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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适古代生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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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冽。
来人是辛若琳夫家的一门不近不远的亲戚,说的人是辛若琳夫婿的一位族兄。只是一说起来,那人却是父母双亡,身无分文的一个穷书生。名义上说起来也是读书人家,却连自己都快要养不活了。当然,对方自然是说得花团锦簇,却骗不过辛夫人。
在辛夫人出口赶人之前,门房来报,辛若琳的婆婆上门了。那位夫人一进门就对着辛夫人下跪请罪,说自己的亲眷无礼,上门来惊扰了夫人。这个时侯,来说亲的人才意识到了什么不对,赶紧下跪,却抬起头眨巴着眼睛看着辛夫人,一脸懵懂茫然。
辛夫人忍住心头的恶气,将她们送出了门,转头就让人去调查,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我辛家嫡女,是随随便便一个猫猫狗狗都配得上的吗?”对着辛大人,她这样抱怨着。“要我说,多半是琳丫头说了什么,否则对方一个大字不识的村妇,怎么会想到要上门来说这么一门亲事,还知道打出本家的旗号来唬过了那些丫鬟婆子,让我出去见她。”辛夫人抱怨着,对辛若琳的怨念可见一斑。
辛大人苦笑着安抚她,心中对辛若琳却也多了一份不满,决心明天就去给她的公公找一点麻烦。只是想到辛二老爷,又有些迟疑。
辛夫人抱怨了一阵,起身道:“不行,这件事我要告诉弟妹去,总不能她家的姑娘,让我来代替她教。”辛大人连忙拉住:“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明天明天。”辛夫人这才坐下来。
第二天早晨请安的时候,辛夫人有意将这件事瞒过去,却不料辛若黛自己开了口。
“娘真是的,这件事内院大大小小的人都知道了,您还想不告诉我,哪有这个可能。”辛若黛说着,拉着辛夫人的手撒娇:“虽说我知道娘替我拒了,但是,事情却已经到处都在说了呢。”
辛夫人大怒,这件事她恨不得烂到肚子里,天知地知才好,怎么连后院的辛若黛都知道了?
叫了人过来一问才知道,昨天那人进门的时候,带着她进来的两个丫鬟,就到处叽叽喳喳地说着是来向辛若黛提亲的,恨不得是见人就说。
好在事情还只在辛家内部流传,暂时还没到外头去。辛夫人连忙去补救了,将这件事压了下去。辛二夫人因为这件事,狠狠地在辛二老爷面前告了辛若琳一状,让辛若琳就算是过来哭着求,都没能让辛二老爷见她一面。
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结果没过几天,明空笑嘻嘻过来对辛若黛做了耳报神:“听说不知道那提亲的穷儒得罪了谁,被人套上麻袋打了个鼻青脸肿,连门都不敢出呢。琳姑娘也在出门的时候断了马车辕子,差点被困在郊外回不来了。”
辛若黛一边笑着,一边问:“你又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明空笑着答道:“自然是琳姑娘身边的人说的,听说她在屋里哭着说辛家人都欺负她呢。”
“这话说得,好像是我们派人去做了一样。”辛若黛微微一哂,立刻就将这件事丢到了脑后。
只是想到既然十五岁的现在,难免会有人上门来说亲事,她心底又有些莫名的烦躁之意。
自从五年前柳安福离了京城,到现在他们已经有五年不见了。五年里,柳安福只是在一年前安顺伯去世的时候回来了一趟,随后就立刻就赶回边疆去了。那边战事正酣,却不是他能轻易离开的了。
想必,今年就能回来了吧。辛若黛想,那边听说已经打到了夷人的王庭,拿下来之后,边疆至少可以有三十年的安宁,若是后续处理得好,百多年都不为过。
这些年来两个人倒也不曾断了联系。柳安福偶尔用自家的商队从边疆带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回来,间或给她写一封问好的信。辛若黛想起来了,也托柳家的商队给他带一些东西过去。
两个人也许半年才交换一次信息,却并不曾真的疏远起来。
五月底的时候,辛老爷子在自己的生日宴上眯着眼看着辛若黛,笑道:“黛丫头今年也要十五了,可曾想过要嫁什么样的人家?”
