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娘-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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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的教导婢妾都记在心里，只是见夫人最近忙得都瘦了好大一圈，只是咱们几个都比较笨，不能给夫人解忧，唯有每日来伺候夫人才能觉得心里不甚愧疚。”潘姨娘是几个姨娘中的头头，好话都由她来说。

沈馨腹诽，见不到你们几个心中才舒坦呢。但人都来了，总不能一下子给赶回去，不然给她扣上一个善妒的帽子，还真不好解释。

“夫人这几日不仅变白了，起色还好了许多呢，不知道爷最近变了没？”潘姨娘端着洗脸盆到沈馨面前，似做无意中说道。

“是啊夫人，婢妾想要给爷作身新衣，可是婢妾几个好些日子没见到爷了，不知道爷是瘦了还是胖了呢？”刘姨娘也跟着道。

沈馨忽然就明白了，难怪这几人这么一大早的，顶了个黑眼圈，哈欠连天的就跑到了她的房间里，原来是别有心思啊。

是呢，薛断梦当日说要在她这儿睡满一个月才不会使她被别人说闲话。眼见这一个月的日子也快到了。按规矩来说。是该把薛断梦每晚的时间分配给这几个姨娘了，不过她们也太迫不及待了吧，离一个月还有好几天时间呢。

难啊，若是不好好安排一下，今后她每天一睁眼就要见到这几个‘如狼似虎’的姨娘，笑盈盈的给她梳妆穿衣，心中却要骂她是个恶妇。

“对了，以前那位是给你们怎么安排的？”那就开门见山吧。

“夫人您说什么，婢妾不明白。”潘姨娘放好脸盆，走到一旁。

装。你们就装。

沈馨故意不回答，“谁来梳头呢。”

“夫人。婢妾给您梳头。”张姨娘上前几步道。

“恩，不错，看不出来，妹妹你还梳的挺舒服的嘛。”沈馨满意的闭上了眼睛享受起来。

潘姨娘恨得牙痒痒，早知道刚刚就直接问出来了，装什么不懂嘛。

她向邱姨娘使了个眼色，这种没有台阶可下的事情她才不肯做。还是让给别人好了。

邱姨娘没法，只得遵照潘姨娘的吩咐办事，故作惊讶道，“哎呀，夫人您看婢妾可真笨，夫人您刚刚是不是说以前那位夫人怎么给婢妾几个安排侍奉的时间啊…”

沈馨缓缓睁开眼，扫了眼邱姨娘便道，“是呢，这世间任何事怎么拗都拗不过规矩去。因此还得你们说说以前是怎么个安排法。”

潘姨娘忙不迟跌道，“夫人以前是这样的，每月初一到初十爷就在正房，十一到十三在婢妾这儿，十四到十六在刘妹，呵，是刘姐姐那儿，十七到十九在邱妹妹那儿，二十到二十二在张妹妹那儿，二十三到二十五在梅妹妹那儿，剩余五天时间是由爷自己选择去哪儿。”

种马。

沈馨脑海瞬间就出现了这个词语。

咦、薛断梦的精神可真够好的。

潘姨娘说完忽然就拿起手绢捂在嘴边偷偷笑着。

沈馨不解其意，张姨娘小声的在沈馨似做无意状说道，“余下的五日有两日爷都会去潘姐姐那儿。”

原来如此，这就是潘姨娘得意的原因吧。

等沈馨穿戴完毕，站起来对着几个姨娘道，“行了，我也知道了，等晚上爷回来我和爷商量再说，你们都先下去吧，我给母亲请安去了。”

“是，夫人，婢妾退下了。”或许是得到了沈馨的答复，几个姨娘都十分规矩的行完礼走了。

“夫人，这个时间您可以改的，您的小日子正好是在初六，这，您…”夏香急急走进来道。

“你偷听我们说话？”沈馨斜视着夏香，本来她瞧着这小姑娘还算不错，可是，总归是不忠心啊。

“没有，夫人，奴婢并没有偷听。”夏香急忙摆手，“潘姨娘说话的声音挺大，咱们几个站在门外的丫鬟都听见了。”

“哦”沈馨点点头，没有说话。

“夫人，这些日子您看您都忙坏了，瘦了好大一圈，奴婢真想为您分担。”夏香忙着道。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沈馨面前有意无意的提点院里丫鬟的配置问题，沈馨也知道她是想坐上大丫鬟的位置，毕竟每月也要多点例钱。

她迟迟未作决定一来是想多了解一下院子里的丫鬟，二来是想留个位置给紫晴，照时间上算方氏那也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四个大丫鬟，本来她就决定了两个，还剩下两个多多观察一下，只是这夏香今早的行为太让她失望了。

