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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蜡香满园-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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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喜作为一个在社会主义社会长大的根正苗红的青年,当年还小的时候,曾经对那个传说中大名鼎鼎的马史思主义发生了深厚的兴趣,专门跑到图书馆借了看过。那些理论的东西,这么多年后早就不记得了,但记得有本厚厚的书里,马克斯与恩格斯打了个很形象的比方:贫富就好比是一幢幢的房子,如果大家住的都是小房子,那也相安无事。可是突然有一家的房子变大了,大了一些,大家也许还不在意;然后这房子更大,再大,最后大得像皇宫……于是仍然住在窄小房子里面的人便会不满起来,革命便也就发生了……大意是这样的,她也看了很多年了,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可能是天朝多年的新闻联播洗脑太成功了,阿喜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当初心心念念地要发财,真正才有了一点发财的曙光,自己却又这样的胡思乱想……
但是这个比喻因为太过形象、太过现实,却是牢牢地钉在了她的脑海里,始终无法摆脱。一想到“革命”两个字,她的心中便是很慌。也许自己真的是胡思乱想,想得实在太多……大伯家条件不也挺好的吗?不也没见大家对大伯怎么样……
只是阿喜不管怎么对自己做心理建设,却始终不能摆脱这个思维困境。她就好像一个困在迷宫里面的小老鼠,怎么也找不到出路,情绪越来越紧张,越来越担心,越来越焦虑……直到家里每一个人都发现了她的不正常。
王张氏便找了一个时间,私下问她。阿喜心里正是难熬,见娘来问,便将心中的问题全部倒了出来。
王张氏被她的想法惊得呆住,微张着嘴看着女儿,心里越来越奇怪,女儿……是怎么想到这些的?她真的只有七岁吗?
“娘,怎么了?我的想法不对是吗?”阿喜见状连忙问。
王张氏略一沉吟,说:“要说对与不对……你说的娘都听不懂,实在不知道……要不,等晚上你爹有空了,跟你爹爹说说吧。”
阿喜想想也是。自己再着急又有什么用,不如听听这些明朝原住民,看他们怎么说。
晚上,全家吃过晚饭后,阿喜找了个机会跟王世安说。王世安听了女儿的话,久久说不出话来。女儿不说他还没觉得,听了女儿这番话,再品品最近村中众人的态度——别的不说,妒忌什么的,绝对是有的!
本来村中人,大家条件都差不多,都是些苦哈哈,穷得要死,可不是都住在小房子里——女儿说的那个什么小房子;可是突然她家有钱了,她家发财了不就是等于要扩房子呢?昨天晚上他还在说呢,房子小了,没地方码酒,要多盖一间库房,盖大点,能多存些酒……
这样慢慢的下来,他家与村人的差距越来越大,到最后,会不会就是皇宫与平房的区别?真要到了那个时候,村中人又会如何对待他们家?他可是听村中老人家说过的,前些年饥荒的时候,好些人没有话吃,就到处去抢大户……县城都让攻进去了,城里的大户人家,如果没来得及跑掉的,下场很惨的,男的都杀了,女的就更惨了……(未完待续)
第84章 共同富裕
他将这些事情往自家身上一套,便想到了媳妇与女儿……顿时身上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寒颤,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王世安便有些忧心忡忡起来。革命这个词,他不是很能理解,可是女儿说的那个情形,却绝对不如他所知道的恐怖。这谁也说不好,下次饥荒,什么时候就会暴发……也许是因为一场水灾,也许是因为干旱少雨……只要到了那种时候,身家富裕而又没有武力保障的家庭,几乎就是到了灭顶的时候了。
可是如果村中人大家贫富程度差不多的话……要穷一起穷,要富……一起富呢?
