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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王的发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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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地叩了几个响头,叩得她额头已经有了鲜血,并落下承诺:“忧儿公主,我会把她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抚养,所以妹妹不用担心,请你安息。”
一阵大风吹来,硬是冰冷了每个人悲凉的心,雨就下得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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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树林之中,原本趴在黑刖肩膀上哭累了的忧儿,也被这一阵莫名的雨水打湿了,黑刖首先将她抱去附近能挡雨的山洞。
她首先用双手环抱着自己,站在山洞口,凝视着这一阵忽然而至的大雨,觉得非常的冷。
黑刖已经生好柴火,并用自己全湿了的衣服将火和山洞口之间围起了一个空间,然后光着上身,只穿着裤子的他先去拉忧儿:“外边冷,进去里边吧。”
不知名的不祥预感瞬间侵袭了忧儿的四肢百骸,可是她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只觉得很冷。
黑刖将她放到篝火的旁边,才终于得到一点点的温暖。
黑刖径自站到了衣服隔绝的另一边,他面向洞口,背对着洞内的忧儿说道:“快把湿衣服脱了吧,不然会着凉,我会在外边守着。”然后他就盘腿坐在地上,运功驱赶寒气。
连日来要接受的事实变故实在太多,让忧儿觉得累极了,她开始依言脱下身上全部的湿衣服,包括肚兜和亵裤,因为她身上没有一处是干的。
一丝不挂的她将自己的衣服跟刖儿的晾一起,挂在分隔他们的绳子上。
听见了动静,黑刖警觉地看向火光的那一侧,同时看见在火光妖冶的跳跃下,倒映在衣服之上的忧儿窈窕的身影……
这一画面不禁让大男孩乱了呼吸。
惊觉自己看了什么不该看的,想了什么不该想的事情,他赶紧收回注视,专心运功,才能压抑那身体上过分的变化。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一节 复活
这一场大雨持续了很久,已经入夜了,都没有人愿意离去。
大雨狠狠地打在每个人的身上,根本分不清他们的脸上到底是泪水还是雨水了,可是自香宁身上冲刷下来的血水,却汇成了一条血河,一直往一边流去……
血河的尽头,是一抹白烟,一抹似有若无的幽灵。
她看见姐姐的悲伤,看见黑豫的痛苦,所以她哭了,天空便跟着下起了大雨……
她听见了晴儿姐姐的话,所以哭得更凄凉了,雨,下得更大了……
可是为什么?她还能看见自己浴血的身子无力地躺在她深爱的男人的臂弯里?可她人明明就不在他的怀中,她在这里啊,就在他的背后。
香宁伸手看了看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她的身体很轻,很淡……
此时香宇展转中醒来,她跪到了香宁的跟前,泥泞沾湿了她的一身白衫,泣不成声:“黑豫,我把生命给香宁,你帮帮我好不好?”她摇晃着黑豫唯一的手,请求着:“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你可以转换别人的生命的对不对?”作出生平第一次的强求。
“宇儿……”冷天跪到了她的身边,只能更深地抱紧她,对她此刻的不平静,感到深深的刺痛。
“放开我……”香宇第一次在冷天的怀里挣扎:“我要救她……”
“不……”冷天说。
“放开我。”
“不……”
“我要救我妹妹!!!”香宇忽然冲着冷天大吼。
当四目相投,时间忽然就被定格,香宇才被冷天眼中熟悉的担忧而唤回了理智,她再次无力地窝在冷天的怀里,开始低声哭泣、颤抖……
姐姐……香宁喊,这也是她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姐姐,可是为什么她听不见?我在这里啊,姐姐。
雨越下越大……
所有人被雨打得都睁不开眼睛了。
叮铃铃,叮铃铃……
清脆的铃铛声忽然自她的耳边响起,香宁也根本顾不上去看,就已经有一把声音在她身边响起:
“你明白了什么?”
香宁回头看去,竟是那位喇嘛,这是第三次见面了,可惜她跟姐姐,已经天人永隔。
喇嘛的脸上却有着慈祥的笑容。
香宁回过头来,继续看着所有跪在地上痛哭的人,才幽幽地回答:“所有人都比我痛苦。”
喇嘛点了点头:“还有呢?”
“他们比我更爱我自己。”
“还有呢?”
“可以的话,不想让他们那么痛苦。”
“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喇嘛转而问道。
“执着?”香宁带泪失笑了,又摇了摇头:“是强求。”
“还有呢?”
