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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从良-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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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老贼抓了湖妍咏之后,又派人到处理舅他们师兄妹,万一她在路上遭遇不测,那该如何是好?
范含徵越想越怕,脚程便越来越快,奔到半途,突然在一处林间听见兵器砍杀的声音,他心头一惊,提步追上,终于找到祖娉亭。
只见她手中长剑挥洒,面对一群士兵围攻,还算颇占上风。
三年不见,她武功真的长进许多了。
那群士兵的头儿,~身红裘,手执长鞭,正站在旁边观战。
范含徽认出她正是曾经挨他巴掌的庞雪练,心念一动,便飞纵到她面前,朝她灿然一笑。
庞雪练乍见范含徵,美眸霎时惊艳的为之一亮。
“这位公子想必便是范含徵范师兄了?家师经常提及你昵!’
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庞雪练是冯老贼的徒儿,难怪难怪!
“如此说来,姑娘也算是范某的师妹喽?”
“师妹正要请教昵!”庞雪练春眸流转,笑看着他,下一瞬便甩开长鞭,毫不留情的往他身上挥去。
“真是俊美……”她一边和他过招,一边还情不自禁的赞叹着。
“师妹过奖了!”
范含徵启唇轻笑,又引来庞雪练一阵叹息。如此郎君,如何杀得?
“庞师妹,冯师叔呢?他老人家可好?”
“好啊,好得很,家师也很惦记你,直吩咐有机会要带你回去见他呢!”
“这有何难?请问师叔人在何处?范某当亲自拜见。”
“呵……”
他并不急着擒下她,只想从她口中多探问一些有关冯老贼的消息,可惜庞雪练狡猾无比,嘴里说来说去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浑话。
达不到目的,范含徵着急不已,而庞雪练本来有意下重手,但几番交手后,忽然觉得不舍,一招一式不禁挑逗了起来。
他颇觉不耐,便出手夺去她的长鞭,一把扼住她的咽喉,接连三喝,“冯老贼在哪里?湖妍咏在哪里?为什么要杀任呈璧?”
庞雪练被掐住要害,却不痛下痒似的呵呵直笑,并不回答。
范含徵把她扯近,手中加重力道,威喝道:“还不说!”
她吃吃笑着,樱唇突攥噘起,从口中吐出一口黄烟。
黄烟有毒!他大吃一惊,无奈两人距离太近,要闪避已经来不及他只闻到一阵香甜,庞雪练妖娆的笑声又银铃似的在耳边响起,。范师兄,你陪我一夜,我就什么都依你,如…庞雪练剩下一个“何”字还末说完,脖子便扭曲的垂软下来——颈子已被折断,从此香消玉殡。
其他士兵发现头儿死了,登时乱成一盘散沙。
范含徵于是趁乱带走了祖娉亭。
天色渐明,阳光洒满林问,范含微拉着祖娉亭的手,穿过无数林荫,眼看追兵越来越远,沿路只剩树影摇曳、鸟呜啁啾。
看来,他们已经安全了。
他突然甩开祖娉亭的手,痛苦的跌坐在地上。
“你怎么了?”她大吃一惊,立刻蹲下来扶起他。刚刚顾着逃跑,没发现他的异样,现在看他神色涣散,脸色潮红,似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你先走,快……”范含徵推开她。祖娉亭见他如此,哪里肯走,问:“你脸好红,是中毒了吗?”
“是……淫药。”
“啊?”她一时回不了神,只能手足无措的看着他。
范含徵双眸早己涨成血红色,自制力几近崩溃,朝她咆哮,“还不快走!”
“可是……”祖娉亭迟疑地看着他。如果她走了,他怎么办?药效过了就好了吗?
“快走啊!”他咬牙切齿的推着她。再不走,就迟了……看他这副模样,她终于理解他是不想在药力作用不侵犯自己,所以才要逼她走。她静默半晌,不禁想起从前那些疯狂、堕落的往事。
三年前,他在马车上对她那样,那些事到现在还深深折磨着她,可是看他被淫药折磨得神智下清,似乎生不如死……祖娉亭一咬牙,便脱下外衣,上前扶起范含徵。
他打着寒颤,失声叫道:“你做什么?”
