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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官途-第14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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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国内最顶级的脑科专家,医院方面也会提供世界第一流的治疗。”
徐立华道:“宋书记,我知道您会尽力……我只是可怜这些孩子,他和嫣然还没结婚……”
宋怀明道:“嫂子,您好好休息,我明白,我什么都明白。”
宋怀明离开休息室,这已经是张扬出事之后,他第二次来到医院了,看到走廊内很空,除了负责值守的警察,只有高仲和在那里,他向高仲和道:“我刚才好像看到梦媛了!”
高仲和道:“刚刚探望过就走了,说还有其他的事情。”
宋怀明点了点头,轻声道:“顾书记昨天来过,他是探望元和幸子的?”
高仲和低声道:“元和幸子死亡的消息已经对外宣布了,顾书记早就走了。”
宋怀明道:“老高,我不想给你压力,我知道你明白,但是我必须还要表明一下我的态度,这次的爆炸案必须要尽快查出结果!”
高仲和道:“根据我们和国安方面探讨的结果,我们准备……”他悄悄看了宋怀明一眼,方才继续道:“无论治疗的结果怎样,我们都准备对外宣布张扬脑死亡的消息。”
宋怀明有些疲惫的闭上了双目,低声道:“等等,等嫣然回来再说好吗?”
高仲和道:“好!”
脑科专家于子良也被从北港请到了东江,他先去床边观察了一下张扬目前的状况,和他一起的还有左晓晴,目前左晓晴就在他的医院工作,听说张扬出事,左晓晴坚持要和于子良一起过来,于子良看到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拒绝,但是他也提出了自己的条件,在北港可以哭,在路上可以哭,甚至到了东江也可以哭,但是进入病房后绝不可以哭。
看似柔弱的左晓晴居然真的做到了这一点,即使是看到昏迷不醒的张扬,即使是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她仍然坚持做到一声不吭,绝不让泪水在人前落下。
于子良看了看张扬最新的脑电图,多数时间都是一条直线,大约间隔半个小时左右会有一个微弱的波动。如果将一个人的脑部形容成大海,这个微弱的波动甚至都无法掀起一朵浪花,根据其他专家的意见,完全可以宣布张扬脑死亡了。可鉴于张扬的特殊身份,谁也不好说什么,这并不代表着他们的心中不那么想,很多专家认为目前院方所做的一切根本是在浪费时间和金钱。
于子良向左晓晴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来到办公室内,那里已经准备好了张扬的所有病历和检查结果。
于子良很认真地看,足足花去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另外的两位脑科专家徐良栋和方训生都在等待着他的意见。
于子良道:“脑部没有任何的淤血,甚至从CT上看不出任何的损伤。”
徐良栋道:“虽然找不到具体的病灶,但是患者的脑部损伤一定极其严重,从他失去自主呼吸来看,他的脑干部已经严重受损失去了基本机能。他的大脑虽然没有明显损伤,但是已经没有了脑波,完全符合我们医学上关于脑死亡的概念。”
方训生点了点头,对徐良栋的话表示认同,他低声道:“我举个不恰当的例子,现在伤者的脑部如同一个里面坏了的桔子,表面上看还很完整,可是其中已经……”
于子良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左晓晴已经出声抗议道:“果然很不恰当,CT扫描已经证明患者的脑部结构并没有出现大问题,找不到病灶,怎么叫如同坏透了的桔子,什么叫脑死亡?明明脑电图显示他还存在脑电波……他还有脑电波的,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就不可以放弃治疗,我们是医生……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就认定他死了?为什么不花时间去想想怎样救他……为什么……”左晓晴说到这里,再也无法控制内心中的感情,泪水狂涌而出。
在场的专家都诧异地看着她,除了于子良其他人都不清楚为什么她会表现得如此激动。
左晓晴站起身,深深一躬:“对不起……”她捂住口鼻哭着逃了出去。