“是得到和给予的差别。”
喇嘛再次点了点头:“知道为什么你们会来到这里吗?”
“不是说有人在等我们吗?”止住了眼泪,香宁看向喇嘛。
天空中的雨说停便停。
“那你觉得等待你的是谁?”
沉默过后,香宁困难地说出晕倒在地上的男人的名字:“李青冉……”
喇嘛笑了,却问:“为什么?”
“我知道他爱我,一直知道……”顿了顿:“他曾经为了我连生命都不要,为了我,他失去了许多许多……最后,我却因为救他而死……一切都结束了以后,您就出现了不是吗?然后呢?您要带我去哪里?”香宁抬眼看向喇嘛。
喇嘛却摇了摇头,他终于说出事实:“不是我把你们带来大唐,而是日月镯要回来大唐,然后,它们选择了双胞胎的你们。其实两只镯子的喜好完全不一样,直到涂豫宁出世,日镯首先选中了她,月镯是后来才相中她的。第一次,两只镯子有了共同的主人,她确实是几千年来唯一能同时拥有日月镯的人。你知道原因吗?”
香宁点了点头:“那么,我在大唐的任务是不是已经结束了?”
喇嘛却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假如你当初选择的是李青冉,你将会过得很幸福。那么,你现在后悔了吗?”
听着这个问题,香宁忽然笑得坦然,幸与不幸,到底该以什么来衡量?该由冥冥中的安排来裁决还是自己真正的感受为依据?片刻之后,她轻轻地说道:
“不后悔。”很淡,很轻。
“呵呵,这仍是强求的一种,后悔或不后悔。”喇嘛说。
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香宁说:“后悔过去有何用?我懊恼的是不能对此刻的他们做些什么。”果然是瓜尔佳·香宁:“瞧,他们在哭。”
“所以你才一直站在这里,不愿离开?”
香宁点了点头:“我要陪伴他们。”
话音刚落,披散着卷发的豫宁就出现在喇嘛和香宁的面前。
她说她听见有人在哭,那时候的安安正忙碌着支起海芋的大叶子为她遮风挡雨,只说:“那是雨声。”
豫宁却说:“不对,有人在哭,这雨声也是,也像是一个人在哭。”
结果好了,由于一时心软,没有阻止她乱跑,这会偏偏在豫宁衣衫不整的时候碰见了大师伯和师伯娘,完了,安安心想。
“娘?”豫宁跑到香宇的跟前,轻唤泣不成声的娘亲,下一刻便看见了倒在黑豫身上的香宁:“婆婆?”
豫宁也跟着跪在香宁的身旁,用手抚摸起她苍白的脸,很冰:
“豫叔叔,婆婆怎么了?”
回答她的,是黑豫呆滞的目光。
于是她回头看向冷天:“爹爹,婆婆怎么了?”
冷天明白这声“婆婆”对女儿的涵义,他闭上眼,咬着牙,不愿亲口说出噩耗。
豫宁眨着大眼,明明是一双能看穿一切似的澄清的眼,此刻却露出了迷惑,她捧起香宁冰冷的脸,问道:“婆婆是不是睡着了?婆婆?您醒醒啊……”
安安看见那地上的血河,早就明白了,只怕豫宁是在自欺欺人。他上前想要拉起她,不想看见她太过伤心。
看了看安安,豫宁却问:“安安,你还有干衣衫吗?婆婆湿着身子睡觉会冷。”
香宁就站在豫宁的旁边,一直看着她抱着自己冰冷苍白的脸,忍不住再次落下眼泪,顷刻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尽管安安一直拿着海芋叶子在豫宁的头顶上遮盖,可也不敌这场大雨,结果,连他们也都全被雨水打湿了。
“孩子,过来三师娘的身边。”晴儿不忍,要去拉她。
豫宁却皱起了眉毛,忽然说:“我要去找圣王陛下,他能叫醒婆婆!一定能。”他甚至能让那个死了的乞丐妇人复生啊,说罢就往林子深处跑去。
“喂!”安安扔下叶子,赶紧追了过去,很快便将不太正常的她拉住了:“你知道她是死了吧?”他必须确定她到底知不知道,总要有人告诉她实话吧?虽然很残忍。
豫宁却甩开他的大手,嚷道:“婆婆不会死!”那么善良的婆婆,从小就保护她、照顾她、疼爱她、教育她,怎么可能会死?“圣王能救她!”忍不住,双眼终于通红了,豫宁吸了吸鼻子,为了证明她说的话,所以她没有让泪水溢出眼眶,只选择继续转身跑去。
“你知道那个圣王在哪里吗?”安安当然只能陪着她了,可是该问的问题还是得问。
“他一定就在前边,我知道,他一定在前边。”
“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他们有心灵感应啊?不对,这个想法简直把安安自己给逼疯了,心有灵犀的,该是他跟豫宁两人才对。
“他会在前边的!”豫宁第一次有如此强烈的感应,她头一次希望,圣王能听见她的呼唤,在拐角处出现。
于是她开始大喊:“圣王!圣王陛下!”
