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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牙婆-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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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安静了好一会儿，唐小丫犹犹豫豫地声音传了出来：“哦，好像是的，可那是我姐姐吃得太多了。”
忒么你想说的是吃饱了撑的是吧？唐甜甜狠狠地磨牙，脑海里开始回忆满清十大酷刑。
“我就喜欢能吃能喝能睡的甜甜，那个媛儿太瘦了，暖炕都嫌硌得慌。”李大狗太实诚了，他直接就说明了唐甜甜最大的优点。
你说唐甜甜居然还有优点？别介，人家好歹长得福气，能吃能喝身体健康，一看就是能生养的主儿。换成唐甜甜前世的话就是说，脸盘大屁股大肉多……
唐甜甜忍不住伸手掐了一把自己，难不成她真的肥了？嗯，下回要把减肥提上日程来了。
里面的对话还在继续，只是这走向貌似有点儿不对劲儿啊！
“媛儿姐姐漂亮，我姐姐不漂亮的。不过小丫以后长大了，一定会比姐姐更漂亮的。大狗哥哥，要不你等我长大以后娶我吧！”
“额，可是我想娶甜甜。”
“姐姐她不漂亮，她脾气可坏可坏了！”唐小丫的声音有些急切，这让唐甜甜瞬间露出冷笑来。很好，她一定会让唐小丫知道，她的脾气到底有多坏的。
“甜甜脾气直，我就喜欢直脾气的。你太小了，我以后可以让我弟弟娶你。”李大狗大概是不忍心拒绝唐小丫，迟疑了片刻后，想起了还在家里的李二狗。唉，也不知道二狗他们怎么样了，他这次回去要跟三爷要几天假，去看看家里。
想得真美！唐甜甜磨牙再磨牙。
“不要不要！”唐小丫的声音里面已经带上了哭腔：“我才不会姐姐嫁给你，就是不要！”
听着唐小丫快哭了，唐甜甜终于起身，慢悠悠地走到了门口，然后猛地一把推开了门。当然，里面绝对没有少儿禁止的镜头，毕竟这两人也还是孩子：“小丫~来姐姐这边，姐姐有事儿找你唠唠。”
唐小丫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寒颤，原本即将落下的眼泪也被生生地逼了回去，僵硬着身子愣是没敢动弹一下。
唐甜甜快步走到了屋里，冲着李大狗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大狗哥哥~你还是哪里凉快呆哪儿去吧！”
李大狗也跟着哆嗦了一下，然后三步并作两步急速离开了屋子，临出门前还帮唐甜甜带上了门。
“不错。”唐甜甜满意地点点头，原来李大狗那货也不是完全傻透了：“如果能顺便帮我找跟鞭子或者板子来那就更好了。”
唐小丫吓得小脸都快青了，她依稀记得小时候她可没少被唐老娘和唐甜甜收拾。也就是近几年来，她的日子好过了一点儿，因为这两人不再拿她当出气筒了。小心翼翼地瞅着唐甜甜，唐小丫颤着声音开口：“姐姐，你今个儿上哪儿去了？”
如果不是因为唐小丫的声音里明显是在哆嗦的，唐甜甜还以为这小丫头的心理素质有多好呢，结果还不是那样？“小丫乖，姐姐去文渊会凑热闹了。”
“好、好玩儿吗？”唐小丫一脸的紧张，额头上都开始冒冷汗了。
“也就那样吧，没什么好玩的。”
“嗯，那、那姐姐回来了。”尼玛声音都开始发虚了。
“早知道今个儿家里有热闹看，我就不出门了。”唐甜甜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家里好玩吗？”
唐小丫这会儿已经牙关打颤了，没法子，这孩子胆子是真的小，随便一吓唬就能被吓破胆儿，更何况这次她知道自己一定会倒大霉的：“好、好、好玩儿。”
唐甜甜不说话了，随便找了一把椅子，跟唐小丫对视着，直看得唐小丫心头发毛，额头冒冷汗，一副随时都要哭出来的表情。
看到唐小丫快绷不住要大哭时，唐甜甜终于良心发现了：“你讨厌我嫁人？”听刚才唐小丫的意思，仿佛并不讨厌李大狗。也是，她跟李大狗认识好久了，而且李大狗又间接救过她一次，实在是没道理讨厌人家。
“不、不……”死命地狂摇头，唐小丫一副打算把自己的脑袋瓜子晃悠下来的样子。
“停！”唐甜甜顺手往唐小丫的脑门上拍了一下：“再晃，脑袋瓜子要掉下来了。”
