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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变成猫-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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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科明白他想干嘛,虽然心理上多少还有些抗拒,但也感觉到对方两腿间的器官雄健无比,至今没有得到宣泄,当下心一横,道:“好,你来。”

一时精虫冲脑,马科后悔也来不及了,就这样被刘晓东长驱直入,在浴桶里干完了又弄到床上去干,正面干完了干反面,折腾到天黑透了才刑满释放,塞在被子里休息。
“疼吗?”刘晓东心满意足,小心翼翼从后面抱着他。
“你他妈的试试看。”马科刚才被他弄的眼泪都下来了,恶狠狠道,“你给我等着,等我养精蓄锐,明儿非弄死你不可。”
刘晓东敷衍道:“等你好了再说吧。”心底里嘿嘿笑,开玩笑,你见谁家娘上了爹,老婆操了老公的?

马科操劳过度,第二天早上日上三竿还昏沉沉睡着,花见以为他洗澡着凉没叫他,单加了一个火盆在屋里。十三姨太大清早跑来找他玩,见他面色蜡黄有气无力,一脸了然地道:“嗐,这种时候是要好好躺躺,女人哪,一个月里这几天最重要了。”
马科黑线,她说的是痛经那档子事儿吗?
十三姨太天生活雷锋,摸摸他脑门,道:“哎哟有点发烧,看来你这是月经不调,得治,别说,我娘传给我个祖传秘方儿……”

马科一听祖传秘方就想哭,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已经叫来了花见:“快去厨房,吩咐人熬一晚补血的汤来……算了还是我给你弄吧,闲着也是闲着。”说着往外走去,“一两老姜,二两红糖,两碗水煎成一碗,再卧个鸡蛋……”
这是坐月子吗?马科捂脸,对憋着笑的花见小声道:“不用喝,倒了就行了,包好包好。”
刘晓东盘在枕头上,咧嘴一笑:“喵。” 

作者有话要说:勤劳的猫痞得瑟路过~




41

41、瞌睡龙 。。。 
 
 
临近春节,西门家在冲州南郊圈的地终于下来了,西门放打算在这儿修个类似休闲会所的地方,有酒楼有戏院,还打算修个一流的客栈。
马科当初跟着刘晓东拼酒赶场子,去的现代高档会所可不算少,算是见过世面的,给他老公出了不少主意,后来西门放请了宫里工部一个有名的匠人画图纸,便打发马科过去帮忙。

腊月中旬,家里捎信来说老夫人想念儿子想念的紧,让他们早点回家去过年,西门放老早就打发人采买礼品年货,打算二十这日回赶回涣州与家人欢聚。
图纸正画在紧要处,过完年宫里的工程要开工,工部的匠人要回去干活,因此龙抬头之前必须完成,马科一想到回家过年要给那么多亲戚长辈磕头膝盖就疼的不行,自告奋勇留下来守着冲州的产业,一开始西门放不大放心,但想着他办事牢靠,性子又强,便允了,留了两个十分老练的伙计给他撑腰,将自己多年信任的老家人板牙金也留在了冲州,帮他镇守芙蓉楼。

二十这天马科“依依不舍”送走了老爷和姐姐,“满脸惆怅”地回了自己屋子,告诉下人自己“心情不好”,今天就不出门了,饭也直接送到房里来。
到下午厨子去收碗筷,却惊讶地发现十四夫人胃口真好,三人份的饭菜都吃了个精光,看来是化悲痛为食量了。

老爷虽然走了,留下的事情却还得好好干,马科跟刘晓东在后院缠绵了几天,板牙金跑来找他,说后天芙蓉楼就该歇业过年了,问年底饭怎么放,红包怎么发。
马科跟着西门放做了大半年的酒楼,规矩基本是懂的,到放假前这天去了趟店里,将管事的几个人年终红包提前发了,嘱咐他们明儿晌午关门歇业,下午召集伙计们吃饭发红包。

吩咐完已经是午牌十分,马科索性留在楼里吃饭,掌柜的在二楼给他留了个雅间,炒了几个特色菜送上来,马科刚吃了几口,便听得楼下吵吵嚷嚷,还传来摔盘子的声音。
“出什么事了?”马科还当有人寻事儿,带着花见匆匆下楼,只见大堂一角站着几个人,地上似乎还躺着一个,跑堂的伙计被挡在外围。

