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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冠望族-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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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事情,我们放开去吧。”
连昂瞧着趴在桌面上的连皓,想想轻叹息起来说:“风声一传出去,好在还有江家跟着我们府里一块,同样不会有太平的日子过。谁能想到那样的一个女子,默默无闻中竟然成了大家。我们问了那些人一夜,没想到她防患于未然,竟然从来没有让院中的人,贴身照顾过她。听上去,她相当的自立,很少依赖丫头们的服侍,我们全都小看了她。”
秋风凉爽,早晨出门还是有些凉意。江婉沐母子三人坐上院子门外的马车上面,江飞扬正要叫车夫驾车时,木根娘亲拿着三件外衣匆忙跑出来,直接从窗口递进去说:“这早晚天凉,你们母子三人要记得多加一件衣裳。”江婉沐笑着接过衣裳,说:“奶娘,你进去吧,我们会记得穿上外衣。”木根娘亲眼瞅着江飞扬和江懒懒伸手捉衣裳,才示意车夫可以起驾。
江飞扬是男孩子,楚府一向对男子要求严格。江婉沐从来是先送江飞扬去楚府,然后才送江懒懒去尚家,母子三人时常会在马车里说些小话,笑着打闹一番才开始每天的新生活。距离楚府很近后,江飞扬惊讶的叫起来,:“娘亲,舅舅舅妈今日候在府门口。”江婉沐有些不相信的跟着他探头望出去,楚萧夫妻带着楚小九三人正往这边张望着。
马车一下子加快速度起来,江飞扬立时叫起来说:“车夫大叔,你慢些来。”马车又缓下来,外面传来车夫不好意思的道歉声音:“对不起,我难得见到大人物,这一时高兴行驶快了些。”马车停在楚府的门外,江飞扬抢先跳下车,他站定后伸手给江婉沐说:“娘亲,我拉你下来。”江婉沐笑着递手给他,借着他的力量跳下车,转身把江懒懒也抱下车。
楚小九欢喜的跑过来,冲着江婉沐快快的行过礼,一脸稀奇的望着难得下马车的江懒懒说:“妹妹,你有些日子没有来家里玩,九哥存了许多好玩的东西给你。”楚萧夫妻没有女儿,家中三个男孩子都把江懒懒当亲妹妹看待,有好吃好玩的都会备下一份给她。三人待她比待江飞扬还要亲近三分,惹得江飞扬笑说自家妹妹天生比他招人喜爱。
江懒懒笑瞧楚小九,欢喜的点头说:“多谢九哥,我得空会过来瞧舅舅舅母和哥哥们。”她说完这话,向着走近的楚萧夫妻行礼问好:“舅舅好,舅母好。”她叫完两声后,两眼亮晶晶的瞧着楚萧,那一双小手已伸向他说:“舅舅抱。”楚萧的冷脸,让他的三个儿子加上江飞扬四个孩子都有些怕他,只有江懒懒每次见到他,不管他的脸如何的冷,都会冲着他亲热的叫抱。
楚萧弯腰抱起江懒懒,笑着问:“懒懒,背一章汤药歌给舅舅听听?”江懒懒清脆的童声响起,‘秋草寒……’楚小九和江飞扬两人牵着手,对站在府门口的大人们挥手,两个人往府里快步走去。楚府请的先生学问历害,管教人同样的历害。他教的孩子们,不管在家里如何的淘气,都相当的忌讳他,轻易不敢惹事犯在他的手里面。
楚杨氏轻拉着江婉沐走到一旁去,轻声说:“你义兄和我在外面等着你,他让你送懒懒去尚家后,返回时再来楚府一趟,他有事要同你说。”江婉沐听楚杨氏的话,立时瞧向听江懒懒背汤药歌的楚萧,瞧不出他脸上有啥不妥当之处。她赶紧向楚杨氏打听说:“义嫂,义兄有没有说什么事情?”
