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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妇不幸事件簿-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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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到底是怎么搞的?怎么会堕落到这种程度?」她突然好想哭,心情极为低落。
眼角瞥见放在床边桌几上的字条,她拿起,铁画银钩的飞扬字迹跃入眼底,这字就像他的人一样,霸气却不失温柔。
要不要call他呢?她犹豫着。
他是怎么想她的?会不会觉得她是个很随便、很浪荡的女人?或者只把她看成一夜情的对象,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
「连舒舒,你这个大笨蛋,笨死了,都吃那么多次苦头了还学不乖,没有男人你是会死是不是?笨蛋、笨蛋、笨蛋……」她骂着自己,愈想心情愈糟,钻牛角尖得无法自拔。
也许这次这个男人是不同的。
她心里浮现另一个微弱的声音。
哼,天下乌鸦一般黑,不黑也灰!
再有另一个响亮的声音响起。
以前那些男人刚开始不也都对你极尽讨好,表现得风度翩翩,结果到最后还不都露出可憎的真面目!
醒来后call我……
她何苦再自找苦吃,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
字迹在水蒙蒙的视线中糊去,她把字条揉成一团大力丢开。
「我不要再受伤害了,不要……」她把头埋入双臂间哽咽。
「滴答、滴答、滴答滴──」这次换她的手机音乐扬起。
「喂。」她意兴阑珊的接听。
「舒舒,现在都快九点半了,你怎么还没来上班?」常诗春的声音传来。
「喔,等一下马上去。」
「你的声音怪怪的,是不是感冒了?如果身体不舒服就不要来上班,我帮你请假。」
「不用了,我没事。」她要去上班,要让自己忙碌,最好忙到忘了昨晚和尹若奇发生的事。
否则,她会自我厌恶到想跳楼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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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连舒舒拖着要死不活的脚步和心情进入公司。
「舒舒,你还好吧,怎么一副快死快死的样子?」常诗春上前关心。
「嗯,昨晚没睡好。」连舒舒有气无力的回答。
「你的声音怎么有点沙哑,嘿,是不是昨晚在床上喊得太热情了?」韦晓宝戏谑道。
「哦,那要记得喝点枇杷膏润润喉,今晚才能继续吊嗓子。」童子基也凑热闹的开起玩笑来。
换成平常时候,连舒舒一定会踉着打哈哈,可是今天她一点心情都没有,她只想哭。
大家轻易看出她的反常,停止开玩笑。
「舒舒,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常诗春再关问。
旁人亦是嘘寒问暖,连课长都抱着大白猫走过来。
电话铃声响起,白慕愉说:
「诗春姐,你女儿打电话来找你。」
常诗春接听,很温柔地说着:
「乖女儿,什么事找妈咪呀?好,妈咪下班回家时会顺便买回去,你要乖乖听保母的话哦,好乖,妈咪也好爱你。」
听着常诗春和女儿「情话绵绵」,连舒舒的心更痛,她按住仿佛仍在隐隐作疼的下腹。
第一颗晶莹泪珠由眼眶中落下,然后是第二颗、第三颗……一颗接着一颗,抑不住地淌下粉腮。
为何幸运之神这么小器,总是吝于施舍一点点幸福的残渣给她?
所有人见她哭都慌了,忙不迭地环住她的肩膀安慰。
「诗春姐,我……」钻牛角尖到最高点,她的情绪崩溃,哭倒在常诗春怀里。「我好不幸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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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连舒舒呼天抢地着不幸时,尹若奇的心境和表情恰好与她相反,愉快得差点没吹起口哨。
商务会议结束后,殷震问:
「若奇,你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好事,你的心情看起来很好的样子。」
「有吗?」尹若奇抹抹脸,却抹不去笑容。
「啧,看你春风满面的,活像坠入情网的年轻小伙子,嘴巴都快裂到后脑勺了。」
「真的吗?」他的笑容更大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坠人情网,但只要一想起连舒舒,他就会禁不住笑容满面。
她醒了吗?怎么还没打电话给他?
