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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娘-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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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衙门里的各个衙役集体出动，往每家每户派发征兵的纸张，上面盖有官衙的衙印，接到手中的人自然是不敢怀疑。
如今，不只是温家，县城里大大小小的家庭都是老老少少聚在了一堆，温家都还好，之前虽吵吵了起来，可当事实摆在眼前时他们却是集体沉默。
但其他人家几乎是闹得天翻地覆。
家里只有一个儿子的，老父老母哭天抢地的抹着泪，媳妇儿孙子些也都在大声哭喊，这些都还算好的。
闹得罪不可开交的是那家中有好几个儿子的人家。
纸张上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此次征的兵是要去抗击倭寇的，虽然县城里大海很远，可有众多来往的客商，倭寇的凶狠他们或多或少都是听过的，这一去明显是送死，家里没有男人顶住，今后的日子过得有多艰苦可想而知，自然是要吵闹一番，让自家男人可以避免这场祸事。
场景转回温家，温万里正吧嗒吧嗒抽着旱烟，两个儿子都是他亲手带大的，任是谁去他都异常的舍不得。余氏更甚，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虽说两个儿子都已经成家，可也还是她儿子，想起他俩小时候的乖巧来，余氏的泪就不停的往下掉。
方氏不敢再闹，她怕闹了一番后，自己男人还是要去，那这个家她还能待住吗？
余氏小心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她有九成九的胜算，温重元不会去的，一来自己怀孕，二来温重年比温重元人高马大的多，怎么的也轮不上她的男人。思及至此心中是得意的笑，脸上的泪水却是装出来的。
温重年站出来对着温万里余氏行了一礼，恭敬道，“爹娘，孩儿自小就比二弟力气大，也比二弟高出许多，再加上如今二弟妹怀孕，二弟却是不好离开，此次就由我去吧，二弟留在家里照顾一家老小…”
“大哥…”温重元也站到温重年身旁，对着二老道，“爹娘，大哥是长子，理应留在家中照顾您二老以及家人，孩儿虽不才，可也不是那手无缚鸡之力之辈，必能保住自身回来面见爹娘。”
“不，二弟，你留在家照顾爹娘…”
“不，大哥，还是我去，从小一直都是我听你的话，这次就听我的一回，好么？”
……
二人争相着要去，都快吵起来了。
温万里狠狠吸了口烟，把烟杆敲在桌上，“好了，都给我住口。”
温重年二人一听，直愣愣的站在一起，不再说话。
温万里沉声开口道，“我又何尝想让你们去，若是我这把老骨头他们肯收…”
“爹…”温重年温重元齐齐跪下，何氏方氏一见，也都挨着跪了起来。
瞬间，温馨及几个孩子也都跪在了温万里余氏面前。
温万里叹了口气，“老大，你虽是长子，可是历来就比你二弟要强壮，聪明许多，若是…”
他话还没说完，温万里就抢声道，“爹，孩儿愿意去…”
温重元还想争一下，“爹，大哥要照顾家里，不如就让孩儿去吧。”
“我的话也不听了？”温万里瞪了他一眼，又回过头望着温重年，“重年，此次前去，不知凶险几何，爹不求你扬名立万，只希望你万万保住性命，你家里还有妻儿，可千万别让他们失望啊…”温万里说着说着眼角就闪过一滴清泪。
“爹娘，孩儿一定会活着回来。”温重年对着他俩磕了个头，“孩儿不在身边，还请爹娘保住身体。”
“年儿…”余氏恸哭起来。
方氏何氏也跟着大哭着。
温万里烦躁的敲着桌子，“好啦。”
一家子人这才止住了哭声。
“你们都散了吧，晚饭也别叫我吃了…”温万里站了起来，颤颤抖抖的往自己屋子走去。
似乎是为了弥补方氏，第二日吃完早饭，余氏就宣布这个家以后就交给方氏管，她就和温万里颐享天年。
若是以前，余氏肯放手让方氏管家，方氏只怕是要乐的找不到东南西北，毕竟管家是有很多油水可以拿的，每一项支出，每一项收入，都要经过她的手。可是眼下，男人要去海边打仗，对方还是凶恶的倭寇，她哪里有心情去想那油水。