辛夫人连忙上前,笑道:“已经在帮她相看了。”辛老夫人变得有些苍老,一双眼睛却更加澄澈起来。听到辛夫人这样说,她笑道:“别的也都罢了,黛儿要嫁的那人,一定不能是那等喜欢往屋子里放通房小妾的。”
辛夫人一怔,辛老爷子立刻就道:“说起来容易。有几个男人屋里没有几个人。”辛老夫人慢腾腾地转头看他,辛老爷子立刻败退:“好好好,我不管,你来,你来。”
辛老夫人这才转过头看着辛夫人,道:“你可记住了?”辛夫人颇有些为难:“娘,倒不是我不乐意,只是这样一来,能选的人就太少了些……”辛老夫人不在意地摆摆手:“之前有的,我不管,但是之后却不能再有。”
见辛夫人脸上的难色越重,辛若黛就上前抱着辛老夫人的手臂,嗔道:“太婆,这种事,非要当着人家的面来说吗……”脸颊上适时地浮起红云,看得辛老夫人哈哈一笑:“好,不当着你的面说。雯娘,咱俩什么时候私下说。”
辛夫人哭笑不得地答应下来,转头就对着辛若黛丢了个嗔怪的眼神。
一群人正说说笑笑着,管家来报,说是有人上门来贺寿。辛老太爷一脸讶异:“不是早就对别人说了是家宴,不招待外人吗?怎么这个时侯还有人找过来?”
管家脸上就浮现出一抹笑来:“这倒不是那人不识趣,只怕是不知道。老太爷您猜来的是谁?是安顺伯大人。”
辛老太爷沉思了片刻,才想起来安顺伯是谁,不由得惊讶到:“他不是在边疆打仗,怎么忽地回来了?快请进来吧,既然是不知情,也不好再让他回去。”
管家答应着,行了一礼下去了。没过一会儿,柳安福就跟在管家身后,大步走了进来,然后对辛老太爷行礼贺寿,将自己从边疆带过来的礼物送上来。
辛老爷子捏着那几张据说是柳安福自己亲手打下来的狼皮,呵呵地笑了,让人给他看座。
几年的时间,让当初那个看上去还有些稚嫩的少年变成了气度沉稳的人,周身带着血与火的气息,坐在那里不说话不动,就有一股彪悍之气扑面而来。
辛若黛大大方方地打量着他,却不料他的目光也向着这边扫了过来。两个人目光相接,彼此都有一瞬间的愣神。
、47第 47 章
片刻之后;辛若黛转过脸去;不再看他。柳安福也同样表现出一副心无旁骛的样子坐下来;对着辛老爷子的问话一本正经地回答。辛老爷子随口问了两句;忽地想起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那边的事情已经了了?”
柳安福迟疑了片刻,才答道:“军报还在路上;不过明日就要入京了。那边;已经彻底打残了,五十年之内,夷人绝无反扑的可能。”
辛老爷子闻言,立刻就拍案叫好;乐颠颠地要人给自己拿酒过来:“当浮一大白啊!”说完;拉着柳安福要一起喝酒。柳安福无奈地接过他塞过来的酒杯,一口闷。再倒一杯,又是一口闷。辛老爷子还要再倒,就见他面不改色地一头栽倒了下来,吓了周围的人一大跳。
辛大人连忙叫人过去扶了起来,又赶紧叫了大夫过来。一诊脉,大夫的表情就有些不好看:“一看就是好几天没睡觉的,你们拖着别人喝酒干什么!”辛大人嘴角抽了抽,连忙让人将他送到客房里面去。
辛家的小辈们看着,目瞪口呆。辛若琪和辛若璇低声地笑,脸颊绯红。辛若瑛在边上看着她们两人,从鼻子里哼一声,被辛二夫人淡淡地一眼扫过,立刻低下头什么表情都看不到了。
辛若黛见他被送走,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却也带了一些心疼。大胜的军报还在路上,他却已经到了这里来贺寿,这些日子必定是日夜兼程在赶路。偏偏太翁又劝他喝酒,结果干脆地两杯就倒。转头看着辛老爷子,有些尴尬地将酒杯塞到辛二老爷手中,面无表情:“喝。”
辛二老爷苦笑着看着手中的酒杯,看了看黑着脸的自家老爷子,轻抿了一口。辛大人转头回来看到这一幕,赶紧给小辈们使眼色,于是两家的少年都涌了上去。最小的是辛文凯,也已经有十三岁,哑着公鸭嗓给辛老爷子劝酒,很快就将辛老爷子哄了过来。
辛若黛在边上坐了一会儿,就在辛老夫人和辛夫人揶揄的目光下起身,镇定自若地说去帮老爷子亲手做一个菜过来。
就算是知道她其实是去看柳安福,辛老夫人和辛夫人也很大方地让她去了。但是临走的时候,辛若彤却站了起来,笑道:“我也想给太翁亲手做点东西,我陪着妹妹一起去吧。”
辛若黛无所谓地让她跟上了。
两个人并肩走在路上,辛若彤将丫鬟婆子们都远远地赶在一边,微微蹙眉,对着辛若黛道:“虽说你和柳公子是从小的交情,但是你这样跑过去,有些轻狂了。”
“无碍。”辛若黛答道,“这里是辛家,而且太婆和娘都同意了,我并非背着家人与他私会,担心什么?”辛若彤盯着她的表情,发现她坦荡荡地没有一点游移,不由得有些泄气。
“你就认定是他了?”她问,“不想想别的可能了?”
