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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小奴隶-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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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想让你清静,但是当主人都无法获得清静的时候,身为奴隶的你又有什么资格要求清静?」
「够了,什么鬼话,你清静不清静又不归我管。」
「小茉莉,做人要负责任,不可以这样敷衍了事。」
「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到底我要怎么做你才愿意消失啦!」「到我家来。」
「啥——」她猛然推开他,火速拉开两人的距离,「雷镇乔,你这个人面兽心、衣冠禽兽,果然露出你的狰狞面目了吧,竟然要我去你家!我郑重告诉你,想上床,门儿都没有!不,是连窗户都没有。果然是色狼,大白天就在想这种事情,你呀你,羞不羞呀…」连珠炮似的指责着雷镇乔的不是。
拜靳茉莉的嗓门所赐,上床两个字再度引来店内所有人的注意。要不是看在待会还需要这女人帮忙的份上,雷镇乔还真想把她敲昏打包带走。
「我说小奴隶呀,你想哪里去了?我是要你到我家去没错,但是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要上床,男人是视觉动物,就算兴致再高昂,也无法随便对个毛袜拖鞋女下手,当然啦,如果你这么觊觎我的男色,我倒是可以基于体恤你而考虑、考虑。」
雷镇乔的说话声量不大不小,恰恰好足以引起周围的旁观者一阵大笑,除了靳茉莉之外。
他说她是什么?毛袜拖鞋女?靳茉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根本是一整个完美到不行,雷镇乔这个碎嘴男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你、你、你真是我看过最卑劣的男人——」
「对,我很卑劣,就念在我找你一整个上午的份上,快点跟我走。」担心旁观者的笑声会不慎擦枪走火引发靳茉莉的怒气,雷镇乔决定早早走人为上策。
「不要!」断然拒绝。
「如果身为奴隶的你不来,那谁要帮我打扫房子啦!」换雷镇乔突然失态的大喊。
瞬间,有一群无形的乌鸦以极低调的速度悄悄飞过每个人的头顶。
打扫?原来搅和半天,这男人是找那女人去家里打扫?众人忍俊不禁,纷纷别过头去痛苦窃笑。
「雷镇乔,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要我去帮忙什么?」以为自己听错,靳茉莉十分细心的再问一次。
「打扫,我要你来帮我打扫。」不疾不徐的口吻。
下一秒,「可恶,你当我是钟点女佣啊,竟然叫我去你家打扫,亏你说得出口,我又不是你的老妈子……」愤怒的她只差没抡起拳头赏雷镇乔两个黑轮当宵夜。
没等她发泄完,雷镇乔决定扛起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走人,要不再这样下去,只怕假期结束,他的房子还是依然陷在福德坑中,然后他会找不到出庭资料,找不到一张又一张的离婚协议书,接着原本属于他的新台币,就会一张一张的远离他
碍于这下场实在太可怕了,他完全不敢再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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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挟持的靳茉莉说什么都不肯配合,打从离开咖啡店就一路不断的挣扎,一张小嘴更是喋喋不休。
