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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园-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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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卫灵第一个退出,忿忿然转背离开。回自己的房间,从窗户往外看,那小羽几乎和梁家俊寸步不离,紧紧挨在他身边,满眼都是自己的情人。
何苦呢,他根本就看不见你。卫灵贴着窗口,喃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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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你看看菜单这么安排成吗?”
梁家俊跨进大门,老梁恭恭敬敬来请示。
“行,就这么办吧,老梁,刚才在院子里画画的人,你认识吧。”
“他是我家那口子的外甥,叫卫灵,是建筑系的学生,成绩还不错,明年就毕业了,少爷,您看这孩子能不能到您手下做事的。”
“还行。”梁家俊喃喃,直爽泼辣的个性,大胆直面的眼神还真让他感到新奇。
正说着,远处天空传来一阵马达声,越来越近,在花园里布置的佣人纷纷抬头看,只见一架画得五颜六色、飞机一样的东西从天而降,渐渐的,还能听见上面人兴奋的尖叫。
“老三这家伙,真亏他想得出来。”
这不是,那东西摇摇摆摆掉下来,直往花坛里俯冲,在修剪完好的花丛里划了两道深深的沟,直到五十米后才完全停下来。一脚踹开挡风板,梁家勇猛地从舱里跳出来。
“大哥,你看我这机型改装得怎么样?”
“你飞了多少路?”梁家俊边笑,边慢慢走过去。
“从远洋机场到这里,今天爬高200米都没问题,宝贝真争气。”他炫耀地拍拍主机箱:“发动机完全是我自己改造的,酷不酷啊?”
“酷,要是你能把这个劲头花在工作上就好了。”
“别学我老爸,难得我能消停两天,才赶巴巴地提早来这。”
梁家俊笑了笑说:“二叔什么时候来?”
“他有生意,大概当天能来吧。”梁家勇拍拍舱里一个粉红女郎,浓妆的脸已经吓得惨白。
“醒了没有,丽丽,不是你自己吵着要上来的吗,胆子跟针眼那么大,怎么当我女朋友啊?”话虽这么说,花花大少还是挺怜香惜玉地把她扶起来。
“那我行不行啊?”另一个黑玫瑰从舱里探出头,蛇一样的手腕早就缠上他的脖子。
“就安妮最乖,亲一个。”
香艳场面闹得佣人们转头也不是,低头也不是。
梁家俊倒是司空见惯了,很镇定地吩咐:“把三少爷所有的行李都搬到最大的那间客房去,那两位小姐……”
“就和我一块。”梁家勇百忙之中抬起头:“别忘了加一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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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小羽的脸陡然出现在眼前,毫无血色的脸比他那身衬衣还要苍白,颤抖的手握不住水杯,啪,杯子应声落地,而他的身体也慢慢滑了下来,倚着窗台不住喘气。猛然一个呜咽,呕出一手的血,天旋地转,一头栽了下去,左手指关节僵硬发紫,最终还紧紧拽着一边的窗帘。丝绸帘子无声地盖在他睁圆的眼睛上,直到死依然是一副惊恐不能置信的表情。
冥冥中,远处传来一声尖利悲怆的惨叫。
“啊!”卫灵一个冷丁睁开眼睛,满头冷汗。
那是什么?从没有做到过的清楚真实的梦。
“醒了。”卫蔼君那张死人脸出现在天花板前,吓得卫灵又一个寒战。
“大姑,您站开点,吓死人了。”
姑妈也不恼,说:“穿戴好了就到大门口来,今天三太太回来,所有人都得到下面去迎。”话音没落,她就悄无声息出去了。
卫灵嘟囔着起来,十分钟后下楼,大门口已经黑压压地站满人,梁家俊站在最前排,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其他男女佣人排成三排,整整齐齐站好。老梁一个个看过去,严格检查着装。几乎不出自己房间的姑妈也站在队伍的最前面,看见卫灵出来,就对他招招手。
“大少爷,他就是我昨天说的,我那个侄子,卫灵。”老梁拉着卫灵恭敬地说。
梁家俊全然不像昨天初次见面的样子,一脸公式化,平淡却微微透露着威严的表情,他稍稍扫了一眼卫灵,没有说话。
老梁使劲拉卫灵的袖子说:“这孩子,这么没礼数,还不向大少爷问好。”
卫灵嘴角动了动,伸出手,大声说:“梁先生,我是卫灵,您好。”
梁家俊淡淡看了看他的手,轻轻应了一声,转过身去。
这是报复,他绝对是报复,卫灵强压着肚子里的火气,站到姑妈边上。
不出几分钟,打远处绿地车道上开来一辆漂亮的劳斯莱斯,绕过雕塑喷泉,在大厅正门停下。老梁立刻带着一个跟班走下台阶,打开车门。
一位尊贵的夫人下了车,完全的英伦风格打扮,圆边草帽,一身简洁得体的套装,戴白手套的腕上挂着一个金边白色小包,从外表看,顶多四十左右。
“哎,家俊,天气真热,舒娟,小海,快下车,到屋里去凉快凉快。”梁家俊微笑着去扶她的手。而一个穿水手服的小男孩从另一边车门下来,蹦蹦跳跳跑过来,一位少妇跟在他后面。
“大哥,好久不见了。”秦舒娟笑着和梁家俊打招呼。那男孩索性跳到梁家俊肩膀上。
“小水手又重了不少嘛,家声呢,怎么没和你们一起来?”
