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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冠望族-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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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话间那剪刀的尖端,挨近衣裳正指着连皓的心脏部位。连皓不敢再闪动一下,就怕她2失手往里面刺下,那他就什么面子都没有了。他点头安抚的说:“衣裳的衣结,我自己解,我会很快的揭开它。”
江婉沐听他这话,仰头冲着他笑得如同春回大地般的灿烂,瞧怔了连皓的眼。他伸出手轻抚江婉沐的笑脸,说:“婉沐,你清醒时,也这样朝着我笑可好?”江婉沐闪开脸,相当不高兴的冲着他说:“木头人,我不喜欢别人碰我。你记得,只有我能碰你,你可不能随便碰我。哼,你的手脏 ,碰脏了我的脸。”
江婉沐说完这话,她一脸嫌弃的伸手擦拭着被连皓摸过的脸。连皓的脸一会黑一会白的瞅着她,他原本去解衣结的手放下来,他恼怒的冲着她低声说:“那你托我的衣裳做啥?”江婉沐笑嘻嘻的瞅着他说:“你真笨,自然是做男女的事情。不过是我在上面,你在下面,你只能听我的话,我说要怎么做,你才能怎么做。”
江婉沐说着话,见到连皓停下来的双手,她怒目瞅着他,把见到直接往他衣裳上面刺去。连皓脸色发白的快快跳开,他知道跟醉酒的人,是说不清楚原由。他一只手快快的解衣结,另一只手瞧着江婉沐手里的剪刀,劝诱她说:“来,婉沐,把剪刀给我。”江婉沐瞧着连皓上身的衣裳脱了大半,下,身的衣裳还未曾动过。
她试探的把剪刀对准连皓的下,身比划着,瞧得连皓出一身冷汗,很快的脱下外面的衣裳,冲着江婉沐说:“婉沐,这衣裳给你拿着。”
江婉沐顺手把手中的剪刀往一边丢去,接过连皓手里的衣裳,笑着说:“好,那先让我摸摸你的胸,我小时候,在外面听男人们说要动手时,要先从胸,部开始摸起来。嘻嘻。”
江婉沐抱着衣裳,直接扑到连皓的胸前,带得怔怔中的他,倒退好几步才稳住身子,床边的屏风直接倒下去,‘碰’的一声响起。连皓听见外面管事妇人奔来的声音,他连忙说:“没事,退下去。”江婉沐已嬉笑着把刚接到手的衣裳往地上一丢,双手直接摸向连皓的胸前,边摸边感叹的说:“听厚实的,只是隔着衣摸不爽。”
连皓深吸一口气,伸手捉住江婉沐忙忙碌碌的双手,他盯着她问:“婉沐,明日酒醒,你会后悔吗?”江婉沐用力抽回双手,用力捏他的脸,笑逐颜开的说:“嘻嘻,这个人我认识,他们说他是我的夫婿。可是我没有夫婿,也没有家人。咦,你是谁?我听他们说女人经过那样的事情,都会觉得好,为啥我觉得很疼痛?哼。想来是因为我被人压着,而不是我去压人。”
连皓想起成亲那夜,自己只想着要完成那事情,想来那夜自己太过粗暴,以至于后来江婉沐虽然事事顺从自己,可是心里却怕了自己。连皓伸手抱住江婉沐,却被她重重的推开,见到她一脸怒容冲着他说:“我不喜欢别人碰我,我只喜欢碰别人。”
江婉沐说完这话,粗鲁的拉扯连皓往床边走,嘴里说着:“今晚上,你让我好好的压着你睡,过了今夜,以后没人敢说我不懂男女的事,”她一边说一边用力的拉扯连皓的衣裳,连皓顺着她的意思,轻叹息的快手脱了内衣,只留下褒库。江婉沐笑嘻嘻的把自己的外衣脱下,往床下一丢,重重把连皓扑倒在床上。她的双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直到连皓忍无可忍的低吼一声说:“婉沐,你别怪我,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被女人这样来来去去的折腾。”
江婉沐想起自个昨夜的确是深懂的男女之事,到最后她和连皓两人的确太过荒唐了一些,两人打架一般抢着谁在上面的位置。她伸手请揉搓起额头,她没有想过,醉酒之后,她会如此的放肆,她还记得连皓的低语声音“婉沐,我是你夫婿,是你的亲人。”只是激,情中床上男人和女人说的话,谁当真谁就是笨蛋。