「啧啧,我看你这次病的不轻,整个人都笑傻了。」殷震调侃道。「对方是哪家的千金,快从实招来!」
尹若奇顿了顿,坦承道:
「老实说,我除了她的名字之外,其它的事情一概不知,我是在网络上认识她的。」
殷震的剑眉挑得老高。「不是吧,你竟然搞网络援交?」
「去你的!」尹若奇捶他一拳。「你才包养女秘书哩!」
「哈,被我包养的那个女秘书,现在已经变成我至高无上的老婆了。」
「对了,嫂子什么时候生?」尹若奇顺口一问。
「预产期是下个月的二十四号。」
「你很清楚嘛,难怪那些八卦杂志说你疼老婆疼得要命,只差没把她当祖宗牌位一样供起来拜。」他调侃回去。
「女人本来就是娶来疼的。」殷震说得理所当然,很以宠爱妻子为荣。
聊着,一名挺着大肚子的女子走进来。
「昭娣,你怎么来了?」殷震立刻迎上前,扶她坐到他的总裁大位上。「会不会口渴?我倒水给你喝。今天宝宝有没有踢你?要是他敢再作怪,他一出生我就先打他一顿小屁屁!」他殷勤地伺候老婆,把好友晾在一边。
尹若奇在一旁莞尔不已,万分欣羡眼前幸福的美景。
霎时,他似乎错觉自己变成殷震,而那名孕妇则变成连舒舒……他摇摇头,甩去在脑海中成形的幻象。
这个想象太荒谬了。
但,不可否认的,却又是那么的甜蜜呀。
「不打扰了,再见。」尹若奇向殷震夫妻告别。
「再见,不送了。」殷震随意朝他挥挥手,注意力全集中在爱妻身上。
他耸肩笑了笑,走出总裁办公室,坐电梯下到一楼。
不多时,电梯门一打开,眼前蓦地晃过一道熟悉侧影。
舒舒?!
他大吃一惊,视线追寻过去,但宽阔的大厅中再无俪人倩踪。
一定是他看错了。他摇摇头,心里不由得嘲笑自己,当真如殷震所言,这次他病得不轻呵。
当尹若奇偕同随身特助步出殷氏财团大楼时,一名女子由大厅柜台下站起来,拍拍沾在手掌上的灰尘。
「弄好了。记住别把电线全缠在一起,很危险的。」她叮嘱着柜台的接待小姐。
「谢谢你,连小姐。」
尹若奇没看走眼,那道侧影的确是连舒舒没错。
第五章
舒舒,无论如何,请回信给我。
尹若奇
连舒舒发呆似的,瞅着计算机银幕上的字久久。
这是尹若奇发给她的第七封e-mail。自从那天约会及擦枪走火的「一夜情」之后,到如今已经过了一个星期。
她该回信吗?该跟他继续交往吗?
他是她遇过最优雅风趣、魅力迷人的男性,从他的谈吐及举止可看出他出身非凡。
像他这样条件超优的男人,太容易让一个女人爱上他了,他又怎么会看上她这种平凡的女人呢?
思及此,她不由得更怯缩,更裹足不前,害怕在他那迷人的外表下,是否会是一颗残酷的心?
而她,已经遍体鳞伤,再也禁不起另一次伤害……
「铃──」电话声响起。连舒舒想得出神,没听到电话声。
「铃铃铃──」
电话声催命似的响不停,她才蓦然惊觉,赶忙接起。
「喂,舒舒,我是阿漾啦。」
「啊啊……」她发出悲惨的叫声。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那漾焦急的问。
「我好象在电话响了第十三声的时候才接,呜……真是太不吉利了,我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咚!隐约可听到那漾在另一端昏倒的声音。
「小姐,你嘛帮帮,你是『阿香不幸事件簿』看太多了是不是,想害我心脏病发作也不是这样!」
「好嘛,对不起啦。」连舒舒不好意思的道歉。「有什么事吗?」
「问问看你最近好不好喽。怎样,有没有继续和百年孤寂交往?」那漾问,关心一下她最新的八卦。
她沉默了会儿,正经的说:「我正在考虑。」
「嗯,这种事真的要认真的考虑清楚,毕竟网络和现实是有差距的。在网络上,人们可以尽情扮演各种渴望成为的型态和身份,因此容易造成自我想象的投射。如果有人在网络上说他是青蛙王子,事实上他可能也真的是,然而就算你吻了他,恐怕他还是只青蛙,因为他是青蛙中的王子,不会因为吻了他而变成人类的王子。」
连舒舒呵呵一笑。「听你说得头头是道的。」
「总而言之,你真的要考虑清楚再做决定哦!」
「我知道,谢谢你的关心。
于是,她一直考虑着该不该回信给尹若奇。
这一犹豫,就犹豫了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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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回信,她还是没回信!
尹若奇用力瞪着计算机银幕,像是想试试看能不能把它瞪破。他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
被甩了?!可就算他瞪破计算机、想破脑袋,还是不明白连舒舒为什么会「甩」了他?
