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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义独一无二 (完&番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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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要开口说什么缓和一下气氛,他先开口了。 
    “林小姐,今天非常高兴跟你会面。” 
    好像是告辞的铺垫,今天的会谈这么结束,不是件好事,不过我也没力气挽救什么了。 
    “我也是。能够跟您见面我非常高兴。以后还有很多地方需要请教您。” 
    累了是累了,客套话还是要说完。我面带微笑,尽量客气一些。 
    “刚才的话题让林小姐非常不愉快吧?真是非常抱歉,这也是考核的一部分。”黄医生挑明了说。 
    我点点头:“我能理解。” 
   “不过林小姐的表现真的让我很吃惊。一个没有经过正规训练的人能够这么细心和有自控能力,真的不容易。” 
    我几乎要冷笑了。虽然国内的制度不完整,但我好歹也是同业,他这么说实在不礼貌。 
   “真的,”他看出我的不满,“同样的培训师,我考核过不少,林小姐的得分算是非常高的,还不算林小姐跟秦先生的感情深厚……” 
    嗯? 
    “以后有机会,我真希望能跟林小姐进一步交流。如果林小姐有兴趣,也请你给我们的社工介绍经验。” 
    我突然想笑了,抱住秦路开怀大笑。 
    原来一直都是考核,包括脾气,我的。 
    送他们出门时正好十二点。秦路自动走到门口,穿好鞋子等我。我还想跟黄医生来个体面的告别,却被秦路拽着胳膊往外走。赶紧一只手勾住他,另外一只拍拍他的手背。 
    黄医生含笑看着我们,重提刚才那个建议:“林小姐,如果你愿意,我非常高兴能为你提供一些咨询。秦先生的记录资料非常完备,而健康状况、智力、行为能力等都很叫人高兴,如果他和你的孩子出生,一定能够让他向前更大一步。” 
    “孤独症群当中,能够像秦先生这样有婚姻生活的不多,你们一定会幸福的。” 
    非常乐意接受他的祝福。我看着专心吃饭的秦路,在考虑要不要开始考虑他的“性福”。 
    目前还没有这个勇气考虑。   
十、吻   
    今天真是累坏了。经某地区大学的事件的刺激,福利院奉上级命令不得不把正经工作放下,搞了个“把健康心理带到大学生当中去”的活动,就是在大学校园里拉了横幅、坐在一排长凳长桌后装模作样的跟学生“谈心”。 
    这种活动的成效是什么?大概就是照相机拍下来的人头涌动吧。不过现在的学生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一个大二男生竟然缠着单位里最年轻的小女孩问了不少隐私问题。还好我戴着戒指、头发盘起,穿着打扮一副妇人状。 
    我趴在沙发上几乎不想动了。最后还是挣扎起来去冲了个澡。 
    洗完澡已经六点过二十了,秦路还没有回来。看看手机,没有拨入的电话。再等了一会儿,都六点半了。我拨了秦路的手机。没有接。 
    我夹了包包在门厅套鞋子,一边继续拨电话。正巧门开了,秦路一头撞进来。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我心头一松,马上笑得出来:“小路回来了!” 
    然后脱下鞋子往里头退了一步。秦路看看我,看看大门,很疑惑似的。却不问,开始脱鞋子。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我蹲下看他的脸。他的表情有点古怪,好像被什么东西粘住了甩不开似的,一脸嫌弃。我看着他的眼,他目光跟我碰撞了一下又移开去。 
    我不由想是不是他回来晚了,心里焦躁所以不要跟我说话。 
    不过他还是沉稳的把鞋子放好,连带我甩得东倒西歪那双。 
    做饭时候,我悄悄躲在厨房门口看他。他好像很急,有点毛躁。一不小心把塑料盒子里的卷心菜打翻了,满地都是。他要去捡,我赶紧拦了。 
    “不用捡了,重新拿一盒吧?”我对着他笑。 
    他竟然拨开我的手,还去捡。捡得好急,一边捡一边漏。 
    “小路、小路……”我心里急了但是不敢表现出来,声音尽量放温柔了跟他说话。 
    好不容易他看我了。 
    “小路,今天换小林做饭好不好?”我说着趁机握住他的手,视线不敢离开他的眼睛,“今天小林想做别的,好不好?就一次,换小林做饭?” 
