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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来报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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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怕了,自从那次意外,她再也不敢开车……

「要喝点什么?咖啡、茶?冰箱里也有果汁跟可乐。」她笑著转开话题。

他静静看著她自然的笑容——真的那么自然吗?

「……有没有酒?」

「酒?我想想……对了,冰箱里好像有一瓶啤酒。」萧容柚打开冰箱,在里头翻找,果然在最深处翻出一罐台湾生啤酒,连同一只玻璃杯,递给赵英睿。

他接过,拉开拉环倒啤酒。「这是多久以前买的?瞧你几乎忘了它的存在,该不会要过期了吧?」

「对喔,买多久了呢……啊,该不会是搬来这里的时候就一直放在那里吧?说不定真的过期了唷。」听他这么问,萧容柚居然很认真地想。

赵英睿脸黑黑。

「骗你的啦!」萧容柚娇笑,吐吐舌头。「这个是我上个月才去超市买的,放心喝吧,不会有问题的。」

「去!」赵英睿瞪她一眼,这才举杯畅饮,一面喝,一面打量屋内。「好久没来,你这里好像又多了不少小玩意。」

「对啊。哪,你瞧这个。」萧容柚抓起窗台上一只小熊布偶。「我自己做的喔,可爱吧?」

「嗯,还不错。」就跟一般男人一样,赵英睿并不觉得这些娃娃布偶的有什么可爱,随口应付一下。「什么时候学会做布偶的?」

「早就会了,只不过现在做得更多而已。对了,你还不知道我已经辞掉工作了吧?现在在家里专职做布偶。」

「专职做布偶?」赵英睿愕然。「卖给谁啊?」

「呵,你别小看我,买的人可多了,光网路订单我就接不完。」

「真的假的?」赵英睿难以置信。就光靠卖这些娃娃布偶的可以维生?「钱会不会不够用?」他担忧地问,一副准备要掏支票出来签给她的口气。

萧容柚白他一眼。「拜托,是多得我根本赚不来好吗?」

「别骗我。」

「谁骗你了?我是真的过得很充裕。」

「那就好。」看得出来赵英睿松了一口气。

萧容柚望他,眼眸掠过感激。「不必替我担心,英睿,我过得很好,有得吃有得住,还可以做自己真正想做的工作,这世上很少人能像我这么幸福好吗?」

「说的也是。」赵英睿颔首,微微笑。

他喝著酒,想起哥哥刚去世时,她宛如游魂般的死气沉沉,再对比现在的活泼,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振作起来了,也过得很好。

「倒是你,跟你老婆现在怎样了?」萧容柚反问他。

他脸色一变。「能怎样?还不就那样。」

萧容柚深深望他,没说什么,他却从她眼底看出了浓浓关怀。

他别过脸,不想接受她近似同情的注视。「我跟蕴芝结婚,本来就是一个大错误。」

「可是当初,你一心想娶她,不是吗?」

「不错,当初我是想娶她,但她并不是那么情愿嫁给我。」赵英睿阴郁地撇撇嘴。「你应该知道,从小我爸妈就一直把她当自己的儿媳妇,只不过他们原先撮合的对象是杰,不是我,我只是第二选择而已。」

虽然是第二选择,但他本来以为自己能改变些什么的,本来他还对这桩商业联姻抱著一丝期待,可是——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她那种温柔近乎冷血。」赵英睿喃喃低语,想起他喝醉了酒狂吐的那一夜。

「蓝血。」萧容柚突如其来地说道。

「什么?」他愣了愣。

「英杰曾经跟我说过,他说他怀疑自己身上流的是蓝血。」她幽幽解释,目光瞥向矮柜上死去的丈夫温文俊雅的相片,眼底流过温柔。

「蓝血?Blueblood?」

「嗯,在英文里,这个字是「贵族」的意思。」萧容柚将眸光从相片中拉回,转向赵英睿。「他说自己从小到大就被培养成贵族,从小就不许流露出情感,他不能激动,不能发飙,无论什么时候都必须是从容优雅的,他说自己体内流的是蓝血,冷冷的、冰凉的血。」

赵英睿发怔,从不晓得兄长曾经这样形容过自己。

「他说过,蕴芝跟他是同一类人,所以他们两个在一起很自在,他也一直认定她就是自己未来的新娘。」

「直到他爱上你。」赵英睿沙哑地接口。

「对,直到我们相爱。」萧容柚浅浅地笑,带著幸福却又些微哀伤的微笑。

就算两人的相爱,对她而言,只是一连串痛苦的开端,但她从不后悔。

赵英睿觉得自己从她的表情,看出了这样深厚的情感,他不禁动容。「英杰爱上你,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也是我的福气。」她幽幽地说,顿了顿,忽然拾起眸,眼神明亮地看著他。「你也是,英睿,难道你不觉得娶到蕴芝是你的福气吗?她是个很棒的女人。」