“他忙着生意,我们婆媳两个就自己来了。”梁连珠笑着说:“路上没有男人陪,倒轻松自在,就是这小家伙闹腾。”
“奶奶,我要吃冰,我要吃冰。”
“好好好,进去一边吹空调,一边吃,我的小祖宗。”
“我们进去吧。”梁家俊抱着小海在前面开路。
梁连珠边走看,惊喜地说:“这大厅布置得不错,还是当年那个样子,白玫瑰,我最喜欢的,插得很雅致啊,是谁的主意?”
“都是老梁办的,一切都和原来一个样,小细节都没忘记。”梁家俊笑着说。
梁连珠回过头,似乎要对老梁说几句赞许的话,斜眼却看见卫蔼君,脸色突然间变了变,随之,又顺着卫蔼君的目光仔细打量了卫灵几眼。
“老梁啊,你还是那么细心啊……蔼君,你……也一点都没变啊,还有,这个年轻人是……”
“他是我侄子卫灵,夫人。”
“哦,”梁连珠若有所思点点头,说:“家俊啊,我想到院子里四处走走,舒娟你带小海去吃冰,蔼君你和卫灵这孩子陪陪我就好。”
梁家俊对姑妈的决定有点意外,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卫灵一眼,不动声色地抱着小海和其他人进去。卫灵跟着两个妇人在院子里散步,直到院子最深处的凉亭里坐下,梁连珠凝神盯了卫灵好半天,叹了口气说:“孩子,你多大了?”
“二十。”卫灵被闹得一头雾水。
“小羽走的时候,连二十岁都不到呢。”梁连珠禁不住低下头,颤声说。
卫灵一愣,才明白原来她就是小羽的母亲,仔细看,两个人眉宇之间还是几分相似,正看着,他们的来路上出现一个影子,小羽慢慢走了过来,悄然站立在花坛边。
“这么说,你……你真的能看见?”
“呃,您指什么?”
“就是……蔼君说,你能看见小羽的魂,还能跟他说话。”
“是,我们能交流一下。”
梁连珠急切地说:“那,那你能看见他,他现在怎么样,是不是瘦了,你们经常碰面吗?”
“是,他经常在房子里走动。”卫灵边看亭子外的小羽,边说:“他很安静,不太说话,但是精神不错,他穿一件白衬衣,很漂亮。”
“你在看哪里,他是不是就在那里。”梁连珠猛地往亭子外张望,却什么也没看见。
“对,他在那,就站在花坛边。”
梁连珠徒劳地看了很久,忽然掩面跌坐在石凳上,含泪说:“可怜的孩子,我知道他的苦,他一直没有安息,还在这房子里徘徊,他是怨哪,他现在一定非常恨我。是我这个当妈的不好,是我害了他。”
小羽的魂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没有泪水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悲伤。
“两个儿子都是我的宝贝,我的心头肉,哪一个我都舍不得,可那会儿又有什么办法。我已经失去了小羽,没了小儿子,我不能丢下大儿子,我也是没有办法,小羽,你不要怪妈妈啊。”
卫灵听着,蹊跷之余也被母子俩悲伤的样子打动,禁不住走到梁连珠面前,柔声安慰说:“夫人,您不要太自责了,小羽他从来没有怨过你,您这样伤心他反而看得难过。”
这样说好吗,抬头看见小羽感谢的目光,卫灵继续说:“他现在在白露园还是过和以前一样的日子,心平气静的,反而比以前更舒服些。”
“不是,你骗我,他一个魂魄在这里徘徊,一定是永不瞑目的。”
“不,那只是他对这里执念太深,太想在这里生活下去,太想见到你们而已。虽然你们看不见他,但他可以在这里保佑你们,为你们祈祷。”
