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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衣魔教(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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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很可怕的事情。要为他生、为他死、为他牵肠挂肚一辈子。”

    小春突然想起移蛊时云倾说的这句话。

    他其实也明白云倾和他在一起之后绑手绑脚什么都不能做,几次生离死别更是七情俱伤,痛得几乎没自绝下了地府去。

    如今云倾失去了记忆,忘记了他,那么……那么他是否也该公平些,让云倾就此解脱,离他而去。

    对于云倾小春一直有着愧疚,当年若非自己出谷撞见了他,而云倾又身中月半弯这种奇毒,他们两个怎么也不会彼此弄着弄着,便凑在一起,而后越来越难分难舍,直至最后陷入泥沼当中。

    小春总觉得倘若云倾没遇上他,碰上的是个更可人乖巧的女子,那么云倾便不会落得今日这番地步,每天每夜在那里痛苦。

    他更这么想着,其实云倾并不是真的爱上他,只是刚好第一个引云倾动情的人是自己,云倾心里又无存男女之别,不懂同为男子世俗不容难以相恋。加上自己后来又不忍拒绝,两个堂堂男子这才不幸携手,共赴龙阳之路。

    小春叹了口气,总觉得自己拖累了云倾。

    想起云倾那番话,小春心疼的厉害。

    他的云倾原本无心无情对什么都无所畏惧,却让自己这个混小子牵累至今,心软了也脆弱了,才说出那样的话来。

    “为他生、为他死,为他牵肠挂肚一辈子……”小春喃喃念着,眼眶热得厉害。

    早知如此,当初便应该狠下心拒绝云倾才是,他这么喜欢这个人,哪可以让这人伤心至此,说出如此难受的句子来。

    一路走来,因为兰罄的事,因为他爹与死去的娘亲,他害得云倾多惨,几回露出难受的神情,都是心如刀割。

    或许、或许解蛊毒的药并不该制,或许、或许就让云倾从此忘却那段不堪的感情也好。从今而后无论云倾再喜欢上谁都与他无关,他得放开那人,让他能够笑得开怀,不再如此神伤。

    “你在想什么,躲在屋顶上哭鼻子?”身旁突然传来声音。

    小春吓了好大一跳,眼泪一时收不回去掉出眼眶外,琉璃瓦上屁股没坐稳,整个人随之往下滑去。

    一只手伸了出来抓住他的领子将他带回。小春抬头一望,这才发现来人是谁。

    “七师兄!”小春带着鼻音的嗓音叫了声,“你三更半夜跑到别人家屋顶上做什么,想吓死人吗?”

    小七把小春放好,摇着把扇子,蹲在他旁边似笑非笑地说:“谁晓得你发什么愣,我都来了一盏茶时间了,就你没发现我而已。”

    花园里几个黑衣人眼神灼灼,正盯着小七看。

    小春往下喊了声:“没事,这是你们家教主的七师弟!”

    小春这么一说,底下人才散了,继续巡逻去。

    “欸,“小春转头望了小七一眼,见他脸上带着的又是张新面孔,若非声音和以前一样,那两颗虎牙也还在,他还真认不出来。

    散了心里头那些沉重心思,小春扬了笑道:“师兄今日书生扮相倒是挺俊,可这湮波楼不比往日,现下只是茶馆来着,没了美姑娘,您穿得再俊也是白搭啊!”他这师兄就爱美色,这点小春可是记得。

    小七刷地声合起扇子,在小春头上敲了一记道:“小混蛋别要嘴皮子,你师兄我可是特地来找你的!”

    “啥?”那扇子是铁的,小春被敲了一记,当下脑袋像被撞了的钟一样,嗡嗡嗡地直响。

    “南方起了疫病,兴许会往北方蔓延。你师兄我命苦,得跟那些所谓八大门派南下去攻魔教燕荡山,想起我师弟你医术是师父夸过的,便来向你讨些药傍身。”小七环胸说道,脸色有些莫可奈何。

    “得。”小七这番话是说觉得他的医术好,特地来找他拿药,小春心里一乐便笑开了来,应声许了。”你三日后来取便成,我多做些让你带去。”

    小春想了想又道:“当初八大派搞的事还没歇下啊?”