可是这样的大事,他一个人也做不了主。另外,他也感觉自己见识到底是少了点,要做出这样的决定来,还是有些吃力,于是特地停了一天的工,带着阿喜,去县城,找大儿子。
阿喜见到哥哥后,便将她的担心又说给了哥哥听。
王泓宇听了阿喜的话后,有些疑惑:“咱们家发财,也是辛苦干活挣回来的,跟村里人有什么关系?如果真要是担心,可以多请些帮工啊!将工钱开高点就是了。”
阿喜摇摇头。事情不是那样简单的,她想让整个王家村都富裕起来,而不是她家一支独秀。世上的钱是赚不完的,但如果命没有了,那就真是没有办法了。很显然,爹也是赞同她的意见的,只是爹还拿不定主意。如果能说服哥哥,那就一定没问题了。
王泓宇说:“咱们将酿酒的方法教给他们,可是——如果他们不将酒卖给咱家,而是直接将酒卖给城里的酒商的话,那可怎么办?”这样怎么能保障自己家的利益?他敢保证,肯定会有人这样做,估计还会不少。
阿喜说:“哥,你还不知道,这个酒这样好。并不完全是酿酒的工艺,咱家酿酒其实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这酒好喝是因为添加了一种只有咱家才有的特殊东西。”她从空间里拿出一个果子来,交给王泓宇。
王泓宇眼睛一亮。道:“这就是仙家的宝贝?”他看了又看,闻了又闻,爱不释手。
阿喜说:“差不多吧。这是用仙术得的酒果。”
王泓宇想了想,说:“如果将酿酒的法子推广,也不是不行,但是得有个前提,那就是。必须将这酒卖于咱们家,咱们家每一斤出价30文收,虽然比较高一点,但省了很多人工还有粮食的开支了,而且这个价钱也是比世面上普通的酒价钱要高一些,这个钱跟以前一样,得算到成本里面去,成本略微上升。以后每坛的纯利润估计得降到80文,咱们家分得二成,就是16文……不过这样一来。咱们家就不用自己酿酒了,没有那样辛苦,只用添加那个仙家宝贝就行了,对外就宣传这是密制配方……你看如何?”
阿喜蹙眉,摇摇头说:“30文一斤恐怕太少,我担心他们会不同意。”
王泓宇说:“如果没有这个仙果……普通法子酿的酒,只不过25文罢了。30文,不能说少。”
阿喜仔细一算,这样酿的酒,他们每斤能多自己卖掉多赚5文。其实也不算少了。如果再往上加价,这个生意可能就承受不起了。毕竟这并不完全是她家的生意,她家也只占两成而已,还要跟陈家、江家、武家说说,要他们能答应才行。
王世安目瞪口呆,说是找儿子商量。可是自己没有开口的机会,就让儿子与女儿你一言我一语,将事情定下来了?
不过,儿子与女儿这样出息,却是让他非常欣慰的。一代更比一代强,这才是好事嘛!
三人便又找到了江家,向江家说明来意。江家对这件事情很重视,那个江易晨的堂兄专门与他们一起找到武掌柜,商量这个事情。
虽然江家与陈家还有武家其实对王家的担心完全不能理解,但王家提出的方法却也不是不能接受。这样做有一个很大的好处,那就是,有利于扩大规模,而且还不用他们另外再投资,于是欣然答应了。
回到家中,王世安按阿喜的设计,请了几个村人盖了一间外面看着不算太大的仓库,但里面却是另有乾坤的,置了很多柜子,是阿喜这趟进城专门在城里找了家木器行订做的,因为难度不大,所以才几天的功夫,木器行就将柜子全送了过来,上面有很多档板,可以拆卸,装上的时候可以用来摆放酒坛,果然这样一来,可以存放的酒坛便多了很多。
其实阿喜是想将这个仓库设计成洋人存放葡萄酒那样的柜台的,一瓶瓶斜着放着,比这样的柜子还要省地方。不过酒坛子毕竟不是玻璃瓶,这一套做不来。只好退而求其次,做成了一个一个的书架的样子。
手里有了些钱,王世安便想加盖房子,有时候来了客人,现在的房子未免有些不够用,却被阿喜拦住了。现在房子还勉强够住,哥哥离成亲也还早,还不用急。而这些赚的钱放在家里这样平白放着,也不是很安心。阿喜觉得,在这个时代,最稳当的方法,还是买地。
地是农之根本。这个时代的人,但凡有了钱,都是多多买地,可见地的好处。阿喜又觉得,虽然卖酒挣钱快,但她家却是蜡农出身,蜡园才是根本,不可本末倒置。于是王世安听了她的意见后,便开始到处打听,哪里有蜡园买。
不过村中的蜡园都是有主的,今年日子又好过,哪里有人肯出手?到了后来,家中人商量,不买现成的蜡园,买林地。反正村子外面的林地还多的很,价钱更是比蜡园还要便宜,只是买回来后要将那些杂树伐了,改种蜡树、女贞,不花上几年的时间,只怕没有收成。
王家也开始有意地将酿酒的技术传了出去,村里人听说王家以三十文一斤的价钱收酒,起先都有些不信,专门找王世安打听,得了王世安的保证后,一个个心思也活泛开了,慢慢地开始了垒酒炉。所酿的酒,王家便以30文钱一坛的价钱收来,再加了那酒灵果之后交给江家与武家。
村里也有些人脑筋特别活的,觉得卖给王世安太便宜了——既然王世安能出30文一斤收,可见卖给江家武家价钱更高才对,凭什么他们酿的酒,只不过经王家一趟手,就该让王家赚掉这么多去?便私下去找江家武家的。可是人家掌柜一验货,发现味道与王世安家的差得远,便不愿意收货,价钱再低也不愿意。后来时间一长,王世安在村里所说的,说他家有密方的说法,才开始被大家接受——人家果然是有密方的,一坛普通的酒,加了密方就变成了上好的酒了,硬是将30文钱的酒卖出了天价,你不得不服气!