“有人食物中毒?”开饭馆最怕就是这了,马科走过去,只听那伙计道:“哎哟我的大爷,您赶紧让开吧,我给你叫个车子,把你家老爷送医馆去吧,这冰凉的地上躺着,没病的也冻出病来。”
“去去去!”一个小厮模样的精干少年挥手打发伙计,“一边儿去,小声点儿,别打扰我家老爷睡觉!”
“您别介呀,我们这是酒楼,可不是客栈,哪儿有人在大堂里睡觉的啊,还躺地上,您有病得治啊,耽搁不得啊大爷。”

“怎么回事啊?”马科真是纳了闷了。
“老板娘您来了。”伙计认识马科,见他下来忙道:“您瞧瞧,这位爷天天在咱们酒楼吃饭,今儿好好的吃着忽然倒了,躺地上不起来,我说赶紧送医馆吧,这几个小厮却偏偏不答应,还把人围上了不让碰,叫我连话都说不得嘿。”
马科探头瞧瞧,果见四个小厮围着一片不大的空间,地上依稀躺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
“这是你们老爷啊?这都昏倒了,还不赶紧治?”

“没事儿,我们老爷两天前就吩咐过,他有失眠症,三天都没睡着了,要是哪天忽然睡着了,千万不敢叫醒,让他睡个够。”那小厮捂着嘴低声说,“我们老爷眠浅,脾气又坏,千万别给他吵醒喽,不然你们整个酒楼都得遭殃!”
“啊?”马科还没见过这样的,本来还有点怀疑,忽然听见一声轻微的鼾声,这才相信这位客官是真睡着了。

“不成,他们这么吵,我们老爷准得被吵醒。”小厮还不放心,从口袋里掏出一锭银子给小二,“去,把客人都给我轰出去,我们要包场。”
“哎哟我的爷啊。”小二看着银锭子俩眼发光,但看看四周的宾客又犯了难,“包场都是提前定的,这人都坐下了,菜也上了,怎么赶人家走啊……”
小厮双眉一立,脸上杀气顿现,周身立刻散出一股冷冷的气息,小二呼吸一窒,马科也顿感压抑。
“要么这样吧。”马科对小二说,“你去跟大伙说说,今天吃饭不说话的,都打八折。”
小厮颜色稍悦,小二忙跑去传话了。

“你们老爷这么躺着没事吧?”马科伸长脖子瞧瞧,“要不要弄床被子盖上。”
“那有劳了。”小厮见马科长的美貌,说话又十分和蔼,语气也客气起来。
马科让人拿了被子来,那小厮让开个空隙让他进去,他这才看见地上躺着的男人长的挺帅。
这人大约三十七八岁年纪,身材修长挺拔,穿着身褐色撒花长衫,虽然朴素,但衣衫做工精良,显然并非凡品。
马科将被子给他盖上了,看看他的脸,忽然觉得有点脸熟。
不对啊,帝都我没熟人啊……马科摸下巴,在哪儿见过他呢?

正想呢,忽见那人砸吧砸吧嘴儿,睁开了双眼。
糟糕,这么着还是给吵醒了,马科正懊恼间,那人眼睛一亮,僵尸一般弹了起来,扑上来将他一把抱住了,老泪纵横道:“姐姐!”
“啊啊啊啊……”马科扎煞着双手不知如何是好,“你你你你……你想干嘛,你放手啊……”
“老爷!老爷你醒醒啊!”几个小厮大惊失色,纷纷冲上来拉扯老爷,“男女授受不亲,您快放开老板娘啊啊!”
店中众伙计一见,更是发一声喊抢了上来,纷纷加入解救老板娘的行列,开玩笑,明天发红包,今天就遇上这档子事,此时不献殷勤更待何时啊。

小厮们都身怀绝技,擒龙手棉花掌纷纷招呼在老爷身上,有的拉手有的拉脚想把他拖开,没想到强中自有强中手,老爷的粘人功却更加厉害,拉开左手上右手,拉开右手上左手,一群人纠结了半天马科还是被他牢牢抱在怀里,一边哭一边喊:“姐姐,别走啊,我可找见你了。”
马科感觉自己就跟那叶问的木人桩似的,被这位老爷练咏春一样噼里啪啦拨过来拨过去,就是摆脱不了他的黑手,更可怕的是还被他蹭了一肩膀的眼泪喷了一脸的口水。

“都给我住手!”马科无奈大喊一声,众人果然住手,只有那老爷还八爪鱼似的抱着他。
“你松手你松手!”马科拍拍他脊背,道,“那个啥,兄弟,你先松手,让姐喘口气。”
“昂~”那老爷果然乖乖松手,退后一步泪眼朦胧看着马科。
马科喘着粗气后退一步,又后退一步,刚要转头跑,那老爷又扑了过来:“姐,你别走啊别走……”

