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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园-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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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雄裔慢慢从他眼睛里察觉出涣散的味道,只见他越说越迷离,举止也越来越奇怪。
“既然我注定要被盯上了,再多一个也不怕,谁让你不把钱给我,老太太,你瞪着我没用,有本事你就来杀我啊。”梁家声仰头看着天花板,手指着虚无的空气,大声叫骂,连手里的枪掉在地上都没有发现。
梁雄裔第一个反应就是捡起手枪,拿在手里,试探地问:“小声,你没事吧,你看看我,认识我是谁吗?”
梁家声回过头,呆立半晌,忽然着急地说:“二叔,你看见小羽了吗,我好好地跟他捉迷藏,居然把他丢了,妈妈回来一定会骂我的。”在他成人化的脸上居然出现孩子般的纯真表情,说不出的诡异。梁雄裔一时惊吓得说不出话来,梁家声猛地转过头,冲出书房:“我得赶快把他找回来,他还在感冒呢。”
梁雄裔看见他跑远,惊讶得甚至没有阻拦,电话里的消息居然是真的,这个侄子已经神经不正常了,赶紧拿起电话,他可不能在这里被发现。
卫灵走过走廊,一个人猛得冲上来,差点和他撞了个满怀,揉着胸口站起来,发现来人居然是在逃的梁家声,看他呆呆的样子,不会是摔伤了吧。
“梁先生,您没事吧。”
梁家声猛得抬起头,像看仇人一样死死盯着他,说:“我认识你,你是卫灵?”
“我是卫灵,梁先生您……”
梁家声像野兽一样,猛得扑在他身上,双手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狞笑着说:“是你,就是你把我的钱都拿走了,你去死。”
卫灵觉得脖子上的手越来越紧,呼吸越来越困难,窒息让他的脸发白,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难道他就这么完了,心里只有一个恐怖的念头,再也看不见梁家俊了吗?
“二哥。”
“家声。”
两个声音从走廊两头响起,脖子上的手总算松了下来,凭着一口气,卫灵猛地拉开梁家声的手,用手肘狠狠瞧他的前胸,趁他吃疼畏缩,推开他身体滚到一边。梁家勇也同时飞奔过来,使劲制住梁家声,大声喊:“二哥,你疯了。”
梁家俊一把扶起卫灵,抱在自己怀里,苍白的神色和多年前的回忆重叠在一起,又一次,他差点又一次失去了心爱的宝贝。
卫灵摸着喉头,猛烈的咳嗽之后才恢复呼吸。看见梁家俊吓得失色,只能断断续续地安慰他说:“没事……我……没事……”
怎么能说没事,梁家俊小心地捧起他的脸,脖子上有数道深深的淤痕,怒火中烧,拎起梁家声的脖子,使劲揍下去,直到梁家勇拼尽全力把他拉开才罢休。
梁家声抬起脸,茫然地问:“干什么大哥,你怎么打人?”
梁家俊还待再打,梁家勇急着喊:“大哥,别这样,你没发现二哥不正常吗?”
“不正常?他好得很,这人最会演戏了,你能信他?
“不管怎么说,我们是亲兄弟,有话好好说啊。”
“好好说是吧,好,我们等他进监狱再说。来人,来人呢。”梁家俊搂着卫灵大声喊。
“大哥,你别这样,你要害二哥坐牢吗?”梁家勇扶起他二哥,梁家声忽然对他呵呵一笑,说:“小勇,你怎么在这,你后天有马球比赛吧,放心,二哥到时候一定给你加油,绝对不会忘的。”
梁家勇一愣,皱眉说:“二哥真的不对,大哥,我们最好送他去医院。”
“他好着呢,哪里都不能去,等他的只有坐牢一条路。”梁家俊阴冷地说。
“大哥……”
“小勇,你什么都不知道,最好靠边站,否则我连你都不放过。”
梁家勇觉得脊梁骨发冷,他从没见过大哥这副样子,看他的眼神,就像一匹饿极的狼,充满噬血的味道。
“家勇,不许和你大哥顶嘴。”梁雄裔匆匆赶过来,身后跟着一大群手下:“我已经报警了,家俊,如果你信得过我,就把家声交给我来处理。”
“老爸,二哥他……”
“你闭嘴,这里没你的事。”梁雄裔狠狠地骂,又回头对梁家俊说:“这点面子还是得给二叔的吧。”
梁家俊点点头,说:“就听您的,卫灵有点不舒服,我们先告辞了。”