事情是我惹出来的,如果不是我逃走,你也不会这样,所以……我不能就这样走掉。”她十指伸向领口,颤抖着解开单衣。
秀气的肚兜净浔:展露出来,范含徵匆匆一瞥,不禁痛苦的往后退去。
“傻瓜,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你忘了吗……还不快走“我不走。”
祖娉亭卸下单衣,心头忽然一阵平静。
反正她从未想过嫁人,等救回嫂嫂,处理完冯师叔的事,她再不会和他见面。
那么,她是不是“完璧之身”又有什么重要的?况且从前已经过那么多荒唐事,,她的身子也都被他碰过了,还能算什么“完壁之身吗?
她慢慢把脱下来的衣服仔细放好,便过来解开范含徵的外袍。
他还想反抗,频频挥开她的手,口齿不清的恳求,“我、我……不不……不想这样……糟蹋你。”‘“说什么废话!”祖娉亭闻言横他一眼。
他从前对她那样,难道不算糟蹋吗?
她拉起他的双手,滑入肚兜底下的粉嫩双峰。他的手好烫,账着她的胸口,那份灼热也烫着了她的一下。她实在不会什么狐媚的手段,所以……这样的挑逗,应该够了吧?
祖娉亭正在迟疑,范含徵便突然狂吼一声,像头疯狂的野兽,瞬间将她扑倒在地。她的肚兜很快就被扯掉了,裸背压在草皮上,小草一根一根细细的刺在她敏感的肌肤上,激起一阵酥酥麻麻的快感。
她咬着唇瓣,呻吟着闭上双眼,任凭身上的男人恣意汲取她的体温。
说也奇怪,这一回,她竟然不再觉得害怕。
德糖嵇范含徵缓缓醒来,只觉浑身酸痛,身上穿着单衣,又披着外袍。
他根本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迷糊中仿佛记得祖娉亭拉下单衣,雪肩赤裸的模样……后来呢?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全不记得了?
他……他是不是、是不是……师妹?祖师妹呢?
他心头一惊,立刻一跃而起,到处寻找她的踪影。
当他沿着足印找到她时,祖娉亭正在附近的涧水中沐浴身体,她背对着他,头发湿淋淋的垂在胸前,露出一大片布满抓痕的裸背。
范含徵远远停下脚步,震惊的瞪着她的裸体。
这……这是他干的好事?
望着那片令人触目惊心的裸背,一股深沉的悲伤霎时淹没了他。
这是他最珍爱的女子,到头来,竟也是他伤害最深的女人。
他害她不能嫁给钟情之人,又用最粗暴的方式夺走她的贞节,而他根本不记得自己到底做过些什么!天,她身子还痛吗?她是怎么熬过来的?他怎么把她折磨成这样?
他真是罪孽深重,禽兽不如!
祖娉亭感觉到有人在注视自己,便回过头来,怒瞪他一眼。
“看什么?不准看!”
他立刻转过去,不敢违背。
她穿好衣服,走到他眼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肃然道:“这件事,一个字都不准说。”
范含徵搂住她的双臂,黯然凝视着她。“嫁给我好吗?如果你愿意,我们……”
孰料祖娉亭居然仰头大笑。
“我才不要呢!又不是疯了,干么嫁给你!";他胸口一凉,顿时不知该说什么。
她又冷冰冰的道:“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嗯?”
他只得点头顺从,接着伸手点住她的穴道,一把抱起她,柔声说:
“你还是得跟我回去,我已经答应任呈璧,在他安全回来之前好好保护你。”
“你……”祖娉亭气得横眉竖目,不知该骂他什么:
范含徵不敢多看她一眼,便专心的抱着她,直奔翠玲珑。
“祖姑娘,请你出来一下。”
“嗯?”祖娉亭是迫于无奈才待在房里,这时听见有人叫她,门外又吵吵闹闹的,于是推门一看,不禁觉得奇怪。
谁也不届跟拙讲话吗?千么如此大阵仗的全挤到她的房门口,还小心翼翼的跟她陪笑脸?
