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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生存宝典-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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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离眼观鼻,鼻观口,轻声说:“其实那四姨奶奶是被大太太打发到庄子上禁足了,我们大家伙儿都知道。可谁也没想到,姨奶奶那么好的一个人,却那么可怜她去世的时候,庄子上的婶子大娘帮着擦洗装殓,发现姨奶奶身上密密麻麻一层伤疤,全是鞭痕,还有烫伤看着人心里真是心疼啊……我们就猜测,莫不是曾家的当家大太太容不得她,当初使尽法子虐待了她,然后又随便捡个什么理由,把她撵到乡下去了?”

罗永牙齿紧紧咬着嘴唇,那只大手狠狠攥成了拳头,虽然仍是一言不发,脸色却愈发变得冰冷,两簇怒火在眼中一闪而过。

阿离心中越发有了底,因向他福了一福,微笑道:“哎呀,怎么罗嗦了这么多有的没的?倒耽误了大叔干活了。我们现在到前头院子里讨碗水喝,就好赶路了。大叔若有什么亲戚在城里要托我带句口信的,我倒可以帮帮忙。”

罗永迟疑地说:“纤……那罗管事……”

“大叔是有话要带给罗管事么?”阿离立刻追问了一句。

罗永快速地眨了几下眼睛,眼睛里那两簇火焰却又渐渐熄灭了。终于,他冷淡地说了句“没有”,便复又低下头去编他的筐了。

阿离便不再说话,只冲他施了一礼,便招呼金环和玉凤掉头就走。

此时,阿离的心中既欣慰又气愤。

四姨娘浑身肌肤胜雪,哪里来得密密麻麻的鞭痕?她故意这样说,那罗永却没有一丁点吃惊异样的表情,说明他根本就没有见过四姨娘的身体既然是有奸情暗中私通,这怎么可能?

阿离在心中向娘亲真诚地说了无数遍“对不起”,为了澄清事实,她不得不在言语间冒犯了娘亲……

这个罗永,还有罗纤云,到底是敌是友还不清楚,但她已经想到了一个法子在父亲和所有人面前证明娘亲的清白了但如何揪出那个在幕后诬陷娘亲的坏蛋,她还要仔细想一想……


第八十六章 谁家少年

收费章节(12点)

第八十六章 谁家少年

阿离带着金环和玉凤两个刚往回走了两步,便见从前头院子里走出来一个五十来岁穿着短打的精瘦老头,手里拿着个铁锹,过来便冲那几个佃户瞪着眼睛嚷嚷:

“猪圈的后墙都快倒了,怎么也不知道拾掇拾掇去?懒骨头们,偷个空就在这里耍钱瞎掰……”

忽一眼看见阿离几个,眼中便露出几分警觉的神色,指着她们问那瘦高个儿:“这几个人是干嘛的?”

瘦高个儿一边拍着屁股上的土,一边恭敬地说:“回王大爷的话,这几个丫头是经人介绍,要往咱们东家老爷府上找活儿做的,路过这里想讨口水喝。”

“噢院墙边大瓮里有水,想喝自己舀去”老头子信手往前院一指。

显然这“王大爷”就是庄头了。

阿离忽然想起腊月里曾家的各个田庄进府送米粮禽蛋菜蔬时,恍惚在大厨房里曾见过这王大爷似的。当时一群人正把稻米往厨房的大院子里搬,里头仿佛就有这个精瘦的老头。而自己当时正跟着李兴媳妇学做菜,走到门口看了一眼……

只是当时忙忙乱乱的,人又多,外头的男人自然都是低着头做事,不敢抬头乱瞅,把米搬到了地方马上就退出去了。就算当时里头有他,也应该没有瞧见自己吧?