他怔了怔,眼底掠过一丝阴暗的痛楚。「她或许很棒,但我们不适合。」

「她也许只是感情比较内敛而已,她不像是那种冷血的女人,她可能……就像英杰说的,只是因为她体内流著蓝血。」

「……」

「要不要再试试看?我相信你可以改变她。」

气氛僵凝,萧容柚期待著赵英睿的反应,他却只是沉默,阴沉著脸,盯著喝乾的啤酒罐,不知想些什么。

片刻,他忽地捏扁啤酒罐,往垃圾桶抛去,空罐在空中划出帅气的弧度。

一阵清风吹来,摇动窗边风铃叮当作响。

第四章

七点整,机械钟敲响报时铃声,叮叮当当的很像在风中摇荡的风铃。

像那个黄昏他在小柚子家听到的风铃声。

赵英睿心一动,忽然没了工作的劲,丢开正在批阅的文件,往后深深靠上椅背,伸手揉著疲倦的双眼,一面听著清脆钟声。

思绪,不由自主回到那一天,好友苦口婆心的鼓励。

要不要再试试看?我相信你可以改变她。

赵英睿紧闭著眼,嘴唇抿著。

这两个礼拜,只要他一闲下来,萧容柚那句话总会在他耳边回荡,就像办公室里这座准点报时的机械钟。

要不要再试试看?

他忍不住要反问自己。

或许就像小柚子说的,蕴芝不是对他无情,只是情感太内敛,不懂得如何表达。

也许只要他再多努力一些、再热烈一些,她会被他感动。

也许,她终有一天会回报他……

别傻了!赵英睿,她要是能让你给感动早就感动了,又怎会弄到今天这步田地?

他咆哮一声,猛然站起身,懊恼地在室内踱步。

这么多年来,难道他领教得还不够吗?蕴芝根本一点也不喜欢他,她不可能爱上他!

上中学的时候,他经常在校园里看见她,可每次都是在距离还很远的时候,她便迫不及待地绕路走开。

有时她会来家里拜访,或者他厚著脸皮跟著杰一起到她家,她却总是拿他当透明人,只跟杰说话。

上大学的时候,有一回,他用尽心机好不容易骗她到他房里看他的钟表收藏,她那小女孩似的灿烂又兴奋的笑容一下子晕眩了他。那笑容,他只在她从他手上击出安打时曾经看过。

为了再看一次那样的笑容,他愈加发了疯地收集各式各样有趣的钟表玩意儿,但她再也没对他那样笑。

他觉得自己像傻子,千方百计想接近她、讨好她,她却无动於衷,她眼中看到的,只有他那个双胞胎哥哥。

大学毕业那年,杰突如其来地坠入了情网,和小柚子谈恋爱,第一次反抗父母,拒绝家里为他安排的亲事,甚至不惜私奔。

他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别扭地想安慰她,她却完全不懂他的好意,还以为他是来嘲笑她。

就算杰背叛了她,爱上别的女人,她还是只信任杰,不肯对他打开心房。

杰因为车祸意外去世后,他大受打击,忽然顿悟了,不再游戏人间,接下父亲交给他的责任,进入「弘信集团」工作。

他原以为,自己和她的缘分已尽,此生不可能再有交集,偏偏两家父母忽然突发奇想,决定撮合他们两人。

对这样的安排,她奇怪地竟没有拒绝,而他,当然拒绝不了。

新婚之夜,当他看著她穿著白色的睡衣,坐在床上等著他的时候,那端庄中藏著不安,纯洁又纤细的姿态,他感觉自己的心,深深地被困住了。

她是他的女神,是他最宝贝的女孩。

他不可自拔地爱她,好想把一切他最珍贵的东西都捧来献给她。

他想好好地疼她,全心全意地宠她,终於,在那个情意满溢出胸口的夜晚,他法克制地冲口说爱她。

她的回应,却只是木然,像个失了魂的陶瓷娃娃。

她没有心!或者该说,她的心早就跟随他哥哥去了,而他情意滚烫的心,也在那一刻,冷了。

他不再讨好她,不再奢求自己不可能得到的爱。

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是无望的,是对一个男人最深沉的打击。他有时候真恨自己,为什么谁都不爱,偏偏就要爱上她,一个与自己截然不同的女人。

