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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天下-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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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什么的加进去一煮,就成了一锅热气腾腾。鲜香淳厚的美味。
但就是这样一锅朴素又热闹的家常菜,在这冬日里的寒夜吃来,却是无比的温暖妥贴,从人的胃里,直暖到心口里。
再喝一口汤,看一眼窗外纷纷扬扬又开始飘下的白雪。念福忽地也来了兴致,伸手就到筛酒的杜川那儿去讨酒。
可杜川却不肯给她,“今儿的酒性子烈。不是你能喝的。”
念福急道,“这样的大雪,这样的好菜,怎么能不让人喝一杯?反正在自己家里。怕什么?”
沐劭勤心中一动,忽地想起他那个娇俏可人,同样曾经在雪夜里向他讨过酒喝的妻子,不觉目光越发柔和而纵容,将自己杯中的半杯温酒递了过去,“那你只许喝这么一点,慢点啊。”
“可喝酒不就是图个痛快?”念福仰脖哧溜一声将半杯酒一气喝下。辣得直吐舌头,连眼泪都不受控制的往外飙,却仍是笑嘻嘻将杯子递还,没心没肺的道,“还是叔好!”
这样子真象她,连话也象!沐劭勤心口不受控制的怦怦跳得飞快,“丫头,你……”
你娘到底是什么人?可他到底还是没能问出口,因为太失礼了。人家早说过爹娘都在乡下了,他还打听,那是什么意思?
于是,沐劭勤只能临时换了一句,“你管我叫什么?”
杜川有些紧张,不觉望着苏澄,可那家伙明显喝高了,跟高老大夫还有祝四霖讲各地美食讲得唾沫横飞,完全没留意到这边的情形。
再看念福,嘻嘻笑着拿脑袋往沐劭勤胸前蹭了蹭,“叫你叔啊,有什么不对?”
“没有不对,只是觉得——”闻着女孩头上淡淡的茉莉花香,揉着她的头发,沐劭勤突然有点没来由的遗憾,遗憾这么可爱女孩不能管他叫一声爹,而只能违心的说,“很好听。”
“你要喜欢,那我以后都管你叫叔吧。叔,你人可真好,今天这样子帮我。嘿嘿,我长这么大,还没人这么帮过我,感觉真爽!”
看她两颊酡红,眼神迷蒙着又把脑袋蹭到人家胸前去了。杜川知道,这个没用的丫头是个半杯倒。再放任她在这里胡说八道,天知道要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国公爷,不好意思,福丫头象是有点喝多了,让她上去歇着吧。”
沐劭勤有点舍不得放开软软倒在自己怀里的女孩,他对这女孩绝不是有什么非分之想,就是觉得她这么高兴的全心依赖着自己的感觉非常好。
可是,他还是更关心女孩的身体。所以他主动把念福扶了起来,“让人小心扶她上去,别着凉了。对了,我不是让人带了件斗篷来的么,快给她披上。”
“我没醉。”念福娇嗔着,还想留下,“我也不冷。”
沐劭勤耐心哄着她,“好好好,你不冷,那只当是试试叔送你的新衣好不好?”
念福歪着头想了想,“那倒可以考虑。”
沐劭勤听她这语气,似乎都能想象得出她微带醉意的娇憨样儿,不觉笑里带了几分自己都不知道的宠溺。
很快,一件连帽斗篷送到了念福跟前。斗篷的面子是大红妆缎刻丝云雁瑞草纹的,内里是雪白的,没有半分瑕疵的狐狸毛,在大红妆缎的边边微露出来,又可爱又俏皮,象是裹在精致繁复的红云里的棉花糖,轻柔厚实,又美得让人触目惊心。
念福一时呆住了,如果说上回陆滢买的那条围巾是上品,但这件斗篷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极品。
“这是……给我的?”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沐劭勤微微笑了,他知道,她一定喜欢极了,“是呀。快试试,看暖不暖和?”
念福突然有点不敢试了,“我不要,这太贵重了。”她怕自己试过了,就舍不得脱了。
可沐劭勤却佯怒的沉下了脸,“你要不要,就是嫌弃不好。那就拿出去扔了!”