“夫人，”见沈馨不答话，夏香有些急了，话说多了就不好听，她怕适得其反，可是她也更想当上大丫鬟。

“夏香，明日你就去做洒扫的丫鬟吧。”沈馨开口。

“夫人。”夏香一下子跪了下来，“夫人，奴婢年幼不懂事，若是做错了什么夫人您尽管打骂，还请夫人您不要赶奴婢走，奴婢只想在夫人身边伺候。”

沈馨定定的看着夏香，“你觉得我会留一个不忠心的丫鬟在身边？”

“夫人。”夏香惊呼，“奴婢不明白。”

沈馨冷哼一声，“潘姨娘几个为何就能如此顺利的进我房间？夏香，你是个聪明人，我不想说的太明白，你好自为之吧。”她以前就强调过，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不能进她的屋子，除非得到了她的首肯，可是这夏香啊，真让她失望。

“夫人，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夫人您就原谅奴婢这一次吧，奴婢的哥哥病了，急需银子治病，奴婢是被猪油蒙了心才做下此事，夫人，奴婢再也不敢了…”夏香知道事情败露，不停的磕头求饶。

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若是她这次饶了夏香，今后下面的人不知还要怎么背着她做事情呢。

沈馨坚决不原谅，“春香，跟我去主院。”春香是个老实的丫鬟，但老实的太过分了，本来她是没打算要提点春香的，可是看来，还是老实的丫鬟可靠啊。

“奴婢紫晴见过夫人。”

“紫晴，什么时候过来的？”处理完事情后，沈馨回屋休息，一眼便见到了在院门口等待的紫晴。

“回夫人的话，奴婢刚到。”紫晴笑着答。

之前沈馨给了紫晴一个腰牌，让她那边事情处理好后就直接过来，这不，紫晴就一早走了进来，听院里的丫鬟说沈馨去了主院，她就在院门口一直等。

丫鬟们不知道她身份，见她穿着十分老土，都不搭理她，只有秋萍好心的端了杯茶给她。

“来，进屋说话。”沈馨把紫晴拉回了屋子。

“这下好了，有紫晴你在，很多事情我都放心多了，来，坐吧。”有了紫晴，她瞬间感觉安心了许多。

“谢夫人，奴婢站着就好。”紫晴笑答，目不转睛的看着沈馨。

又是规矩的事情。

沈馨不强求，问，“大嫂身子好了？”

“好的差不多了，莫大奶奶说快过年了，夫人您这边的事情肯定很多，就让奴婢过来了，夫人您不知道，那莫大奶奶真是的个好人，对大奶奶可好了，奴婢也放心过来夫人您这边。”

“爹娘可好？大哥二哥可好？”

“夫人放心，老爷夫人，大少爷二少爷都很好，只是他们很想您，对了，还让奴婢带了好多东西过来呢。”紫晴打开包袱给沈馨看。

鞋子，衣裳，银票，还有荷包。

沈馨一眼就认出来那荷包是沈初莲的作品，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还那么内向。

爹娘，女儿也好想你们啊，嫁做他人妇，见亲难如山。

没有特别的事情，她是不能回娘家的。

把东西都收拾好后，沈馨擦了下眼角，道，“紫晴，你过来的太及时了，我身边都没一个称心的人服饰。”

紫晴笑着给沈馨捏背，“夫人，您快别这么说，这府里这么多丫鬟，奴婢还怕没有用武之地呢。”

唉

沈馨叹气，“你是不知道这些丫鬟心中都打算着什么。”

“算了，咱们不说这些，来，看我给你留的东西。”沈馨打来房间里一个箱子，里面装的都是给紫晴准备的衣裳。

“夫人，没想到您还念着我，其实这段日子奴婢一直怕，就怕夫人把奴婢给忘了，不需要奴婢了。”紫晴眼里噙着泪光。

“傻丫头。”沈馨拍拍紫晴肩膀，“你可是我的贴身丫头，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啊。”

“恩，”紫晴破涕为笑，“其实奴婢在侯爷府里并不是这么打扮的，莫大奶奶出的主意，说让我帮夫人您看看这院子里的丫鬟，这不，奴婢这一身打扮，还试出来了。”


137、六十大寿

“给夫人请安…”一大早沈馨拖着疲惫的身子醒来，便见到了四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姨娘，哈，除了梅姨娘，都到齐了。

沈馨望向夏香，夏香唯唯诺诺道，“夫人，几位姨娘非要进来伺候夫人梳洗，奴婢拦不住。”

