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牙婆-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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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来，唐二的尿从高到低缓缓地流了下来，就在即将流到唐甜甜脚边的时候，她终于退却了。
“算了算了，你们赶紧走人，以后别来了！”唐甜甜终于放开了唐二，可一时间，无论是唐二婆娘还是唐家爷爷奶奶都没上前扶起他。唐甜甜炸毛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忒么赶紧把人带走了！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干出什么事来！你们总不会还要在我家洗澡换尿布吧？滚滚滚，有多远给老娘滚多远！”
说实在的，唐甜甜发飙起来还是很有唐老娘气势的，重要的是，她根本就不认为自己之前有做错事。所谓的理直气壮就是这么回事！被她这么一咋呼，就连原本嚎得很起劲的唐二婆娘都下意识地觉得是唐甜甜放过了他们，直接就把他们来唐家要做的事情给忘了。
唐甜甜也不是那种只知道欺负人的恶霸，看着唐二捂着脖子挣扎的起来，唐甜甜才怀里摸出了两枚铜板：“呶，给你的洗裤子钱。得了，你也别道谢了，赶紧走！”
唐二一家就这么被哄出了院子，在邻居各种嘲讽之下灰溜溜地走人了。直到走出了巷子，唐二婆娘才一声尖叫：“我们是来向唐大婆娘要钱的！”
唐二下意识地先握了握拽着两文铜板的右手，然后又摊开了手心：“钱？”
“啊！才要到了两文钱，还要给你买伤药！”唐二婆娘瞬间崩溃了，这日子真心没法过了，家里穷成了那副样子，粮食又都被卖掉了，换来的银钱给孩子买药了。这好不容易孩子病好了，他们想着去向唐老娘要些银钱好去买粮食，结果才要到了两文钱，外加还多了一个伤员。
最后，唐二婆娘也没舍得给唐二买伤药，只是去山上采了点儿草药敷敷了事。不过，回去以后，唐二婆娘越想越不甘心，她给唐家生了三个儿子，到头来什么都没有。那唐大婆娘就生了两个女儿，却偏偏有吃有喝的，还能攒下那么多银两。哼，连儿子都生不出，要那么多的银两干什么？
人有的时候不能多想，或者应该说要么不想，要么就将问题想透彻了。唐二婆娘只看到唐老娘有钱，却没有想过唐老娘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她只想着，如何才能从唐老娘那儿骗钱。
至于唐甜甜，这回虽然没吃亏，但她也知道这个小院子不是久留之地了。她们家毕竟只有三个女人，有个还是5岁大的孩子。真要是再来一次上回那样的事情，哪怕连唐甜甜自己也讨不了好。可是，物离乡贵，人离乡贱。之前她有银子傍身，去外地也不在乎。现在银子剩了不多，唐老娘的病又没有完全好。唐小丫看上去是痊愈了，可是毕竟才那么点儿大，谁也不敢保证去了外地，会不会因为旅途劳顿而再次病倒。
唐甜甜还在苦思冥想着对策，却怎么也想不到，第二天唐二婆娘又来了。这一次，她却是一个人悄悄地来的。蹲在巷子的墙角边，瞅着唐甜甜出门去买药买菜了，这才偷偷走到了唐家院门口。
唐家的院门是那种很简易的木头门，有两扇，平日里只是合拢虚掩着。如果是平日里家里有人，都是从里面用插捎插上的。可大清早的，唐老娘和唐小丫都算是病人，唐甜甜不忍心叫醒她们，因此院门只是虚掩着罢了。
唐二婆娘就是瞅准了这个机会，悄悄地溜进了唐家……
等唐甜甜回来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她除了买药以外，还打听了附近镇子的一些事情。打听的结果是，离镇上最近的集市就是上回看到过三爷的那个了。那里不但是集市，也是有人长期居住的。唐甜甜想的是，要不带着唐老娘和唐小丫先去那里，好歹先找个活计做做。而两者的路程很近，这样也不用担心唐老娘和唐小丫的身子会吃不消。
快到家时，唐甜甜下意识地感到不对劲。她记得很清楚，自己离开的时候，虽然没有锁门，但是却把院门给关紧了，可如今两扇门都敞开的。难不成是风太大吹开的？
等进了院子，唐甜甜看到唐老娘已经起身在做饭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也是，她太疑神疑鬼了：“娘，让我来吧！”