大厅的气氛依然欢畅无比,享受快乐舞曲的人们完全没有想到此时此地所发生的突变。梁家俊搂着卫灵走出大门,脚步稳健扎实,脸上依然是一副镇定自若的表情。
只有卫灵明白,他的手在轻微的颤抖,十个手指紧紧地镶嵌在自己的手腕上。坐上汽车,梁家俊把他整个抱在自己怀里,贴着他的额头深深地吻着,不肯放开。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只能不断地重复这句话,卫灵反握他的手,轻轻地安慰他。像饥渴到极点的旅人终于感受到水源,梁家俊死死抓着他的手,不住地亲吻他的额头。卫灵忽然觉得心凉,他在害怕什么,难道是勾起他什么不好的回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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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灵拖着酸疼的脚往浴室里跑,冲着温热的水,身心俱疲的感觉才能减淡一点,这次的性爱全然没有平时的甜蜜,梁家俊像是要把他完全控制在手心的疯狂,不断夺取他的意识。
难以让人沉迷,梁家俊反常的原因他最清楚不过,过程中,他很怕看他的眼睛,因为下意识里能感觉他是在透过自己看另一个人,再热情的拥抱也是对着另一个人,另一原因是自己,每每在高潮处,总会出现小羽绝望苍白的脸,他在墓地苦苦寻找的背影,如此难以跨越的鸿沟,让他怎么沉浸在欢娱里。
“卫灵,你在干什么?我能进来吗?”梁家俊还没说完就拉开玻璃门。
“靠,你你你,你进来干什么,变态,你给我出去。”
梁家俊躲过飞来的毛巾,沐浴露瓶,慌忙逃窜,边跑边说:“你害什么臊啊,该看的我都看了,我出去还不成吗?”
卫灵满脸通红,不知道是被热水闷的,还是急的。看看自己胸口上斑斑点点,慌忙卷起身子,半蹲在水里,怔怔出神。身为一个男人,居然心甘情愿像女人一样被人压。他不是疯了,就是爱傻了。
“卫灵,我就想问一下,你那边有没有一枚戒指,就是我挂脖子上那个,可能刚才洗澡的时候掉了,你帮我看看。”
梁家俊话打断他思绪,卫灵坐起来,四处看了看,说:“没有啊,你会不会掉其他地方了。”
“你再仔细看看。”梁家俊听口气好像挺急的,说:“我也去找找其他地方。你一定要仔细看啊。”
卫灵又看了看四周,盥洗台上,浴缸台上都没有,擦干身体穿上衣服,忽然看见角落里一个闪光的东西,拿起一看,就是那枚戒指。
这枚戒指一直都挂在梁家俊脖子上,每次睡在他胸口见过,但没有仔细看,一个很普通的白金男戒,尺码很小,自己也只能带在小手指上,内圈好像有刻字。
LJJ&LJY
什么意思?揣摩了下,恍然大悟之余的冰冷,LJY不就是梁家羽的拼音缩写。
拉开玻璃门,看见卧室一片狼籍,梁家俊把所有的东西都翻了个遍,连笨重的桌子都搬动过,整床的被子抖在地上,他们刚刚还在那上面做爱。
为什么你要这么紧张?只是为了一个戒指吗?卫灵默默地站着,鬼使神差地把戒指放在身后。
“我想我一定是拉在里面的,你让一让。”卫灵出神没听见,一霎那就被梁家俊推到一边,自己冲进去找。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看他心急火燎的样子,卫灵喃喃说:“你找什么,不过就是一枚戒指,再买一个不就成了。”
“你懂什么,那不一样。”梁家俊没好气地冲他大吼,从来没有过的强硬态度让卫灵也上火,大声说:“还找什么,要真丢在这里,早就冲到下水道去了,有本事你就撬开水管子再找。”
梁家俊一愣,低头又开始找起来。
“别找了,家俊,我很累,先睡觉好不好?”卫灵几乎哀求地说。可梁家俊根本没有抬头。
去死吧,你就给我找,找到死也别想找到。卫灵咬咬牙,猛得转身跑到自己的小房间。床上的被子整整齐齐的,有多久没有回来睡过了呢。
即使打开满屋子的灯,一个人裹在被子里还是觉得冷,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怕黑怕冷了呢?
第十章
又一个早上的太阳出来了,光满满地照了一屋子。
打开门,客厅满地是水,梁家俊已经把搜索范围扩大到厨房,双手沾满淤泥,该不会真把水管给撬了,卫灵心头飘过一阵失落感,走到他身边,轻轻说:“家俊,你找多久了?”
