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幻世尘缘-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是紫金匣,匣上锁着重环锁,与自己拿到手的那个一模一样。
这个聂凌煊!青婵摇了摇头,有必要偷回这个匣子吗,还藏得这么隐秘!
可是,一拿起匣子,青婵就知道自己错了,分量不对,这匣子里有东西,不是自己原来得到的那个。她打量着匣子上的重环锁,嘴角掠过一抹浅笑,才形成于脑中的假设更闪亮了一下,没错,也许聂凌煊和自己一样都没有用真名,他应该是朱世擎家的人,十多年前朱家的败落与那司空老儿可是有些关联的啊。还是在当初打算灭青阳堡时,为了知己知彼,她曾特地令曹福彦去调查可能与刘宏啸有过秘密交往的人,那时就查到了这个京城首富司空探德,只可惜此人神秘得很,发迹前的经历渺不可寻,与刘宏啸的关系更让人摸不着头脑,反倒是与朱家的一段纠葛竟在不经意间让她弄了个清清楚楚——只因与青阳堡无关,当时没有多想就丢开了,谁知到了今日却成了解开这一连串谜团的重要线索。天下的事就是这么有意思,青婵心想,好一个聂凌煊,只怕是司空老头儿也被他蒙在了鼓里。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青婵将匣子藏在怀里轻轻出了耳房,小心翼翼的朝后院走去,她不准备再去前院了,起码今晚上不冒这个险。她要回去,回司空府去证实她的那些猜测。好久没有和穿云蚤联系,又到了用他的时候。但愿聂凌煊这几天都不要去那个耳房才好,否则看到满屋子的脚印儿势必要搬家不可,更别说知道丢了紫金匣。
青婵似乎已看见聂凌煊慌乱的模样,却万没想到一刻之后该慌乱的人就轮到了自己——分明有人从天而降,落在了她身后,不声不响的悄悄跟着,而她不敢使出轻功快速脱身,还得装作毫无觉察的模样。
是谁?青婵脚下慢慢走心中却急急追问。不会是聂凌煊他们吧,还是又是即隐跟她开玩笑。不,不会是即隐。背后那人也小心翼翼的加快了速度,似乎既怕被她发现又想快点追上来的样子。越来越近了,她想,可以回头了,要装作吃惊慌恐的样子。
她回头,同时,那人紧紧捂住了她的嘴。
“别喊,是林姑娘么?”那人压着嗓子问得很快,声音却颇熟悉:“别怕,我是金越,跟我走!”
金越?松了口气的青婵旋即又感叹起来,怎么尽是这些离奇的相遇。幸好此番装得像,没露出一点破绽!她由着金越带着自己腾云驾雾一般,顷刻就出了聂宅。
“你怎么来了?”青婵问。
“我还要问你呢?我看着像却不敢认定,又怕惊着你,万一喊起来让聂凌煊发现。”金越眼里明显闪着兴奋的光彩:“这下好了,总算找到了你,伊凡也可以睡个好觉了!”
“怎么,你遇到他了?”
“何止是遇到,我们在一块儿。快回去,还可以给你引荐一个人。”金越嘴上说着,脚下一刻没停,转眼已进了城。
青婵猜想那八成就是洛东涯了。不过也许,也许是李酥酥呢?好吧,她改变了计划,去看看也好。
等青婵随着金越进了城郊破庙里他们的那间小屋,坐在桌边的伊凡立刻腾地站了起来,却又半晌没有言语。看到这情景,金越咧嘴乐了。
“嗨,嗨!呆了?人我可给你好好带回来了,怎么谢我?”
“章大哥不认识我了么,这么只管瞧……”青婵不清楚自己的声音何以要这么小,脸上也被他瞧得有些辣辣的。
听她如此说了,伊凡才快步过去不由分说地抓住她的手。对面的洛东涯笑而不言,抱着他的大酒坛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他们究竟把你弄哪儿去了,上天入地都没见一点影子!”
金越在一旁点头笑着证明道:“没错,这些日子整个京城都快被伊凡翻了个底朝天呢!”