梁连珠抬头看了看小羽站立的地方,小儿子抱以安慰的笑容,她似乎有所感觉,说:“这孩子从小就心善,不管有多大的恨,受多大委屈,他都不放在心里,他是我最贴心的孩子,可怜你一个人留在这大屋里,身边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您看我不是可以和他说话来着。”卫灵连忙说。
“对,对,你来了就好,孩子,你千万要多住几天,要常来住,多陪陪他。”梁连珠连忙拉着卫灵的手,微笑说。
“奶奶~~~~~~~”小海的声音一路从花园那头传到花园这头。
“奶奶,我们一块去吃冰,小海给你留了很多,快快快。”小海一头扑到梁连珠怀里,使劲把她往外拉。
“好好好,小祖宗。”梁连珠起来,不忘对着花坛那边再看了眼,说:“卫灵啊,你就多住几天啊,还有,你跟小羽说,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说,我一定给他办到。”
“好。”卫灵点点头。
小羽在母亲出凉亭一刻,也回转头走了,让卫灵高兴的是,随风飘来淡淡的一句“谢谢”。第一次听见小羽说话,他的声音不高不低,非常好听。
当卫蔼君也要走时,卫灵忽然想起那个梦,问:“姑妈,听佣人说,那个小羽是生病死的吗?”
“我叫你来是为了安慰一个老人家,其他事,你就不用管了,这个家太大,其中关系多着呢,你别掺和进去。”
我不是早被掺和进来了,卫灵心里暗说,原本的疑团反而更加大了。
第二章
终于,梁家一年一度盛大的喜庆日到了,天刚蒙蒙亮,整个庄园就热闹了起来,七点钟第一批客人就到了,是秦山市孤儿院的小乐队,梁连珠要在下午主办一个慈善募捐演出。
那天天气很好,山上的雾气散尽,天空万里无云,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夏日。十点钟,佣人们忙不迭把鲜花搬进客厅,五彩纷呈的花朵把大厅打扮得更加漂亮,早上就到的客人们在那里用午饭,对美味的佳肴和幽雅的用餐环境赞不绝口。
梁连珠特别钟爱卫灵,在一群社会名流和贵族中特意安排了他的位置,虽然在座位上正襟危坐很难受,可冲着从没吃过的法式大餐,卫灵还是欣然前往。
梁家俊看见他又有点吃惊,却只瞄了数眼,就不再注意。卫灵乐得缩在餐桌一角,大口大口享受。
慈善募捐会上,女客占了大半,聚在花厅聆听演奏,那些穿戴一新的小孩,不管孤儿少爷,都在温室专门开辟出来的儿童玩具室里打闹,时不时往花厅穿梭。
小海闹得最凶,一头的汗,猛地从泡泡球里钻出来,边跑边喊:“奶奶,我口渴,要喝可乐。”
梁连珠正和儿童乐团团长说话,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杯子,又回过头去。小海加快速度,冷不防脚底一滑,摔了。“哇——”,眼泪就像开了闸的水,止也止不住。
“唉呦,这是怎么了,乖,摔疼了没啊。”梁连珠心疼地搂住他,冷眼对几步外的秦舒娟说:“你怎么搞的,孩子摔了,也不会扶一把。”
没等秦舒娟说话,她就抱着小海坐到餐桌边使劲哄,留下秦舒娟一个人闹得尴尬。
这个小插曲似乎没有扫众人的兴致,热闹气氛依然。可卫灵很清楚地听见身边两个中年夫人的交头接耳。
“梁老太太是不是和媳妇处得不好啊,这么大场面闹得人家没台阶下?”
“你不知道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她媳妇样样都好,就是肚子不争气。”
“她不是有个儿子吗?”
“那个是她从孤儿院领来的。”
“啊?”