    小七啧了声,点头说道:“也不知那个兔崽子走漏魔教教主走火入魔如今生死未卜之事,我本来以为拿了个副盟主的位置便可回去复命,谁知这事一出,换成得去燕荡山送死了。瘟疫耶,听说都扫倒几个城镇了,这一去还得了。”

    “有我在你不会死的!”小春用力拍了拍小七的背笑道。

    “是了是了!”小七说:“天下都知道你是神医。”

    小春顿了顿,又说:“只是大师兄这回真的不太乐观,我为他做的那些药,他连一颗都没吃,走火入魔筋脉逆损之状越来越重。大师兄只怕是赶不及你们围山之前恢复了,而魔教若真被攻破,死伤肯定惨重。”

    “魔教散了也好。”小七蹲在屋顶上煽着扇子,一脸不关己事地道:

    “大师兄失踪以后,乌衣八仙还活着的都去找他了,头头不在,底下那些人乱得不像话,其它门派接连挑衅,他们便接连反击,弄得这阵子死人多一倍,棺材店老板赚翻天。你脸皱成这样子,师兄肯定是没法子救了。乌衣教没人出来主持大局,散了也好,那里头不是我说,你没见过,那妖魔鬼怪特多。要全放出笼弄得一团乱,到时肯定连个安稳睡觉的地方都不会有。”

    小春顿了顿,又问:“可别人围堵燕荡山,师兄你去凑热闹干嘛?”

    小七哼了两声,“吃撑了才和他们去围山,我只是取了个副武林盟主的位置走不了而已,当是去凑凑人数,晃一晃兜个圈看看风景便走人。脑袋坏了才跟他们一起打,我又不是不知道大师兄为人,真让他知道同门师兄弟胳臂肘往外弯,他不把我剁了我随你。”

    小春笑了笑,往下头的厢房一指,说道:“大师兄在里头,去不去看看?”

    小七合起扇子说:“不去!走火入魔的疯子有什么好看的。”

    “我给他下了药,他大概睡了。”小春心想,他这七师兄心里大概是还有芥蒂,虽然神情一派淡漠毫不在意,可毕竟同是宫里出来的,这两人在神仙谷那几年就不太来往,到了外头想必也是一样。

    小七还是摇头。“我两日后来找你拿药,后日便要出发往燕荡山去,先回家里头抱我那四个小美人温存温存。”

    说罢,小七一跃下了花圃,刷地又把扇子摊开来,大摇大摆在花园里踱了踱,闻闻这头的鲜花,望望那头的盆栽,最后悠哉悠哉地停在兰罄门前。

    小春注视着小七,最后发现小七还是走了进去。

    毕竟同出一门,师兄出了那么大的事,也是想关切一下。他这七师兄心里还是挺软的。

    哪知进去了没半晌,屋里头突然乒乒乓乓响,花瓶盆栽倒地碎瓦声传来。

    小春一惊,从屋顶上站了起来。

    这时他家七师兄红着张脸从屋里慌乱跑出,发束零散发丝凌乱,身上衣服被碎得没一处完好,蜜色的肌肤都裸了一大片出来。带着光泽的肌肤上,还有几处可疑残红。

    “赵小春!”小七吼得大声,震动房舍。

    小春尴尬地笑了两声,“大师兄中了我的春心动,忘了解开。”

    小七本是想向这八师弟要解释,可听到解释,气得反而吼得更大声。他朝屋顶叫嚣道:“你个浑小子居然下春药,下春药就算了,还没良心到叫我去看他!”小七简直快被气疯了。

    “都说是忘记的呗!”小春喃喃自语两声。

    他家七师兄嘴巴又红又肿的,身上衣衫破烂,裤子不见了,身上也斑红点点。仔细瞧过后,小春忍不住大笑出声:“瞧你这模样,该不会是被大师兄给怎么了吧?咱神仙谷几兄弟手足情深互助互爱的,大师兄一时冲动控制不了,七师兄帮帮他也不会怎样啊!大家都是男人,没损失的!更何况大师兄又是个出了名的大美人,七师兄不也挺爱美人吗?”

    突然一柄铁扇子破空射上屋脊,打在小春额上,让他唉呦惨叫了声,从屋顶上摔了下来。

    “格老子个熊,我教你再幸灾乐祸!”小七狠狠地啐了声,“混小子!”