朝廷颁发的纸张上面写着三日后就要去县衙报道，五日后出发。这几天谁也没有心情去管理饭店的事，店里也暂时营业几天。
方氏每日都是以泪洗面，把温重年哭的是又心疼，又心气。
温初复温初莲这几日也是天天粘着温重年不肯离开半步。
方氏找过温馨，想让她去找薛断晖说项，看能不能不出名额。
虽不想见到薛断晖，可是为了大哥她还是去了。她本来还想着若是薛断晖以这事要挟自己嫁给她，她就会同意，不过是做个小妾，又不是去送死，自然比不过大哥的安危。可薛断晖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提。最后还是她自己恬着脸说起此事，薛断晖只猛摆手。
说户籍上的人都是明明白白列出来的，他根本就没法动手脚，更何况他也不屑于做此事，他想要的温馨是心甘情愿的嫁给他，而不是因为旁事。
最后温馨只能祈求薛断晖能照顾大哥一二，这件事薛断晖倒是满口答应。
集合前一天，余氏做了满满一桌好菜，又摆上了一坛子酒，这次出乎意料的男女分开来坐。温万里和两个儿子一桌，余氏和女儿媳妇还有孩子一桌。
席间，父子三人不停的喝着酒，桌上摆的是自家酿制的米酒，浓度很低，喝一肚子都不怎么醉人。
温万里不停说着温重年小时候调皮捣蛋的事，把温重年温重元二人都逗笑了。
余氏这一桌却是个个愁眉苦脸。
这些天方氏的眼睛肿的比桃子还大，温馨安慰着她，“大嫂，薛四爷答应会照顾大哥的，您就别担心了，大哥离开，孩子们更需要您的照顾啊，您看看这几天初复和初莲两个孩子都瘦成了什么样？”
方氏这才注意到两个孩子，她只顾着伤心去了，根本没有暇心去关心两个孩子。温初复眼神空洞的趴着饭，温初莲也是苦着小脸。
何氏也道，“大嫂，我知道这事是苦了你了，可你好歹还是要注意身子啊。”
何氏一说，方氏就立马瞪了她一眼，只是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她也知道就算把何氏瞪死也改变不了自己男人去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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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出发
酒不醉人人自醉，虽是不醉人的米酒，可温万里三人还是喝的酩酊大醉。
方氏埋怨的把温重年扶进了房间，明日他就要走了，本想在他离开之前两人温存一番，可是看这幅模样…
刚把温重年弄到床上，给他脱去了衣衫，温重年就一个翻身把方氏压倒了身下。
嘿嘿的笑着，“今晚重要时刻，我怎会喝醉，让你失望呢？”
方氏先是惊讶，然后听了温重年的话，顺而红了满面。
“我以为你喝醉了…”她用着从未有过的温柔话语轻声说着。
这声音听在温重年耳里犹如天籁，当下全身一股躁动，手脚并用的替方氏脱去衣衫。
方氏也觉得自己被火烧了一般，刚刚只是替温重年脱去了外衣，现在也用手帮他脱去亵衣。
“爹娘…”两人正要进行好事，却听见外面温初莲的敲门声。
“怎么这个时候来，也太不知趣了。”温重年小声的抱怨着，把外衣往身上一裹就下床开门，还不忘对着方氏说一句，“媳妇儿，别穿，我马上就回来。”
方氏笑着啐了他一口，却还是乖乖的钻进了被窝，顺带把自己也脱了个一干二净。
“初莲，怎么了？”开了门，温重年不解的问道。
“爹，初莲想和爹娘睡觉…哎呀，爹，您让我进去，”温初莲边说边往门里钻，奈何温重年把门拦的死死的，就是不让她进去。
“好孩子，爹爹和娘亲还有事情要商量，你乖乖的回去睡觉啊。”以往不是没有过温初莲和他两口子睡觉的事情，但今晚可是非常时期，绝不能让小家伙给破坏了。
“不要，初莲不想一个人睡觉…”温初莲嘟着嘴，不解的望着不让她进门的温重年。
“初莲，听话…”温重年板着脸，“不想一个人睡就去找爷爷奶奶。”
“哇。。。”温初莲立即哭了起来，这还是第一次被温重年给拒绝，小心灵受到了严重的伤害，“爹爹不喜欢初莲了，呜呜…”边哭边转身去找余氏。
温重年望着她背影摇摇头，把门关好去了床边。
方氏担忧道，“初莲没事吧？要不就让她…唔…”
话没说完就被温重年热火的嘴唇给挡住了接下来的话。