“你怎么又买药了？不是叫你不要买了，我都已经好了。”唐老娘的脸色看起来比前两天好多了，不过还是没有以往那么精神。
唐甜甜也不跟她争，而是把早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她。三爷的那个集市来往的客商非常多，因此需要的人手肯定也不少。无论是唐老娘还是唐甜甜，都是能说会道的主儿，找个活计并不难。暂时先落下脚，等攒了一小笔钱，唐老娘就又可以干回老本行了。
“嗯，这个主意不错。”唐老娘点头表示同意了：“对了，小丫的身子还没有好，大清早的你怎么把她也给带出去了？行了，快来吃早饭吧，吃完了我们就搬家。”
唐甜甜身子一僵，小丫？她什么时候带小丫一起出去了？

036　报复行动
迅速地冲到房间里，唐甜甜没有看到应该躺在床上的妹妹，再一看，她发现了问题：“娘！小丫的鞋子还在这里！”
无论是唐甜甜把人带走，或者是唐小丫自己跑出去了，她不管怎么样，都必须把鞋穿上。除非是遇到了什么紧急的情况，或者是……
“甜甜，我早上好像有听到什么动静，不过我以为是你起身了，没在意。等我清醒的时候，就看到你跟小丫都不见了，我就以为你带她出门了！”唐老娘慌慌张张地跟着跑进来，看到了放在炕边的一双小鞋子，顿时慌了手脚。她很清楚，唐甜甜不会跟她开这种玩笑，而现在气候已经开始转凉了，外面又是石子路，唐小丫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光着脚跑出去。
唐甜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们这边的治安情况一向都很不错。自从搬到这个院子后，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过，除了唐二那家人不停地闹事。
等等！唐二！
“娘，你赶紧收拾东西，我去打听一下有没有人看到过小丫。”即便没有证据，唐甜甜也知道这事只可能是唐二那家人干的！
“甜甜！你要去哪里打听？别等下你也丢了！”唐老娘急了，家里早就不剩下什么了，除了厨房的那一点儿粮食和堆在角落里的柴火，就只剩下炕上的两床被褥了。
“去车马行！”恨恨地快步离开，唐甜甜现在真的恨不得把唐二那家人活劈了！
“不管有没有小丫的消息，你倒是马上回来啊！”唐老娘高声呼喊着，看着唐甜甜离开小院，这才注意到唐甜甜刚才好像说了车马行？难不成这事又跟唐二家有关系？
唐甜甜不知道唐老娘已经猜到了几分，她径直走到镇口那家车马行。虽然唐二那家人来镇上未必舍得坐马车牛车，但因为车马行的位置，如果他们要离开镇子，就必须从这边经过。
问了车马行的伙计，让唐甜甜意外的是，今天唐二婆娘确实来了镇上，却是独自一人回去的。唐甜甜不甘心，又多问了几句，这才从伙计口中听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据车马行伙计说，唐二婆娘来镇上时，是走路过来的，一路上仿佛还骂骂咧咧的。那个刚好他们车马行刚开门，伙计觉得奇怪，哪怕是赶集也没有那么早的，况且今天也不是赶集的日子。等到唐二婆娘回去的时候，倒是眉开眼笑的，还破例乘坐了他们的车子，虽然只是一辆破旧的牛车，但也是很稀奇了。而且，伙计还说，那婆娘怀里鼓鼓囊囊的，仿佛揣了什么东西似的。
唐甜甜看向镇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唐二婆娘是一个人回去的，但直觉告诉她，这事就是唐二婆娘干的。
咬牙先回了小院子，唐甜甜告诉唐老娘的却是另外一个版本：“是唐二婆娘抱走了小丫，估计是想向我们讹钱。”
“那可怎么办？家里已经没钱了。”唐老娘急得团团转，忽然扶着额倒了下去，幸好唐甜甜扶住了她，并让她躺在了床上。
“娘，这事我去处理，你不要担心了。今早我给你买了药，厨房里还有一点儿吃的，你先凑合着吃，我一定会把小丫带回来的！”唐甜甜看到唐老娘脸色苍白地倒下，一股子寒气从脚底直接窜上来。穿越到现在，除了最初的不适应外，她的日子还算不错。唐老娘的泼辣，唐小丫的乖巧，让她在这个世界再次有了家的感觉。
可是，如果唐老娘真的倒下了，唐小丫又找不回来的话，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安抚好了唐老娘，唐甜甜又从厨房里盛了一些吃食放在唐老娘的身边。临走前，她拿了厨房里的火折子，又把砍刀揣进了怀里，这才走到镇口坐上了牛车去唐家村。
