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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蜡香满园-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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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陈世谦苦笑一下,爷爷当了那么多年的京官,写得最多的是奏折,第二多的……便是每年必要一篇交差的青词了。至于八股?爷爷只怕还得好好练习一下,才能恢复当年的水平……几十年没写过了,早就丢生了。

孔教谕刚把话说完,也就领悟过来了,他这么多年,一直当着教谕,这写作的功夫,当然没有丢下,更比以前科考时更胜几分,可是陈御史不同啊!他还哪里有功夫来钻研这些?所以,八股水平……不进反退,现在真要写篇文的话,肯定是还不如当年的了。

“那这样吧,我看你缺的,是真正的基础,不如,你到中级班,先去学习一个月。中级班主要是精研四书,正好合适你……你先跟着那里的先生将功底打扎实了,到时候我再考考你,看看接下来如何……你看这样可行?”孔教谕很客气地说。

如果是普通的学子入学,就算他这个当教谕的肯亲自去考,可要去哪个班,当然是他说了就算的,哪里还能问这学子,你愿意不愿意?

不过陈御史的孙子,到底跟其它孩子还是不同的……一直到现在,当年陈御史考进士时写的那篇八股,孔教谕都还能完整的背下来。就是冲着这个,孔教谕也要给陈御史这个面子,虽然陈御史并没有出面,让他对他孙子怎么样怎么样。

在孔教谕心里面,还是觉得,有这样厉害的爷爷,孙子又能差到哪里去呢?所差的,不过是基础罢了。孔教谕看着陈世谦远去的背景,捏着胡须沉思道。以前那个学生王泓宇,学识基础非常的扎实,做的八股也相当的不错,尤其妙在他的破题,他总是能将一个普普通通的题,通过一个巧妙的破题,而写出新意来。而陈世谦,缺的正是这些……可惜了,王世安听说有远方亲戚给他安排了一个大儒,现在已经走了,不然,让他跟王泓宇亲近亲近,对陈世谦的学问,一定会有好处。

可是他忘记了,陈御史的儿子,确实就是不怎么样,不但文不成,武也不就。

陈家三代单传,陈御史虽然是个强势人物,但可惜了品位不高,但他在士林中的威风仍然是足的;可惜了他的儿子,却是个守成的人物,陈御史早早看透了儿子的本性,也就没有强逼着他读书科考出仕,当时只想着,孙子长大了好好地教导孙子……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孙子陈世谦,因为早产,身体奇弱无比,根本就没有办法长时间学习,不然,一定晕倒……这样子,哪里能够参加科考?光是那考场里恶劣的条件,就能将他逼死……

这样一来,所有人都以为,陈家衰败,在所难免……

可是老天总这样的爱开玩笑,在大家眼中的陈家铁定衰败的时候,陈世谦却是因缘际会,身体好转了……

可是,这件事情牵连很大,并不完全是陈家一家的事情。士林的利益分配要重新划分,对陈御史向来忌惮的对手,更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陈家就此崛起……

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陈家是不会将这个消息公布出去的。这也是为什么陈世谦不选择回京城读书,而宁愿在松涛就读的缘故。在他准备稳妥之前,低调行事,才是王道。

不过现在看来,松潘的学院……比他想象中要好很多啊,在这里读书,是值得的。本来他也没有打算真的在这个学院里能学到什么东西,可是,没想到空上教谕还真是有点实力的,就算是那些先生水平平常,可是看今天这个教谕的表现,如果他以后有事来向他请教的话,应该不会吃闭门羹的。

也许,他真的能在这里,将基础打得牢牢的,再返回京城呢?

京城里,还有不少他的朋友在,都是那些清流家的二代、三代。虽然他们这些人里面,还没有人正式出仕——主要是年纪都还不够,可是,却并不能说,他对京城的官场,就一点影响力也没有。前几天才接到京城好友的来信,那个叫蓝道行的道长,已经成功的进宫了,还被皇上封为了太常寺的祭祀。

可能到现在,蓝道行也不知道,他真正的贵人是谁……可是这又有什么要紧的呢?只要他能够出头,只要陈家能够出头,蓝道行自然会向陈家靠拢……可是如果他不能出头,不能在科考路上出人头地,就算现在他跑到蓝道行面前,说,是我向清流推荐了你……蓝道行又会将他当回事吗?

