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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愿-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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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姨娘果然遵守信用,不多时,外面传来敲门声,四姨娘身边的杏儿便把一只不起眼的,与平日煲汤的瓦煲看起来没什么分别的东西送了过来。
看着桌子上的这中黑乎乎的瓦煲,想着它居然内藏玄机,冬梅不禁有些唏嘘:“看来,不单是人不可貌相,就连这小小的瓦煲也不可小覤啊。”
冬蕊性子比较急,一上来就要动那只瓦煲。
“先别急着动它。”傅清玉笑着道,“这样看是看不出里面的玄机来的。这样吧,冬蕊,你去一只黄金橘子来,把橘子榨成汁,用杯子装了。还有,另外取一杯水来,我们来试验一番。”
冬蕊兴奋地应道,出去了。
一会的功夫,冬蕊便把一杯橘子汁,还有一杯清澄的井水取来了,放到了桌子上。
傅清玉依照四姨娘传授的机宜,分别将两种不同品种的东西倒入瓦煲之中,心中记下左右的位置。然后问身边的两名大丫头:“你们要什么?”
“我要橘子汁。”冬蕊率先说道。
“那我就要水吧。”冬梅笑着说道。
傅清玉取过一只干净的杯子,一转左边,果然,倒出来的是桔黄色的橘子汁。再一转右边,倒出来的却是纯净的水。
“这个瓦煲果然神奇”冬蕊与冬梅齐声惊叹,“想不到这世上竟有这种暗藏机关的东西。”
冬梅抬起头来,忽然看见傅清玉整个人好像傻住一般,呆呆地看着桌子上的九转乾坤瓦煲。神情似喜似悲。
“小姐,你怎么了?”冬梅有些慌了,“小姐……”
冬蕊也发现了傅清玉的异样,忙走过来摇晃着傅清玉:“小姐,你怎么了?可不要吓奴婢……”
傅清玉这才回过神来,看着面前两名惊惶失措的丫头,知道刚才自己的失神吓到她们了,不由缓和了神情道:“你们两个别紧张,我没事。”
“小姐你可真是吓着我们了。”冬蕊拍拍胸口,呼了口气,“方才我见小姐那副神情,还以为小姐中邪了呢……”
“冬蕊,别乱说。”冬梅忙制止道,她抬头看看傅清玉,小心地揣测,“小姐可是想起什么了?”
“我想,我已经隐约猜到当年林夫人与五姨娘的死因了……原来,”傅清玉的目光瞬时冷了下来,“原来大夫人竟然是利用了这种九转乾坤瓦煲里的机关……”
她的心中一直觉得奇怪,当年的傅府四处一片混乱,大夫人即使安排得再妥当,可大厨房看火熬药的是原夫人林氏及五姨娘身边信得过的丫头,大夫人是如何做的手脚呢?
如今,有了九转乾坤瓦煲这一原理在内,一切便可以解释得通了。
想必当年熬药的药煲,都是特制的不少字
冬梅大吃一惊:“小姐,难道说当年,当年大夫人……”
傅清玉沉重地点点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当年大夫人肯定是知道有这种内藏玄机的东西的,说不定,傅府里当时用的那些药煲,全部都制成了九转乾坤瓦煲这个样子,表面看来与普通的药煲无异。这样的话,当然不会有人去怀疑这些药煲的问题。然后,把一种止血崩的药材,还有另一种活血的药材同时分别加入药煲之中。要哪一种药汁,全凭大夫人的一句话。”
说到这,傅清玉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就是因为这种特制的药煲,林夫人与五姨娘命丧九泉,即使有人想要彻查此事,苦于无法破解这药煲的奥妙,也只能够不了了之了。”
傅清玉想,当年林夫人突然身亡,这么一件重大的事情,林夫人的娘家那边不可能没有一丁点的怀疑。想来也应该暗中查探过来,不过,破解不了这其中的玄机,也只好认同官府意上身亡的判断了。
一个小小的药煲,竟能夺去两条鲜活的生命,让两个刚刚出生的婴儿一下子失去了母亲。这个傅大夫人,也太狠毒了不少字
“小姐,如果我们能够找到当年熬药的药煲,事情不就清楚明白了吗?”。冬蕊兴奋道。
傅清玉摇摇头:“像大夫人如此精明的人,不可能留下这么重要的证据等待我们去揭发她的。府里一干隐约知道一点内情的人,都被她打发得干干净净,这种能够指证她的罪证的东西,她又怎么会保留至今呢?恐怕一早就毁去了。”
冬蕊沮丧地点点头:“小姐说得是,大夫人是绝对不可能留下什么把柄的。“
傅清玉吩咐冬梅冬蕊她们把这个东西送还给四姨娘,自己却托着腮沉思起来。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让大夫人作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举动来呢?