“不要!”念福紧紧抱着这件斗篷,忽地有些迷茫的问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沐劭勤怔住了。
是啊,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白狐狸本就难得,要凑成足够做个斗篷的毛料就更不容易了。皇上自打得了之后一直珍藏着。连郑贵妃那样受宠,都没能要到。可他挨了打,皇上要赏赐东西给他,他不知怎地,就想到念福了,想她这个冬天一定会很冷。就管皇上要了这几块白狐皮,做成一件斗篷,只为了博她一笑。
理不清心中那复杂的情愫。沐劭勤顿了顿,才勉强说笑道,“因为你做的菜很好吃啊。我以后还想经常来你这么大,这么好。这么漂亮的园子蹭饭,当然要先把饭钱给足。”
对面的女孩没说话,等了半天,却有轻轻吸鼻子的声音。
“你……哭了?”
念福拼命摇着头,努力眨掉眼中的泪水,虽然知他看不见,仍是大力展开笑颜。“我只是很感动,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人送过我这么好的东西。谢谢你,叔——”
值了。
沐劭勤觉得,只为了女孩最后那一个带着泣音,满怀感动与感恩的叔字,就什么都值了。
有人捧着新斗篷上了楼,楼上有人很发愁。
不让他下去吃饭也就算了,反正他有单独的爱心病号餐。可为什么连原本都不许自己碰的南瓜还有小狗垫子也给人送去了?
欧阳康揪着自己软磨硬泡才弄来的另一只小狗抱枕,有些忧伤。
偏那带着三分醉意的丫头也不去睡,非要喜孜孜的穿着新斗篷在他面前献宝,“看!我叔送我的。好看么?”
“我也送过你东西。”继续揪。床底下的旺财看着觉得自己耳朵也有点疼了。
“没这么贵的。”
“这园子也三千两好不好?”使劲拧。旺财开始觉得腿疼了。
“哼,不就是三千两么?姐还你六千!”
“你!你……君子当视钱财如粪土!”
“我不是君子,我是女子。嘻嘻,你管不着!”
跟女子没办法讲道理了!
欧阳康大怒,反正屋里没旁人,一只小狼崽子也不怕它泄密!一个箭步冲上前,就对着那两片因为喝了酒而分外红艳的嘴唇咬下去。
唔,他想这么干已经很久了。自从女孩穿着这件新斗篷嫣然笑着,醉态可掬的推门进来时,他就想这么干了。
就算不甘心,欧阳康也不得不承认。这件斗篷,真的是很好看。尤其是女孩穿上,特别漂亮。不过那个大叔看不见,他亏了,就等于自己赚了。
那么现在,他想再多赚一点点。嗯,就当是对自己没能下去吃饭,在上头纠结这么久的补偿。反正上回念福就想亲他,他再亲回去一次,也算是公平合理的吧。
可是——
念福迷迷糊糊之间,就觉唇上一痛,紧接着连牙齿磕到了,嘴里还尝到淡淡的血腥味。
“呼!痛,痛!你干嘛?”
大力将那人推开,念福痛得连酒都醒了三分,定神再看对面,显然那位君子也不太好过。
同样的唇破了,血流了,沾染在花瓣形的唇上,还挺好看的。
不对!念福意识过来,理直气壮的叉腰指责,“你偷亲我!”
“你小声点!”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欧阳康急得把对面的纤纤玉指使劲一拍,压低了声音急道,“生怕别人不知道么!”
底下还一帮子长辈呢,哪一个他也惹不起!
(这章最后自己都好欢乐,哈哈,希望大家也开心。上月的粉红债全部还清了!不容易啊,叉腰大笑中。)
第213章 开窍了
“姐儿,姐儿热水已经打好了,过来洗吧。”是柳儿在隔壁喊。
呃……念福眨巴眨巴眼,收回了手,凌厉瞪了欧阳康一眼,“这笔账回头再跟你算!”
连接吻都不会,初哥什么的太不让人愉快了!忿忿的伸出大拇指反手抹了一下唇,她穿着新斗篷,气势威武的走了。
可那形迹太过明显,回头柳儿见了疑惑的问,“姐儿你这嘴巴怎么了?”
“刚刚不小心咬到了。”念福故作淡定的说着,耳根子却可疑的红了。
幸好酒劲仍在,柳儿也没留意,给念福蒙混了过去。等到钻进被里,再摸摸嘴唇,女孩只觉又羞又恼,可心里又有点甜。
都知道要亲自己了,那个君子,终于开窍了么?