安安觉得这是他十五年来,最笨最可笑的一次,他怎会陪着自己的女人去找别的男人?真该死。却又无可奈何。
“圣王!”豫宁一边跑一边喊,心里一边默默地祈祷:不是说我是圣女吗?不是说我是唯一能嫁给黑刖的人吗?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就请天神让黑刖能听见我的呼唤,让他马上出现在我的眼前好不好?
下一刻——
“你在叫我?”黑刖果然就站在树丛的拐角处。
忧儿同时出现在他的身后,睇着彷佛欣喜若狂的豫宁以及在她身后,愁眉深锁的安安。
豫宁却第一时间扑到黑刖的身边,急急地说道:“陛下,婆婆受伤了,你一定要救她!你能起死回生的对不对?所以你一定能救她对不对?”
“什么起死回生?!”忧儿抓住豫宁的手臂,刚刚不祥的预感,难道来自母亲吗?
“快跟我来!”豫宁反过来拉着忧儿,往回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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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忧儿首先投进香宁的怀里,却是先穿过那屡如烟的亡魂。
她颤抖着手想要揭开香宁黄衫上的伤口,还没等她看见那血流成河的地方,便晕倒过去了……
“忧儿!”黑刖扶住了她。
“圣王陛下,你赶快救婆婆啊!用你起死回生的能力,跟那天救乞丐妇人的一样啊!”豫宁扯着黑刖,要拉他到香宁的身边。
黑刖却低着头,站在那里不能移动。
在场的所有人,就只有这四个初知道事实的孩子能有所反应。
黑刖怀中的人儿在听见豫宁的话后,挣扎着醒来了,也抓住黑刖,几乎是神经质地大喊:“我不要做你的妻子了,我什么都可以不要,这次是真的了,求你救救我的母亲!”
“……”黑刖只能低头咬牙,却还是不能移动脚步。
“你干什么?!”忧儿开始打他了,她捶他,她踢他,希望他能给自己反应:“快啊!快去救她啊!她是我娘啊!”
黑刖只能控制住忧儿的手,不让她乱挥的掌也伤了自己,却任由她踢着自己。
“你怎么了?”豫宁也无法理解黑刖的沉默了,她在后边扯他的衣服:“你快去救婆婆啊,不然婆婆会很痛!”
“起死回生只有一次。”黑刖的话突地制止了两个女孩的疯狂和神经质,他很不情愿,可是不得不重复道:“只有一次机会。”
轰!豫宁整个身子都软了,跌倒在地上,呐呐地重复刚刚听见的话:“只有……一次……一次机会?”
“那就用在我娘的身上啊!”忧儿想极力撇开之前听见豫宁说的什么乞丐妇人的话:“我娘,救我娘。”她拉起黑刖的手,抬头对他露出坚决,并再次对黑刖说道:“她是我娘啊。”她指着黑豫手中抱着的女人,任谁都看得出来,她的血已经流尽。
黑刖闭着双眼,将忧儿抱在怀里,只说:“对不起!”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忧儿的声音是冷的,她挣扎着:“我只要你救她。”
“对不起……”黑刖只能重复着。
泪水终于漫出眼眶,忧儿似乎终于明白了黑刖的话,她象个已经失去了氧气的娃娃,没有一丝力气地挂在了黑刖的身上,幽幽地说出最大的退让:“我说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我的娘亲……你听不见吗?”
“我听见!”更紧地抱着忧儿,她的失神让他心碎:“可是忧儿你必须振作!”连黑刖也忍不住哭了。为什么,事实会是这样?
一直站在黑刖背后的豫宁踉跄了一下,像是终于听明白了什么,她跟香宇一起,跪在了香宁的跟前,眼前不是泪水,而是空白,她像是自言自语:
“婆婆……您真的到了天上吗?”
“啊!!!!!!!!!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回答豫宁的,是忧儿疯狂的哭喊。
“那么在天上,婆婆的额娘是不是正牵着您的手?”豫宁的话吸引了原本在冷天怀里,一动不动的香宇的注意,女儿刚刚说了什么?她怎么听不清楚了?
