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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生存宝典-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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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雪槐沉默地垂下眼帘,脸上露出些戚然之色,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这也是她自作自受,天生是这种歹命,又能如何?只是我曾家的女儿与人作妾,颜面何存?那个家中无子的断断不可……”
他冥思苦想了半晌,叹了口气道:“就第一个续弦的吧,年纪大些就大些吧。笔贴式,好歹是个读书人。”
葛氏吁了口气,点头笑道:“挫子里头拔将军,妾身也觉得那个不错,待我这两日就派人去跟媒人传话。”
满府里很快就传开了,丫头仆妇们私下里提起来时都会压低了嗓子,鬼鬼祟祟地含着笑道:
“说是读书人,家里几个娃子整天搞得稀脏的,屋里屋外脏乱得跟狗窝一样。那位笔贴式老爷听说有名地吝啬,太太活着的时候,晌午炒一个大锅菜,晚上热一热接着吃,常年见不着一点荤腥。现在太太死了,日子更过得不着调了。咱们这位四姑娘,向来吃香喝辣惯了的,嫁过去那日子怎么过?”
另一个便咋了咋舌,声音里满是同情:“这么说来,那日子过得还不如我家呢?我家里半个月还能炖一回肉呢。”
这一个摇了摇头,很肯定地叹了口气。以这声带笑的叹息替清娘总结了一生。
葛氏当晚就把三姨娘叫了去。她半躺在贵妃榻上,小丫头跪在榻前拿美人拳替她捶着腿,葛氏轻描淡写地把这门亲事跟三姨娘说了两句,道:“这是老爷作主定下的,一会你只管给老爷磕了头就罢了。”
三姨娘面色惨白,直直地挺立在那里,没有血色的嘴唇不可抵制地颤抖着,不发一言。
葛氏又道:“哦,对了,因为是续弦,按例不会有太丰厚的嫁妆。这里有三百两银子,你拿了去给四姑娘置几身衣裳吧。”边说,边闲闲地冲桔香摆了摆手。
桔香捧了个小匣子过来交给三姨娘,里头稀稀落落搁着几张银票。
三姨娘低头看了一会,便将匣子抱在怀里,冷笑了两声,便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出去。
“竟然不给太太行礼就走了?”桔香愕然地向着她的背影道:“太太可要奴婢追过去教训她两句?”
葛氏闭着眼随意地摆了摆手,笑了叹了口气:“三姨娘一向不是心高气傲么?我还以为她会把那几张银票当着我的面撕碎了呢,谁知她居然要了……人穷志短,马瘦毛长,果然是在讲的。算了,这一回我就不跟这个可怜人计较了……”
曾老太太去世后,葛氏觉得一直堵在胸臆间那口恶气总算是吐了出去,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往外透着松快。
然而仅仅半个月后,那位吝啬的笔贴式忽然死了,身中十数刀,被人杀死在离自家不远的路边。
一时众说纷纭。
有人说他是跟人发生了口角,被人一气之下杀了;也有的说是谋财害命;甚至还有人猜测是情杀……
消息传来,曾雪槐和葛氏俱面面相觑,惊疑不已。
清娘却丝毫都不在意,依旧每日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在园中散步。
葛氏颇觉得失望,在知会三姨娘这件事时,便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三姨娘原本婀娜的身姿此时已微微有些佝偻,一头青丝也变得有些斑白了,她站在葛氏面前,忽然咧嘴笑了:“这年头人命真的很贱,听说那些穷得吃不上饭的人,二十两银子便能要一个人的命。若是肯出三百两,就会是一笔人人争抢的甜买卖了。”
她站在那里,云淡风轻地笑着,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葛氏望着她斑白的头发,佝偻的腰背,忽然无端端打了个冷战。
从此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葛氏似乎对清娘的亲事又一次失去了兴趣。
八月节没过几天,江宁一带突然爆发了大规模的伤寒疫症。官府每日都派出了专门的排子车,将穷苦人家得了伤寒的病人拉到土地庙里隔离起来。这些人大多数最后都难逃一死,城郊义地里早深挖了七八个几丈见方的大坑,便是他们最终的去处。
曾府还在守制期间,合府人等深居简出,一时倒还没发现有人感染了这种可怕的病症。
第一百二十八章 患病隔离
收费章节(8点)
第一百二十八章 患病隔离(三更)
葛氏手里经营的那家药铺却因此大发其财,店里不断地补货,各类丸药,汤药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售罄,连带着阿离香料铺里的各色香樟艾草熏香都脱销了。