黑手摸到马科的一瞬忽然凝固了,一个低沉威严的声音道:“你闹够了没有?”
马科蹿出一步,惊魂未定地转头,只见那老爷已然被人稳稳抓在了手里。
“他喝了多少?”一个身着异族服饰的高大男子站在那儿,抓着那老爷的肩头,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头上缠着异族头巾,边沿有几丝火红的发丝垂下来,一对翡翠色的眸子精光隐现,沉着脸问一旁的小厮。

“噢,大当家您来啦。”小厮行了个礼,挠头问,“您是问一顿啊,还是这三天啊?”
那人不答,冷冷看着他,小厮眼神一瑟缩,道:“他三天没睡觉,也没吃饭,喝了有二十来斤状元红,刚刚这一顿……喝了一斤半,还有半斤在桌上。”
男人看了看桌上的酒坛,脸色更冷了,那小厮哆嗦了一下,强笑道:“那个……老爷也是想您想的,他说相思病要酒来治……”
男人冷哼一声,容色稍霁,从兜囊里掏出一粒丹药塞在老爷口中,取下腰间的皮质水囊给他灌了一气,道:“越来越出息了。”言语间修长的手指啪啪啪啪在他身上点了一路,将他往肩头一扛,道:“回家。”

“别动!”那老爷回过神来,大喊一声,“小铁,你娘的放我下来!”
“你娘!”那人回骂一句,道,“龙二你这二货,大庭广众的把你外甥的人都丢光了!”
“你娘!”那龙二又接着骂了一句,道,“我找见了我姐,你不要坏我的好事!”
“你娘!”小铁怒道,“她还没你闺女大,怎么当的了你姐!你失心疯了吧,还是在这儿呆了半年改了性了,学会调戏女人了?”
“你娘!”龙二在他肩头拼命挣扎,“我对我姐的感情是如何纯洁,你怎么能用‘调戏’二字,你满脑子都是些□的东西,老子再也不跟你好了,老子要娶老婆!”
“你娘!”小铁大怒,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道,“且死了你的心吧,中原果然是花花世界虎狼之地,不可久留,老子明儿就带你回去继续压寨。”

马科目瞪口呆看着二人斗嘴,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每句话开头都要加“你娘”二字,难道是一种敬语吗?还是这是继“尼玛体”之后又一种新文体——“你娘体”?
这两人打情骂俏比使银子还管用,几句下来满堂食客都表示肉麻倒胃口不可以再呆下去了,纷纷结账离去,不一刻便将大堂腾空了,光剩下龙二、小铁,以及四个无辜围观的小厮。

“你娘的,你放我下来!”龙二终于挣扎下地,踉跄着向马科冲去,“姐姐,你……”
“君子动口不动手!”小铁一把拉住他,将他按坐在一把椅子上,横眉竖目对马科道,“你也给我坐下……桌子对面……远点儿!”
马科无奈坐下了,道:“这位老爷怕是认错人了,我是独生女儿,家中没有弟弟。”
“瞎子都看得出来。”小铁冷哼一声,“你比他小二十岁都不止。”
“咳……也没有哥哥。”

龙二看了马科几秒,忽然站起身来,还没见怎么行动,已经闪到了桌子对面,将脸放在马科旁边,摆了个“Yeah!”的Pose,道:“我们像不像?”
小铁本要出手制止,怎奈没他快,已然晚了,恨恨瞪了他一眼,仔细看看,面现惊异之色,道:“真有些相似。”
马科转头看看,这才想起为啥刚才觉得他眼熟,感情他们长的确实有五六分相像。

“那是。”龙二得意地摸摸下巴,“就算她不是我姐,大约也跟我有什么亲戚关系。”
“亲戚你娘!”小铁嗤笑道,“大千世界,两个人长个三五分相似又有什么奇怪!”
“你娘!”龙二又开始“你娘体”了,“我这等神仙般的人物是想相似就能相似的么?”
“你娘!”小铁大怒道,“你这老色鬼,一定是看她有几分姿色……不成,明儿咱们就收拾东西回高香去,离开这鬼地方。”

“哎——”马科一把抓住小铁的袖子,“客官你是高香人?”
“不是!”小铁甩开他的手,龙二接着道:“好叫你知晓,他哪国人都不是,他是个马贼!要是他再打扰我们叙旧认亲,你只管着人去报官,铁凝铁当家,人头在赤嶂值一千纹银,在高香也值八百半!”
“你这么大声是想死吗?”铁凝一把捂住他的嘴,“我这次单枪匹马过来,一个兄弟都没带,这么多人怎么灭口?杀人是个力气活知道吗?”

