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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的一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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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仔犹豫了。溪仔想:全城人五六千人的生命,我溪仔不能袖手旁观,可我要是进去了,走不出来,那全城人岂不是同样白白送死吗?溪仔陷入了痛苦的深渊,他无法解决这个难题。溪仔就想起和佛爷岱公商量。
溪仔净身沐浴之后,就虔诚地烧香祷告,希望岱公能给他出个解救全城人民生命的办法。溪仔问了一签,签文是“孙悟空过火焰山”,须有贵人相助。溪仔蹙紧了眉头,他解破不了这签文,贵人何在呢?明天就是最后期限了,要是他没想出个办法,果真全城人被狗日的给杀了,那他溪仔就是作孽啊!
溪仔想困了。他闭上眼,突然脑中闪过父亲的影子,他父亲曾上过刀梯下过火海,他肯定留下妙方。想到这,溪仔就兴奋地把父亲遗留下来的药书翻了一遍,终于在《民间妙方》中找到了上刀梯下火海的妙法。溪仔兴奋不已。他背下了妙法细则,又到药店抓回三贴药,准备一贴置于水缸中,用以浸泡身体,一贴涂抹脚底,一贴制成水备喝。接着,他又漏夜去见日本长官,言明要过火海上刀梯,救全城子民。
一切准备停当后,溪仔在水缸里浸了十二个小时,他对救全城人充满了信心,仿佛觉得自己是个英雄。
第二天,日本兵把全城的人赶到广场。在广场上烧起十堆火堆,火堆里放上红糖。又竖起十多米高的刀梯。大火熊熊燃烧,烈焰冲天,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广场上的人不由觉得全身烧热,衣服都干得似要烧了似的,汗刚流出就没了。滚滚的乌烟把愤怒的太阳遮了起来。像是不让他观看这幕人间的悲剧似的。锋利的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咄咄逼人。人们抬不起头,只得眯着眼,稍低着头怒视着一排排提枪的日本兵。
溪仔见之,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发觉自己似乎很矮。他眯着眼看着这火海,一丝怯意和悔意油然而生。他看了看那一双双渴盼而又充满鼓励的眼光。看了看那闪着寒光的日本刺刀,他心中的怯意和悔意一化而成一股愤怒之情。他咬紧牙,紧闭着嘴唇,揪紧拳头,目光中那股火比火海更猛烈地燃烧了起来,他觉得自己高大了许多,一股力量流遍全身。
溪仔准备停当。溪仔带着几千个希望,几千双眼睛从容地走进火海。火光中溪仔的身影在火海里迅速地冲突。溪仔在火海的另一端安祥地站着。满身乌黑。
溪仔喝了口瓷壶中的药水,喘了口大气,神情凝重地踏上刀梯。群众都提着心,屏住呼吸,伸长了脖子,几千双眼睛都聚焦在溪仔的身上,大家的心随溪仔在一上一下的,焦急写满了每一张脸。
溪仔从容地从刀梯上下来,无一滴血出,全城的人大舒了口气,暗地里为溪仔欢呼。但神情仍很严肃。
狗日的见溪仔如此之神,就放弃了屠杀全城百姓的念头,但带走了溪仔。
