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幻世尘缘-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婵隐约感到了某种向她逼来的潜在危机,而越当此时她那遇事向前毫不退缩的斗志便越要被激发。这似乎是她与生俱来的本事,当年天矶三绝就依此认定她是做杀手的最好材料。果然,就连洛东涯对这眼光也似乎有些招架不住。
然而伊凡却没有注意,对洛东涯的话伊凡自有他的想法,只见他立即应道:“青婵现在抱病在身,没有精力和你师父一争高下。再说我们也没答应接受这场比试。”
“是吗?林姑娘也不愿意吗?有此扬名天下的机会,不知有多少人正望着你呢!我此来只是替家师传个话,三天后在一笑阁恭候姑娘大驾。不过咱们有言在先,这次姑娘可别又玩失踪的把戏,家师已没有耐性了,白庄所有人的性命将是你届时缺席的代价。”洛东涯挑起嘴角,眼光依然怪怪的:“当然如果铲除白庄正中姑娘下怀,那我们也没办法。”
“你!”青婵心中有些慌乱,这姓洛的今天怎么了,难道他也知道了些什么?
“洛兄,我章伊凡敬重你是条汉子才尊你一声兄长,你可不要欺人太甚,你话里有话只顾对青婵冷嘲热讽的,是什么意思!”
洛东涯看了看伊凡又看了看青婵,半天才淡淡道:“有吗?我只负责来传个话,别的就不多说了。三日后一笑阁见,各位好好保重就是。”说着旁若无人的转身离开。
“这家伙中邪了,狂得了不得!”见洛东涯就这么走了,伊凡呆了呆,忿忿道。
金越显然也没弄明白,站在一边神色略有些过意不去:“我也没想到他会这样。他来找我说是要见你,谁知抢着跟进来了。”接着又劝青婵道:“林姑娘不必理他,这人想必也与他师父一样,说话做事总要让人摸不着头脑。其实人还是好人,他不过有口无心想到哪说到哪,应该没什么恶意的。”
青婵淡淡地笑了笑,金越比原来苍白多了,可性情脾气却仍然未变,还是那么的温文尔雅,那么的为人着想,不疑人不负人。她叹了口气,她心里清楚洛东涯之所以这么说一定有理由,必然是知道些什么了却还不肯说破。只是,谁告诉他的呢?
“你也听说司空雪的事了吧,小金能熬过来真不容易!”等金越一走,伊凡叹道:“谁能想到好好的一对竟是这样的结果,你是没见他前几日的模样!”
“他——”青婵顿了顿,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好轻轻道:“谁想聂凌煊竟会做出那种事情。”
“还有何魔!不是她哪会有此事……对了,青婵,这段日子在小金面前可千万别再提这两个人的名字啊。”
第三十一节
三天时间过得很快。自从司空探德的熙春楼被一把大火烧尽后,城北的一笑阁就接替熙春楼稳居了“京城第一酒楼”的宝座,真正成了司空家倒台的最大受益者。今天,一笑阁更是人满为患,江湖上各门各派,各路英雄豪杰,甭管有名没名的都早早来到这里,占上个座儿,就等着看白燕山庄林青婵与双灵门般若夫人的一场技艺较量。
一笑阁是座呈“回”字形的两层环状阁楼,雕梁画栋,檐牙高啄,十分华丽壮观。镏金的“一笑阁”三字匾额高挂在二楼门楣上,而一楼正门两侧则悬着仿王右军草书的一幅对联,上联是“寄游四海到此皆是兄弟”,下联是“坦诚一笑举杯泯却恩仇”,横批套了句大俗话,曰“和气生财”。进得门来,中间偌大一个天井,可容好几百人,四周两层敞厅。敞厅的门一律向着天井开,窗却是连成一气的雕花隔扇,几乎占满了两面墙,一面向着阁子四周的大街,一面向着天井,都打开来时,最下一层可以从这边街直望到那边街去。此刻,除了第二层北面一间最大的敞厅里空无一人外,其它厅里早已挤满了人,那些没位子坐的干脆端上碗酒,往窗边门旁一靠,能随意找个地方支着胳臂就成。一笑阁的掌柜是个五十多岁姓侯的老生意人,从清早开始,便里里外外的窜踱着,脸上笑成了一朵大菊花,一会儿指着这个伙计叫给张爷李爷什么的拾个座儿,一会儿又赶着那个伙计叫把窗啊门啊上的帘子都打起来免得遮了眼。侯掌柜的心里清楚,这场空前的比试既然选在了他家一笑阁进行,就是老天爷赐给他发财的又一个机会。过了今日他的一笑阁必将名声大噪,到时何止是闻名京城,四方江湖好汉谁能不知谁能不晓,生意定然比当日的熙春楼更为红火。因此尽管是江湖比试,恐怕负气打斗总少不了,但精明的侯掌柜早就交待下去,哪怕是砸了他所有的桌子碗碟也在所不惜,当然只别也一把火烧了阁子就行,这阁子可是他的命!
