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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娘-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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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得命的三人飞速的撤下离开。
等宫良回到前厅时，沈重年早已经回去坐好了幽幽的喝着茶。
“宫大人，好了？”
“是是，哎哟，昨晚吃的太多，这肚子就不中用了，怠慢了沈大人还请沈大人不要见怪啊。”宫良苦笑道。
沈重年道，“怠慢我倒不要紧，只是内子可是我们一家人的心头肉，就连我大声说她一句都要被父亲骂，哎呀，宫大人还是赶快带我去见内子吧，家里的父亲母亲可是翘首以盼呢，你知道我那父亲吧，从前不是侯爷的时候脾气就大的紧，如今当上侯爷了，更是了不得。不瞒您说，昨日我那二弟大声说了我二弟妹一声，你知道后来如何呢？”
“如何？”宫良紧张的问道。
“我父亲直接把二弟的腿给打断了，唉，在我们家，媳妇才是天，你说就连我们自家人都不能动。若是被我父亲知道内子在您们家受了委屈，哎呀呀，我都不敢想象我父亲要如何的大发雷霆呢。不过，您是内子的父亲，想必她在这里定是好吃好喝的，不会出现我刚刚说的事情…”沈重年神秘兮兮道。
沈初复沈初莲在一旁静静的吃着点心，刚刚他们已经得到了沈重年的吩咐，没有他的允许不准开口说话，此刻就算知道沈重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可他们也不敢开口。
宫良使劲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更坚定了不能说错话的心思。
“宫大人，走吧。”沈重年把人吓了一番就迈腿往外走。
“这，这，沈大人请稍等，实不相瞒，在下的女儿，您的夫人，不久前刚过世。”宫良快步上前走到沈重年面前，故作悲痛状。
“什么？宫大人您不是在开玩笑吧，内子身体可是棒的很，怎么会去世呢？”
宫良道，“沈大人您不知道，来京城的路上就水土不服，一到府里又染上了瘟疫，这才不治而亡的，我们找的可是京城里最好的郎中，不信您可以找过来问问。”
“不对啊宫大人，”沈重年故作沉凝道，“内子不是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人，她从小就跟着家里人走南闯北，成亲之后更是隔一段时间就要出去游玩一番，可从没听说过她水土不服呀。就那瘟疫更说不通了，内子其他地方没问题，就是不会得瘟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前她去游玩时碰到一地儿，那儿的人都得了瘟疫，就连大夫也是，可偏偏她一点事都没有，还好好的活着回来的。”
“啊？”宫良的冷汗冒了一地，“这，这下官也不知道啊，可能是，可能是…”
“哦，我知道了”沈重年又故作恍然大悟道，“内子她是不是得病期间吃了药？”
“啊，是是，”宫良也就只剩下迷茫的点头了。
“哎呀，宫大人，您这可是帮了倒忙了，内子她不管得了什么病，保管五天之内就好，但前提是不能吃药，吃了药反而加重病情，是不是那个郎中开了极重的药，这样内子的病才越来越厉害不治而亡了？”
“啊，对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宫良急急的点头，“沈大人，得知小女得病时下官是急的团团转啊，请了京城里最好的郎中给她看，又让郎中开最好的药给她吃，没想到啊，这，这还…”
“也不对啊，”沈重年‘呀’了一声，把宫良吓了个踉跄，“内子也是知道她身体的，照理说她应该不会服药下去的，且还会告诉你们她的情况吧。”
“是是，是说过…”宫良紧张道，“不过，不过下官实在担心小女的病情，这才找人给她灌了药下去，谁曾想，曾想…”
“那宫大人您可就是犯了杀人之罪哦，来人，把宫良给我绑起来。”沈重年说翻脸就翻脸。
“啊？沈大人饶命啊，下官不是故意的，下官没有杀人啊。”宫良急急的哀求。