阿离原想趁此机会,征得父亲同意,出府去亲往铺子里瞧瞧,但听说外头伤寒症闹得实在厉害,又将这个念头打消了。
曾府内各处设了几口大锅昼夜不停地煮醋,那沸腾而出的醋酸气味到处弥漫着;大小厨房里更是拨了专人熬着避疫汤药,由各处的管事妈妈亲自带着本处的丫头婆子和小厮们每日按时服下。
然而,就是这样的严阵以待,还是有个小丫头未能幸免,开始发起了高热,前胸和腹部出现了一层伤寒症状特有的玫瑰疹。
这个小丫头就是清娘那里的曲儿。
因为她姐姐前一阵出嫁,清娘准她出府家去待了两日,回来的当天就发热腹泄起疹子,大夫过来只看了一眼,就板板地对阎妈妈道,“赶紧送走吧,莫要再过了人。”
阎妈妈惊慌了起来,也不必去告诉葛氏,自己就作主将曲儿抬到了排子车上,眼瞅着车轮辘辘直往土地庙而去。
尽管按大夫开的方子给她配齐了药带在身上,但曲儿已烧得昏昏沉沉,身边只横七竖八躺着一地同样苟延残喘的病人,无人照料,能活下来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果然,她拖到第五天晚上就死了。
曲儿的尸体同样被拉去了义地乱坟坑里草草埋了。葛氏赏了曲儿的母亲四十两身后银,也就完了,
三姨娘和清娘在西偏院里关了七天,直到确认没有被曲儿传染上,才放了出来。
玉凤素日跟曲儿关系不错,听到这个噩耗后十分难过,大哭了一场,又偷偷替她连烧了七天的纸,才算稍稍安了心。
阿离想着曲儿虽然脑筋不大灵光,但素日见人嘻嘻哈哈地没什么心眼儿,对自己也一向尊敬,年纪又小,却死得如此凄惨,也不免心中唏嘘,也在玉凤悄悄为她设的供桌上上了一炷香,默默祝祷了一番。
然而谁都没有料到的是,两日后,阿离也突然发起了高烧。
因府中除了曲儿一例,再没有旁人感染过伤寒,阿离最近也没跟曲儿接触过,所以一开始谁都没往那上面想,只以为是普通的着凉感冒而已。
直到大夫来看过后,惊慌地向曾氏夫妇禀报说“象是伤寒的症状”时,曾雪槐一下子懵了。
“你不会看错吧?”曾雪槐虽然强自镇定着,声音里也控制不住地有些发抖。
大夫取下蒙在脸上的面罩,苦着脸道:“小医最近天天都在诊治伤寒病人,不会有错的……”
曾雪槐将手撑在桌子上,吃力地缓缓坐了下去。
“老爷,六姑娘不能在家里住了……”葛氏轻轻道。
曾雪槐的脸因为痛苦而微微抽搐着。他当然不会象那些抓不起药看不起病的穷苦人家一样,把阿离送到土地庙去集中治疗;却也不能留在家中。
朝廷有规定,患了伤寒疫症的人一律要迁出隔离,曾雪槐乃是朝廷大员,又一向严于律已,自然不会违制。
“如今看来,只能委屈六姑娘,把她暂时迁到别院去了。”葛氏叹了口气,垂眸道:“也是没法子的事。”
曾家在西郊有一处梦湖别院,依山靠水而建,还是曾重早年所建。曾家人除了老太太在世时,偶尔夏天时曾雪槐会陪着过去住上几天,其他时候都是空在那里。
那所别院很大,原先曾老太太过去住时,带着二十几个人同去,尚显得空空落落的;如今阿离是过去隔离,自然不会带很多人,病病弱弱一个小姑娘,带着三几个下人,独自住在那样一个幽僻的去处……单是这样想一想,曾雪槐都觉得不能接受。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吃力地哑声道:“不然就在咱们家里,专门辟出一个院子来让阿离过去养病……”
不待他说完,葛氏便皱眉道:“老爷心疼女儿是没错的,只是在自己家里,只怕下人大意,万一不小心过了疫症,满府里传开,岂不坏了?小心些总没坏处的。”
曾雪槐自然明白,只是爱女心切,冲口而出罢了。
“只是几个女娃子,单独住在那边,若是有土匪去骚扰怎么办?便是去几个小蝥贼也受不了……”
他一跺脚:“罢罢,就让韩总兵从江北大营里抽调一支精勇,过去替她们巡视几天罢。”
阿离却丝毫不知道曾雪槐在为她的病焦心。
她发着高烧,身上滚烫,脑子里忽明忽暗,昏昏沉沉中觉得自己被人移到了一张软榻上,继而抬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颠覆,半醒半睡中也不知行了多久,终于停住了。她重新被抬下车,终于又躺在了厚实的床铺上。
空气中似乎隐约飘来桂花的香气,那甜丝丝的味道让阿离觉得安心。不断地有人过来替她诊脉,屋子里有喁喁低语声,轻悄的脚步声,衣裙的沙沙声;再后来便有一只修长柔软的手在她额头上试温度,又有人用小银勺喂她喝很苦的汤药,冰凉的小银勺碰在滚烫的嘴唇上,沁凉的,很舒服。
她似乎听见父亲就在身旁,压低了声音跟人说话。但她脑袋里混沌一片,晕晕沉沉,无论如何也无法集中意识,不一会便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金灿灿的阳光从窗子照进来,满屋里一片亮堂堂的。
阿离吃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富丽却又完全陌生的房间里。
透过床上吊着的雨过天青帐子,依稀看到门外的廊上,有个丫头背对着她蹲在那里,在小风炉上熬药,似乎是金环,又似乎是青云。
阿离努力想坐起身,怎奈烧还没退,浑身软得象面条一样。她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青云?”