“老侯,甭当心”那些京城的熟客们跟他开起了玩笑,这个说:“就算是烧了阁子你也值。你想啊,从今后你那一笑阁的名头总是在的,只要打出来谁不要上你这坐坐。越烧越红火呢!”
那个说:“是呀,是呀,只怕是烧了重修时,还得留一面废墙做个纪念儿呢——大江南北晓得会冒出多少个一笑阁来!呵呵。”
也有老实的一边摆手一边道:“不会烧,不会烧,听说是来文的,斯文得很呢。”
那头却又有人比划着嚷起来:“文的,文的有什么鸟看头!要看就看武的,霍、霍霍、霍的,那才带劲儿!”
“得了吧,老三,你知道个什么!”一个坐在角落里的红脸汉子显然是认得那个嚷的,便端起酒来走到那人面前,神神秘秘的既像是对他说,又像是对在座的所有人说:“听说当初白燕庄在小离谷比的三场就是两场武一场文,到后来最精彩的却是那场文的。听说那个林姑娘弹起琴来呀小离谷里所有的蝴蝶儿鸟雀儿都聚来了,呵,那才叫美啊……啧啧,小离谷一方都傻了眼,浑天琴当时就哑了!”汉子说得唾液四溅、绘声绘色,仿佛他亲眼看见了一样。
厅里的一伙人哄笑起来,兴趣都转到了那个叫林青婵的姑娘身上。
一个说:“你小子瞎诌的吧,哪有那么神。”
一个说:“是真的,是真的!那可真是个天仙儿,我见过一次呢,魂儿都给勾走了。”
人群中立刻就有取笑的道:“嘿,瞧你小子那色迷迷的样儿,八成是做梦吧。林姑娘什么样的人,凭你小子说看就能看到?人家出去那肯定都是带着面纱的,白庄人宝贝一样前拥后簇,你见得到!哼,还勾了魂呢——怕不是遇见无常鬼了吧,哈哈哈!”
在一阵哄笑中又有一个年轻公子刷刷嘴站起来,呷着一口苏州软语,言语间透出几分轻薄:“依我看比试不比试的倒没什么,在下日夜兼程地赶来,只想一睹美人儿的风采。早听说那林姑娘是个绝色大美人儿,琴弹得又好,引几只鸟雀来算什么!”
“呵呵呵,正是呀,霍老弟,可不就引来了你这只花凤凰儿!”说话的是人称“一只鼠”的苏州神盗王辛贤,此人三十五六岁,尖嘴黄须,身材瘦小,还真有些鼠模鼠样。不过身手却很是了得,为人浪荡滑稽,成天出入于秦楼楚馆,手头拮据时,便随便找个富户取些钱财,有时心情好也会做些个劫富济贫的买卖,因而苏州一带的富户提起他来就像提起瘟神,只是无奈捉他不住,久而久之反倒还得巴结巴结他,只求换个太平。如今这王辛贤一个人占着张桌子,一桌的好酒菜,身边还有两个醉君苑姑娘陪着,左拥右抱的好不快活,一看就知道这京城定是有哪家倒霉的富户近期又被他光顾了。
王辛贤说得那个姓霍的就是苏州霍府的少当家霍明凰。霍明凰二十上下,身材微胖,衣着华丽光鲜,他家可是苏州府有名的富户,自然做了王辛贤的第一大钱财库。仅此一点霍明凰对王辛贤是何映像就可想而知。
他听出了王辛贤话里的几分讥讽,便假笑着拱拱手道:“原来王兄也在呀,想是把买卖都做到京城来了,可喜可贺!看来这林姑娘的魅力可真不小,你看看就连虫呀蛇呀的下作之物也晓得巴巴儿赶着过来,区区凤凰又算得了什么?”
