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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水可收-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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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小心。”
尹暮轩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耳朵了,这哪像皇兄说的话?心下莫名其妙的回府,骑在马上,还未到家,就远远看到一个人影,迎着风,倔强地站在府门口。
“你不想要自己的命了?这么大的风,还傻乎乎地站在这,多久了?”我还没说话,从马上跃下的尹暮轩就一脸不快的训斥起我来。
“要……要命。”有求于他,只好先忍气吞声。
“问你站了多久了?”仍是一脸恶相,狠狠瞪着我,凶巴巴地问着。
“不……不久……”不知为什么,一见到他“凶狠”的一面,就一点底气也没有了,气魄果然重要啊。
“问你等了多久,你就不能痛快点告诉我吗?”愠怒中隐含着一点不耐,他直直地问我。
“真的……不久……就两个……两个时辰……而已。”我第一次感受到小心翼翼的说话是一种什么感觉。
“两个时辰还不久?”他的眸子猛然迸发出狂怒,不待反抗,就打横将我抱起,向我的房间走去。
“你……你干什么!男女……有别……何况我是你……我是你……嫂子!”最后的话,声音细若蚊鸣。
“亲嫂子么?你和皇上还什么都没有呢,人家都告诉我了。再说,我只是替皇上照顾你,你可不要想入非非。”狠狠把我丢在床上,还不忘嘱咐一句:“还有,有人说了,你要多注意自己的身子,穿暖和些。有空做做女红,别整天想些费心的事。另外,出去散步的时候,要小心。”他并不知蓝玉是怎么被晕着送来的,自然不晓得最后一句画蛇添足的话有什么意味。
“要……要小心?”心下有些酸楚,我忙转移话题:“那事情怎么样了?”看着他一眼怒气,不祥的感觉在我心里蔓延开。难道事情没办成?
“你能关心好自己就不错了,别人的事情管那么多做什么?事情办是办成了,怎么?”怒意渐消,但不耐之色丝毫未减。
“办成了你又何必这么气冲冲的呢!”有些委屈的埋怨他,却忽然领悟了一些言外之意:“难道是……不顺?还是……要做退步?”
“双方各退一步。”他叹了一口气,没有多做解释,已经向门外走去。
“这要退到什么地步啊?”我连忙大声的问着,他不告诉我,我怎么安的下心啊。
他却什么都没回答,只留给我一个背影,渐行渐远。
双方各退一步?这退,要退到什么地步?
“我想见疏……敕王爷。”看着忙里忙外的太医,心里不禁有些过意不去,加上对于“各退一步”的思虑,心里又有些烦闷,便想出去走走。
“不行。”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我不会泄露你和皇上的事,就是去散散心。”
“昱王府不好玩吗”他神色忽然冷俊起来。
“好……好玩……”我结结巴巴的回答。果然是将才,一句话就把人吓的如履薄冰。
“那你去敕王府干吗?”
“干……干吗……不干吗……”我战战兢兢的回答:“就是有点想念敕王府了,顺便散散心……”
“你要是闷就做女红嘛。一个弱女子,整天想出去,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他的不耐烦此时一览无余:“你可以做衣服啊,你想做多少件就做多少件,喜欢什么料子就买什么料子,从皇太后到皇上皇后七十二嫔妃无数宫姘,全做下来够你忙的……顺便……帮我也做件,报答我的收养之恩。”
“好……好……”我唯唯诺诺。
“你真的很想散心?”他忽然侧目而问。
“是啊。外面的天是蓝的,水是绿的,鱼儿欢畅,鸟儿唧喳。蓝天白云碧水,多令人向往啊!”我陶醉的闭上了眼睛。
“你形容的是我昱王府吧?”他有些打趣的看着我:“算了,既然你这么渴望自由,也难得你出宫一趟,我就带你出去走走吧。”
有些意外的,我凝视着他,发现这位昱王爷,不仅有许多孩子气的表现,竟还有很善解人意的一面。
“为什么现在我听说的王爷只有两位啊?”坐在车里,为了打破沉默,我好奇的问。
“因为其他的死了。”他庸懒的表情现出了一瞬惨烈:“都是被他杀的。”
他?是谁?