雷镇乔只得仗势着男人的天生优势,强行把她架上车,然后飞快的开回家,再强行把人架下车,接着上楼。
「要不是你嗓子还不难听,我真想用块撒隆巴斯把你嘴巴贴住。」
「放手,雷镇乔,我叫你放手听到没有?」手舞足蹈的猛力挣扎。
「笨蛋才会听你的话放手。」他断然拒绝,双手依然十分坚定的将娇小的她高举在肩上。
「啊!你不是男人——」大嚷。
得意一笑,「关于这个问题如果你想要确认,我不介意。」
「下流。」又是一阵挣扎。
她的挣扎造成他的前进困难,雷镇乔只得出言吼人,「靳茉莉,你是蛆啊,就不能安分一点吗?」
「只要你放手,我自然会安分。」靳茉莉故意捣蛋使坏,硬是揉乱他那一丝不苟的头发。
瞥了眼额前凌乱的发,雷镇乔的心只有更加坚定,「休想!」继续大步向前。
好不容易才抓来一个可以救命的小奴隶,他说什么都不会轻易松手,何况这个小奴隶还是靳茉莉,他更是没理由罢休了。
就连到了家门口,为了避免她伺机逃跑,雷镇乔甚至用脚把她丰牢的困在墙边,这才腾出双手掏出钥匙转身开门。
一开门,靳茉莉还没来得及踩进雷镇乔家门口,当场被眼前的壮观场面给震慑得动弹不得。
「天啊,你家是被原子弹轰炸过,还是遭小偷啦?」最后,她只能用这样惊叹的口吻表达心中的无比震撼。
她用十分诡异的目光瞅了雷镇乔一眼,虽然只是简单的一眼,却包括了最深的「敬意」,还有最强烈的鄙夷。若不是亲眼所见,她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英俊倜傥的男人竟然是住在福德坑。
拜托,他以为他是福德正神吗?若是福德正神,也早搬到庙里去住了。
「啧啧,雷镇乔,我明明看你每天都光鲜亮丽的出现在媒体面前,一天到晚威风凛凛的帮人上庭打官司,原来风光的背后竟然是这么的惨不忍睹,雷镇乔,你还真是标准的衣冠禽兽啊!」嘲讽。
切,这女人讲话有时候还真是不堪入耳欸,什么叫衣冠禽兽,顶多是出淤泥而不染罢了,关禽兽哪门子事?
「够了,要不是负责打扫的阿桑被她孝心大发的儿子接去参加海外家庭旅游,你以为你进得了我家门吗?小奴隶。」
虽然雷镇乔很努力的想要跟靳茉莉打好关系,可是被羞辱的感觉还真不是滋味,逼得他潜藏的坏嘴又冒出芽来发动攻击。
果然,他激怒她了。
俏丽的脸庞掠过冷笑,「呵,可笑,大不了我回家啊,谁希罕踏进这个可怕的福德坑?」靳茉莉休息不到五秒钟的臭脸马上重出江湖。
「站住,有人这么当奴隶的吗?」
「我就是。」骄傲得不可一世。
「靳茉莉,你该知道靳大力跟月玫的感情还没有恢复稳定,只要我在月玫的耳边多摄动个几句,嘿嘿……你该知道结果会是怎么样吧?」他狡猾的说。皱眉,「你威胁我?」
「我就是威胁你,快拿出你身为奴隶的精神帮我把东西整理好,因为我实在找不到下周开庭要用的资料啦!」他露出满脸烦躁。
一瞬间,风流倜傥的雷镇乔突然沦为任性幼稚的小男孩,只因为找不到自己的东西。
「噗哧——」靳茉莉当场很不赏脸的冒出疑似揶揄的声音,虽然她一度试图忍住。
「你笑什么?」雷镇乔脸色铁青。
「我笑了吗?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笑了?」她不认帐。
「两只,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就连耳朵也听见了。」
「看见就看见喽,听见也听见了,难不成身为奴隶也没有笑的权利吗?沙文主义的余孽。」难得占了上风,靳茉莉集中火力全力反击。
「你——随便你,你高兴就好,总之今天没打扫好,你就别想吃饭、睡觉。」雷镇乔以退为进。
「我又不是嗷嗷待哺的小孩,不需要你喂食。」自信满满。
「是吗?」上可杀不可辱,雷镇乔决定使出撒手锏。