当年,原夫人林氏与五姨娘究竟抓住了大夫人的什么把柄,逼迫得大夫人狗急跳墙,杀人灭口呢?
深夜,京城一个胡同的尽头,一座窄小的院落中稀稀疏疏亮着一两盏昏暗的灯火。
小小的正厅里,菱花格子窗的窗纸上倒映出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那个身影似乎显得些焦躁,在来来回回不停地踱着步。
“贺立。”高大魁梧的身影忽然朝外面叫道。
一名随从模样的人奔了进来,低声道:“老爷,有什么吩咐吗?”。
川陕总督贺云明似乎有些不耐烦:“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雷飞的消息?”
“下属也不知道。要不,下属等会过去看看?”贺立躬着身子答道。
“雷飞一向办事利索,怎么在这件事情上,却如此拖延?”贺云明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吧,贺立,你马上去一趟雷飞那里,看看到度出了什么事情。”
贺立应了,刚要退出。便看到正厅门口处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影。
“不用麻烦了,我来了,有什么话我们在这里好好说清楚。”门口处的人影道。
那是一个黑衣人,里面的烛光透射出来,可以看得清那人的整个轮廓。
那黑衣人约二十多岁的样子,额饱满,浓眉大眼,眼窝有些深,鹰钩鼻,薄唇微抿。尤其是那双眼睛,折射着凌厉森表冷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
奇怪的是,这人长相一点也不像中原人氏,却操着一口纯正的中原口音。那眉宇之间流露出来的冷漠淡定,还有隐约的高贵傲然,绝非寻常人家可能做得到的。
“你是……”贺立一看来人的架式,马上猜测出来此人是谁。
“你是耶律公子?”贺立问道。看到耶律公子竟然安然无恙,神情淡定地出现在贺家院子里,贺立马上意识到,雷飞那边肯定出事了。
以雷飞那般高强的武功,竟然无法伤到这位耶律公子一根毫毛,那么,这位耶律公子,该是怎么一番高深的功力?
想到这,贺立看向耶律齐南的目光之中便多了几分畏惧。
看到耶律公子居然会寻到自己的居所里来,而且根本看不出一丝受伤的样子,贺云明的心里“格登“了一下。不过,他久经沙场,早就练就了不慌不乱的性格。当下稳住心神,哈哈一笑:“原来是耶律公子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啊,快,快请进来。”
。第二百九十五章告诫
贺云明面不改色,耶律公子也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面带微笑走了进来。
贺立呆立当场,仇人见面,不是分外眼红吗?怎么此刻,反倒惺惺相惜起来?
贺云明一使眼色,贺立马上醒悟过来,走了出去,叫了个丫头,沏了壶茶端进来。
看着茶盏里新沏的茶水,碧绿的茶叶上下翻腾着。这是今年的新茶,这么漂亮的色泽,应该是新出的云雾雨花茶,是江南一带的贡品。耶律齐南的眼睛微眯了一下。看来贺云明虽然落魄,但享受惯了的东西还是改变不了的。
他再看看四周,真是一个狭小的院落,连正厅也过于窄小了些,光线也有些昏暗,没了平日大户人家正厅那种阔敞亮堂的感觉。
听闻川陕总督因替胞弟还上巨额赃款,变卖了田产房屋。看如今这落魄的居所,想来那些传闻都是真的。
贺云明见耶律公子四处打量着自己的居所,不由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寒舍什么也没有,让公子见笑了。”
“没想到堂堂一个川陕总督,竟然住到了这种地方。”耶律公子啧啧叹息道,“真是委屈贺大人了。”
“哪里。”贺云明道,“是皇恩浩大,允许我替胞弟还债,这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只是银子不好凑,变卖了家产后,只好住到这里将就一下了,还望耶律公子不要嫌弃才好。”
“贺大人说的是哪里的话?贺大人高风亮节,为了帮胞弟还债,委屈自己,实为可叹。”耶律公子摇头叹息。
“耶律公子近来可好?”贺云明似乎不想再谈论自己的事情,转过话题,看看耶律公子道。
耶律公子十分悠闲地笑了笑:“本公子一直过得很好,不过就在几天前,本公子差点遭人毒手。”他在说着这话的时候一眼不眨地看着贺云明。
贺云明一点慌乱的神色都没有,只是讶然道:“谁人这么大胆,竟敢刺杀高丽的使者?”