“什么事?”她瞪着眼前这票姑娘。
小娟站在最前面,期期艾艾的玩着手指,支吾半天,终于开口问:
“祖……祖姑娘,你……你和我们家公子,在外头是不是……做过什么事了?”公子换下来的衣物,都是“那种味道”,袍子上还沾着些许“痕迹”,不会错的。
祖娉亭一听,俏脸登时涨得通红,气愤的低啐,“我干么跟你们说!”
眼看她就要关上房门,晓王可急忙出声呼唤,“祖姑娘,请你留步r祖姑娘第一次来到翠玲珑就是由她接待的,她一直对她很和善,她不会忘记了吧?“我们只是担心公子的身体,不是故意探你隐私的。”
祖娉亭横了晓珂一眼:才勉为其难的停下脚步。“他身体怎么了?在外头中的毒不是解了吗?”
晓到见她没有动怒,不禁松了口气,接着娓娓说道:“祖姑娘,你知不知道三年前我家公子受了很重的内伤·”
“……嗯。”她闷闷的点了点头。
又道:“后来,公子内伤痊愈之后,身上却出现了隐疾……”
祖娉亭一听便皱眉。“什么隐疾?”
“公子他……”晓列在她耳畔低声说了几句。
她侧耳一昕,不禁气愤的骂,“不举?别说笑了!那淫魔活像几百年没碰过女人似的,解淫毒的这几天整得我死去活来,一直做做做,做足三天三夜药效全退了才停,我骨头都快摇散了,他怎么可能……”话说到一半,她突然掩起嘴,双颊涨得有如火烧。她是怎么了,这种事能挂在嘴上说的吗?
她眼睛往众女一瞟,又不禁吓了一跳。
这群女人个个张着小嘴儿,目光迷离,一脸神往,立刻议论纷纷起来。
“祖妹妹,公子那晚吃的到底是什么药啊?”
“是啊是啊,要怎么买?去哪儿买?男人吃了,真的很持久吗?”
小娟忍不住又护又恼,瞪了祖娉亭一眼。“还说对公子没意思,既然没意思干么贱巴巴的帮他解毒啊?把人带回翠玲珑就好啦,这种毒咱们这儿谁不会解?”
“就是说嘛!”
众女闻言纷纷点头,把矛头指向祖娉亭。
“有这种好处,竟然自己独占。要当我们的姐妹,总得依规矩来,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这样算什么……”
“你……你们……”祖娉亭被她们这一说,脸颊登时轰的热了起来,“这……岂有此理,我、我是为了救人,你们还……”
“少假惺惺了!”武艳蓉嗤了一声,板起俏脸问道i“郝你扪心白问,那晚中毒的如果不是公子,换作随便一个男子,你肯这么好心好意的救他吗?”
“就是嘛……”
“我看你根本早就对公子图谋不轨,看来是谁下的毒,还不知道呢!”
“嘘……大家静一静,祖妹妹,你这个药还有没有呀?”
众女一听,果然马上安静下来,期待地看着祖娉亭。
祖娉亭瞪着她们,霎时气得满面红霞,大声骂道:“呸,通通去死啦!”
第八章
    若换了剐的男子……祖娉亭边哭边跑,边想着这个问题。
如果换了别的男子,她当然不肯,那为什么范色鬼就可以?为什么呢?她难道就真这么下贱,非要喜欢这种淫魔不可吗?
祖娉亭奔跑一阵,便停下脚步,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嘤嘤哭了起来。
“待在举玲珑真有这么痛苦吗?”