楚杨氏轻摇头说:“我瞧着他昨晚回来就有些不对劲,我以为他忧心正事,就没有心思多去寻问他。今日一大早,小九同我们问安后,他要秀陪着他出来接飞扬。你义兄他突然说要和我一块出来接接你们。在路上他让我同你说,要你返回到西花园坐坐。我想他一定有事要同你说,我已让秀去通知府里的马车送你们去尚家。”
江婉沐赶紧通知车夫这消息,车夫听后点头行驶起来。他还是不时的回头望着楚萧,一脸依依不舍的神情,惹笑了站在一旁的楚杨氏。江婉沐瞧见后,反而为车夫的行为,觉得有些脸红的瞧着楚杨氏解释说:“义嫂,他是一个老实的粗人,平日里少见象义兄这样伟岸的男子汉。”
今晚零时不会有更新,大家早点睡吧。
第二百七十二章 揭秘(5)
楚杨氏听江婉沐的话,她强忍着笑意点头。楚杨氏瞧着在一旁说话的楚萧和江懒懒两人,望到那小女子满眼对楚萧的孺慕之情。她嘴唇边的笑意深了许多,她凑近江婉沐耳边悄声说:“小懒,我平日里,只瞧着一些女子会红着脸偷瞧你的义兄,没想到他是男女老小通吃的典范。”
江婉沐听楚杨氏的话,抬眼望到自家女儿贴着楚萧说话的神情,她好笑的打量一眼楚杨氏,轻声说:“义嫂,你吃懒懒的醋吗?”楚杨氏扬起手轻拍她一记,笑着说:“瞎扯,我连她娘亲的醋都不吃,几时会吃她一个小女子的醋。我和你义兄没有女儿,她这样待你义兄,我们两人等同白拾得一个女儿在身边。”
楚杨氏说完这话,笑瞧着江婉沐说:“瞧,我现在眼前就有靠你义兄的本事,白得来的一个妹子,她可比亲妹子还要贴我们两人的心。”江婉沐听懂楚杨氏的话,跟着她一块轻笑起来。楚府的马车行驶过来,楚萧抱着江懒懒过来,瞧着站在府门口相视而笑的两个女子,平素严肃的脸庞上,也露出一丝笑意,他对江婉沐说:“你别在外面耽误太久,早些回来。”
江婉沐一脸顺从的点头说:“我送懒懒去尚家就过来。”江婉沐和江懒懒坐上马车,马车行驶后,她无意回头望到楚萧笑望楚杨氏,两人之间的情意浓厚,从彼此的言行举止中透漏出来。江婉沐一脸笑意的回头望着自家的小女子,瞧见她满脸的兴奋神色。江懒懒得意的同江婉沐说:“娘亲,舅舅赞我最近用心,说有空时,要瞧瞧我的字写得如何?娘亲,我以后要好好的练习写字。”
江懒懒一向排斥练习写字的事情,每天晚上江飞扬和她两人一块练习写字,她的那张小脸上每到那时,就有着如同吃多了苦瓜一样的神情。江飞扬瞧着她苦不堪言的小脸,私下里同江婉沐为她求情说:“娘亲,我每天多写几个字,你让妹妹少写几个字。”江婉沐感叹的摇头说:“你心疼妹妹的心意,娘亲明白。只是你这不是在帮妹妹,而是在害妹妹。你帮得了她一时,却无法帮得了她一世。”
江飞扬的性情虽然跳脱,不过待自家人很有责任感。他最爱管束江婉沐这个娘亲,很会放任江懒懒这个需要管教的人。江婉沐每次瞧着他如小大人般指正自已时,面上是十分的顺从他的意思,心底却有吾家男儿将长大的自豪感。江婉沐如今见到楚萧一句问询话语,竟然可以影响到江懒懒的勤力,她欣慰之外对楚萧更有感恩之心。
江婉沐把江懒懒交到文九娘的手里,很快的返回到楚府,她进西花园里,楚萧夫妻候在小会厅里面。江婉沐进房内后,秀姐亲自守在房门外,房内只余楚萧夫妻和江婉沐三人。江婉沐略有些发憷的瞧着一脸严肃神色的楚萧,自从他得知自已是女子后,已经很多年没有用如此的神色盯过自已。
