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浪-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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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一点左右，五艘“省会”级轻巡洋舰“吸干”了两艘油轮油舱内地最后一滴燃油。
　　此时，于右任也设计好了航线，总航程大概一千三百五十海里，只需要保持平均十八节的航速就能在三天之后到达克利珀顿岛海域。
　　收到“海龙”号发回的确认电报之后，白佑彬就下令让舰队进入了无线电静默状态，随即下达了起航命令。
　　一点二十分，第一舰队的八艘战列舰在五艘轻巡洋舰的陪同下离开了加拉帕戈斯群岛海域。当天傍晚六点左右，第一舰队与第11…3主力编队的二艘大型巡洋舰会合，一同朝克利珀顿岛海域前进。
　　入夜后，关于舰队指挥官设计引出美军太平洋舰队五艘快速战列舰的传闻已经在“英宗”号的舰队官兵中传开了。显然，对于获得了一场胜利，更渴望获得下一场胜利的官兵来说，这是天大地好消息。
　　当天晚上，白佑彬可没有那么兴奋，早早就溜去睡觉了。
　　大概精力已经严重透支，蓝凌波与于右任等人都在十点左右返回舱室，将工作交给了接替他们的参谋军官。
　　次日一大早，白佑彬起来的时候，传闻不但变了调，还传遍了整个舰队。肯定是那些多事的通信军官在夜间用灯光信号进行了沟通，才把消息传到了其他战舰上去。
　　此时，很多人都认为舰队指挥官要主动去拦截美国太平洋舰队的五艘快速战列舰。
　　甚至有人认为，舰队司令官是要去炮击珍珠港。更有甚者，还说舰队指挥官将率领大家去炮击美国西海岸的重要港口城市。
　　反正，流言变得越来越夸张，舰队官兵的士气与斗志也越来越高涨。
　　第八卷　万里歼敌　第三十六章　…　一石千浪
　　受到时差的影响，卫延年是在帝国时间二十七日凌晨二点过被电话吵醒的。
　　听闻是第一舰队的紧急战报，卫延年连袜子都没穿，就踏着拖鞋冲出了总参谋长官邸，叫上司机直奔海军总参谋部。
　　一路上，卫延年心里像是十五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两天前，还是雷霄霆给他送来消息，说第一舰队在巴拿马湾取得了大捷。只是，海军情报局无法准确获知欧洲联合舰队的损失情况，也无法知道第一舰队是否成功拦下了美国派遣舰队。当时，情报局只能通过英国与西班牙政府的反应判断出，欧洲联合舰队肯定遭到了重创。
　　等了两天，第一舰队都没有发来消息，卫延年开始感到不安了。
　　按照作战计划，第一舰队在拦截了协约国舰队之后，将根据实际情况决定下一步的行动。毕竟，在此之前，谁也不能肯定第一舰队能否成功拦截协约国舰队，更不可能断定第一舰队在战斗中是否会有严重损伤。因此，战役计划不可能考虑得那么长远，只能根据最有可能出现的几种情况确定几套备用方案。
　　这其中就包括第一舰队遭到重创之后返回帝国本土的备用计划。
　　按照该计划，第一舰队将根据情况决定是原路返回，还是前往开普敦。另外，舰队在到达安全海域之前必须保持无线电静默，避免暴露行踪。
　　结果，两天下来，卫延年已经暗中断定第一舰队遭到了重创。
　　正是如此，二十六日夜间，他才会在等得极端不耐烦的情况下给第一舰队发去了那封长达五页的电报，并且在最后建议第一舰队前往开普敦。不要按照原线路返回帝国在西太平洋上的海军基地。
　　连续几天下来，卫延年也是配备不堪，所以才在十一点过后去睡觉了。
　　结果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第一舰队就发回了电报。
　　显然，这不会是好消息！
　　如果是好消息，第一舰队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发回电报。