想他堂堂尹氏生物科技的总经理,年轻有为、英俊潇洒,被评为最有价值的单身汉之一,是许多女性同胞心仪的对象,可是,为什么她却不把他放在心上?
他做错了什么吗?
他仔细回想,他当时表现得风度翩翩,绅士该有的礼仪他一样也没少,只除了猴急的拉她开房间……
难道是因为这一点?
可是她当时也很热情、很享受,并没有把他踹下床,或表现出一丁点的抗拒或厌恶。想不透,他真的想不透!
他懊恼地耙着头发,心烦意乱。
X的,天涯何处无芳草,他何必为只有一夜露水姻缘的女人如此烦恼?凭他尹若奇,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吗?
可是,不幸的是,他现在满脑子只想要那个叫「连舒舒」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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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文厅的展览会场上,常诗春指挥着布置:
「慕愉,把那盆花移过去一点,对,就是那里。晓宝,把来宾签名簿放好,等一下开幕酒会就要开始了。童子基,你去门口帮忙检查邀请卡,还有舒舒,你去外烩厨房帮忙准备茶点。」
「是。」大家应令忙碌着。
殷氏财团总部大楼的文艺厅每年都会举办盛大艺术特展,这类活动的会场布置及招待便由「行政支持课」负责。
这次特展主题是后现代艺术家阎非的作品,除了画作之外,亦有不少的雕塑作品,散布各处的雕塑摆置看似随意,其实皆由专业的艺术陈列设计师所精心布置。
约莫半个小时后,受邀参加开幕酒会的人们陆续前来,非富即贵的来宾们盛装打扮,金光强强滚。
「呼,忙死了,舒舒,快出去会场帮忙。」常诗春疾步走进外烩厨房喊道,许多外聘服务生端着一盘盘的点心和鸡尾酒忙进忙出。
「哦,来了!」连舒舒脱下围裙,端起一盘精致的小糕点走出去,穿梭在衣香鬓影的人群之间。
由于宾客众多,原本宽敞的空间变得有些拥挤,冷不妨,连舒舒的翘臀被一个肥滋滋的秃老头偷捏一把。
「啊!」她惊呼一声,手上银盘不小心打翻,糕点落在离她最近的一名女士头上。
「天啊,我的头发!我的衣服!」珠光宝气的女士杀猪般的尖嚷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连舒舒又慌又急的叠声道歉,赶忙用袖子帮她擦拭。
「看你做的好事,走开!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的衣服!」她愤怒的用力推开连舒舒。
「啊!」又一声惊呼,连舒舒的背脊向后撞上一座裸男雕像,然后摔倒在地上。痛……好痛噢!
许多人闻声围过来旁观,交头接耳。
在众人看好戏似的目光下,连舒舒着实难堪极了,急着想赶快逃开,但背部的疼痛令她一时站不起来,也无人伸出援手,她窘迫得无以复加。
没办法,她只好自己忍着疼痛,下意识举臂抓住某个横在头上的东西,欲借助它站起。
使力抓着,她奋力站起来,忽地「劈!」一声,旁观者登时「哗!」一声,个个瞠目结舌。
站是站起来了,可是她手上抓了啥东东?摊掌仔细一看……哎哟我的妈,这这这……
这不是男人的那话儿吗?
「小姐,你这么痛恨男人吗?」一名容貌像中西混血儿的男子轻笑,这人正是这件雕塑作品的作者,阎非。
他双手抱胸站在那儿,英俊的脸上并无忿怒之色,反而很有趣似的微笑看着,大有幸灾乐祸之意。
天哪!天哪!谁来一刀劈死她算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连舒舒只能一边不停道歉,一边不知所措地想把手上握着的那话儿「接」回原来的地方,但无论她再如何努力,总是徒劳无功。
断则断矣,那可怜的雕像裸男注定变成「史上最健美的太监」。
听见围在身周的人们低低窃笑,连舒舒更觉无地自容,真想干脆一头撞在雕像上,跟它一起同归于尽。
殷震排开人群走来问道:
「这里发生什么事?」
死了,大老板来了,这下子她铁定饭碗不保!连舒舒面临绝境,急得眼泪在目眶中打转,只要眼皮一眨就会掉下来。
呜……为什么不幸之神总是不肯放过她?好象什么倒霉事都会有她一份。
「舒舒?」谁在叫她?她噙着泪水抬头望去。
呃,尹若奇?!不知为何地,她的双腿瞬间又软了,再次瘫坐在地上,用两泡泪汪汪的水眸直望着他。
他怎么会在这里?