117、方氏回家
“沈大人，我们老爷是冤枉的啊，您的夫人真的是水土不服而死的，我们没有骗您啊。”宫夫人不放心，一直在门外偷听，这下一听见沈重年要逮捕宫良，急忙跑出来给宫良澄清。
沈重年冷哼一声，看了眼儿子女儿，一点悲伤的感觉都没，都怪他，刚刚就不该告诉他们方氏没死的消息，至少现在哭一哭也好啊。
“啊…”沈初莲忽然就大声哭起来，沈初复得了沈重年的暗示，悄悄的掐了妹妹一把，让她痛的嚎啕大哭起来。
沈重年瞪着他们心烦意乱道，“宫大人，你看看我这苦命的女儿，小小年纪就没了娘，你说别家死了人至少还有个尸体，我们也能见见最后一面，你们倒好，直接一把火烧了，还不给我们来个信儿，你说说你这做的是什么事。”
“爹，他们害死了娘，一定要他们偿命，把他们抓起来吧…不然娘就白死了。”沈初复十分的聪明，跑到沈重年身边添油加醋的愤然道。
“哎哟，我的小少爷，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我们几时害了你娘，捉贼拿赃，这没有证据的事可不能信口胡说。”宫夫人惊叫道。
沈初复翻了个白眼，“当初我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到了你们这儿偏偏就死了，还一把火烧了，我看根本就不是什么水土不服，分明就是你们把我娘给毒死的。”
“是非曲直还是到了官衙里去说吧，把宫良给我抓起来。还有这宫府都给我搜个干干净净…”沈重年再一次翻脸，直接就命令士兵把宫良绑了起来。
“沈大人…”宫良不住的求饶，他因心中有鬼，根本就没想那么多。沈重年再得新皇帝的喜爱，也只是皇宫里的高级侍卫罢了，没有手谕，他是没有权利去抓朝廷官的。
宫夫人见那两名士兵绑了宫良就往外走，又听沈重年说要搜府，直接急了，“沈大人，这都是误会，误会啊，您的夫人没有死。”
沈重年眉毛一挑。还真是好骗啊这些人。
“宫夫人。您刚刚不是说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吗，这人都死了，一把火也给烧了。您现在说人没有死，这是何意，打量我沈重年脾气好么？”
“不是的，不是的…”宫夫人着急的摆手说不，“您的夫人真的没有死，不信我带你去看…沈小姐，快别哭了，你娘没有死，走，我带你去看。”
“沈大人。贱内说的对，您夫人没死，您先把我放开吧…”两个士兵把宫良绑的严严实实的，宫良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开，反而勒的身上生疼。
“真的？我娘没死？”沈初复瞪大眼问道。
“没死，真的没死…我带你们去看”宫夫人讪笑道，她已经是骑虎难下了，不说出来是死，说出来也是死，但说出来至少不会被抄家吧，这些年宫良可是没少收好处，就连她的头饰都没有花钱买过。若是抄了家，那后果只怕是不堪设想，这么一比划，还是老老实实交代比较靠谱。
“那走吧…三妹，别哭了，咱们去找娘…”沈初复给沈初莲擦了泪水，牵着她就跟在了宫夫人身后。
“把宫大人也带过去吧，若是见着了夫人，再把他放了。”沈重年对着两位士兵道。
可怜的宫良，以为这样老实一交代就能得到自由，谁知道事情早已经败露，等他们走到柴房时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你不是说我娘在这里吗？人呢？”沈初复对着宫夫人大吼。
“这，这，明明是把她关在这儿的啊，怎么就不见了？”宫夫人急的团团转，这人怎么就忽然间没了。
沈初复气得瞪大了眼，“你是说你把我娘关在柴房，你不是她娘，不是我姥姥吗？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你的女儿我的母亲？你把我娘还过来…”
“你们俩，不是让你们守在柴房外寸步不离的吗，怎么人不见了，跑哪儿去了？”宫夫人冲着柴房门口的两个婆子喊道。
“夫人，冤枉啊，老奴就是照您的嘱咐半步不敢离开啊，这门也一直没打开过，这，老奴也不知道人去哪儿了？”婆子求饶。
“够了，你们两个，她可是你们的女儿啊，你们居然忍心把她关在这种地方，你们的心是什么做的？”沈重年这回是真的怒了，之前在屋顶上听到这俩人说方氏被关在柴房，他就知道不好，可心底还是有些侥幸，毕竟方氏也是他们的女儿，可是跟过来一看，这个地方还算是柴房吗？