    以前在谷里还不觉得这八师弟如何,而今多接触过几回,总算能明白江湖上一大票人提及这家伙时,总是一脸牙痒痒,恨不得剥其皮、抽其骨的模样了。

    ◆◇◆

    恍恍惚惚过了两日,小春埋首药房内写方子熬草药,兰罄没去看、云倾也同样没有。偶尔云倾会走过他的窗前,凝视他好一会儿,待他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云倾已走。

    云倾倒是听他的话,没和兰罄起冲突,不过每回两人遇见便像娱蚣见着鸡,总是僵持半晌,深情地瞪着对方直到有一个人反身离去,才化解僵局。

    从第一日到第二日,互相对峙的时间渐渐缩减,小春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心里害怕这两人这么凝视下去,搞不好有一天会擦出火花,真的培养起感情来。

    第三日原本要来拿药的小七没出现,派了四个姑娘来。

    小春一见那四个温柔婉约的美人儿,奶奶的,眼睛都直了。

    他这七师兄看起来就和他差不多德性,怎么人家那么好命能左拥右抱四个如花似玉的美眷,他却得面对兰罄和云倾这两团错综复杂的死结。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

    正当小春望着四个美姑娘口水直流时,黑影伫立窗前望了他好一会儿,看看手腕处的绷带,又看看他。小春顾着对那四个姑娘解释药性,没理会他,让那黑影就悻悻然甩头跑走了。

    过没多久白影便来了,那人站在门口动也不动地看着他,小春僵了僵,立刻加快速度将东西全塞进麻布袋里,叫那几个姑娘扛走,而后赶到那个脸色不是太好的人身前。

    “怎、怎么了?”小春焦急地问。

    云倾轻轻哼了声,小春胸口一颤,后才听云倾低声说:“头疼。”

    小春立刻从怀里掏了药瓶出来,斟茶倒水完全一副小媳妇模样,伺候云倾。

    那四个姑娘拿了药又望了小春和云倾几眼,交头接耳低笑着走了。

    小春侧过头从云倾身旁探过去,好奇那几个人在说些什么。但就见姑娘们水蛇腰扭啊扭,娇臀摆啊摆,荡得他魂都跟着去了。

    “赵小春!”云倾低喝了声。

    “在!”小春立刻拉回神魂,笔直地站好。

    “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记忆?”云倾问。

    “呃……我正在熬药……这药大概连续服用半个月便能见效。”小春说。

    当日他对自己下掹药,又拉又吐狂泄毒性,几天光景便恢复记忆,可云倾生得这么美,仙人降世来着的,他怎么也无法狠下心来让云倾又是拉又是吐……光是想,小春都觉得很可怕……

    云倾有些烦躁,他这几日不见小春也烦,见着小春也烦,而后又有那兰罄前后左右在他身边晃,晃得他更是心烦意乱。加上体内真气忽冷忽热冲击内腑经脉,虽服了小春的药不致感到痛楚,却又仍感到坐立难安不得平静。

    为了去除这种令人厌恶的感觉,他拼命回想自己失去的东西,哪料过于强逼的结果,竟是连那祛痛丹也镇不住,头每日每日隐隐地疼。

    “一颗药效不够,你以后每日给我两颗服用。”云倾压着额角道。

    “不行。”小春立即回决。“药是三分毒,服多伤肝败肾,对你身体不好。”

    “你当日一次用量多少?”云倾问。

    “呃……一次三颗……不过我那情况特殊,与你不同。你别老想记起什么事情,否则毒蛊愈压反弹愈大,只会让你头痛更加剧而已。”

    “可我怎能不想,每回只要见着你,就觉得心里烦躁。”云倾几乎是吼了出来。心里烦、心里燥,没日没夜想着这只有一丁点的小娃儿,想着为何心里总满满的是他,直到自己都快受不了。

    小春被云倾这么一吼,愣了愣,有些苦涩地笑了出来。

    他拉着云倾往药房里头走,让云倾在长凳上坐下,而后自己爬到桌子上坐好,低声说:“我替你按按便会好一些,你别心烦,也别气。”

    小春面对着云倾,手掌放在云倾两侧额边,力道适中地划着圈,替云倾揉捏那些紧绷的穴位。他见云倾双眼睁着直视自己,失笑道:“眼睛闭起来,不会让你难受的。”

    云倾缓缓闭起双眼,在小春细细动作下,羽睫轻颤。

    小春散了云倾乌黑柔顺如丝绒般的发,手指深入其中,缓缓按压推拿。

    云倾的脸几乎靠在小春胸膛上,闻着这人身上传来的淡淡药香味,感觉身上似乎有什么在作动,让他的身体某个部分隐隐灼热起来。

    小春的手指与掌心带给云倾又酸又麻的感觉,他的呻吟含在喉间,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带着隐晦的愉悦。

    “小常你做什么?”