迅雷不及掩耳的一把抢过她攒在怀里的包包,他高举过头得意的扬扬手,再顺手拉过椅子像尊门神似的杵坐在大门口,「没有钱包跟我的通行许可,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走出这扇大门。」
「让开!」气极的她伸手推他。
他索性闭上眼,整个人纹丝不动。
「雷镇乔,你真是个超级大混帐!」
高跷起脚,他挑衅的掏掏耳朵,「什么?没听到,你可以再大声一点!再大声一点——」
「我要杀了你!」咬牙切齿。
七窍生烟的靳茉莉冲上前去,准备赏他一顿永生难忘的攻击,偏偏事与愿违,还被衰神附身,原本气势如虹、雷霆万钧的她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旋即像是被甩出的失控陀螺,彻底的脱离轨道往前方扑去……
「啊!」双眼瞠睁到极点,她惊声尖叫。
砰——
靳茉莉十分狼狈的摔倒在一堆准备送洗的衣服里,浑身骨头像是要散了,她挣扎再挣扎,好不容易探出头来,雷镇乔的黑色小裤裤竟该死的从她头顶滑下,以着十分可恨的姿态挂在她脸上,
「啊!这是什么恶心的东西!」她大为光火的抓了下来,刀剑般的目光恨不得当场把雷镇乔杀个片甲不留。
「看,一个怀有贰心的奴隶,连老天都要惩罚你。」雷镇乔凉凉的说。
靳茉莉实在是气不过,随手抓起一样东西就往他身上砸去。
只见雷镇乔不费吹灰之力的扬起手臂,当场接杀出局,「很遗憾,你的暗杀行动宣告失败。」
「风水轮流转,总有一天会轮到你下地狱的。」
「快,我一整个期待。」他皮笑肉不笑的回嘴。
心想,就算我下地狱,我也要拉着你靳茉莉一起来个双人游才划算。
「不要再挣扎了,快点动手,如果你够聪明,就应该把你过剩的力气拿来完成打扫,而不是狙击你的主人。」
一脸委屈……眼见走投无路,可怜的靳茉莉只好屈从于这个恶棍的淫威之下,当起苦命的小奴隶。
好好的假日她不能安安稳稳窝在被窝里睡大头觉,也不能聚精会神的好好写写她的专栏,竟然还被雷镇乔召来大扫除,泣!
龙困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总有一天她也要把雷镇乔玩弄在股掌间,把他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折磨连本带利一并讨回来。
「这个雷镇乔果然是恐龙都可以折腾死几只的恶魔,没把他送去博物馆展览实在太可惜了。」
「什么?你在嘀咕什么?」杵在门口负责监工的雷镇乔眯起眼睛问。
「没有,我是说今天天气真晴朗,但是歹命的我只能被奴役。」怨懟。
「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事,安分守己的当一个月小奴隶才是王道。」
「哼,少得意了你!总有一天我也会让你尝尝当奴隶的滋味。」
「你从刚刚就不只一次的嚷着总有一天,请问,总有一天是哪一天?不会是不辈子吧?不会吧,现在就这么急着要跟我预约下辈子,那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呀!」
想到凌乱的屋子马上就要恢复整洁,雷镇乔委靡多时的幽默风趣也跟着苏醒,只是,有人似乎不大欣赏。
靳茉莉不屑的瞪了他一眼,「我发现你为人不但无聊、自恋、卑鄙,还挺思心的。」
「好说、好说,如果这样批判我会让你的心情变得更好,进而发愤打扫,那我可以勉为其难的全盘接受,毕竟善事也不差这一桩。」
啧,全世界再也找不到比他脸皮还厚的男人了!
罢了罢了,再跟这男人多说一句话,就只会多增加一次害自己吐血身亡的危机,与其这样,她还是赶紧打扫完毕,尽速远离这个男人的魔爪才是上策。
才短短几个小时,可怕的小奴隶紧箍咒已经彻底把靳茉莉折腾死了数百回,劳累的程度远远超过五千公尺的跑步,好不容易,满目疮痍的客厅总算稍稍露出一丝曙光,真是可喜可贺!