柴房一般都是十分的干燥，为了保证里面的柴能用，可是这里虽说大大小小的堆了不少柴，可是这整个屋子阴暗潮湿，还发着一大股霉味，更别提时不时爬过来爬过去的蟑螂老鼠了。一想到方氏被关在这样的屋子里，他的火气就蹭蹭蹭的往上涨。
“她又不是我亲生的…”宫夫人被吓住的，急忙求解脱的说了出来。
沈初复震惊，“你不是我姥姥？”
见宫夫人迟疑，他挥舞着小拳头怒道，“那你当初说你是我娘的母亲，说是我姥姥，那你当初为何要接我娘走；说，你快说啊。”
“我也没说错，她是老爷的亲生女儿，我是正室，自然是她名正言顺的母亲，只是不是亲生的而已。”宫夫人皱着眉答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把人带回来到底有什么企图，快说，我的耐心有限，不要逼我对你用刑…”沈重年眼睛里已经喷出了火，种种迹象表明这宫夫人当初千里迢迢的去找方氏定是有着极大的用意，虽然他是男人，可是也知道女人的妒忌心是多么可怕的东西，若没有利益相关，这宫夫人定不会亲自去找一个不是自己生下来的女儿。
沈初复也跟着大吼，“你把我娘弄哪里去了，你快说…我娘到底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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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夫人，大奶奶回来了…”侯爷府门卫一听说这两名士兵抬得人是大奶奶，就立马宣扬开来，有那想得到打赏的婆子就立刻飞奔到了沈世乔余氏那儿。
“你说什么？”余氏激动的站了起来，“大奶奶真的回来了？快，快带我去…”
“夫人，大奶奶是您的媳妇，应该等她来见您啊…”婆子建议道，她只是听到别人在说方氏回来了，并没有见到方氏本人，自然是不知道方氏是被抬回来的，不然也不会这样说了。
“一家人讲究这些作甚，大奶奶在哪儿，快带我去，”余氏又转头看向沈世乔，“老爷，不如您现在这儿等，我立刻就让媳妇来跟您磕头。”
沈世乔点点头，他如今是侯爷的身份，做什么事情都要顾忌着来。
“大奶奶在哪儿呢？”余氏刚走出门就问身边的婆子。
那婆子讪笑，“刚刚才进门，估计也正往这儿走吧，兴许就能碰上…”
“夫人，快去大奶奶房里看看吧，郎中也来了…”一个丫鬟匆匆的跑来，上气不接下气道。
“怎么会有郎中？大奶奶出什么事了？”余氏焦急道。
“奴婢，奴婢也不认识，只是那两名侍卫让奴婢来通知夫人您的？”丫鬟道。
“快，快带我去…”余氏焦急的催赶丫鬟，身旁的婆子已经悄悄地往方氏的院子跑去了，她可不想立功不成反被罚，还是先探个究竟才行。
等余氏进了方氏的屋子，发现沈馨何氏及几个孩子也在。
“娘，郎中正在给大嫂诊脉，您先在这儿等会儿。”沈馨一得了消息就往这儿赶，见到方氏的那一霎那完全震惊了，根本不信面前这人就是大嫂。
余氏不解，又见沈馨脸上还淌着泪，急道，“你大嫂她，她怎么了？”
对于方氏之前的所作所为，她是不喜，可再怎么不喜方氏也是她的儿媳妇，也是她孙子孙女的亲娘，也是她儿子的妻子。听沈馨的口气，方氏眼下不大好，她怎能不担心。
“娘，大嫂她，她…”何氏也抹着泪走到余氏身边哽咽道。妯娌俩人一起生活了近十年，说起来两人感情还算不错，如今见到大嫂这个样子，她也是十分的心痛。
“到底怎么了？说啊，你倒是快说啊…”余氏大急。
“吵什么吵，别打扰我师傅把脉，有事你们出去说…”余氏一急，声音自然就大了起来，床边一个背着药箱的童子不满的走过来低声道。他师傅可是京城里有名的郎中，出诊都是看心情的，这个侯爷府的人可真没规矩，难道不知道他师傅看病人时不喜欢被打扰么。
沈馨见余氏一脸担忧，就把她往一旁拉，轻声道，“娘，等郎中看完了再说，您现在担心也没用啊…家里如今也不缺钱，就是再昂贵的药咱们也买得起。”
“孩子，你告诉娘你大嫂她怎么了？我这心悬着啊，不然，不然你就让我去看一眼，就一眼…”？余氏一进来就想去见方氏，只是被沈馨死死拉住不得，可是沈馨和何氏都这样了，说明方氏的情况非常的不妙，她急需要知道方氏如今的情况。
118、肖公公
“唔…”三人正说话间，在床边一直沉默着诊脉的郎中终于发出了声音。
“你们，都过来…”童子知道他师傅这样就表示已经诊断出了结果，便挥着手叫沈馨几人。