是的,君子开窍了。只是这个窍一下子开得有点大,让君子惊了风,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念福已经走了很久了,可欧阳康却依旧站在那里,象是被蛛丝困住的小虫,脑子里一遍遍反反复复的重放着她刚刚用大拇指抚过嘴唇的那个小动作,怎么也停不下来。
念福不知道,她喝多的时候,在沐劭勤身上就把头发蹭乱了,毛茸茸的蓬松着,不好看,却有一种奇异的慵懒与可爱。
而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眼睛变得比平时格外明亮而湿润,还有那酡红的脸颊,在大红斗篷的映衬下,更加显得象熟透的红苹果一样诱人。
可这一切都只是导火索,最终拨开君子心弦的,是她用拇指去抹下唇上血迹的动作。
欧阳康形容不出来,他只知道,在念福做这个动作时,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扑上去。再咬一口。
他这是怎么了?他是生病了么?为什么脸会烧得这样烫?为什么全身的热流一股股不受控制的往下腹涌去,还可耻的有了……那种反应?
欧阳康有点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
他一直是循规蹈矩长大的好孩子,虽然在十三四岁。更加懵懂初开的年纪,他就被老太太安排的贺嬷嬷叫去。跟他悄悄的讲过一些事情,但贺嬷嬷也奉老太太之命,很严厉的告诫他,这种事在没有成亲之前,是绝不能多想的。贺嬷嬷说,这种事想得多了,不仅会伤身。还会早夭。
欧阳康被吓坏了,他不要早死。所以他一直很小心的控制着自己,不去关注可能会引起那些反应的事情。时间一长,人就养成了淡泊的性子。对于女色,看得极淡。
等到来了京城,进了国子监,有时听关耀祖他们开些家里丫鬟的荦笑话,他也总是淡淡一笑了之。
关公子曾经半开玩笑的说。象他这样漂亮的人,确实是看不上寻常姿容的女子,所以才会不感兴趣。
可欧阳康觉得不是这个原因。在他的认知里,一直觉得这种事是成亲之后才应该有的。而这种事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繁衍子孙。延续血脉。如果只是为了享乐,他不知道有什么意义,自然不会有兴趣。
可是刚刚,他一直以来的想法突然就不那么坚定了。
他突然觉得,这种事似乎确实会让人喜欢。就算不是为了生孩子,他也想亲亲念福,抱抱念福,和她更加亲密。
可这,这些不是不合理的吗?他们又没有成亲,就算是他们日后一定会成亲,可现在做这些事,难道就是对的吗?
欧阳康矛盾了。
他可以肯定,自己喜欢念福,首先还是因为在上京的路上那回生病,念福看过他的身体,他开始觉得自己对这个女孩有了一份责任和义务。
虽然在后来的相处里,两个人的感情早已经不是简单的责任和义务,还有一种相互支撑,相濡以沫的温情与体贴在里面,但欧阳康依然觉得,跟那方面完全没有关系。
可是,就在刚刚,或者还要更早,这种情感在他还没有察觉的时候发生了潜移默化的改变。而念福刚才那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就好象突然是打开了一扇窗,把欧阳康推到了一个全新而陌生的领域。
他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个女孩的情感远比他自己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也多得多。
那不仅是责任与义务,也不是认定了对方,就会一路相伴,为对方去争取的勇气和决心,还掺杂着一种很奇妙的,让人怦然心动,无法扼制的想要靠近,想要亲近的感情。
就好象人人知道喝酒多了会伤身,却忍不住一再去试那个一醉方休的味道一样。
欧阳康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堕落了,无耻了,不够君子了,但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把念福抓到自己怀里,恨不得揣进衣兜里,就这么抱着,亲着,看着。
太多的事,他似乎知道,又似乎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可他就是想跟她拴在一起,粘在一起,最好是长在一起,就再也不用分开了。
他这是怎么了?他怎么会变得这么奇怪?
脑子里象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楚。但欧阳康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想要念福的心比从前更加坚定和灼热了。在她面前,他绝对绝对做不到君子的。只要有机会,他肯定还想去牵着她,抱着她,亲吻她。
天啊,自己一定是中邪了!
看欧阳大少把自己扔在床上,拿厚厚被子裹住,还发出好象很痛苦的奇怪声音,旺财从床底下钻出来,疑惑的歪了歪小脑袋。
难道这个主人其实跟它是同类?要不然,他为什么会突然咬人呢?还咬嘴唇,实在太奇怪了。唔……嘴唇很好吃吗?有腿上肉多吗?
不过他咬的是另一个主人,这是不是表示他们其实在打架?可要是下回再打起来,它要帮谁呢?
平国公府。
沐劭勤回去得有点晚,可谭夫人依旧没有睡,冒雪相迎。
可沐劭勤见此也没给她什么好脸色,只淡淡说,“以后不必如此。早些去睡吧。”
谭夫人哪里睡得着?从前几十个丫鬟婆子就伺候她一个,现在除了卢妈妈,她的身边甚至没一个可以用得上的人。
伴随着俸禄的削减。是生活待遇的各项打折。炭火没有以前的精致,燕窝不能想吃就吃。虽然比起一般人家已经算是天堂。可是比起从前呢?也就是不久之前好不好!