江婉沐对这样的楚萧有些怕怕起来,她赶紧瞅向楚杨氏,瞅得她忍俊不禁伸手轻扯着楚萧说:“你吓到小懒,你有事慢慢的同她说。”楚萧稍稍收敛起脸上的肃色,望一眼明显劝慰的楚杨氏,望到她眼里的警告神色。
他轻叹息的对江婉沐说:“小懒,瞧,我不过是稍稍想些事,现今你嫂子就帮着你说话。说实话,我还真不知要拿你怎么办好?要说你惹事,你也从来没有主动惹过事。可是要是说你不会惹事,你总会有些烂摊子,要我跟在你的后面帮着收拾。”
楚杨氏和江婉沐两人听他这话,都有些惊愕的瞧着他。江婉沐神色端凝起来,她盯着楚萧的神色。楚杨氏醒悟过来,她一脸不高兴的望着楚萧说:“小懒从来不是惹事的性子,都是别人当她是好欺负的人,想着法子来欺负她。你是她义兄,自是要帮着她还手。这个世间,要是连你都不帮她,她还能有别的人可以依靠吗?”
江婉沐听着楚杨氏这话,瞧着她脸上的愤愤不平,她暗自有些着急起来,楚萧从认识她的那一天开始,哪怕她从男变成女,楚萧都未曾对她放过手。楚杨氏待她自是情意重重,从清楚的了解到她和楚萧之间只有兄妹情义后,她待自已就一如既往的好,待她胜过亲人。江婉沐从来就喜欢瞧着他们夫妻融洽如一,一家人和睦相处。
江婉沐望着楚萧和楚杨氏同时沉下来的脸色,心里是万分的着急,眼睛是来回的打量着眼前这对夫妻。她一脸紧张的瞧着他们夫妻,小心翼翼的开口说:“义兄,义嫂,我们慢慢来说事情。想来是我在外面无意中惹了事,义兄瞧着后已帮我收拾干净。义嫂,义兄只是担心我以后粗心再犯,才会这样的说我。你别生气,我以后会注意些不犯事。”
楚萧和楚杨氏对看一眼,两人同时盯向一脸小心谨慎的神色的江婉沐,几乎同时开口安抚她说:“小懒,你别理你义兄(义嫂)瞎胡扯的话。”他们夫妻说完这话后,互相瞅对方的一眼,惹得江婉沐笑起来,伸手轻拍拍胸脯说:“你们两人刚刚生气的样子,可吓唬我。现在多好,两人都不生气了。”楚萧瞧着江婉沐这动作,眉头一皱的瞪着她说:“放手,好好的女子,没事拍什么胸脯,学学你义嫂,什么时候都能保持着端庄姿态。”
江婉沐笑着赶紧收回拍胸的手,她抬头挺胸的端正坐好,眼睛笑瞅着楚杨氏说:“义嫂,义兄心里义嫂是独一无二的好。”楚杨氏有些脸红的瞅一眼楚萧,嗔怪的瞅着江婉沐说:“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人,我帮了你,换你来取笑我。”楚萧瞧着眼前这两人,轻摇头说:“你们两人啊,真不知如何说好,做嫂子的遇事只知不问理由的护着,做妹子的,遇事只知往自已身上揽。两人都不知遇事要顺势把祸推出去,把福报藏起来。”
楚萧轻摇着头,别说江婉沐不知楚萧话里的意思,就是楚杨氏也同样是一脸迷惑的盯着楚萧打量。楚萧一脸正色的瞧着她们两人,低声把昨日光明寺的事情,慢慢的讲述出来,说完后,他一脸感叹的瞧着江婉沐说:“当时连王府的下人们,同样听到僧人的话,只怕这两天京城里就会满城的风声,探讨起连三爷的前夫人。连王府近期内绝对不会太平,连三爷的亲事,只怕会因此事一再的受挫折。
旧事一定会重新翻腾起来,江家同样未必能太平起来,大约只有虞家的风头会好一些。你啊,这些日子,尽量在自家院子里呆着。”已经过去多年的事情,江婉沐几乎忘记当年在光明寺写下的对联。她只记得她难得的舒畅痛哭一场,哭出多年来郁积在心内的愁绪。再次回到京城后,她也只是偶然中对楚萧夫妻提及那事,过后便把那事情彻底的放下。