立刻便从隔壁走进来两个提着药箱的大夫,脸上皆蒙着面巾,进门便先向阿离行礼,微笑道:“六小姐醒了?待小医再给您诊一诊脉。”
写第三更的时候睡着了好几次,搞到这时候才发出来。这一更算是昨天的,今天仍旧还有两更。另外多谢大家的粉红票和打赏
第一百二十九章 重逢
收费章节(12点)
第一百二十九章 重逢
青云早急步走到床前,撩起半边床帐,两个大夫上前先细细地看了一遍阿离的脸色,又检视了一遍眼睛舌头,微微点了点头。青云将帐子重新放下,就有同来的一个女医婆入帐内伸手进衣服里摸了一遍肝脾,接着青云将阿离的手腕托着伸出帐外,两个大夫依次轮流坐下请脉。
阿离此时浑身火烫,呼吸急促重浊,眼皮涩重,勉强吃力地问了一声:“我……要紧吗?”
其中一个大夫捋着胡须笑道:“六姑娘别急,您的脉相虽险,却不凶,治疗得又早,又有这些人精心侍候,很快就能望好了。”
阿离见自己在昏沉中被挪往了别处,便已猜出了七八分,现在虽听大夫这样说,想着他们当着病人都会有这样的说辞,不足为信,当下既茫然又惊惧,心下一片惨然,缓缓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青云突然恭敬地叫了一声“老爷”,阿离愕然睁开眼睛,果然见曾雪槐正从外面大踏步走了进来,在床前站定了,焦急地问大夫:“我六丫头怎么样了?”
两个大夫慌忙站了起来,先从药箱中取出一条面巾替曾雪槐遮了口鼻,方恭声道:“回曾大人的话,小姐的病症已比前两天见轻了。再用几天药,大约就可痊愈了。”
曾雪槐同样想着这是安慰病人的话,因此只笑着“嗯”了一声,便走上前,伸手覆在了阿离额头上试了试温度。
他的手大而温暖,带着温柔的力度,阿离在昏沉晕眩中由衷地感到一阵安心,唇边绽开一丝笑,复又疲惫地合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如此在床上躺了三天,到第四天黄昏时,阿离的高热退了下去,终于醒了过来,
一睁眼,先叫了一声“父亲”,青云和玉凤两个正靠着床脚打盹,青云先惊醒过来,连忙起身上前,惊喜地说了一声“姑娘醒了?”,便急忙推醒了玉凤,叫她去隔壁请大夫过来。
“老爷在这里守了姑娘两天两夜,因为老太爷的忌辰到了,老爷今天晌午才回去。”青云边说,边笑着端了一碗茶过来,道:“姑娘口渴了吧?”
阿离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半碗,道:“有什么吃的没有?好饿。”
青云笑得眉眼弯弯,喜孜孜道:“有,火上炖着冰糖莲子粥呢,我去端了来。姑娘有胃口吃东西了,说明就要大好啦”
说话间,大夫已跟在玉凤后面走了进来。替阿离诊治了一回,也笑道:“给姑娘道喜了,姑娘疫毒已消,再调养几日就可大愈了”
阿离很想开怀大笑几声,但是大病之后,元气不足,且腹饥难忍,只能有气无力地在枕上挤出一丝笑,低声说了句:“有劳大夫了。”
莲子粥熬得软糯香滑,阿离靠在床头痛喝了两大碗,还想让玉凤再添一碗来时,青云笑道:“姑娘才刚好,好几天没吃过什么东西,这样放开量吃,怕是肠胃受不了呢。”
阿离不好意思地咧嘴一笑,便命收了碗筷,因满屋里看了一回,道:“这是什么地方,就只有你们俩跟我过来了吗?”