快到唐家村的时候，唐甜甜就吩咐车夫把牛车停了下来，她一个人悄悄地进了村子。当然不是从村口进去的，那里来往的村民比较多，她凭借着之前那点儿记忆摸进了自己的家。听着隔壁仿佛没有什么动静，又把靠近隔壁的那堵墙里一块已经松掉的砖块抽了出来。
很好，隔壁没人。
乡下的村民们，很少有外出锁门的人，尤其是这会儿快到响午了，壮劳力应该下田干活去了，毕竟就算粮食大半都收上来了，余下的一些稻草之类的还可以卖钱。至于老人孩子们应该是去送饭了，不久就会回来的。
趁着附近没人，唐甜甜倒没选择翻墙，毕竟她还怕把自己摔出个好歹来。绕过去开了院门，唐甜甜不忘把院门的插捎拴上了。进了屋子看了看，不想其实屋里还是有人的，一个三四岁大小的男孩子。
回忆了一下，唐甜甜想起这是唐二的小儿子，应该就是不久前病重的那一个，看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病还没有痊愈，小脸下巴尖尖的，乍一看跟唐小丫病倒的时候差不多。不过，一想起唐小丫，唐甜甜的火气就腾腾地往上窜。
扫视了一番，唐甜甜看到了堆在墙边的草绳。这种草绳是村民们在农闲的时候自己搓的，通常攒了一定的数量就会去镇上赶集时卖掉。绳子也不算牢固，但绑绑小孩子却是足够的了。快速地把唐二小儿子的双手双脚绑了起来，为了怕他叫，唐甜甜随后拿了一块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帕子堵住了他的嘴。接下来嘛，就要守株待兔了。
一般给家里壮劳力送饭的是唐奶奶和她的大小子和二小子。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唐二的大小子已经能帮着干点儿活了，应该不会回来，回来的只可能是唐奶奶和二小子。二小子今年也不过七八岁的样子，收拾起来并不难，何况那个二小子平日里皮实得很，一般都是抢在唐奶奶之前回来的，到时候先收拾了他，剩下的唐奶奶倒是容易对付了。
一切都按照唐甜甜的计划在进行，先把院门打开，从门缝里看着二小子蹦蹦跳跳地跑回来，唐甜甜拿着插捎站在院门后，他一进来，一棍子下去，世界清静了。快速地把他拖到一旁，用事先放在门口的绳子把他捆了个严严实实的，要知道这个二小子以前可没少欺负唐小丫。
捆绑结实了，唐甜甜瞅着院子一角的那个鸡窝，顿时恶向胆边生，直接砍了里面唯一一只正在孵蛋的老母鸡的头，然后把鸡血抹了二小子一头一脸。
唐奶奶又过了一会儿才回来，手里提着一个篮子，显然她是收拾完了碗筷才回来的。对于唐奶奶，唐甜甜虽然没有好感，却也不敢直接拿棍子砸她。好在，唐奶奶是个疼爱孙子的好奶奶，一看到唐甜甜把砍刀架在了她宝贝乖孙的脖子上，再看她乖孙满脸都是血，都不等唐甜甜出言威胁，竟然两眼一翻直接晕倒了。
很好！计划很顺利，现在就只等唐二和他婆娘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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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包的生日到了！
来吧，赞美煎包吧~╭（╯3）╮~！

037　交换
唐二和唐二婆娘是被唐奶奶叫来的，事实上，唐奶奶没晕迷多久，很快就醒过来了。不过唐甜甜懒得理会她，她的目的是威胁唐二婆娘，唐奶奶神马滴，忒么谁会在乎？！
于是，唐二一家子风风火火的回来了，唐二婆娘还没到家门口就开始嚎哭，唐甜甜很利索地把院门打开，人就坐在院子门口的小凳子上，身旁摔着唐二家的二小子，手里还拎了一把砍刀：“嚎什么嚎？急着哭丧是不是？成啊，我这就当着你的面把二小子砍了！”
唐二婆娘的嚎哭声瞬间戛然而止，愣愣地看着被摔在地上的二小子：“儿啊！”说着就要扑上来。
唐甜甜把砍刀一比划，直接就在二小子的胳膊上开了一道口子：“来啊！你往前走一步我就砍他一刀，看谁的手脚快！”
唐二婆娘顿时瘫倒在地，也不敢上前，也不敢再嚎哭，只是哆哆嗦嗦地看着唐甜甜。唐二则根本就是个孬种，一看这架势，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竟然后退了好几步愣是不敢上前。