光明寺对她来说,是一个日后不会再去的地方。江婉沐对佛一直有着敬仰之心,却从来没有泛滥得想去亲近一二。真正的佛在她的心里,一直高高在上,仿佛不沾人间的万千烟火。她现时听到楚萧转达的话,脸上微微有些动容起来,说:“义兄,如果你再去光明寺,帮我传话给那位高僧,说‘我不敢收那样沉重的谢意,一切是因缘而生,那一刹那间佛说如此,我皆按佛语所言。世间的事,如果有因果,我希望有好因有好果。’”
楚萧瞧着江婉沐的神色,他想想点头说:“好,如果有机会,我会帮你转达。”江婉沐淡然的笑起来,她那对联不过是借花献佛。江婉沐一心只想过平静的日子,现在听楚萧的话语,分明是这样的日子都会是一种奢求。
江婉沐想起许多后续事情,她收敛起脸上最后一抹笑意,一脸端正的瞧向楚萧,一脸的问号盯着他。楚萧望着她轻摇头说:“现在一动不如一静,别人在明处你在暗处,你不出头别人也捉不了你。飞扬和懒懒两人的长相好,不细瞧下去,瞧不出相似生父生母的地方,也无人能从他们的面相上面去想象一些事情。你奶娘一家人待你好,自然会护着你们。至于另一家人远在外地,碧绿是跟你义嫂多年的人,她和她的夫婿都不是那种不念恩的人。”
楚萧把需要防范的事项,慢慢的道来。楚杨氏听他的话后,打量江婉沐几眼,直接开口问:“那要小懒这样深居简出多少的日子,才是一个头。这有些风声就要隐匿起来,这样下去多少有些不妥善。”楚萧笑瞧楚杨氏一眼,转头对江婉沐开口说:“小懒,你从来不是张扬的人,近期内只要别人不从字迹上面,查到江婉沐和江小懒的牵连就行。连将军年轻有为,早日成家与国与家都有利。”楚杨氏和江婉沐两人听懂那话里意思后,两人脸上有了浅浅的笑意。
第二百七十三章 揭秘(6)
日升日沉日落,偌大的京城,总会发生一些新鲜的事情,供人们好好的谈天说地。近期内,流传得最邪门的事,就是早已没有消息的江家前呆小姐,连王府连将军的前嫡妻,几年前,竟然在光明寺一间殿堂的门联留下笔墨,而看过那对联的人,都赞许贴切得让人赞叹不已。
流言蜚语传来传去,越传到后面越有些离谱起来。秋风起,天渐渐的凉爽起来,三间店铺的生意好起来,木根娘亲去布行帮忙,留下大肚子的吉言。江婉沐除去早晚接送自家的儿女外,她很少有空出门去逛荡,每日里要忙着写霍香交来的门牌字,有时要照看一下吉言。
秋季,是陈家生意最旺的时候。许多的人家,这时都要修葺院落,准备入冬过年节时,家宅要光亮如新。许多的旧门牌要成换新门牌,陈家接了许多类似的活,江婉沐自然多许多写字的机会。霍香每日来交要她赶紧写的字,顺便把她写好的字拿去。就是这样的空隙中,她还是会顺口把外面的那些传说,转达给江婉沐听,那些离谱的流言,常逗得她笑弯了腰。
江婉沐如同听着别人的故事,静静的笑听着那些传言。江飞扬和江懒懒兄妹两人,有一晚,他们两人把外面的传言,神气活现的说给江婉沐听,两人得知的结论是:“娘亲,那位江家呆小姐是傻子,连将军这样的英雄,她都不能好好的跟着一块过日子。”木根娘亲和吉言原本就闲坐在房中,现在听着两兄妹的结论,双双望向江婉沐,见到她神色坦然的点头说:“嗯,她一定是个配不上连将军的傻子。”