　　原因很简单。如果第一舰队没有遭到重创，将按照另外一套备用计划行动，到时候。第一舰队除了按照原线路返回帝国之外，还要设法扩大战果。因此。不管是哪种情况，只要第一舰队没有遭到重创，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发回电报！
　　到了总参谋部的时候，值班通信军官已经将收到的电报送到卫延年的办公室了。
　　还没有来得及坐下，卫延年就拿起了那份有三页地电报。还没看完。卫延年就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沙发椅上。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卫延年最担心发生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虽然电报中提到了第一舰队歼灭欧洲联合舰队，击沉与击毁五艘快速战列舰，击沉十二艘驱逐舰，但是第一舰队也遭到了重创，“太宗”号、“太祖”号、“宣宗”号、“英宗”号、“孝宗”号遭到重创，其中“太宗”号与“宣宗”号的伤势非常严重，很有可能难以返回帝国军港，另外三艘快速战列舰都受了重伤，只是不影响航行，三艘大型巡洋舰中战沉两艘。“海龙”号遭到重创。十二艘巡洋舰中，战沉五艘。四艘遭到重创，三艘受了重伤。
　　最要命的是，四艘快速综合补给舰有两艘被敌人的破交舰击沉。
　　如此一来，第一舰队将难以返回帝国本土港口，甚至难以到达开普敦。
　　电报中还提到，美国海军舰队全部出动，正在东太平洋上搜寻第一舰队的行踪。在此之前，“海龙”号已经与一支协约国地船队遭遇，很有可能暴露了行踪。因此，第一舰队很有可能在返航途中遭到美国舰队拦截。
　　综合考虑各种因素之后，白佑彬决定沿原路返航，并且希望海军派遣舰队前来接应。
　　很明显，白佑彬这个“牛皮”吹得太大了。
　　问题是，卫延年还真的把这封电报当真了！
　　可想而知，当时卫延年有多么震撼。
　　如果第一舰队在这种情况下遭到美国太平洋舰队的拦截，结果肯定是全军覆没！第一舰队可是帝国海军地命根子，如果八艘战列舰全部完蛋，帝国海军就只剩下了六艘老掉牙的老式战列舰，美国海军则能在近期内再获得两艘修复之后地老式战列舰，到时候将拥有六艘老式战列舰与数艘快速战列舰。
　　毫无疑问，到时候帝国海军将失去太平洋战场上的战略优势与主动权。
　　攻打关岛的行动将被无限期搁置，攻打瓜岛的行动将遭遇惨败。接下来，帝国海军要考虑的不是战略进攻，而是怎么进行战略防御，避免像上次世界大战一样，被敌人杀上门来，最终在极端不利地情况下签署丧权辱国的停战条约。
　　作为帝国海军总参谋长，卫延年宁愿去死，都不愿意见到上次世界大战那样地结局。
　　当然，总参谋长就是总参谋长，而不是普通的将领。
　　震撼之后，卫延年立即做出了调整。
　　当天晚上，他就电令第三舰队的第32舰队（由六艘老式战列舰充当主力）立即离开所罗门海，前往横须贺港报道。随后，卫延年把严国荣叫了过来，要求严国荣用一切手段在五日之内凑齐至少二十艘补给舰与大型驳船，并且让这些船只在十日之内到达横须贺，做好再次出港的准备工作。最后，卫延年还以海军总参谋长的身份，电令所有战区的所有舰队，务必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做好离港执行作战任务的准备工作！
　　安排好这些事务之后，卫延年只剩下了最后一件事情。
　　那就是用什么方法把这件事情告诉陈锦宽。
　　显然，天亮之后，陈锦宽来到海军总参谋部的时候就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瞒是瞒不住的，而且也不应该隐瞒。最大的问题是，如果太突然，陈锦宽肯定会受到很大地打击，身体不见得承受得住。如果元帅再像上次秦宝献殉国时那样，结果是谁也无法预料地。相对而言。海军元帅比第一舰队还要重要。
　　想了一个晚上，天亮后，卫延年赶在陈锦宽到来之前去了元帅办公室。
　　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后。卫延年收起了紧张地神色，站起来的时候。还拉了拉有点褶皱的衣角。