    秦路好像在犹豫。我顺势抱抱他:“你今天先洗澡吧?洗好了就下来吃饭。” 
    他身子僵了一下,好像要推开我,又忍住。我心里毛毛的,害怕他发脾气。还好他听话上楼去了,我看着他拿好衣服进浴室,一会儿水声响了,略略松了一口气。然后脚不沾地的冲回厨房赶紧炮制晚饭。 
    还好有备料。我三下两下把他最喜欢的玉米羹煮好。同时米饭和排骨也蒸好了。 
    吃饭的时候他倒没什么特殊举动。看到玉米羹的时候还很开心的笑笑,眼眯眯的非常好看。吃完饭我跟着他一起洗碗,他也没有排斥,还捧了泡泡作势要抹我的脸――那是我某次一时冲动跟他闹着玩的错误举动,他竟然学会了,死硬不肯忘记。 
    我看他洗好碗,乖乖的捧着地理图鉴听音乐去了。才悄悄潜到他的房间里。左看右看,翻翻他的皮包,没什么异物。浴室也很好,没有“暴乱”过的痕迹。 
    不过……他把今天穿过的衣服扔到垃圾桶里了。从里到外,全部。 
    我一件件捡起来检查,没有什么不妥。连一点可疑的污迹都没有――当然衣服已经被溅湿了,只看得出没有弄脏。我只好发挥警犬本领,把外套从袖子到衣领闻了一遍。没有弄脏……好像……有点味道,很淡很淡的香水味儿。我不能确定,因为我不用香水,秦路不喜欢奇怪的味道,家里也不用什么空气清新剂之类的东西。洗浴用品都尽量用无香型的。 
    味道太淡,我又不真是警犬,不确定。 
    只能直接问他。先洗手。 
    “小路……” 
    我挨着他坐在地毯上,小小声叫了一下。他马上有反应了,偏头看我。笑眯眯的,心情看起来不错。 
    “小路……跟小林说说话好不好?” 
    他没有摇头,也没有转过去。再接再厉。 
    “衣服……今天的衣服不要了?” 
    他脸寒了。我鼓励自己冷静一点,另外向他信仰的耶稣大神祈祷我不要踩到地雷。 
    “……不要了?小林明天会扔掉的哦。” 
    他看了我好久――看得我心里直发毛,终于挤出一个词:“不要。” 
    声音之低沉,好像从喉咙里挤出来似的。 
    “……为什么不要?不喜欢了?”我尽量挑他喜欢的字眼。 
    他点点头,不肯再说话。我们就那么几乎脸贴脸的对峙了一阵。我先扛不住,眼皮动了一下,视线往下滑了一点。 
    嗯……呃? 
    他的嘴唇……好像有点肿……一点点……不太明显,不过肯定不是他自己咬的……我也肯定不是我咬的。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大脑有点浆糊。实在太……离奇了。 
    就在我傻了眼看他的嘴唇的时候,他竟然把手指贴到我的嘴唇边上……不算太温柔的揉了一下。 
    我怕我眼珠子掉下来了。 
    这类动作,他大概肯定应该绝对老早就看过――电视电影里这类镜头还是很多的,不过他从来没有学习这个的迹象…… 
    还好他揉了一下就移开了,脸也移开了一点。好像很满意的笑笑。一笑那个唇型更加好看了,非常……性感。咳咳,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不脏。”他吐了今晚第二个词。我知道我想破脑袋也猜不出什么意思,就先搁置到一边。赶紧问:“小路……这个……谁教你的?” 