“你想想,以梁家那么大户人家,怎么会走到领养这条路,你看看这孩子和梁先生多像,说不定是外面女人生的,顾全她秦家的面子,台面上说她领的。”
“没错,还真像。”
站在富贵顶端,总免不了被人家说三道四,卫灵听了,对已经能自然说笑的秦舒娟投去同情一眼,温室里的空气让人发闷,他取了一大盘食物大步走了出去。
懒洋洋到栗子树下享受美食,耳边拂过夏日湿润的微风,说不出的惬意啊。
“真的这么好吃,分我一点?”梁家俊从树阴另一头走过来,怀抱双手笑着说。或许是气氛渲染的关系,他现在的脸一点也不严肃,调侃的语气倒像是一个多年老友。
不愧是商人,变脸真快。
“不会吧,大少爷,这屋里屋外都是你的,不必抢我这里可怜的一点吃的。”
“按你的道理,这盘东西也应该是我的。”
“我从里面拿出来是经过劳动所得,要吃您尽可以到里面吃。”
梁家俊无话,走到他身边,不顾身上昂贵的西装,和他并肩坐在草地上。随手从他盘子里拿了一个鱼卷塞到嘴里。
“喂喂,注意形象好不好,你是主人,不用到里面应酬吗?”
“今天做东的又不是我,露个脸就行了,晚上就得忙了。”
卫灵作罢,低下头继续和食物交战,刚塞了口肉卷在嘴里,梁家俊忽然伸出手抓紧他的下巴,逼得他直视自己的眼睛。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姑妈对你这么看重?”
卫灵对他轻佻的手势非常厌恶,怎么着,你是把我当女的。
“放手。”想大喝一声,却被食物堵了大半,飞出来的肉末子让梁家俊松了手。看他嫌恶地抖抖手上的末子,卫灵心里暗爽透了。
“难道没人教过你吃东西不能说话嘛。”
卫灵好不容易咽下去,张开嘴巴说:“抱歉,我是穷人家出身,能吃饱饭就好了,不知道什么叫礼数,再说,不是你逼我说话的?”
梁家俊不怒反笑,说:“你这人还挺有意思的,从来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
那是你孤陋寡闻,听惯了奉承,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是吧,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
“老梁想求我给你安排个工作进立天,可你这么叛逆,压根不想去吧。”立天是梁家旗下最主要的公司,做土地房产开发,是秦山市的龙头企业。当然薪水福利都是一流的。
“我想啊,要是你不要我,我也有真本事,不怕没饭吃。”卫灵自信满满。
说简单好还是说纯真好,梁家俊看着他有朝气的脸,忽然觉得很羡慕。
“你……才二十岁吧?”他喃喃说。
真的很年轻,自由自在的,心比天高。忽然回忆起自己二十岁的时候,也是这么冲动,不,有过之而无不及,曾几何时,热情不再,一颗心冷了老了。想起逝去的小羽,时间让他永远停留在二十岁,大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的时候,他就走了,是自己没有保护好他。梁家俊一阵心酸,下意识摸了摸胸口。
“大少爷。”老梁从花园那头过来,说:“大门口打电话来,二老爷和表少爷的车已经到了。”
梁家俊立刻起身,掸了掸身上的草屑,不疾不徐走了。卫灵发现他的脸又变得平板,那悠闲自得的表情,或是刚刚沉痛缄默的样子都不复见,取代的是沉稳,或许还有一丝阴谋的味道。摇头暗叹,这人真的很有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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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大门。
梁雄裔支着金边拐杖,慢慢走下车,他现年五十六,头发有些花白了,缺少运动的脚已经步履蹒跚,但是细心人可以从他镜片后面时常微眯,偶尔有精光闪射的眼间看出,这老头还精神着呢。
一辆黑色保时捷呼啸而来,一个刹车稳稳停在左边。梁家声打开车门,把钥匙交给跟班,笑着说:“二叔,好久不见,您老气色真好啊。”
梁雄裔哼了一声,说:“老了,都动不了了,怎么及得上你们年轻人。小声啊,听说你前阵子在证券市场风光得很啊,上星期那石油让你挣了好大一笔油水,啊?”
“瞧您说的,那都是些旁门左道,不能跟您比,您上个月拍金水湾那块地,策划空前,业界都惊叹不已,我好多地产朋友都对您佩服得五体投地,您是公认的地产龙头。”
“呵呵,我这也是被逼的,现在你们小一辈人材辈出,我这老头要再不动动窝,就只能退居二线了,被人踩在脚下玩了。”镜片反光一轮,眼神里透着阴险。
“都是些毛头小子,二叔您别和他们一般计较。”梁家声知趣地打哈哈。
梁雄裔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在秘书的扶持下,一步一步走在前面。路过中庭游泳池,梁家勇正和他那两个女朋友玩得欢。
“原来小勇已经先到了。”梁家声也看见了,笑着说。
“哼,这小子,我看他先前乖乖上班了,就先放他出来了。”梁雄裔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气得要命。这个儿子文不行,武不行,每天就知道玩,正经事一点也不上心,真不知道自己以后的位子他要怎么把,看看自己两个侄子,如狼如虎,再两年羽翼满了,就更加难对付,唉,他这么辛苦都是为了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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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下午的义演相比,晚上的宴会更是镀了层金,香溢满堂,珠光宝气,客厅里传来阵阵音乐声,夜空中回旋着华尔兹,明亮的灯光从百叶窗里透出来,五彩缤纷,连天上的星星都为之黯然。
晚餐开始前,夫人们在休息室说笑,先生们在大厅旁各个开放式包厢里闲聊。大门口,来自各地的宾客正络绎到来。
作为主人之一的梁家声在大门口,见邀请的贵客到了,连忙上前招呼。
“我说齐行长,你这个大忙人可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会待在马耳它避暑?”
