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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上生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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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汤的,胳膊肘不带这样外拐的。
“你可以这样认为,”媛媛吧啦两下嘴皮子,春桃做的早饭真是香啊,“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往后的几十年你可能过得连春桃都不如。”
汤不凡没想妹妹会来这招,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除了吃,她可是什么都不管的。一想到自己的以后,唯有将脸转向一边,哭丧着脸对汤一柏撒娇:“阿爷!你管不管了?你孙女这是长幼不分,一点不尊重自己的兄长啊!”
汤一柏淡然地嚼着嘴里的食物,点点头却问:“你是谁?我孙女干嘛要尊重你?”
汤不凡真快哭了,银子啊!白花花的银子啊!那是阿爷吩咐他卖了城里的家业,还了赌债,仅剩的银子啊!还有十两是他昨晚不吃不喝、声嘶力竭挣回来的啊!
“阿爷!你偏心!我是你的乖孙汤、不、凡!”
“乖孙?”汤一柏依旧一副不认识他的表情,语调轻蔑。
汤不凡见阿爷失忆症恐怕又犯了,求援不成,立马又谄笑献媚般望向妹妹,“好妹妹,哥哥知错了,别和哥哥闹了好不好?”
没等媛媛说话,汤一柏猛然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地恍然大悟,“老朽记得你了。”
汤不凡不觉为自己的金诚所至激动万分,仰天长叹,“阿爷!你终于都记得我了?快帮我说说好话吧!”
汤一柏搁下碗愤然站起,抓住汤不凡的胳膊就往外送,“你居然敢跑到我家来蹭饭?还不给老朽滚出去。”
屋外传来汤不凡的悲叹声:“阿爷,你见过蹭饭的象我这样气宇轩昂、穿金戴银吗?”
汤一柏怒吼:“你还敢偷东西!”
媛媛在屋里捂着圆滚滚的肚子笑得快喘不过气,春桃一粒粒地数着碗里的饭粒,小心肝忐忐忑忑,她今儿可是把少爷彻底得罪了,低声问:“小姐,这样对少爷真的没事吗?”
媛媛拍拍胸前的大叠银票,狡黠一笑,“如果不这样,他会乖乖交出银票?对他就是要快、准、狠。治乱世当用重典!”否则那家伙如果一早知道她会来这招,还不私藏一部分家产?这可是她“宏图大业”的启动资金,一分都不能少。
春桃看着小姐的表情,开始相信少爷的那句话了——小姐真是被恶鬼上身了……吧?
汤不凡被阿爷撵出祖屋大院,在外徘徊好一阵子,这口气怎么都吞不下的了,阿爷这明显是帮着妹妹来谋夺他的当家之位。想着自己往后用钱竟要受制于人,向那小丫头卑躬屈膝,心里就非常不爽。寻思了一上午,最终还是决定怎么都要再争一争。
他细细打理好自己身上的衣衫,负手迈步重新回到祖屋。
媛媛正和春桃一起汗流浃背地清理院子里的杂草,见他背着一双手,一步三抖的进来就知道准没好事。猜到他没那么顺摊就交出自己的财政大权,一定会回来找她麻烦的。
汤不凡也不急,见到阿爷在廊下抽水烟,他缓缓走过去,嬉皮笑脸的往旁边的柱子上一靠,“老爷子真放心你这个除了吃什么都不会的孙女?她与我不过是五十步和八十步的差别而已。”
汤一柏用竹签挑挑烟丝,悠悠地吸了两口,好似根本没听到似的。
媛媛知道他在有意挑衅,不过她已经不是从前的汤媛媛,又怎么只知道吃呢?既然他不服气,那就给他个服气的理由。
“不如我们打个赌,让阿爷和春桃做见证如何?看看我是不是只知道吃。”
汤不凡怕她反悔,立马应道:“好!怎么赌?”
媛媛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用两根指头夹住扬了扬,“这是本金,每张十两。我们一人一张,明天这个时候,看谁挣得比对方多就算谁赢,今后这当家的位置就不许再有异议。”
汤不凡觉得有欠公允,“现在银票都在你手里,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随便拿几张出来就说是自己挣的?”
媛媛从怀里取出剩下的,当着他的面儿让春桃点算清楚,拿丝帕包着,重新放进怀里,“这样满意了?”
汤不凡掂量了一下,觉得自己的胜算怎么都大过媛媛,只想了那么一瞬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媛媛给了他其中一张十两的银票,汤不凡满意地准备离开。
“你有什么打算?”媛媛在他身后问道。其实不用汤不凡说,她也知道他心中的生财之道是什么。
汤不凡怎么会告诉她,他这是准备去市集的那间小赌坊搏杀一番,他对自己纵横繁城十二间赌场的赌术还是很有自信的。这山野小镇,他已经早去摸过底,否则昨晚和之前的好几晚怎会满载而归?