这世间的事,本来就是如此简单。人尊敬你,是因为你有值得他尊敬的地方,不管是权势也好,金钱也好,文才也好,还是名气,或者家世,或者美貌,或者品德,或者学问,或者气度……一无是处的人,你想要别人如何尊敬你?

而陈世谦,他想要别人尊敬他,是因为他撑起快要颓败的家族的壮举。他,将是陈家中兴之功臣。他,将创立比爷爷更了不起的功绩。

对的,他尊敬爷爷,爱戴爷爷,所以,他更想着,要超过爷爷。(未完待续)

 第170章 胡逸之的婚事

“大哥!你终于回来了!”胡逸之刚进家门,就被急急过来的弟弟胡适之捉住手臂,“你要再不回来,我就要去寻你啦!一路上敲着锣去寻你!”

“怎么了?”胡逸之奇怪地看着弟弟,不知道他为何会说这样的话。他出去很久吗?不过是心中郁结,在船上过了一夜罢了。现在生意上应该也没有很多烦心的事情呀,怎么适之就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一般?

“天要塌了,大哥!”胡适之果真这样说着,紧紧拉着胡逸之的手臂,“你进去就知道了……反正这次,我看你是逃不脱了。”

“我要逃什么?”胡逸之又好看又好笑,紧紧盯着适之的脸,“能让你害怕到这个样子……肯定不会是生意上的事情吧……难道是你爹娘寻过来了……”适之虽然是他的亲弟弟,但当年叔叔婶婶一直没有生育,婶婶又死活不愿意叔叔纳妾,以死相逼之下,所以最后的解决办法就是,从大哥家抱了一个,把当时才一岁多一点点大的适之给过继了过去,成为他家的嗣子。而且因为是亲弟兄的孩子,血缘也够亲。但也因为如此,适之才逃过了几年后家里的那些悲苦。不过叔叔婶婶却是有骨气的,因为抱着了兄弟的孩子,害怕别人笑话他以子求荣,所以当年兄弟有钱的时候,并不愿意受弟兄的恩惠,可是等后来他家败了,因为家境一般,也就帮不上太大的忙了。

只是如果是叔叔婶婶追杀过来逼婚,那适之的第一反应,不应该是逃跑么?而且,这又关他什么事呢?所以,肯定不是叔叔婶婶来了。话说那个小孤女也是怪可怜的……

那,还会有什么事呢?

胡逸之略一沉吟,心中顿时明了,停住脚步。问:“给我说清楚,是不是严家来人了?这不年不节的时候,他们来干什么?”除了严家人,不知道还能有什么人。能将适之吓成这个样子,还非得让他出头。可是中秋的礼,不是才派得力管事送上京城了么,怎么这么快又来了?

“就是他们啦!”胡适之苦着个脸,“来的是个很体面的管事,可是一看就是个不好打交道的……我花了好多钱才收买住他的小厮,告诉我。这次,是要给哥你说亲的!”都怪哥哥中秋节送的礼物实在丰厚,被人瞧在眼里了,想更稳当的拿住他啊!

“给我说什么亲!”胡逸之便皱起了眉头,他就算要说亲,也不能聚严家女啊,这可不是小事。严阁老眼见着老了,到时候若是登台。那他这个娶了严家妇的小小商人,不得立马就受到牵连?而且,就算他手腕得力。逃过一劫,那个时候,又拿那个严家的妇人怎么办?怎么都是麻烦事啊!

可是,这可怎么办呢,自己现在已经二十有三,还后宅荒凉,也确实说不过去……这就是要挡,也得有个理由啊!

“要说给你的人,听说是严家一个远房的旁支,一个庶出的女儿。今年十五,所说长得还是很不错的,也很贤惠。”胡适之向胡逸之介绍着情况。显然,他在那个小厮身上砸的银子不少,确实撬出了很多的消息来,“她的父亲是个落第秀才。家中很是凄苦,所以……就不知道怎么被严家那小阁老看中了,要说给您了。”如果只是普通人家的少女,这个条件吧,虽然他们胡家不是很看得上,可是,也不会就抗拒到这个程度,只是严家啊,跟严家搭上亲,那可不是说着好玩的!树倒猢狲散,可是如果猢狲被牢牢系在树上了,那就跑不掉啦!