房门在她的身后关闭,办公室内陷入一片沉寂之中,方训生和徐良栋两位专家的脸上都不好看,虽然他们都知道左晓晴并非是针对他们,但是刚才的情景的确闹的他们有些下不来台。
于子良缓缓放下那张CT片道:“我做医生的第一天,老师就告诉我,医学是一门严谨的学科,我们的工作就是和人的生命健康打交道,来不得半点的马虎,我们必须尊重事实,我们的任何诊断都需要建立在客观事实的基础上,不能想当然,张扬目前的确有一些症状符合脑死亡的诊断,但是请大家注意最重要的一点,他并不是没有脑电波,虽然微弱,虽然间隔很久,但是我们谁也不能否认脑电波的存在。”
方训生道:“开始的时候五分钟可以看到一次波动,现在已经变成了半个小时,这种状况还会持续。”
于子良道:“哪怕是一年一次,对伤者来说,那就是他恢复的机会,我们不要忽略这微弱的电波,或许我们看不到,但是我们每个人都不要低估人体的顽强和意志,尤其是张扬这种年轻人,就算他陷入长时间的昏迷,在潜意识中他不会放弃,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也许我们不知道怎样去救他,但是我们绝不能因此而认为他已经陷入了脑死亡,已经成了一个活死人,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就应该全力以赴,能否康复的关键或许并不在我们的身上,而在于他自己,我们所需要提供的是给他支持,给他机会,所以我们能做的就是多一些耐心,我们必须要做的也是多一些耐心,永远都不能放弃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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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七十八章【炎凉】(上)
开疆拓土 第一千二百七十八章【炎凉】(上)
左晓晴跑出门外趴在墙角处无声啜泣,忽然感觉有人拍了拍她的肩头,转身望去却是于子良跟了出来,他将一张纸巾递给左晓晴。
左晓晴道:“对不起于教授!”
于子良微笑道:“不怪你,每个人都有控制不住自己感情的时候,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正是我想说的。”
左晓晴道:“张扬他还有没有康复的机会?”
提起这件事,于子良的表情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他转身看了看监护室的方向,低声道:“你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医生,我没必要瞒你,我对张扬目前的状况束手无策,刚才我说了一些话,你并没有听到,我们没有办法并不代表着张扬就没有康复的希望,也许张扬的状况已经超出了我们认知的范畴,你和我一样清楚张扬拥有着很多不同于寻常人的本领。我虽然没有目睹爆炸现场,可是通过刚才高厅长的描述,我也了解到,任何人在那样的状况下都会灰飞烟灭,但是张扬和元和幸子仍然完完整整的存留下来,爆炸的威力既然不能撕毁他们的身体,无法夺去他们的生命,他们就有康复的机会,一定有!所以我们做得就是给他支持,你相不相信张扬能够醒来?”
左晓晴含泪点头道:“一定能!”
于子良微笑道:“只要心中充满希望,机会就永远都在。”
楚嫣然在当天傍晚抵达了东江,下飞机之后,片刻不停地来到了医院。
宋怀明和柳玉莹夫妇二人专程前往机场接她,宋怀明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宝贝女儿,他知道张扬在女儿心目中的位置,甚至比起自己这个做父亲的都要重要。楚嫣然下机后只是和他们打了声招呼,除此以外什么话都没说过,她的表情虽然强装镇定,可是宋怀明握住女儿的手时,马上发现,早已丧失了正常的温度。
楚嫣然并不是不想问,她是不敢问,这一路赶来,她没有一刻敢闭上双眼,在见到张扬之前,她不敢询问有关于他任何的消息,因为楚嫣然担心自己会因为受不了刺激会随时倒下。
柳玉莹的目光中也充满了担忧之色,她握住嫣然的另外一只手,轻声道:“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说到这里,她马上感觉到丈夫充满责怪的目光,柳玉莹咬了咬嘴唇,她明白丈夫是想她保持沉默,这种时候,或许沉默才是最好的安慰。
所有人都在关注张扬伤情的时候,顾允知却悄然离开了东江,回到了刚刚离开不久的京城,他的目的地是薛家。
薛世纶从未想过在父亲死后,顾允知还会主动登门造访,听保姆说出顾允知的名字,他足足愣了十秒钟,方才道:“请他进来。”说完之后,却又马上否定了自己刚才的话:“还是我去接他!”