没敢问,我只好挑别的说:“那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不高兴啊?能够出宫哎,你应该感到很愉悦啊!”
“让一位常年习武的人坐弱女子才坐的马车,我能高兴的起来吗?”轻轻白了我一眼,又把头转向车外。他时不时微微挑起车帘观看外面的情景,眼里露出一股向往的韵律,却总是在意识到后匆匆收起,再迅速放下帘幔。
是怕外面的人看到了他坐在这样的马车里后难为情?
还是,怕人家看到的不仅仅是他的人,还有他的心,由着眼里的向往表达出的心性?
最是无奈帝王家啊,连一个表情,都不能有丝毫马虎。
回宫的渴望,不知不觉又减弱了不少。
“终于到了。”褪去王爷尊称,他俨然就是一个孩子,没有复杂的心机:“下次你要骑马出来。”
这是命令啊,哪里容得我反抗,可是“我不会骑马。坐车都觉得摇的难受呢。”我活络活络筋骨,认真回答道。
“我也不是天生会的啊,就你这样,出了事连逃命都不行。”他顿了顿:“哎,我教你。”
你能行吗?看着我满脸的问号,他无奈的笑了笑:“今天先玩,学骑马的事以后再说吧。”
虽然心里很渴望快点学会骑马,享受那威风凛凛的感觉,可他话已至此,我也不好多说,只好放眼向四野望去。
没想到,颠簸的不算很久,竟能找到这样一处仙境。
清山湖水,掩映成景。一片碧水潭面无风,映着夕阳的余晖,投着灵山的影子。与水相依,山色丝毫不逊,高耸青暝,云雾缭绕。山上枫红胜火,使清落的景致更多了一分灵动。落日满秋山,原来竟是这般超脱洒落。
行进山中,却又现出一分萧瑟。毕竟深山一月中,那火红,不过是新落的叶罢了。心下有些怅然,不觉吟了起来:“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
“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尹暮轩有些讶然地望着我:“心念谁?”
我默然,注视着他半晌,林里的秋霜散尽,雾气浓郁了起来,落日又黯了几分,我只能模模糊糊地看着他。恍惚间,仿佛静止一般,却有一首词从他身上倾泻出来
“木叶下君山,空水漫漫。十分斟酒敛芳颜。不是渭城西去客,休唱《阳关》。醉袖抚危栏,天淡云闲。何人此路得生还?回首夕阳红尽处,应是长安。”
何人此路得生还?何人此路……得生还……
我默默浅吟着这句词,心神恍惚,朦胧预感到什么,但却抓不住这种感觉,只能由它散漫在我周身。
明明该明白什么的,可是,究竟是什么?
“想不透就不要想了,何必呆怔在这里。天也凉了。”尹暮轩的话猛然惊醒我,这才发觉日落西山,黄昏已逝。天色朦胧的黑了起来。
“这就回去?”我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你要留宿山野?”他的惊讶比我预想的还要深很多。
“孤身上京的时候,偶尔也会如此啊,不过再做一次罢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实在有些怜惜这满山的落叶,心下生了念想,怎么舍得这么快回去。
“那你还能保得完身?会武功?”
“不像吧?因为我不会啊。只是把自己打扮的比较落魄而又丑陋罢了。你是没见我当时的模样,不然也许你这辈子都不敢跟我说话了。那时夜里我在山里遇到人,人家都以为我是鬼呢!”想起当时的日子,辛苦而充实,为着心里的信念,每一天都很有意义,才不过几个月,这样单纯的日子,竟就一去不复返了。
“是辛苦你了。”他有些叹惋的语气,让我有些茫然。
“辛苦么?我倒觉得,最辛苦的,是现在。”此话一出我就后悔了,或是抚到了他的伤疤,他只是沉默地看着我,一叹气,转身去找干柴了。
“你没打过仗?”看着旺盛的火苗,舔拭着他俊秀的面庞,实在难以想象他是如何征战沙场,于是试探地问着。
“恩。”没有解释,只是证实了我的猜测。
“那你怎么会赢得武将的支持?”我有些奇怪地继续问道。
“豪爽。”看着我一头雾水的表情,他微微笑着:“他们觉得我豪爽啊。我的两位哥哥要么文采出众,要么文武双全却不愿让别人知道,怎么可能博得武将的支持?我自幼喜好习武,武将也需要他们的领袖啊。你说他们还能选谁?”