还在唐爷爷胆子大，不过他也不敢上前，不是怕唐甜甜砍伤他，而是怕唐甜甜伤了他的乖孙：“你这死丫头又来闹腾啥？折腾得我们家还不够惨吗？你二叔受了伤都没钱看大夫！”
“没钱看大夫那就去死嘛！我又没拦着他。”唐甜甜要是在乎这家人就不会有今天的举动了：“我的目的很简单，把我妹妹交出来。”
“什么？小丫怎么了？”唐爷爷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地看着唐甜甜。
“问得很好笑，你们家的人干了什么事，你倒是来问我了？嘿，你也别躲，就是你这个臭婆娘把我妹妹抱走了！我早就说过人在做天在看，你丫的坏事做绝就不怕下辈子做猪做狗吗？”
唐二婆娘原本想起身，被唐甜甜这么一叫，愣是腿软站不起来了。唐甜甜还嫌不够，拿着砍刀又在二小子的大腿上划拉了一刀。其实她划得真心不深，可是小孩子皮肤嫩，她又帮着卷起了裤脚才砍的，血瞬间涌了出来。
“别别！我早上一直在村子里，没有从你家炕上把小丫抱走！”唐二婆娘急了，不叫着想要阻止唐甜甜。
“哼，你没抱小丫怎么会知道小丫是早上丢了的？还知道是从炕上丢了的？笑话，你真当你今天做的事情没有人看到吗？我告诉你，我今儿个豁出命来这里管你要人，就是打听清楚了！”如果说之前唐甜甜只是怀疑的话，现在她却证实了，唐二婆娘到底是个乡下村妇，才两句话就漏了底。
眼看着唐二婆娘说不出话来，唐爷爷急了：“你这婆娘到底做了什么事？真的把小丫抱走了吗？她人在哪里？”唐二婆娘早上确实去了镇上，不过她回来的时候只有一个人，还说是给小儿子买了点儿补品。如果没有唐甜甜这茬事儿，谁也不会怀疑唐二婆娘的话。
“这个臭婆娘把小丫抱走了，天知道她把小丫弄到哪里去了，说不定她已经把小丫杀掉了！”唐甜甜故意恐吓着唐二一家人：“我来的时候跟我娘说了，要是到了晚上回不去，就立刻告上官府衙门。你们先杀了我妹妹，又杀了我，就等着全村坐大牢吧！我可告诉你们，老娘上头有人！”
村里的其他人看到唐二家出事也都赶了过来，动作当然没有唐二他们来得快，但这会儿也都陆续赶到了，正好听到了唐甜甜的话，顿时一片哗然。
唐爷爷慌了神：“大丫头你在说什么？谁杀人了？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我怎么就乱说了？反正今个儿太阳下山之前我要是见不到小丫的话，我就先杀了二小子，再砍了三小子，然后一把火把村子全烧光了。哼，就算老娘家破人亡，也绝逼不让你们这群王八羔子好过！”唐甜甜当然不会做，但狠话又有谁不会说呢？前世看过了无数古惑仔的影片，这种狠话唐甜甜说起来特别得有气势。
可是，除了唐甜甜以外，没人会把她的话当成玩笑话，毕竟唐甜甜之前砍伤了唐二的事情村民们都知道了，现在她又气势汹汹地一刀一刀地划拉着唐二家的二小子，加上二小子又是一头一脸的血，更衬托着唐甜甜话里的渗人意味了。
“小丫被我卖掉了，真的不在村子里！”在唐甜甜又划拉了两刀后，唐二婆娘终于绷不住了，大哭着求饶：“我把剩下的银子都还给你，你把我家小子放了吧！”
唐甜甜其实已经猜到了这个结局，但这并不是她想要的：“屁话！你以为给我几两银子就好了？我的话放在这里了，太阳落山之前要是没有看到小丫，我跟你们同归于尽！”
唐二婆娘快崩溃了，她把怀里的银子铜板全部丢给了唐甜甜：“就这么多了，还有一些被我买了补药给三小子了！”
“哼，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了？有银子了不起啊？拿着银子去把小丫买回来，不然还是同归于尽！”
“买不回来了，银子不够啊！”唐二婆娘哭得眼泪鼻涕横流：“你母亲不是牙婆吗？叫她去买回来啊！”
唐甜甜心里的火气腾腾地烧了起来，看着唐二婆娘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顿时恶向胆边生。一把举起了砍刀直接狠狠地剁向了二小子的脚丫子！
二小子发出一声惨叫，唐二婆娘则是一脸快要晕厥的模样。唐爷爷大叫着不要动手，却被唐甜甜比划着要砍二小子脖子的举动再次吓到。
“把小丫找来！不然你哪怕给我一座金山，老娘也要活剁了他！”唐甜甜一脸的凶残样儿，说起来话还冒着丝丝的寒气。
没人敢不当真，唐爷爷已经放弃跟唐甜甜讲理，转而捡起了地上的银子同伴，拽着唐二婆娘问她把小丫卖给了哪个牙婆。