把丫鬟刚捧上来的茶水喝下一口,又呸地吐掉,谭夫人恼道,“这什么破烂茶叶,也拿来哄我?”
丫鬟委屈之极,“不是奴婢不去拿好的,是从前的茶叶喝完了。库房总管说。下剩好的都是国公爷的,其余……只有这个了。”
一帮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谭夫人想发火极了,可到底还是克制着,只骂了个一个字。“滚!”
回头等人走了,才看着卢妈妈道,“瞧瞧瞧瞧,都给人欺负成什么样了!这个府里往后还有咱们说话的份儿么?”
卢妈妈最近的日子也不好过,从前有那么多的人手。她基本相当于二太太,自己都一堆人服侍,哪里用她干什么活?可眼下人手短了,那些粗手笨脚的谭夫人用得不顺心,于是好多活重又落到了她的头上。从前干惯了倒不觉得,可如今停了这几年再捡起来,卢妈妈是觉得各种累。
而更让人生气的还是她儿子的差事没了,家里少了一大注来源,儿子天天跑来吵闹,虽然卢妈妈也觉得自家儿子太过懒惰,不思进取,但她更恨那个害她们失去财富的人。
此时见没有旁人,便道,“夫人可知,国公爷向圣上讨了那白狐皮拿去做了什么?”
“不是做了件斗篷给瑞安了么?”
卢妈妈摇了摇头,“县主,不,咱家姑娘那里可没有,听说,给破园那个丫头了。”
“什么?他疯了么?”谭夫人是又惊又怒,要是沐劭勤把那件斗篷给了瑞安,她是会嫉妒,却不至于这么生气。可要是沐劭勤把斗篷给了一个陌生的全无半点关系的女孩,这问题就严重了。
卢妈妈也不多说,只等谭夫人自己做决定。
“那女孩到底是做什么的,去查一查!不要用府里的人了,宁肯花些钱,用外头的人。”
看她一脸的阴鸷,卢妈妈知道,有她出手,那丫头的好日子就算到头了。
她是想替孙子积福,可要是积这个福会影响到自身的利益,那她还积了干什么?
房间里。
沐劭勤还没有睡,他睡不着。
今天念福的举动,让他无比思念起他的妻子,也是同样的一杯就倒,然后会滚进他的怀里,象小兽一样各种磨蹭,让他又好笑又无比怜爱。
他甚至都开始想,要是念福是他的女儿,那该多好?可那是不可能,对吗?
如果瑞安并不是他的女儿,只是太后拿来安慰他的赝品。那么,她既然能知道那么多的多事情,是不是代表他真正的妻子和孩子,早就不在人世了?
心中忽地烦闷异常,推窗任那雪花飞进屋来,扑打在自己脸上。沐劭勤闭了眼,从心底发出沉沉的叹息。
他此刻是多么希望自己的眼睛能够看得见,那么,他就可以亲自去找寻她们。
不,还是不行。
有那样一个可怕的诅咒存在,为了让长姐生活得更好,为了让皇上放心,他这辈子注定都是不可能离开京城的。
苦笑着任那越来越多的雪花悄无声息的落在身上,沐劭勤默默祈祷,如果真的神灵有知,苍天有眼,能不能在有生之年带给他真正的,关于他妻子孩子的消息?
十六年了,都快十六年了!
就算他们一家从前做过什么错事,可这样的惩罚是不是已经够了?苍天啊,能不能对他们一家稍稍仁慈些?让阿顺父子带回她们的消息吧,求你了。
一行清泪潸然落下,和风雪一起揉进男人单薄瘦削的衣襟里……
第214章 好男人是要抢的
归仁坊。
欧阳锦的心情很不好,皇上赐的东西没了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把平国公给得罪了,那有什么办法能够挽回?
谭氏还不知道他干的好事,跟他说起一事,“今儿不是陈家夫人过生日吗?我去吃酒,遇到鸿胪寺丞傅大人的夫人了,她也不知打哪儿见过庄儿一面,倒对他印象不错,言谈中提及她娘家侄女,似有结亲之意。若论品级,倒是咱们家高攀了,况且没见过那姑娘,我也不敢十分答应。傅夫人就说,她兄弟年下要带着家眷回京考核,等到了会约我去见一面,若是中意就把亲事定下,她家也好省个心事,我先来给你说一声,应该没问题吧?”
