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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的一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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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里其他光棍听到叫声,转过头一看,也都脸现窘态,慌里慌张地收兵鸣锣,躺在床上的也火速穿衣起床,弄得铁床吱吱叫。
八朵花微笑着鱼贯入室。我们一个个红着脸,像是一群玩得正开心的侍女忽遇皇帝幸临似的低着头,垂手站着,一个个都忘了打招呼。
水,漂不走……
牌洲湾决堤,茫茫的水面上塞满各种漂浮物。
战士艾国穿着救生衣漂浮在冷冷的水面上。刚从另一抢险战场赶赴牌洲湾抢险的他已连续奋战了三天三夜,在冷冷的水中浸久了,一阵疲乏之感布满全身,他只觉得浑身乏力。而今只能随波逐流,寻找一个救生处了。
忽地,从水面飘来一阵微弱的呼救声:“救命,救命啊!”艾国的精神不由一振,抬头向茫茫的水面望望,但见不远处有一人在一沉一浮地漂着。艾国奋力往前游,靠近一看,是个三十岁左右的老百姓,艾国上前揪住他的头发,带着他往前划,一百米远处,一株树孤零零地站在水面上,艾国把这青年带到树下,又用力把他推上树干,对他说:“你紧紧抱住树,千万别松手,等待解放军的救援。”青年说:“你也上来吧!”“不了,树不大,我上去就支撑不了了。”
艾国继续往前游,他只觉得划水的手臂非常重,好像谁在水下揪着他,身子直往下坠。艾国奋力地抗争着,心里默念:顶住,顶住。这时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堆黑乎乎的东西在一起一伏。艾国忙向前划,近前一看,是个战士,忙问:“你是几连的?”“我是四连的欧恩,我不行了,救救我。”
“欧恩?”艾国心里一咯噔,真是冤家路窄,欧恩,不就是那个抢走了自己报考军校名额的欧恩吗,害得我前程渺茫,你也会有今天,去死吧。艾国见欧恩没认出自己,就用力划了过去。
一阵阵饥寒袭上心头,艾国想起了那可爱的妹妹萱。萱在三年前读初一时,在家乡掉进小西湖。萱不会游泳,而周围的游客只围着看,没人下水救她。正在危急时刻,忽然跑来一位青年,二话没说就跳进湖里把萱救上来。那青年救了人却没留下姓名就走了,一家人找了两年都没找到他。父母临来部队时嘱咐自己应向那青年学习,多做好事不留名。
这时,连长临出发前的谈话又挤进艾国的脑子。连长说:“艾国,你是我连的优秀士兵、模范标兵,这次抢险,任务艰巨,你要有思想准备,你我都应注意保持我们连的优良革命传统,把人民的生命财产的安全放在首位,关键时刻应该舍己为人……”
是啊,自己的决心书不也是这样写的吗?
唉,可这欧恩……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再说,欧恩文考成绩确实是多自己一分。
想到这儿,艾国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卑鄙。他咬了咬牙,闭了闭眼睛,又转身划回来。他把欧恩扶上杉木,对他说:“你抱紧杉木,别放松。”欧恩认出了艾国,哽咽道:“艾国,你……”
艾国把杉木让给了欧恩。他的耳边忽传来了妹妹的笑声:“哥哥,你真棒……”这时,一阵冷冷的大风夹着一路翻滚的巨浪吼叫着向他扑来,艾国淹没在一片白浪中。
往事哪堪回首
看着手上冰冷的手铐,望着天上自由飞翔的鸟儿,我无泪。
耳边不由传来了女儿那银铃般的笑声,在外企工作的女儿,那天在为她母亲过完五十六岁大寿后,撒娇地傍到我身边,对我说:“爸,我想和你侃侃,我们父女俩好久没交流思想了。”我笑着说:“傻闺女,好,我们就谈谈,谈你的人生,爱情,工作?”