第一百七十二章 落
管事妇人和丫头们抱着换下来的被褥走出来,小会厅的桌这时已摆放着收拾好的餐具。江婉沐神色清淡的瞧着她们行出来,反而是吉言瞧到她们手上抱着的东西,有些羞惭的低垂下眼脸。管事妇人缓下脚步,望向江婉沐说:“夫人,你去瞧瞧房间可有不妥当之处?我们随时可皿更换过来。”
江婉沐站起身来,直接走进房间里,转过屏风望到满床的红色,胜过她初入王府的那些日子喜气。吉言跟在她的身后,望到满床的红色,微微侧头去打量江婉沐,见到她已转出屏风处,走到桌边坐下来。吉言跟在她的身后,一直仔细打量着她的神色举止。
或许是江婉沐表现的太过淡定,以至于吉言立在她的身边,瞧着瞧着她就掉泪。吉言赶紧伸手擦拭去脸上的泪水,轻声说:“小姐,对不起,昨晚我没有留下来守着你。”江婉沐听她这话,抬头望到落泪的的吉言,轻摇头想解释自已昨夜无事。江婉沐张口时又觉得男女那样的事情,不知该如何同一个未成亲的女子提起,不管如何说都有些难以启齿。
江婉沐只能仲出手,轻轻拍拍吉言,说:“吉言,我和三爷现在还有着夫妻名份,何况是酒醉后发生的事情,你相信我,我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吉言听后一脸质疑的表情瞧向江婉沐,轻声音提醒她说:“小姐,那样的事情还是小姐吃了亏。”江婉沐听后只能瞧着她相当的无语,她无法向尚未成亲的吉言说明。昨夜里的事情,一个巴掌绝对是拍不响的。
江婉沐轻叹的瞧着她几眼,轻声音说:“吉言,明天我们要出府你要带出去的东西再去整理一番。过些天,我们便不能这样堂而皇之的带东西出府。真的到我们离开王府的那天,除去要带一套换冼衣裳外,我们不能多带任何一样东西出府。”大雁过后多少会有些痕迹留下来,江婉沐和吉言在王府近三年的时间,多多少少备下了些自已的私人用品到了她们快要离开时,自然要把那些东西分次运送出去。吉言想想,低声音同江婉沐说:“小姐,前次我已让哥哥在外面接了许多的东西出去。也让右侧门的管事细瞧过,都是我在王府里为自已做的嫁妆还有冬衣。管事的同我说,以后带少量的东西出府,不必要如此检查。”江婉沐听后微微点头,说:“好,就余下些换冼衣物。是我们的东西,一件不留的带走,不是我们的东西,用不着打包带走。”
江婉沐和吉言两人为了外出方便,在王府里为自已做了些粗布衣裳。吉言点头说:“小姐我明白你的意思。那些锦衣我们在外面也用不着,我不会夹带出去。”王府四季都备有锦衣给江婉沐,吉言做为她身边的大丫头,自然同王府里的大丫头一样,享受着每季一套衣裳的优惠。
王府的人,对面子上面的事情,一向处理的让人没有挑剔的地方。
江婉沐伸手揉搓着额头她想着出府那天的事,便有些头痛起来。她一直以来只想低调的过自已的小日子,可惜她从来没有得到过这份自在。碧绿听楚杨氏说过她离开王府的日子,是名门世家私底下皆知的事。还听说那日,江家和虞家都会派人来做见证。江婉沐听着碧绿的话,脸上便浮现出嘲讽的笑意。
江家和虞家都与她有血缘关系,平日里两家人都当她是陌路人。那天竟然会齐齐伪善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两家都打着关心她的名头,来见证她被人离弃的现实。好在她的心胸宽畅,换成另外一个女子,只怕会活生生的被这般亲人逼得疯癫。碧绿后面还说,三家人在一块,最主要的事情,是要合在一块来,安排她的未来生活大事。
江婉沐自然听出碧绿传话的意思,看来她的前途相当的艰难未卜,而且在离府的最初日子,依旧要活在众人的眼光下。碧绿笑着提醒她说:“小姐,你已许久没有见我家夫人,她说有些想你。”江婉沐自是听懂碧绿话里的意思,她在离开王府前,一定要见楚萧夫妻一次,这世上唯一能伸手帮她的只有这两人。
江婉沐希望能涂抹掉她那在留在京城最后的痕迹,她早已决定,离府的那天便是她自由的好日子。想来那天她的失踪,会是她送给那三家最后的礼物。王府和江家、虞家三家,没有一家曾为她考虑过一丝,她在这三家人眼里,连一棵棋子都不是,而是象一块破破烂烂的抹布,用过则可以顺手丢弃。
江婉沐想起连皓昨夜说的话,他的话里已透露出把她要安置在别院的想法想来那三家人知道连皓的这个决定,只会认为她太过高攀遵皓。江婉沐心里却非常的明白,她住进别院的那天,她的小命便捏在王府人的手里。吉言瞧着江婉沐神色变幻不停,望到她嘴唇边的冷笑。她转过脸去,她心里觉得格外的凄婉。