“这是咱们府里的别院,清幽雅致,老爷和太太把姑娘挪过来养病的”,青云的话说得很轻松随意:“金环,吉祥,还有赵妈妈都跟了过来了,府里单留下了如意和周妈妈。”
“那她们人呢?”
“金环和赵妈妈在厨房里做饭,吉祥去湖边洗衣服了。”
阿离看着青云眼睑下一圈青黑,眼睛也是红红的,又忆起这几日每次朦胧醒来的时候,在屋里照料的全是青云一个人,便猜她一定没睡过一个好觉。因微笑道:“怎么就你自己值夜呢?别人呢?”
青云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随口道:“其实姑娘一直这样躺着,也没多少事做,屋里有我一个尽够使了。何况她们也都有别的活干。”
阿离望着她小麦色的面庞上微微的笑意,听着她随和恬淡的话语,心中不觉有两分感动。
近身伺候伤寒病人,是有很大危险的,青云显然是不想让更多的人都陷入到这种危险中来,才不畏辛劳,昼夜不停地独自服侍着自己。
只是……金环呢?金环竟似乎一次都没露过面……
阿离微微皱了皱眉。
夕阳的余晖将窗棂镀上了一层淡金,隔着窗子,能眺望到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阿离一时来了兴致,微笑道:“躺得头晕,你们扶我到外头走一走。”
青云有些为难:“姑娘的病还没全好呢,只怕身子还软……”
“我就在门口走几步,瞧瞧这里的景致,不碍的。”阿离微笑道。
青云无法,只得叫玉凤:“给姑娘拿个大坐褥”,自己则利落地从箱子里找出一件厚织锦披风,抖开了替阿离披上,又用帷帽严严实实地遮了头,这才和玉凤一左一右扶着阿离,慢慢踱出了屋子。
这所别院建在西山脚下,此时已值深秋,满山的丛林已经枯黄,映衬着那一脉红墙碧瓦,更添了几分萧瑟之感。浩浩的风从山间吹过,已颇有凉意。阿离才从院门里跨出来,就微微打了个冷战。
她抬头向对面望了一眼,不禁微微一愣。
远处是一个大湖,此时正是夕阳西下,倦鸟归巢的时候,天边的落日正静静地往湖里掉,浩渺的湖水被染成一片绚烂的金红,美得令人瞠目。
阿离发愣倒不是因为这美景,而是那湖边竟然扎着三四个帐篷,有碧青的炊烟正从帐篷外面袅袅升起,遥遥地还传来几声马嘶。
“那边是些什么人?”阿离没想到曾家的别院周遭还会有人,很是惊愕。
“是老爷不放心姑娘在这里独住,请一位韩总兵大人从北大营里调来了二十名兵勇,日夜在咱们别院外头巡视,给姑娘作护卫呢。”青云笑道。
“哦,父亲想得周到”,阿离展颜而笑,心里热呼呼的,随后又有些踌躇:“那咱们想出去逛逛,倒是不太方便了。”
青云点了点头,“平时他们会在咱们院子外头来回巡视,现在大约是去那边埋锅做饭了。咱们顺着院墙略微散一散步就回去吧?姑娘的身子还弱,这山风硬着呢,不宜在外头久留。”
阿离点了点,将披风在身上裹了裹,就在玉凤和青云的陪伴下向相反的方向闲闲地踱去。
漫山遍野的红叶通红如火,与苍松翠柏交相辉映,十分壮丽。阿离兴致勃勃走出去数十步后,耳听得有哗哗的水声隐隐传来,却不辨来自何方。
“咦?这里还会有山泉吗?”阿离大感好奇。
“大概有吧”,青云抬头四顾,笑道:“不过奴婢一直待在屋子里,倒没出来走动过,不知道在哪里,一会回去问问赵妈妈。”
话音未落,便听一个清隽的声音在身后咳嗽了一声,朗声道:“有山泉,不过离此处还很远。天就要黑了,曾姑娘还是不要在外面走动了。这山里虽不至于有豹子大虫,猛不丁跳出只獾子山鸡来,也会把姑娘吓一跳。”
阿离主仆几个当真吓了一跳,连忙回过头去,见两个身穿箭袖,腰佩长剑的年轻人不知何时跟了上来,此时正在身后丈许开外站定了脚。
“原来是冯军爷和慕容军爷,辛苦了”,青云含了笑,落落大方地向两人盈盈一福,微笑道:“我们姑娘在屋里待得气闷,就出来略微走一走,原本就要往回走了。”
阿离只略愣怔了一下,就忍不住向其中那个高个子年轻人点头微笑道:“咦?竟然是慕容公子真巧。”
慕容俊微低了头,向阿离欠身抱拳,恭声道:“是,很巧。听说曾姑娘患病出来休养,不知可好些了吗?”