她跟他,根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他很难懂得她,她像个谜,又像团雾,将他困在茫茫未知中。

他开始逃避,藉著工作麻痹自己,加班、应酬、夜不归营,他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不在乎,但痛苦却从不曾减少。

他还是爱著她,依然思慕著这可望而不可及的女神……

「可恶!」一念及此,赵英睿再次激动起来,握拳狠槌墙面几记。

手,很痛,却不及他的心痛。

他惘然地走到窗前,额头抵住冰凉的玻璃,怔望著窗外璀璨却寂寞的夜景。

他的心,不是铁打的,禁不起蕴芝这样一再折腾,他也会受伤,也会害怕疼痛。

他还有勇气再试一次吗?老天会愿意再给他们彼此一次机会吗?

我相信你可以改变她。

小柚子对他有信心,可他自己,却没把握。

他不想再做这种剃头担子一头热的蠢事了,他是男人,很看重自尊。

但是——

赵英睿闭上眼,沉重的呼吸在玻璃窗上烘出一团团暖暖的白雾。

他忍不住要想起蕴芝灿烂的笑,那宛如昙花一现,却令他惊艳万分的笑。也许他只有百万分之一的机串,能让她再那样笑一次。

也许只有百万分之一的机率,她会爱上他。

他还有勇气再赌一次吗……

有人敲敲办公室的门,他陡地从迷茫的思绪中惊醒。

「请进。」

进来的是Peggy,她捧著一叠资料进来。」这是你交代我们收集的资料,请赵总过目。」

他定定神,很不容易才保持平淡的表情。「放著吧。」

Peggy却像嗅出了什么异样,挑起眉。

「怎么了?还有事吗?」不想让自己狼狈的心事遭人看透,他急著赶她走。

「你还会留下来继续加班吗?」

「今晚我可不奉陪了,我儿子生日,我要带他去吃大餐。」

「你去吧,顺便帮我祝他生日快乐……等等,我跟你一起走好了。」赵英睿忽然穿起大衣,收拾公事包。

Peggy吓一跳。怎么她老板转性,今天不加班了?