萱
“太阳出来噢,喜洋洋噢……”教室里轻快、欢悦的歌声在飘扬,音乐教师萱正在教歌。
萱是个小巧玲珑的女孩,很清纯可爱,像只欢乐的百灵鸟,整天哼哼唱唱的。她的课也上得很好,学生都很喜欢。你看,她正边拼谱,边领学生唱,一遍谱一遍词之后,她就在教室的课桌走道上边走边领唱,用书和手相击发出节拍,还自我陶醉地点着头。
学生唱熟后,她就让一个学生领唱,自己打节拍。接着又让学生分组比赛,唱得好的给予鼓励,唱不好的加以纠正。一会儿,萱又吹口哨给学生伴奏,她的这手绝活让学生群情高涨。在这教具贫乏的学校这无疑是个最好的乐器了。萱的口哨清幽悦耳,如欢快的鸟儿在歌唱,让学生们陶醉。
萱教的歌曲都是经过精选的,既紧紧把握着时代的脉膊,又能培养学生的爱国情感,陶冶学生的情操。仔细听听,在她的《学习雷锋》中又有《一路平安》、《春天的故事》、《拥抱1997》在校园里流淌。
萱的成名很是偶然,是谁也没想到的。一次,市里青年教师大比武,萱凭吹口哨的特色教学一举夺冠,成了市级优秀教师。这时萱也更注意给自己专业加压,她采取形式多样的教学形式,丰富自己的课堂教学,争取堂堂出新。萱也偶尔流露出挣个大钱,为这破烂学校盖间像样音乐室的想法,只是没机会。
那年,省电视台举行银河之星歌舞擂台赛,萱在同事朋友的鼓动下欣然登台比试,二十关下来,萱竟然以口哨的形式把一首首歌吹得微妙微肖,一举夺取了成年组擂主。记者采访她,成了擂主有何感受,她笑着说:“逆境也能锻炼人,我们那学校太穷了,没乐器伴奏,我就练用口哨给他们伴奏,没想到竟然成功了。但我心里总有点凄凉感,总想为孩子们做点事。”
萱得到奖金三万元,并成了省电视台的签约歌星,台湾忘情公司当场和她签约出版“VCD”专辑。
萱揣着三万元的支票回了家,如揣着个希望。她轻快地吹着口哨,一进家门,她母亲就叨开了:“萱,你那钱妈替你安排好去处了,一万元你自个买辆摩托,好上班骑去,不然每次要走五六公里的山路,够累的;一万元给家里翻盖房子,这白天见日雨天淋雨的住处你觉得好受吗;另外一万元留给你哥娶媳妇,你哥多三十好几了,还……”
萱沉默了。一会儿,她说:‘妈,我的事你就别管太多了,这钱我自会安排的。‘她妈一怔:“你这孩子,也真是的。”
萱夺冠的消息飞回学校,校园一片欢腾。
学校专门为萱举行庆功会。会上,萱郑重地拿出三万元支票,递给校长,说:“校长,我把这钱捐给学校配置学生音乐教具,并造一间像样的音乐室吧。”
校长惊愕地看着萱,“你,你家并不富裕……。”
萱笑着说:“可我的学生需要音乐比我需要富裕更重要……。”
庆功会上掌声雷动。
最 后 放 哨
早晨,老兵铭信匆匆提着枪到营部大门口站最后一岗。
铭信雄纠纠地从操场边的树荫小路上走过。他看到操场上一队新兵正在进行队列队形操练,新兵笨拙的动作,不由拨动了他心中的那根弦,一串串往事被一个个牵了出来。
他想起那个在训练场上对他凶巴巴,而在平时又待他如亲兄弟的老班长,不知他现在的生活好吗;他想起那些活泼可爱的战友们,不久就要分手了,以后天各一方,不知何时再相聚。想到这儿,他心中不由流露出一丝丝的眷恋之情。三年了,三年,这里的训练场不知留下了他们多少的汗水,多少的辛酸。铭信像闻到辣粉似的,鼻头直发酸。
铭信走上岗亭,替下了另一个战士。他挺着枪,笔直地站在岗亭上,如一棵松。软软的晨阳轻轻地抚摸着他,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惬意,但不敢开小差,目光专注地盯着营房大门口,近来部队三级战备,大家都挺紧张的。