尹若奇不假思索的走向她,弯腰打横抱起她,对殷震说:「我带她去医务室。」
在众人的目送下,他抱着她离开文艺厅,走在办公大楼的回廊里时,擦身而过的财团职员纷纷投来好奇眼光。
由于连舒舒时常到各个部门做支持,所以各个部门的人多少认识一点,因此她感到很难为情。
「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你确定?」他冷冷瞥她一眼,没依言放下她,继续走。
虽然他没有明显的表现出来,可她看得出来,他在生气,而且是非常、非常的生气。
她不由自主的瑟缩一下,连吭都不敢再吭一声了,任由他抱着走。
嗳,他的怀抱好宽阔、好结实、好温暖,跟她记忆中的感觉完全没变。
她微微抬头偷瞄他,这张脸、这个怀抱,她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见。
轻嗅着他清淡好闻的古龙水味,不知不觉地,她整个人都放松了,头不自觉靠入他的肩窝,背脊的疼痛似乎也减轻了。
她无理头的联想到,这个男人就像某款网络联机里的祭司角色,只要碰碰她、念念咒语,她的生命值指数就会回升。
也许,他可以治愈她身上的疼,然而,她埋藏在内心深处的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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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若奇抱着连舒舒走进医务室,将她放到诊疗椅上。
「怎么了?」医务室的专属医生询问。
「我的背刚刚不小心撞到。」连舒舒回答。
「把衣服掀起来我看看。」
连舒舒犹豫一下,望向站在身边的尹若奇,央求道:
「可不可以请你先出去一下?」
尹若奇的眼神悍然写着「不」。
好吧,退而求其次,她转而问医生:
「一定要掀衣服吗?」
医生好笑的回道:
「如果不掀衣服,我怎么诊断你的伤?我又没有透视眼。」
「可是有别人在。」她嗫嚅,在尹若奇的迫视下愈缩愈小。他虽是一派的温文尔雅,可眼神像要把她拆吃入腹!
他在气她整整一个月没跟他联络吗?自那天起,她甚至干脆连网络都断了,不再流连于由计算机程序制造出采的虚拟幻境,可说与他撇得干干净净。
她说他是「别人」?
尹若奇的眸子一黯。「反正你的身体我早就全都看光了,在我面前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倏地一把火烧上连舒舒的脸,烧得她面红耳赤,不住忿然瞪他一眼。过分!他怎么可以在别人面前说这种话,害她一张脸不知该往哪里摆。!
尹若奇仍旧面无表情,直直注视着她。
四目相接,火花霹雳交错,怒火中夹杂着不可错辨的欲火。
纵使只见过一次面,纵使一个月不闻不见,但两人之间的吸引力仍顽固存在,甚且更强。
医生自以为有趣的开玩笑:
「既然如此,就算你脱光也没关系嘛!」
「你闭嘴!」尹若奇和连舒舒同时转向他怒吼。
医生被吼得缩了缩脖子,一脸的无辜。
「怎么,难道你怕被我看了身体后,就会忍不住欲火焚身吗?」尹若奇平声淡调的激将道。
可恶,竟然又说这种教她丢脸的话!
「我看怕会欲火焚身的人是你吧!哼,脱就脱,老娘怕你啊!」她挑衅回去,伸手解开衣扣。
她的个性平常温温顺顺的,但就是禁不起激,一旦被激到,原本就不怎么理智的个性便会飞去撞美国的双子星大厦,炸得片甲不留。
「不用真的全脱啦!」医生急摇手。
「你闭嘴!」两人再度吼他。
医生又被吼得满脸黑线条,心忖他今天真倒霉,遇到这对怪情侣──
在他眼中,尹若奇和连舒舒无异是一对恋人,而且任谁都看得出来,小俩口正呕气哩!
