些看不透了。”
张扬道:“可这件事跟我有关系啊!”
徐建基道:“你坚持留在这里,肯定就有关系,如果你拍拍屁股走人,跟你还有个毛的关系?”
张扬道:“事情或许真的像你所说的这么复杂,但是多数人只看表面,在他们眼里,现在这座香山别院就是我的,当初天池先生把这座宅院送给了我,在我手上还没几年呢,现在就要被人给拆了,我张扬丢不起这人,所以我还就拿定了主意,香山别院的事情我管定了,谁敢动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就是跟我过不去。”
徐建基道:“你啊!”
此时洪月做好了饭,走出来叫他们吃饭。
徐建基道:“就在外面吃吧,外面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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