一句话，再次把唐小丫吓懵了，瞪圆了眼睛一脸惊悚地看着唐甜甜。
唐甜甜在心里默默地叹气，这叫什么事！其实，她倒是不觉得唐小丫会看上李大狗，毕竟唐小丫的年龄摆在那里，这搁前世小学一二年级的年龄，懂什么叫做*啊！不过，这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她唐甜甜喜不喜欢李大狗是一码事，可唐小丫却没有理由插手她的亲事。
这么说吧，若是今个儿是三爷或者唐老娘反对，她绝逼会一如反顾地把李大狗一巴掌拍飞了，可是……唐小丫是她妹，不是她妈！
“得了小丫，你自己说吧，想要我怎么惩罚你。是清蒸呢还是红烧，亦或是切碎了煮肉羹？”唐甜甜一脸狼外婆的笑容，森森地看着唐小丫。
唐小丫：“……”
【099】
“哇！”惊天地泣鬼神，鬼哭狼嚎也绝逼没有唐小丫这种效果。
唐甜甜快速地捂住耳朵，往后跳开了好远：“哭毛哭啊！我这还没动手呢！”正好捂耳朵的时候，唐甜甜感觉到手里有个东西。哦，对了，就是刚才文渊会的考官送给她的珍贵的西洋乐器。
瞅着唐小丫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唐甜甜举起那珍贵的西洋乐器，也不管唐小丫的挣扎，就把她的手拉了开来：“叫你哭！叫你哭！还哭不？”这玩意儿打起手心来倒是挺顺手的。
唐小丫的嚎哭声戛然而止，眼泪汪汪地看着被唐甜甜抓住的小手，那手心上都已经红了。愣了一会儿，唐小丫瘪了瘪嘴：“爹你最坏了！你说过姐姐不会打我的！爹！”
爹？
唐甜甜下意识地一个哆嗦，难不成唐小丫是在叫已经过世好久的唐大？嗷嗷嗷，她错了，她不要被鬼收拾！
“唐甜甜！”正当唐甜甜准备夺门而出的时候，一个人影窜到了她的面前。
唐甜甜惊叫了一声，随即大怒：“三爷你是吃饱了撑的对吧？什么时候躲在这里的？”敢情三爷才是那幕后黑手，居然还躲起来看现场？！
“我本来就在这里，刚才那些话是我教小丫说的。不过，我只是想试探一下李大狗，没想到会正好被你听到。”三爷苦着脸解释道。
略略回忆了一下，唐甜甜想起今个儿她会提前回来也是被文渊会那事儿给雷到了，要不然她应该是去街上晃悠几圈再回来的。好吧，这个理由可以接受：“那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事情办得很顺利，而且我得到了一个好消息，这不赶着提前回来告诉你吗？”三爷很是无辜，扭头看了看还在抽抽搭搭哭泣的唐小丫，不由地心软了，弯下腰打算把她抱起来：“小丫乖，不哭了，你姐姐真不乖。”
唐小丫快速地看了一眼唐甜甜，然后挣脱了三爷的怀抱，快步跑到了唐甜甜的身边：“姐姐。”
“怎么了？”斜眼。
“小丫知道错了。”七分委屈加三分可怜。
“嗯。”很是敷衍地点头。
“小丫以后只听姐姐的话，再也不理坏蛋了。”眼泪加瘪嘴，意外地给人一种很萌的感觉。
唐甜甜伸出手揪了一把唐小丫的耳朵，很是严肃地警告：“爹不会打你也不会骂你，娘会骂你但不会打你，只有姐姐又会打你又会打你。所以，小丫告诉姐姐，以后听谁的？”
威胁，这绝逼是赤果果的威胁！三爷一头黑线地看着唐家姐妹俩，不由地为唐小丫鞠了一把辛酸泪。这孩子能安安稳稳地活到那么大，不容易啊！
“听姐姐的！小丫以后只听姐姐的！”唐小丫死命地点头，姐姐什么的，绝逼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
三爷忍不住了：“甜甜，别老是欺负你妹妹。对了，刚才的那些话你听到了几句？李大狗的话听到了吗？”三爷刚才一直是在屋子里的，唐甜甜到底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真的不知道。
“听到了，所以三爷你到底是想要闹哪样儿？”就算李大狗对自己是真心的，可是唐甜甜还是觉得这样的感情来得很奇怪。想想看，自己跟李大狗一直都是欺负和被欺负的关系，唐甜甜真的不认为她有对李大狗做出别样的暗示。如果这样的欺负也能让李大狗爱上自己的话，那他岂不是抖M体质？！
“你也老大不小了，干脆这次回去以后，直接把亲事办了。那来年爹也可以抱孙子了。”三爷一脸梦幻般的的表情，看着唐甜甜真心很想揍他。
“凭什么？我们俩既没有约会，也没有烛光晚餐，连最起码的逛公园都没有过！”唐甜甜忍不住吐槽，结果三爷给了她一副完全不明白的表情。