王家自己也还酿酒,只是每天只酿一石粮食的了,这样比较没有那样辛苦,又不将自己完全地控制在别人手里——如果完全只靠收酒,如果有一天收不上来酒,可怎么办?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冬天。在这个还没有温室效应的年代里,冬天那就是真正的冬天,冷得很。虽然家里早早地就上上下下全都置了一身的厚实棉袄,可是阿喜还是觉得冷。她穿着那一斤多重的棉袄,心里无比地想念前世那又轻又软又暖和的羽绒服。
为了羽绒服,她还特地跟娘说想吃鹅了——王张氏赶紧就买了只鹅,杀了炖了吃。阿喜在那堆血淋淋的毛里面折腾了半天,最后发现,那些适合做羽绒服的小绒毛太少了!一只鹅身上的那种细毛全部收起来还不到小小一把!要想做一件衣服?杀鹅杀到明年去吧!而且收集这些绒毛,也太痛苦了!
想到她以前看过的一本小说里,那样轻松就做了件羽绒服出来,阿喜有些郁闷,突然想起,人家是大家小姐,做什么东西只要动动嘴就行了,再苦再累自然有下面人做,可是她呢?苦逼的她,什么都要亲自动手!
最后穿羽绒服的美好希望不得不落空了。阿喜只好天天将自己裹在厚重的棉袄里,看着天气越来越冷。雪已经下了好几场了,现在几乎已经滴水就可成冰了,阿喜没事做的时候,就会从屋檐下敲下来冰溜子,与阿翠阿辉一起打仗玩,假装这是便是剑。有时候,也会去找曹秋月玩耍。
曹家非常奇怪,她家虽然住在了村子里,可是并没有地,也没有见过他家做什么生意,但是她家却能够生活,而且生活得比一般的村人还要好得多。秋月的父亲非常的喜欢喝烈酒,而且酒瘾还不小。以前她家自己酿的时候,一锅头是十八文一斤,后来她家不酿,改收酒了,村里的酒价便也随之上涨了,就算是一锅头,也要三十文一斤。但曹家打酒却从来没有断过,那个两斤的酒壶,几乎每隔一天,就能见到秋月拎着那个大大的扁壶,到村中人家去打酒。
可是,他家到底是靠什么来生存呢?阿喜有时候有些疑惑,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实在有些闲得要死,管人家这些事。
村中酿酒的人家越来越多,到后来,就连王世全,也厚着脸皮在自家院子里建了一个酒炉,当时与江家武家私下里联系的人便有他,但后来,也只能老老实实将酒按30文一斤的价钱卖给王世安。
而这个冬天的王家,是格外的喜庆,格外的兴奋的。虽然,这个,已经差不多是最后的狂欢了。(未完待续)
第85章 危机
在城里的某个角落,一场针对这个酒及做这个酒的王、江、武三家的阴谋,正在悄悄成形……
但是,在现在,还没有人知道。王家、江家、陈家、武家,都陷入了酒生意空前成功所带来的喜悦当中。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这个被武氏商行命名为“岷江春”的酒卖得也是越来越红火,不但前段时间的存货已经卖光了,就连这段时间王家村整个村子开足马力酿酒,也是产多少就销多少,这段时间,村中人个个都笑开了花,人人心里都乐滋滋的。
但是这天,村里来了一个外人。这个人到处看他们的酒,一家一家的看,看了阿喜家的,也看了其他家的,又在阿喜家打了酒,又在好几户人家都打了不少家,这才悄然离开。