沈馨本想让何氏把余氏拦住，自己先去问郎中情况，可余氏死活也要跟去，俩人无奈，只得任由余氏走了过去。
“啊…”刚一走进床边，余氏惊叫一声就昏死了过去。
“娘，”何氏慌忙的跑过去。
沈馨摇摇头，这明显是被吓的，这心灵承受压力也忒低了，这么不经吓。不过，沈馨走到床头再看了眼躺在上面的方氏，的确是挺吓人的。
“方子已经写好了，你们派个人跟我去抓药吧…”郎中气呼呼的拿着一张纸道，跟童子的心声一样，这都是什么人家啊。他看完了病，居然没人前来问是怎么回事，要不要紧，就这样把他甩在了一旁。
沈馨接过方子问道，“大夫，我大嫂她怎么样了？什么时候醒啊，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弄成了这副模样？”
郎中吹着胡子瞪着沈馨，心道总算来了个识时务的人。
“病人之前瘦了惊吓，又长期不吃不喝，加上感染上了风寒，才会导致如此，不过多调养些时日就会好转，最近这一个月都只能让病人吃清淡的东西，切记大鱼大肉，药也不可断，每隔十日我便来府上为病人诊脉…这位夫人只是惊吓致昏，掐了人中就会醒来。”郎中说完又对在一旁干着急的何氏道。
“紫晴。你去跟大夫抓药，除了药钱，记得给大夫拿十两作为谢银。”沈馨把房子递给了紫晴，又对大夫道。“那就辛苦大夫了，十日后府上定会派人来接大夫过来。”
郎中点点头，收拾好药箱就带着童子离开，谢银这东西，他是来者不拒。
送走郎中，沈馨走到余氏身旁直接就掐了人中，何氏尴尬的搓着手，掐人中这事她怎会不知，可她只是一个媳妇，掐婆婆人中这事可不敢擅做主张。
“啊…”又是一声惊叫。余氏醒来了。
“娘。您没事吧。”何氏道。
余氏迷茫的看了眼眼前的媳妇和女儿。忽然想起了方氏，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扑到方氏床沿边，泪就不住的往下掉。
“娘。快别哭了，大夫说大嫂没什么事，好好调养下就行。”沈馨安慰道。
“我苦命的儿媳啊，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余氏听不进劝，只一味哭道。
她这样子，让沈馨也极其难受。
刚一见到方氏，她根本不信那人就是自己的大嫂。以前的方氏总是把自己打理的十分干净，人又有点微胖微胖，皮肤白白的，偶尔还带点红晕。
可是眼前之人。眼睛整个凹下去了，脸上也爬上了许多皱纹，以前一头的乌丝也密密麻麻布满了白色的银丝。这些都不提了，可方氏瘦的跟皮包骨似的，浑身上下一点肉都没有，整个颧骨高高的立起，显得格外刺眼，再加上长期的营养不良，脸色也是暗黄一片。
“是谁，到底是谁把我儿媳妇弄成了这个样子…”余氏忽然就发作起来。
“回夫人的话，是宫良。”把方氏抬回来的士兵立马回答道。
“宫良是谁？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余氏的眼睛变得分外通红。
两士兵对望一眼，“听沈大人说宫良是他的岳父，许是大奶奶的父亲…”两士兵又把去宫府的事情说了个一清二楚。
“带我去，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是为何要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余氏把袖子一撸，就往外冲，之前嬷嬷来教她的规矩完全没起作用，此刻余氏就如一个市井泼妇一般。
两个士兵也是不放心在宫府的沈重年，便真的走在前面带路去了。
“娘，您稍安勿躁，等大哥回来再说吧。”何氏劝道，那宫良也不知是几品官，若是比侯爷的官还大，那岂不是给家里添麻烦。
“娘，二嫂说的对，不如咱们先在这儿等大哥回来，”沈馨也劝道，“你们两个不是跟大哥一起的么，怎么你们回来了大哥却没有回来，初莲和初复呢？”她问着两名士兵。
“沈大人让我们先把大奶奶带回来医治…”士兵恭敬回答道。
余氏却不肯听劝，自己儿媳妇被欺负成这样了还不许她这个做婆婆的出头，真是笑死人了。
“夫人，你怎么出来了，怎么眼睛是红的，老大媳妇呢？”沈世乔一直不见余氏，找人一问才知道余氏去了方氏所属的院子，又听下人说方氏出了点问题，就忙着赶过来了。刚一进院子就见到急急往外冲的余氏。
“老爷，这帮天杀的东西，你看看把老大媳妇给折磨成什么样了？”余氏哭喊道，边抽泣边把事情说了个大概。