“不如我们赌一把如何?就用这十两本金。”媛媛见他不答,主动提议。
春桃在旁瞪大了眼睛,小姐这是自己给自己挖坑跳吗?少爷虽被人坑了,输掉了汤家的家产,但好歹他也是老手,她就不怕血本无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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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之争(二)

汤不凡听见妹妹那声“不如我们赌一把如何”就好似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迈不开步子了。魔咒啊!这绝对是他汤不凡无法抗拒的魔咒。
她这是在挑衅?其实想想答应她,自己毫无损失,她不过是初生牛犊,自己可算是只老虎了。
再说赌这东西,输了就会拼命想赢,赢了却会嫌不够。指不定自己可以一劳永逸,不用等到明天,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就回到自己荷包里了。没理由和钱过不去啊!
汤不凡经过一瞬间的“挣扎”,立马就有了决断,“好!今儿哥就陪你玩玩儿。”说完就屁颠屁颠的跑回屋子拿了一个包裹出来,有人送上门待宰,他拒绝的话岂不是太不给人面子了?
身为职业赌徒,他可谓道具齐全,从前有钱的日子就去赌坊,没钱的时候就窝在房间里,自己和自己赌。汤不凡把这嗜好称之为专研赌技,一点都不觉得是在挥霍自己的光阴。
春桃暗暗替小姐担心,哪有拿自己的短处去和人家的长处比的?
汤不凡拿出几种赌坊里常用的赌具让媛媛挑,媛媛指着骰钟说:“就这个吧。我们看点数,买大小。”
汤不凡暗笑,骰子的确是看起来最简单的,但其实并不尽然,内里的乾坤只有他这样的高手高手高高手才能洞悉。看来今儿是赢定了!
“我坐庄如何?”媛媛对着败家子眨巴眨巴眼睛。
汤不凡看着她就象看着一只雏鸟,觉着她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媛媛肥肥的肉爪子拿起骰钟笨拙地摇了摇,速度十分缓慢,放下后看着汤不凡笑笑,“大还是小?”
汤不凡假作闭目凝思片刻,将十两银票往桌子上一拍,“大。”
媛媛故作神秘地说:“买定离手了哦!”
汤不凡很有自信,“开吧!”
媛媛依旧好心劝慰般问道:“真的不改?”
汤不凡不耐烦了,“叫你开就开吧!”他还想乘胜追击呢。
媛媛嘴角一扯,将骰钟慢慢揭开,“不好意思,三个叠在了一起,只有一个六点,是小。”
汤不凡两眼圆瞪,难以置信,“不可能。你……你使诈。叠在一起岂能算数?赌场没这规矩。”
媛媛柳叶眉一挑,“我们可只说好看点数,买大小的。你有说过要按赌场规矩办事吗?”
春桃在旁嘟囔着:“少爷,愿赌服输啊。”
媛媛拿了桌上的十两银票,对着汤不凡挑衅一笑。汤不凡只觉得她是瞎猫遇到死耗子,但自己也太不走运了吧!刚刚到手的十两银子,还没焐热呢!
“不算不算。”汤不凡开始耍赖,他怎么可以这样莫名其妙地就输了,而且还输在自己的长项上,简直太没面子了,“靠赌赢的钱不算真本事,不过是你运气比我好一点而已。当家岂能如此儿戏?”
他怎么都想不通,这三颗被自己做了手脚的骰子为什么没丢出他屡试不爽的数字,反而叠在了一起。
媛媛早知道他会耍赖,仍将那十两银子收到了自己怀里,“好!那再比过,但鉴于你赌技实在太烂,为了这十两本金着想,我是不会再给你银票的了。一月,一月以后我们比厨艺,谁能将阿爷的厨神衣钵接过来,谁就可以当家话事。”
汤不凡只见到一只煮熟的银票做的鸭子飞走了,不觉咬牙切齿,但话是他自己说的,现在想收也收不回了。唯有硬着头皮应道:“比就比,谁怕谁?但不能由阿爷和春桃说了算,到时我们在市集设下比试擂台,由路过的人来评定好坏。”
媛媛点头应道:“好!一言为定。”
汤不凡冲妹妹狠狠耸了下鼻子,好歹从前爹怕他将来难挑大梁,被抓去学过几道汤家的秘制小炒,比起这个只知道吃的臭丫头,他算有那么些小本事。到时她就知道,他这做哥哥的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虽然他未必做得如阿爷和爹那样美味,但也有不少人称赞过,当初连这小馋猫也赞不绝口呢!