直到方氏快不能呼吸了温重年才放开嘴，笑谑的看着她，“反正人在家里不会出什么事的，可不能让她打扰我们俩…”
余氏正在伺候喝醉的温万里，咋一听到温初莲哭哭啼啼的在外敲门，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等问清楚以后差点笑翻了。
“好孩子，快别哭了，你爹娘有事，今晚就跟着奶奶睡，听话…”余氏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轻声安慰着。
等温初莲长大出阁那日，方氏和她说起小时候的事，她才知道自己居然有这么一出，闹了个大红脸。
温重年屋里两人正在酣战。
“媳妇儿，我棒不棒？”温重年气喘呼呼的问道。
“嗯…”方氏一边迎合她一边柔声回答。
这可是给了温重年莫大的鼓励，下半身用的力气更大了。
“唔…”方氏被刺激的差一点叫出了声。
温重年更刺激了，“来，叫出来…”
方氏不肯，捂住自己的嘴小声说，“孩子们会听见的…”
温重年拉开她的手放到自己腰上，“不怕，他们也会长大的，叫吧，我想听…”
得了他的许可，方氏不再压抑自己，开始是轻轻的叫唤，随后则是大声叫了起来。好在这屋子隔音算是不错，不然温初复非给吵醒不可。
两人不停了的来了好几次，一直到大半夜，公鸡都快鸣叫时才沉沉睡去。
因规定的是申时集合，早上也没人去叫温重年二人起床，温初复也被余氏早早的接了过去。
“奶，爹娘昨晚忙啥事啊，早饭也不来吃了…”饭桌上，温初莲眨巴着大眼睛，问着身旁的余氏。
温重元何氏都是一愣，温馨第一个笑了出来，随后温重元何氏也都笑了起来。
温初莲疑惑的看着几个长辈，问道，“二伯二伯娘，姑姑，你们怎么了？”
余氏不愿儿子的闺房之事被众人知晓，板着脸道，“都认真吃饭。”
话说温重年二人，方氏习惯了早起，虽说昨晚睡的很晚，可是还是早早得醒了过来，望着身旁熟睡的温重年，想起昨日的大战，她的脸忍不住又红了起来。
夫妻一场快十年了，昨晚却是第一次那么不顾一切，以前总要顾忌一下，要么草草了事，要么压抑着自己，可是昨晚…
方氏伸了伸懒腰，发现全身都酸痛不已。
“真是个冤家…”她小声嘟囔着，虽然已醒，但却是不肯离开温重年温暖的怀抱，往他身上又靠了靠。
“媳妇，醒了？”本以为温重年睡得老死，却不曾想刚一动作就听见他的声音。
得到方氏的点头，温重年伸出手就搂住她，轻声在耳边说着，“还想不想要？”
方氏轻轻推了他一把，娇噌道，“大白天的，也不怕被人知道。”但人却更是挨他更紧了。
温重年嘿嘿的笑，望着方氏胸前那两个大馒头，吞了吞口水，嘶哑道，“媳妇，我…”说着下身就起了反应，方氏伸手一摸，自然是感觉得到，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红。
温重年一把把方氏拉到自己身上，“来，换你在上面。”
方氏自小接受的教育便是夫君是天，又怎敢在温重年身上行事，连忙挣扎着要下来，“不…”
温重年故作无辜道，“昨晚可是累坏我了，今儿你得好好让我享受一下。”说着不顾方氏的挣扎就抬着她屁股往自己身上坐。
“唔…”这是前所未有的感觉，方氏立即叫出了声。
虽说同床快十年，可方氏那儿还是那么紧，更别提如今换了姿势生出了异样的感觉，温重年动的是更卖力了。
“媳妇，给我生个娃…”一边努力，一边叫唤。
一直到方氏直直求饶，温重年才放过她。
两人一直到吃午饭时分才出来。
因做的过多，方氏全身都是疼的，特别是那地儿，走起路来也有些别扭，刚一走进饭厅。
温初莲就迎了过去，关切的问道，“娘，您怎么了？走路这么奇怪，是不舒服吗？”
她声音一点也不小，所有人都听见了，温云还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大舅母，娘说不舒服要找大夫。”
方氏闹了个大红脸，看了看饭厅里的人，还在没有谁笑话她，她赶紧拉过温初莲，“娘很好，快去吃饭吧。”
温馨也把温云牵了过去，还不忘对着温重年二人报以奇怪的笑容。
“都坐下吃饭吧。”余氏面不改色道。
温重年要用的东西方氏昨儿就收拾好了，吃完饭一家人坐着说了会儿话，就慢腾腾往县衙走去。
路上见到的人几乎都是一家大小全体出动，那些没男丁的家庭也走了出来，朝廷规定，家里没有男丁，则要出二两银子…