“我也正纳闷。”耶律公子很佩服贺云明的定力,追问到他的头上了,他居然还能谈吐自如,仿佛那杀手不是他派去的一般。
“想我刚到中原,也来不及结下什么仇家,怎么就有杀手追踪上门呢?”耶律公子微微一笑,“看来,这杀手来得还真是蹊跷。”
“那公子平日出门一定要小心谨慎,多带几个随从。这杀手的事情,要认真追查下去,揪出背后的元凶才是。”贺云明说得十二分理直气壮。
“那是当然。”耶律公子唇边浮起一丝笑意,“在京城地界暗杀高丽使者,想必贵国也脱不了干系。”
“高丽使者?”贺云明的神情有些愕然。
“不错,我与高丽的金明王子交好,此番来贵国,金明王子邀我同行。”耶律公子笑意盈盈道。
一时间,贺云明脸上的神情变了几变。耶律公子这番话,既表明身份,亦是警告。
如果耶律公子只是普普通通的契丹人的话,那倒也罢了,被暗杀了只不过是死了一个人而已。但是,一旦变身为高丽使者那可就不一样了。
如果中原拟与高丽国交好,高丽国也一直有与中原结盟的意思,所以才让金明王子出使中原。如果金明王子此番出使有什么不测,即便是金明王子的一个下属,中原地区也有着不可推脱的责任,那是要给高丽一个说法的。不然的话,就显得泱泱大国没有诚意了。
所以,耶律公子此番话语意在告诫贺云明。作为一个高丽使者,如果在京城遭遇什么不测的话,到那个时候,为了两国交好的利益,中原的皇帝必定会追查此事,贺云明难辞其绺。
贺云明心中暗惊,他没有想到,他一直告假在家,朝堂上竟发生了许多变化。他一直以为,耶律公子只不过是契丹潜入中原的奸细而已,没想到他竟然还是高丽的使者
有了这一重身份作为保护,想要杀他的话,那可要三思而行了。
贺云明有些庆幸,幸好雷飞失手了,不然的话,这高丽的使者一死,他还真是不知如何摆脱这个嫌疑呢。
当下他哈哈一笑:“耶律公子福大命大,再说,公子乃是贵人,兼之武艺高强,那些宵小又如何能够刺杀得到公子呢?”
“承贺大人贵言。”耶律公子淡淡一笑,“我希望贵国能保证我的安全,好让那些杀手收敛一些,免得伤了两国的和气。”
“保护高丽使者,让两国不兴战火,让边境百姓安居乐业,这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贺云明朗声道,“耶律公子请放心,如有人再骚扰公子的话,我贺云明一定第一时间保护公子的安全。”
“有贺大人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耶律公子见目的已经达到,便放下心来。
“关于赵世子的身世,贺大人查探得如何了?与我所说的吻合不少字”呷了一口茶,耶律公子看着贺云明问道,眼中露出得意的神色。
贺云明想起上段时间挟持忠靖侯爵夫人身边的那个老婆子的事情,本来对于耶律公子所透露给他的这个消息,他还是半信半疑的,没想到,查探之后,事实的真相竟与耶律公子所说的一模一样。
“公子果然厉害,竟然连这么隐秘的事情都能够掌握得一清二楚。”贺云明看着耶律公子,眼中闪着惊疑。
这位耶律公子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若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契丹人,怎么会对当年的事情知晓得一清二楚?
“贺大人既然得了好处,就应该知道知恩图报。”耶律公子斜睨了贺云明一眼,不紧不慢道,“否则……”他忽然笑了一下,“我不知道,对于通敌叛国的人,贵国是如何处置的呢,是五马分尸,还是株连九族?”