　　“这么早啊？”看样子，陈锦宽地心情很不错，“又通宵加班了吧？怎么，连拖鞋都穿上了，看来。今年我们得为海军总参谋部与司令部的参谋都提供一双拖鞋，不然大家要说我这个元帅太小气了。”
　　“元帅……”“吃过早饭了吗？”陈锦宽笑着走了过来。“看样子还没有吃，也好，想吃点什么？今天我请客，算是犒劳你这个劳苦功高的总参谋长。”
　　其实，这几天，陈锦宽地心情一直很不错，主要就是第一舰队打了胜仗。
　　“元帅，我吃过宵夜，还不是很饿……”卫延年走了过去，“才收到了消息。第一舰队出了点问题。”
　　转过头来的时候。陈锦宽地眉头微微跳了几下。
　　“比较严重的问题。”见到陈锦宽已经有所预感，卫延年才将拿在手上的文件递了过去。“这是昨天晚上收到的电报，第一舰队发回来的。”
　　在陈锦宽接过电文地时候，卫延年绕到了办公桌的左侧，他知道，上面第一个抽屉里放着急效救心药。
　　看着看着，陈锦宽地脸色就变了。
　　卫延年的右手也放到了抽屉的把手上，随时准备以最快的速度拉开抽屉。
　　“看来，我们都没有料到敌人会有这么厉害。”陈锦宽的面部肌肉抽搐了几下，“你应该已经采取了紧急措施了吧？”
　　卫延年点了点头，说道：“已经让第32舰队开赴横须贺，严国荣也正在调集补给船与大型驳船，所有在港内的战舰都在做出港准备，今天晚上就应该能够离港执行作战任务。”
　　陈锦宽微微点了点头，同时将捏紧的拳头放在了嘴边，轻轻咳了两下。
　　“元帅，你没事吧？”卫延年一急，立即在陈锦宽的背上拍了几下。
　　“没事，我没事。”陈锦宽晃了晃手，说道，“无论如何，都要将第一舰队抢回来，不能让帝国海军的希望葬送在我们的手里。”
　　“元帅……”
　　这时，房门被敲了几下，随即昨天半夜值班地那名通信军官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参谋长，才收到的消息，开普敦发来地！”看样子，这名知道实情的通信军官没有按时下班，一直在等待相关的消息。
　　卫延年微微皱了下眉头，绕过办公桌之后，从通信军官手上接过了电文。
　　迅速看了一遍之后，卫延年稍微迟疑了一下，立即拿起了桌上的那份由第一舰队发来的电报，对比着看了一下，脸上立即露出了惊讶与猜疑的神色。
　　“开普敦那边发生什么事了？”陈锦宽也注意到了卫延年的神态变化。
　　“元帅，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糟糕。”说着，卫延年将两份电文一起递给了陈锦宽，“你看，第一舰队在这里提到有两艘快速综合补给舰别敌人的破交舰击沉，可是在开普敦发来的电报中，已经明确提到为四艘快速综合补给舰提供了燃油补给，现在正在安排第三批油轮前去与四艘快速综合补给舰会合。”
　　“是不是时间上有延迟？”
　　陈锦宽的意思是，四艘快速综合补给舰在与油轮第二次会合之后才被敌人的袭击舰发现，所以开普敦不知道相关的事情。
　　卫延年迅速翻看了两份电报的发报时间，然后说道：“第一舰队先发的电报，从时间上看，当时四艘快速综合补给舰与开普敦派去的油轮在一起，时间上没有错。”
　　这下，陈锦宽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接着，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惊喜的笑容。
　　第八卷　万里歼敌　第三十七章　…　天罗地网
　　檀香山时间二十六日上午十点左右，尼米兹收到了第二份与第一舰队有关的情报。
　　美军设巴拿马、秘鲁与厄瓜多尔的三座长波监听电台在二个多小时前同时截获了一封长波电报，虽然无法破译电报内容，但是能够确定电报发出地点为加拉帕戈斯群岛，并且通过特征码判定为大明帝国海军战舰发出的电报。
　　能够出现在加拉帕戈斯群岛的，除了破交舰与袭击舰之外，就只有第一舰队。
　　之前NOW14船队（从新奥尔良到惠灵顿的第十四支船队）在距离加拉帕戈斯群岛不到一百海里处遭到大明帝国破交舰的袭击。
　　结合这两条情报，尼米兹立即意识到了一个关键问题。
　　第一舰队很有可能没有足够的燃油返回大明帝国的海军基地！