胡逸之面无表情地听着弟弟的介绍,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心念急转,看看是否有办法将这婚事推脱。远房又如何?旁支又怎样?只要她姓严,那她就代表了严府,永远也不可能脱离这层关系。这样的妇人,他当然是不敢要的。

“真是可恨可恶!”胡适之恨恨地说,“大哥你这样好的条件,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可是他们专门上门来说亲吧,却是拿个又是远房又是旁支还是个小小的庶女来抵数。当真是可笑极了,一个落第的秀才,竟然也有庶女……”

胡逸之冷冷地瞥了弟弟一眼,开口说:“你以为世间的女人,都有你娘亲那样的勇气?”就是适之,没有过继之前,也是庶子啊,不然他娘当年怎么可能松手,过继到了二房后,当然就升为嫡子了。

这一句话,便将胡适之说得哑口无言。的确是,如果当年不是他娘——他的嗣母那气魄足,他爹肯定是纳妾啦!不过那也就不关他什么事了,那样的话他还好好地在大房呢,不用过继过去了。

“这到底怎么办呢?”胡适之开口道,愁容不展,“他们这次真的是有备而来啊,很难打发走的……也许大哥,你真的要娶个媳妇了。我就说你吧,有看中的,赶紧下了聘礼往家娶,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了,这个也看不上,那个也挑不中……结果到了现在,被逼要娶个这样落魄人家的女儿,还是个庶的!”更要命的是,还姓严!

见大哥一直不说话,适之又有些担心,道:“大哥,你的人……真的一直没有找到莫娘?”这么多年了,他怎么还记挂着啊?要他说,八成是死了!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

胡逸之仍然不说放在。

“大哥,莫娘……你是别想了。”胡适之又说,“这都多少年的事情了,也许她孩子都生了一大堆了,你再记挂着又有如何?还不如好好想想,眼下这事情怎么办呢!”

胡逸之冷冷一笑,终于开口道:“怎么办?凉拌!将事情如实告诉他便了了!我就不信了,他还能真逼着我娶妻不成!当年和严家说好的条件里,可没有这条!”他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商人,可是鸡骨头再小,也是能噎死人的,他就不信,小阁老还真能把他怎么着,要知道,每年能这样大把给他送银子的人,还真没有几个吧?

说完,胡逸之便高高抬起头,大迈步地向待客的小花厅走去。

小花厅里,严家派来的管事已经等得相当不耐烦了,旁边一直侍立着的美丽侍女赶紧又给他添了新的茶水,可是他却将茶盏往茶机上一板,大声说:“你们家二爷呢!不是说去找大爷吗,怎么还没有回来!”等等等,都等了多久了,还要等!这肚子里都一肚子水了,还添水……想淹死他啊?

“原来是常爷啊!真是稀客稀客!”胡逸之刚进小花厅,便大声笑着打招呼,“可是什么要紧事儿,让常爷都从京城赶过来了?常爷可是大忙人啊,逸之真是太过意不去了,让您久等了。”

“哼!”常盘贵眼下悄悄淌过一丝不屑,他是宰相家的得力管事,俗话说,宰相家人七品官,可是严阁老当权几十年,又岂是一般的宰相可以相比的?那他这个家人,就更不止七品官了。而眼前这个,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商人,仰严家鼻息生存,竟然还敢拿乔,让自己等了这么好会,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回去了,一定要在小阁老面前,好好告他一状!让他哭着喊着后悔去吧!

“实在是对不起,不过逸之当真是有事在外,刚刚才回来,才一进府,就被弟弟拉过来的。”胡逸之仍然带着笑意,向常盘贵解释道。

“那是,胡爷当然是大忙人了,我这只是严家一个小小的管事,清闲自在得很,多等一会儿嘛,没有事的。胡爷要是还有事忙,就继续去忙吧,没关系,我还等得起。”常盘贵语气生硬,阴阳怪气地说着。

胡逸之被他的话气得差点噎到,努力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又重新在脸上挂上了笑容,道:“常爷您可能是不知道,最近在下在这里发现了一样好东西,如果能够拿到手,能有大利润……所以就在外奔走了两天。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常爷能够大人大量,饶过这一回。”既然常盘贵不讲面子,说辞这样难听,胡逸之也不想再跟他客气了,说过这话,大手一挥,门外侍立着的小厮便端着一个盘子上面,上面摆了几样非常精巧的珠宝,样样都是非常的华丽。

不就是想要东西吗?拿去吧!这下可以好好说话了吧?