贺云明又惊又怒地看着耶律公子。这么明显的威胁的话语他如何听不出来?事已至此,他唯有硬着头皮一步一步走下去了,不然的话,自己的性命丢了是小,为胞弟报仇雪恨也难以实现了。
“耶律公子到底要我做什么?”贺云明咬咬牙,问道。既然自己收了别人的好处,不帮人家办点事情,那情理上说不过去。
耶律公子却不急,慢悠悠道:“贺大人告假的期限快到了不少字”
贺云明忍住气道:“下个月便到期。”
“那好。”耶律公子甩开扇子,一幅泼墨山水画立现扇面之上,清新脱俗,看起来应该出自于名家之手。“那就等到下个月贺大人赴行之后再说吧。”
贺云明心下惊疑。为什么此时不说,非要等他回到任上?难道与军机有关?这一想之下,额头上的冷汗便冒出来了。
“贺大人怕了?”耶律公子目不转睛地看着贺云明的神情变化,冷冷道。
“到时候耶律公子尽管吩咐便是。”贺云明狠狠心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如今上了贼船,怕是想逃脱也难了。
“贺大人果然是爽快之人。”耶律公子很满意贺云明的回答,举起茶盏,“那我就以茶代酒,敬贺大人一杯。”
贺云明端起杯子,算是回礼。喝了一杯之后,略带了疑惑看着耶律齐南道:“耶律公子,赵世子的身世已经明朗化了,他果然非三公主亲生,那么,他真的如你所说的,是赵家老大赵军的儿子?”
耶律公子点点头。
“可是,传闻不是一直说赵家老大赵军夫妇在当年银沙滩一役中,诱敌深入,孤军奋战,最后夫妻俩双双跳江而亡了吗?怎么会多出一个儿子来呢?”贺云明问出心中的疑惑,“再说了,赵军夫妇俩为国捐躯一事,朝野尽知,一直为他们歌功颂德,如今耶律公子您却说,他们夫妇俩没有死,那,那赵家不是犯了欺君的大罪吗?”。
耶律公子微微一笑:“我说他们没有死,他们就没有死。如果贺大人不信的话,可随我到契丹所在地查访一番。那对夫妇俩一直在石国隐姓埋名,相貌虽有变化,但贺大人与赵大将军同朝为官,对于他的相貌应该还留有印象不少字”
自从查探明白忠靖侯府赵世子的身世之谜以后,对于耶律公子给的消息,贺云明已经大致相信了。不过,此事关系重大,他不得不小心谨慎。
耶律公子当然明白贺云明的心思,当下笑道:“贺大人如若不信的话,可到石国查探一番,到时候,我一定会为大人指明路径的。贺大人查探明白之后,就可以拿这件事情大做文章,替你的胞弟报仇了。”
贺云明半信半疑地看着耶律公子,虽说他殷切地希望替自己的胞弟报仇雪恨,但是此事毕竟关系太过于重大,不由得他不小心一些。
“下个月,我的告假便到期。到时候,我便要回到川陕那边的总督府去。至于这去石国查访一事……”贺云明沉吟道,看到立于门口处的贺立,于是便道,“这去石国一事,能否让我的手下代为去一趟?”
“这个无妨。”耶律公子不介意道,“贺大人什么时候决定下来,告知我一声便可,一切我会替大人布置妥当的。”
。第二百九十六章叙话
夜幕下的忠靖侯府,显得有些静谧。
一袭颀长的身影侧立于院墙之下,仰头看天上那轮弯月。夜空清朗,月朗星稀,明天将是一个好天气。
微风送拂,那袭身影上的衣袍微动,略略显出一丝萧然落拓出来。
“大哥,好好的屋子里不呆着,怎么反倒走到院子里吹凉风来了?”一个声音从院子门口处传来,赵子宣立于门口处,手里提着一坛酒,正含笑看着赵世子。
赵世子转过身来,看到门口处的弟弟,唇边露出一丝笑意,待看到赵子宣手上提着的是自己府里陈年佳酿桂花酿时,笑意更深了。
“此刻,我正寻思着有酒那就最好了,谁想到你倒像是能猜我的心思似的,专徎给我送酒来了。”
赵子宣的眉头忽地一皱。他的记忆中,除了宴会之外,大哥从来是滴酒不沾的。大哥说过,酒不是什么好东西,酒能醒神,亦能乱智,使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今儿大哥怎么了,居然想要喝酒来了?”赵子宣有些不解地看看赵世子,“不过,既然大哥开了口,小弟义不容辞相陪到底,一醉方休。”
立于一旁伺候着的阿昭很快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摆上酒杯,并让人炒了几碟送酒的菜肴过来。
瞅个空档,阿昭拉着赵子宣,低声道:“世子今天心情不太好,二公子看着点,别让世子喝太多的酒,免得伤身。”
“我明白。”赵子宣笑笑。
酒过三巡,赵子宣再次给赵世子斟满酒,问道:“大哥为何突然想要喝起酒来了?难道是朝堂之上有什么烦心事吗?”。
赵世子微微叹了口气:“朝堂上事情太多,不说也罢。”
赵子宣想了想:“我倒是听说,边境突厥有异动,经常烧杀抢掠,屡犯边境,皇上也为此十分烦恼。大哥可是为了此事烦忧?”