汤不凡走了以后,春桃拍拍胸口,方才多担心少爷赢了小姐啊!如果小姐当家,她最多只是喜欢吃,她还能跟着沾点光,钱也不会花得那么快。但少爷却有一朝散尽千金的本事,搞不好明天起来就得一同睡大街去。
“小姐,刚才吓死我了。”
媛媛抿嘴偷笑,不是胸有成竹她敢和败家子这样玩?她从前玩骰钟,别的不厉害,要把几颗骰子叠在一起对她来说太容易了,这就是天赋异禀。如果这也算是种本事的话,她真的是太有本事了。
******
午饭后安置好阿爷,媛媛带着春桃出门去,一路走走停停,四处打听,来到附近最旺的集市里溜达。春桃走在媛媛身后很是不解,从前小姐出门一定是想到什么美味珍馐没吃,要不就是听谁说哪里又有了新鲜美食,但今儿怎么看都不像是为觅食而来,路过几家飘香的菜馆,她竟然过而不入。她究竟想干什么呢?
媛媛自然有她的目的,既然和败家子约定好一战,这一仗就要赢得漂漂亮亮的。在市集溜达了一圈也有点累了,好不容易才忍住吃东西的冲动,幸好她大致已经了解了自己想要的第一手资讯,也是时候办点正事了。
之前出门时媛媛算过手头的那笔钱,简单修葺下祖屋后应该还有很大部分剩余,她四处打听,找到了几名本地比较有名的泥水匠和木匠,与他们谈好工钱和工期便带着春桃打道回府。还好花费是在计划之内,这让媛媛很满意。
祖屋前不远有一条较短的小道,因是上坡,媛媛走起来比之前吃力,走到半路实在走不动了,感觉心口一阵阵闷痛,以前她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开始怀念起从前骨瘦如柴的身体。
无奈和春桃停在路边休息,弯下腰粗喘,春桃在一旁替她顺着气。此时一辆马车出现在小道另一头,朝她二人疾驰而来,车上坐了一名身着竹青色长袍的年轻男子,正别开脸不知在张望地上的什么东西。待那人转回头,马车与媛媛只咫尺之遥,车上那人与媛媛四目相接,神情呆滞一瞬,慌乱间猛力一拽缰绳,竟连人带车翻下了旁边的沟壑。
春桃早已吓得花容失色,媛媛也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想起刚才车上的男子,媛媛赶紧跑到路边。还好沟壑不深,只有一米左右落差,下面全是草皮,没见山石。但男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媛媛的心不免提到了嗓子眼。
媛媛只好让春桃下去看看,不是她害怕,而是自己这身子骨下去了恐怕就上不来。春桃战战兢兢的磨蹭了一会儿才下去查看,刚用手指捻起男子头上的发带就一声惊呼,不愿再细看。
媛媛在坡上看得不是很清楚,隐约见到男子露出的半边额头有些血迹,不知是死是活。
碰到头可大可小,但春桃打死也不愿再去查看,把眼睛闭得死死的,媛媛只好自己吃力地慢慢爬下去,伸手摸了下男子的脉搏,总算松了口气,忙对旁边的春桃说:“快回去叫那败家子来帮忙。”
这人好歹是因为怕自己的马车撞到她们二人才掉下去的,即使不是也不可以丢下他一个人不理。春桃应了一声,立马爬上土坡直奔祖屋而去,只要不让自己去看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叫她干什么她都愿意。
汤不凡在家郁闷了一下午,仍觉得自己很冤枉。那十两确确实实是自己的,正愁找不到办法要回属于自己的那些银子便见到春桃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少爷,小姐……小姐叫你去外面帮忙。”
汤不凡听着春桃上气不接下气的话,眼睛一亮,机会来了?
汤不凡不慌不忙,佯作打理袖口,虽然现在家道中落,每日只出不进,但他一身布衣依旧是整整齐齐,每个细微处都打理得似模似样,俨然一副昔日富家公子的气派,没有一点落魄的感觉。
但看在春桃眼里就是另一番滋味了,少爷这表情是要出招了啊!不觉暗暗替小姐担心。虽然小姐现在似乎变厉害了那么一点点,但毕竟从前除了吃,她什么都不会、都不理的啊!又怎么能与“久经沙场”的少爷匹敌呢?
“春桃,”某人终于整理好了袖子,慢慢悠悠地问:“今儿早上你家小姐说什么来着?”