阿离有些紧张,下意识地便向那王大爷一瞄,却见那老头子目光炯炯,也正远远地审视着自己,不禁心里一慌,连忙低下头,将头上的包头巾向下拉了拉,低声道:

“不用了不用了,还得赶紧赶路,再晚些只怕要关城门了。”她一边说,一边向王大爷遥遥一福,便冲金环和玉凤使眼色,三人转身便往地垅上走。

那王大爷也没说话,又远远地看了阿离几个两眼,便去吆喝着那几个小子干活去了。

而阿离虽然没有回头,却能感觉到罗永的目光在自己背后默默追随了很久。

李兴在村口正等得焦急,一看见阿离走了出来,连忙迎上前道:“姑娘可算出来了可找着人了没有?问出什么了没有?”

阿离笑了笑,便上了车。

李兴赶着车掉头往回走,走了一会便隔着车厢赔着笑脸小心翼翼道:“姑娘,我媳妇糊涂,可她绝对是无心的我们两口子向来服侍主子都是兢兢业业的,能在府里混口饭吃不容易,您看……”

阿离当然知道他是指那罂粟壳的事,因一边在车厢内换着衣裳,一边云淡风轻地笑道:“我早全忘啦,你们怎么还惦记着呢?把心放回肚子里,好好当你们的差吧。谁还没个疏忽大意的时候?下回当心些也就是了。”

“哎哎”李兴连声答应着,禁不住感叹道:“六姑娘心肠好,将来能跟着姑娘去的奴才们,都是有造化的……”

金环一边帮阿离梳头,一边狐疑地问:“姑娘跟李兴打什么哑谜呢?奴婢怎么听不懂……”

阿离但笑不语。

玉凤掀开脚炉的盖子,往里面续了些炭,复又抬起阿离的脚踩在上面,一边剥着花生壳,一边满不在乎地白了金环一眼,道:

“姑娘想让咱们知道的事,自然就会说了;既然不说,就说明咱们没有必要知道呗,这还有什么可问的?你可真爱瞎操心”

金环有些讪讪地回瞪了玉凤一眼,嘟哝了一句:“都象你似的,一点脑子不动,只知道吃,就好了?要咱们是干什么的,咱们不就是姑娘的眼睛和耳朵吗?姑娘想不到的,咱们替姑娘想着;姑娘没留心的,咱们多提点着些。都象你这样诸事不管不问,姑娘得多累呀”

阿离对着镜子将一朵珠花重新插在了发间,道:“不过是点子芝麻绿豆小事,我都懒得提,偏又惹来金环这么多话”,说着,便掀开窗帘向外望了望,呵呵笑道:“哎呀,八妹还是追过来了,估计是急坏了。”

金环和玉凤连忙也扒着头向窗外瞧,果然前面暴土扬尘的,娴娘的马车正向这边急驰了过来。

两车才一会面,就见娴娘也不等丫头来扶,自己就提着裙子急急地下了车,嘴里大声喊着“六姐”,慌里慌张跑了过来。

等到看见阿离把头伸出车窗笑mimi地叫了自己一声时,娴娘这才两手抚着胸口,连声道:“吓死我了,六姐你没事吧?”

阿离皱眉道:“还好还好,这马疯了,跑出去十几二几里好不容易才停下……害得八妹跟着担心了。”

娴娘的脸色还没恢复过来,依旧有些苍白,道:“我顺着这路上的车轮印一路追过来,到前边那个岔道上,又走错了路,好容易才赶上来……唉,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说着,便忙忙地从腰间荷包里掏出两颗七宝安神丹来,一定要塞进阿离嘴里。

阿离看着她惊魂未定的目光,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也没有推脱,便接过了丸药,笑呵呵地咽了下去。

娴娘说:“那我陪着姐姐接着看地亩去?”