“近来漠北一带突厥日益强大,渐渐不满足于高寒荒凉处境,对于富庶的中原地区虎视眈眈。骚扰边境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预警罢了。”赵世子摇摇头,把杯盏中的桂花陈酿一饮而尽。
“大哥不能再喝了。”赵子宣赶忙制止,“这可是桂花酿的精品,名为桂花醉,喝多了会上头的。”
“无妨。”赵世子推开弟弟的手,自顾自又斟满了一杯酒。
“皇上怎么决断?”赵子宣有些无奈,只好陪着自己也斟满一杯酒。
“安抚。”赵世子道,“毕竟再兴战事的话,那两国边境的百姓再也无法安居乐业。更何况战事一起,国库的负担必定更加沉重,各项税赋也会相应增加。到那时候,百姓的生活也会受到影响。如果出现一些贪官污吏以此为借口,大肆敛财的话,那天下百姓的生活,必定更加苦不堪言。”
“安抚?”赵子宣倒是不大同意,“朝廷对于大漠以北的突厥,一直采取的是怀柔的政策,昭显大国的宽厚胸怀,但突厥却不领情。”他冷哼一声,“大哥难道没有听说吗,去年皇上不是让翊阳公主去和亲了吗?结果如何,未到半年,翊阳公主就客死异乡,死因未明。这个突厥,也太小觑我泱泱大国了。”
赵世子微微有些讶异地看着面前的弟弟。他的这位弟弟,平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从不关心朝政,怎么今天这么对于边境的事情如此热衷起来了?
“子宣什么时候起有了这么大的雄心壮志的?”赵世子含笑看着弟弟。从弟弟的身上,他看到热血汉子的真性情。
赵子宣脸上一红:“大哥快别取笑我。我哪有什么雄心壮志?只不过我自小与翊阳一块长大,平日里也玩得来。自去年她嫁去了突厥之后,从此音讯全无,我对她甚是思念,不想今年却得到了她暴病而亡的消息……”赵子宣把手中的酒杯重重地顿在桌子上,“我敢肯定,翊阳一定是被人害死的。”
赵世子点点头:“翊阳公主一向身体康健,嫁去突厥之后,不出半年竟会暴病而亡,这令人不得不怀疑。但是,翊阳公主毕竟身在他国,我们即使再疑心,恐怕没了证据,也难以追查。”顿了一下,赵世子继续道,“再说,突厥国内部落众多,一向混乱,此事又关乎到两国的交好与边境安宁,即使知道翊阳公主是被人害死的,我们也不好贸然追查……”
“难道就这样任由翊阳死得不明不白了?”赵子宣憋气道。
“这件事情皇上也很伤心,也很愤怒,但为了两国边境安宁,不得不忍一时之气。”赵世子叹息道。
“那要忍到什么时候,难道要任由那些突厥人欺压到我们头上来吗?”。赵子宣不同意道,“如果换作是我,突厥如此气焰嚣张,我一定调遣大军压境,给他们一个狠狠的教训,也好让他们知道,我们中原并不是好欺负的”
赵世子赞许地看看弟弟:“子宣你血气方刚,情有可原。但是朝堂上风云变幻,主战派与和战派争执得不可开交,皇上也十分头疼。”
“主战派与和战派?”赵子宣讶然地看着赵世子,“出了如此欺人太甚之事,朝堂之上还有人主张和战?那些人是怎么想的……”
“那些人是怎么想的,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解决边境的骚乱,让那些商队可以自由过境,让边境的百姓不再可以安居乐业,不再忍受战火频起,流离失所之苦。”赵世子沉思道。
“大哥果然宅心仁厚,心系天下苍生。”赵子宣看着自己敬重的大哥,带些惭愧之色,“子宣与大哥比较起来,真是连十分之一都没有。”
“子宣不必如此自责。”赵世子宽慰弟弟道,“子宣尚处于爱玩爱闹的年纪,等到了大哥这般年纪,就知道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了。”
赵子宣低下头,更是惭愧:“大哥一直这样护着我,可是我却无法替大哥分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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