唐甜甜转了转眼珠子，决定换一种方式：“爷，等回去以后，我继续开我那家小店，然后你让李大狗来帮我吧。既然他想要娶我，没有经过考验那是不可能的。”
考验……
三爷突然有了一种很忐忑的感觉，这说法似乎有点儿风险，像这种五大三粗性格彪悍的闺女，应该不会把李大狗直接玩死吧？！不对，还有更重要的！
“甜甜，咱回去以后能不开那个什么什么店吗？”
“什么？”
“就是那个白布包包店。”三爷很是牙疼地看着唐甜甜，有些词他就算是有了老婆女儿的人也说不出口。
白布包包……唐甜甜瞅着三爷万分尴尬的表情，终于悟了：“为什么不开了？我的货源都准备充分了。”
“这玩意儿没人会买的，我保证！”三爷也不是心疼那点儿钱，而是觉得太丢人了，饶是他这种不太在意其他人闲话的，也有些伤不起了。
唐甜甜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她自认为做得不错，却没有人上门购买的原因了。敢情在这个年代里，卖姨妈巾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而且，姨妈巾的制作也真心不难，这恐怕也是那些人不愿意购买的原因。至于唐甜甜想得干净卫生的问题，怕是没有一人会在意的。
“或者你看这样行吗？”瞅着唐甜甜思考的表情，三爷更加忐忑了：“这回我买了很多的布料，我拨给你一些，你就开家小布店好了。”
小布店？“嗯，这个主意不错。”集市上人来人往的，卖布的话应该是不会亏本的，只是唐甜甜要的并不是不会亏本，而是大赚特赚。
“或者，我把美食城交给你，反正我看你也挺喜欢吃的。”三爷发誓，他说这话，绝逼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也不错。”唐甜甜还在思考中，随口应道。
“再或者车马行？还是把农庄交给你管理？甜甜，你给句肯定的话。”三爷不是小气的人，尤其是对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虽说唐老娘现在已经有了身孕，不久以后，或许他就会有儿子了。可是，对于唐甜甜，三爷却有着一种亏欠，毕竟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点儿父亲的责任都没有尽到。
唐甜甜猛地拍了一下唐小丫的脑袋，差点儿拍得她一头栽倒：“我还开我的牙婆店，专门卖小丫头！”
这话本身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只是，唐甜甜你说这话的时候，能别用那种森森的眼神盯着唐小丫吗？唐小丫已经快被你吓尿了！
“这……”三爷快速地比较了一下，跟卖那种女性私密物件来比，似乎贩卖人口已经不算什么了。算了算了，还是先这么着吧，等以后唐甜甜嫁给了李大狗，自然有李大狗管着她。
只是，三爷你觉得这可能吗？就李大狗那孬货，能管得住唐甜甜吗？
“对了，爷，你刚才说有好消息，指的是什么？”唐甜甜突然反应了过来，貌似刚才三爷说他以前回来是有什么好消息？
“南北通商，这算不算好消息？”提起那事，三爷笑眯了眼。
“怎么说？”听起来貌似不错。
“我跟两个商人谈好了，以后我们会经常来回走动。我负责在北方贩卖南方的货物，他们则是负责在南方贩卖北方的货物，这样双方都能大赚了。”
唐甜甜低头琢磨了一会儿，这种方法乍看一下放佛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是细细地一琢磨却仿佛又有什么问题：“谁负责运送货物？谁出钱购买货物？到时候贩卖货物后的利益又怎么分配？你们可有签下契约？”
三爷瞠目结舌地看着唐甜甜，一时间脑子有点儿转不过弯儿来。
“这么说吧，像这种简单的方法，我不相信以前就没有人能够想到。可是事实上，仿佛没人在用这种方法，我想这可能是因为越简单的方法越不能长远的缘故吧？”唐甜甜倒不是完全否定了这种方法，只是这种方法还需要细细地斟酌一番，最好是能制定出详细的规则来。
“我……我等下再想一想吧。”三爷被唐甜甜说得心里有些发毛，他想得跟唐甜甜不同，这南北都是有商业协会的，他担心的是商业协会会找他的麻烦。
100 ＋ 101 东窗事发
【100】
南北通商其实由来已久，很多大的商业协会每年都会派船只去各地进货，毕竟就算是地方保护政策，也没有不让人采买特产的。只是，真的要做到南北通商却也是很难的。