常盘贵见了东西,果然脸色就好了很多,口上还客套地推辞着,手却捞了过来,将盘子上的几样珠宝一扫而光,全部递给了站在身后的小厮。那小厮看到这些东西,眼睛都红了,眼道,这胡家果然大方,本来那个二爷给他钱时,他还觉得够多了,可是现在跟常爷得的一比起来,他得的那些东西,又算得了什么?

“哦,原来是有事忙啊,那胡爷也是,早告诉我不就行了嘛,何必这样客气。”常盘贵的脸色终于好看了,语气也缓和了,“大家都是为了阁老办事嘛,要讲究这么多干什么呢?”(未完待续)

 171章 莫娘

“那是我人生最开心的一段时间。”胡逸之脸上露出梦幻的微笑,“我答应了她,她就松开了头发,开始做起了妇人的装扮,真的就开始服侍我、我娘,操劳家务……虽然家里很穷很穷,可是……却是非常的幸福。”那是他最幸福的一段时间,直到现在,有时候在梦里回忆起那时的场景,他还觉得,幸福得让现在的他嫉忌得心痛。

“后来呢?”常盘贵环视了一下周围,很明显,这间大屋子是没有任何一个女主人的……不然,大家早就知道了,小阁老也不会费心要为他当冰人。

“后来……”胡逸之苦笑了一声,“后来梦就醒了。黄家父母找上门来,非说是我娘诱拐了他家女儿,要告官,治我娘的罪。我妻子……”胡逸之哽咽了一下,“我妻子为了我娘,不得不选择跟她父母离开……而我当时是那般的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走远……”

那是他永远也不愿意再经历的一个恶梦。在那以后,他大病一场,奄奄一息。母亲实在没有钱抓药,剪掉了多年的长发,终于换得了足够的钱,请来大夫,才治好他。

“后来她怎么样了?”常盘贵的心思也被这个故事深深的吸引住了,见胡逸之停了下来,不由得急问。

“后来我再次上门求娶,叔叔家倾尽家财,助我置办了一份还算体面的聘礼上门。”胡逸之的声音开始变得清冷起来,“可是黄家却开口要一百两的聘礼!如果是当初我家还没有败的时候,一百两也不算多了不起的事情,可是明明那个时候,他根本知道我拿不出一百两的银子!”想起母亲那已经光光的头,他还能再说什么、再做什么?

偶尔有时候,也是会怨恨父亲的,那样大的家财,就让他在生前败了个干干净净。一点也没有剩下。可是,这又有什么用?

“唉!”常盘贵也叹息了一声,看来,这小两口就是因为这个没有在一起的吧。可是他又疑惑了,“可是对你现在而言,一百两根本不算什么,何不赶紧将她娶回家来?这样的女子,可不是那样容易遇得上的啊?”这世间竟然还有这样的女子,真是令人向往……不过这黄姓女生既然已经自嫁过一次,应该嫁不出去了。还在家养着吧?

“可是根本就不是这样一回事!”胡逸之愤怒地说,“后来我百般打听,才知道他们将我妻子强行带回家后,就将她以一百两的价钱,卖给了路过的一个商人!可是没有人认识那个商人,不知道他姓甚名谁,也没有人知道那个商人住在哪、要去哪!我妻子……就这样,再也找不到了……”说完。胡逸之的泪掉了下来。

那几年,他刚赚到钱回来,疯狂地去找莫娘。可是天下这么大,他的莫娘到底在哪里?

“怎么这样……”常盘贵也感伤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样的父母……唉,那你现在怎么办呢,还要继续找她吗?”

“当然要找!”胡逸之坚定地说,“在我心中,只有她才是我真正的妻子,永远的妻子!一日不找到她,我一日就不会娶亲的!”