顾允知穿着藏蓝色的中山装,站在薛家的大门外,深秋的景色总会让人感觉出几分萧瑟的味道,顾允知想起了薛老生前,想起了自己过去和薛老相处的种种情景,睹物伤情,他感觉到薛家似乎也随着薛老的离去进入家族的深秋了,深秋到了,接下来会不会是隆冬?
大门缓缓打开,薛世纶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从小楼内走出,看到外面的顾允知,他露出一丝笑容,可笑容刚刚浮现,就僵在脸上,因为他感到了一种让人窒息的压抑味道,这感觉开始让他不安。
顾允知静静站在那里,他的脸上没有笑容,也没有愤怒,望着薛世纶,就像看着一个路人,目光中表达出的不是陌生,而是淡漠。
薛世纶的心中开始感觉到躁动和愤怒,他讨厌顾允知此时的目光,这目光充满了居高临下的气势。
薛世纶走到顾允知的面前,并没有马上邀请他进去坐,而是笑了一声,他的笑声非常响亮,甚至于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也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的笑声是费尽了怎样的努力方才突破顾允知给自己造成的无形压力。
顾允知依然没笑,古井不波的目光淡漠地望着他的脸。
薛世纶伸出手去,看似热情地拍了拍他的肩头:“允知兄,你好久不来了!”
顾允知道:“的确有好长时间不见了。”
薛世纶道:“我记得咱们最近一次见面还是老爷子做寿那一天。”
顾允知道:“我不记得了!”他仍然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薛世纶将自己的手从顾允知的肩头拿开,摇了摇头道:“不单是你,很多人都不记得了,如果老爷子还在世的话,也许还会有人记起。”薛世纶在阐述一个事实,人走茶凉,父亲走后,薛家的政治光芒随之黯淡了下去,在中国,钱并不能代表一个人的地位,想让别人尊敬你,必须要拥有权力。
顾允知淡然道:“薛老在世的时候,我已经退休了!”无官一身轻,顾允知不会因为别人的权势而低头,更不会因为别人的失势而选择疏远,他深信公道自在人心。
薛世纶点了点头:“我倒忘了,允知兄在外面一直都宣称我父亲是你的恩师。”
顾允知道:“中国人讲究忠信孝悌礼义廉耻,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薛老永远是我的恩师,可能在他的心中,我这个学生还不够出色,但是我相信,他不会以我为耻,他是你的父亲,想必你从他的身上学到的东西应该比我多得多!”
薛世纶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了,顾允知今天登门难道就是为了教训自己?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就打错算盘了,薛世纶冷冷道:“你还是那么喜欢拐弯抹角,有什么话为什么不当面说清楚,非要采用这样的方式,是要显得自己莫测高深吗?”
顾允知淡然笑道:“人说复杂有时候非常的复杂,说简单却又非常的简单,在乎你怎么看,我始终认为,在判断一个人一件事之前,首先要将自己的心态摆正,一个连自己都无法认清的人,是无权对他人做出评判的。”
薛世纶点了点头:“很好,你还是过去那样,始终没变,喜欢把自己放在道德的制高点上。”
顾允知道:“有人活了一辈子,却不知道道德为何物。”
薛世纶道:“我想咱们没必要谈下去了!”他转过身去。
顾允知却道:“你站住,我今天从东江飞到这里,然后过来找你,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
薛世纶停下脚步:“相信你不是为了我!”
顾允知道:“元和幸子就是佳彤!”
薛世纶抬起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无论她是谁,我都不感兴趣,我和她们之间没有任何的交集,如果硬要说有,那么就是因为你。”
顾允知道:“佳彤回来了,可是她又离开了我,有人在她的寓所中布下了11颗烈性炸弹,非要将她和张扬置于死地。”
薛世纶转过身去,他的表情没有吃惊,反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为什么跟我说这些?想要我同情你安慰你?对不起,你找错人了。难道你以为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薛世纶在你眼中早就不是什么好人,可是我还不会去做这种事情,我为什么要做?给我一个理由,拿出你所谓的证据,如果你真的有证据,只管找人把我抓起来。”
顾允知道:“知不知道薛老这一生中最看重的是什么?”