吉言神色里有着不忍心,她张口就说:“飞扬,懒懒,世间任何人都可以骂她说她,就你们两人不能这样说她不好。”江飞扬和江懒懒同时讶异的瞪着她,说:“舅母,娘亲都说她是傻子。”两双纯然无邪的大眼睛,同时望着吉言要一个答案。吉言一脸为难的神色,打量着他们兄妹两人,挥手说:“你母亲亲可以说,你们还是不能那样说她,她……”
吉言说到后面有些哽咽起来,站起来推门而出。吉言有孕后,要比从前感性了许多。木根娘亲打量房内的母子三人,她笑着站起来冲着他们说:“天晚了,我们先回去休息。”木根娘亲跟在后面追出去,房内江飞扬和江懒懒两人有些惊愕的问江婉沐:“娘亲,舅母生我们的气吗?外面的人,都是那样说,说连将军待江家呆小姐不错,这些年来,还用心打听她下落,是她不要连将军的,说她是傻子。”
江婉沐听得叹息不已,前世她年少时,也是这般的人云亦云,相信大多数人口中的话。流言止于智者,年少时,有几人能真正的修炼成智者。她望着一对稚子的纯真眼神,轻轻叹息说:“飞扬,懒懒,你们听了江小姐那么多的传言,可有传言说过她伤过任何的人?”江飞扬和江懒懒想想用力的摇头,江懒懒瞧着江婉沐的神色,小声说:“人人都说她呆,说她傻。明子叔同我说,呆子和傻子是不会伤人。”
江飞扬的脸红起来,他低声音说:“大哥哥不许我和九哥去偷听仆妇们说的话,是我不乖,和九哥乱去听人说话,回来还学给娘亲和妹妹听,我以后不会再去听人乱说话。”楚小九和江飞扬正是好奇的年纪,自然那里热闹往那里钻。楚府里最热闹的地方,便是仆妇聚谈是非的偏角处。楚府管束下人严厉,却无法管束她们私下的口德。
江婉沐伸手轻摸江飞扬的头,笑着说:“仆妇人们天天呆在一个院子里,见来见去就是身边这么些人。难得外面有些什么风声传进去,她们说话只图热闹,怎么热闹怎么添油加醋的往下说去,是不会去问一个是非曲直。飞扬,你将来要做大事,听话时要学会分辨。江小姐这样一个女子,她没有伤过任何的人,反而是这世上的人,一次又一次用流言蜚语中伤她。
娘亲说她是傻子,其实是赞同她做得对。连将军是一个难得的英雄,江小姐自认配不上他。这些年过去,江小姐不再出现,不过是想过自已的日子。人有选择自已生活的权利,旁人何必多费口舌说那些多余的话。别人以后说起她的事情,你们躲不了,就只管听听不要多口,要记得她从来没有伤害过你们,你们自然不能说任何的话,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
江婉沐那晚在烛火下,打量着熟睡中的儿女,想着他们听那话后,皱成一团的小脸。兄妹两人用力的想了一会后,双双点头说:“我们听娘亲的话,以后不会去乱说别人坏话。”江婉沐听见他们话语,心里多少有些欣慰。那夜,江婉沐吹熄灭烛火后,想起自家儿女的可爱模样,还是忍不了在黑夜里轻轻笑出声来,她对能有这样一对好儿女,还是相当的感恩连皓。
连王府里,近些日子的气压特别的低落,下人们来往做事时,都非常的小心翼翼。连皓迈步走进王妃的房间里面,见到王妃端正的坐在桌子边,她苦着一张脸瞧他,那桌面上摆放着一堆小图像。连皓进了房间,没有去细瞧王妃的脸色。他直接坐到王妃的对面,伸手拿起那些图像,一张又一张仔细的翻了一番后,笑着说:“这里面没有一个模样美的,母亲,你不会是给媒婆骗了吧?”