　　当时，“海龙”号袭击的不是从惠灵顿出发的船队，而是前往惠灵顿的船队。这支船队中，除了部署在新西兰与澳洲的美国军人所需的生活必需品之外，主要就是供给美国海军第三舰队的燃油与零备件。
　　作为美国海军太平洋舰队与太平洋战区司令，尼米兹也对大明帝国海军提拔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担任要职感到不解。毕竟，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严重缺乏经验，在驱逐舰上担任舰长，或者到舰队担任参谋比较合适，让其指挥舰队，还是大明帝国最重要的舰队作战，确实有点稚嫩。
　　可是，尼米兹在充分了解了白佑彬的经历之后，立即放弃了这个想法。
　　虽然白佑彬只有二十多岁，但是参加了几场极为关键的海战，并且在战斗中都做出了重大贡献。特别是在南大西洋的那场战斗中，白佑彬指挥第62舰队干掉了实力并不比自己差的Z舰队，最后还穷追猛打。干掉了“反击”号战列巡洋舰，返航的时候将萨尔瓦多轰成了废墟。
　　这一切都表明，二十六岁的白佑彬绝不是一个好招惹的对手！
　　就拿这次作战来看。万里奔袭。到巴拿马湾拦截欧洲联合舰队地主意绝不是一个成熟将领能够想到地。即便尼米兹还没有获得相关地情报。证明这次地作战行动就是白佑彬倡导地。可是第一舰队司令官江洪波留在了那霸。指挥第一舰队作战地是代理参谋长。足以让尼米兹相信。白佑彬就是这次战役行动地“发起人”。
　　也许。第一舰队地目地不仅仅是歼灭欧洲联合舰队。
　　出于这个判断。二十四日地时候。尼米兹就电令第51舰队地哈尔西与第52舰队地斯普鲁恩斯。千万不要冒进。更不要认为第一舰队在与欧洲联合舰队地战斗中遭到了重创。从而主动寻找第一舰队决战。
　　当时。尼米兹几乎可以断定。第一舰队很有可能还在东太平洋上寻找战机。
　　最让尼米兹感到不解地是。第一舰队哪来那么多地燃油？
　　虽然还没有办法搞清楚第一舰队是从哪条航线到达巴拿马湾地。但是经过兵棋推演之后。美军太平洋舰队司令部几乎断定。第一舰队走地是北太平洋航线。然后从夏威夷群岛东部南下。从而避开了美军在西太平洋与西南太平洋上地所有侦察力量。在美军完全不知情地情况下到达了巴拿马湾。
　　支持这一判断地最有力证据就是，在“巴拿马湾海战”前几天。一支经过巴拿马运河，向珍珠港运送作战物资的船队在夏威夷群岛东南海域遭到了大明帝国近十艘破交舰的袭击，其中就有三艘主力舰。
　　当时，美军已经知道帝国海军“海龙”级服役的消息，而且已经有船只在西太平洋与西南太平洋上遭到这种战舰的袭击。只是当时美军将“海龙”级归为了战列巡洋舰，直到美国海军的“阿拉斯加”级服役，才将其重新定义为大型巡洋舰。
　　根据欧洲联合舰队几艘巡洋舰舰长，还有“威尔士亲王”号上的官兵，主要是坎宁安提交的报告。袭击欧洲联合舰队的敌舰队里至少有十一艘主力舰，而不是八艘主力舰。显然，坎宁安将那三艘大型巡洋舰当作了主力舰。
　　结合这些情报，美军地推断就得到了证实，第一舰队走的就是北太平洋航线。
　　如此一来，整条航线的长度超过了一万六千海里。虽然大明帝国主力舰的续航力不比美国海军的差多少，都是按照跨洋作战的要求设计的。但是任何一艘主力舰的实际续航力都很难达到一万六千海里，即便是美国海军的“北卡罗来纳”级，其标称续航力得到了一万八千五百海里。可实际续航力大概只有一万四千海里左右。
　　也就是说。即便只考虑主力舰，第一舰队在到达巴拿马湾之前都要进行一次补给作业。
　　如果考虑到舰队里地其他战舰（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第一舰队里当时有轻巡洋舰）。那么第一舰队在到达战场之前，至少要进行两次燃油补给！
　　用普通的油船，或者航速较慢的补给船为舰队提供补给，显然不可能。
　　不说别的，这些船只的速度肯定跟不上舰队的速度，如果派遣护航战舰，必然削弱舰队的实力。另外，如果这些船只在海上遭遇到了美国的战舰，不但逃不掉，还很有可能泄露第一舰队地行踪。
　　综合考虑各种因素之后，尼米兹断定，大明帝国海军肯定出动了快速补给舰艇。
　　正好，美军才获得情报，大明帝国海军有四艘快速综合补给舰服役，加上已有地快速战斗支援舰，第一舰队的补给问题就能得到解决。