看他满眼血丝的样子,一定是整个晚上,在这么冷的夜里,找不到工具,又叫不来人,都是他自己动的手吗?
“真没有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还那么爱他?”卫灵喃喃说。
梁家俊浑身一震,终于抬起头,不禁用手去抓着他。卫灵轻轻地用袖子擦掉他手上的污垢,放在嘴边哈热气,这双手已经冻得冰冷了。梁家俊反用手握着他,来回抚摩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发现戒指没了,他就糊涂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着快点找到,根本就没有顾及到其他事。
忽然他感觉到手心里多了一个东西,摊开来看,居然就是他找了一整夜完好的白金戒指。
“你在什么地方找到的?”梁家俊惊喜地说。
“昨天晚上在浴缸旁边。”卫灵说得很平静。
梁家俊渐渐动容,吃力地挤出话:“你……是故意的?”
卫灵刚一点头,左脸颊就挨了一巴掌,嘴角血腥破皮了。
梁家俊看着自己的手,一夜的辛苦,满腹的焦急失落都在瞬间爆发,控制不住居然就下了手,立刻就后悔了,颤巍巍想去抚摩。
卫灵一把抓住他的手,勉强笑着,说:“这巴掌算我们两清了。”
“你……”
“别,你现在什么都别说,我怕我会忍不住打人。”卫灵站起来,背上包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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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灵总算看见梁家勇的真命皇后,和印象里一样,不算漂亮,但是特纯的那种女孩子,梁家勇快把她捧上天了,不停得给她夹菜倒茶盛饭,动不动就在人家耳边说悄悄话,卫灵一个孤零零的坐在桌对面,很不是滋味。
梁家勇真的存心请他吃饭吗,怎么觉得自己像一个八百瓦的大灯泡,照亮半边天。
阿丽去洗手,卫灵趁机问:“什么时候结婚啊?”
梁家勇傻傻一笑。表情幸福得欠扁,说:“快了,等回她老家,见过岳父岳母大人,再定日子。”
“你家老爷子怎么说?”
梁家勇脸上神情一暗,说:“事到如今,他也不能反悔,我还没跟他说呢,这两天家里事太多。”
他憋了一肚子的话,还是爆发出来,低头猛喝口酒:“我想你在报纸上也看到了,我二哥算完了,好好的一个人,居然疯了,到法庭上还不被人随便摆布,我不知道老头和大哥是怎么想的,法院判无期,明明还可以上诉,可他们谁都不管,报纸上还说他们是大义灭亲,我知道,案子所有的证据都是大哥一手提供的,他这不是落井下石吗,真的一点兄弟情义都不顾。
“前两天,我去看二哥了,他痴痴呆呆的,很多事情都不清楚,有时候连我都不认识,我心里难过得要命,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对付他的,用铁链电棍,我都不敢看,他要在那里呆一辈子……谁受得了。”梁家勇用手捂着眼睛,吸了下鼻子,接着说:
“我求老爷子想办法,你知道他怎么说的,他说我是在幸福汤罐里长大的,最好不要惹祸上身,没错,我是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了解其中内情,可是二哥现在都这样了,什么债也都还清了,好歹让他安生过下辈子,不行吗?
“老爷子最后对我说,这事还要大哥点头。”梁家勇抬头盯着卫灵,半晌才说:“你……你听我大哥提过吗?”
卫灵摇摇头,说起梁家俊,早上带出家门的一丝委屈和失望又泛上心头,甩头把它忘掉,跟死人争风吃醋,他还没这么小气。
梁家勇叹了口气说:“我有想过去找大哥,可是……我不敢,我很怕他,这怕跟以前不一样,我越来越搞不懂大哥在想什么,总觉得他的脸后面还有一张脸,这么多年我怎么一点都没有发现呢。”
梁家勇越说越心慌,连阿丽回来都没注意。
“怎么了,家勇,你脸色不好。”
梁家勇连忙回神,笑着说:“没事,可能酒喝多了。时间不早了,我们结帐吧。”
卫灵坐梁家勇的车到家门口,梁家勇一刻也没留就开车走了。
进门,屋里一片漆黑,梁家俊安安静静地坐在书桌前,面前放着一本帐本。一塌糊涂的房间已经被收拾干净,卫灵绕过他,不声不响去自己房间。
“对不起,小灵,能谈谈吗。”
听见他落寞无助的语气,卫灵有点心软,慢慢走过去,贴着他身边坐下来。只见他的手里还拿着一张照片,旧的有点发黄,但是孩子的脸拍得很漂亮。
“这是海海吗?”