青婵自然只能胡编一气。
“还多亏即隐救了我出来”末了她说,这一句倒是唯一的大真话。“谁料途中又与他走散了。在客栈中无意间听到聂凌煊提起酥酥的名字,就悄悄跟了去想弄清楚,谁料竟遇着了金大哥。”
“青婵,你的胆子也太大了!”伊凡只淡淡抱怨了这一句。他真不知该说青婵什么才好,离开了魔爪不先想法子通知自己倒去跟踪聂凌煊,她当真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感受吗?自从她失踪以来,伊凡哪天没在责骂自己大意,所有找寻的日子都是加在心上的酷刑,越是努力去找结果越是失望,越失望就越担惊受怕,这些日子他何曾吃过一顿舒心饭,睡过一个安稳觉!那种煎熬青婵难道真的理解不了?还是根本不曾把自己放在心上?当时他和风雪老道等人早已公开了行踪,她要找到自己或带个消息过来都不是难事呀。
可是青婵哪里知道伊凡的心思,此刻她只想尽快把话题从自己身上引开,便赶着问金越何以也要去聂庄,丝毫没留心伊凡的神色变化。
金越却来了劲头:“我已找到了杀死司空珏的真凶!”
“是聂凌煊吗?”
“咦,你如何知道?”金越惊奇的盯着青婵。
“猜的”青婵淡淡一笑,“你已找到李酥酥了吗?”
“找是找到了,不过”金越的眼光一时严肃起来:“不过,她已没法为我作证了。”
“怎么,她死了吗?”青婵惊道:“聂凌煊杀的?”
“林姑娘可真厉害。”久未开声的洛东涯此时突然插了一句,他盯着青婵,两眼亮晶晶的,“叶舜龙下的手,其实也相当于是姓聂的所为。”
“我只没想到聂凌煊这么阴险,连酥酥也要算计!”金越恨恨道,他曾真心把姓聂的当做自己的朋友,以为这是此趟京城之行的最大收获。见青婵不甚明白,他便把所知道的又细讲了一遍。
原来,那日聂凌煊假意接酥酥入府,暗地里却指使客栈掌柜叶舜龙将她带到司空珏的房中,他自己则扮做夜行人引金越到了司空珏的院里。金越正撞上司空珏的无礼行为,岂能袖手旁观,便出手救下了酥酥,司空珏则在拉扯中撕下他的一片衣角。
“我当时也没放在心上,谁知到了第二天司空珏就死了,暗器和衣角都成了我杀人的证据。”金越道:“其实是聂凌煊随后用我的暗器下的手,他一直就在司空珏的房外。”
“可是李酥酥不是也指正你杀人吗?这么说一开始她就在和聂凌煊作套子。”
“不,酥酥开始并不知情。当时我问她去哪,她就直说要上聂凌煊那儿,还再三央我陪她同去,到了聂凌煊房里,聂却不在。如果是和姓聂的一起作套子,大可不必让我发觉聂当时不在房中,要知道那已是三更天了。”金越顿了顿,又道:“我正是想到此点才开始怀疑聂凌煊。”
“可李酥酥为什么——”
“为什么要诬陷他是吗?”洛东涯指着金越打断青婵:“因为她太糊涂,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司空珏院里的人都知道酥酥事发当晚也到过司空珏房里,是以她也成为被逼问的对象,其实她倒是不久就知道了真凶,也知道聂凌煊故意以她为饵引我出手一事,可为了维护聂凌煊她最终还是顺水推舟地把罪名搁在了我身上。”金越苦笑道:“直到叶舜龙将她囚在聂家老宅,她还对姓聂的抱着幻想,不肯随我出去证实事情真相,只是出于内疚才告诉了我实情。”
“叶舜龙就是那个成天打瞌睡的吗?”
金越点点头:“熙春客栈的掌柜,没想到身手还不错,只是心肠太毒。”
“我却不知道姓聂的何以要害我,司空府投毒的事也是他做的,目的还是取我性命,不想误伤了般若前辈。”
青婵笑起来,都是姓聂的在作鬼,事情果如她料想的一样。见洛东涯向她望来,便问起了般若夫人的情况。
“幸好当日你没把解药给洛大侠”金越也笑起来:“我们都听说了。姓聂的投的是‘阴阳脸’,‘阴阳脸’分两次下药,第一道毒并不难解,他让雪儿送的‘解药’才是最致命的第二道毒。雪儿却完全蒙在鼓里。”
洛东涯却斜了金越一眼冷冷道:“家师通晓各种奇毒,岂会不知‘阴阳脸’?当日就算她‘好心’给了我‘解药’,我也不会接,相反,我会立时拿下她。”
“为什么?”只听口气,青婵就知洛东涯怪她。望着一脸傲气的洛东涯青婵也毫不示弱地问,一双俏眼盯着洛东涯的棕黄面孔,没有一丝要退让回避的样子。
洛东涯反倒有些受不住了,转过脸又喝起了他的酒,边喝边道:“家师料到下毒之人会接着下第二道毒,所以有意搬了出来,隐瞒自己中毒的消息,只说中毒的是金越他们,以静观其变拿下下毒之人。谁料姓聂的太狡猾,自己不出面却骗司空小姐出面,你又在中间横插一杠子。你以为你做得很出色吗?家师当时就在楼上观察你,你却浑然不觉,一支凤钗就想引得我们的信任,你也太轻视我们了。要不是知道了你的身份,又没见你拿出所谓的解药,你还想出熙春客栈?”