阿离意兴阑珊道:“算了,折腾了这半天,我也没心情了。刚才误打误撞进村子,让李兴去问了问,这里大的田产都是有主儿的;穷家小户的三两亩薄田也不值得一买。况且买卖地亩要有地保,有中人,要文书地契,我们女孩子家也不大好抛头露面去交接这些事。在外头耽搁时间太长了也不好,还是先回去吧。待我向大哥细细地打听打听再说。”

娴娘便说了声“好”,姐儿两个复又上了车,原路返了回去。

……

回去时因不赶路,便走得慢了些,到进了城,天已略有些擦黑了。

顺着城隍庙往东,绵延三四里地,原是店铺林立,商贩聚集的闹市。每年的上元节,从正月初八一直到正月十六,这里更是变成了万头攒动的灯市。

在此期间,官府也将宵禁的时间向后延长了一个时辰,天刚擦黑,江宁城中家家户户扶老携幼,不约而同都来到此地赏灯玩乐;就连高门大户人家的女眷,也会破例出来尽兴玩乐一回。是以几里长的街市上摩肩接踵,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阿离和娴娘自幼一个长在乡间,一个养在深闺,对这样的市井热闹自然是神往已久,好不容易出一次门,岂能放过?因此,一进了城,便立刻吩咐车夫打马往灯市而去。

才走到灯市西口,远远地便见街市里面人山人海,万头攒动,两旁店铺门口高高悬挂的各式花灯连成了两条长龙,将整条长街照得亮如白昼。

阿离一眼就看见停靠在西街口一字排开的马车里面,有三四辆正是曾府女眷的坐驾。每辆车的车夫都坐在车辕上彼此闲聊,而车上的主人显然都已逛灯去了。

“三姐,四姐,五姐,九妹已经都来了呢”,阿离对娴娘笑道:“咱们也快进去瞧热闹去吧”

两个人各自戴上帷帽,在丫头们的扶持下下了车,吩咐李兴两个在此地好生看着车,主仆几个便也兴致勃勃地加入了游人的队伍。

街市两旁道路上捏糖人的,卖米果的,炸豆腐串的,吆喝叫卖之声此起彼伏;后面饭庄子,绸缎铺,药铺等等更是鳞次栉比,在琳琅满目的花灯照耀上,简直是让人应接不暇,眼睛都看花了。

娴娘和阿离虽然满心新奇,却也只是含着笑默默地边走边看,脸上都还矜持着;几个丫头却已是兴奋得眼睛都不够使了,不住嘴地低声叫道:

“姑娘您瞧那个西瓜灯绿油油的跟真的一样”

“哎呀,那边那个美人灯还会转呢,太有趣啦”

“咦?前面那穿玫瑰紫斗篷的夫人,看着眼熟,带着两位姑娘的,倒象往咱们府里来过似的,只记不起是谁了……”

“哎呀,哪里来的油炸臭豆腐味儿,闻着好馋呀……”

阿离被淹没在丫头们的七嘴八舌里面,忍不住轻轻地出声呵斥:“都小声些吧虽说能出来玩一次,可也别太没个样儿了,让人瞧见笑话。”

丫头们这才略安静下来,规规矩矩地跟着阿离和娴娘继续往前走。

忽听有人娇滴滴地在对面叫了一声“六妹八妹,我们在这里呢”,阿离循声向街市对面望去,却见清娘正在对面的一家绸缎庄门口笑着向自己招手。

她和贞娘冰娘姐妹几个皆穿着大毛斗篷,或灰鼠的,或白狐的,俏生生地并肩站在那家绸缎庄门口的石阶上,隔着人群遥遥向这边望着。在头顶的花灯映照下,姐妹几人个个花容月貌,人比花娇。

阿离也微笑着向那边点了点头,便欲和娴娘走到对面去与冰娘等人会合到一处。

就在这时,街上的人群忽然起了一阵骚动,男女老少纷纷往两旁避让不迭。

阿离一愣之下,已听得一阵铜锣鸣响,有中气十足的男声齐齐在那里喝道:“剿匪少将军凯旋归来,即刻要去面见总督大人,闲杂人等速速闪避一旁”

