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做我男朋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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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说，你是因为不厌烦我，才觉得我们将来在一起也能过得很幸福，是吗？不厌烦？你就真的一次都没想甩开我？”　　　　
　　　　“对啊，所以……”　　　　
　　　　“我还没说完，这次轮到你听我说了！”　　　　
　　　　“……”　　　　
　　　　“如果结婚了又觉得厌烦了，怎么办？甩掉我吗？到时候又会拜托谁来甩我呢？哦，对了，这次用强制手段就行了，上法院盖个章就行了，不是吗？……你总是这个样子，你以为在别人面前表现得好一点，我们就可以结婚了？你以为用手搂着我的腰，就可以把我拐进教堂了？我在你眼里是那么廉价的女人吗？”　　　　
　　　　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将新娘的花束扯得满车都是。　　　　
　　　　“我是说……”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说的话？为什么总是这样让人心烦意乱？”　　　　
　　　　一直努力支撑的墙倒了下来。既然已经倒了，何必还要苦苦追究呢？自己也不明白。　　　　
　　　　流星落下的那个晚上，她早已下定决心不再考虑这方面的事情。从那以后，大家都相处得很好。为什么现在一定要打破这个平衡，为什么又要给人以错觉呢？按照命运所说，这一次应该是俊后遇到自己公主的时候了。自己应该怎么办？是应该劝他离开自己去追自己的公主？做不到，自己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再回到从前，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度过了那条不归河。无论是爱情还是友情，反正她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她了。　　　　
　　　　“你放不了手的话，我来放手！”　　　　
　　　　“不是那个意思……”　　　　
　　　　“停车，赶快停车！”　　　　
　　　　她已经不愿再听任何辩解了。不，是听不见了。　　　　
　　　　“依夏，等等。我是按我的方式表达的，可能你不喜欢。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对你……”　　　　
　　　　“你的方式，我的方式，都已经不重要了。我不想听，别说了！”　　　　
　　　　她快速地解开安全带，拿起手袋。　　　　
　　　　“不行，你必须得听。我不会说话你是知道的。我想说的是我非常非常……”　　　　
　　　　“你不会是想说你非常爱我吧？哈哈，太可笑了！你以为这样说了我就会相信，就会跟你结婚？别做梦了，徐俊后！要是从前，我可能会。从前那个傻瓜一样的我，可能会感激涕零地接受。但是现在不同了。你别再想把我玩弄在股掌之上了。游戏到此结束，要玩你自己玩吧！”　　　　
　　　　俊后涨红了脸，急着想拽住依夏的胳膊。但依夏的动作比他更快，噌地跳下车，使劲儿关上了车门。


第四部分爱情无论怎么说都不会过头

　　　　“你真是个傻瓜！你这么说话，哪个女人会跟你结婚啊？”　　　　
　　　　“说得没错。而且还是跟那种爱情至上的狂热的言情小说Fans。你可做得真漂亮。我们从网上给你找了多少感人的真情表白啊，你干吗说这种毫无美感的话呢？我都被你急死了！”　　　　
　　　　“今年算是没指望了。唉，我们费了多大的心思啊！告诉你，你用这种方式肯定没戏，俊后。”　　　　
　　　　俊辉、俊豪、俊夏为了安慰最小的弟弟失败的求婚，提着酒和下酒的小菜走进了工作室。果然不出所料，他们的弟弟黑着一张脸，一个人坐在黑乎乎的角落里，正在自我反省。把可怜的俊后一个人留在这里，依夏在外面干什么呢？　　　　
　　　　“总有一天，等到时机成熟一点的时候，我一定会告诉她的。我们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恋爱关系。所以不知怎么的就变得很奇怪。以前那个豆芽菜又出现了，一把抓住了依夏的手，叫我怎么可能不生气？最后还是把心一横跟她说了结婚的事，可是这么说了以后竟然是这个结果。依夏发了好大的火。力气怎么这么大啊，我还以为车门都要碎了。没想到居然还是完整的，简直就是奇迹。”　　　　