沈馨心下明了，挥挥手让夏香退开了。

“夫人今早的起色不错啊，婢妾和姐姐妹妹们商量了，今后每日来伺候夫人起床更衣…”潘姨娘咯咯的笑着。

“夫人，今后就由婢妾来伺候夫人梳洗吧。”另外三个附和着。

沈馨望向窗外，“今儿的太阳还是从东边出的啊，几位妹妹怎么起得这么早。”

她不想每日都和这些姨娘虚以委蛇，便免了她们每日一早的请安，说起来，差不多有十几天没见到这群姨娘了。

“夫人的教导婢妾都记在心里，只是见夫人最近忙得都瘦了好大一圈，只是咱们几个都比较笨，不能给夫人解忧，唯有每日来伺候夫人才能觉得心里不甚愧疚。”潘姨娘是几个姨娘中的头头，好话都由她来说。

沈馨腹诽，见不到你们几个心中才舒坦呢。但人都来了，总不能一下子给赶回去，不然给她扣上一个善妒的帽子，还真不好解释。

“夫人这几日不仅变白了，起色还好了许多呢，不知道爷最近变了没？”潘姨娘端着洗脸盆到沈馨面前，似做无意中说道。

“是啊夫人，婢妾想要给爷作身新衣，可是婢妾几个好些日子没见到爷了，不知道爷是瘦了还是胖了呢？”刘姨娘也跟着道。

沈馨忽然就明白了，难怪这几人这么一大早的，顶了个黑眼圈，哈欠连天的就跑到了她的房间里，原来是别有心思啊。

是呢，薛断梦当日说要在她这儿睡满一个月才不会使她被别人说闲话。眼见这一个月的日子也快到了。按规矩来说。是该把薛断梦每晚的时间分配给这几个姨娘了，不过她们也太迫不及待了吧，离一个月还有好几天时间呢。

难啊，若是不好好安排一下，今后她每天一睁眼就要见到这几个‘如狼似虎’的姨娘，笑盈盈的给她梳妆穿衣，心中却要骂她是个恶妇。

“对了，以前那位是给你们怎么安排的？”那就开门见山吧。

“夫人您说什么，婢妾不明白。”潘姨娘放好脸盆，走到一旁。

装。你们就装。

沈馨故意不回答，“谁来梳头呢。”

“夫人。婢妾给您梳头。”张姨娘上前几步道。

“恩，不错，看不出来，妹妹你还梳的挺舒服的嘛。”沈馨满意的闭上了眼睛享受起来。

潘姨娘恨得牙痒痒，早知道刚刚就直接问出来了，装什么不懂嘛。

她向邱姨娘使了个眼色，这种没有台阶可下的事情她才不肯做。还是让给别人好了。

邱姨娘没法，只得遵照潘姨娘的吩咐办事，故作惊讶道，“哎呀，夫人您看婢妾可真笨，夫人您刚刚是不是说以前那位夫人怎么给婢妾几个安排侍奉的时间啊…”

沈馨缓缓睁开眼，扫了眼邱姨娘便道，“是呢，这世间任何事怎么拗都拗不过规矩去。因此还得你们说说以前是怎么个安排法。”

潘姨娘忙不迟跌道，“夫人以前是这样的，每月初一到初十爷就在正房，十一到十三在婢妾这儿，十四到十六在刘妹，呵，是刘姐姐那儿，十七到十九在邱妹妹那儿，二十到二十二在张妹妹那儿，二十三到二十五在梅妹妹那儿，剩余五天时间是由爷自己选择去哪儿。”

种马。

沈馨脑海瞬间就出现了这个词语。

咦、薛断梦的精神可真够好的。

潘姨娘说完忽然就拿起手绢捂在嘴边偷偷笑着。

沈馨不解其意，张姨娘小声的在沈馨似做无意状说道，“余下的五日有两日爷都会去潘姐姐那儿。”

原来如此，这就是潘姨娘得意的原因吧。

等沈馨穿戴完毕，站起来对着几个姨娘道，“行了，我也知道了，等晚上爷回来我和爷商量再说，你们都先下去吧，我给母亲请安去了。”

“是，夫人，婢妾退下了。”或许是得到了沈馨的答复，几个姨娘都十分规矩的行完礼走了。

“夫人，这个时间您可以改的，您的小日子正好是在初六，这，您…”夏香急急走进来道。

“你偷听我们说话？”沈馨斜视着夏香，本来她瞧着这小姑娘还算不错，可是，总归是不忠心啊。

“没有，夫人，奴婢并没有偷听。”夏香急忙摆手，“潘姨娘说话的声音挺大，咱们几个站在门外的丫鬟都听见了。”