以前，不是没有那些个南北两地的商人联合起来，三爷这么做并非首例，只是每一次这样的合作通常都不长久。三爷后来去打听了一下，以前合作时间最长的也就那么三五年罢了。
严格来说，三五年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但仔细想想却有些想不通了。这南北通商肯定是很有利润的，如果没有利益可言，说不定第二年就取消了。可要是真的像预想的那样很有利润的话，那又为什么才三五年就取消了合作呢？
三爷不傻，略略打听一番，加上自己的揣摩，这里面的门道却也是能想通的。
“爷，你是说分赃不均？啧啧，那可真是好玩呀，不过你们也会这样吗？”唐甜甜一脸笑吟吟的，面上有着很明显得幸灾乐祸。
“别给爷乱用词！”三爷毫不犹豫地给了唐甜甜一记扇子柄：“这利益分配确实是个大问题，爷得好好盘算一下。”
之前，三爷还担心南北两地的商业协会会不会来找他的麻烦，毕竟他也只是个小商人，不想跟这个地头蛇扛上。不过，打听下来的结果却是，商业协会并不管辖这些事情。不过，商业协会却会限制异地商人在本地贩卖。也就是说，只要三爷从北地将货物带到了这里，直接交给南方的商人而并不是直接出售的话，商业协会是不会管的。反之也一样。
这样一来，只要双方都是以货易货的，两地的商业协会并不会来找麻烦。
可以货易货这种事情，却是最容易出现问题的，打头就是利益分配问题。这商人合作，若是利益分配出现了问题，这合作还怎么继续下去？别逗了，商人重利，只要是跟利益有关的，谁也甭指望对方会手软。
三爷是真心想要促成这次的合作，只是比起短期合作，他更希望的是长久性的合作。
“其实，要说我，你们把需要注意的事项都用纸笔写下来，然后签字画押不就行了？”唐甜甜挑了挑眉，表示故人都是傻蛋儿！
没想到，三爷又是一记扇子柄：“我跟你说了，别乱用词！什么签字画押，爷又不是犯人！”
签字画押是专指犯人吗？唐甜甜两眼开始绕蚊香，貌似她前世遇到要签名的事情都管它叫作签字画押，难不成她之前都是在损自己？
瞅着唐甜甜茫然的神情，三爷很是叹了一口气。三爷家里在出事之前，也勉强算是个书香世家，毕竟他那早死的老爹也是个秀才。不过，因为家里从小出事，他的学问倒不是太好。可就是再不好，那也比唐甜甜要好上很多。其实有时候，三爷也觉得纳闷了，唐甜甜的谈吐并不是乡下丫头的那种粗野，明明听起来挺有文化的，但要细细较劲的话，却有些粗鲁了。
这要怎么说呢？就好比很多事情唐甜甜是明白的，跟她讲道理也是讲得通的，可偏偏她的行为举止又处处透露着怪异，可看着却也不像是故意为之的。就仿佛她是生活在一个文化氛围浓郁的环境里，但又没有人束缚她的言行举止，导致她就算懂事，却经常干出或者说出一些不太妥当的事情。
“甜甜，那于媛儿是要跟我们走吗？”三爷叹了一口气，这事还得慢慢来，好在他从来没有打算要把唐甜甜嫁到大户人家去。不然的话……咳咳，如果他有什么仇人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就唐甜甜这个性子，那可真的是祸害全家人！
“是啊！”唐甜甜突然想起，貌似自己忘了把三爷离开后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了。当下，唐甜甜挑了一些重点的事情大致地跟三爷说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的，我完全没有想到那两家人会那么傻缺，居然跑去挖人祖坟，而且还光明正大地拿出来说事！”
三爷眉头紧皱，这事确实是出乎他的意料。原本，他那个时候安心离开，就是因为觉得那两家人已经蹦跶不起来了，却没想到还有狗急跳墙这码字事。不过，这两家狗逼确实很傻，傻到让人不忍直视。可即便是这样，当时的情况也很凶险，也幸亏唐甜甜有点儿小聪明，于媛儿又是个懂事的，不然这事还真不好收场。毕竟，挖坟是一回事，他们假传于家那传家宝琉璃碗的事情，却也是事实。
“这事你做得不错，爷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挺……那个，挺缺德。”
唐甜甜正心情很嗨地等着三爷夸奖，没曾想最后等到的却是这么一句话。缺德什么的，这真的是在夸她吗？
“爷~！”唐甜甜开始磨牙。
三爷赶紧转换话题：“对了，这么说来，于媛儿是跟定爷了？这个不错，嗯，很不错。”