王妃听这话,黑着一张脸瞪向连皓。近些日子,因为外面那些的流言蜚语,连王府的脸面全给丢光。王妃对自已最小的儿子,一向是又爱又恨不知如何是好,现时瞧着他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心火又狂飙起来。她伸手重重的拍一记桌面说:“这是我和你祖母选好的人,你现在从里面挑拣一个出来,我们好快快的为你去提亲。”
连皓笑逐颜开的望着王妃,在王妃火气又要冒出来时,他伸手捉住王妃的手,一脸关心的问:“母亲,你的手拍得痛不痛?我叫人送药进来,我帮你小心的擦药。”王妃瞧着眼前的笑脸,心下一软轻摇头说:“那里用得着你叫人送药进来。”她转而立时想起自已的正事,脸又黑起来,她用力把手抽回来,冲着连皓说:“木头,你给我一个明白的交待,你到底是怎样想你的亲事?”
连皓一脸正色的瞧着王妃,慎之又慎的对她说:“母亲,我已经成过一次亲。如果我要再次成亲,我希望选择的是我愿意娶的人。你和祖母不必如此用心为**劳,现今送上门的这些人,那个心里没有自家的盘算。母亲,我在外面几年,我想得很明白,我这样的性子,没有女人也能活得好好的。如果要女人,我要一个能让我舒服自在的女人,不问她的身世背景,只图她值得我对她用心。”
王妃望着一脸执着的连皓,只觉得眼前这个人,就是自已的‘冤孽’。这话里话外都转着弯,还是要找回从前那个女子。王妃从来不觉得那女子有那样值得自家儿子如此珍重,哪怕现在世人赞叹她是书法大家也好。王妃双手重重的拍打着桌子,站起来瞪着连皓说:“你死了这条心,我是不会同意她再入连王府。”
连皓望着王妃连连摇头说:“母亲,以她的性情,是绝对不会重入连王府。她如果愿意点头,我也只会让她入将军府。母亲,你从来没有当她是你儿媳看待过,你那样的冷清清的待她,想清楚也无人能怨你,毕竟只有三年时间,你何必在她身上下功夫。现今,你知道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般没用,你又何必因此恼羞成怒的暗恨上她。”
王妃怒目瞧着自家的小儿子,伸手要把桌面上的图象往他脸上丢去,想想把图象全往地面抛。嘴里叫嚷着说:“我这样是为了谁操劳辛苦?那几年,我是从来没有待她好过,同样也没有待她不好过。那人,竟然瞒下那样的大事,现在让满京城的人,来取笑我们王府的人,有眼无珠视而不见那样的珍宝。你出去听听,外面人如何的笑我们府里的人?你竟然这样的没良心,到现在你还想把她找回来,是不想让我和你祖母安生的过以后的日子吗?”
连皓望一眼飘散在地面的图象,瞧着明显憔悴一些的王妃,转身要离开,有些不忍心的转回头,挨近王妃的身边,伸手半抱下她,轻叹的说:“母亲,从前我把呆小姐的她,娶回王府时,已给许多的人取笑过。你那时还不是笑对那些人的话语。祖母那里我去说过,祖母说由着我的心意,她说她年纪大了,就盼着我活得高兴。
母亲,我在边境时,心里一直很后悔没有从她离开的那日,用心去寻找她的下落。我那时气她骗了我,后来我一直担心,她会在外面受苦,担心她活得艰难困苦。我在光明寺瞧见那对联,心里放松许多,反而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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