“哦”沈馨点点头，没有说话。

“夫人，这些日子您看您都忙坏了，瘦了好大一圈，奴婢真想为您分担。”夏香忙着道。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沈馨面前有意无意的提点院里丫鬟的配置问题，沈馨也知道她是想坐上大丫鬟的位置，毕竟每月也要多点例钱。

她迟迟未作决定一来是想多了解一下院子里的丫鬟，二来是想留个位置给紫晴，照时间上算方氏那也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四个大丫鬟，本来她就决定了两个，还剩下两个多多观察一下，只是这夏香今早的行为太让她失望了。

“夫人，”见沈馨不答话，夏香有些急了，话说多了就不好听，她怕适得其反，可是她也更想当上大丫鬟。

“夏香，明日你就去做洒扫的丫鬟吧。”沈馨开口。

“夫人。”夏香一下子跪了下来，“夫人，奴婢年幼不懂事，若是做错了什么夫人您尽管打骂，还请夫人您不要赶奴婢走，奴婢只想在夫人身边伺候。”

沈馨定定的看着夏香，“你觉得我会留一个不忠心的丫鬟在身边？”

“夫人。”夏香惊呼，“奴婢不明白。”

沈馨冷哼一声，“潘姨娘几个为何就能如此顺利的进我房间？夏香，你是个聪明人，我不想说的太明白，你好自为之吧。”她以前就强调过，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不能进她的屋子，除非得到了她的首肯，可是这夏香啊，真让她失望。

“夫人，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夫人您就原谅奴婢这一次吧，奴婢的哥哥病了，急需银子治病，奴婢是被猪油蒙了心才做下此事，夫人，奴婢再也不敢了…”夏香知道事情败露，不停的磕头求饶。

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若是她这次饶了夏香，今后下面的人不知还要怎么背着她做事情呢。

沈馨坚决不原谅，“春香，跟我去主院。”春香是个老实的丫鬟，但老实的太过分了，本来她是没打算要提点春香的，可是看来，还是老实的丫鬟可靠啊。

“奴婢紫晴见过夫人。”

“紫晴，什么时候过来的？”处理完事情后，沈馨回屋休息，一眼便见到了在院门口等待的紫晴。

“回夫人的话，奴婢刚到。”紫晴笑着答。

之前沈馨给了紫晴一个腰牌，让她那边事情处理好后就直接过来，这不，紫晴就一早走了进来，听院里的丫鬟说沈馨去了主院，她就在院门口一直等。

丫鬟们不知道她身份，见她穿着十分老土，都不搭理她，只有秋萍好心的端了杯茶给她。

“来，进屋说话。”沈馨把紫晴拉回了屋子。

“这下好了，有紫晴你在，很多事情我都放心多了，来，坐吧。”有了紫晴，她瞬间感觉安心了许多。

“谢夫人，奴婢站着就好。”紫晴笑答，目不转睛的看着沈馨。

又是规矩的事情。

沈馨不强求，问，“大嫂身子好了？”

“好的差不多了，莫大奶奶说快过年了，夫人您这边的事情肯定很多，就让奴婢过来了，夫人您不知道，那莫大奶奶真是的个好人，对大奶奶可好了，奴婢也放心过来夫人您这边。”

“爹娘可好？大哥二哥可好？”

“夫人放心，老爷夫人，大少爷二少爷都很好，只是他们很想您，对了，还让奴婢带了好多东西过来呢。”紫晴打开包袱给沈馨看。

鞋子，衣裳，银票，还有荷包。

沈馨一眼就认出来那荷包是沈初莲的作品，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还那么内向。

爹娘，女儿也好想你们啊，嫁做他人妇，见亲难如山。

没有特别的事情，她是不能回娘家的。

把东西都收拾好后，沈馨擦了下眼角，道，“紫晴，你过来的太及时了，我身边都没一个称心的人服饰。”

紫晴笑着给沈馨捏背，“夫人，您快别这么说，这府里这么多丫鬟，奴婢还怕没有用武之地呢。”

唉

沈馨叹气，“你是不知道这些丫鬟心中都打算着什么。”

“算了，咱们不说这些，来，看我给你留的东西。”沈馨打来房间里一个箱子，里面装的都是给紫晴准备的衣裳。

“夫人，没想到您还念着我，其实这段日子奴婢一直怕，就怕夫人把奴婢给忘了，不需要奴婢了。”紫晴眼里噙着泪光。


138、睡到中午

进门后沈馨的眼睛根本不敢四处看，都一直盯着地上。得了皇帝吩咐后，她才敢把眼皮往上抬。

皇帝下首一次坐着薛贵，薛断梦，薛断成以及薛断晖，皇后下首就只坐了夏氏。

当看到薛断晖的时候，她心中咯噔了一下，在府里她一直避着他，薛断晖也很有默契的从不来院子里找薛断梦，有事直接打发小厮来。

过去了，都过去了，她不断的告诫自己，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

不知薛断晖是瘦了还是胖了，反正她就一扫而过，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薛断梦那儿。