　　当时，尼米兹并不知道帝国海军地“天干地支”级快速综合补给舰的具体性能，特别是载油量，所以还无法据此判断第一舰队在完成作战任务之后有没有足够的燃油返回帝国海军基地。
　　直到收到第二份情报的时候，尼米兹才隐约意识到，第一舰队很有可能缺乏燃油，正在加拉帕戈斯群岛等待补给。当然，这可以是快速综合补给舰提供的补给，也可能让破交舰去俘获协约国的油船来获得补给。
　　当然，这些都是尼米兹自己的猜测，还没有情报证明第一舰队确实缺乏燃油。
　　直到二十七日夜间，在收到第三份情报，准确的说，是第三批情报后，尼米兹才最终断定，第一舰队肯定缺乏足够的燃油！
　　此时美军已经察觉到了帝国海军在西太平洋与西南太平洋，乃至所有战场上的异动。
　　第32舰队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所罗门海，横须贺港开始清理供主力舰停靠的大型码头，并且正在调运燃油等作战物资，原本部署在帝国本土的十多艘补给船以及数艘大型驳船迅速离港，紧接着，帝国海军所有战舰都在二十四小时内陆续离港。
　　这些动静都表明，帝国海军正准备执行一项规模庞大的任务。
　　攻打关岛吗？
　　显然不可能，第32舰队只有六艘老式主力舰，而在美国第5舰队（以四艘老式战列舰为主）的威胁之下，帝国海军的第32舰队根本没有足够的能耐瓦解关岛的防御，支援陆战队登陆。
　　再说了，此时西太平洋上的陆战第五军还在军营里，没有出港的迹象。
　　出动那么多的补给船与驳船，只有可能是去接应第一舰队。因此，这不但能够判断第一舰队燃油不足，还可以判断第一舰队有数艘战舰受了重创。从帝国海军调动了八艘大型驳船来看，第一舰队里面至少有八艘大型战舰受了重创，甚至难以凭自身的力量返回帝国海军基地。
　　这正好与欧洲联合舰队的战斗报告吻合。
　　按照当时英国政府转发来的战斗报告，第一舰队有六到八艘战舰在战斗中受损，只是受损情况并不清楚。
　　机会出现了，可是没等到尼米兹下定决心，美国总统就发来了命令。
　　不用看，尼米兹都知道，这肯定是要求太平洋舰队尽全力歼灭帝国海军第一舰队的命令。在此之前，总统已经发来了三封类似的电报。
　　二十八日，尼米兹电令哈尔西与斯普鲁恩斯，前往东太平洋搜索第一舰队。
　　当天半夜，一封极为重要的电报发回了太平洋舰队司令部。
　　这是一艘之前接到命令，在东太平洋上执行搜索第一舰队任务的袭击舰发来的电报。该舰在克利珀顿岛西南海域发现了三艘大型战舰，并且断定其中一艘是大明帝国海军的主力舰。
　　克利珀顿岛！
　　尼米兹一下就抓住了“关键词”。毫无疑问，第一舰队在暴露行踪之后，转移了补给海域，正在前往克利珀顿岛的路上，准备在那边等待油船与补给舰。由此可以断定，第一舰队将沿原路返回。
　　随即，一个大胆的战术设想出现在了尼米兹的脑海间。
　　当天晚上，他就给第51舰队的哈尔西，第52舰队的斯普鲁恩斯，以及第53舰队的西奥博尔德分别发去了命令。
　　到此，对付第一舰队的天罗地网从尼米兹的手中撒了出来。
　　尼米兹没有参加战斗，却在万里之外掌握着连接着这张大网的三根绳索，什么时候收网，将由他决定！
　　第八卷　万里歼敌　第三十八章　…　扑朔迷离
　　北上的时候，借助沿南美洲西海岸北上，在赤道北面向西流动的秘鲁寒流，第一舰队比预定时间提前了大概十个小时，在二十八日夜间十一点左右就到达了克利珀顿岛，只比“海龙”号晚了大概二个小时。
　　“袭击舰？”
　　蓝凌波点了点头，把白佑彬拉到了一下。“秦孝东才发来的报告，那艘美国的袭击舰大概跟踪了海龙号四个小时，在被击沉之前已经发出了电报。”
　　白佑彬看了眼手表，说道：“尽快安排补给工作，让巡洋舰先补充燃料。另外，去找杨定方，让他把战舰上的官兵都动员起来，按照我们的计划伪装战舰，别耽搁太多的时间。安排好之后，你到作战中心来找我。”
　　补给作业一般是舰队司令官下达命令，由各舰的舰长、大副与二副全权负责。
　　随后，白佑彬让于右任带上航海图，去了作战中心。
　　在白佑彬表明了作战意图之后，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