靳茉莉发现,这男人不是脏,而是收纳能力严重出现问题。
她忍不住狐疑的瞅了霸在椅子上的家伙一眼。
他似乎不懂得如何分门别类把东西收在一起,只会东丢西丢把自己淹没在混乱中,真怀疑这种生活智能不足的男人,是怎么站在法庭上为他的客户打赢官司的,难不成所有的胜利都是走后门用利益换来的?
一思及此,她忍不住冷冷讪笑起来。原来这家伙也不过尔尔嘛!
「小奴隶。」雷镇乔突然唤道。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有名有姓,不要喊我小奴隶。」真是个不受教的男人。
他没有反击,踱步走来,往她身边一蹲,旋即用一种前所未有的热切目光凝视着她,不发一语的。
怪了,他干么这样瞅着她瞧?靳茉莉纳闷的摸摸自己的脸。难道是脸上沾了脏污?她赶紧利用橱柜玻璃反射查看自己。没事呀,除了神情有些狼狈外,她整张脸庞个干净无瑕。
只是,既然脸上没问题,他干么突然这样热切的对着人瞧?
「雷、雷镇乔……」她不安的唤他。
「嘘!」他伸手阻止她的欲言又止,手指就这样停在她唇上。
又是一阵叫人昏厥的凝望。
够了、够了,光被他这样瞅着,身体里就忍不住传来骚动,整个人浑身不对劲起来,好像随时要融化了似的。
该死,她紧张得无法呼吸了啦!微喘中。
雷镇乔深情款款的目光始终专注,忽地,他略略的上前倾身——
靳茉莉惊惶失措的略略退后,微仰着下颚的她连呼吸都彻底被打乱了。
天啊,他、他该不会是要……吻她吧?
这个臆测让她不由得惊骇的瞪大眼睛。
光想到他下一秒可能是要索吻,靳茉莉身体里的燥热益发的凶猛,原本湿润的唇办都突然干涩了起来。
她忍不住舔舔失去润度的唇,望着他近在咫尺的唇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原本明亮的双眼怯怯的低敛迷蒙,逐渐闭阖,等待着久违的吻……
第五章
「我肚子饿了。」雷镇乔突然满脸委屈的宣示。
啥!肚子饿?他花了大半时间瞅得她醺然陶醉,只是因为他肚子饿了?
他不是要索吻,根本不是!他从嘴里吐出那句肚子饿,彻底毁了她的所有想像跟心理准备!
该死!靳茉莉一点都不想领他的可怜之情,两只眼睛瞬间凝聚成怒火,「你肚子饿了关我屁事?」
皱眉,「你说话真是不文雅,亏你还长得人模人样,说到底,原来你才是真正的人面兽心。」伸出手指戳了她一记。
她拍开他的动手动脚,「滚开,你有时间在那边调侃我、教训我,怎么不来帮忙收拾『你家』?」不忘刻意强调你家两个字。
不过她的刻意显然效果不彰,雷镇乔睬都不睬,索性推诿说道:「不行,我一肚子饿就会头晕目眩,一头晕目眩,别说是打扫了,连呼吸都会不顺畅,小奴隶,快去煮饭给我吃,我从早上起床到现在只喝了一杯咖啡,现在早已经饿得头昏脑胀无法思考了。」他腾出大掌,不断的骚扰忙得像颗陀螺的靳茉莉。
「最好饿得你脑残。」她狠心诅咒。
「靳茉莉,快点!靳茉莉——茉莉、茉莉……」
他摆明是把她当作私人女佣,而且是最、最、最廉价的那种!
「我不会煮饭。」她一不做二不休。
「什么,你不会煮饭?天啊,你到底是不是女生啊?」雷镇乔当场从地上跳起来一阵惊嚷。
睐去白眼,「奇怪,是哪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告诉你女生就得会煮饭?回答我,你这个性别歧视的家伙!」她忍不住推了他的俊脸一把。
「可是我饿了。」他干脆把头靠在她肩膀上。
她死命的推开他过分沉重的头,「滚开,滚开!要吃自己出去买,你有脚,不是吗?」
这家伙干么跟她这么亲近?