女儿搂着我的脖子说:“不,爸,谈谈你。”
“好吧。”
爸,我家这么多名酒名烟,这足可把你咔嚓上百次的,我想,是不是收……
我恼得立起来,女儿有点意外。
我瞪了她一眼,气咻咻地说:“女孩子懂什么,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女儿无言。嘴巴翘得可挂十五盏灯。
妻子白了我一眼,唠叨说:“女儿也是替你着想,你真是驴肝肺。”
一想到这,我心里就如蜂蜇了一样痛。前后时间才间隔五个多月啊,要是……唉……
钱远,出来,快点,别磨烊工。“狱警打开门叫道。
这已是第七次提审了,前面我六缄其口,让他们很是失望,今天不知又有何新招。我走进值班室。
女儿和妻子都来了,我吃了一惊。我不敢抬头看她们,低着头愧疚地坐在椅子上。狱长说:“钱远,我们已经查清了你大部分的钱来历不明,希望你配合我们,争取从轻发落。”
怎么,这两个吃里扒外的孬种,竟敢出卖我。我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
“爸,你不能这样子,妈,我和弟弟,我们都不想失去你啊!爸,你好好交代吧!”
老钱,你这没良心的,我跟了你三十多年了,你就想这样撇下我吗?别这样,你要为我们想想,要是你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们怎么活啊!“
妻儿的话句句如鞭子一样抽着我,是啊,本来一个温馨和睦的家,怎会变成这样呢?
唉,千诅咒万诅咒,都要诅咒这该死的财政局长的位置,要不是这肥缺,该不会有这些事吧。
噢,那该死的包工头,要不是他一下子给我那么多钱,让我一下子尝到甜头,我怎会走进这深渊……
那千刀砍万刀剐的性感的女人,这几年抓了我的把柄,野兽般地噬啮着我……
唉,晚节不保,真是惭愧啊!
值班室里,我苍白的灵魂在说着话。
“钱远,你看看,这是你母亲从乡下寄给你的信。”
我接过信,展开,泪水湿了信纸。值班室装满了我的抽泣声。
我那守了三十年寡,抚养我长大的母亲那震憾人心灵的自我谴责,让我痛心,我的最后防线塌了。母亲在信中写道:“孩儿,你自重吧,娘走了,娘本以你为自豪,娘想我这辈子够光彩了,可以走得开心,没想到会是今天这样的结局,娘无颜见你九泉之下的父亲和列祖列宗。临终前,望儿能给娘一个满意的回答……”
娘!你等等孩儿啊,娘……
叔侄开店
吴仁和吴义叔侄俩合开一店铺,取名仁义百货店。
叔侄俩各出资一万元,由叔仁管帐,负责营业,义跑公关。由于地处交通要道,叔侄俩人缘好,前三个月,生意红红火火。第一季度盘点,首战告捷,净挣一万元。
叔侄俩庆祝合作成功。酒到半酣,侄义扬起通红的面,猛喝了一杯“马尿”,带着点醉意,眯着眼吞吞吐吐地说:“叔,外面有些风言风语,说你管帐……”。叔仁抬起头,睁大双眼盯着义说:“说我管帐啥了?”义故作大度地说:“别━━别说了,没━━没事。”仁急道:“你一定要说,不说憋在心里难受呢。”
义沉默了一会儿,又喝了杯“马尿”,双眼盯着仁,忽又手一挥,像是大将决定重大策略似的,果断地说:“那好吧,我说出来痛快些。叔,有人议论你,说你管帐做手脚,说第一季度不至挣那点儿。
仁气得把酒瓶摔在地上,豁地站了起来,骂道:“他娘的,哪个小子吃饱了撑着。没事做,专挑拨我们叔侄的关系,让我知道了,我非捅了他不可。”继而又盯着义说:“义,我帐目可是韭菜拌豆腐━━一清二白,你可是看了几遍的。若你不信,我可发毒誓,我若……”义脸上掠过一丝不经意的笑,他站了起来,打断了仁的话,又把他按坐在椅上,慢声细语地说:“叔,不要听别人胡扯,谁能挑拨我们的叔侄关系,那是雷打不动的,外人说,我们就装耳聋。”
仁仍气忿地说:“可我不是耳聋,义,从明天开始,你来管帐搞内务,我去跑公关做采购,堵堵别人的闲嘴。”义推托道:“叔,你这是怎么了,我们当初可是都说好了的,今天啥又变卦了。再说你这样不正好中了别人的计吗?”仁一脸坚决地说:“没别的意思,就这样定了。”
庆功酒会,不欢而散了。
义接了内务,一个人应接不暇,常常忙得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了。又一季度,叔侄盘点经营情况,第二季度净亏一万元。仁看着盘点结果瞠目结舌,像是中风似的,怎么销售情况那么好,竟然会亏呢?义右手僵在算盘上,面露惊愕之色。自语道:“怎么会亏那么多呢,这就怪了,是不是算错了。”算盘珠子又哔里啪啦地响了一遍,仍是“外甥提灯笼━━照旧”。
叔侄俩面面相觑。义低着头,像是被审判似的。仁如丧考妣,沉默地抽着烟,过了一会儿,他失望地说:“义,我看这店我们还是分开的好,大锅饭不好吃,我们就不要再合了。亏了就亏了,反正二一添作五,再说上个季度是赢利,谁都不用掏血汗钱,不用蚀本,就算半年来瞎忙吧。”
义尴尬地说:“叔,我……这……。”
仁挥了挥手说:“别说了,谁让我们是叔侄,其实我们心里亮堂得很,把店底清盘一下吧。”
仁说完就低着头走了。
义愣在那边,看着仁远去的背影似在思索什么。一会儿,他抽出一根烟点着,拿烟的手在颤抖,一阵窃喜从烟雾中飘过,他掩口想笑却发出一声咳嗽。
美 丽 的 梦
可大是个单位的小职员,不多的薪水总是让他到了月底捉襟见肘,囊中羞涩,有时想跟有钱人一样地潇洒一回,可只能停留在梦想之中,他看到单位的款级同事上班总是坐小汽车,手拿“大哥大”,在什么地方都可停下来和对方通话,潇洒极了,他非常的羡慕,想跳槽,可又突不破,心想:“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他们那样呢?老天啊,你太不公平了!”