大多数家庭都是哭哭啼啼的，只有少数是带着笑，许是他们想到男人出去打仗，可以挣个前程回来，回来便能给自己带个册封的夫人。
县衙外有块挺大的空地，但也只能容纳千人，衙役早把地儿给围了起来，只允许出征的人进去。
方氏红着脸，“大爷，可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余氏也是眼泪汪汪的看着温重年，“儿啊，爹娘在家等着你…”
温万里也道，“爹还是那句话，不求你建功立业，只求你保全自身，你年老的双亲还有你的妻儿都在家翘首以盼。”
温馨则是塞了五十两银子给温重年，这是她和余氏给的，都是自己的体己，未免何氏有意见，余氏把自己那份给了温馨，“大哥，这点银子你带着，到军营里打点打点，能不出去就不出去，就算是做个火头工也好…”
“爹爹…”温初莲和温初复二人抱着温重年腿，不住的哭泣。
“爹娘，孩儿走了…”温重年眼里也噙着泪水，见二老点头，他又看向温重元，“二弟，现下你是家里唯一的男人，可一定要照顾好家里啊。”
“大哥，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照顾家里…”温重元哽咽道。
温重年又看向方氏，“在家好好的。”
“嗯”方氏哭的更大声了。
“小妹，若是遇到合适的人嫁了，可一定给大哥捎封信过来…”
“大哥，一定要注意安全啊…”温馨哭着道。
最后，温重年把一儿一女都抱了下，在衙役的催促声中，三步一回头的往空地里走去。
随着男丁走向空地，整条大街顿时响起了一片哭声。
薛断晖在人群中寻找着温馨，奈何人太多，众人也都高高得举着手，他怎么望也望不见。
待人都进了空地后，早有拿着本子的衙役开始点名，没有男丁的人家也乖乖送上了二两银子。
点完名后，衙役又开始把人往衙门里带，等到衙门的人一关，空地上一个人也不见，众人才在哀怨声，痛哭声中缓缓离开。
“爹，娘，大嫂，二哥二嫂，咱们也走吧…”温馨擦掉泪水，和家人慢慢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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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娃娃
越州有五个县，十七个镇，三十一个村，各县各镇各村都有不同的人负责征兵，不用到某个地点回合，直接征兵完了把人带到军营即可。
之所以集合后要等两天才出发，这样的规定是有意义的。
如今国库吃紧，皇帝又是极其的注重奢华，因此拨到战事上的军饷并不多。薛断梦便想出了这个法子，集合与出发隔两天，若是有人想这时候再看一下家里的男丁，那就出银子吧，但只是看一下便要给一两银子，若是想把人带回家休息一晚，十两。
总不乏有些人要出这些银子。
薛断晖这边第三日一天不亮就带着人马出发，杜绝了被征男丁的家人来把人给围个水泄不通。
拖得他照顾，温家人免费去见过温重年一两面，每次都带了多数吃食过去。但薛断晖拒绝让他们把人带回家睡觉，主要是不想收他们钱，但不收的话其他人又有意见。
等人走后，县城人的生活回归了正轨，给人做工的做工，做生意的做生意。
温氏盖饭店也打开了大门迎接客人，何氏怀孕，温重元不想让她操劳，便把自己的股份给了方氏一股，温馨也怜见方氏独守空房，给了她一股。如今盖饭店分股并不是以前那样，而是三兄妹每人三股，温万里只有一股。现下温重元和温馨都让出了两股，方氏就一人独大站了五股。
但店里只有股份，而没有干活人的工钱，如今方氏一人支撑着盖饭店，她拿五股也无可厚非。
温馨也忙着找铁匠铺，玩偶始终会被人学去，而且目标客户也只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客源不广，不是做生意的长久之计。她想找人做现代的芭比娃娃，然后玩偶店除了卖娃娃外，也卖娃娃的衣裳，更是提供衣裳的布料。
现下许多女娃几岁就要开始学习女红，除了在刺绣上能看到成效外，其余的都看不到了，毕竟人的衣衫都太大，几岁的娃做起来不太现实。但有了这芭比娃娃就不同了，她们可以给娃娃做衣衫，一来练手，二来也可以让大人来评价评价。
她首先是去的县城最大的铁匠铺，把图纸给那儿的师傅一看，得到的回答是大致能做，但是想要胳膊和腿能卸下来却不行。