薛世纶望着他。
顾允知道:“这起炸弹案已经初步查明和日本人有关。”
“既然已经查到,那为什么不去抓他们?为什么不去为你的女儿报仇?喔对了,张扬好像也是你名义上的女婿吧,难怪你会表现得如此伤心。节哀顺变啊,你年龄这么大了,真得不能太伤心,白发人送黑发人固然可怜,可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还有谁能为他们伸冤?还有谁能为他们出头?”
顾允知并没有因为薛世纶的刺激而愤怒,他的平静远远超出了薛世纶的预期,顾允知道:“人可以不孝,可以不义,但是不可以不忠,一个人无论抱有怎样的目的,无论出于怎样的理由,都不能背叛自己的国家,爱国是一个人立世的根本,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么他根本就不配为人,就更谈不上其他。”
薛世纶内心剧震,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这番话最早并不是出自顾允知,而是他的父亲薛老生前对他们的谆谆教诲。
顾允知道:“这些话,可能你已经忘了吧?我没忘。”
薛世纶怒吼道:“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顾允知道:“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当年你的确做错了,我也错了,如果我将你所有的错误全都汇报上去,等待你的不止是辞职。”
薛世纶怒视顾允知:“你毁了我的前程,毁了我的未来!”
顾允知道:“我虽然帮你弥补了错误,但是我当时顾及或许会影响到薛老的面子,我在处理问题上选择了避重就轻。薛老后来曾经问过我当年的事情,你敢不敢拍着胸脯说,当年的那笔钱你全都是用于投资,没有一分一毫花在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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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七十八张【炎凉】(中)
开疆拓土 第一千二百七十八张【炎凉】(中)
薛世纶大声道:“我将所有的钱都退还给了你,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为什么你还老抓住不放?”
“钱是国家的,不是我的,你退还并不代表可以补偿你所有的过失,并不代表可以否定你因为贪婪犯罪的初衷!事情哪怕过去再多的时间,你也不能否认曾经发生的事实!”顾允知的话不紧不慢,娓娓道来,声音中却充满了不可抗拒的威力。
薛世纶道:“一直都是这样,你一直都习惯于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圣人!”
顾允知道:“我不是圣人,所以我才会犯错,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没有人可以例外!”
薛世纶道:“你的话说完了?”
顾允知道:“据我所知,你用掉的那笔钱,你是没有能力偿还的,薛老不会帮你,你根本不敢让他知道,因为你明白,他的眼里揉不得沙子。”
薛世纶道:“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出卖朋友!”
顾允知点了点头:“很欣慰能听到你说出朋友这个字眼,这至少证明,你还曾经把我当成过朋友。”
薛世纶道:“正是从你身上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朋友其实是用来出卖的。”
顾允知道:“回首当年,知不知道我怎样想?”
薛世纶摇了摇头,不知他究竟是要表达不知道,还是想表达不感兴趣。
顾允知道:“我不是个合格的朋友,真正的朋友在你犯了错的时候,不应该选择帮你掩盖事实的真相,而是要教会你面对错误,那个借给你钱的人,帮你堵上这个漏洞的人,你或许至今还对他心存感激,可是在我看来,他也算不上你的朋友,他的行为绝非是雪中送炭,而是让你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至今你都没有认清自己的错误。”
薛世纶道:“你没资格教训我!”
顾允知道:“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已经知道佳彤就是元和幸子,是什么人在尼亚加拉河对她下手,我一直以为她死了,可是她却被人变成了元和幸子,成为了一个连她自己都不认识自己的日本人!”
薛世纶道:“你以为这一切和我有关吗?按照你的逻辑,我恨你,我要对付你的女儿,可我为什么要让她活着?为什么要让她成为元和幸子?你不觉得你所说的这一切实在太过天方夜谭了吗?这样天真的想法居然会发生在你的身上?是我听错了还是你真的老糊涂了?”