受到此番抢白青婵却不服气:“你怎么知道我身份?”
洛东涯哈哈大笑起来:“要知道你在房中与刘姑娘说了些什么,对我可不是难事。”
“你偷听!”青婵有些气急败坏,此人莫非是鬼不成,当日自己特别注意了留心外面的动静,不觉得有人在外偷听呀。想了想又冷笑起来:“既然这么厉害,怎么还是中了第一道毒呢,我若是聂凌煊就不会用什么‘阴阳脸’,一定选最毒的,看你们怎么办!”
洛东涯呛了口酒,一边咳嗽一边笑个不停,两道浓眉耸起来,很感兴趣的瞅着青婵涨红了的脸:“倒看不出你这么争强好胜。老实说吧,这就是你不如姓聂的绝的地方,他聂凌煊是想让司空雪亲手杀了金越!”
“啊?”饶是青婵再处变不惊,这回也张着嘴无话可说,她的确没想到这一层,更没想到聂凌煊竟阴险到这个地步。“原来他的心机如此深。”青婵喃喃自语道。
“可是我并没得罪过他,难道仅因为雪儿,他就要至我于死地?”金越心地善良性情温厚,总不愿相信人心会险恶至此,“再说司空珏怎么也算是他家老爷的儿子,雪儿的亲哥哥,不喜欢也不该杀呀,只是为了陷害我?”
“论理司空珏也该杀。但是聂凌煊所为也许不只是出于嫉妒这么简单。有一种结果因为并没有真正发生,所以一直被我们忽视了”久未出声的伊凡此刻插了话,他靠着窗神情冷峻:“聂凌煊先杀司空珏嫁祸小金,后又故意在司空府下毒,却让人们认为是司空探德干的,这就可以挑起白庄与司空探德间的争斗,司空探德是般若夫人的人,司空探德要是吃了大亏,般若夫人该不会不管——”
“这样就能挑起我们与般若夫人之间的矛盾!”金越接过话头道。
“虽然实际情况并没有按这个进展,但并不表示他没有这个动机,也许他就是想打破司空探德、我们和洛东涯之间的和谐局面,只是不知他是冲着我们来的,还是幽明珠来的。”
不,他是冲着司空探德的命!青婵望着伊凡,开始还在心中频频点头,此刻却几乎喊了出来。然而她忍住了,想想怀里的紫金匣,她总不能掏出这个来给他们作解释吧。
“家师不会真正为司空探德出头。他原是我般穆师叔的弟子,因为做错了事,早已被废去武功赶出了双灵门。”
青婵暗暗点头,即隐摆的家谱果然不差。再一想自己那三个师父当初也被赶出了灵珠派,般若他们又自创了双灵门,看来自己与他们之间这一点师门关系也不过是微乎其微的了。
金越突然笑了起来,道:“听说何魔倒是要为司空出头呢。司空探德几乎是倾囊而出的满招待。他也不想想,何魔会有那个闲心?”
“只怕也是为形势所迫。”伊凡叹道:“聂凌煊虽然可恶,但在整个司空府畏何魔如虎的时候能不屈从于那个魔头,倒也不失男儿血性!”
青婵一时愕然:“怎么,你知道?”
“也是听说。”伊凡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江湖上传个消息是很便利的。”
青婵愣了一下可还没来得及多想就听洛东涯突然骂了句:“哼,男子汉大丈夫利用女人设阴谋来图自己的利益还谈什么血性!”