“壮士!”马科一点都没觉得自己是他们的灭口对象,再次一把抓住了铁凝的袖子,“你真的是马贼?”
铁凝大概还没见过这么无知者无谓的,皱眉道,“怎么?”
“大王!”马科两眼发光地道,“请问你们那儿马帮多吗?你的队伍是不是最牛的一个?”
“两大马帮,说不上谁强谁弱。”铁凝挣开衣袖,狐疑道,“你也想入伙?我们那里不收女人。”
“不是,我想问问你,你见过我爹吗?他三年前去高香国贩皮货,到现在还没回来,我不知道他是在高香继续做生意,还是被马帮……”
“皮货商?”铁凝摸下巴,“倒是劫过几个……你爹叫什么名字?”
“我爹姓马。”马科清清楚楚道,“是涣州皮货商,名讳上马下淮。”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更新,直到完结。




42

42、铁老大,王胡子 。。。 
 
 
“马淮?”龙二皱眉,摸下巴道,“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怎么,你认识?”铁凝瞄他一眼。
“记不起了。”龙二苦恼挠头,“我这两年酒喝的太多,脑袋黏糊,总是什么也记不清。”
铁凝想了想,道:“我没见过这人,但见过他的东西。”
“哦?”马科眼中燃起一丝希望。

“胡子马帮跟我换过一批粮食,货物里有几件上好的狐皮大氅,里子上绣着‘涣州马氏皮货’的标记,想必涣州姓马的皮货商大概不多。”
“独此一家。”马科的心一下沉了下去,“这么说我爹是被胡子马帮劫了?”
“呃——是王胡子去高香国买的也说不定啊……”龙二见他担忧,好心开导了一句,见铁凝白自己一眼,又呐呐道,“算了,算我没说。王胡子这人就是个貔貅,只进不出,这么些年还从没见他花钱买过东西,大概连‘买’字怎么写也不知道。”

“那,如果货物被劫了,人会不会也……”马科担忧地道。
“那倒不一定。”铁凝道,“马帮有马帮的规矩,你要是顺顺当当交出货物,他们一般不会杀人,就算你回国报官也没有关系。”
“可他一去这都三年了。”马科忧心忡忡。
“王胡子这人心黑,不给人留盘缠也是有的。”龙二到底心肠软,安慰他道,“也许他还在边界附近做生意筹钱也说不定。”

铁凝嗤笑一声,龙二瞪他一眼,他便没再说什么风凉话。
“这样罢,我们春节后要回一趟马帮,等到时候帮你跟王胡子问问吧。”龙二说,“高香边界集市我也常逛,若是你爹还在那边做生意,我便捎个信给他。”
马科感激道:“如此多谢。”
铁凝怒道:“你是脑子被驴踢了吗?我为什么要跟王胡子那贱人说话。”
龙二讪笑道:“行,我跟他说。”

“你怎么不去死。”铁凝骂道,“你敢跟他说话我就平了他的马帮。”
“以和为贵,和谐为本。”龙二摸摸他的头,“我早就说了,马帮不宜做的太大,真要没了王胡子制衡,赤嶂和高香都得来剿灭你,你一死我就得守寡,我都一把年纪了,上哪里再找个年轻漂亮的小情儿去,再说我们还连个儿子都没生呢……”
“你给我闭嘴,大过年的红口白牙你他娘的咒谁呢?!”铁凝暴躁拍桌。
“所以还是你去问王胡子吧。”龙二摊手。
铁凝气结。
马科趁机道:“那就先谢谢你了,那个,铁大当家。”

铁凝无奈答应下来,又问马淮相貌,马科叫来花见给他形容,那龙二虽然有点缺弦儿,画艺却十分精湛,跟派出所的专业人士似的,一边听一边拿笔墨描绘,等花见说完,一张栩栩如生的工笔人物画已然跃然纸上。
“像不像?”龙二问。
“真是神了。”花见叹为观止,“这位老爷就像看着我家老爷画出来的似的,身形无不兼备。”
“那是,我是干什么吃的。”龙二洋洋得意,将画儿吹干了卷起来,递给铁凝,“拿去给王胡子看看,顺便找人照着画几幅,贴到高香集市上去。”

铁凝拿他没办法,收下了装在兜囊里,道:“你这好色无厌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啊,瞧见个漂亮娘们就要帮忙,你倒好,动动嘴皮子就罢了,我却要跟王胡子那贱人周旋。”
“谁说的。”龙二正色道,“我早就改了,她是普通的漂亮娘们吗?不是!她跟我姐长的这么像,就算不是她本人,也是她转世托生的,她在世时我没尽到做兄弟的心意,如今怎么也要补上。”
铁凝翻白眼,龙二摸下巴自言自语道:“话说我的失忆症是越来越严重了,怎么这么半天都没想起马淮是谁,明明好像是认识的……”