“三姐姐这话说得好奇怪。”辛若黛答道,“我不过是去看一看旧友,怎么就扯到什么认定不认定上面了。三姐姐是心急着嫁姐夫了吗?若是如此,也不必忧心,到了九月,就是花月佳期。”
辛若彤被她一番话说得无言,堵着气扭头就走。辛若黛兀自在背后喊了一声:“三姐姐,厨房在这边你方向走错了。”辛若彤闻言,脚步迈得更快了。
柳安福被安置在水边的阁楼里。辛若黛过去的时候,门口守了两个小厮,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见她过来,连忙跳起来行礼。
辛若黛摆摆手让他们站起来,问柳安福的情况怎么样。其中一个小厮上前答道:“柳公子睡得挺沉的,我们也没敢打扰。已经备下了醒酒汤,等柳公子醒了就可以用。”辛若黛又吩咐了他们给备上一点米粥,然后自己过去推门。
身后的嬷嬷连忙上前,情知劝阻不得,于是赶在辛若黛面前开了门,丫鬟们都涌了进去,在里面散开来,然后才让辛若黛进去。
辛若黛已经习惯了她们的做派,于是也就正大光明地走了进去,在柳安福床边站定。
刚才还轻轻打着呼噜的柳安福在房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猛地睁开了眼,一双还带着血丝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门口缓步走进来的辛若黛。
辛若黛看过去,发现那双眼中一片澄澈茫然。显然,人并没有醒,只是感觉到身边有人,所以才有了这样的防备。
她多站了一会儿,才看到他慢慢地闭了眼,又睡去了。屋子里那么多丫鬟站在那里,一点都没有惊醒他,显见是困得慌了。
在边上看了一阵,辛若黛叹一声,将身边的银星留下来,等柳安福醒了之后帮着伺候一下,自己转身去了厨房。既然来的借口是给辛老爷子做东西,总要有点东西端过去才是的。
结果柳安福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早晨。醒过来的时候,他一时之间还有些茫然不知所处,听到身边不远的地方的呼吸声,下意识地绷紧了肌肉。等到看清楚上方绣花的帐子之后,那些记忆才慢慢地回到脑海中,他放松了下来。
天色才刚刚发白,时间还早。
刚刚在床上动了动,那个呼吸声就立刻顿了顿,随后一个声音叫起来:“柳公子醒了?”柳安福转头看过去,看到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厮站在那里,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柳公子可算是醒了,昨儿晚上柳公子一直都不醒,老爷差点又叫了大夫过来帮着诊脉,四小姐好歹才劝住了。”小厮一边说着,一边上来给柳安福行礼,又面带愧色地将一整套的新衣拿出来,对柳安福歉疚道:“公子的衣服昨儿晚上被我剥下来送到洗衣房里去了,现在只怕是一时半会回不来。夫人拿了大少爷的新衣过来,还请柳公子将就将就。”
“辛文烨的衣服?”柳安福问,就见那小厮点点头,笑嘻嘻地将衣服递过来:“家里只有大少爷和柳公子身量相仿,别人的衣服只怕都穿不上。”伺候着他穿了衣服,洗漱了,一个清亮的女声在外头问:“南丰,柳公子可曾起了?”小厮南丰立刻就叫着起了起了,看了一眼柳安福,见他点头,才过去将门打开了。
“柳公子安,我家姑娘特意让我来转告公子,老太爷请公子去福寿堂用早饭呢。”来人是辛若黛身边的莹然,一边给柳安福行礼,一边笑着说到。