莫娘,他的莫娘。那个清早,打开门,从门后面探出半个头来的美丽善良女子……

常盘贵叹息了一声,不再做声。虽然这个故事是够感人的,可是他还是没有忘记他到这里来的目的,就是要替胡逸之说亲的……一个已经被父母卖掉多年而且找也找不到的女子。怎么能让她挡在前面!赶紧找到,胡逸之就会发现,这个女人已经又老又丑,还生了一堆孩子……自然就知道配不上他了,那时,他就会很乐意地求娶严家的女子了。

“你为什么不去找她父母问问那个商人到底是什么人?”常盘贵道,“现在你这样的身价,我想她父母应该很乐意告诉你才对。”

“问不到了。”胡逸之感伤地说,“那之后一年,黄家遇了强盗,所有的家财被抢,剩下抢不掉的又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又气又病,没多久就死掉了。”胡逸之想起当时,黄氏夫妻,一辈子算计了又计算,结果死的时候,连裹身的破苇都没有一席,就这样摊在地上,不知道摊了多少天。还是有他们的邻人看不过意,跑过来找他,跟他说,不管这夫妻两个多么的厉害,对他多么的不好,可是他们的女儿,对他始终是真心……如果他真的将黄家的女儿当成他的妻子,自然也不能让她的父母就这样无法下葬。

可是胡逸之能有什么办法?他到处求助,可是这次,连他的叔叔家也不愿意再帮他,觉得给那样的人下葬,实在是不值。而以前曾经得过他父亲帮助的人里面,也没有人愿意出头,最后,还是当年一个戏子,曾经得过他父亲的几句夸赞,终于在梨园站稳脚跟,看他实在可怜,拿出了一两银子给他。

一两银子虽然不多,可是那个戏子也是个苦命人,不过混口饭吃罢了,更何况,那么多现在富贵了的人,没有一个出钱的,甚至还包括以前向他家借过钱的,几百上千的借,从来也没有还过,又因为父亲的豪爽,从来不要写借条,父亲一死,这些帐便也就全都没了。当年父亲死的时候,他还曾经尝试着去讨要,却只是吃了一碗又一碗的闭门羹。

他当时便拿着这一两银子,回来操办黄家两个老人的葬礼。一两银子能做什么?只不过买了两席草席,草草地将两人埋葬了下去,寒酸而冷清。黄氏夫妇生前肯定没有想到过,自己算计了一辈子,结果死后却会如此的凄凉吧?可见,你最要紧的东西,他不一定会会属于你。

在那之后,母亲的身体也是越来越不好,终于在那个冬天,也离他而去了……

于是那个冬天,他就总是在想,钱到底是什么东西……有钱的人,世上人人敬仰,而没有钱的人,便好似浑身长疮的乞丐一般,人人唾弃。明明人还是那一个人,为什么钱有这样大的魔力,能够让人有这样大的变化?

可是,赚那么多的钱,如果用不到,又有什么用?像黄氏老夫妻,为了钱,女儿也可以卖掉,可是没想到死的时候,连裹身的席子也没有一张……那赚很多的钱,又有什么样的意义?

如果有没有钱都是这样的结局,那赚不赚,又有什么样的区别?胡逸之一直迷茫着。他不知道,自己以后要怎么做。小时候家境的大起大落,及这些年的所见所闻,让他空前的迷惑起来。

直到他母亲的过世,才让他清醒过来。那个冬天,是那样的冷,家里拿不出钱,买不起炭,只是硬扛着寒冷。他是年轻人还好说,可是母亲到底年纪大了,又没有了头发,受了冻,就病倒了,可怜他连拿药的钱也拿不出来,因为连他的头发,也没有人愿意收,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离开他……

这种明明救得了亲人,却因为没有钱,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他们离世的感觉……非常的让人绝望。胡逸之颓废了一个冬天,到了第二年开春的时候,他突然就振奋了起来,跑到叔叔家,还有那个戏子家,向他们借钱,要做生意。因为他终于领悟到,不管这个钱是个好还是个坏的玩意,可是,人要活在这个世上,要活得体面,要活得尊严,始终是离不开钱的。如果他有钱,那他便可以顺顺利利地将莫娘娶进门,而不会遭到黄氏夫妇的百般纠缠;如果他有钱,他娘便还会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而不是那样凄凄苦苦地过世……正是因为他穷,太穷了,所以,他才会接二连三地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虽然没有很多钱,可是他将命系到了腰带上,去跑海,去博命。反正他也无牵无挂的了,成功了固然好,失败了……也不会有人替他伤心。

结果他成功了。成功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家乡,给叔叔家一大笔,并将那个顾姓戏子所在的戏班买了下来,送给了那个顾某人。对他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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