话音未落,便听车轮辘辘,马蹄得得,旌旗招展,仪仗鲜明,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由远及近逶迤而来。

前面一辆囚车里站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彪形大汉,浑身血污,手上带枷,脚上带镣,面容憔悴而狰狞;后面七八名带刀护卫将囚车团团围住,缓缓前行;再后面一匹彪悍健壮的乌骓马上,威风凛凛地端坐着一名白袍小将。

因为离得远,面容看不真切。阿离只见那队伍前面列列旌旗上龙飞凤舞大大地绣着“慕容”两个字。


第八十七章 初相逢

收费章节(12点)

第八十七章 初相逢

街上的游人忙不迭地四下闪避,中间便让出一条通道来。

但见那队人马整齐肃穆,仪仗鲜明,当先两面巨大的明黄龙纹旗帜开路,上绣“大陈”二字;紧跟着是一面朱红猛虎旗,上面书着“慕容”的名头。但见旌旗列列,遮天蔽日,好不威风。

开道仪仗后面七八名精壮彪悍的带刀护卫团团围着一辆木笼囚车向前行进,囚车内锁着的彪形大汉孔武健硕,面目狰狞,只是须发凌乱如枯草,浑身血污,精神萎靡,显得狼狈不堪。

人群中便有人低声猜测:“难不成这就是那杀人如麻损了朝廷数万精兵的匪首陈大胡子?只不知后头那位擒了他的小将军是谁?”

阿离姐妹几个向来未曾见过这等场面,心中既忐忑又好奇,也站在人群中极目向那队伍里眺望,一眼便看到了紧随囚车后面端坐于乌骓马上那位英姿飒飒的少年将领。

只见他身披兽面镶银连环锁子甲,胸前佩着护心镜,头戴三叉如意亮银盔,盔插雕翎,下面金甲护膝,足蹬一双蟠螭纹战靴;腰悬重剑,一手扶缰,另一手提着一柄银龙锁日三挺砍山大刀。看年纪不过十六七岁,高高端坐于乌骓马上,端的是英姿勃发,气宇轩昂。

再往脸上看,虽然风霜烈日将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炙烤成微黑的小麦色,但反而使他的俊朗中更添英气。

如意亮银盔压在眉际,浓眉,星目,高鼻,薄唇,或许他的身体里含有一些西域血统,那张脸庞的轮廓比一般人为深,眉目磊落分明,但却是干净,利落,英气逼人。

四名亲卫环护于他的坐骑前后,在囚车后面健步前行,后面便是这位少年将领亲率的八百虎狼亲军紧随其后,个个都是二十出头的彪悍少年。队伍所过之处,便似刮过一阵强劲的朔风,由不得便令人呼吸一滞,身子都似矮了两分。

尤其是道路两旁隐在人群中的女子们,不管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不管是豆蔻少女还是妙龄**,哪里见过这般令人热血沸腾的阵势?身不由已地都把目光含羞带怯地投向了那位少年将领身上,只是有的遮遮掩掩,有的痴然忘我,但无一例外都是粉颊含春,面露潮红,无数颗芳心恰如小鹿乱撞般砰砰直跳。

阿离站在人群里,不敢抬头直视,将脸扭向一旁,正巧看见身边的清娘已如老僧入定般一动不动,一双眼睛只管直勾勾地向那白袍小将望着,眼中水波潋滟,双颊遍飞红霞,倒是显出一番怀春少女楚楚动人的模样来了。

而冰娘一如既往地保持着高门贵女的端庄矜持,把眼帘低垂着,并不朝那边多看;贞娘虽是目不转睛地瞅着,脸上却也没有过多的兴奋神情。倒是那几个跟过来的丫头,又想看又怕羞,早已以手掩口,你推我我推你,咭咭咯咯低声说笑成一团。