这个人的到来,并没有引起王家村人的怀疑。这段时间,因为“岷江春”的大卖,王家村也不再如以往那般偏僻,而是每天都有些外人来到,打听“岷江春”酒的秘密。
这个人第二天又来了,又来买他们的酒,但这次就不是各家打几斤,而是开出了大订单,要将整天的酒全部买下来。开的价钱很高,一斤酒作价60文。但村人不卖他,并告诉他,他们这酿出来的,并不是现在卖得正火的“岷江春”,王世安家还要添加一种密方,才能让它变成真正的好酒。
但那个人根本不信。最后,价钱出到了80文一斤,从王世全手中买走了一百斤。
王世安得意洋洋,觉得村中人都太傻,这样好的生意都不会做,难怪穷一辈子。卖给弟弟家,一斤作价30文,现在卖给这个人,一斤作价80文!一斤就赚了三斤的钱啊!这钱来得也太容易了一些。
他又期待着这个人以后会再来。继续来买他的酒。然而,这个人一去不复返,就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转眼,便是春节了。这天。早早地便有人家开始燃起了鞭炮。今年大家都有好收入,所以过年都舍得花钱。
包括三叔家,虽然三叔还没有回家,但阿志年纪不大,却是个吃得了苦的,带着娘与妹妹,竟然将酿酒的事情全部扛了起来。真是让阿喜目瞪口呆。虽然每天最多只有一石粮食的酒,但对他家而言,也是一个不小的收入了。
而秦氏家,王世文倒是也有心酿酒,还专门到二哥家打听过,但后来却不知道为何,就再也没有了下文了。
终于过年了,最后的狂欢。终于开始了。家家户户都是兴高采烈,过了一个这辈子以来最高兴、最开心、最丰盛的年。
阿喜很早就被那鞭炮声音吵醒,她有些郁闷。怎么从前世到现在,几百年的时间落差,这个过年大清早放鞭炮的坏习惯却是一点儿不变呢?
虽然没睡够,但是已经睡不着了。阿喜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从床上下来,爬到处面去看冰溜子。
屋檐下的冰溜子让她天天敲,新长的速度远远跟不上,所以规模还不够。阿喜想想,便出了院子门,院门外的冰溜一直没有敲过。应该够长了的。自从家里开始做起生意后,就将这个院子垒起来了。以前的篱笆毕竟不够结实,如果有人来偷酒,可是不好,所以王家很早就将院墙垒起了。
打开门,阿喜抬起头看着。果然,那冰溜子已经长得跟一把把剑一样了,可是这样长,又这样高,可怎么才能敲下来?
阿喜一边抬着头,一边挪着脚下,不提防突然被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谁啊,这是谁这样没公德,把垃圾扔在她家门口?阿喜气得咬牙,低头一看,却吓住了:这哪里是什么垃圾,却是两个活人!一个中年女人,正搂着一个半大的小子,躺在了她家院子前面的雪地里!身上还裹着厚厚的雪!刚好让她踢到,差点摔在他们身上!
可是雪里这么冷,怎么能睡觉?阿喜低下头,摸摸这两个人,果真,身上冰凉得很。阿喜吓坏了,她还是第一回见到这样的事情,吓得赶紧往家里跑,边跑还边喊:“爹!娘!快来,门口有两个人,快要死了!”