按吩咐挨着苏氏坐下后，皇帝又和薛贵苏氏说了一会儿话，才在皇后的再三催促下离开。

“那朕就回宫了，你们也赶快忙自己的事情吧，主人不在，前厅必然乱成一锅粥了，朕是偷偷的来，也偷偷的回去。”皇帝挥手，由皇后挽着就从小门处离开。

“膝盖要不要紧？”等人影都见不着一个后，薛断梦就立马关切的问沈馨。

“爷，妾身没事，刚开始是有点麻，不过现在已经好了。”沈馨不愿在人多的地方和薛断梦有过多的亲昵动作，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小步。

薛断梦微微皱眉，不过他俩的动作幅度很小，在场的人都没看见。

“我的儿，没事吧？”苏氏拉着沈馨的手，亲切的叫着。

沈馨报以微笑。

皇帝到来的小插曲一过，几人又回归到主人的身份上去招呼客人去了。沈馨这才知道为何薛断成和薛断晖的妻子没有过来，夏氏和小夏氏正忙着招呼客人。薛断晖的妻子宁氏是个真正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有大事不会离开她院子一步的人，虽然是嫡子的妻子，可是她仿佛从来不觉得这个身份有什么好。家里的事情也从来不参加。

因苏氏和沈馨都不在，夏氏和小夏氏要招待一帮子夫人忙得团团转，可宁氏却没看见似的，就在角落坐着优哉游哉的喝茶。

午时一到，客人落座，一盘盘精心制作的菜品开始端上了桌。

除了干煸肥肠。沈馨还准备了当年风靡整个县城的下饭菜，泡萝卜。

过年了，谁家不是天天走亲戚，谁家不是大鱼大肉的吃个没完，油腻进的太多，就想吃些清淡的。沈馨的泡萝卜正好符合众人的口味。

肥肠因为没人要，卖的十分便宜，萝卜也是便宜的东西，虽然这两样都不是什么珍品，可是在口味上却赢得了众人的一致认可。

饭毕。一群夫人聚在一起说说笑笑，都对肥肠和泡萝卜赞不绝口，有那急性子的夫人，当即就问道这两道菜是如何做出来的。

虽然没有告诉那些人菜的做法是沈馨教的，可沈馨却是提供者，加上她大夫人的身份，立即受到了各位夫人的欢迎。小夏氏在一旁看的眼红，明明厨房是她的管辖地，她也想尽办法提供美味给大家品尝，可是偏偏风头就让沈馨给全部抢走了。还是两道便宜的不能再便宜的小菜，虽然她也承认味道很好，可她就是妒忌嘛。

下午消遣的时光便是听戏，薛府也不例外，夫人就坐在戏台下观戏，男人们就各自聚在一起讨论国家大事。

一直等到亥时，沈馨才拖着疲惫的身子进了屋。

“夕照，燕窝好没，好了就快给夫人端上。”紫晴紧随其后，吩咐之前就回了院子里的夕照。她跟了沈馨一天。也知道沈馨几乎没吃什么东西，下午的时候就叫夕照先回来把燕窝先炖上，等沈馨回来的时候就可以吃现成的。

“好了，马上端来。”夕照转身就跑个没影。

沈馨心中莫名的感动，若是紫晴没过来，这个时候回来房里只怕只有茶叶可喝，想吃点东西填肚子都还要吩咐他们一番，再等上半天才行。

喝了一大盅燕窝后，沈馨才算有点精神，伸手揉了揉脸，发现已经僵硬的不行了。

万恶的旧社会啊，她再次感叹。

“夫人，祥灰过来传话说爷今晚可能很晚才回，您先洗漱吧。”热水也已经备好了，紫晴也试了温度，刚好合适。

“好，那我就泡个热水澡。”沈馨伸手站了起来，疲惫了一天，泡个热水澡是最舒服的。

“紫晴，帮我擦擦背…左边，左边一点，再下点，对，就这儿…哎哟，轻点，紫晴你的力气怎么变得这么大了。”沈馨在浴桶里不断指挥紫晴。

“紫晴，你帮我揉揉头吧，随便揉揉就行…”

“好舒服啊。”

许是累了一天的缘故，沈馨泡着泡着就睡着了。

“醒醒，醒醒…”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