就在这时,临街店铺的二楼上,有人忽然“哎哟”发出一声娇滴滴的惊呼,随即便见一方水红的帕子由那二楼的窗口轻飘飘散地掉落下来,不偏不倚正落在那位白袍小将的肩上。

就听有个女子娇柔地惊叫道:“哎呀,我的帕子将军等一等……”紧接着便听见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从楼上直跑下来。她的声音够婉转,够娇羞,够惊慌,但那矫揉造作亦是显而易见的,在场的女人们在略一惊诧下,便不约而同心照不宣地暗暗撇了撇嘴

人群中却已因此起了一陈骚动,人们轰然一声,拥挤着,嘻笑着,踮着脚尖想瞧一瞧是哪个女子这样胆大;又急不可耐地想争先一睹接下来会上演什么香艳场面。

阿离站在人群中,也正在好奇地向街心里望着,忽然就觉得身后的人群开始拥挤推搡起来,她夹在其中就如汪洋中一片树叶上下颠簸,被推搡得完全站不住脚。

她惊惧地连忙高声叫着“金环玉凤”同时死命地伸出手想去抓住一个丫头的手臂,怎奈后面人头攒动,几近失控,曾家几个姑娘和丫头们原本站在一起,一瞬间便被挤得七零八落,阿离只觉得自己的后背不知被几个人猛地一推挤,便踉踉跄跄向前直冲出去。她还没来得及惊叫一声,整个人已重重地跌坐在街心里。

阿离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咴咴咴”一陈马嘶,那匹乌骓马两条健硕的前腿近在咫尺地在自己面前高高抬起,似乎顷刻间便要踏落下来。阿离“啊——”地惊叫一声,整个人吓得连躲避都忘了,只傻呆呆地坐在地上仰面瞅着。原来自己被人群一下子挤得直摔到了那白袍小将的马前。

马上的少年猝不及防,下意识地向上猛提缰绳,那匹乌骓马嘶声长叫着,猛地直立起来,前腿腾空,两条后腿硬生生蹬蹬蹬后退了几步,方才站住。

马上马下的两个人一个坐在地上,一个坐于马上;一个仰视,一个俯视,都直瞪着对方,脸上同时变了颜色。

那银甲少年先是惊异地瞅了阿离一眼,再偏过头去看了看落在自己左肩的那方水红帕子,虽极力镇定着,英俊的脸上却也隐现出些许窘迫的微红,倒使他那张年轻的面庞上更平添了两分令人心动的俊气。

他紧抿着薄唇将那帕子拂了下来,轻轻挑在自己那柄银龙砍山大刀的刀口上,居高临下地从马上直递到阿离面前,脸上虽略带了两分狼狈的薄怒,却还是极力镇定地说道:

“东西请收好,别再乱扔了。”

人群中发出一片哄笑,阿离羞窘得满面通红,一边吃力地要爬起身来,一边极力朗声道;“那不是我的东西”

清娘已当机立断地分开众人挤了出来,直直地奔到阿离面前,一边关切地搀扶她起身,一边婀娜地向那银甲少年福了福身子,轻启朱唇,含羞带怯地温声道:“这是我妹妹,冲撞了小将军,对不住得很,请别见怪……”

另有一个十七八岁的美艳姑娘也已紧随其后从人群中奋力杀了出来,一迭声道:“我的我的,那是我的帕子,将军……”众人定睛一瞅,却原来是这街上最大的一家香粉铺子怡和记刘老板的独养闺女,自来性子最是泼辣无比。

适才她正坐于二楼窗前闲看街景,忽见这位马上的少年将军之英姿,不由芳心暗动,“不慎”将手中锦帕“误落”于他的肩上。

那白袍少年视若无睹地扫了她一眼,不再说话,只一提缰绳,便从阿离身边绕了过去,押着囚车继续向前驰去,整只队伍复又浩浩荡荡地向前行进了。

清娘和那位勇敢的大小姐只顾站在那里向渐行渐远的队伍痴望,全然忘记了阿离还坐在地上没爬起来。还是金环和玉凤两个直冲过来,一左一右架住了阿离,阿离挣扎着爬了起来,脚踝上却是疼得厉害,想来是扭了脚了,迸了一会,方咬着牙一瘸一拐地退到了一边。

冰娘和娴娘都惊惧而关切地急步上前询问伤势,唯有清娘犹自神思恍惚,在那里喃喃自语道:“慕容……慕容……怎么竟有些耳熟似的呢?”