“你这孩子,大过年的,说什么活呀死的。”王世安轻声斥责道,急忙往外走来。
王泓宇也过来了,一边还给妹妹打着圆场:“爹,妹妹还小呢,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阿喜也醒悟过来,赶紧也接口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但那两个人相拥卧在雪地的情形还是在她眼前晃动,让她的心发慌,脸发白。
“不要怕。”王泓宇轻轻握住她的手,说,“一会儿就去请大夫,先将他们抬回屋里再说。”
两个人已经都冻僵了。家里几人费了很大的劲,才将他们抬进屋了,摆到床上,盖上厚厚的被子,又将屋里的火盆烧得旺旺的。做好这一切,去请大夫的王泓宇方才回来。
大夫也姓王,是王家村的大夫,村里人若有个头疼脑热什么的,都是找他。但说他大夫其实是有些抬举他了,他其实就是个赤脚医生,人也治,畜生也治,好在一般的小毛病,他也还治得来。只是阿喜一想到他也给牛看病,也给猪煽势,再看见他给人把脉时,就会觉得异常难受,只愿自己永远不生病,不然……她心里那个关卡实在是难过。
王大夫摸了摸两人的脉,又翻开他们的眼睛看了看,最后摇摇头说:“这个女人,已经没救了;这个娃子,看他命吧。唉,真够晦气的,大过年的。”竟然遇上这种事,只怕明年运势好不到哪里去啊。
阿喜听了,眼中一黯,王泓宇听了,叹了口气,王世安听了后,说:“王大夫,不管怎么样,还请您开个方子吧,不管最后怎么样,至少我家里尽心意了。”
王大夫摇摇头,提笔写了个方子,让王泓宇去他家抓药,自己便提着箱子走了。
王张氏已经熬了一锅姜汤,盛了两碗出来,但看着床上的两人只发愁,那个妇人还是紧紧地搂着这个半大的小子,怎么也不撒手,而且两人嘴都闭得紧紧的,根本没有办法喂。
“撬开!”阿喜拍板说。大夫刚才看过,说过的话很不乐观。如果在吃药前能够喝些姜汤祛祛寒的话,应该能好一些吧?可是他们的牙关咬得太紧了,最后阿喜拿出筷子来,一头削薄了,扳开嘴唇插进去,费了很大力气将嘴撬开,才终于把已经温了的姜汤慢慢地灌了下去。
那个半大少年还好点,勉强吞了一点,可是那个女人,却是已经连吞咽都不会了,不管灌进去多少,全都流到了被子上了。最后,家中人也只得黯然放弃,知道这个女人,只怕是真的没救了。
这个年,王世安一家过得都很沉重,因为这对莫名冻倒在他家门口的母子。
一直到正月初六,那个少年总算醒了。而那个妇人,最后也没有熬过去,气息越来越弱,初三的时候,已经完全断气了,身体变得僵硬。阿喜一家专门去了镇上一趟,买了个薄皮棺材,将她下葬。
少年醒来后,知道那女人已经死了后,嚎哭了一场,又向着王世安全家,规规矩矩磕了三个响头,爬起来就要走。
“你要去哪里?”阿喜叫住他。他一个孩子,身上分文皆无,大雪天里晕倒在她家门口——那个女人,她猜得不错的话,是他的母亲吧,如果不是他的母亲那样死死的搂住他,他早就已经冻死了,可是现在他又要去哪里?嫌自己没死成,想找死?
“我要去报仇。”少年哑着嗓子说,“恩公一家的恩情,乐子今生是没有办法报答了,来生做牛做马,一定报答。”
“我才不要你下辈子做牛做马呢!”阿喜皱皱鼻子说,“你就算要报仇,不能等雪停了、天气暖和了再去吗?现在你出去哪里是去报仇,是去找死吧?”费了大力气加大价钱救活的人,又要去找死……真是太让人不快了。这不白费劲吗?早知道就让他冻死得了。
少年听了她的话,便有些犹豫起来。
王世安也劝道:“天气这样冷,再出去,又要受冻。如果你不嫌弃,就先在我家里住下吧。”
王泓宇上前一把搂住了他的肩膀,说:“你叫乐子是吧?来,去我房间看看,以后就算我房间吧,这几天先挤挤,再过几天,我就去县里书院上学了,你就可以一个人住了。”
乐子看着王家全家,没有开口说话的王张氏也冲他微微笑着,王周氏虽然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睛却是温暖的;两个小孩子阿翠与阿辉也满脸喜悦的看着他。他心中一暖,便说:“好。”鬼使神差一般,答应了。
出了正月十五,王家村便又开始忙碌起来。村里户户不停地将酿好的酒一坛坛送到王世安家,王世安出钱将它们收下来,等待着江家与武家的船来运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都已经正月二十了,还没有来船。
王家村人起先都可着劲地酿酒,然而过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来船,大家终于也困惑了起来,酿酒的速度也慢了下来,但即使这样,到了正月二十三的时候,王世安仍然收到有五千坛酒了。
阿喜早就发现事情不对劲了,劝阿爹不要急着收酒,但王世安觉得,是他当时让村中人酿酒的,大家投了那么多钱去买粮食,不能让他们亏本,所以凡是送酒来的,他都是现银结算,前段时间分得的红利,已经砸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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