顾允知的表情始终不为所动,他轻声道:“我不想多说什么,你自己好自为之,不要让薛老蒙羞,不要让自己的家门蒙尘!”
薛世纶怒吼道:“我不需要你来指点!”
顾允知道:“我现在虽然只是一介草民,但是只要我愿意,我仍然可以让你在这里无立锥之地,不信,你只管试试看。”顾允知走了,走得很潇洒,很坦然,薛世纶望着他的背影,用力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他的身体明显在颤抖着,他认为自己是愤怒所致,可他又明白,其中一定包含着恐惧的成分。
薛伟童驾车回来的时候,刚巧看到顾允知离去的情景,她不知发生了什么,驱车来到父亲的身边,停下车,推门走了下去:“爸,我马上要去东江,听说张扬不行了……”
薛世纶近乎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他的死活跟你有什么关系?”
“爸!”薛伟童的双目中充满着不可思议的目光。
薛世纶在这通发泄之后,却又突然冷静了下来,他抿了抿嘴唇:“我……我有些不舒服……”他转身快步离去。
自从和耿千秋当年的私情东窗事发之后,赵永福整个人就颓废了。中纪委对他和耿千秋的关系进行了深入调查,虽然赵永福在经济上能够说得清楚,但是他和耿千秋的私情已经严重伤害到岳父一家的感情,江老已经明确表示要和这个背信弃义的女婿断绝一切关系。
赵永福以病假的名义从泰鸿集团的一把手位置上退了下来,组织上没有任何的挽留,虽然赵永福的最好时光还有两年,虽然他在执掌泰鸿大权期间带着这个企业真正实现发展和腾飞成为国内钢铁的龙头,但是这一刻没有人为他说话,甚至没有人愿意说他的一句好话。
墙倒众人推,这段时间赵永福想到最多的就是这样的一句话,除了配合纪委调查,这段时间赵永福深居简出,他甚至强迫自己不去关注耿千秋的事情,如今他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就算他还关心耿千秋,可是他已经有心无力了。
赵永福端起红酒,望着酒杯,朦胧的醉眼似乎看到了儿子赵国梁,最近不知是什么了,无论白天黑夜,只要他闭上眼睛就会看到这个离世多年的小儿子朝自己微笑着,每每想到他,赵永福的内心就刀割般疼痛。
他渐渐习惯了用酒精麻醉自己,端起酒杯一口气将酒水灌了下去。放下酒杯,拿起酒瓶正准备再倒满的时候,一只手伸了过来,抓住酒瓶,阻止了他的动作。
赵永福抬起头,看到了大儿子赵国强。
赵永福摇了摇头道:“你别管我!我不要你管我!”
赵国强道:“爸,我过来并不是为了管你,我是为了跟你说一声,我要走了!”
赵永福愣了一下:“走?去哪里?”他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大了,有自己的事业,好,好,是该回去了。”
赵国强道:“张扬出事了,他和元和幸子在东江被人埋下的炸弹炸伤,元和幸子已经去世,张扬仍然在抢救之中,省厅让我回去负责这件案子。”
赵永福道:“张扬……死了?”
赵国强摇了摇头,他在父亲身边坐了下来:“爸,您不要再喝了,这样下去身体就完了。”
赵永福道:“我不喝酒,我能干什么?爸已经退下来了,爸是时候该好好享受一下人生了,再不用在人前伪装,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喝酒我就喝……”他想端起酒杯,却被赵国强率先抢了过去。
赵永福怒道:“连你也要管我?我连这点自由都没有?”
赵国强道:“爸,耿千秋今天已经亲口承认了,国梁的事情她早就知情,那件事是她的姐姐王均瑶干的!她也参与了那件事。”
赵永福整个人宛如泥塑般静止在那里,忽然他一把抢过几上的红酒,扬起脖子咕嘟咕嘟灌了几口,红酒剩下的原本就不多,很快就被他喝了个干干净净,赵永福摇晃了一下酒瓶:“去给我拿瓶酒……”
“别喝了!爸,你能不能清醒点听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再逃避了!”
赵永福伸手想去抢夺儿子手中的酒杯,赵国强愤怒地扬起酒杯,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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