铭信看到门口几个小孩悠然走过,三四个小贩轻松地推着小推车,一切都显得那样的从容、悠闲。
这时,一辆黑色的小轿车疾驰而来,卷起一缕灰尘。车到大门口减速,但没有停下的意思,就要冲关。铭信一紧张,忙枪上栓,敬了个礼,打出停车的手势。可司机似乎没看见,车乘着惯性冲进了大门。铭信急忙冲到车前,挡住路,如一铁塔,嚷道:“停下,不停下我就开枪了。”
车嘶地一声在铭信的脚边停下了,差点儿撞上铭信。
铭信怒嚷道:“把车靠边,例行检查。”
车靠边,车上下来一个黑不溜秋的司机。司机陪着笑说:“我们是营长的亲戚,要找他。”
铭信板着脸说:“你是营长的爹也要守军纪。”
“车上的人也下来,把你们的情况写清楚。”
车上走下了另一高个子,很结实,但很清瘦,有种威严感。
司机忙填情况表。
铭信瞧了这两人一遍,心里嘀咕开了,现在假的东西太多了,再说这司机很狡黠,不像是好人。那高个子倒像是个正经人。
表填完了。铭信向营长报告了情况,营长在电话里很渺茫地说:“我没这亲戚,你把他们带来吧。”
铭信想:要是这次再立一功,那我这当兵生涯就可划上更完美的句号了。
铭信就飘飘然地押着这两人到营部。那高个子前脚刚跨进营长室,营长和教导员就霍地从椅上站起来,整装,立正,敬礼。大声喊道:“首长好,您受惊了!”
铭信一蒙一愣,冷汗刷地流了满身,暗暗叫苦:这下子惨了。
铭信感到营长的目光如刺刀一样向他刺来,他一下子矮了下去,低着头,等待挨训。
这时,那高个子中年人哈哈大笑:“小商阿,我成了你的俘虏了!”
营长尴尬地说:“司令员,您要来,先打个招呼嘛,我去接您。您看,我这些兵好没规矩。”
司令员走过去拍着铭信肩膀说:“小商啊,你有这样的好兵,怎么没告诉我,想私吞了,这兵,……”
租个情人过年
龙东三十好几了,仍未成家。 今年春节要如何面对年迈母亲的唠叨呢?光棍龙东踽踽在特区空旷的夜里,满脑苦闷。
龙东忽瞥见街旁一广告牌——人才出租公司。龙东心仪一动,踱进公司。小姐遂上前介绍:“先生,您要租赁保镖、情人、秘书、佣人……这是我公司的业务范围,您请过目。”龙东接过簿子,翻着浏览了一下说:“小姐,我租个情人,租期十天。”小姐莞尔一笑,说:“先生,请您随我去挑选。”龙东随小姐到了另一大厅去挑选了一名二十六岁的靓妞,签了合同,就租了辆出租汽车北上回家过年了。
龙东带着靓妞回家过年的消息成了村里的焦点,村里各个角落都在议论他们。村人好奇,就像十几年前围着看“铁牛”进村一样看龙东的情人,大家对她评头论足,说像这样会描眉涂口红抹指甲油的披肩发鸟脚水查某怎么能下田锄地挑水桶呢?
靓妞叫川兰。一进门就妈妈长妈妈短地叫龙东的妈。乐得龙东妈合不拢嘴。吃饭时川兰又不停地给龙东和他妈夹菜,反客为主,俨然是主人,龙东妈微笑地谦让着。川兰和龙东边吃边谈笑,惹得来看的村人羡慕不已。有人忌妒地说:“刚恋爱新鲜,我看过不了两天就过时蜡味了。”村里的沙路软,川兰穿着高跟鞋走不习惯,一出门就要牵着龙东的手,倚着他,显得很亲密。村里的小孩一大群疯似的跟着看稀奇,指指点点,嘻嘻哈哈,臊得川兰脸红如丹。
年三十晚上,龙东妈对他说:“囝啊,今晚给你们圆房吧,这是个好日子,过后你们再去领结婚证吧。”
龙东暗暗叫苦,脸一红,急道:“妈,没给川兰家说,怎么行呢?”