“不是,是小羽小时候的照片,他们是叔侄,自然长得像一点。”梁家俊笑着说,笑得那么开心,似乎是沉浸在幸福的回忆,是在他和海海一起玩的时候才露出的笑脸,卫灵猛然明白了什么,心里一阵发酸。
“别看了,我不许你看。”卫灵跳起来,一把打掉这张照片。
梁家俊怔怔地看着他,沉默许久才明白过来,低声说:“对不起,我又让你误会了。抱歉。”他慢慢地伸出手,把卫灵拉到自己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贴着他的脖子,汲取些温度。
“我从来没跟讲过小羽吧,想不想听他的故事。”
我不想听,至少现在不想,卫灵想拒绝,却被梁家俊那双空洞的眼睛堵在那里:“让我讲吧,他就像绑在我心头上的一个包袱,如果能说给你听,或许我就解脱了。
“我第一次见到小羽,他差不多和现在的海海一样大,眼睛大大的,皮肤很白,就像娃娃一样,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因为体弱多病,常年不见阳光的关系。小时候,我们四个堂兄弟关系很好,经常在一块玩,小勇小时候就像只猴子坐不住,小声很会念书但是也很顽皮,只有小羽一个不能出房间,我经常看见他独自趴在窗台上看我们玩,当时我就在心里下决心要好好陪他,照顾他。
“后来,我们渐渐长大了,事情也变得越来越不可抑制,是姑妈第一个发现的,然后爸爸也知道了,他给我一条路,到美国读书,如果能自力更生活四年,赚回一万美元,他就同意我们俩在一起,我答应了,为了小羽我没有学建筑,而是到哈佛念金融,四年里面,我和齐锐搞公司,做得很成功。当我拿到第一万美元时候,我高兴得想哭。
卫灵只见梁家俊脸上露出颇为自豪的神情,似乎看到当年他欣喜若狂的样子。
“小羽半夜一个电话,要我赶快回来,我以为他出事了,就提前半个月回国,没想到家里大变,爸爸半月前心脏病去世了,二叔和小声在他生病的时候,把资金都移到自己名下,立天变成了空架子。其实,我只想和小羽在一块,我不在乎那些钱,他们想要就拿去。但是小羽……小羽他一直在替我守着立天,尽他最大的可能,他那时才十八岁,什么都不懂,我不知道哪来的力量能让他一直撑下去,他把他从姑妈那里拿来的钱都用在资金调度上,连自己的病都不顾,还把爷爷留给他的白露园抵押了。我回来时,他都瘦得不成人样。
“我怎么能辜负他,我们用美国拿回来的三十万美元开始起家,重新把立天竖起来,可是二叔和家声不愿意看见我们做大,处处为难我们,小羽被逼急了,不知道他是哪来的消息,偷了韵声的帐本,以保证立天为条件。”梁家俊不禁用手仔细抚摩桌上的帐本,手里居然有几许错觉,好像是在触摸小羽柔顺的头发。
“他还是个单纯的小孩,怎么和二叔斗,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会下毒手,小羽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等我找到他时,他已经倒在白露园,临死还紧紧抓着这本假帐。”
卫灵看着撒满纸页的血迹,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现在你能理解了吗?”梁家俊盯着卫灵的眼,无限感慨地说:“我不能抹掉这些回忆,这是我欠小羽的,我告诉我自己,我得用这辈子的时间来怀念他。小灵,我说过把我的现在和未来给你,你能不能原谅我把心留一块给小羽呢。”
卫灵呆呆地看着他,下意识地点点头。梁家俊狂喜,搂着他喃喃说:“谢谢,谢谢……”
过了一会,梁家俊慢慢地合上帐本,说:“过去的我之所以能活下来,因为我心里有恨,我要给小羽报仇,当时我没有实力,靠姑妈那点愧疚才隐忍生存下来,现在终于到了我掌权的时候,我要他们一个个都付出代价。家声,你以为到牢里就安生了,还远远不够,凡是伤害过小羽的人我决不会轻易饶了他。”
话语里阴森恐怖的味道让卫灵发憷,他觉得冷,即使被梁家俊整个抱在怀里都觉得冷,忽然想起梁家勇的话,这样的梁家俊陌生得让人害怕。
如果伤害小羽有罪,那么抹煞他的人是不是也应该付出代价。如果梁家俊发现自己能看见小羽的灵魂,却没有告诉他……
自己会面对什么,根本不敢想象,卫灵心里升起前所未有的绝望,这段感情终究没有结果,完全看不到机会。
那个即使自己不愿,也不得不离开的日子,最终还是会来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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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过一个星期的功夫,梁雄裔觉得自己霎那间老了。先是手头上刚建成交付的几个小项目没有通过检测,中途搁浅,以往只要疏通好关系,就能一路绿灯,可现在一家城建局死拖不放,眼看就快过合同期满。其后,英雄旗下一小公司居然爆出材料不对帐的事,合同方不依不饶,直接追究责任,还是由梁雄裔亲自出面,了结此事。
说来说去,这几桩都是半大不小的事,麻烦不大,就是累人,好容易摆平了,也把人累的够戗。尤其是疏通的时候,梁雄裔觉得头上的白头发又多了几根。
终于能闲下来松口气,他心里还是惴惴然,祸事轮番上,真是未雨绸缪,梁家俊要动手吗,这就是他的手段,未免简单了些,总觉得要后头还要出大事a
贴身秘书猛得撞开大门,冲进来。
“总裁,不好了,出大事了。世博工地里的地坪不知怎么的就塌了,压了十来个人。”
梁雄裔煞白了脸,当时就觉得胸口发闷,呆了半晌还不确定地说:“你说哪?”