王辛贤知道姓霍的虽没明说暗地里却编派他“一只鼠”的绰号,只是他并不恼怒,嘻嘻一笑道:“有吗?哪有什么虫呀蛇的。拜托霍老弟今后说话留个神儿,吓坏了我的佳人事小,只别给自己惹来麻烦。”
话音未落,靠着窗边的两个关西大汉就骂骂咧咧的操家伙过来了。
“你小子姓霍是吧,瞎了你娘的狗眼,吃饱了撑的敢拿我哥俩消遣!蛇怎么了,怎么就下作了?妈的,今天就要你小白脸知道知道我们关西两头蛇的利害!”说着,两把黑钢斧已哗的剁到了桌上,把个霍明凰吓得魂飞魄散。幸得有他的管家在旁赔尽好话,拼了命的解释,才总算把那两头蛇哄住。不过好好一张桌子连带着一桌酒菜都硬被那哥俩给霸去了,主仆二人立在一边眼看着人家在自己的座位上又吃又喝的,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王辛贤看在眼里乐在心上,当下操着一口苏州软语,一边啃着鸡骨头一边逗着身边的红姐儿和翠姑儿:“唉,京城虽好终究是个销钱窟,银子还真不值钱。宝贝儿下次跟爷苏州去,爷送你们俩一人一副好头面儿,你们不知道,那边站着的霍少爷家可有苏州城最大的珠宝铺子呢,人又慷慨得紧……”
一席话说的霍明凰脸色惨白,立马拉着他的管家匆匆转去了旁边另一间敞厅。厅里的人们都在谈论着即将开始的比试,谁也没把姓霍的来去放在眼里,整个一笑阁像是锅煮沸了的水。
正这时,最南边的厅里忽然传来一阵阵惊呼,众人一看,只见一黑一白两个人影远远的从南边屋头上疾速纵飞过来,眨眼工夫这一老一少已轻盈的站在了一笑阁的楼顶。饶是阁里今天有的是身手不凡的好汉,也被这师徒二人的绝佳轻功慑住了。
般若夫人仍然穿着她那身银纱长袍,满身的银环饰物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显得煞是神秘。几乎所有的人都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看这个传闻中的人物,这一看才知道武功深不可测的般若夫人原来是个年已过七旬的老妇,更没想到的是,这个来自域外已偌大年纪的老妇身上竟还能保有如此高雅的风韵。
般若夫人没有理会人们的小声议论,神情傲慢的带着洛东涯下到二楼那间空着的敞厅,侯掌柜的早已赶上去万分殷情地将他们让到了主座上,随即上了一壶最好的碧螺春。
般若品了一口,微微点了点头,问道:“怎么,白庄的人还没到吗?”
“回夫人,应该马上就到。”
“老侯,吩咐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夫人放心,夫人交待的事情老侯怎敢怠慢。就是帖子也早发下去了,您看今天来的这些人可齐整,很多没帖子的也赶来了哩。”侯掌柜的弯着腰轻声细语的回道。
正说着,外面突然变得安静起来,三人向外一看,原是白庄一干人到了,连同新近赶来京城的白仕原夫妇男女共十三个,一色骑着马。青婵就走在这中间,她骑着匹白马与身边骑黑马的伊凡在一起很是打眼,一时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聚在了他俩身上,连呼吸都快停止了,哪里还记得讲话。什么叫做艳光四射,直到今天人们才真正弄明白!那个年轻的姑娘就是今天的主角林青婵吧,在场的无论男女都忍不住暗暗心惊,一向虽闻她美貌,却还没想到竟然美到了如此地步。
侯掌柜的在楼上也足足呆了半晌,等晃过神来时已是不及下楼迎接,只得猛喊楼下那些还在发着呆的伙计。小伙计们这才如梦方醒,手忙脚乱地接过白庄众人手里的缰绳,将他们引到二楼般若夫人的敞厅里。
“林姑娘可真算得上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让我好等。今天总算面对面的见到了,不想比上次在熙春客栈见到时还要美上几分。”般若打量着青婵微微一笑道。
“夫人过奖了。”青婵也打量着般若夫人,并从她的笑里读出了些不一般的意味,可要说是什么又说不上来。她已从即隐那里知道了般若的一些往事,然而这个般若到底知道她多少底细呢?青婵却并不清楚。从上次洛东涯传话的言语神色看,她师徒二人分明是知道了些什么的。借着低头品茶的机会青婵又偷眼认真瞧了瞧站在般若身边的洛东涯,见他盯着自己的眼光还是怪怪的。
不想这一偷眼偏叫般若给看到了,青婵见般若眨眨眼嘴角又微微显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
她是什么意思?她在观察自己!青婵的心微微一沉,赶紧恢复了若无其事的样子。
“老太婆别尽顾着喝茶,硬邀我白庄来,到底是何打算?”翁老道耐不住性子,嚷嚷道。
“臭道士,你吵什么,我甚么时候邀你来了?”般若夫人不紧不慢的撇撇嘴:“阿洛,我只差你约林姑娘前来较量,你总没传错话吧。”
“没有。”
般若夫人望着老道轻轻一笑:“我就说嘛。其实该我问问才是,我只约了林姑娘一人来,怎么白庄浩浩荡荡的来了十几号人呢。今天不过是一般的切磋较量,犯得着如此紧张吗?”