　　　　俊后把手里握着的啤酒瓶重重地放在地上。这个失了恋的男人，一点神采都不见了。平时聪明的样子完全找不到了，只剩下瘦削的脸，乱蓬蓬的头发，深深下陷的双眼，满是皱纹的脏乱不堪的衬衣，还有赤着的双脚。一副邋遢的样子。　　　　
　　　　“你可以说得简单些的。‘我爱你’三个字就足够了。你怎么连这么简单的话都不会说啊？”　　　　
　　　　俊夏对弟弟的失败又是可惜又是着急！在决定性的时刻却没有发挥出色，弟弟的心里该是多么痛苦啊！去郊游的时候还在费劲心思呢。　　　　
　　　　“现在用准确的词语，说一遍试试。来，试一下！难道就打算这么放弃了？”　　　　
　　　　俊豪把手里的干鱿鱼往俊后扔去。　　　　
　　　　“我什么时候放弃了？我也想对她说，可是她不给我说的机会啊。电话也不接，好几天都没有去药店上班。老远看到我就躲开了。实在是没办法了。再让我见到她，我就把她捆起来，然后把心里的话告诉她。”　　　　
　　　　“什么？捆起来？依……依夏？”　　　　
　　　　即使是在严重的情况下，俊辉的老毛病还是改不掉。他惊得嘴巴也闭不拢了，正在嚼着的鱿鱼干掉了下来。　　　　
　　　　“大哥！俊后的话不是那个意思。你别那样想。”　　　　
　　　　“俊夏，我想说的不是那个。我只是想说你小子想死啊！”　　　　
　　　　俊辉和俊夏一见面，就必然会发生言语战争。俊豪连忙拿了一个酒瓶放在他俩中间，好把他们隔开。　　　　
　　　　“不过还是要跟她说的……说了那样的话，不知道依夏会怎么样。万一对她强硬一点，她会怎么样呢？到底会怎么样啊？你们谁知道？”　　　　
　　　　“……”　　　　
　　　　俊后无力地放下酒瓶，把脸靠在了桌子上。所有人都可怜地望着他。所有人都忘了自己想说什么，大家不约而同地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有时候觉得只是我自己对依夏有意思。所以我向她求婚的时候，她才会激动成那个样子。如果她想跟我结婚的话，哪怕只有一点点意思，又怎么会说那种话呢？她为什么就不知道我的爱呢？为什么啊！”　　　　
　　　　俊后扯下一条鱿鱼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看到弟弟这个样子，三个哥哥又叹了一口气。　　　　
　　　　“有哪个女人，会跟说‘嫁给我吧，我一辈子都不会让你吃苦’的男人结婚啊？难道因为心里喜欢那个男人，可以连自尊心也不要了？你应该跟她说你爱她，想娶她。她怎么会不知道呢？爱情是什么？爱情就是你把你对她的感情告诉她。”　　　　
　　　　俊豪的话还没说完，俊辉就敲着瓶子唱了起来。　　　　
　　　　“爱情，爱情，由谁说出口！啊，啊！”　　　　
　　　　俊辉唱的是过去的一首老歌。还没等他再多唱几个段落，兄弟们就把瓶盖和鱿鱼干向他扔了过去。　　　　
　　　　“那是什么话，哥哥？当然是爱她才跟她求婚的。难道能跟不爱的女人求婚吗？”　　　　
　　　　“你就是因为……所以才浪费了这么长时间。爱情无论怎么说都不会过头，无论说多少遍都不会觉得无聊的。在歌曲当中，为什么只有爱情歌曲最流行？那些小说里的情节你还不知道吗？书里的那些恋人明明是在一起的命，为什么一开始就一波三折？就只有一个原因。他们没有向对方表白自己的感情，两个人互相猜测。到两个人之中的任何一个表白之前，他们始终是冤家对头，你们的情况就是这样。我们那个迟钝的依夏，因为已经习惯了你们是朋友关系的这种状态，反应才会那么大。我怎么会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呢？看到依夏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还真是觉得挺有希望的。如果她真的对你没有意思的话，还不是笑一笑就算了？”　　　　
　　　　对言情小说颇有研究的俊豪的长篇演说一结束，三个兄弟就对他投去了感佩的目光。俊豪举起酒瓶，以表示对兄弟的感谢。　　　　
　　　　“那你就闭上眼睛说出来就行了。”　　　　
　　　　“是啊，只要说一次就行了。等有机会的时候你一定要跟她说。第一次总是很困难的。只要过了这道坎，你就跟别的敢于抒发自己感情的男人们一样了。”　　　　
　　　　对于心急如焚的俊后而言，俊豪是他的坚强后盾。


第四部分我不是失恋的人

　　　　依夏一直在桑拿房减压。一直呆到呼吸不过来了，她才出来。　　　　
　　　　郁闷的时候，感到压力大的时候，她一定会去洗桑拿。蒸得满头大汗之后，在冷水里泡着，让自己清醒一下，忧郁的心情也会随之消失。但是这一次，桑拿似乎起不了什么太大作用。　　　　