范含徽的声音好近,她吓得偏头一看,看见他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坐在石头另一侧,脸上还是那副骗死人下偿命的可恶笑容。
“溜了一次又一次,你当真不要命了吗?”他垂头看着地面,话中带着无奈,和一丝难以察觉的宠溺。
祖娉亭匆匆瞥他一眼。他一直在笑,笑容里却违精披燕与萧索,养了这么多女人在家里享乐,他还寂寞什么?
她冷哼一声,语气坚定的说:“我要去京城找师兄,你抓我回去,我还是会跑出来的。你抓我一百次,我就逃跑一百次,你信不信?”
那群女人根本不希望她留在翠玲珑,她大摇大摆的提剑出走,她们拦也不拦,还求之不得呢!
范含徵微微苦笑,只好点头,“好吧,我陪你去。”
“真的?”她喜出望外的跳不大石,美眸登时兴奋得闪闪发亮。
范含徵见她如此开心,笑意变得温柔起来。“那你不能再背着我偷溜了,这一路上要乖乖听我安排,你答应吗?”
“哪好,一言为定。”
祖娉亭高兴的涨红双颊,满心欢喜的看着他。两人四目相接,都不由自主的别开视线。
“走吧!”范含徵轻咳一声,随即率先走在前面,和她隔着一小段距离。
祖娉亭瞪着他的背影,不禁微微皱眉。他是转性了?还是另有心事?
之后,他几乎不再和她说话,也不再轻薄调戏她。
当晚两人夜宿客栈,掌柜的说只有一间房间,他总算露出一丝喜色,却被祖娉亭一脚踹出门外。
“去妓院找姑娘睡吧!”她挤眉弄眼的抡起拳头,骂道:“顺便消消火,省得把歪脑筋动到我头上。”
范含徽被她淘气的模样逗得发笑,实在忍俊不住,便眨着俊眸,轻摇折扇,眉飞色舞的对她调起情来,“何必呢?咱们都有夫妻之实了,你长得还算不差,我愿意勉强凑合着用。否则我去外面找姑娘,既花钱又麻烦,赶明儿睡过头还耽误时间,好师妹,还是跟你睡吧!”
他果然还是淫魔嘛!祖娉亭拍掉他抵在门上的手,恶狠狠的威喝,“你敢进来,我就杀了你!”
“好师妹……”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她转过身,不再理他,安心的去睡了。
范含徽落寞的站在长廊上,手按房门,笑容登时转为苦涩。
晚风徐徐吹过他的衣袍,他凝立片刻,才慢慢转头离开,到客栈前厅向掌柜的要了两斤酒、几盘小菜。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他看着自己的影子,饮下一杯苦酒,支头长叹。
温润如玉的俊脸,宛如皎洁明月,却笼罩愁云。
是夜,一宵无眠。。
隔天一早,祖娉亭精神奕奕的提剑来到前厅,一见范含徵,劈头便问:“你去找姑娘了吗?”
“没有。”直觉回答完后,他愣了片刻,不禁莞尔。
祖娉亭闻言美眸微睁,像是如释重负,又像惊疑不信。“那……你昨晚睡哪儿?”
“掌柜借我一问柴房。”他撒了一个小谎,其实他一直坐在这个位子上,从昨晚到现在。
她哦了一声,不疑有他,便挨在他身边坐下,又叫掌柜的准备一些早点。
范含徵平静的看着她吃吃喝喝,身子轻轻一动,突然觉得浑身酸麻,这才想起自己坐了一夜,几乎没起过身。
祖娉亭见他脸露痛苦,以为是睡柴房的缘故,不禁幸灾乐祸的开怀大笑。
他见状,立刻邪恶的眯起眼。“还笑?小心我晚上偷偷溜上你的床。”
她听了只是哈哈直笑。她才不怕呢,反正什么都做过了,她又不打算嫁人,就算被占占便宜也……她脑中一顿,猛地被自己的念头惊得掩住嘴巴。
她疯了吗?好好一个姑娘家,怎能兴起如此随便的念头?