他见阿离说话时坦坦荡荡,面露微笑,按礼至少也该回个笑容才是;但是一想到她已是定过亲的人了,还是不笑比较妥当。
慕容俊尽力将声调放得板板的,保持着恭肃而敬而远之的态度,但他早已得知曾家的六姑娘此行移到别院居住,是因为感染了伤寒。他尽管脸上不苟言笑,内心深处还是不可抑制地牵挂着,不知她的病情如何了,严不严重。
阿离也欠身向他福了福,微笑道:“多谢慕容公子问候,我已经好多了。”
“嗯,那就好。”慕容俊暗暗长吁了一口气,忽然就觉得几天来一直悬着的心忽然就落到了实处,无端地满心高兴起来。在原地静默了片刻,却又找不到别的话说,一时有点窘,只得极快地说道:“那……在下就送曾姑娘回去吧。”
“好,有劳两位了。”阿离笑着说了这么一句,却又有些留恋地回头往那淙淙流水的方向望了一眼,方转身慢慢地往回走去。
慕容俊和那位冯军爷离开七八步的距离,亦步亦趋地在后头慢慢跟着。大步流星惯了,此时被几个小女子在前面轻移莲步压着,慕容俊颇有些不适应,虽不断地深呼吸一下以调整步伐,还是时不时有些脚下拌蒜。
第一百三十章 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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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惊心
慕容俊和那位冯军爷离开七八步的距离,亦步亦趋地在后头慢慢跟着。大步流星惯了,此时被几个小女子在前面轻移莲步压着,慕容俊颇有些不适应,虽不断地深呼吸一下以调整步伐,还是时不时有些脚下拌蒜。
迈步进了院门,阿离回过头来微笑着说了声“多谢”,慕容俊连忙欠身,板板地说:“好。”
话一出口,又觉得“好”这个字回得很是驴唇不对马嘴,不禁涨红了脸,掩饰得连连咳嗽了几声,越发觉得自己傻不可及,恨不得立时落荒而逃。
阿离显然也有些愕然,既而抿唇而笑,眉眼弯弯地向他点了个头,也没再说什么,马上就转身进去了。
慕容俊站在院外,望着阿离娟秀的背影,她的双肩微微耸动着,大概是在暗暗发笑吗?
他看着阿离的背影在院子里转了个弯,消失在影壁后头,一时有些呆呆的,心中没来由得涌起一丝失落。
阿离转过影壁,耳听得大门外遥遥地传来一阵口哨声,荒腔走板地吹着一首不知名的曲子,渐行渐远,终于听不真切了。
阿离的脚步顿了一顿。
暮色四合的时候,金环抱着一大盆衣服从湖边走了回来。才进门就听见说阿离已经退烧了,不禁喜出望外,连忙丢了衣服就直跑进上房来。
阿离正坐在床上喝药,金环一见,眼圈就有点红,哽咽着说了声:姑娘,您可好了您……可吓死奴婢了,奴婢还以为……”
一边说,就抽抽答答地哭了起来。
阿离放下药碗,瞅着她笑了笑,道:“还以为我活不成了是吗?不会的,我命大着呢。”
金环连忙擦了擦眼泪,手忙脚乱地就去开了柜子,捡了一碟松子糖出来,预备阿离就着药吃的;又连声问阿离头还晕不晕,肚子还疼不疼。
阿离遥遥望着门外廊上金环丢下的那一盆小山一样的湿衣服,有些诧异,随口道:“这不是赵妈妈和吉祥她们该做的事吗?怎么你倒去洗衣服了,还一洗就洗这么多……”
金环脸上露出两分不自然的神色,掩饰地笑道:“这里就跟来了咱们这几个人,大家都很忙,我多做一点也没什么。”
阿离慢慢踱到门口,向那盆里看了看,便随口道:“快把衣裳都去晾好吧,就快开饭了。”
金环连忙答应着去了,阿离在窗前一把椅子上缓缓坐了,隔窗遥遥望着忙忙碌碌的金环,忽然有些心神恍惚。
青云用一个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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