　　　　在大妈们喜爱的，并不怎么热的玉石桑拿房里，坐着依夏和一个老妇人。依夏在一个角落里坐下，进来之前，她把四五个煮鸡蛋一个个地塞进嘴里吃了。　　　　
　　　　她特别喜欢吃鸡蛋。但是不喜欢吃蛋白。因为蛋白真是真是太难吃了。但是俊后却喜欢吃蛋白。他也真奇怪，竟然喜欢吃这种没有味道又软绵绵的蛋白。小的时候去郊游，煮鸡蛋的蛋白也一定是俊后的份儿。当然现在也跟以前一样。但是今天依夏却连蛋白都吃掉了。连盐都没有蘸就一口气吃掉了，更没有担心消化不良或是其他什么的。　　　　
　　　　但不幸的是，鸡蛋在喉咙里噎住了，连呼吸都感到有点困难。一旁的大妈赶紧把正在喝的冰水递给了她。大妈一边敲打着她的背，一边催她快喝水。她这会儿才缓过气儿来。　　　　
　　　　“真的太感谢您了。”　　　　
　　　　“没事。吃的时候应该小心点。煮鸡蛋最容易噎住了。你怎么这么饿，吃了这么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吧？啧啧！”　　　　
　　　　“是的，我是饿极了，所以……”　　　　
　　　　大妈吐了吐舌头。依夏自己也有吐舌头的习惯。虽然她努力地想要忘掉，想要摆脱，可是过去的往事却仍然一幕幕地浮现在她的心头。要过多久，才能把过去的事情统统忘记呢。　　　　
　　　　徐俊后，就是因为那个家伙。他到底在做什么？　　　　
　　　　忘不掉就算了吧。没必要刻意地去躲避这些记忆。只要努力地生活，这些都是可以忘记的。以后一定会遇上一个英俊的男人，和他结婚，然后过幸福的日子。　　　　
　　　　这好像是失恋的女人们常常用来自我安慰的话。不，我不是失恋的人。　　　　
　　　　依夏对大妈道了谢，看了一眼装鸡蛋的篮子，走了出去。　　　　
　　　　依夏坐在一张小小的凳子上，用手擦着因为热气而模模糊糊的镜子。镜子里分明有个可怜的姑娘在看着自己。被热气烤得通红的脸，嘴角边还粘满了鸡蛋的碎屑。依夏，你清醒一点吧。看你邋遢的样子，这样不行啊。　　　　
　　　　依夏狠狠地把手里的搓澡布扔在了地上。她还是克制不住地想发火。俊后说的那些话，深深地烙在了她的心里，怎么忘也忘不掉。　　　　
　　　　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厌烦对方，结婚了也不会觉得无聊的。这算是什么结论？简直是在耍人！两个人如果相处得已经很久了的话，总应该能下一个看上去更有道理的结论才对啊。怎么能以这种理由提出求婚呢？就算她不够优秀，既然提出了要结婚，她也不能因为这种理由而勉强答应啊！因为她——是很爱他的。　　　　
　　　　她想完完全全地体验他们在一起的感觉，就像小时候他们喜欢合戴同一副无指手套一样。虽然并不暖和，但就是愿意这样戴着，并且还偏说特别暖和。　　　　
　　　　但是如果只有她一个人是这样想的，那是不行的。爱情不是单方面的，需要双方面的付出。依夏之所以不愿意再接近俊后，坦白说是她不想再受一次伤害。现在她的心痛得连必胜的勇气都没有了。特别是面对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　　　　
　　　　她一把抓住滑溜溜的肥皂。　　　　
　　　　将来无论是跟英俊的男人谈恋爱还是结婚，都要故意在俊后面前晃悠，好让他追悔莫及。那是个多么好的女人啊，你却不珍惜。那么到地上挖个洞钻进去吧！等着瞧吧！那个混蛋既然要找什么“不无聊”的女朋友，就一辈子毫无乐趣地活着吧！毒虫、毒蘑菇一样的男人。不是，是砒霜，是水银，是镉！不是，也不是这些，得找些更毒更狠的骂人话！　　　　
　　　　手上握着人形的肥皂，用牙刷疯了一样地去刷，心里突然开始不停地往下沉。不过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好像有点不道德。　　　　
　　　　“哎呀，姑娘！你在干什么呢？拿着那块肥皂？哎呀，那不是刚才那个姑娘吗？”　　　　
　　　　“啊！您好！因为肥皂不怎么出泡沫，所以才……”　　　　
　　　　是刚才在桑拿房里帮过她的大妈。　　　　
　　　　“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出来还是这个样子。你是不是想发泄一下啊。这样吧，帮我搓搓背吧。你是一个人来的吧？”　　　　
　　　　依夏每次来到澡堂，就一定有大妈们要她搓背。可能是她特别讨年长的人喜爱吧。　　　　
　　　　但是有地方让她能发泄点力气也是一件好事。依夏恍然大悟，急忙拿起那块正方形的搓澡布，把手伸进去。嗯，用力地搓，把那个混蛋忘掉！　　　　