齐锐是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三十左右,剪裁得体的上装把他挺拔的身材突现出来,热带炙热的阳光在他脸上留下层健康的黑色,显得更加健康精神,他这一进来,引来许多小姐太太的侧目,可惜他那没有笑容的脸却又带着些森冷的味道。
“怎么这副样子,精神点,精神点,不知道的还以为惠丰银行要倒了,这里耳目太多,你这个总裁可要给人家留个好形象。”
“精神,如果你连夜坐了二十个小时的飞机,又坐了十个小时的车,连衣服也是在车里换的话,你还有没有精神。”
“你那架红色宝贝呢,我不是说过这里有平台的,你直接飞过来不就行了。”
“别提了,那飞机被我大哥借走了,他是老大,平白坐董事拿份子,我这个小弟既然有个好听的位子坐,那就得没日没夜的干,连一个月的假都度不舒服。”
“行了行了,我理解,我们都是劳碌命,您大人白忙之中能抽空过来,寒舍蓬荜生辉,荣幸之至,你在这多玩两天就当继续渡假,呵呵,惠丰没了你,一时不会倒吧。”梁家声笑着拉他进大厅,说:“对了,我来给你介绍我大哥,你还没见过他吧,他可是你们行里的大客户。”
“素有耳闻,神交已久。”齐锐耸耸肩,说:“老实说,根据我的惨痛经历来说,勤奋的弟弟后面一定有个白食的哥哥,看你这么拼命敛财,你那大哥不会……”
“别胡说,小看了他,有的你吃亏的。”
梁家俊正坐在沙发上,和一个大腹便便的客人说话,看见他们两个过来,便站起来。
“我想你不用介绍,在金融杂志上早有见到,惠丰的齐行长,你上个月的金融报告书我很喜欢,写得非常有深度。”
“大哥,你不知道,他也是秦山一高毕业的,是我们两个的校友。”
“是吗,世界很小啊。”
“我在学校里就听过学长大名,可惜我进去时,您已经毕业了。”齐锐笑着回答。
又一批客人到了,是祖上的挚交,梁家俊不得不告辞他们两个,到门口去欢迎。
梁家声拉着齐锐到一个角落里,假装漫不经心地说:“这么说,我大哥在你那里集了不少钱?”
“差不多吧,我记得他六月贷了五千万。”
“他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他拿了足够的地产做抵押,利息照付,难道我不做他的生意。不止他,连你那个二叔——我就见过一面,是不是就坐窗边的老爷子,他也贷了一笔钱,足足一个亿,好家伙,今年光是你们一家两笔生意,得把我们的金库掏空了。”
梁家声低下头,喃喃说:“他们难道是冲着年底那个项目。”
“你担什么心,现在他们两家手里的钱都没你多,你不是在期货那赚了一大笔,都不知道你是哪来的消息,石油这么抢手,怕不是进了两千万吧,真不够意思的,这么多年朋友,也不知会我一声,让我借借光。”
梁家声还是沉着脸,一眼看过去,梁雄裔身边多了一个中年人,是国土局的机要秘书。
“林秘书,难得来我们这做客,您随意啊。”梁雄裔笑着说。
林占光是知识份子家庭出身,虽然官场沉浮二十年了,可像梁家这么富贵的场面倒真没有见过,事事觉得新鲜。
“来,来,抽根试试,这是南美的雪茄,都是纯巴西烟草做的,够劲,我刚抽第一口后就迷上了。”
林秘书欣欣接过,抽了一口,十分受用。梁雄裔笑着说:“这东西家里多的是,改明天您带回去几盒。”
“不必,不必了,还让梁董这么破费的。”
“都是家里有的,什么破费。”梁雄裔在他耳根边说:“我让人放您车里。”
林占光默许了。梁雄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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