    疑惑。他的手已经抓住我的手,手指划来划去。 
    “这个……”我用另外一只手贴上自己的唇,轻轻揉了一下。 
    他没有回答。好像很好奇似的看着我。 
    “就是……这个……谁亲过你了?”我换个方式把手指贴到他的唇上。 
    他微微笑了一下,拉开我的手。 
    如果你以为他听懂了就错了。在他靠过来在我额头上点了一下之后,我知道我说错词儿了。 
    “亲”这个词在“秦路字典”里是熟悉的人表示疼爱的举动,就是抱住他在他额头上亲一下――当然这是我的理解,在他的字典里,还有更明确的含义,估计能够做这个动作的人也有限定。 
    “不是这个……嗯……是‘吻’,谁‘吻’过你了?”幸好语言是繁杂的,同一类型的举动可以有很多个代码。 
    他不懂了。我仔细想,好像教学的卡片里头没有“吻”这个动作……我又没有绘画天赋……画出来肯定不像,更加不好解释。 
    他全神灌注的看着我,我又找不出方法,打算先放弃――不过他好像对这个词非常好奇,扣住我的手不放了。 
    “嗯……”他的手指划来划去,我恨不得一下子教会他这个词。想想,我是怎么学会这个词的?好像远在有实战经验之前就知道了这个词和动作的含义……为什么呢,人真是神奇的动物……等等,胡思乱想什么……当务之急…… 
   换个角度探讨。“今天谁‘吻’过你了?就是碰过这里,用嘴巴……” 
    我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示,他的唇,我的唇。 
    他目光一凛,寒了。很厌恶似的往后缩了一点,然后挤出一个词:“……脏。” 
    嗯……真是打击……我把手指收回来,讪讪想笑。 
    不过他又把细长的手指贴在我的唇上,挤出第四个词――不过有重复,不算。 
    “不脏。” 
    嗯啊……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好像是有人的唇“脏”,而我的不脏……什么脏不脏的,有谁的嘴巴会脏啊……再说这个“谁”才是关键! 
    “嗯,不脏……小路的也不脏,”我来回指示,好像间接接吻……希望我的脸没有红……不要发热…… 
    他突然打岔:“吻?” 
    well done!第四个!还是新词! 
    “嗯!”我会不会确定得太高兴了? 
    空气变得有点炽热……他的眼神专注过头了……CD放完一遍他都不理会,耶佩斯的《爱的浪漫史》轻轻奏响…… 
    等等……   
十一、同事   
    周五,天气很好。 
    车子的音响效果实在不好,秦路听得不太专心,有一半时间在发呆,看车头的菱形CD架――看表情猜测的,我真是越来越熟悉他这张脸了。表情符号不超过十个,在正常状态下。 
    失控起来另当别论,那时我看到的只有一个表情:痛苦。 
    今天没课,本来应该回学校继续写论文,不过我告了个假。一半因为他公司的人事部请我去公司商讨一下关于秦路工作的事情,一半因为那天他的异常。 
    九点半的太阳已经很猛了。但是秦路牵着我进到他的办公室的时候,里头几乎人影也没有。 
    只有一个人,胡子拉渣的,头发乱蓬蓬,在最角落的电脑前边玩游戏……虽然隔得很远,但炮轰似的音效非常响亮。他自然没听到我们进来。 
    我低声问秦路的位置在哪儿。其实不问也知道,整个办公室十几张电脑桌,只有靠近大白板的那张异常整齐。而且显示屏的一侧还立了一块小白板。 
    大白板上有墨线分割的多栏,每栏前边贴着一个人名――外号居多。后边写着每个人目前的分工和每日进度。我快速扫了一遍,没有秦路的名字。 
    转过来看秦路的小白板,上边也分了栏,每栏顶格写了同事的名字――外号。后边是他们的留言,什么都有,包括“我拿了puppy”,不明所指。 
    大概他跟同事就靠这张白板沟通?平时他们不跟他直接对话? 
   “嗨!ROAD!来了没有?”门外突然冒出非常洪亮的声音。转身一看,是个体格健壮的……如果放在武侠小说里,就是“莽汉”。 
    他穿着宽松的帆布衫和七分裤,两手插在裤兜里,嘴巴上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 
    ROAD……还是LOAD?我瞥过大白板,上头果然有“road”一栏。 
    我先打招呼:“你好!” 
    秦路把我的手拽得紧紧的,有点痛。 
    “你好!”他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好像没料到一大早会有访客。看了我一眼,他马上转向秦路,“嗨!你带来的?” 
    秦路没有回答。他径自往下说:“什么人啊?哦……”他看到我手上的戒指,“原来是……那天他突然戴了戒指,还真引起轰动了,没想到真的结了婚啊……” 
    秦路屏蔽掉他后边的话,非常费劲的挤出一个词:“娘子。” 
    晕,千语那个家伙!我的脸肯定红了! 