仕原哈哈笑了,道:“早听闻夫人武功了得,不想这斗嘴的功夫也是一流的。只不过今天是夫人与林姑娘才艺较量,不要说林姑娘现在是我白庄之人,就算不是,我白燕山庄爱来凑这个热闹有何不妥吗?看看今天来了这么多人,夫人为何单单惧白庄人多?”
般若微微一愣,将仕原也打量了一番,笑起来:“这位想必就是白庄大少吧,听说在小离谷与即尘比了一场,很得即尘夸奖,想必功夫也是不错的,什么时候也让我见识见识?”
仕原轻轻挑了挑嘴角,笑道:“夫人若有兴趣,等改个时间,晚辈自知不是夫人的对手,但也愿意陪夫人练练。只是今天是夫人一再要求与林姑娘比试的日子,我们却连比试的原因、规则和内容都没弄清楚,还望夫人早些赐教。”
“原因并不重要。听说林姑娘破了小离谷的浑天琴,又协助白庄打破了小离谷历经百年的‘离谷规’,一时好奇,想来看看三十多年没回中原,中原到底出了怎样厉害的人物。不想这一来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林姑娘可真是不同凡响啊。”
这话在众人听来都只是赞许青婵而已,只有青婵心中暗暗发怵。但她不及多想,般若夫人的眼神又转到自己身上来了。
“小妮子,听说你不会武功是吗?真的不会?”
青婵把心一横,点了点头。
“那好,今天就比三场文的,就以这颗幽明珠为彩头。”说着般若竟果然从怀里掏出一颗幽明珠来。这回不只是青婵,所有的人都大吃了一惊,厅内白庄之人呆呆的望着般若半天没言语,厅外则一阵喧腾。
“如果你赢了,这颗幽明珠就送给你。”
“我若输了呢?”
“当日即尘送你们的那块离谷腰牌就必须还给我。小妮子,你不是已经全知道了吗,我般若就出身于小离谷灵珠派,此次我仍是用从谷里带出的技艺与你较量,小离谷终究是没有人能够战胜的!”
听了这话,青婵险些没“啊”的一声叫出来。是即隐,一定是即隐去见了般若!那么即隐到底告诉了般若多少自己的秘密呢?是为自己去求解药了?告诉她自己原就是天矶帮的何辛荑,是天矶三绝的徒弟?她或许什么都知道了,而自己却必须接着装下去。即隐呢?即隐怎么没有来?再看般若时,青婵觉得自己在她面前仿佛就是完全赤裸着身子却还自以为服饰华贵的自欺欺人的小丑!