「你要去应酬吗?该不会要上酒家吧?」Peggy不以为然地蹙眉。「老喝酒对身体不好,你应该节制——」

「我要回家。」赵英睿乾脆地打断她。

「你说什么?!」她震惊。

「你听见了,我打算回家。」他眨眨眼,星亮的目光有些调皮。

Peggy眯起眼,将他从头打量到脚,再从脚打量到头。

「我没生病。」他又无奈又好笑。「好得很。」

Peggy这才信了自己方才听到的话,想了两秒,抿唇一笑。「那太好了,既然赵总也要走,顺道送我一程吧。」

「送你可以,不过你也得帮我出个主意。」

「什么主意?」

「我想带个礼物送蕴芝,你说买什么好呢?」

Peggy哑然,差点没跌倒在地。

。4yt。☆。4yt。☆。4yt。☆

「知道这照片上的女人是谁吗?」一本八卦杂志,砰地甩向参加完一场慈善活动,刚回到家的蕴芝。

她吓一跳,愕然望向大厅里,站姿僵得像一座石雕的婆婆,后者看来怒气冲冲,画得细细的柳眉整个纠结,面色阴沉。

「怎么了?妈。」

「你看看杂志!」周美兰命令她。

蕴芝这才弯下腰,拾起杂志来看,随手一翻,一张不甚清晰的照片赫然跳入她眼底。

她一震,仔细打量照片,确定上头的男人确实是自己的丈夫,而女人虽然只露出半边脸,她已能认出那就是萧容柚。

照片上,睿打开车门,很绅士地请萧容柚上车,正是那天下午她从饭店大厅望见的那一幕。

蕴芝心一紧,握著杂志的手,微微发颤。

「认得照片上的女人是谁吗?」婆婆质问她。

她犹豫两秒,摇摇头。

「英睿搞什么?玩女人玩到被狗仔队拍到,还登上八卦杂志?!」周美兰很生气。「你瞧瞧这杂志上都写了些什么?我们赵家的面子都被他丢光了!」

发生了这种事,婆婆首先想的,还是赵家的面子。

没错,面子是很重要的。蕴芝涩涩地苦笑。「妈,你别生气。」她强压下心头的震撼,柔声安慰婆婆。

「这女人该不会是酒家女吧?」思及这个可能性,周美兰惊骇地瞪大眼。

那倒不是。「我想应该不是——」

「他要是敢让那种野女人生下野种,我就让他好看!」周美兰气得磨牙。「他爱在外头拈花惹草我不管,但我们赵家可不允许那种下贱的血统混进来!」

有必要说得这么难听吗?蕴芝眼神阴暗,想起自己妹妹的母亲也曾经是个酒家女。

「英睿在哪里?马上打电话叫他回来!」愈想愈气,周美兰决定Call儿子回来痛骂一顿。

只是她还没行动,玄关处已传来声音。

「有人要找我吗?」说话的正是赵英睿,他倚在墙边,大衣闲闲挂在臂上,望向母亲的眼神,半嘲讽。

「你做的好事!」周美兰抢过杂志,掷向儿子。

赵英睿顺手接住,翻了翻,脸色一变。

「我不是警告过你吗?你爱在外头花天酒地,养几个女人我都不管,就是别把事情闹上报,你瞧瞧,这是什么?!」

「她只是一个朋友……」

「朋友?算了吧,别想蒙我,我们都知道怎么回事。」周美兰冷嗤,根本不信儿子的解释。「我只问你,怎么会蠢到让人拍到?我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吗?出门要带随扈,除了保护你之外,也让他们帮你注意有没有记者跟拍。」

「我不喜欢有人跟著。」

「是啊,你不喜欢人跟著,倒让记者给盯上了。」周美兰讽刺。

赵英睿凝著脸,不说话。

「你也真是的!蕴芝。」周美兰连儿媳妇一块骂。「我把儿子交给你,你没法子把他留在家里也就算了,连随扈也不帮他打点好,事情弄成这样,你知不知道我多没面子?」

蕴芝低著头,同样不吭声。

「总之这次我就当你们一时不小心,记住,没有下次了!」忿忿抛下最后通牒后,周美兰转身,踩著高跟鞋,蹬蹬蹬地上楼。

气氛顿时沉凝,大厅里静得连一根针落下都能听见。

蕴芝与赵英睿,僵站著,默默无语。

仿佛过了一世纪之久,蕴芝才轻声开口:「吃过饭了没?」

「……」

「我让碧嫂弄点东西给你吃吧。」说著,她就要往厨房走。

「蕴芝!」他喊住她。

她身子一僵,片刻,才微微笑著回过头。「什么事?」

她竟还能若无其事?他沉郁地瞪著她。「你不问我这张相片是怎么一回事吗?」

她蓦地咬牙,微笑变得勉强。

「你不想知道这相片上的女人是谁吗?」

「……我已经知道了。」笑意完全在她唇畔消失。「是萧容柚,对吗?」

「你知道?」他讶异地扬眉。

「嗯。」她点头,嗓音乾涩。「我那天刚好在附近的饭店喝茶,看到你们两个在一起。」

「所以你也认为我跟她之间是杂志上说的这么回事?」他凝视她,眼神锐利。

她别过眸。「你们之间是怎么回事我不想知道,我只想……劝你一句。」

「劝我什么?玩女人可以,别傻得被记者抓包就好了吗?」他语带讥刺。她真的以为他会背叛她,在外头花天酒地吗?

「我只想劝你——」她觉得胸口发闷,嗓音不知不觉变得有些尖锐。「你最好别跟她有暧昧关系,毕竟她是你哥哥的未亡人。」

他猛然倒吸口气,

她听到了,猜想他怒了,顿时心跳加速。

「你的意思是,我跟谁玩都可以,就是不该碰我哥的女人对吗?!」他大踏步走向她,将大衣随手甩在沙发上,双手攫住她的肩,咄咄逼人地瞪她。「你这是为我著想,还是放不下我哥?我跟从你身边抢走杰的女人在一起,你很不高兴吗?」

「欧蕴芝,你说话啊!」他眼眸喷火。

「你别……逼我。」她迎视他灼热的眼,脸色发白。

「其实你根本不在乎我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对不对?只要她不是杰曾经爱上的那一个,你都无所谓,对不对?你说话啊!欧蕴芝,你回答我!」他激动地摇晃她。

他生气了,那紧紧圈住她的眼,带著强烈愤恨。

他恨她,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眼底隐藏的杀气。

她惊得身子忍不住发颤,却还是想办法保持镇定。「你冷静点,睿……」

他蓦地推开她,使尽全力,毫不怜香惜玉。

她顿时跟舱,整个人被他推得东倒西歪,腹部撞上沙发椅背,狠狠发疼。

「我受够了!欧蕴芝,我不陪你玩了,我们离婚!」他咆哮,眼中的火瞬间冻成冰。

她全身发凉。「你、你说什么?」

「我要离婚!」赵英睿冷淡地重复。

已经够了,这无望的婚姻,他不想再继续,不想再欺骗自己她有一天可能会爱上他。

想起方才他还兴高采烈地在店里挑选送给妻子的求和礼物,他顿时觉得自己像个白痴!