“你去解释吧。我所有的手续现在就给你办了。晚上九点圆房。”
当晚,龙东只得向川兰摊牌。川兰笑说:“你睡沙发,我睡床,不就对付过去吗?再说就最后一晚了,有何难处。”
龙东只得屈驾在沙发上饱受蚊子的热情款待。两人不停地说着话。川兰说:“这经历太刺激,太有意思了。”龙东说:“可这却苦了我,村里人明天就都知道我结婚了,看来我这辈子光棍打定了。”川兰说:“活该,谁叫你这样死爱面子。”
不一会儿,川兰困了,睡了。龙东躺在沙发上,满肚子是苦味,一会儿长吁一会儿短叹。忽而一非份之念闪过,遂蹑手蹑脚地过去,掀开蚊帐探过身,一股香气直扑鼻孔。只听川兰翻了个身,梦呓道:“龙——东,别……”龙东冷汗直流,如被棒喝,忙车回沙发。
鸡叫了一遍又一遍,龙东的眼睛直盯着天花板。
第二天,租期已满。川兰和龙东又相伴回特区。车上,川兰拿出笔记电脑算起帐来,川兰说:“牵手费、叫妈费、夹菜费、感情损失费、同房名誉损失费……共计柒仟捌百元整,加上租金贰仟元整,总额是玖仟捌百元整。”龙东愕住。
川兰笑说::“你是我碰到的租主中最诚恳最老实的一个,感情损失费,同房名誉损失费,叫妈费不计。我愿意无偿付出。”
川兰说完,满面霞红。龙东惊喜地握住她的手。
内 奸
郭处长携巨款于当日潜逃。
当公安机关于当日下午按计划到其公寓捉他时,又扑了个空。这是潘市继“三九”贩毒大案泄密事件以来的又一次严重泄密事件,这说明公安局内部有了严重的问题。
市刑侦科副科长佟山与他在郭处长家新结识的省报记者黄山谈及此事时很是激情。他说:“现在整个公安局到处疑云四起,人心惶惶,同事间互相猜度,谁也不相信谁,如果抓到这个内奸,我定要狠揍他一顿,以解心头之恨。”讲完后他眼神中飘过一缕诡秘之色。黄记者说:“唉呀,真是巧得很,那天我刚好和郭处长的几个朋友在他家里聊天,十一点,他接到一个电话,当时他神情有点紧张,他走进卧室和他夫人讲了几句话,出来后对我们说,省厅来了客人他要去应酬一下,就把我们搁在家里匆匆地走了,没想到他的皮箱已从卧室的窗口用绳子吊下去,就这样子让他逃了。”佟山听后不置可否地笑笑说“真是只狡猾的狐狸啊,嗅觉怪灵的,太精啊!”
这时佟山的手机响了,佟山走到旁边听了电话,又打了个电话。走回来对黄记者严肃地说:“市局要我火速赶到市人事局副局长翁义家,配合捉拿与郭案有关的案犯━━翁义。你去吗?”黄记者说:“我去方便吗?”佟山笑说“有你去,岂不更好,拍几组镜头,抢个新闻,在省报市报里曝曝光,肯定会有轰动效应。”
当两人开车赶到翁义家时,市公安局又扑了个空,局长很窝火,骂道:“他娘的,像是长了千里眼,我们前脚来他后脚就溜了,难道局里的电话都被装了窃听器?”一行人只好丧气地回到局里。
不久,局里召开干警会议,全体干警无一缺席,当佟山全副武装地出现在会场时,局长就宣布会议开始。局长说:“现在请省厅的同志讲话。”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省厅来的干警走上发言台,敬了个礼,接着铿锵有力地说:“我们今天召开这个会议的主要目的是释解同志们半年来心中的疑惑,也就是说内奸的问题解决了。”
大家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同志们,经省公安厅,市公安局半年来的秘密联合侦察,我们已破获了我市连续发生的三起泄密事件,挖出深藏在我们公安内部的内奸,他就是……”
佟山神经紧张地跳起来,手刚要去拔手枪时,坐在他身边的干警一齐扑过来压住他,他绝望地嚎叫着。遮在全局干警心中半年多的阴云散去了,会议室里掌声雷动,大家都舒了一口气。省厅来的同志们走到被铐起的佟山面前说:“佟科长,不认得我黄记者了?要不是你有手机,这次又让你逃了,想听听你说的话吗?”微型录音机传出佟山急切的声音:“翁副,公安局已怀疑上你了,你……”
黄记者哈哈大笑:“好一只狡猾的狐狸。”
佟山耷拉着头,绝望地嚷道:“内奸、内奸!”