    兰罄的声音突然传来,小春的手抖了一下,从云倾发间收回。

    云倾睁开眼,不满地望向小春,他想向小春抱怨为何不继续,却见小春转过头去注视兰罄,眼里早已经没有自己的存在。心头突地一空,那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又浮了上来。

    “没做什么。”小春往兰罄望去,可定睛一看,却差点没给兰罄吓死。

    兰罄手里拖着一只比他还大的野猪,浑身都是血,而后朱唇微张,露出血淋淋的笑容,直盯着小春看。

    “你们抱在一起。”兰罄说:“我看见了!”

    这样一个笑,笑得小春头皮发麻,他连忙说:“你眼花了,哪有抱在一起?”

    听小春这么说,云倾心里头感觉更糟了。他想伸手去扯小春,却见小春那双小手暗暗朝他摆了摆,他看得懂,那是要他别轻举妄动。

    云倾心里头气,可也不知自己气些什么,几番苦恼不得抒解的结果,竟是伸指拧了那肥嫩的小手一下,惹得小春深吸了一口气。

    “你跑哪去弄这么大头山猪回来?”小春纳闷。

    这几天兰罄每一次出去回来就会带上这样一件东西,刚开始是别人家的鸽子、鸟还是鸡,后来越猎越大便成了鹿虎豹,今天还带了猪回来,照这样推算下去,赶明儿个若是出现了头张牙舞爪的大黑熊,他都不会惊讶。

    “林场。”兰罄指了个方向。

    “皇家林场?”小春失笑。自己忙于制药没理会他的时间,这大师兄倒也能自得其乐,自己找乐子。

    兰罄收起笑容,瞥了小春身后的云倾一眼,而后将那头猪扔进药房里,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竟砸在小春熬了一整天的药锅之上,顿时锅裂药溅,烫得没死全的猪突然醒过来,凄厉高声地哀嚎两下。

    “我的药啊!”小春当场是叫得比那只猪还凄惨,一整天的心苦就这么没了。

    兰罄二话不说立刻跑上去对野猪补了两脚,而后视线绕过小春,偷瞧了眼云倾,有些扭捏地说道:“那个,白白,这个给你吃,我吃饱了。”

    兰罄一直站在云倾面前等待云倾的表示,云倾在兰罄靠近时心神猛地晃荡,呼吸急促,感觉自己的脸似乎热了起来。

    不想这个穿得像只乌鸦的人一直停留在自己眼前,更不自己心绪任其影响,云倾发觉时,自己竟已伸手翻出梅花针扣在指尖,要发出去。

    然而对方却也同时感受到他的敌意,汗毛全竖了起来,发亮的眸子直盯住他。

    云倾突然一窒。

    谁的声音在脑海里回荡着,低声倾诉着,不肯散去。”我答应你,不伤他。不伤你,也不伤他,将他看成与你一样,即便他举剑向我,我也不会还手。”眼前一黑,带起晕眩,没有钻心之疼,却叫他万分难受。

    他知道,那说话之人,是他自己。

    他承诺过谁,给过谁承诺?即便失去记忆也不能忘的,深植骨血当中,最重要的誓言。

    不伤谁,和谁?

    记不起更多东西,但这片段已令他几乎喘不过气,云倾硬让自己收起暗器,连带着对面站着的人也在瞬间,将杀意抿灭不见踪迹。

    只是杀意退却,那人却还是等着他的回应。兴冲冲地。

    云倾咬牙,知自己若无表示,这人肯定地老天荒都还会等下去,好不容易叫自己吐出两个字:“谢谢!”却发现捧着裂锅正伤心的小春听见这话猛地一个回头,竟死死地盯着自己看。

    兰罄得了云倾的道谢,把之前气氛微妙的一切全忘光,掩着面害羞地跑掉了。

    小春眨了眨眼,突然用一种悲怆的口吻自怨自哀地道:“就晓得放你们两个在一起,早晚会处出感情来。他居然对你这么好,还送一头猪给你,而你不但没杀他没砍他,还和他说谢,果然,果然是会有感情的!”