「但现在我有你这个小奴隶了。」他死不肯走。
「我不要。」呵,奴隶也是有个性、有尊严的,敢得罪她,算他倒了八辈子楣。
雷镇乔抓住她的手,不由分说就往手心塞了一张千元大钞,「快去,要不然你的包包就要一直被扣在我这里,唔,包括你的钥匙、身分证、信用卡、提款卡……再不然,我就要吃了你!」毫不掩饰的对她露出贪婪的眼神。
她心头一凛,「够了、够了,我去总可以吧!」无言以对。
瞬间敛起贪婪,他拍拍她的头,像在安抚一只小动物,「乖,不用跑太远,转角的必胜客买客披萨就好。」
「必胜客?笨蛋,那有外送服务,只要你是会打电话、讲电话的人,就不用怕会饿死。」
「可是我找不到我家的市用电话。」他寓意深远的望了面前泰半还黑压压的客厅一眼。
「那就用手机。」她没好气的提醒。
「早上为了打电话找你,早就没电了。」无奈。
忍无可忍,「雷镇乔,你……真是够了,我的手机借你总行吧?」
「不用了,我不想说话。」他懒洋洋的婉拒。
不管靳茉莉说什么,雷镇乔就是有他的理由跟藉口,尽管牵强,可他还是说得大言不惭。
「你干脆变成哑巴算了。」
「好饿,我好饿喔,小奴隶,你的主人就快耍饿死了……」他一改大律师的英挺风范,竟然孩子气的胡乱嚷嚷起来。
许久,靳茉莉实在被他的嚷嚷声搞得精神崩溃,索性一古脑儿的从堆积成山的衣物前爬起来,「住嘴、住嘴,我去,我去总可以吧,你可不可以安静一点?不要再继续鸡猫子鬼叫了。」
「小奴隶,我要吃和风章鱼烧口味。」
「闭嘴,我买什么你就吃什么,由不得你这个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家伙在这里挑三捡四的。」
他挑挑眉,「凶婆娘。」
愀然变色,「雷镇乔,你刚刚说我是什么?」
「凶婆娘、凶婆娘、凶婆娘。」他存心捣蛋的说。
「你少得寸进尺了你——」
「靳茉莉,你真是我见过最气焰高张的奴隶。」
「很不幸的,你也是我见过最令人厌烦的主人。」
「呵,靳茉莉,你终于承认我是你的小主人啦!」雷镇乔乐得大方承认她所指责的令人厌烦,「乖呀,乖喔!」
从他惹人厌的笑容里,靳茉莉看到他的存心不良,只得愤愤的握紧拳头又压栅的忍住挥拳的冲动,宛若旋风似的甩门离开。
关上门,她整个人像是虚脱的抵靠在门上,双脚发软。
她刚刚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期待起雷镇乔的吻来了?荒唐、荒唐……
甩甩头,她努力遗忘方才发生的插曲,把一度萌芽的渴望狠狠的压抑住。她以为这样事情就万无一失,却没想到压抑的下场,渴望的嫩芽以着不被察觉的姿态,出乎寻常的在她心里迅速茁壮。
她一定,雷镇乔整个人当场倒在地板上狂笑不止,「哈、哈、哈……原来捉弄靳茉莉是这么有趣的事情,我真是爱死我这个小奴隶了。」
蓦然止笑,他从地上撑起身子,清澈的眼神骤然黯沉,像黑洞似的深邃,近乎自言自语的低喃,「茉莉,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不会!」
要不是自制力够,他方才早生吃活剥了这个女人。
这厢,好不容易从方才的骚动中恢复正常的靳茉莉,却突然感受到阴风阵阵。
「咦,最近这么倒楣该不会是卡到阴吧?我要去拜拜,我要摆脱雷镇乔,一定要摆脱这个可恶的臭男人!」口中不住的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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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早进了事务所,雷镇乔显得精神抖擞,意气风发,随时都能上场战斗。
这全都是拜靳茉莉之赐,多亏她的卖力打扫,把他从凌乱的国度中彻底解救出来,足以他昨晚睡了一场好觉,今天才有如此充沛的干劲。
手边同时有好几桩离婚官司在进行的雷镇乔,打开电脑,一边跟当事人联系会面,好确认进一步的商讨赡养费、监护权、夫妻财产重新配置等问题,一边忙着敲打他开庭的资料,砥砺自己务必要打场漂亮的胜仗,一切看似非常顺利完美,直到秘书兼助理的一通电话,彻底打乱他的步调。
抓过话筒,「你好。」雷镇乔以着十分冷静的口吻说道。
就是这种从容不迫的态度,让他的广大客户都对他十分信赖,唯独迟钝的靳茉莉还找不到欣赏的切入点,可叹,可叹啊!