所车范含微只是说笑而已,并不认真,往后的时光,多半只在嘴巴上讨讨便宜,实则连她的手也不敢稍碰一下。祖娉亭往往被他逗得又羞又气,夜里,却偷偷作起了春梦……“不知师兄人在何处?”接近京城时,祖娉亭不禁烦恼起来。京城这么大,人海茫茫的,要怎么找呢?
范含徵朝她微微一笑,似乎胸有成竹。
“跟我来吧!’’他策马一转,不进京城,反而沿着城外的小路缓缓离去。原来任呈璧在京城里所需的一切,他早就打点好了。
任呈璧需要一个可以躲避的地方,芤含徵想来想去,终于想起一个可用之人——书仲绮,这是他从小结识,一起长大的同窗挚友。
书家世代翰林,书仲绮更是一位才高八斗的绘画名家t如今和妻子隐居在京城城郊一处桂花林间,鲜少有人造访。
书仲绮深受皇上宠爱,其妻子苏淮雪,亦是极受宫廷赏识的名绣师,任呈璧藏身其中,冯凌岳就算找得到他,也得罪不起。
祖娉亭骑马跟在范含徵的身后,走过一段荒烟漫草的山路,转过一处山坳,鼻问忽然嗅到一股清爽的桂花香气,紧接着柳暗花明,山坳另一头流过一道小溪流,小溪旁建筑了几幢朴实雅致的房舍,房舍外桂花处处、鸟语花香,恍如人间仙境似的。
范含徽走到桂花林问,便把马儿随意系在桂花树上,又夺下祖娉亭的长剑,系在马匹上,低声吩咐,“里头那对玉人儿,是完完全全不会武功的,嫂夫人怀有身孕.你莫带着兵器在她眼前晃啊晃的吓坏了她,也千万别在他们面前砰砰磅磅的揍我。”
“你嘴巴干净,自然不打。”
她低哼一声,便安静的跟在他身边。
微风袭来,桂花缤纷中,只见一名俊秀佳公子和一名清秀娇小的丽人,坐在亭子里相视而笑,似乎不觉有人来访。
祖娉亭呆呆看着他们,心中不禁暗道:好一对璧人!
‘‘仲绮兄!”范含徵出声呼唤。
书仲绮转头惊呼,“咦?你怎么亲自来了?”
“终究放心不下,还是亲自走一遭,方能心安。”
范含徵带着祖娉亭,简单为他们介绍一下,便和书仲绮热络的交谈起来。
祖娉亭茫然看着他和他们应答的模样。这淫魔,分明是个轻佻邪气的浪荡子,怎么这会儿摇身一变,居然成了一个文质彬彬的谦谦君子?
瞧他神态不似伪装,书仲绮夫妇也不觉有异,到底哪个才是他的真面目呢?
“师妹!”
熟悉的呼唤响起,她转头一看,只见任呈璧和湖妍咏并肩站在一块儿,笑如春风,温柔的看着她。
“师兄、嫂嫂……”
祖娉亭惊喜的瞪大杏眼,欢呼着奔向他们,一左一右拉起他们的手,兴奋的笑道:“你们都没事了?真的都没事了吗?”,任呈璧责怪的瞪她一眼,微微皱眉斥责,“不是叫你待在翠玲珑吗?怎么到京城里来了?”
“我才不想待在那儿呢!”她撒娇似的跺了跺脚,三人相视而笑。
平安就好,团圆就好,其他都不重要了。
范含徵仔细打量任呈壁,忽然凝眉道:“你受伤了?”
他点点头,平静的解释,“师叔对我说,我若不死,他终身难安,既然如此,我们只好决一死战……最后,是我杀了他。”
祖娉亭闻言一惊,急忙问道:“伤势严重吗?”