不知是不是夜色太黑,有些模糊,我竟一直觉得他的微笑中夹杂着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苦笑。
是不是只有隐藏在黑暗中,当无人注视时,你才敢放松到自己真实的一面?
十八岁出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却要百般隐忍;衷爱习武,却因为兄长对他势力的忌惮而不得笑傲沙场。
我真不知道是该为他安享富贵的幸运赞叹,还是为他壮志难筹的不幸而惋惜。
曾在皇上身上感受到的无奈与心疼,此时又一次凝聚在了眼前这个俊朗的男子身上。
相顾无言,静默地看着他,不知过了多久,倦意袭来,我缓缓沉入了睡眠。
是夜,沉睡中,风声四起,危险的气氛迅速弥漫。转瞬,睁眼。
“发生什么了?”我睡眼惺忪地问着。
“你听的到他们的脚步声?”颇有讶色的尹暮轩压低声音问我。
“不是……是在皇宫呆久了,危机意识和危险感很强烈。”久么?三个月,三个月而已啊。
“辛苦你了。”再次听到这样的话,我微微感到他的语气里,竟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和悲怜。
同病相怜呵,他又怎么可能不苦。
“来的人似乎有点多,形势不利,我们先走吧。”
性命攸关,纵使这景再让我怜惜,我也是呆不下去的了。我可不想成为这满山落叶的一员,一起化做春泥更护树。
“你猜来人是谁?”这样情景,他还有心情说这种话。
“不认识。”我没好气地回答。
“皇上是不可能的,其他朝官也没这个胆子,山野莽匪不会如此训练有素,那你说是谁?”仿佛没有察觉到我的心情,他继续兴致勃勃地分析着。
“尹疏霭?怎么可能……”我忽然停了下来,呆呆地问着他。的确,这是我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他们不是兄弟吗?即使现在立场不同,可至少,曾经,他们曾经是亲密无间的兄弟啊!尹疏霭怎么可以如此狠毒!我不信……我无法相信……
“没什么不可能,他又不是来取你我性命的。”他瞥了我一眼,解释道“他只是听到了些风吹草动,想要确定一件事罢了。”
“和我有关?”看他的眼神,我模糊明白了事件的轮廓。
“完全是冲着你来的。”他继续解释“如若你在我这里,这不光可以解释我去劝太后的动机,也就是我现在的盟友态度,而且,他还可以确定你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不论怎么想,皇上在和他争斗时让你出宫,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保护你的安全。”
“可是……皇上也许只是因为知道我进宫的目的,为了防止我此时向外泄密啊。”这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皇上的手段,尹疏霭应该最清楚不过了,他怎么会想不到这一层。
“那他只需软禁你。面对三千佳丽,我皇兄可是从来没怜香惜玉过,即使是因为你姐姐的原因,但只要你在皇上心目中有了一定的分量,你说,这对尹疏霭来说,意味着什么?”静静站在原地,他有些挑衅地看着我。
意味着,授人以柄,我就是他最大的,无法消除的把柄。
面对他的神情,我除了慌乱还是慌乱:“你干吗……这个表情。”
“我们已经逃不掉了。”他望向远处,恨恨地说:“他们今天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
忽然意识到我们已经停下来说了不少话,此时后悔却已然来不及,我只得低声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逃不掉,不如力敌。”话音刚落,风声更强,环顾四周,林边树下,步满了刚毅决绝的死士。
“任何一个活着回去,都意味着尹疏霭可以牵制皇上。”他倒是一脸平静“躲在我身后,不要露面,小心刀剑。”
还未反应过来,一场拼杀已然开始。
果然,那些人来势虽猛,但触及尹暮轩身旁时都会猛然收势,未有任何人敢伤他分毫。这样于他无害的人,他也要全杀么?