唐甜甜瞪眼，这语气、这表情、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哦，明白了，三爷这是活得不耐烦了：“爷，等回到庄子上，您自己跟我娘解释去。”
“跟你母亲解释？解释什么？”
“于媛儿。”这一次，唐甜甜是从牙缝了挤出了这三个字。
三爷更不明白了：“于媛儿不是你带来的吗？关我什么事？对了，她有签下卖身契吗？你是打算让她以后就跟着小丫玩儿，还是打算把她高价卖了？”
唐甜甜嘴角抽抽着，她这是想多了吗？还是说，她的心理才是最不纯洁的？“于媛儿没签卖身契，至于陪伴小丫那是她自己乐意的。我琢磨着，这也不需要卖身契，干脆就当是雇个长工好了。”
三爷想了想，倒是没有反对。当初，唐甜甜跟他签的也是长工契约，时间是六年。当然，现在这份契约早就被他毁掉了，他甚至于不敢告诉唐老娘，不然唐老娘一准挠死他。不过，唐老娘应该也是知情的，但没人提醒也不会特地想起来。他要做的只是不能让唐甜甜提醒唐老娘，不然倒霉的一准是他。
“于媛儿那小姑娘挺不错的，陪伴小丫也很好。不过，我是这么想的，她挺懂礼仪的，你要是有空可以跟她多处处，也正好弥补一下。”
“弥补什么？”唐甜甜琢磨一下，于媛儿的女红倒是不错，以后可以管她多要些绣品来，然后就当是自己绣的好了。
啧啧，瞧她多聪明？！
“礼仪、性子、学识、女红、厨艺……反正女儿家要学的东西你都跟她学一遍。这于家虽然是商户，但他们世代生活在姑苏城，也算是有些底蕴了，加上那于媛儿的母亲还是书香世家的小姐，她本身的学识也不差。记得了，多学点儿东西没坏处。”
唐甜甜当下黑了脸，忒么为什么被三爷这么一说，仿佛她身上一无是处似的。要说，这前世和今生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父母都喜欢贬低自己的孩子。唉，咱就不能多夸夸吗？多夸两句又不会少块肉的。
殊不知，在三爷的心目中，唐甜甜已经够自信了，再要是夸下去，指不定什么时候唐甜甜就又该惹是生非了。摊上这么一个闺女，三爷现在很是忧伤。
不过，三爷的忧伤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很快，唐甜甜在他离开姑苏城的这段时间里，做下的好事就被镖师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三爷。原本，三爷只是想知道于家那事的详细情况，因为唐甜甜只是大略地说了一遍，他想从别人口中听到详尽的情况。可是，他绝对不会想到，随口那么一问，那镖师竟然一脸苦逼地把这段时间以来，唐甜甜每日的活动全部都说了一遍。
因为临走前，三爷曾经叮嘱过唐甜甜，这里是姑苏城，他们又刚得罪了那两家人，所以这镖师是必须带上的。也就是说，除了唐甜甜独自一人呆在房里的时候，其余的时候她应该都是跟镖师在一起的。包括她去文渊会捣乱的事情。
没错，就是捣乱！
在三爷看来，唐甜甜懂什么呢？就算有唐老娘平日里教育着，可那唐老娘本身就不擅长学识。虽然那个时候李老爷也有请了先生来教她各种学识，但天知道唐老娘究竟学到了多少。三爷估摸着，唐甜甜能认字就算不错了，而且他也是见过唐甜甜写的那手狗爬式的字体，这真是……
怎么形容唐甜甜的字体呢？简单地说，完全看不清楚。复杂一点儿说，丑逼一样的丑，还经常少些笔画，或者写一些白字。
得亏唐甜甜不知道三爷心里的想法，不然她肯定要学那孟姜女哭长城。前世，她的字体真心不丑，还参加过学校举办的书法大赛，甚至于还拿过一次二等奖。可是，那次书法大赛比的是钢笔字……咳咳，也就是说，唐甜甜她根本就不会写毛笔字，拿着那软趴趴的毛笔，她真的很想把毛笔上面的毛都给拔了，直接拿一个笔杆子蘸墨水写字也更加美观一点儿。
至于少笔画……尼玛！那是简体字！老纸能把繁体字认全那就已经是有文化素养了，你还指望老纸把繁体字怎么写都给记住吗？o（》﹏《）o
不过，就因为唐甜甜的这些行为，导致她在三爷的心目中，那就是个比目不识丁稍微好上那么一点点儿！所以，当三爷知道，唐甜甜居然去文渊会捣乱的时候，别提有多气愤了。那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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