众人听说都沉默了一会儿,青婵又转头和金越聊起了司空雪。
伊凡看着青婵暗暗叹了口气,说了句“不早了,散了休息吧”,便独自一人踱出了门。
直至此时,青婵才突然发觉今日伊凡的神色很不对头。
第二十七节
青婵没想到今夜的月光会那么好。她看到伊凡一个人坐在破庙外高高的废石基上吹着箫,不时一阵凉风将他的长衫微微拂起,月光下他的侧脸:高高的额头、挺直的鼻梁纹丝不动如同雕刻出来的一样漂亮。箫是白玉的,光洁莹润。青婵突然想起了她的那支碧玉箫,那还是即隐送给她的。青婵想怎么没有带那只箫来呢,否则可以和他在这月光下合奏一曲。即隐让自己去小离谷——他的话或许没错,自己与伊凡终究是没有结果的。可是,青婵再也弄不明白为何偏偏要倾心于章伊凡呢,看到他心中就会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像无数的蜜蜂在心头攒动,竟让自己难于把持。去小离谷?不,再也见不到伊凡的日子会是个什么滋味!
箫声中分明透着忧伤,青婵痴痴的听着,再也挪不动步子了。伊凡今天怎么了,对自己淡淡的。
人就是这么矛盾,当伊凡追着自己嘘寒问暖时,青婵躲之唯恐不及,就怕一时的亲近过后会难于自拔;可是当伊凡真的冷淡下来时,她何以又要如此的不安和失落呢?这次伊凡没有围着她问长问短,分开这么久了,除了初逢的一刻便再没见他眼里燃出热情,连为自己打扫临时休息的房间时神情都是冷冷的,最后还一句话没说的离开了,这些在从前都是没有过的!他今天怎么了?是自己做错什么了吗?还是说错了什么?
“伊凡,你有心事?”
箫声戛然而止。不知又沉默了多久伊凡才慢慢转过脸来,无悲也无喜的脸上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落寞。“没有”他说,接着又吹起了他的箫。
青婵呆呆的站在原地,咬着嘴唇,好一会儿才一句话没有的回了房。
伊凡又吹了片刻才缓缓的放下玉箫,他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回忆起了与青婵相处的一段段往事。突然他笑了起来,自己太一厢情愿了不是吗?只因为自己的心中充满了痴情,只因为在小离谷的崖洞里青婵舍身救了自己,就一厢情愿的认为她也是深爱着自己的。“这不是自欺欺人吗?”伊凡对着明月自言自语道:“她救你不过是因为当你是朋友,不忍心你就那么送命。此后她何曾对你有过半分亲近!”
没有,真的没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伊凡从头想到尾也只记得青婵淡淡的声音和偶尔淡淡的笑脸,倒是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总寻着机会与她亲近。
“可她只是躲着你、冷淡你,不是吗?”伊凡长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青婵对他与对别人原没有什么不同,不,甚至更冷淡,又怎么会在意他的感受。
她如何会知道自己这些日子的焦虑?也许就算知道了,也只不过当作是小题大做一笑了之吧,何必说与她知道,伊凡想。伊凡其实也是一个颇自负的人,因为爱,他可以竭力付出自己的所有,但是绝不会为得到爱而摇尾乞怜。
今夜对伊凡和青婵来说都注定了是一个长长的不眠之夜。
第二天伊凡说要送青婵回城南风雪道人那边。
“你们先盯着聂凌煊,别让他跑了”伊凡对金越他们说:“看看他神出鬼没的究竟要干什么!我去去就回来”
“放心吧!”金越乐呵呵地取笑道:“暂时给你放几天假,你和林姑娘也好好聚聚,只是别把人家又弄丢了。”
又说:“雪儿在这边,我自然是不敢大意。”
伊凡看了看坐在一边的青婵,勉强地笑了笑。金越与司空姑娘两情相悦哪里会明白他的苦,他还不如那边一心喝酒的洛东涯——如今他已知道洛东涯与司空雪的关系单纯得很。真羡慕他呀,无牵无挂的多么潇洒自在。伊凡知道,自从见到青婵,潇洒与自在就与他无缘了,患得患失的他怎么再去啸傲风月!青婵冰得像块捂不热的冷玉,而他却做不到慧剑斩痴情,活该他多情总被无情累了,这是他昨夜一夜未眠得出的结论。想到此处,他苦笑了一下,见青婵也正望着自己。
“我,我头疼的利害……”青婵撑着脑袋,吞吞吐吐道:“可能……可能走不了了。”