同一时间,一缕轻烟似的香宁也掩嘴痛哭起来,这两个孩子,都是她的心头肉啊。
大雨打得豫宁的眼睛几乎要睁不开来,可是她还是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她说:“婆婆不要扔下豫宁好不好?不是说好了宁宁会代替您的额娘,一直握住您的手,一辈子陪伴您的吗?”豫宁用自己的双手,分别跟香宁的双手合十……
那缕似有若无的轻烟同时伸手跟豫宁的交握,希望能感受她的温暖……
这时候,耳边传来喇嘛的声音:“我跟你们姐妹有缘,圣女能救你——”
香宁还没有听清楚喇嘛的话,就听见豫宁同时间说道:“假如我真的是圣女,那么,请求天神将这双镯子的力量,甚至宁宁的生命,来交换婆婆的灵魂……”
“不……”轻烟似的香宁摇头,她想将自己的双手收回来,可是却有一股力量,硬将她的双手吸在豫宁的手中!
香宇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只能看见自豫宁双手中,红蓝两色的光芒越来越亮,她摇头,却阻止不了!
“不!”数人大喊,已经分不清谁是谁的声音。
下一刻,自豫宁双手往上迅速扩散的光芒,将她整个人吞噬进去,最后也将黑豫怀中的香宁吞噬进去,没有人能看见这刺眼的光芒之中的两个女人发生了什么——
直到光芒在下一瞬间退去,豫宁首先出现在光芒之外,她带着几乎是普渡众生般的微笑,看着跟自己手牵手的女人——
因为,豫宁能感觉香宁的手逐渐恢复了温暖。
安安是第一个排除万难,也要挤进那团光芒的人,他第一时间将豫宁揉进怀里,必须确认她并没有被那团光吞噬而消失。
“咳,咳……”当香宁恢复了意识,她发现她的人还在黑豫的怀里,双手还在跟豫宁的交握,可是手腕上却多了两只镯子……
原本应该欣喜若狂的,却只有香宇和晴儿首先上前抱紧了死而复生的她……
原本是要上前抱住娘亲的,可是忧儿却在同一时间看见娘亲手中的日月镯,动作和笑容只能就定格在那一刻……
好不容易恢复神志的黑豫,在下一刻同时呆住了……
豫宁这时候才落下了欣喜的泪水,她靠在安安的胸前,笑得平静而幸福:“我第一次发觉,能做圣女真好。”
安安撇了撇嘴,经过这次天堂地狱一般的翻天覆地之后,恐怕只有这个小傻瓜才能笑得出来。不然那圣王黑刖此刻彷佛垂死一样的绝望表情,又是何故?
当香宁终于能相信眼前实实在在的一切之时,就听见喇嘛最后的声音:“把握你的机会,学会接受和给予,不要拒绝。”
她甚至,连说“不”的机会都没有,就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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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乱了(上)
“日月镯一旦选择了它们的主人,就不会轻易改变。”
“圣王跟圣女的结合,是三界千百年来盼都盼不来的好事。”
“同时拥有日月镯的女子,才是圣女。”
“圣王肩负圣城的一切责任,不能有情欲,除非是跟圣女结合。”
“只要跟圣女结合,圣王就能有统一天人地三界的力量。”
……
无数人曾经说过无数的话,同时轰炸着黑豫、黑刖和忧儿,以至于他们在看见香宁手中的镯子之时,才忘记了该如何反应。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不容易自我解开穴道的六位长老们,在这时候跟着日月镯所发出来的光芒找到了这里。
“圣女陛下!”豫宁也成为陛下了。他们逐一朝豫宁低头下跪,虽然对她依偎在圣王以外的男人怀里很不认同,却敢怒而不敢言。
“……”豫宁眨了眨大眼,刚想澄清,爱者的惊呼声就响起了:
“你……!”那日月镯的余光,分明来自黑豫怀中的女子,怎么会?!