“还好,有妍咏照料着。”任呈璧微笑。
湖妍咏烦恼的看着范含徵,说出目前的困境“可是呈璧杀了朝廷武官,正被官府通缉着。”
“是啊……”书仲绮不无遗憾的道:“可惜我只是一介文人,这种事,我真的使不上力。”
范含徵寻思半晌,便一口承担下来,“无妨,此事我来处理。”
“可以吗?”湖妍咏满怀希望的抬起皓颈。
“小事一桩。”他摆摆手,衣袂一掀,随即转身离去。
斗得凶?
“那……范师兄怎么会上太华山呢?”她忍不住转头问起任呈璧。
任呈璧解释道:“范将军死后,含徵的大伯收他为义子,范师兄执意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终于激怒了他义父。他义父一气之下,就抓他上太华山拜师,一来是希望他离开朝廷一阵子,再来,是希望师父引导他走回正途。结果师父没有成功,反而和范师兄斗得很凶。”
原来如此……祖娉亭黯然想着,师父越想改变他,他只会越叛逆而已。
“其实师父是心疼他的,”任呈璧无奈的笑着,“只是他不领情。”
“皇上也拿他没办法,只好年年赐给他黄金珠宝,和一辈子吃喝不尽的俸禄,当作一种补偿。”书仲绮补充道。
“这根本是在害他。”祖娉亭气愤的拍桌怒喝。
湖妍咏点头。“是啊,含徵所有的荒唐,都源自于此。”
“如果范将军在世,含徵现在必是一代名将。”书仲绮感叹的说:
“可惜含徵放弃了自己的人生,范氏族人的英雄气概,使他成为一名游侠,而颓唐丧志,则使他成为一个浪子。他的自伤自怜,从翠玲珑里的女子亦可见一斑。”
“啊?”祖娉亭闻言一愣。这跟翠玲珑的女子有什么关系?
只见书仲绮目光忽然落在湖妍咏身上。“湖姑娘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嫂嫂?”她疑惑的望向湖妍咏。
湖妍咏轻轻握住任呈璧的手,淡淡笑了笑。“这不是什么秘密,你听书公子说吧!”
书仲绮朝湖妍咏点点头,接下去道:“湖姑娘的父亲原本是范将军军营里的军医,范将军死后,新任主帅因湖大夫治疗敌营士兵而要将他处死。
“湖大夫为自己辩解说战争旨在保国,不在杀戮,他行医救人,乃是医者天性,范将军生前并不禁止。新任主帅不听,还是把他杀了,湖姑娘受到牵连,被押解往边关成为军妓。
“那时含徵根本不认识湖姑娘,只是在酒酣耳热之际听说此事,便连夜出关,追上押解她的士兵,将她赎回。”
从此湖妍咏也和范含徵有过一段纠缠不清的感情,但她最后选择离开他,离开翠玲珑,找到属于自己的人生。之后才又在范含生的引见下结识任呈璧师兄妹,更和任呈璧结成夫妻。
“翠玲珑里的女人,身世都较一般女子惨烈,不是丧父丧母,裁是颠沛流离,或终日生活在棍棒之下。”想起那些女子,她就感触良多,幽然叹道:“含徵在各种机缘下遇上她们,可怜她们的际遇,就把她们一个个带回翠玲珑。
这群不幸的女人,也反应着含微自己的不幸,反正皇上给他的钱多得几辈子也花不完,他根本不在乎多几个人一起享用。他娇宠她们,就如同皇上娇宠他一样,都是一种麻痹。”
“含徵对朋友仗义,浪漫仁慈,多情率真,因此在朝在野,都结交了许多愿意为他卖命的朋友,再加上皇上的厚爱……”书仲绮向祖娉亭笑道:“祖姑娘,现在你该知道为什么总有这么多人愿意供他使唤了吧?”就算任呈璧真在天子脚下率性杀人,只要范含徵有心保他,恐怕也没几个人能将他治罪吧!
始终坐在夫君身边,不发一语的苏淮雪,突然感伤起来。“原来范公子身世这样可怜,认识他许久,我这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书仲绮拍拍妻子的肩膀,安慰她,“事情过了这么多年,含徵早就有一套自处之道了,不必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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