连舒舒脱下上衣,露出内衣包覆住的惹火浑圆,丰艳的曲线让医生的眼珠子突出来,险些没滚到地上去。
尹若奇眸光一沉,迅即拿起她的衣服反套回她身上,只露出她的背部,密密遮住让人口水直流的好身材。
「你可以看了。」他口气森寒的对医生下令。
一脸痴呆的医生赶紧擦擦口水,诊察连舒舒背上的伤。「这里会痛吗?还有这里?」不过在尹若奇凛冽的逼视下,他只敢用手指轻碰,否则他怀疑这男人可能会把他的骨头打散。
「痛……」医生的轻压仍让她痛得低喊。
尹若奇一见她背上明显的红痕,浓眉紧紧皱起,一道疼掠上心头。
「幸好没伤到脊椎。不过撞到的地方会变成瘀青,先用冰袋冰敷一下,瘀青才不会扩散。」医生说明着,从冰箱拿出一只冰袋交给尹若奇。「可以去那边的床上趴着敷。」
「谢谢。」尹若奇接过冰袋,扶起连舒舒走向医务室一边的床。
「我下班回家再敷就好了。」她拒绝,想赶快从他身旁逃走。
「少啰嗦!」他冷声揪她回来,不容置喙地把她面向下按倒床上,然后拉上床边的布帘,隔绝外头的世界。
「啊,好冰哦!」背上陡地荡开一阵冰冷,她不禁轻呼。
他坐在床沿,一眨不眨地凝视她,一只手按在冰袋上,另一只手则放在她的腰上,以的炙如火的手心煨着她的肌肤。
冰与热同时期上她的身躯,引发她一阵阵战栗。
此时与他单独相处,她不禁有点害怕,今天的他看起来太危险了,和上回的文质彬彬迥然不同。
当然,这是有原因的。这个可恶的女人就像空气般消失了,不call他也就算了,竟然也不回他的e-mail,整整一个月音讯全无,躲得连个鬼影都不见。
他有时不得不怀疑,那晚是不是只是场狂野的春梦。
不可能是梦!
他只要闭上眼,仿佛就可以听见她的娇呻欢啼,可以触摸到她的雪腻柔肤,他记得她尝起来的香甜味道、深埋在她体内时的悸动,以及驰骋在她紧嫩间的激绝快感,他的脑子全塞满了她。
于是,他由最初的失望转变为愤怒。
难道那晚对她而言完全不具任何意义?难道他只是她寻找刺激的一夜情对象?难道他只是一厢情愿?
一堆难道让他愈想愈生气,气她更气自己。
真他妈的见鬼了!他觉得自己变得婆婆妈妈的,竟然对一个只见过一次、只上床过一次的女人念念不忘,搞得心神不宁,这是从不曾有过的事。
「你为何没打电话给我?」他终于发难质问,嗓音和眼神一样饱含冷愠。
她怯怯的回道:
「对不起,我不小心把你的手机号码弄不见了。」才怪,她是把它揉成一团扔了!
他会相信才有鬼!「为何没有回我e-mail?」
「我没上网。」
「是吗?不是因为讨厌我所以躲我?」他的眼神与声音更冷。
「当然不是!」她矢口大声否认。
「如果不是,那是为什么?」他想不到任何理由,那日她并未表现出任何厌恶样子,甚至可以说十分享受。
连舒舒支吾难言。她怎么能向他坦白,就是因为喜欢他,所以才要躲他,她害怕会情不自禁的爱上他呀!
她苦恼着,也被他困扰着。
原以为像他条件这么优秀的男人,大概只会把她当做一夜情的女人,才不会把她看在眼里,然而事实似乎并非如她所想。
他为何如此在乎她?她有点不明白,但又忍不住心生一丝丝的期待。
他……喜欢她吗?
而这喜欢,有多少真心的成分?
尹若奇见她攒眉沉思,丽容写满苦恼,怒火又攻上心头。
这女人到底在苦恼什么?他才是那个该苦恼的人吧!
大部分的女人都巴不得能粘上他,可她却避之惟恐不及,为什么?她晓不晓得她糟蹋了他的真诚?
哼哼,他非给她一个教训不可!
摆在她腰上的大手开始不规矩的游移,在她的背肌上滑动,摸入她的窄裙里,由粉腻的长腿一路往上爬。
「你做什么?」她不由自主的一颤,扭头望向他。
他俯下身,在她耳畔呢喃:「处罚你。」他露出温柔的微笑,但眼神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她分不太出来,他是想狠狠的揍她一顿,还是想狠狠的和她做爱,做到她十天下不了床。
事实上,这两项他都想付诸实行。
「不要这样!」她慌张地伸手想撇开他的手,却被他另一只手抓住,压在她头顶上,令趴着的她动弹不得。
温暖的气息呼在她鬓边,耳垂落入他湿热的嘴里,舌头像一把火在她的耳垂点燃,猛烈延烧到她全身。
他的手没闲下来,继续朝她最隐私的源头扰去……
狂肆的快感骤然凝聚成狂风暴雨,从他的指尖扩散到她的四肢百骸,席卷她所有的感官。
她差点呻吟出声,连忙咬住下唇。
天……他一定要用这种方式……用他「邪佞的手指」来「处罚」她吗?
「不要……啊……讨厌,走开啦……」
布幕内的声音虽然压得低低的,但还是细细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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