欧阳锦一听,却忽地想到,不管那平国公为何喜欢念福,总之他要是喜欢,那成全他不就行了?把那么大个儿子放在那里碍眼,只怕平国公也是不喜欢的吧?
再说了,欧阳康日渐长大,身后结交的关系越来越多,老是放在那个破园子里于自己有何益处?倒不如想法拘回家来,或许慢慢的还能把这个儿子收归已用。
想及此,他顿时摆出正直面孔道,“哪有哥哥没成亲,先给弟弟说亲事的?若是那傅家小姐不错,倒是很该说给康儿。”
你就装吧!谭氏睨他一眼,“我又不是不帮他说,从前帮他说,你不还嫌我多管闲事么?这是傅夫人自己看上的庄儿,况且那姑娘比庄儿还小两岁,跟大少爷并不般配。就算订了亲,要迎娶也是两三年后的事情,怎会抢在大少爷前头?”
她这一说,欧阳锦想起来了,“你之前是说那个陆家有结亲的意思?”
谭氏道。“人家也没肯定,就是那么一说。”
欧阳锦却道,“这种事总不能让女方主动。你去请个官媒,明儿就去提亲!”
啊?谭氏诧异了。“这么急?这件事,只怕还是要跟大少爷商量下吧?”
欧阳锦不以为然的道,“婚姻大事,自来父母作主,有什么好商量的,就是陆家了。”
谭氏一头雾水,想想这件事自己可不能管。省得回头又落一身不是,况且陆家也未必会答应,于是便道,“老爷要怎么做。您自己去吩咐下人吧,妾身毕竟是后母,不好管得太多。”
我来就我来!欧阳锦心想,等到成了亲,他就不信那个儿子还能呆在破园不回来!
于是乎。没两日,陆家就有媒婆上门,向陆滢提亲了。
这初次上门是先问问意思,如果双方有意,再进行下一步的具体措施。因陆滢生父已逝。媒婆自然找的是她的生母陆文氏。
陆文氏一听,二话不说,“行,这事我同意。你回去告诉欧阳家,择个好日子,正式上门提亲吧。”
媒婆欢欢喜喜的拿着赏银走了,回去把好消息一报,欧阳锦是喜不自胜,可谭氏却着实吓了一跳。
陆家居然同意了?陆滢不是打算要进宫的么?这就改变主意了?
不行,这么大的事,不能由着欧阳锦一人胡来。谭氏立即悄悄的使了个心腹出府,把这事报给欧阳庄,让他赶紧去通知他哥一声。
而陆家,陆滢同样对母亲答应欧阳家的亲事震惊不已。
“娘,你怎么也不问问我就答应了?”
陆文氏瞥她一眼,鼓着脸道,“因为我知道,一问你,你准得想想,再想想,然后就没下文了。”
“可你也不能这么草率就答应吧?上回人家出那么大事……”
“就是上回出那么大事,我才同意的。”陆文氏打断女儿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上回他为了救你伤得那样重,咱家却不肯出力,太不仗义了。可是滢儿,如果你这回嫁了他,岂不就刚好把上回的过错全补回来了?不对,应该还是他占便宜,娶了我这么好的女儿,可不是他几世修来的福气么?”
看母亲一脸骄傲的自说自画,陆滢只觉很是无奈,“可是……”
陆文氏道,“你就别可是可是了!上回那小子肯不顾性命的救你,娘其实是很感激他的,后来你几个叔叔拦着不让你去请御医,不也是娘作主,让你拿了咱家的药去看他的?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阿滢,你听娘说,他能在那种时候不顾危险的来救你,足见心地厚道,是个可以托付终生的好人。眼下,他放着自家不住,硬是在外头撑起一个家来,可见也是个有本事有担当的男人。你信娘,你嫁他真不会有错。”
“可是他……”人家还有沐姐儿呢,看沐姐儿都敢去国公府那样闹腾给他讨公道,二人关系绝对非同一般。
可陆文氏不听,“阿滢,你就听娘一句劝吧,这世上好男人是要抢的。你要不抓紧,很快就没了。娘都打听好了,他眼下正跟着苏先生读书呢,虽说苏先生有些不太好的毛病,但实实在在是个有本事的人物。那欧阳康马上要进国子监了,听说跟状元郎关系也极好,这样人才,保不定日后会有大出息。况且说句不怕丑的话,他娘死得早,跟爹又生分,你嫁去后上头没有正经婆婆,不用立规矩,公公就更不好管你了。他家又有你二婶那份情面在,你们那小日子绝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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