最后还是县城里最小的铁匠铺师傅说可以试试，其实那师傅也不是很确定，但是铺子太小，很难得才会有一单生意，总要试试才行，不然照这样下去，铺子不日就会关门。
温馨也没法，毕竟铁不是塑料，是硬的不是软的，娃娃的胳膊和腿想硬塞进去却是不大可能。
第三日，到了与那铁匠铺约定取货的日子，温馨早早了过了去。
“廖老板，做的如何了？”那师傅廖进，铺子里就他和他儿子两人。
廖进一脸为难的看着她，“真对不住了温小姐，小店实在是做不来。”说着，他把浇筑好的娃娃拿给温馨看。
大小倒还是符合温馨的要求，不过这手和脚嘛，她拿着也试了好多次，就是安不上去。
最后叹了口气，把娃娃拿在手中，还是照价格给了廖进工钱。
廖进心中满是失望啊，温馨之前许诺若是做得成可是要做好一些的，眼下，唉。
回去好好想想办法看怎么才能把胳膊和手安上去，温馨想着，就往回走。
刚拐了个弯就被廖进的儿子给拦住。
“大婶，我有办法可以把胳膊和腿安上去。”廖进儿子抬起头定定的看着温馨。
温馨汗颜，自己居然也有被叫大婶的时刻，不过听到他说可以安上去，却是欣喜不已，赶紧问道是何办法。
廖进儿子却摇晃着头，左看看右看看，这才神秘道，“办法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件事。”
温馨看着他，心道这才七八岁的男孩，有办法居然不说，还要背着老爹和自己谈条件，不过她倒是很好奇是什么条件。
“说吧…”
廖进儿子道，“我爹太抠门了，都不给我钱用，若是大婶您答应每个娃娃都给我十文钱，我就说，嘿嘿…”
温馨挑挑眉，十文钱也不贵嘛，不过背着他老爹答应此事只怕不妥。
见温馨犹豫，他焦急道，“那就八文钱吧，不能再低了…”
温馨还是在考虑。
最后他咬咬牙，说出了实话，原来一年前他爹患了腿疾，但家中一直比较困难，廖进便不舍得花银子去看大夫，他便想若是能自己存点钱，多了就可以请大夫给他爹看病了。
“真是个孝顺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温馨摸着他的手，怜惜的问道。
“我叫廖小文…”他乖巧的答道。
“嗯，小文，我答应你，不过不许再叫我大婶了，叫我温姨吧。”
“是，温姨”廖小文立马改口。
“走，咱俩一起回去找你爹去”温馨搂住廖小文，两人又往铁匠铺走去。
把事情说明后，廖进疑惑的看着廖小文，“你有办法？别是诳温小姐的吧，咱家虽说穷点，但也不许做那些骗人的事情。”
廖小文急道，“爹，我真有办法…”说完，他拿过温馨手里的娃娃，对着两人比比画画，把他的想法全数说了出来。
听完他一席话，温馨惊喜的拍掌道，“妙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法子？”
其实廖小文的办法很简单，把手臂和腿做成螺丝的样子，一拧一拧就拧进去了。
虽说这样不太利于给娃娃穿衣服，但也想不到其他的办法了。
温馨和廖小文还想出把娃娃的手肘和腿肘那儿也都做成两截，这样就方便了许多。最后温馨更是想出做好几个姿势的娃娃，有负手站立的，有行礼的，有坐的…
在商定价格时，温馨提出关于此类的娃娃廖进只能给自己一家做，也不能把做法告诉他人。
有生意做廖进自然是满口答应，更何况温馨还答应每年给廖小文提供一半的束脩让他去学堂读书，自然是对温馨的话没有异议。
为了慎重起见，温馨还是写了份协议书，让廖进在上面按了手印。
廖进在加班加点的赶制娃娃。
玩偶店中，紫晴白兰二人也在根据温馨的要求缝制相应的衣裳。
温馨做的娃娃比现代的芭比要大一倍，拿到温馨给的图纸时，紫晴疑惑的问道，“馨姐，这些是做什么用的啊，若是婴儿，这么小的衣裳也用不了啊。”
温馨只是笑，“你们只管做，做好了工钱不会少你们的。”
衣裳和娃娃倒是解决了，但温馨又愁了起来。
这头发可怎么弄啊，总不能让娃娃光秃秃的没有头发吧。
却不想和廖进商量好的下午，廖小文就气喘呼呼的跑到了玩偶店。
“小文来啦…”温馨高兴的把他迎进了店中，之前是给廖进说过玩偶店的地址的。
“温姨…”廖小文站了一会等气喘消了后才缓声道，“我娘看了那娃娃，说没有头发怪难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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