　　　　最后，依夏一连给三个大妈搓了背才从澡堂出来，双腿颤抖得连走路都困难。看来是刚才搓得太卖力了。她正拖着装换洗衣服的包准备出去。　　　　
　　　　“姑娘！你看上去好瘦啊。怎么力气会这么大呢？搓得真的很舒服！”　　　　
　　　　“是啊。而且还这么懂礼貌。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知道尊敬长辈。现在哪有这么好的女孩子？”　　　　
　　　　是那帮大妈们。当然她们对她赞不绝口，可能是因为依夏刚才给她们搓了背。　　　　
　　　　是啊，没错。她确实是个好女孩子。只有徐俊后那家伙不知道。可是为什么总是想到他啊，为什么把一切都跟他联系起来啊？依夏不停地埋怨自己。　　　　
　　　　“啊，谢谢您。可能是因为在擦背之前，我吃了好多鸡蛋吧。”　　　　
　　　　“姑娘，你今年多大了？真是个好孩子。我想把你介绍给我的侄子认识。”　　　　
　　　　“对啊，好主意。当然得介绍了。这年头这么好的女孩子很少了。”　　　　
　　　　只不过是给人搓了一次背，就变成了再好不过的女孩子。这样的话，以后再来的时候，都不知道要不要给大妈们搓背了。　　　　
　　　　突然听到一个大妈惊呼的声音。


第四部分不吉利的预感涌上心头

　　　　“哎呀，这不是李医生吗？您也来我的澡堂洗澡？”　　　　
　　　　是平时常常光顾药店的澡堂老板的声音。依夏平时去公共场所时总是十分小心。因为总是担心被别人认出来。　　　　
　　　　“哎呀，金老板您认识她啊？这位姑娘是医生吗？事业又这么有成，真是太棒了！”　　　　
　　　　“您说什么事情太棒了？”　　　　
　　　　“嗯，我真的十分喜欢这位姑娘，想让她和我的侄子见上一面。”　　　　
　　　　“是您的侄子吗？哎哟，不行的。这么好的姑娘怎么会是单身呢？肯定已经有心上人了。是吧？”　　　　
　　　　依夏到今天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其他的男生们不追她？敢情是这种绯闻毁了她的形象！　　　　
　　　　“什么？我？”　　　　
　　　　“是啊。总是跟您在一起的那个英俊的小伙子。对了，就是徐院长的小儿子。您不是那个年轻人的女朋友吗？”　　　　
　　　　依夏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心又翻滚了起来。真想大骂两句，但为了自己的形象，也为了自己的生意，硬生生地将怒火压住了。她只好勉强笑了笑说：　　　　
　　　　“不是的，金老板。什么女朋友啊。您一定是听错了。”　　　　
　　　　依夏不承认。金老板却连连摇头。　　　　
　　　　“是前几天我亲耳听那个小伙子说的。说你们是男女朋友。没错吧？不光是我，有好多人都听到了。”　　　　
　　　　徐俊后，怎么会有这种人！现在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啊！　　　　
　　　　“事实上，我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从小我就一直追他，可是无论我怎么说他都不听。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放弃了。”　　　　
　　　　事实是事实。可是事实到了旁观者眼里就变得不一样了。　　　　
　　　　大妈们，也为一个好女孩追求男孩子失败而感到惋惜。她们把澡堂卖的鸡蛋全都买了下来送给了依夏，也可以算是搓背的辛苦费吧。　　　　
　　　　16　　　　
　　　　在全家人的全力支援下，情况也没有什么好转，所有的人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尤雨感觉到了那对被诅咒了的情人不吉利的气流，判断拿出照片的时机还没有到。所以就趁没人的时候，来到工作室整理胶片和照片。　　　　
　　　　刚整理了一会儿可以作为证据的东西，门铃声就响了。现在这个时间，一般是不会有人来的。大家都去摄影棚了，打算在那儿下班。知道尤雨在这儿的，只有她的丈夫一个人。　　　　
　　　　尤雨急急忙忙地朝门外走去。　　　　
　　　　“哎呀，嫂子！这个时候你在这儿干什么？”　　　　
　　　　天啊，这个时候他明明应该在摄影棚里的。他太累了，话还没说完，就倒在了一旁的沙发上。最近他看上去憔悴了很多，也瘦了很多。　　　　
　　　　“呃，还有点工作没做完。俊夏也在医院里，所以来做点事再走……可是今天不是要拍画报的吗？”　　　　