感叹之余,迟迟等不到对方回应,他只得又开口,「喂,我是雷镇乔,请问哪位?」十分有耐心的询问。
「是我,雷律师。」虚弱,极度虚弱。
是那个超级万能的秘书兼助理打来的电话,雷镇乔感觉心头掠过一阵阴霾。
「怎么了?你声音听起来很虚弱。」
「我因为急性肠胃炎又重感冒,身体非常不舒服,刚刚正要去医院看诊的时候,不慎出了车祸……」
雷镇乔霍然从椅子上弹起身来,「然后呢?」
「然后我现在正被人从救护车上推下来……」
手机被一把抢了过去,「医院不许讲电话,病患现在马上要送急诊室了。」
啪答一声,秘书兼助理的手机突然无法通讯。
「喂?喂?」雷镇乔大感不妙。
赶紧回拨,前一秒钟还可以通话的手机号码竟然在下一秒钟失灵,他伟大的秘书兼助理也就充满戏剧性的陷入失联状态,找不到人。
「天啊,不行,你不能休假,你如果休假了,谁来帮我接电话、整理开庭资料,提醒我吃饭出庭……」
—早的好心情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雷镇乔陷入一种慌乱情绪中。
他最害怕这种措手不及的变化了,一旦身边的人消失,连带的他就会遭受到波及,你看你看,打扫阿桑血淋淋的例子还在眼前,他平生所赖以看重的秘书兼助理又发生意外,那他怎么办?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不行、不行,他得求救,他虽然是无所不能的大律师,可是也得有个能干的家伙来帮忙维持秩序,要不然他会一团乱的。
紧张之际,他的脑海里毫不犹豫的闪过靳茉莉的脸庞,二话不说,他决定再度把他的小奴隶抓来好好的物尽其用。
「对了,还有茉莉,她那么会打扫,这种接电话、整理资料的芝麻小事应该难不倒她才对。」
「钤——铃——」
铃声对于赶稿子赶到清晨五点的靳茉莉来说,唯一的处置,就是伸出手臂发狠的往床头的大闹钟击去。啪!
行云流水般的一气呵成,全都出自于人体的情绪性反射动作。
然而铃声却依然不识相的震天价响。
「又是哪个该死的长舌家伙——」恼火的从被窝钻出来,靳茉莉顶着媲美陈年酱菜的臭脸下床去抄起不知死活的市用电话,「靳茉莉不在家,不要再打电话来了。」光火的大嚷,旋即甩下话筒走回床上。
可前脚还没爬上床,阴魂不散的铃声又开始放肆起来,逼得向来缺乏耐心的她紧握拳头,随时要发出凌厉的攻击。
气得抓起话筒大骂,「我说她不在,你是听不懂国语是不是?就算是阴曹地府打来的,也麻烦你记得算算时辰……」
沉吟须臾,「很遗憾,我不是牛头马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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