二人告辞离去,伙计们开始收拾大堂,马科也乘车回了宅里。
虽然是外宅,过节也要讲喜庆,马科不在的功夫家人已经将院中的树木花草都修剪了一番,在一些枯树的枝头系了红绿绸带做装饰,大红的春联也上了墙。
马科进门时几个小厮正在给廊檐下的气死风灯笼罩红罩子,管家叫人抬了几箱子东西来,道:“十四太太,这是老爷临走时给您定的烟花爆竹,都是河东炮仗李家的上好货色,您瞅瞅。”

西门放一向体贴,马科跟他久了多少也有点感情,心中一热,打开箱子看看,只见天女散花也有,麻姑献寿也有,八仙过海也有,还有数不清精致的小烟花,都是女孩儿也敢拿着放的,不禁叹他细心,道:“成了,都收起来吧,等过年的时候再放罢。”
不一会又有裁缝送了十来身做工精良颜色素雅的新袄裙来,说是老爷临走着人给他做的过年衣服。

马科试了一件,大小长短都刚好,裁缝瞧着镜子里的美人咂舌道:“夫人真是一流的人才,全帝都也找不出比您标致的人物了,这身条,这相貌,唉,难怪西门老爷如此宠爱,咱家的衣服穿在您身上可真是添光彩。”
马科笑着道谢,裁缝替他掖好腰带,又道:“西门老爷还专门嘱咐,夫人长的快,裙子留了两寸的边儿卷在里头,过两个月若是短了,放放就成。”

提到这个马科就郁卒的不成,他过完年算是十七岁,个子马上就破一米七了,还在不停地往上长,站在女人里实在是鹤立鸡群,好在骨架仍旧纤细,肩宽腰围尚比较小,穿衣服注意点就不怎么显。
瞧瞧镜子,他的五官虽还是秀美温婉的模样,但隐约已经有了少年的棱角,尤其眉眼之处,眉峰挺立,眼角上翘,比一般少女英气的多,胡子倒是还没有长出来的迹象,可喉咙已经顶出来了个小包,料想过不得一年喉结就能看出来了。
跑路已经刻不容缓,这么下去根本等不到十八岁,西门放就能看出他是个男的。

马科忧心忡忡回了房间,刘晓东正趴在熏笼上看连环画,不时伸出爪子,舔舔肉垫儿翻上一页,看的高兴了就喵喵叫。
“在看什么?”马科抢过来翻翻,是本战争题材的小人书,画面精美,旁边还配着文字,挺生动的。
刘晓东跳到地上,沾着猫碗里的水在青砖上写:“比《国事纪略》好看多了,又生动又八卦。”
马科感叹道:“还是你英明,知道上书局找连环画,我当时为了熟悉历史,硬是看完了《国事纪略》,苦逼死了。”
刘晓东哼唧,跳上他肩头趴着,小舌头不住舔他耳朵,只要在帝都这家伙就懒得变回人样,尤其是天冷了以后,最喜欢蜷成毛团腻着马科,在他身上任何可以停驻的部位都能趴的十分安稳,跟吴桥马戏团来的似的。

“卖萌可耻。”马科关了房门,道:“变回来吧,咱们商量点正事儿。”
刘晓东不情不愿变回人形,拱在被子里缩着,猫就是怕冷的不行。
马科将在芙蓉楼遇着龙二和铁凝的事告诉了刘晓东,刘晓东听了颇为纳罕,道:“这俩人是什么来头?马帮老大居然跑到赤嶂帝都来,不是找死吗?”
“不知道,也没那么严重吧,帝都的外族人这么多,也不见得人人都能查出来他就是马帮老大。”马科说,“再说他们俩人好像都是大侠之类的人物,身手可好了,那龙二虽然看着有点二,但器宇轩昂的,不像是个普通百姓,几个小厮也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他们肯定是有恃无恐。”

“那你是打算真拜托他们差马老爷的下落吗?”刘晓东皱眉道,“现在大雪封山,去高香的路都不通,龙抬头过后怕才能动身,一来一回就得两个月,再加上找人的时间,三四个月都是正常的。”
他们俩之前商量过,过完年就要遣散家人跑路了,要是等着龙铁二人的消息,这计划就要泡汤,一时马科也犹豫起来,想了良久,道:“不然咱们先走,给他们留个联系方式?”

“不行。”刘晓东一口回绝,“西门放势力这么大,官商两路都有关系,黑白两道也都有势力,别看他对你和蔼,其实是个狠角色,万一被他知道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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