“既然是文试,你又已在小离谷里与小四她们较量了琴艺,那么琴棋书画还剩下后三种,今日就以这个做题吧。我出题你若是能做得出来便算你赢。第一局棋艺。”般若说着朝一边的侯掌柜使了个眼色。
侯掌柜的早有准备,只见他朝着楼下挥了挥手,十二个身强力壮的伙计四人一组,嗨哟嗨哟地搬出来三个又大又沉的家伙。众人一看,乖乖,却是三张一模一样的上好汉白玉方桌,洁白溜光的桌面上刻着大棋坪,足足占满了桌面。将这三张桌子按品字形在天井里摆好后,伙计们又搬出了几大缸黑白棋子——每一枚都有碗口大小。
般若走到大厅外的回廊上朝天井里看了看,脸上已露出满意的笑容。
“好,是个会办事的。”般若淡淡地夸了句,接着又向青婵微微一笑道:“今日虽是斗文,但既然来了这么多客人,棋盘小了不便于观看。再说这些江湖朋友很多特地从远道赶来,总得有些新鲜的玩意方才对得住。棋盘棋子现已备好,可以开始了吗?不过我有言在先这三场乃是你我之间的较量,不得有其他人任何参与。”
“不知夫人准备如何下法?”青婵淡淡道,虽然天井里那三张笨重且价格不菲的“大棋坪”让她多少有几分惊疑,不过她也并没有很在意。几盘棋而已嘛,难道还能玩出什么花招来不成,青婵心想。要论下棋她是不怕的。
“很好。今日这棋三盘定输赢,不过一盘盘下实在太慢了,依我之见三盘一齐下才算有些意思。我是长辈就让你执白。”说着般若示意身边的洛东涯替她搬了把椅子,她并不下楼,反倒在厅外对着天井的回廊上从容坐下,一手还托着盏茶,好不悠闲的打量着青婵。
而青婵一听说便放了心,不过如此嘛,一齐下就一齐下!她看了般若一眼,从从容容的下了楼。谁知下楼来才发现原来这“大棋坪”比在楼上看到时还要大得多,搁放棋子很是不便。再掂掂棋子也怪沉的。
“你这算什么,这种棋下起来不累死才怪!”一同下楼来的韵娘冲着上面喊起来,她靠着桌边尽力伸出手臂却也只刚够得着棋坪中心,待会儿青婵下棋时还不得绕着桌子跑啊,还是三盘同时下,棋子儿又那么沉。
看着这样大的棋坪伊凡也过来了,道:“青婵,你身子刚好还是去楼上坐着吧,我留在这儿,往哪里落子你说一声。”
谁知还没等青婵回应,楼上的般若已冲着伊凡发了话:“年轻人好大的忘性,这才说的不能有人帮忙,怎么就不记得了么?”
“不下了,不下了,青婵,这棋咱们不下了!这哪是下棋,分明就是在刁难人!”韵娘气不过忿忿嚷道。
般若却不紧不慢的冷冷一笑:“不下便算认输,我也无话好说。都在一张棋坪上,各显本事而已,有什么值得抱怨!姓林的,我只问你下是不下,我可没耐心再等。”
该死!青婵看了看居高临下的般若,心中骂道。她明白这个刁钻的般若分明就是要她难堪,三盘棋下来,就算她赢了也得累个够呛。可是还有其它办法吗?她劝开了伊凡和韵娘,随手拿起一枚白子摆在了棋坪上。
轮到般若了,却见般若还是高坐在椅子上,没有一点要下楼来的意思。众人都冷眼望着,要看她如何下棋。般若当下微微一笑,只将手向楼下的一缸黑棋子那么轻轻一点,就见一枚黑子竟像是着了魔一般直飞出去,随着“啪”的一声脆响,稳稳落上了棋坪。
那一刻,整个酒楼静得没有一丝声响,众人看看棋坪又看看楼上的般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青婵也倒吸了一口冷气,她知道这凌空移物的本事靠的是一种厉害至极的内力功夫,而般若已是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不行,不行!”这时楼上的翁老道实在忍不住喊了起来,打破了四周的一片寂静:“说好了不用武功的。不是我骂你这老太婆,看看这一把年纪竟还欺负人家小姑娘身上没功夫,你羞是不羞!自己轻轻松松坐着,人家落一个子却得满场跑,这一开始就不公平。要是觉着没把握下赢就不要硬撑着,玩这些名堂——”
般若没等老道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她只盯着楼下的青婵,连眼角都没瞟老道一下:“是不比武功,谁说不能用了?林姑娘要是能使出功夫来老身我欢迎得很呢。”
“呸,臭老太婆,你明知道林丫头不会武功,说的什么风凉话……”翁老道火气又上来了。
其实这回不只是翁老道,白庄所有的人几乎都拧起了眉头,心中只怪这般若说话太没道理,厅里厅外一时嘈杂起来。然而这些声援可没给楼下的青婵带来欢喜——恰恰相反,她很有些慌了,般若望她的眼神里那嘲弄的味道似乎已越来越浓,这老太婆说话做事一向随心所欲,万一惹得她恼了,兜出自己的底来,可不是闹着玩的。眼看着翁老道的火气上升,青婵不敢怠慢,她必须赶快制止老道,当然,还不能太分明。
“我想请掌柜的再给我添一样东西不算违规吧?”青婵皱着眉想了想,仰头向楼上的侯掌柜道。“我还要一张桌子,就是掌柜的阁子里现用的那一种。”
见青婵之言来得煞是奇怪,人们一时没明白过来,于是原先各种议论声立即停止了,都饶有兴趣的盯着青婵。
“好说,好说”见般若并没有反对,侯掌柜立刻应承。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听说只要这个,他便也放了心了。
青婵指挥着几个伙计将桌子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