可大起初总是愤愤不平,老给自己找烦恼,后来不知怎的学乖了,他再也不自找苦吃,细心的同事一留神,总发现他每个月领了工资后就踱进“体育彩券购买中心”。我也是个彩券迷,每次碰到他时,总是看到他衣容整洁,神采奕奕,十二分的诚心诚意。他先踱到中奖表前研究一番,之后就双手合十,嘴巴默念着,用纸写出了8组数字,然后走到购票处忏诚地把数字递给卖票的小姐, 又从折得整整齐齐的工资中抽出票值不同的28元递过去,售票员把票打印完递给他,他就用双手忏诚地接过,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他又小心翼翼地把彩券折好装进衣袋,这样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他有一个伟大的计划,每次开奖前他总是把自己的计划再重新安排一下,这次特等奖是413万元,他兴奋得几夜都睡不着,一躺上床,那计划就浮在眼前, 他就不停地加以修改,这个形象生动却又遥远的计划是这样的:一百万元建二所希望小学,二十万做扶贫教育基金,扶助山区的贫困学生。一百万元建一福利工厂,一百万当流动资金,工厂营利50%用于创办希望小学和中学,让可大希望学校遍地开花,了却他那早逝父亲的夙愿,50%用于发展再生产。五十万元为单位建一职工宿舍,让那些住在工棚里的职工能搬到亮堂的宿舍。二十万为老家铺一条柏油路,让那些挂念他的老乡能摆脱黄尘滚滚的土路困扰,十万元建一养老院,让老人们也有一个娱乐场所。余下的十三万元武装自己。可大一想到自己能干这么大的事业,有点飘飘然,很是满足。
星期一开奖,可大没中奖,他有点失望,但他还是微笑着,毕竟有二个号码中了,他希望下次能中,他总有当百万富翁的感觉,他坚信他的事业能成功。
如此结婚
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看着同学朋友一个接一个发来高级饭票,政文心里也慌起来了,“病急乱投医。”他逢人就要人介绍,看到漂亮的女孩走过,总要眯起“四只眼”研究二三十分钟。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天,媒婆给介绍了个外地打工妹,听说还是个大学生。政文走马观花后觉得很合心意,把她带回家让父母参谋,父母也眯着眼笑了。于是政文就加大火力布防,恋爱─订婚─结婚三部曲,快如闪电,攻坚战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就取得胜利。两人洞房花烛夜,海誓山盟,相约即使海枯石烂也相伴到永远。
婚假满了,政文开始上班了,落下的许多事让他整天忙得团团转。老婆却天天念叨着要回北方娘家探亲,政文抽不出空,只好让妹子陪她一起去,两人乘着特快走了,路上妹子却和她嫂子失散了,只好中途回家,妹子哭得像泪人,政文只得安慰妹子。
十天,一月、二月,本约好到娘家后即拍电报,可是至今杳无音讯,政文急了,拍电报,毫无应答;打电话,皆是忙音;登寻人启事,毫无消息;让派出所发函当地派出所,答曰:“查无此人。”
政文慌了,撬开女人的柜子,现金与金银手饰洗劫一空,政文抢头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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