    “呵呵,你不说我也知道!厉害啊,一声不吭的怎么就骗到这么漂亮的老婆!”那人说得开心,竟然使劲拍了秦路一掌。秦路回敬似的狠狠拍了他后背一下。他疼的咧了一下嘴。 
    看来……秦路还是有我不了解的一面……教授说得对,他的研究报告,不能只局限在我自己的视野范围内。 
    秦路看着那人夸大的痛苦表情,大概已经习惯了,只是笑笑。 
    “哎,也不给介绍一下!”那人大声说。 
    秦路眉毛拧了一点,犹豫了一下,加了一个后置定语:“娘子、小路的。” 
    “我知道,我说你不给弟媳介绍一下我啊!” 
    我苦笑,你这么说话他怎么懂啊。正要开口,他又加了一句:“告诉你娘子我是谁啊。”一边说一边指着自己。 
    有点发窘,我。秦路好像领悟了似的,抿抿嘴唇,看着我,指指那人:“队长。” 
    十点钟。还没有别的人来,秦路要开始工作了,端坐到电脑前边。我不想打扰他,贴着他的耳朵说了一句:“小林四处看看,中午跟小路一起吃饭。” 
    秦路很快就进入状态。对着视窗快速输入指令,偶尔停下来看看桌子上摊着的网络图。全是我不懂的符号。 
    站在他身后看了一会儿,我想该去找墨医生了。转身,“队长”还站在身后,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要不要带你四处转转?”他先邀约。 
    “你不要……”我略去不够礼貌的话,指指电脑。 
    “哎呀,这行里有谁会七早八早编程的啊,不是road每天准时来,我也不会起来――哎,我没别的意思,我是team master,负责分配工作,他勤快我也得早点来布置任务对吧。” 
    我笑笑。我知道,不少职业都习惯日夜颠倒,像小路这样恪守公司时间表的,确实少见。 
    “你今天约了墨悔见面对吧?他刚到还在忙整理文件呢,我先陪你聊一会儿吧。” 
    看来他比较了解情况。我随他走到阳台。这一带是虹口区的高新科技园区,开发得早,环境并不是跟名气一样随时进步。不过公司室内环境还不错,几乎没个合适的角落都放着大叶绿色植物――而不是一些公司的塑胶植物。 
    他把拿在手里的烟又叼到嘴里,又拿下来。 
    “我不介意烟味,请便。” 
    他笑了一下,把烟夹到左耳背。“不吸的,只是习惯了叼着玩玩。再说,打火机被我那个没收了――买一个没收一个,如果借用别人的打火机、就唠叨个没完。” 
    “哦,她很关心你呀。”我笑着说。他虽然穿着随便,但是衣服都很干净。头发理得有点短,除了顶上一片竖直,四周得几乎剃青了。白色球鞋好像新的一样,露出的一截白袜子。 
    可见照顾他的人非常细心、在意他的清洁卫生。 
    他背后肩脖之间贴了一块创口贴。大概感觉到我视线落了上去,他下意识用手刮了一下。不是伤口?在那个地方、那个大小,大概是吻痕。可见他女朋友还是比较保守和体贴的。 
    唯一比较奇特的就是他左右手无名指都戴了款式素雅的戒指。不成对的。 
    扫描归扫描,我还是要先谢谢他一直照顾秦路。如果没有他照顾,秦路估计不会这么喜欢这份工作。 
    “哪里……road厉害的很,我们都比不上他,沟通也就刚开始不方便,现在大家都习惯了,只当他个性比较酷、沉默是金、非常顾家。” 
    说到后边他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我“呵呵”一笑。如果换了别人有这种眼神,我一定会产生反感。不过这位“队长”的率性,通过早上那一巴掌宣扬得很清楚了。何况有这样“洁癖”型的女朋友的人,不可能是猥亵之徒。 
    还有,听他的语气,他好像知道秦路的情况。 
    “……队长、好像对秦路的情况很了解?”我磕巴了一下,他笑开,补充自我介绍:“舟不离,他们都叫我大哥,只有road第一次来我骗他叫我‘队长’他就这么叫了。” 
    我笑着说:“我是秦路的现任监护人,林音。”说罢把准备好的名片递给他。他接过看了一眼放到裤兜里。不过眉头皱起来了。 
    “其实我对这个……‘孤独症’的情况也不是很清楚,不过那个家伙是你同行,听了一些。”他再次把烟拿下来,叼到嘴里,含糊的说,“其实孤独症也没什么对吧?跟大伙儿比只不过安静了点儿、固执了点儿,论脑子还是他聪明。” 