虽然她跟豫宁长得很象,可是爱者也不至于错认一个十四岁孩子的容貌,尤其是她还在黑豫的怀里。
“你……”是谁?爱者还没有问完,就已经猜到答案。
香宁在看见爱者惊讶的脸后终于体力不支而再次昏迷过去,刚刚恢复了神志的黑豫见怀里失而复得的人儿再度昏厥,便将她打横抱起,转身走出了树林,扔下所有错愕的人。尽管他的脑海中此时被历代祖训轰炸得无法思考,可也知道这小小的女人在经过这十七年的苦难之后,最需要的是休息。
她一定是丑婆婆,否则,黑豫不会抱着她不肯放开,同时丑婆婆手上的日月镯证明了,她是圣女,而且,她恐怕是瓜尔佳两姐妹之中的一个,至于是姐姐还是妹妹,一看黑豫抱着她走,涂冷天也毫无反应就知道,她是妹妹,瓜尔佳·香宁。
豫宁不放心,跟了上去,离去之前她还向爹娘鞠躬:“爹爹,您帮我照顾娘,我去瞧瞧婆婆。娘,您不用担心婆婆,我会跟豫叔叔一起保护她喔!”
忧儿在豫宁说话之时,咬唇看了一眼被三个大男孩搀扶,还处于震惊当中没有恢复过来的青冉,就转身跟了上去。
“喂!”没想到辛辛苦苦救了豫宁一命,那小妮子前一刻还在自己的怀里笑着,下一刻就要走人。安安刚想跟上豫宁,黑刖不知名的怒火却化为眼神,笔直地朝他射去,还挡住了他的去路,阴骘的声音像是刀,只要你敢不从,就要拔刀亮剑:“那是我圣城的家事,外人不许插手。”
安安刚想顶着那刀眼反驳这一派胡言,什么叫圣城的家事?豫宁可不是他一家的。
却被冷天叫住了:“安安,回来。”
于是,心中不忿只能化作沉默,反正他一向不干公开反抗或作对的事情,尤其在长辈们面前,他可是个热爱和平,不爱打斗,饱读诗书的乖宝宝呢,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那就以后再说吧。
发现悲愤居然无法发泄,黑刖抽起地上的黑鹰剑,猛地一挥,将心中郁积多时的闷气化作一道气,笔直地朝空旷处驶去,震得山动地摇,那一片无辜的树木,随即陷入了火海之中。然后气愤难平的他,才带着黑鹰剑,同时卷去六位年迈的长老,朝圣城的方向奔去,那当然也是,黑豫所走的方向。
“啧啧,脾气真差。”安安嘀咕。
而一直半躺在孩子怀里,无法动弹的男人,则连抬头看远去的香宁或忧儿一眼的勇气也没有。他颤抖着,即使双手一直被晴儿握住。
对刚刚为他挡去一剑的女人,在她复活的那一刻,他只能从晴儿欣喜的呢囔中得到证实:“王爷,她没事,香宁没事!她活过来了!”只是,他抖得更厉害了,他几乎已经崩溃,是他差点害死他愿意牺牲生命也要保护的女人!
而现在,却是他辜负了的女人握着自己的手,想要给自己力量。她甚至像是根本不在乎丈夫这十七年来做过什么,去了哪里,还为另一个有可能抢走她丈夫的女人的复活而热泪盈眶……
一切,是不是又回到从前了?
他的痴,他的狂,他的癜,最终却换来了那个女人的牺牲,这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长满厚茧的大手上,握着的是另外的四双手,感觉是真真切切的温暖……
青冉缓缓地看向四双手中,最纤弱的那双手的主人,她正注视着自己,在四目相投的那一刻,她展开了记忆中永远温柔的笑容,她说:“没事了。”
要是没有刻意逃避这个笑容十七年,也许他会清醒得更快。青冉另一只在地上的手握成了一个拳头,太久没有修剪的指甲嵌入了自己的掌心,渗出了鲜血,那疼痛,却比不上看见他眼前那逐渐模糊的笑脸。
晴儿却还是噙着那个微笑,用另一只手为他拂去那即将漫出眼眶的泪水,只说:“没事了。”
青冉真想仰天狂啸,可是他不能,这只让他的心越发地疼痛。
晴儿却发现了他已经在流血的另一只手,她掰开了他握痛自己的手指,拿出白色的手绢,为他拭去指甲上的血,又说:“没事了。”
“对不起……”十七年的偏执,十七年的等待,十七年的守候,十七年的恩怨情仇,化成了这三个字,青冉终于将头埋在晴儿的胸前,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晴儿轻拍他宽阔却瘦削了不少的背,还是说:“没事了。”
同时,她才在眼中,落下一滴幸福的泪水,嘴角那抹笑容依然没有变,因为她知道,这场命运的洪流,终于洗劫而过,一切又会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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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豫的速度无人能比,他首先抱着昏迷的香宁回到了镜海旁的竹屋,将心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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