江婉沐从前听人说过,身体上面能够得到舒畅,心灵深处一定会有所满足。而她放任自已一夜后,灵魂却感觉到无比的空虚。江婉沐打量一眼吉言,觉得这三年来,吉言的性情比从前更加沉稳。院子里面,有了波动的声音,紧接着听到管事妇人的笑语声音:“林家嫂子,这碗药……?”有一个冷清清的声音说:“王妃赏三夫人一碗平安汤药。”
房内的吉言听到这话语,她转头瞧向神色清冷的江婉沐。房门轻拍响时,江婉沐轻声对她说:“去开门,王妃已经忍了我快三年时间,最后的这些日子,她一定会让我平安离开王府。”吉言抖动着腿去打开房门,房内立时一阵药味飘散开去。江婉沐端坐在房中,微微皱眉的望着那个走进来的妇人和她手里的那碗冒着热气汤药,同时瞧到跟在她身后的管事妇人,那双眼里快快闪过的怜悯神色。
江婉沐冷眼瞧着那个妇人,瞧着她把汤药放在桌面上。那个妇人微笑着向江婉沐行礼说:“三夫人,王妃担心你的身子不好,特意赏你一碗平安汤药。”江婉沐瞧着桌面上的药,她闻到那药里那股奇异的涩味,她的神色冷然一变,冷清清的说:“多谢王妃的心意,我一向身子骨不错,暂时还用不着去喝这碗平安药。是药三分毒,这药还是端回去,给想喝的人去喝。”管事妇人在那妇人的背后,拼命对江婉沐轻摇头。
那个妇人挂在脸上的微笑落下去,她沉下脸冲着江婉沐说:“三夫人,昨夜你不知羞耻做下的事情,王妃好心来为你收场,你还是听王妃的吩咐喝了这药。”江婉沐听这妇人的话,上下打量她好几眼,突然大笑起来,说:“你的胆子真大,一句话,把天下成了亲的男女全骂了一遍。我瞧着你这模样,只怕那不知羞耻的事情,你暗地里不知做了多少回。”
那妇人抖动着手,指着江婉沐说:“那有名门世家的夫人象你这般说话……。”江婉沐仲手端过来药碗,在那妇人得意的笑容和吉言的担心眼光下,她冷笑着站起来,把那碗汤药重重的砸向那妇人,说:“平安药?哼,你骗我这个有爹娘生,没爹娘教的人吗?我喝下去还会有命吗?还是王妃想用这药,绝了我此生的希望?哼,这人在做天在看,赏我药的人,就不担心会天降报应吗?有几家名门世家的夫人,下人敢如此对她们说话?如果有的话,也早早打杀出去了。”
碗碎了,药汁大半泼在那妇人的衣裳上面。那妇人扯着自已的衣裳,叫起来:“三夫人想打杀我。”她一面叫一面往外面冲去,管事妇人的脸色变了变,紧跟着她冲出去。吉言在那妇人脚动起来时,早已挡在江婉沐的身前。房内没有旁的人,她转过脸瞧着江婉沐,见到她神色冷若冰霜,吉言忍不住泪流满面的瞧着她说:“小姐,王妃不会放过我们的。”
江婉沐早晨清醒后,想起昨夜那混乱的一夜,想起连皓黑夜里,眼里闪过的欢喜,她的心里有了些微的悔意。她觉得自已行为太过轻飘,因为自已一时的寂寞和空虚,竟然贪图一个男人偶尔的友善和温暖,还与那男人有了不应该有的牵扯。可是经王妃这一送药的行动,她顿感自已太过心善,眼睛太花,连皓不过是顺水推舟就势和她欢愉一回,自已竟然心软起来。说不定那男人,心里认为她是主动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
吉言仲手扯着江婉沐说:“小姐,我们自个到外面配避子汤。这王府送的药,绝对不能喝的。”江婉沐想着那冲出去的妇人,向着吉言轻摇头说:“吉言,我纵使去外面配了避子汤,只怕还是要喝王妃那里送来的第二碗药。想来这碗药会是真正的平安药。”吉言惊讶的瞧着江婉沐,她指着地下褐黑色的汤药,抖动着声音说:“难道刚刚这碗是绝子药?小姐你怎么知道是绝子药?”纟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叻。T多谢:芝麻酥投了1票粉红票,来胡赠送了礼物OC起点币,甲甲投了1票粉红票,王之兮投了1票粉红票,多谢书友钔的支持。本想加更,结果又感冒了,好无语啊。
第一百七十三章 解释
江婉沐用力眨掉眼里的泪光,这样事情都是楚杨氏未卜先知提前教她的。江婉沐进王府前,她想象得非常美好,她认为自己姿色平平,个性相当的不讨人喜欢,绝对入不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连皓眼里,可以自在的过三年。楚杨氏瞧出她的想法,对着她轻摇头许久。