沈世乔还未见到方氏本人，但听余氏这样一说，也气愤的不行，若是以前，他还会避嫌被别人发现他的身份忍下去，就如之前被那个知县当成了杀人犯一般，不敢反抗，还劝前来救他们的沈馨躲得远远的。可是眼下却不一样了，他是侯爷，既然有了这个身份，就有义务有责任保护自己家人，不然要这个称呼有何用，还不如回家种地去。
“走，带我去宫府，我倒要看看那人的心是不是被狗吃了。”沈世乔叫那两个士兵把皇帝赐给他的二十名侍卫也给叫了过来，沈馨见没办法劝了，就跟了上去，何氏倒是留在了家里。
就这样，浩浩荡荡的二十几人走向了宫府。
“大胆，这是长安侯，还不快让开…”吉祥一脚冲着宫府的守门人踢了过去。吉祥是皇帝赐给沈世乔那二十名侍卫中带头的那个。真本事有，狐假虎威也做的很足。
“啊，长安侯；长安侯饶命，小的有眼无珠，小的该死，小的…”守门人哎哟一声，听见是长安侯过来，立马又跪倒在地不停的求饶。
“混账东西，还不快住嘴，你们老爷在哪儿，还不快带路。”吉祥又是一声大吼，直把那守门人给吓得尿了裤子。
唔…
一行人都捂着鼻子。
“侯爷，这边请，属下已经知道沈大人的位置…”一名士兵走上前道。
恩。
沈世乔点点头，他虽然很好奇这士兵是怎么知道的，可眼下还有比好奇更重要的事情。
士兵带着沈世乔一行人，很快就去了沈重年所在的位置，他们还在柴房与宫良对峙着。
“爹，您怎么来了，娘，小妹，你们怎么？”沈重年惊讶万分。
一听是沈重年的爹娘，宫良和他夫人急忙给他们行礼，卑微的叫着，“见过长安侯，长安侯夫人。”
哼，沈世乔直接别过脸。
“爷奶，您们看，他们居然把娘关在这种地方，娘一定难受死了。”沈初莲跑到余氏身边呜呜的说道。
余氏是生了一肚子气，如今又见到方氏曾经被关在了这种地方，直接是火冒三丈了。
“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当初怎么说的，你又是怎么做的，你不是她娘吗？有你这样当娘的，把女儿关在这种地方，这是人住的地方吗？啊？你，你…”余氏怒骂道。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为了守护自己的家人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什么礼仪，什么形象她都毫不在乎。
“老大，问清楚没？”来的路上沈世乔就把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遍，发现极为不对劲，当初宫夫人来接方氏时说的那样信誓旦旦，又怎么会忽然间那样对待方氏，看来这其中铁定是隐藏着许多猫腻。
“爹，事情的经过我都问清楚了…他们真不配为人父母。”沈重年沉重的把宫夫人接方氏回家的缘由说了出来。
原来宫良再过半年任期就到了，他想留在京城，便通过各种关系搭上了老皇帝身边的太监肖公公。肖公公收了他一大笔银两后还不改口，宫良急了，再三问了后才知道肖公公想要娶个女子，他明确要求这女子必须是宫良的女儿。
这下就轮到宫夫人为难了，她有三个女儿，大女儿三十早已经出嫁在外地，二女儿年芳十八就嫁在京城，小女儿只有十四岁，正准备出阁，不论是哪个女儿都不合适，她也都不舍得。
可是这关系到宫良的前程，已经在肖公公的身上搭了这么多银子，不可能再花银子去搭其他的人。
后来宫夫人想到宫良还有个女儿，那就是方氏，这方氏是宫良一个小妾所生，当年这个小妾极为受宠，宫夫人便心生一计，在那小妾生下方氏后来了个狸猫换太子，让下人把方氏给处理了。那下人虽是宫夫人的亲信，可却是个心肠极软之人，不忍心把才刚出世的孩子给杀了，便交给了自己一个没有孩子的远房亲戚收留。
那个远房亲戚怕方氏的家人找来，第二日就抱着人远走他乡，只可惜在中途时分他们就得了病，花光了身上的银子，最后不得已只能把方氏给丢弃了，这样方氏才被方爹给捡回来。
也就有了后来宫夫人千里迢迢去找方氏的事情。
119、方氏苏醒
方氏刚来的时候，宫良和他夫人都对她极好，让她难得的感受了下家的温暖，但这也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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