可是,又怎么可以不杀,这些人不死,死的就会是更多的人。
我闭上眼,心里烧的灼痛,权利中的女人,终究还是祸水。为了自己的安稳,取了旁人的性命。
心里虽明白自己做的没错,但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颤抖,自己的恐惧,和自己的,深深的,厌恶。
正在懊悔中,虽然闭着眼,但敏锐的直觉告诉我,一股极快的剑气正向我袭来,极快而充斥着杀气,决断的凌厉,闪躲不过,我怔在原地,等着来人锋利的剑,见血封喉。
姐姐,我就要来见你了呢,你看到我,是不是会惊奇的张大水灵的眸子,然后和三年前一样,继续把我守护在你守护的,美好的世界里,再不让我受到一点伤害了呢?
姐姐,你知道吗,现在的我,好累好累,你是不是也为我心疼呢?
呵,不要疼了,妹妹我,就要来见你了呢。让你柔软而细腻的双手,再抚过我伤痛的脸庞,让这浮生一梦,随风飘散了吧……
“你好大胆子!”一声怒喝,正在御敌的尹暮轩忽然收回阻势,挥剑相挡,怵怵生风,一股强烈的气势震慑的我有些站不稳。终究还是没有解脱。我暗叹一声,睁眼望去。
鲜艳的血色沾满了袍子,在黑色为底的点饰下,露出诡异的光华,深深浅浅的墨韵,在皎洁的月色下泛着冷莹,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尹暮轩只是微微看了我一眼,转头继续喝道:“本王不想取你们的命,那是念在王兄的情分上。可是你们,也太胆大妄为了!”他轻轻抖了抖手臂,轻蔑地扫了一眼为数不多的残士,转而用冷凝的语调问道“王兄,有让你们伤人么?恩?”见没有人回答,他忽的提高了声调,厉气地警告:“回去告诉他,有功夫就在朝堂上显,不要企图用女人来要挟人。别忘了,她可是凌疏桐的妹妹!”
来人眼看事情败露,也无其他法子,只好如数退下。
伤重之人仍能如此迅速的撤退,他们的训练有素,不言而喻。
换言之,尹疏霭的实力与野心,的确不可小觑。
“你的胳膊,为什么一直抖?”惊魂未定,刚从鬼门关游荡回来的我看着他手臂上的血印,怔怔问道。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一脸无所谓的恬淡。
“他们不是不会伤你的吗……为什么?”我颤抖的声音不仅仅预示着害怕,还有浓烈的惭愧。
不用问我也该明白,突然回身挡那剑气,正在攻击他的人怎么收的回起势,想要取我性命的人又怎么取的回已出的剑气,腹背受敌,能够躲过其中一方已是万幸,受伤,是在所难免的。
我,终究还是连累了他。
“看你都快哭了,真是的。”他拉过我转身:“不要看了,我们回王府。”
“你不怪我?”
“怪你有什么用?要怪……只能怪自己,为何生在帝王家,我们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啊。”冷洌的皎月,此时竟洒出柔和的光,衬托着他的侧影,飘散着如兰花般的香气。
心里此时不再是沉醉,而是泛着丝丝疼痛,为这个气质如兰的男子,为这份同根相煎的命运,为这回舍命相救的俊勇,更为这月光下,从过去到现在,从现在到未来,只能冷冷的孤独身影。
没有谁的错,只是有的人,生下来,就注定孤独啊。
“他们为什么要杀我?”依稀记得尹暮轩说过,他们只是来确认我身份的啊,何以自作主张取人性命。
“如果我没猜错,是出变故了。”他沉俊的脸色流露出些微的不安:“我国边疆一向少有安稳,如今王皇相争,正是蛮夷大举入侵的绝佳时机。这逼的尹疏霭只能速战速决,然后腾出精力对付外侵。”
决战,这么快就要来了啊。
以养病为由,被隔绝世外的日子,我已经过了十几日了。我知道他是怕我担心,可是这样什么都不让我知道,我又如何能够安心得了。