福寿堂是辛老太爷和辛老夫人居住的院子,听到这个名字,柳安福的嘴角微不可见地抽搐了一下。昨天辛老爷子给自己灌酒的那一幕,实在是……
只是长辈有请,柳安福也只能一拱手,让莹然在前头带路。
进了门,就看见辛若黛在那里,将两位老人哄得眉开眼笑,他的眸光中不由自主地带上几分温柔。
辛若黛早就发现他来了,但是也不说什么,只是在他给老太爷请安完之后,才给了他一个笑脸。柳安福被这个笑脸激得心情一荡,随后就醒过神,依旧面不改色地做黑面神。
辛老爷子拉着柳安福说了一会儿话,就让他上座陪着自己一起吃早饭。期间絮絮叨叨地问着边疆发生的一些事。柳安福也就一一回答,视线却总是忍不住往辛若黛身上跑。辛若黛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却始终不看他,只是耳尖微微地开始泛红。
辛老夫人在边上含笑看着这一幕,忽地一拉辛老爷子:“行了,老头子,吃饭就吃饭,说那么多有的没有的干什么。安顺伯昨天就没吃多少东西,现在还不知道多饿呢,你在这里拉着别人说什么。”说完,转头对着柳安福笑得很慈祥:“吃吧吃吧,别搭理那个聒噪的老头子。”
辛老爷子哭笑不得地发现自己成了聒噪的老头子,又被辛老夫人堵得说不出话来,只好闷头抱着白瓷碗喝粥。
柳安福这才有机会拿起碗来,安安分分地吃早饭。
东西满满当当地摆了一桌,但是其实每一样都不多,柳安福从幼儿拳头大小的馒头吃到精雕细琢的小豆沙包子,觉得自己怎么都不够吃。
却不料他每一样都吃了一半的举动已经让辛老爷子和辛老夫人叹为观止了。见他似乎还有些不得劲,辛老夫人连忙叫了丫鬟过来,让她们直接再送一大碗热腾腾的鸡丝面过来给柳安福。
柳安福倒也不矫情,很直接地说谢谢,让辛老夫人露出笑脸来。
辛若黛就着小菜喝了一碗半的粥,又吃了两个肉馅的饺子,就搁下了筷子。辛老太爷在边上吹胡子瞪眼:“吃这么点,哪里够!多吃点。”说完就让丫鬟又给辛若黛补上一碟子桂花糕。
柳安福在边上看着,默默无语地想,确实吃得少了,以后也要让她多吃一点才行。
等到吃过了,辛老太爷和辛老夫人就打发两个人走人。柳安福今天也要跟着军报一起到兵部去,于是辛若黛就直接送他出去。
两个人并肩走在路上,柳安福沉默了一阵,忽然很严肃地道:“你吃得确实太少。”辛若黛一怔,忽地笑起来:“你个呆子。”
“我那是哄太翁呢。若是吃得够了再说不吃,太翁绝对会让我再进半碟子。今儿的分量倒是刚好。”一边说着,辛若黛就发现,柳安福慢慢地红了耳尖。
一张脸依旧面无表情。
、48第 48 章
柳安福和军报一起进入朝堂的时候;依旧是那副面瘫脸。尽管他下跪行礼动作一丝不苟;旁的人也不觉得他对上面的那个人有多尊重。
皇帝兴奋地听过了军报;眯起眼看着堂下跟着进来的柳安福;笑道:“此乃军中将士的荣耀,传令下去,犒赏大军。”随后;他漫不经心地问柳安福:“安顺伯有意继续在军中发展吗?”
被当做所有人问出这个问题;柳安福尽管背后一身冷汗,脸色上却波澜不惊,只是恭敬地低头:“当日只是为了报效朝廷,如今大患已除;臣更愿回京中做个闲散勋贵。”
皇帝哈哈一笑;立刻就转移了话题,将这件事忽略过去了。等到下朝的时候,辛大人偷了个空,恨铁不成钢地走到柳安福身边,压低了声音教训他:“你说出这种话来,让后面那些军士怎么办?他们若是要赏赐,就不如你高风亮节,若是不要,流的血就白流了吗?日后说话做事,多过过脑子!”