唐二婆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不知道啊！镇上的集市，有人买，我就卖了，我不知道那人是谁啊！”
“大丫头，爷爷再多给你几两银子，你让你母亲去镇上打听好不好？”唐爷爷对于牙婆根本就不熟悉，这会儿已经过了响午了，离太阳下山也不过才几个时辰，这要上哪里去打听？
唐甜甜不说话，又给了二小子一刀子，唐爷爷再也不敢讨价还价，拽着唐二婆娘就往镇上赶，临走前还向几个村民借了些钱，饶是他再不懂行情，也知道被牙婆一转手肯定是要赚钱的。
唐家村离镇上并不远，他们去的时候是小跑着去的，回来的时候却是雇了一辆驴车，没办法他们怕唐甜甜心急之下直接把二小子砍了。可惜的是，他们并没有带来好消息。
“大丫头，是爷爷对不住你们母女仨，可小丫真的找不着了。爷爷去镇上集市问了下，今天不是赶集的日子，只有几个过往的客商经过，怕是小丫被卖给了外地的牙婆！”
唐甜甜脸色惨白，难道小丫真的找不回来了？

038　骨肉分离
看到唐甜甜的脸色，唐爷爷心里也不好受，唐小丫毕竟是他的亲孙女，就这么无缘无故地被卖了，他也很心疼。这么想着，他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唐二婆娘：“都是你个贼婆娘惹的事！”
唐二婆娘的脸色更差，她现在是真的怕了唐甜甜，尤其是看着自家的二小子浑身上下都是口子，心疼地浑身哆嗦。这会儿也不敢再顾忌自己的面子了，“噗通”一下给唐甜甜跪下了：“大丫头，都是我的错，现在小丫找不着了，你要骂我打我都没关系。二小子到底是你弟弟，你可要给他留条活路啊！”
“活路？哼，你不给我家留条活路，我干嘛要给你们家留活路？我刚才说得很清楚了，看到小丫我立刻放人，小丫呢？”唐甜甜沉着脸，森森地看向唐二婆娘。
唐二婆娘整个人都懵了，她当然不会认为唐甜甜没有听到刚才的话，她想的是，如果唐甜甜真要较真，非要她把唐小丫交出来怎么办？这人已经卖了，而且现在都不在镇上了，哪怕是有黄金万两，也找不回来了。
“大丫头，听爷爷一句话，拿上银子回去找你母亲。你母亲到底是牙婆，说不定能把小丫找回来。至于你二婶，我会狠狠地教训她的。”
唐甜甜冷冷地一笑：“这个主意还真是不错，把我们家弄得家破人亡，你们家竟然只是拿出了一点儿钱？而且里面大部分还是小丫的卖身钱！”
“那你想怎么样？”唐爷爷心头掠过一阵不安，皱着眉头问道。
“怎么样？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唐甜甜收了嘴角的冷笑，面上一片平静。
“小丫没有死，她只是被卖掉了，你母亲也是牙婆，难道还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吗？”唐爷爷急了，跟小丫相比，孙儿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哼，前不久在村子里，我还看到过有人被沉塘呢！我倒是想问问，那些个把人沉塘的村民，可愿意自己也被沉塘？”跟她讲理？
“沉塘？”唐爷爷愣了一下，随即就想起了那件事，顿时面色一沉。对于一个村子来说，像这样丢人的事情都是不愿意再次提起的，只是他这会儿却没法责怪唐甜甜：“那不一样，沉塘是因为那两人做了错事！”
“怎么不一样了？村长婆娘跟货郎在一起就要被沉塘，这跟唐二婆娘卖了我妹妹有什么区别？我倒是要问问，本朝的律法中可有规定，做婶子的能卖了自己的侄女？”
买卖人口在这个年代当然不犯法，但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卖的。有功名者不能卖，有医证者不能卖，士大夫以及亲属不能卖，这些是指被卖者的身份。至于平民百姓也不是人人都可以贩卖的，能够卖人的只有被卖者的父母，如果父母双亡，则抚养者也可以贩卖。
像之前唐甜甜买的那对双胞胎姐妹，如果她们的父亲不同意的话，作为祖母也是不能卖人的。至于唐二婆娘，以她的身份更是不具备卖掉唐小丫的资格。
唐爷爷突然明白了唐甜甜的意思，他虽然没有念过书，但事情却看得多了。像唐二婆娘这样的行为，其实算得上是拐卖的。既不是父母也不是抚养者，唐小丫肯定也不是自愿的，这种的拐卖行为送上官衙门的话，够得上流放的罪行了！
唐二婆娘看到唐爷爷的表情，当下慌了神，忙不迭地跪下给唐甜甜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