那队伍渐渐去得远了,终至看不到影子,街上的人群尚三三两两地围在一起,兴致勃勃地议论着那白袍小将的官职和来历,经久不散,街市上的花灯也因此稍减了一些吸引力。

冰娘因为刚才出的小乱子正不大自在,又见阿离的脚踝眼见得已青肿了起来,便对几个妹妹说:“天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别人倒也没说什么,唯有贞娘觉得十分扫兴,皱着眉道:“她扭了脚,让她自已回去也就是了,干嘛连累得大家都要走?一条街才刚逛了一半都不到,我不想回去”

人群里便有好事的伸着脖子往曾家姑娘们这里打量着,冰娘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严厉地瞪着贞娘;又有跟着出门的两个管事妈妈也笑着上来劝:“明年灯节再出来逛吧,只怕太太在家都等急了”,贞娘这才撅着嘴不吭声了,不情不愿地随了众人一起走到街口,上车回府。

进了家先往延熹堂来见过葛氏,却见葛氏脸上笑mimi的,不似平时模样。冰娘便说起适才在灯市上的见闻,问:“那姓慕容的小将军不知是谁,好意气风发的样子我父亲呢?可是到衙门里接收匪首去呢?”

葛氏笑道:“可不是?你父亲这回又要受圣上嘉奖了你们刚才提起的那个白袍少年名叫慕容俊,他父亲慕容渊和你们父亲有几十年的交情,现在因病辞官在家休养。他慕容家世代武职出身,辞官后把儿子交到了你亲手里。你父亲先把这慕容俊安置在江北大营里历练,原先不过任着一个小小的游击,偏赶上湘鄂前线吃紧,朝廷军队连连大败,湖广总督阵前自杀。你父亲派兵驰援,这慕容俊主动请缨前往。你父亲只说他年少气盛罢了,又怕他万一有闪失不好在他父亲面前交待,先是不允的。谁知他几番请战,他家老爷子竟也支持,这才勉强封了他个参将,随大军一起过去了。又谁知这孩子倒真是不简单,连破贼匪数座城池,最后竟连那姓陈的大匪首也一并生擒了这次大获全胜,他押解着那匪首一路回到江宁,再交由你父亲将他押进京中,倒是个不居功自傲的好孩子。”


第八十八章 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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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跟踪

清娘忽然掩口轻笑道:“我想起来了,原来那位……就是先前水师提督慕容大人家的公子啊很小的时候好象见过一两次,后来慕容大人退隐以后跟咱们家来往得不多了,也就没了消息。原来,这慕容公子一直在父亲的北大营里效力呢?”

二姨娘也笑道:“那慕容大人一口气生了五位小姐,好容易生了个少爷,养到三岁还死了;直到四十几岁上才得了这么个幺儿,怎么不知道心疼,倒肯把儿子送到前线上搏命去?也够狠心的”

葛氏叹道:“他们那些武将出身的人家,不都是这样的?哪一个的顶戴前程不都是拿性命换来的”

二姨娘顿了顿,忽然点头笑道:“算起来这慕容二郎今年也有十六七了吧?听人说生得很俊,也不知道定下人家了没有……”

葛氏睇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你果然又闲得没事做了——这是又惦记着给谁家说媒呢?”

二姨娘“嗳”了一声,叹气道:“太太又打趣妾婢了——我们这做姨娘的又不能出门拜客,我能认识谁家呢?不过是有了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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