“世博啊……总裁,您怎么了?”
梁雄裔揉着胸口,挣扎了两下,最后还是歪歪的斜倒在办公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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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灵匆匆赶到医院,急诊大楼已经被记者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项目开工不到两个月,就出这么大的事故,何况还是世博这样受瞩目的工程,工人伤了十二个,两个当场就死了,现下,连总裁梁雄裔都心脏病突发送到这里,打工的和老板就住隔壁间,问问老天爷,这不是造化是什么。
“卫工程师,身为主要设计者,请问您对此次事件有何看法?”
“事故起因是技术问题还是设计问题?”
一进大门,卫灵就被记者缠上了,幸好边上闪出梁家勇,一把把他拉到病区,记者们看见英雄太子爷出来,拼命抓镜头,无奈被病区的保镖挡在门口。
“事情怎么样?”
“你问工人还是老爸?”梁家勇不禁苦笑,说:“情况糟透了,刚刚又有两个工人死了,其他几个重伤,老爸现在还在昏迷,不过应该没事,他这心脏也是老毛病了。”
“好好的地坪怎么会塌了的,不可能是设计……”卫灵喃喃说。
“设计当然没有问题,我估计……可能是……材料。”
“什么,你们怎么这么大胆,这么重要的工程居然还要赚一笔,这不是顶风作案吗?”
“你也不是行外人,这种事希奇吗,以前为了节省成本,克扣多多少少有一些的,世博那么重要的项目,老爸当然不会那么打算,但是下边的人贪过了头,所以……”
卫灵一听就愣住了,他从来都是只管干活,哪里想到这其中的套路。
“那现在你们打算怎么办?这可不是轻易了结的事情。”
“我也不太清楚,这事向来老爸和他公司里的人负责,我们只到设计这一关,你放心,绝不会牵连到你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卫灵急着说。
“我知道,可是你帮不上忙的,我不会有事的,再怎么说我也得为老爸守着这份产业,谁让我是他亲生儿子。”梁家勇笑了笑,忽然让人觉得猛然成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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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城风雨,招招摇摇过了三天,全市上下都对这次事件高度关注。市质监局专门成立了专项小组,下来特查,查来查去没有结果,听闻梁雄裔终于醒了,立刻抱病对死伤者家属进行抚恤慰问。
靠着在监管局的消息,梁家俊在第一时间里得到报告,当时,他正在和几个下属兼好朋友在立天的商务餐厅用饭。
“人心不足蛇吞象,我们这头还没开始收网,梁先生自己给自己捅了这么个大篓子,真是给我们提供方便。”齐锐喝了口红酒说。
吴浩紧接着问:“你们说下边会怎么样,英雄毕竟是多年的大公司,在政府关系复杂,加上这次又是这么大动静的工程,会不会顾及大家的面子,查来查去没结果,大事化小啊。”
“有这个可能,毕竟这事和市里面几个领导有关联的,以二老爷和他们的关系……”叶冲思量着说。
“那就索性把这层纸都捅破,见了光就什么都明白了。”梁家俊悠哉地摇着酒杯,说:“我们手里不是有整套的资料,不如做顺水人情送给人家。”叶冲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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