    我笑笑,看着阳台外,大楼之下是熙熙攘攘的人,一百个当中未必有一个知道孤独症的含义。 
    “孤独”,不是人可以承受的。那种无法沟通和互相理解的痛苦,困在光影错乱的知觉世界里的无助,疼痛不知的癫狂,在一旁看着他们自我伤害的亲人的眼泪,一一丰富着这个词的含义。 
    好似《黑暗中的舞者》那个即将失明的母亲,世界是晃动而冰冷。 
    “还好吧。”我这么应了一句。收回视线,舟先生露骨的盯着我看。 
    “你很悲观啊。” 
    “嗯?”我今天的情绪很好啊,并没有什么情愫困扰。最近都比较顺利,我都快忘记失望和绝望了。 
    “……我不是很了解情况……不过,刚才看你在他站在哪儿看他的神情,好像很害怕孩子被抢走的母亲,那个神情――嗯,‘呵护’吧――我觉得你有点保护过度了。” 
    被第一次见面的人下如此评语,我有点不自在,隐隐觉得他说得有点对,点点头,没办法回答。 
    “……你就这么想好了,现在你是他的妻子,其他什么都不是,你只要像一个妻子那样跟他一起过日子、想着白头到老就行了,其他的什么不要考虑那么多。” 
    我点点头。他有种与生俱来的“大哥”气势,使人不得不接收他话语里带“命令”的暗示。一开始我的气势就不如他。笑,还好他不是我的个案。 
    十点半,陆续有人来。舟先生去主持今天的工作碰头会,我道过谢,穿过长廊,到最里头的办公室找墨医生。当初秦姨接受我们把秦路安排到这间公司工作的安排,最大的原因是这间公司有一位从英国回来的心理医生。在外国经过正式考核、有资格诊治孤独症患儿的心理医生,国内并不多见。也许是缘分,这么小一间IT公司,包括勤务打杂不过百来人的规模,竟然长聘了一名心理医生。 
    “请进!” 
    我顺声推门进去。房间不大,布置得很舒适,嫩黄绿色的窗帘把阳光过滤过来,使得被直射室内也不觉炎热。 
    “你好,我是林音。”我呈上名片。他比我想象中年轻,秀丽得有点媚的脸,有点过白,身形也搭配着有点削瘦。感觉不太合适当心理医生,他给人的第一印象过于柔弱,要么不被信服,要么太有诱惑力――不少病人会被他温柔的笑迷倒的。 
    “请坐。很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声音也很好听,训练过了,节奏控制得很好,让人心情平和。 
    “没有,刚才跟秦路的同事聊了一会儿。舟先生给了我不少好建议。”我相信以他的职业水平,一定已经把这间小公司的员工资料都背下来了。在企业当员工的咨询师跟自己开业不一样,其工作的直接目的,还是让员工产生对公司的归属感。没有什么比被别人记住、关怀更加能打动人心的了。 
    “哦?”墨医生眼眸一转,烟波流动,笑了。我被他感染,也笑了。如果让我猜他躲在这间小公司里的原因――其中一个肯定是他的卖相实在不合适接触太多精神本来就比较脆弱的人。 
    蛊惑人心啊。 
    跟一身休闲打扮的他比,我的穿着正规多了。只松开一颗纽扣的米黄斜条纹的衬衫、颜色深一点的米色长裤、盘起的头发、无框眼镜,致力营造出一副“知性而不失温和”的形象。 
    他肯定在我进门那一刻就打量过我的装扮。我一边跟他说话,一边暗暗观察。虽然穿的是黑色暗纹衬衫,没有打领带,但领口竖得很整齐――一片创口贴藏在领口后,只有他身子往前倾那一下才露出来了。 
    跟他互相交换了一下情况。秦路在公司的情绪一直很稳定――这跟软体公司的职工本身更加看重技术有关,他的工作能力很强,一直在team里第一人的地位,别人反而跟他没有什么冲突了。至于其他交流,按墨医生的话“这里的员工会成天大声嚷嚷的很少,多数都不太爱说话,或者说话只围绕一些主题――跟其他地方相反,通常我的角色不是负责‘听’,而要引导他们‘说’。” 
    那天傍晚秦路晚归的事,墨医生他没有留意。 
    时间差不多了,跟墨医生一起返回办公室,路上问秦路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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