只能日日念,日日想,日日盼。虽然对于皇上,我不知是怀着一种怎样的感情,但大体我明白,我总是不希望他有任何不测的。无论是为了姐姐的嘱托,万民的安宁,边疆的坚定,他当皇上,都是不二人选。
当然,我心里最在意的,是此时我寄居的昱王府,在这一次争夺中,终究还是站在了皇上那边。纵使为了昱王府的繁华依旧,尹暮轩的风采不减,我这次,也只能跟他们站在一起。
平心而论,我不想成为尹疏霭的对敌面,可是那晚欲取性命的决情,让我对他再也不会抱任何希望了。
想着这些,闲来无事,心里又烦闷,手下只好做起了针线活。玲珑的香囊,寥寥十日仅粗粗缝制出一个轮廓,里面的香料还未填好。
皇上让我做女红,这不就是圣旨?有了这个原因,你还拿什么阻挡我出去。
“兰儿,帮我请昱王爷来。”虽然兰贵妃下毒害我不成,我劝自己不要和她计较,但心里总有些不大舒坦。于是尹暮轩刚把这丫鬟带来,我就起名叫她兰儿,整日里唤她伺候,心里隐隐也觉得出了一口气。
不出多久,尹暮轩移步而来。他心下大约也明白那晚的事让我有些闷闷,又迫于形势将我软禁,我心里一定更加难耐,于是接连十数日都对我十分迁就,除了回宫出王府,凡是我的要求少有不达,我唤他也是尽快赶来,还时常腾出时间和我聊天陪我解闷。我心下时常纳然,当初姐姐喜欢的,怎么就不是他呢?
若说温柔,尹暮轩不遑多让;论起武艺,大约也不输给皇上。虽没见识过皇上武艺如何,但在那么多死士的合攻下护我周全确是不易。就这一点,让我不觉对他生了不少敬意,好歹也算我的救命恩人,因此这几日被关的再闷,我也不曾为难过他。
“要香料,吩咐下人采买即可,何必自己亲自去做?身体养好了再说吧。”他劝慰着我,眼里黯淡地闪着光,似是有什么欲说还休的事。
我再敬他,也有自己的想法,面对他的情绪只好装做视而不见:“我要的香叶、白兰花、橙叶、乳香脂、苏合、香荚兰,气氛芬芳,馥气动人,采摘的技巧是极讲究的。我想自己摘,不愿假人以手。”话外之意想必他也明白。
“哎,我纵使挡得了千军万马,也是挡不了你的,这么想出去,就出去吧。只是,无论听到什么都别再激动,不然好不容易有了起色的身体可怎么受得了。”他前半句的话明明有一种豪气,但听在当时的我耳里,却变成了络绎的无奈。
初出闺阁,连续多日的束缚竟让我与些许的不适应,感到走不太远,我放缓了步子漫步在空荡的回廊。
欲雪寒冬,即使是他昱王府,又怎么可能有这些春秋才放的香花?这样明显的漏洞,他不该听不出来的。可他依旧让我出来了,连狡辩的机会都没给我,就这样轻易的让我出来,轻易的让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也许是过于敏感了,我安慰自己。
可分明听到,心跳更快。
心里一乱,脚下更少了劲,行不几步就靠着走廊歇息起来。我心里暗盼着,此时能有一个多嘴的奴才经过,好好议论议论这几天的事,让我明白尹暮轩此举用意如何。
不负盛望,未己,我就听到几声清脆的童音,由远及近,原来是几个侍女,正在说着如今发生的巨变。
真相,近在眼前,但我却少了勇气去知道。
听着她们的一句句,我只想逃。
心里的痛,更深……
“昨天未时有大喜事了!”
“再出什么大喜事,能和咱们王爷有关?”
“你还不知道?现在府上都快传遍了,昨日下午未时,皇上召见王爷,要咱们王爷领兵打仗呢!以王爷的神勇,一定是战无不胜,到时候回朝少不得昱王府大赏呢!我们也能捞到点便宜啊!而且啊……”
……
你那么多年的勤学苦练,总算没有白费,可是,古来征战几人回,如今让你亲赴战场,难保不会是尹疏霭的计谋。先调昱王军队离京,然后伺机行动,待大军一走马上逼宫。
那么,你和皇上,就都完了。
等待归来,无论战绩如何,曾站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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