「你、你下能……」蕴芝抚著小腹,一股噬人的痉挛逼得她额头冒冷汗,他无情的宣言更令她脑子发晕。「不能离婚,爸爸、妈他们不会同意的。」

「我管他们同不同意?这是我跟你的事!」

「我们……不能离婚。」

「为什么不能?」

「因为、因为——」怎么办?她脑子一片空白。蕴芝慌得随便抓住一个念头。「因为会让人看笑话。」

「让人看笑话?你只想到这个吗?我们两年多的婚姻,对你的意义还不如别人的眼光?」他说话的口气听起来好讽刺、好空洞,就像他终於领悟了什么,而这样的领悟带来的只是绝望。

他为什么会绝望?为什么要用这种口气说话?

蕴芝昏沉沉地想,很想理出个头绪,却没办法,只能呆看著丈夫似一阵旋风,狂猛地飙向屋外。

她留不住他,只能看著他离去。

他俊挺的背影,在她眼底一寸一寸淡去,光怪陆离的彩色格子,一寸一寸占领她脑海。

她快晕了,她有预感。

蕴芝恐慌,急忙抓住沙发椅背,稳住自己的身子,她极力睁著眼,不许自己晕去。

忽地,她瞥见丈夫留下来的大衣口袋掉出一个小方形礼盒。那样形状的礼盒,一看即知里头装的是珠宝首饰之类的物品。

他要送人吗?对方应该是女的吧。

当然不可能是她,他已经有许久许久不曾送她礼物了,这礼物想必是为了另一个女人而买。

是……萧容柚吗?

是那个他口口声声叫她小柚子的那个女人吗?

是她吧?

剧痛排山倒海而来,蕴芝再也撑下住,无助地任由她眼前的世界成了一片黑,漫无边际——

。4yt。☆。4yt。☆。4yt。☆

再醒来时,蕴芝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房内布置得很温馨,不像一般病房那样一片空白,天花板贴上了一层壁纸,在昏蒙的灯光里亮著一颗颗星星,窗帘、桌巾都是暖暖的黄色,角落那盏点亮的立灯也戴著黄色的帽子。

这是一间温暖的病房,但却空荡荡的,只有灯光伴著她。

蕴芝茫然瞪著天花板,不想动,更不想思考。

她不想知道自己怎么了,不想知道她是怎么被送来医院的,有没有人陪她一起过来?

她不想探究,拒绝思考。

她只是躺著,瞪著那一颗颗闪烁的小星星。

几分钟后,病房门忽然被推开,家里的女佣捧著一盅鸡汤进来,见她醒了,忙搁下汤盅,去叫人来。

不一会儿,周美兰便跟著女佣进来了,一见她,喜孜孜地冲口而出。「恭喜你,蕴芝,医生说你怀孕了。」她宣布喜讯,总是端庄冷凝的脸孔难得展露笑意。

蕴芝一愣,一时没听懂婆婆说些什么。

「刚刚你在家里晕倒了,我们送你来医院,医生检查过,说你怀孕了。」

「我……怀孕了?」蕴芝坐起身,重复婆婆的话,慢慢地找回理智。这意思是,她肚子里怀著一个宝宝?

她睁大眼,不可思议地抚摸自己的腹部,那里依然平坦,感觉不出任何异样。

是真的有个小生命在她体内孕育著吗?她难以置信。

「你啊,真够粗心大意,连自己怀孕了都不晓得。刚刚还晕倒在地上,差一点就小产了你知道吗?」

小产?!蕴芝惊骇。「宝宝没事吧?」

「有事的话我还会在这边悠哉地跟你说话吗?」周美兰横她一眼,言下之意,若是她真的流产,很可能要先被骂一顿。「以后小心点,别弄伤孩子了。」

「是,我会小心。」蕴芝柔顺地应道,胸腔逐渐滚出一颗颗喜悦的泡泡。

她怀孕了,她肚子里有个宝宝,一个小生命。

这感觉好奇妙啊!

「你怀孕就好了。你们结婚都两年多了,迟迟没有消息,我本来还担心是不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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