春桃早已被他那故意提高调调说的“你家小姐”四个字吓得抬不起头,怎么说她今天早上也是拿了他就快到手的碗筷,逾了矩。虽然小姐在那之前说,叫她别怕,她会替她撑腰,但她毕竟不是姓汤的,他才是正主,她不过是他家的侍婢而已。看来少爷是生气了!往后的日子……
“那个……那个……小姐……小姐说……”
汤不凡见自己施的威已然见效,轻哼,叫你今儿跟着我妹妹来挤兑我,不给你点儿颜色瞅瞅,你还反了你了。
“你家小姐是不是说,从今而后我们老汤家新家规有功者大鱼大肉,无功者饭菜不留。”他又故意将我们二字说得特别大声。
春桃头立马点得跟捣大蒜似的,“是……是的。”
汤不凡嘴角一抽,“好!你可记好了,替我作证,不可偏私。”
作者有话要说:某人登场,
来!猜猜究竟这位竹青色男子是男主还是男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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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拾遗(一)

春桃虽然不知道少爷想到了什么诡计,但知道接下来小姐要倒霉了。每次少爷被太老爷、老爷或者夫人管制,他都能想到办法脱困,他们到最后拿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找好人证,汤不凡让春桃在前边带路,慢慢悠悠地出了门。春桃很着急,几次想催促少爷,又怕自己错上加错,只能如热锅上的蚂蚁,时不时回头皱眉看他。
汤不凡吊儿郎当地在后面走着,他一点儿都不着急,春桃越是急,他越觉得自己胜券在握,说明事情很要紧,此刻仿佛看到那十两银子长了翅膀般排着队飞回自己的口袋里。
啊!今儿路边儿的野花都开得特别娇艳,好像繁城怡红院里伶香的粉脸儿。哎哟哟!那朵蓝色的更像,已经半月没见到她了呢!怪想的。可惜这里山高水远,不知何时才能再回繁城。
汤不凡见到妹妹时,一脸坏笑,仿佛见到了第二只热锅上的肥蚂蚁在那儿爬来爬去,完全忽视掉了地上趴着的那位仁兄。
“你属蜗牛的吗?”媛媛停下步子时很恼火。
汤不凡不紧不慢地蹲下丨身子,不答反问:“听说你找我有事?要求~~我~~帮忙?”他故意将求我二字拖得长长的,还变了下调。
媛媛看着他那嬉皮笑脸的样子就想揍他一顿,但现在不是和他计较这个的时候,指指地上好不容易被她翻过身的人,“想办法把他弄回家去,得赶紧找大夫。”
汤不凡这才见到地上躺着个人,不是他有心忽略,而是这人一身竹青色衣衫,上面沾满了泥和草屑,几乎和地上的杂草融在了一起,脸上又被泥草占据,根本看不清样子。况且他十分讨厌把这颜色穿在身上的人,平时若在大街上遇到,他会很不自觉地就当没见到或者直接当是一根竹子,不知不觉已成习惯。至于旁边的马车和同样摔倒受伤的马匹,他还以为这才是妹妹求他的原因。
“十两。”汤不凡也见到了那人额头的血迹,知道不是闹着玩的时候,脸上表情正经了少许,却还是没忘了自己的银子。
“好!”
媛媛没和他讨价还价,让站在一旁的春桃暗叹,小姐果然是斗不过少爷的。少爷终于得逞了,完了完了,以后恐怕要喝西北风了。现在是十两,但十两再十两,少爷一旦找到了小姐的弱点,往后……哎!真是不敢想。她仿佛已经见到几人一起在路边风餐露宿的日子……
汤不凡没想到妹妹会那么爽快的答应,不觉愣了愣,脸上立马浮现出笑容来。仿佛从前美好的日子又立马回到了眼前,害他担心了整整一个下午,以为这丫头失忆以后变精明了呢!原来不外如是,高估了她。早知这么简单就能拿回银子,他又何必和她赌那一局呢?
汤不凡操起袖子,对一旁的春桃挑眉,春桃立马将脸低了下去,还好没真的得罪少爷,一餐半餐他不会记在心上的吧?完了完了,她还帮小姐说了句愿赌服输呢!