　　　　尽管她想装得什么事情都没有，但是声音还是禁不住有点颤抖。她手里拿着她需要的东西，急忙要走。　　　　
　　　　“日程安排上出了点状况，大家都散了。哥哥不在家，所以不想回家去，对吧？你还有什么工作没做完的？我来帮你。”　　　　
　　　　“……”　　　　
　　　　她说不需要他帮忙，于是气氛就一下子僵住了。在尤雨给出这种仿佛很有道理的回答之前，俊后就已经瞥见了她手里握着的“证据”。尤雨见他威胁性地走近自己，往后退了一步，把“证据”藏在了背后。一股不吉利的预感涌上心头。　　　　
　　　　“好像在分照片啊。让我也看一看。”　　　　
　　　　“没什么，是艺术照片。胡乱照的，照得挺滑稽的。都是要扔了的东西，不值得看的。”　　　　
　　　　尤雨勉强地边笑着边往后退。俊后走上前去，探头探脑地看着。她明显地感到了身边的威胁，就靠在了旁边的一张带抽屉的桌子上。　　　　
　　　　“让我看一看嘛。看看照得有多好，也知道自己将来该怎么照了。别不好意思，给我看看嘛。”　　　　
　　　　俊后伸手想抢尤雨手上的照片。尤雨左躲右藏着，被逼到了一个角落里。结果俊后以身高和肌肉的优势把“证据”抢到了手。尤雨抱着必死之心想重新把照片抢回去，却没那么容易抢到了。今天这种情况下，要是真像鱿鱼那样有很多条腿该有多好。　　　　
　　　　“哼，我看看。原来嫂子喜欢这种类型的照片啊。我以为你只喜欢拍全家福呢。好吧，让我看看这个的胶片。”　　　　
　　　　俊后终于看到了照片。为了看得更清楚些，他打开了一旁的灯。现在被发现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尤雨的心跳开始加速。她为这对情人准备的计划就在破产的边缘。她似乎感觉到这好像是在自掘坟墓。　　　　
　　　　“当然！我主要拍的是家庭照片。这个有点外行。哈哈！还行吧，真有点不可思议。把它还给我吧。”　　　　
　　　　尤雨又恳求了一次。俊后却好像没听到。但愿他看不懂照片的意思。只能祈祷上帝了。可能的话，她想立刻藏到丈夫的背后去。　　　　
　　　　“很奇怪嘛。这个模特是谁？似乎瘦了点，怎么背影……”


第四部分他们两人之间的难题

　　　　想到即将要到来的日子，尤雨眼前更加黑暗了。她想闭上眼睛，背诵着祈祷文，或者是使徒信经，但是十诫之中，她一诫也想不起来。尤雨突然睁开紧闭的双眼，看着他。直到现在，他好像还不太明白。只是一个劲儿地在那儿点头，不停地翻着照片。　　　　
　　　　“嫂子，这个女人，是不是我认识？”　　　　
　　　　当然是你认识的，只不过脱光了衣服的后背你认不出来罢了。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明明一直很健康的，怎么能认得出依夏脱光了的背影呢？不过俊后是业界有名的摄影家，一定会被他认出来的。不过还是要跟他扯一扯的。　　　　
　　　　“哎呀，模特原来在的时候，你应该看到过。哈哈！”　　　　
　　　　是啊，差不多每天都在一起。有时候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泡在一起。　　　　
　　　　“她来过我们的工作室吗？”　　　　
　　　　当然，她可是常客。　　　　
　　　　尤雨的脸色渐渐变得像工作室四周的水泥墙一样灰暗。　　　　
　　　　“等一等。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本来长得像的人不就很多吗？所以……”　　　　
　　　　俊后的眉毛突然一挑，然后眉头开始紧皱。尤雨卑微地笑着，嘴里不由自主地自言自语着些什么。　　　　
　　　　俊后一言不发地看了好一会儿，最后终于开口了。　　　　
　　　　“难道这个女人，是……这个女人是我们认识的，对吧？嫂子？”　　　　
　　　　“这个，是倒是。可是……”　　　　
　　　　他出乎意料地没有用力撕掉照片，而是用一种十分圆滑，十分低沉的声音说：　　　　
　　　　“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吗？”　　　　
　　　　“当然知……”　　　　
　　　　尤雨小声地嘀咕着，抬起头看了俊后一眼。只见他拽着照片的双手在发抖，硬是把自己已经到了嗓子眼的话压了下去。　　　　
　　　　“我知道。我对依夏多么，多么的……可是这么久以来我都像是一个傻瓜。我竟然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我现在知道了……可是看了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