有一日,楚杨氏在楚萧有事先走后,对江婉沐语重心长的说:“小懒,你现在瞧着我和你义兄花好月圆般完美,其实我出嫁给他时,风波时时有,你义兄身边早早有两个通房,两人瞧上去温顺可人,服侍他相当的用心。唉,如果不是我娘亲提前防范,我的后半辈子,会活生生的折在那两个**手里。
她们趁着我生重病,竟然在药中渗入害人绝子花,那种药一般的正妻只会用在心术不正的小妾身上,那两个贱女人却有门路弄来,是跟着我一块长大的人,平日里我待她们亲善,再加上她们 个个机灵心细,当中有一人觉得那药的味道不对,全部的人想法子半路拦截下来,没有把那药给我用上。
小懒,内宅里面的女人,不管你有心没心,十,有,八九会为了男人或者女人,到最后拼一个你死我活的场面,很少有人会苟且偷生。你既然未来身为嫡妻,那男人纵使十分不喜欢你,他应该在你身上做的事情,会一样不少的做完。你可以不在意那男人,我瞧着你的性情,你会相当在意自己的儿女。你既然不能狠下心肠害人,那么一定要了解那位绝子药的味道,用来防范别人对你下这种绝人后路的药。
江婉沐当时听得睁大眼睛,醒悟到自己实在太过天真。在王府的三年,她要想平静度过,想来也是相当不容易,能多学些事情,总是为了自己好。她想着楚杨氏的话,心里有着难言的酸楚感。这个时代的女子名儒草芥,彼此之间还常为了一个男人,要以死相争,不死不休的争夺下去。
楚杨氏说到这里若有所思的停下来,江婉沐听着楚杨氏淡然说着‘打杀’二字时,略微有些惊愕的瞧着她。她瞧见楚杨氏脸上的坦荡神情,又想到他们夫妻平日的为人,她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楚萧从来不是狠心肠的人,不然他当日也不会客气对待扮成小厮的她。想来那两个女人,瞧到楚萧一天比一天对楚杨氏用上心,知道楚萧生性不花心,担心他终有一日为了楚杨氏,会彻底的冷落她们,才对楚杨氏生起恶毒的心。
江婉沐轻叹起来,她听着楚杨氏说起这些旧事,瞧着她脸上的云淡风轻。楚萧这些年对楚杨氏非常的信任,带她情真意切,身边除她之外,再无第二个女人。江婉沐瞧过许多次,楚萧偷瞧楚杨氏时,那眼神炙热如火花。楚杨氏初初对江婉沐有所怀疑,不过面子上还是带她亲近。
后来日子久后,她瞧出江婉沐待楚萧如同亲大哥一般,而楚萧带她更加多的时候,当她是弟弟般相待,这两人相处极其的坦荡自然。楚杨氏安心后,见到江婉沐待人没有小家子性情,她不亢不卑对待所有的人。楚杨氏真心实意当江婉沐是妹子,瞧着她举止如同男儿,稍皱眉头后便有了计量。楚杨氏一旦对人用上心,会实心实意的为别人打算。
楚杨氏性情端庄温婉有手腕,可惜唯独心肠不够硬,这也是她家人选中楚萧的原因。楚萧相当旁而言,身边来往的人单纯,只有两个通房女子,平日里不喜出入烟花场合。楚萧家中人瞧中楚杨氏,也是因为她虽然精明能干,有心眼却无恶毒心肠,待身边的人极其善心。要不那两个通房也不敢如此嚣张行事,一次又一次想让她绝子。
江婉沐一直觉得好心会有好报,她觉得楚杨氏能赢得萧楚的真心,除去她的确聪慧外,凭的是她的软心肠和热情待人热心肠。她轻声说:“义嫂,你守得云开见日月。义兄一向是心怀天下的大男人,对那些软语花香从来不会着眼多瞧。我瞧他待义嫂一心一意,以后义兄义嫂一家人,一定能顺风顺水过好自己的日子。”
楚杨氏听话绽开笑颜,轻声说:“女人,所求都不会太多,良人的心,儿女的平安,只是这两样说来简简单单,可是又有多少女人能全部得到。算了,做自己的本份,尽最大努力维护自己的家。小懒,女人不能太过狠心肠,但是也不能太过相信别人。来,能仔细的闻这种味道,把这种气味死死的记下来,将来只要有这种气味的汤药,绝对不能喝进一滴。”
吉言好半天不见江婉沐开口,抬头瞧到她神思恍惚的想事,又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她一时心急起来,用力摇晃着江婉沐说:“小姐,你说话啊?”江婉沐回过神,瞧着吉言轻声说:“吉言,你要记得这味药的味道,这是酸涩得想吐的味道,便是绝子花的味道。”吉言怔忪的放下手,喃喃道:“王妃这么高贵的人,为什么会做这样恶毒的事?”