汤不凡别的本事没有,但身手确实衬得上他的名字,妹妹时常在外被人嘲笑,他不替她出气谁帮她出气?再则若在怡红院遇上争风吃醋的对手,他如何帮伶香打发掉那些痞子?他很利落地下到沟壑里,三下五除二地背起地上的男子,一个人毫不费力地又爬了上去,径直往祖屋去了。
媛媛在春桃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才爬上来,已是气喘吁吁,忙吩咐春桃去请大夫。春桃点点头走了,媛媛回头看了下马车,四周没什么人家,再则今儿出去发现这里民风淳朴,路不拾遗,还是等下让败家子来收拾吧。
回到祖屋时,汤不凡已将人安置在了祖屋的一间空房里。还好春桃抽空多打扫了两间屋子,现在正好派上用场了。趁着等春桃去请大夫这会儿,媛媛让汤不凡去取回男子的物品和马匹,自己则到厨房打了盆清水。
重新回到房间里,男子还没有醒,媛媛拧了一把汗巾,避开他头上伤口的位置把面上的淤泥和血渍擦干净。随着汗巾的移动,男子的容貌渐渐清晰,他肤色犹如阳光下的小麦令人看了顿觉清新,光泽细腻,眉骨偏高,眼窝略深,浓眉长睫,唇薄鼻挺,五官长得十分立体。媛媛想起之前一幕,他的眼睛如若睁开,应该是大而有神的,因为在两人对视的那一刻,她只记下了他的那双大眼,宛若星辰一般熠熠生辉。将这一切拼凑在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盘上,实在令人移不开视线。
“啊——”
媛媛帮男子擦完脸,正要起身便听见身后门边传来一声惊呼。媛媛不明就里,转头望向门口刚进来的汤不凡,显然他现在的表情好像见了鬼似的。
“放心!没死。”媛媛直觉应该这样安抚他。
但汤不凡脸上的表情却变得很诡异,有纠结、嫉妒、愤恨,甚至似乎还带着一点苦恼。
媛媛更不明白了,因为即使见到鬼,也只可能是一种表情,他现在的样子实在让人匪夷所思,“你认识他?”
汤不凡点点头,立马又摇摇头,看着媛媛的神色比刚才更加复杂起来。如果可以不认识这人,他宁愿从来都不认识。看到那身竹青色长袍,他就该想到这世上除了这个人,还有谁会那么清高,成天扮竹子。
媛媛翻了下白眼,端着水出去了,走到院子里刚好遇到春桃急匆匆带着大夫进来,媛媛吩咐了几句,春桃领着大夫去了安置那位男子的房间。媛媛在厨房放木盆的时候,又听见了一声尖叫,这次不是汤不凡的声音,而是春桃。
媛媛从厨房出来,春桃已站在园子里,神不守舍的,好似丢了魂儿似的。她拍拍手走过去,问:“屋里那人你认识?”除了这个,媛媛找不到更能合理解释那两声惊叫的原因了。
春桃低下头,双颊跟煮熟了的虾子似的,扭扭捏捏,小声嘟囔道:“小姐,是方池,方少爷啊!”看得媛媛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汤不凡从房里出来,一脸不高兴,真不明白这些女子怎么一见到这人就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记得了。这还要不要象他这样的翩翩公子活了?
媛媛弄不明白两人在搞什么,一个看似与屋里那人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另一个好像又在发花痴。懒得理,她只关心那人现在的伤势。
汤不凡瞟了妹妹一眼,立马换上嬉皮笑脸的模样,伸出手追讨报酬,这茬儿可别忘了,关系到他的幸福小日子呢!赶紧的,趁她现在还清醒。
“说好的十两银子呢?后面的我就不和你算了。”仿佛他已经很大方了似的。
媛媛面无表情,“什么十两银子?”
汤不凡以为自己听错了,有点儿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这是想赖皮吗?他可是有人证的。汤不凡一把拉过春桃,把胸一挺,下巴一扬,“是谁说过有功者大鱼大肉,无功者饭菜不留的?”
春桃短暂的回魂,对小姐点点头,脸上仍洋溢着花痴一般的笑容。
媛媛眨眨眼,十分绿色无公害地看着春桃问:“那话虽是我早上说的,但你有听见他说十两银子?而不是仅仅说了十两两个字?”
小姐虽然在笑,可春桃总觉得自己后背阴风阵阵,却又茫然不明。
媛媛见她表情,咧嘴一笑,“十两可以是十两鱼,十两肉,十两青菜,十两树叶子。春桃,你可要想清楚了,别和着少爷来骗小姐我哦。”
春桃被小姐一言点醒,狠狠吞了口口水,蝇声应道:“我……我只听到了十两两个字。”经小姐这么一说,中间差别太大了,她可不敢做伪证啊!少爷,好像小姐说的比较在理。
汤不凡差点喷出一口血,忿忿看了看妹妹,又看看春桃,无耻!简直太无耻了!比他平时还无耻十倍不止。
却不想媛媛接着道:“等你朋友醒了,你问他要去,你救的是他,又不是我,所以你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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