‘老陈”与“陈老”
“老陈”是校里的勤杂工,他分管看大门、办公室的钥匙、自行车的停靠等工作,还要兼顾养家糊口,确是个大忙人,校里师生戏之为“陈校长”。这“老陈”人也蛮好,却很要强,平日里哪个惹了他,他总要与之计较一番,讨回他的所谓自尊。“陈老”是校里的政工人员,帮人做点事,总乐于向人讨人情,不论鸡毛蒜皮也喜欢理论一番,人称“碍面子”。
“陈校长”与“碍面子”平日里颇要好,两人攀亲拉戚,互相“叔侄”相称。“碍面子”不知那代祖宗修来的福,旧日同窗好友当上了县里第一把手。“碍面子”频发攻势,跟踪追击,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被借用到镇里搞计生工作,颇有得益。他本来就稍微发福的肚子,受不了酒精的甜言蜜语,越发显得大了,像是有身孕的女子。走路时趾高气扬,特显官相的。
俗话说:“娶了媳妇忘了爹娘”。“陈老”再也不与“老陈”称叔道侄,“老陈”也自认本份,心想:“咱俩河水不犯井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二人的日子也过得顺顺当当的。
“无风不起浪。”“碍面子”调出学校后,仍占着学校的保卫值班室,保卫人员晚上无处安身,“单身贵族”无处看电视。人人对“碍面子”颇有意见,但皆敢怒而不敢言。一日“碍面子”老婆到值班室开门取物,忘了上锁。“陈校长”瞅准机会,忙拿了一门大锁把门锁上了。“碍面子”老婆莲妹转回来要锁门,见门被锁,初是一怔,询问旁人答是“陈校长”所为,无名之火顿起,寻得与之论是非。
“陈校长”据理力争,莲妹泼态甚媚。要扒“陈校长”的裤子。“陈校长”不由败下阵来。莲妹恶人先告状,忙回家搬救兵。“碍面子”一听说有人要占其房子,捋须卷袖气冲冲地来与“陈校长”理论,一场“龙虎斗”杀得纷纷扬扬。激战有顷,围观者甚众,人皆劝之休架。“碍面子”却觉得是火上添油,举手欲揍“陈校长”,可手举到半空却停住落不下来。他看到“陈校长”黑白参半的头发,张得大大的没有牙齿的嘴巴,心里不由滋生出一丝怜悯之情,神情颇为复杂,只好悻悻地扔下一句话:“我不把你整出学校,我不姓陈。”“陈校长”毫不示弱:“鸟,如不整垮你,我姓让你改。”一场风波就风卷残云般地消失了。
不久,“陈校长”家的狗咬死了“碍面子”的一只鸡,莲妹和“陈校长”的老婆阿花揪头发扯裤子捏屁股战得不可开交。最后两人披头散发,满脸伤痕地败下阵。
山不转水转,听说“碍面子”的同窗好友调走了,接着又有消息说,“碍面子”被捕入狱。“陈校长”和阿花大吃一惊,夫妻俩商量了一整天。
翌日,夫妇俩就提着一大网兜东西去探望“碍面子”。“碍面子”见是“陈校长”,两眼噙满泪,低着头抽搐着……
女生光临 , 小生害怕
结盟宿舍的女同胞说要有来视察我们的生活。
全宿舍八个光棍如临大敌,突击行动,把宿舍里里外外收拾得雪亮,天花板 扫荡过,牙杯排成一字形,脸盆排成一字形,毛巾挂成一字形,床底鞋排成一字形,蚊帐统一掀起,被子叠成垂直状直角形,书摆得整整齐齐的,每张书桌上摆上一本打开的书,装出正读书的态势。