柳安福看着辛大人甩袖子离开的背影,眸光中闪过温暖。他是关心自己才会这样说的,柳安福自然清楚。只是他也有自己的考虑。
自己在军中这些年,身先士卒奋力拼杀,已经是四品大员,距离三品也不过一步之遥。但是这一步就是永远都过不去的天堑,况且留在这个位置上反而会继续被皇帝猜忌。既然如此,还不如干脆放弃自己应得的,向皇帝交换一些更实惠的好处。
比如给自己加一点封邑。虽说安顺伯府富可敌国,但是封邑这玩意,却更多地昭示着这一家是不是还在圈子里。
皇帝显然非常明白柳安福的交换之意,在后来几天的封赏中,柳安福如愿以偿地仅仅保留了一个从三品的闲职,从朝堂上脱离。皇帝给了他一百户的封邑,虽说不多,但是足够彰显重视。
其余人等也各有封赏,基本上是皆大欢喜。
闲了下来之后,柳安福就开始整理自家的生意。在北疆这么些年,他基本上是将生意都交给了管家在做,只是对管家再放心,也不得不有这样一个程序,告诉底下人,主家还是很关注的。
等到他终于从一堆数字中挣脱出来,有闲暇和心情去访友会客的时候,时间已经悄然走到了七月。一年中最热的季节到了。
虽然屋子里已经放了一个冰盆,辛若黛依旧觉得周身的汗直冒。她倦倦地扫了眼天上的太阳,对边上帮着打扇的莹然道:“莹然啊,我们晚上换个房间吧,换到池塘边上的房间好不好。”
莹然十分坚决地拒绝了这个听上去非常诱人的提议:“姑娘身子偏寒,晚上还是不要睡那种地方比较好。”辛若黛恨恨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懒洋洋地在竹榻打了个滚。
嬷嬷在边上对这没有形象的举动皱眉不止,却也知道说了也不管用。
“姑娘,夫人请您去前厅。”外头有人低声地说着,“姑太太家来人了,夫人请您去见一见。”
“姑太太?”辛若黛一边让丫鬟们给自己换衣服梳妆,一边走神地想这位姑太太是谁?能够用这个称呼的不外乎辛大人那一辈的姐妹,但是……
辛大人那一辈有两个庶出的女儿,一个嫡出的姑娘,来的到底是谁呢?这三位都嫁的远,这些年也没什么来往,忽然找上门来,真是让人第一时间就生出不祥的预感来。
慢吞吞地去了前厅,一进门,辛夫人就回过头来,对着她笑道:“黛儿你过来了?快来见过你三姑太太。”辛若黛扫了一眼,发现对方看上去比辛夫人老了不止十岁,整个人格外憔悴。见到辛若黛给自己行礼,她笑微微地对着辛若黛点头:“这就是黛儿了?当真如花似玉,让我见着就觉得欢喜。”
辛夫人笑微微道:“快别夸她了。”
辛若黛站在那里,浅浅地笑着不说话。那位三姑太太就笑道:“这个可不是夸奖,是事实。”说完拉了辛若黛的手细细地上下打量,又问了平日里喜欢干什么,读过了什么书。辛若黛都一一简单地答了,却对其他的话一句都不接话。
三姑太太的眸光就带上了几分深意,转头对着辛夫人笑:“若是我有了这般好姑娘,也定然是要藏起来不让人见的。”
辛若黛适时地装出一份羞涩,心下对这样的谈话有些不耐烦起来。辛夫人大概也看出了她的不耐,又说了两句就让她进去了。三姑太太一直目送着她的身影走远,然后才对辛夫人道:“我的意思,嫂子想必是清楚的。”
辛夫人显出一份迟疑:“云云,思哲那孩子我也是知道的,确实是个好的,但是……”
“但是什么?”三姑太太依旧浅笑着,却露出几分戾气来。辛夫人看到了,却装作没看到,平静道:“血缘实在是太近了些。云云你也知道的,本朝从太祖开始,就隐隐有些反对表兄妹成婚,说是血缘相近,对后代有碍。”
三姑太太含笑听着,脸色一点一点地沉郁下来。
“当年惠皇后也曾说过反对娶表妹。如今……”辛夫人还要再说,三姑太太就打断了她的话:“简言之,你就是不愿意。”
辛夫人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云云,我……”三姑太太也不等她继续说,自顾自地开始流泪不止:“我就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否则当年也不会将我嫁到现在的夫家去。如今,我可怜的哲儿也被你们看不起……”
辛夫人大感头疼。
这边辛若黛收回了偷听的精神力,总算是想起来了这位三姑太太是谁。
当年辛大人共有三个姐妹,两位庶出,最小的一位嫡出,就是这位三姑太太。这位三姑太太,辛老太爷给她选的夫婿当年虽说不是高门大户,却重在是个知情趣懂进退,也懂上进。辛家在后头扶着,不出意外三年之后就能崭露头角。
可惜的是三姑太太婚后第四年,这位夫婿就在一次巡视中失足落水,尸骨无存。三姑太太这些年在那位夫婿的老家独自一个人将儿子拉扯大,又将他供上了举人。
如今终于回了一次娘家,却是为了自己的儿子来寻求一份姻缘了。
辛夫人对这位侄儿其实也是颇为看重的,但是说到嫁女儿,却又不怎么乐意了。亲缘近疏是一回事,这位姑太太反倒占了主因。
辛若黛在当天就转头将这件事告诉了辛老太爷,辛老太爷只是皱了皱眉,就不再提起了。显然,对这个女儿他并不怎么看重。辛老夫人在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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