伊凡吃了一惊,看看青婵的脸色,只觉得果然很不好,一时又忍不住担心起来。“病了吗,还有哪儿不舒服?定是昨夜受了风寒。”他将青婵重新扶到床上,决定不走了,自己留下来照顾青婵,暗查聂凌煊的事都交与了金越和洛东涯。
金越二人一走破庙里立刻冷清下来,青婵原以为伊凡会留在房里陪她说话聊天,谁知整整一天,伊凡只是闷声不响的做着劈柴、做饭之类的活儿,除了嘱咐她好好休息外再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事情做完了就一人坐在门外台阶上喝酒。看到他这样,青婵也甚觉无趣,却又不知如何得罪了他。昨晚既已碰了壁,如今青婵更赌气懒得再问了,只把事情在心里揪着。要说青婵本来也没什么病,只是因为不愿去翁郁泰那里才胡乱找了个头疼的借口罢了,谁知这一天下来,心情郁闷加之一连几日没休息好,傍晚时竟真的头疼脑热起来,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抬不了身,慌得伊凡又是端药又是送水,十分殷情的服侍了几日,这才又慢慢地转好了。
这一日黄昏,洛东涯像往常一样回来,却半天没见金越的影子。
“我与他一早在城门口分的手,”洛东涯酒渴如狂,一进门就凑着酒坛子猛灌了几口,“我去了城里,他跟踪聂凌煊,约摸不久也要回来。”
洛东涯略略说了金越的去向后便讲起城里的情况。他说何魔仍待在司空府里,不过没了动静,倒是雷寄语那里又送来几个帮手,不知都是些什么角色。洛东涯在路上还遇着风雪老道,听说他们和般若夫人又住在一起了。般若夫人很抱怨英雄帖散出去却没见着林青婵的影子,冲着老道发了一堆臭脾气,那翁郁泰也不是好性子的人,两人住在一起天天抬杠斗嘴。
“这会儿还是别让林姑娘过去比较好”洛东涯道:“去了肯定招架不了家师的压磨。她老人家的脾气是没得治了。”
“哦?”听洛东涯说自己师父的口气,伊凡心中暗笑,故意道:“背后指责恩师,这好像不是为人弟子该说的吧”
谁知洛东涯毫不以为然,瞅都没瞅伊凡一眼,淡淡道:“事实就是如此,你怎样做了就得不怕别人怎样说,这和做师父做徒弟,当面背面没什么关系。”
“看不出你这人倒是直来直去的”青婵道:“做错了也不怕别人说吗?”
“人说你错的你认为你对,就不在乎人说;人说你错的你也认为你错,就得感激人说,怕什么!”
伊凡和青婵互相看了一眼,都点头笑了起来。
三人这么聊着一直到了上灯时分,看看天色,正说起不知金越去了哪儿,就见他急匆匆的闯了进来,一脸尘土,身上的长衫也变得破烂不堪。金越显然没工夫理会众人惊疑的眼神,一进门就不由分说抢过洛东涯手中的酒坛子只管猛灌,喝了几口,他又将坛子塞回给洛东涯,嘴里直嚷嚷:“不行不行,渴死了,有没有茶?有没有茶!”
“有酒还解不了渴,要茶!”洛东涯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
伊凡忙递了盏茶给他,谁知一盏不够,又连递了几盏,金越才缓过气来。
“小金,出了什么事?”伊凡拉着他坐下,问道。金越一向儒雅,没有特殊的事,不会弄成这样。
“莫提了莫提了,差,差一点再回不来!”金越一边喘着气一边道:“姓聂的是在寻一处,一处藏宝的山,山,山洞。”
原来金越连跟了聂凌煊几天,都在半路上莫名其妙地跟丢了,心中着实憋着一股劲。这次他使了个巧,在姓聂的必经之路上事先装了一枚特制的小钉,钉后拴着极细极长的银线。聂凌煊经过时,钉子钉在了他的鞋上,金越一路放银线,就这样一直跟到了一个怪异的山谷里。
“难怪原先跟不上,我们常走的那条山路原来还另有蹊跷,踹翻路边的一块青石,竟然旁边还有一条密道。”
“你的点子也很绝嘛,这不就是放长线钓大鱼嘛。”
听伊凡这么一说,金越也呵呵笑起来:“可是你不知道,我却几乎成了那条鱼了。”
见大家不明白,金越只得将聂凌煊最终发现了银线以及和自己交手的情况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真没想到姓聂的功夫那么好,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能借着地势崎岖和身上的几只飞镖勉强支撑,被赶得满山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