    “……”听得此言,云倾摆了张冷脸给小春。“我只是想让他早点走。”

    小春被云倾那张冷脸一冰,心里更是痛。“不用说了,我晓得。对,一切都是同命蛊的缘故,那的确会让你有爱上他的错觉,我哪能怪你。”

    “赵小春……”

    “可恶……”小春低吼了声。不过这样便吃起醋来,小春真觉得自己如今简直像个妒夫,妒意如同滔滔江水绵延不绝,泛滥成灾酸死自己了。

    “赵小春,你再说一次我与你是什么关系。”云倾开口。

    云倾顿时了悟自己与此人的关系并不单纯。他记起的誓言,不伤的是谁与谁,他醒来后身边只围绕着哪两个人,当中所指,不言而喻。

    小春张口结舌了一阵,嘴角扯了扯,还是说道:“就朋友呗……”

    “朋友?”云倾眯着眼,压根不信了。不只因为若是朋友,他绝不会做那种承诺,还加上他看见小春这时,冷汗涔涔一脸心虚。

    可小春却还硬生生说道:“生死相许、刎颈至交的那种……所以我们感情很好……兰罄都嫉妒的那种好……”越说,小春声音便越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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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无论自己如何逼问,小春一直不肯说实话,云倾最后气得甩头离去。

    云倾一走,小春脑袋就耷下了。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啥不将事情讲明白,可能心里一直惦记着云倾和自己相遇那事。总觉得云倾若非遇着自己,也不会变成个喜欢男人的人。云倾原本能是好好的,却叫他给毁了。小春心里对云倾有着愧疚。

    在药房里一直待到深夜,搅着陶锅里的药,悲春伤秋地唱着哀怨至极的小曲,那头猪给他拖到花园里恨恨地埋了。

    虽是兰罄的心意,可云倾不要,又占着他药房位置,也怨不得他如此处理。

    边打瞌睡边吸鼻涕还边看顾着云倾的药锅,夜半三更时分,药房外头突然传来的躁动将小春猛地惊醒。

    他擦擦嘴边流出的口水,听见有人喊着:“教主,那是总舵的飞鸽密函,筒子、筒子要留下来,啊啊啊,不能吞下去!”

    外头的惨叫是一声过一声地,小春心情本就不好,被这么一吵,往外吼了声:“奶奶的都什么时辰,一堆人不睡浪叫个什么劲,惹火了小爷我,送包‘一睡就不醒’给你们尝尝!”

    这一吼,声音果然立刻停歇。无仙带头的那几个黑衣人退了几步,立即散去,兰罄见着小春踏出药房,嘴里那只半死不活的鸽子也扔了,一个箭步朝他冲了上来。

    “小常你病没有好,不能出来。”兰罄本一个劲要把小春推回药房里去,结果弄得小春身上满是鸽子血。

    小春有气无力地道:“你病得比我重都能跑来跑去了,怎么我就不能?”

    虽然自己的医术占了大部分功劳,但这功力泰半废,双手折碎的人还能一直如此精神,小春也觉得他家大师兄挺是厉害。

    兰罄说:“你又动来动去的话,子蛊会把你吸成人干。”

    小春一听,立即止住步伐,任凭兰罄再怎么拉,也不挪动半分。

    小春低声问道:“石头,问你个问题。”

    兰罄皱眉,一拳砸在小春头上。“该叫什么?”

    “哥哥。”小春忍着痛,一张脸都扭了。

    “小常乖,问吧!”兰罄冷哼了声。

    “子蛊究竟得怎么拔除?”小春开口问道。兰罄此时虽然神智不清,可照以前的例子,有些事情还是会记得。

    “拔子蛊?子蛊没办法拔。”兰罄瞄了小春一眼,又露出那血淋淋的笑容说:“除非种下去没满三个月,子蛊还没把心脉缠住。这个时候只要把养蛊之人找出来,用他引子蛊出体。可种过三个月,子蛊把心脉牢牢缠住,要拔子蛊就会死。”

    小春心里突然觉得不安起来,兰罄这番话应答得太过流利,让他听得胆惊。他小心翼翼地问着:“养蛊之人?那人是谁?引子蛊出体?如何引?”

    兰罄凤目一挑,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告诉我,”小春深吸了几口气,那奶声奶气的声音从口中脱出,多了几分哀求的味道。“哥哥会告诉小常的对不对?”

    小春伸手摇晃着兰罄,兰罄被小春摇得东倒西歪,却是一脸高兴的模样。

    他东想想西想想,最后故作勉强地将双手伸出来,露出那节染上血渍而乌黑斑褐的绷带说道:“如果你帮我换药,我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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