一切料理完,八个人就正襟危坐,装出一幅正专心读书的面孔。又把门关上,欲制造‘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效果。
接着是等待。难耐的是等人的时间,过了一个小时,还没听见女同胞的敲门声,很多人就有点烦了,大家有的躺在床上,有的把脚跷在椅上,有的两人开始聊起天来。
‘笃、笃、笃。‘轻轻而有节奏的敲门声终于响起,听起来很是悦耳。宿舍里一阵慌乱,八个光棍各就各位。大家知道那轻轻而有韵味的敲门声意味着什么。我这急先锋就小声地说:‘来了,哥儿们,准备好!‘八个人相视了一眼,会心地一笑。我就爽朗地大声说:‘请进,小姐们。‘然后轻轻地打开门。
‘哈哈,……男的。‘我们都哄堂大笑。
进来的是隔壁宿舍的小军,小军有点女孩味,怪不得他的敲门声那么轻而有韵味。小军被我们笑得脸红起来。他尴尬地笑问我们有什么好笑的。他把自己从头到脚又看了一遍,发现自己没什么地方有毛病,就抬起头用打着问号的眼神瞧着我们。他这细节引来了我们更大的笑声。小军不理睬我们的笑声。他开腔告诉我们说他刚才在路上碰到我们结盟宿舍的一个酷女,她让小军告诉我们,今晚他们不来视察了。
唉,真是扫兴!八个光棍一个个被小军的话击得有气无力的。没词了,我把门砰地关上了。
八个人又恢复了他们的生活习惯。有的睡觉,有的边打扑克边抽烟,有的边啃瓜子边看小说,有的边练字边哼歌。宿舍一会就像猪窝般地乱,满地的瓜子皮、废纸、烟头。空气里满是臭墨味和烟草味。我则脱掉外衣外裤,放下蚊帐,躺在床上看我的琼瑶。
‘笃、笃、笃。‘敲门声又响。
宿舍里八个人谁也不在意。
‘笃、笃、笃。‘敲门声再响。
宿舍长抬起头对我嚷道:‘小雄,你在门边,开下门,我们正忙着呢。‘
我不大情愿地从琼瑶白雪公主的情节里跑出来,没好气地嘟哝着:‘门没锁,自己没长手,怎么不推进来。‘
我穿着裤衩打开门,是两个陌生男生,我一愣,一问是找舍长,我把他们让进门来,他们和舍长谈了会儿话,就告别了,门也随之砰地一声关上了。
宿舍里牌战正炽。么喝声不断,助战声更是高昂,整个战场冲杀声连连。
‘笃、笃、笃。‘敲门声又响,这次我就不管它了。敲门声连续响了三次,舍长骂道:‘小雄,你死了,赶快开门,你没看到我们战得都没火药了吗。
我只得从被窝里钻出,穿着裤衩,赤着膊去开门,嘴里狠狠地骂道:‘神经病,烦死了。‘
门打开了,八朵美丽的花站在那里,清一色的白衣百裙。我目瞪口呆,脸刷地一下火辣辣地热,像是有无数的小虫在嘶咬着。我狠不得找个缝钻进去。她们中有个人大叫了一声。我醒悟了过来,迅速转过身,钻进蚊帐,穿起衣服。
宿舍里其他光棍听到叫声,转过头一看,也都脸现窘态,慌里慌张地收兵鸣锣,躺在床上的也火速穿衣起床,弄得铁床吱吱叫。
八朵花微笑着鱼贯入室。我们一个个红着脸,像是一群玩得正开心的侍女忽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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