江婉沐打量一眼惊惧中的吉言,两人同时听到院子里的动静,恍惚中的吉言立时挡在江婉沐面前,说:“小姐,你别怕,我拼命也会护着你。”江婉沐瞧着吉言抖动的身子,轻拍她安抚说:“吉言,王妃这般的高贵的人,还不屑做下那等下流的事情。你去打开房门,迎接客人进房吧。”江婉沐说完这话,伸手摸摸整齐的头发,端庄的站起来立在桌旁。
吉言转脸瞧到江婉沐镇静的神情,她深吸一口气,低声说:“小姐,我不会给你丢脸。”她一脸大义凛然的神情,往房门口走去,那一直抖动的身子,这时也稳定下来。江婉沐瞧到她的这般模样,更加觉得深有底气。她稳稳当当的重新做下去,低垂眼帘,瞧着地下的一滩黑水。王妃一行人进来,瞧到的就是一个非常温顺的女子,目光凄婉的盯着地面,房内还飘散着那种令人作呕的气味。
吉言跟在王妃身后进来,见到江婉沐未曾抬起过头,她提醒般的轻叫一声:“小姐?”江婉沐抬起眼,望到一房间的人,瞧到王妃正盯着她不放的模样,她缓缓的站起身,微微的冲着她行礼说:“王妃大安。”王妃面上笑意盈然的瞧着江婉沐,她的眼神却冷若冰霜盯着她,眼前的这个女子,姿色平平神色清冷,这样的女子,不应该是爱儿钟意的人。她是王府用来应付危机时的棋子,现在已到丢弃的时候。
王妃瞧着江婉沐一会,见到她神色一直平和,她走到桌边主位上坐下来,对立在桌旁的江婉沐说:“你快坐下来,你昨夜服侍皓儿,辛苦劳累了一夜,还是坐下来休息,我早上专程让人给你送平安汤药,一心为你的将来着想,没想到那妇人不会说话,竟然让你误会我的好意。”王妃一脸的慈善对江婉沐说话,语气诚挚得让人深信不疑。
人群后面的吉言,诧异的抬起小脸打量着王妃。江婉沐没有同王妃多客气,她自在的坐下来。王妃眼神紧了紧,瞧着她的眼神更加的冷了三分。江婉沐望着王妃,指着地下那滩黑水,冷笑着说:“王妃,如果这药是你专程派人送来的,那么我只能直言,你的心肠太过恶毒。我在王妃里安分守己快三年,快要平安出王府。
王妃,这三年里,王府无人敢让我死,因为你们还顾忌着王府的名声。再说你如果想我死,可以做得干净些。我出王府后,你有千百种让我无声无息消失的方法,而且那样对王府的名声无阻碍。到时生死之间,我也能想得通一些。毕竟我占了三爷元配嫡妻的位置,让王府人眼里心里想要的女子,将来不得不做续嫡妻。
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想让我糊涂喝下绝子汤药。这老天还是有眼的,偏偏给我闻出那绝子花的味道。”王妃神色变了又变,她利眼瞧着跟来的管事妇人,说:“这汤药是谁负责煎的?立时给我查出来,把那当事的人打杀掉。”她转头对江婉沐说:“你还是误会我了,我让人煎的是避子汤药,这两种人太容易让人混淆。唉,我现在同你说的再多,你也不会相信我的好意。你马上要出王府了,我只是想着不能让别的事情拖累你。”
第一百七十四章 秘语
花自飘零水自流,江婉沐自知昨晚太过冲动,她心情低落的只想着从身边人身上借一点点的温暖,却忘记事发后,会多了许多不必要的枝枝节节。她听着王妃的这番暗示的解释话后,依旧神色淡淡的瞧着她,她淡然处之的神色,让王妃瞧后眼神更加的阴郁起来。
房间里地面上的气味渐渐散去一些,丫头们在管事妇人的吩咐下,已悄悄进来清扫抹擦起地面,黑褐色渐渐的从地面上消失,终于地面露出它的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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