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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上生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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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成羽立马伸手捂住她的嘴,望“在水一方”那边的阁楼望了望,压低声音道:“别在他面前提起这个。”这可是那人的禁忌,从来不与人说起的,连他都不清楚其中的细节,每次一提起这家伙的眼神便像要杀人一样。
没见到方池的身影,霍成羽才松了手,走到窗棂边将窗户关好,转身对媛媛说:“你师兄还在襁褓中时,他娘便已经不在了。之后方海娶了如今的这位婆娘,可一家人对他都不怎么好。方池被他爹丢在乡下,直到三岁多才接了出来。但现在这个婆娘认定方池是方海在外面胡搞弄出来的孩子,方海又从不解释,所以那婆娘一直对他都不好。别看方旭人前大哥大哥的叫着,背地里说了他哥不少坏话。”
也就是说,其实师兄有可能知道他弟弟在背后如何说他的?想起那个略显孤寂的身影,媛媛有些理解他了,所以他才对人如此冷漠,才宁愿与这些人保持距离,也不愿谁去靠近他。连身边最亲的人都如此对他,他又如何不寒心?
“他爹呢?”媛媛怜惜着大神师兄,却对这样的父亲很不理解,那可是他的亲骨肉啊!何况两者相较之下,应该是大神师兄更为优秀吧?方海不会傻到连这都分辨不出吧?仅仅因为方旭的娘?
霍成羽长叹,“他爹?不知如何讲,你自己看吧。”
有时他也弄不清楚,方海极力主张方池去书院念书,希望他有朝一日能考取功名,或许这也算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期望,可作为一个父亲应该有的似乎又没有。他从不过问方池的事情,只要方池有事,只需支会他一声便行了。连方池在书院与人争执以至动手,被请去处理,他都是随便敷衍几声便了事了。这也是霍成羽这些年,自己看出的一些东西,方池对他爹和娘的事情从来都是只字不提的。
窗户嘭的一声响,两人回过神,霍成羽转身将窗户重新打开。
方池负手站在窗棂旁,目光幽幽地望了两眼,淡淡说道:“开着。”
霍成羽扑哧一笑,提着嗓门问:“连我你都不放心?”
方池没作声,目光直直地凝视着媛媛的方向,好一阵子说道:“晚上找你。”
媛媛点点头,听见楼下来人了,与霍成羽一起下了楼。领着一帮泥水匠上上下下地走了一番,交代清楚后,媛媛便打算去新屋那边看看。如果顺利的话过两日便可以入住了,这样大神师兄要找她也方便些。
刚从“第一楼”出来,便见到一个熟人。
香茗一身素色的布衣,正朝“在水一方”的方向走,见到媛媛出来,凝住了步子,立马便调转了头,“汤小姐。”
媛媛含笑回应:“香公子,你好。”他还没回京城吗?
香茗本打算去“在水一方”与方海交流下厨艺,没想居然遇到汤家二小姐了。这可是他最想找的人,立马便拉住了媛媛不放,“汤小姐,我找得你好苦啊!”
媛媛一头黑线,自己对他有这么重要吗?怎么看上去象找到走散多年的妹妹一样?
香茗激动地说道:“在下回去前思后想,还是觉得昨日比试有负于你,这一百两银子,在下拿得实在不安心。却又找不到汤小姐家住何处,昨晚又是一宿睡不着。”
媛媛头上的黑线又多了几条,这人赢了钱还嫌钱多睡不着了?
“那是你应得的。”媛媛解释道,“昨天是指定日,无论香公子的菜是否你自己首创,但赢了就是赢了,只能说明媛媛技不如人,没必要再为此事烦扰。”
香茗哪里听得进去,昨晚他真是一宿没睡,就为这事辗转了。抬头看看媛媛身后的铺子,香茗问道:“这就是汤小姐昨日赢得的铺子?”
媛媛点点头,香茗开心极了,“好好好!明日我就将这百两银子送来。汤小姐一定要务必收下,否则在下会愧疚一辈子的。”
怎么连一辈子都扯上了?媛媛觉得头有点痛,正想从他手里抽回自己被他捏了很久的臂膀,一抹竹青色素衣便从二人中间穿行而过,将二人妥妥地分开了,路过的人冷冷一句,“借过。”
媛媛终于没被香茗抓住了,可一滴冷汗滴了下来,方才某人显然神情不悦,声线清冷,这是吃醋了?
没等她反应过来,香茗又欲伸手,媛媛还没来得及阻止,便被一只大手拖走,“别杵在这里碍事。”
香茗两手空空,望着媛媛离开后留下的空白愣了一瞬,反应过来,立马追上,开口便对媛媛说:“明儿我来找你。”
“她不方便。”
香茗看着这无端端冒出来的人,有些茫然,一下想起这人好似不是跟在汤小姐身后的那位紫衣公子,抓抓头问:“这位是?”
方池黑着脸,面无表情地应道:“她相公。”
香茗凝住脚步,想了许久,汤小姐嫁人了吗?怎么没听她说起过?不过两人只是在比试会场见过,确实对她还不是很熟悉,可就算是她相公,他还是要还钱的啊?他干嘛好似不高兴呢?难道是昨日自己胜之不武的事被他知道了?所以他在替汤小姐打抱不平?惭愧,真是惭愧。
等香茗想得稍微有了点眉目,眼前的人也已经早没了踪影,还好他已经找到汤小姐的铺子了,还是改日再来将银子还给她吧。明日不方便,后日总行吧?金诚所至,金石为开。
作者有话要说:

、三年之约(一)

媛媛被大神师兄拖着走了好远,发现路边的人越来越密集,一下反应过来。
“师兄,你没戴斗笠。”
“嗯。”
“好多人在看你。”
“嗯。”
“会被你爹知道的……”
没等媛媛将话说完,方池转身一把将她抱起,自顾自走了起来。路边的行人瞬间炸开了锅,议论声此起彼伏。媛媛最初听得有些不自在,说什么的都有,可想想自己为什么要在意?大神师兄自己都不介意了,她干嘛还要去听这些市井碎语?
伸手圈住大神师兄的脖子,媛媛抬起头凝视着他,微微一笑。
“沉吗?”
“有点。”
“带我去哪儿?”
“回家。”
两人就这样旁若无人地回到方池的那间小院门前,方池掏出钥匙将门打开,进去后反手将院门闩了起来,把一程喧哗统统都隔绝在了灰墙之外。媛媛此时才觉得,这个世界终于安静了!
媛媛正要说话,方池却先开了口:“我不要你的怜悯,只要你的喜欢。”
媛媛愣了愣,还没想明白他这突兀的一句话因何而来,方池已俯首含住了她的唇。这次没有狂风暴雨,只是轻轻地一阵触碰,他便规矩地放开了她。
“我并不可怜。”
媛媛沉默着。对!不应该可怜大神师兄,只有弱者才应该被怜悯,被照顾,被赋予同情。可他从一开始便我行我素地活着,即使孑然一身也没放弃过自己,那她有什么理由去怜悯他呢?
“师兄,我只喜欢你。”
方池嘴角的曲线稍稍柔和,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一头秀发柔软得好似蚕丝,他很喜欢。
“怕吗?”方池望望小院的门扉。
媛媛会意一笑,铿锵有力地应道:“不怕。”
“很好。”方池满意地点点头。
两人回到屋里,媛媛想起“第一楼”前的一幕,抿嘴坏笑着,“师兄,你方才是吃醋?”
“碰巧路过,不想你阻街。”
媛媛对这回答显然不满意,有人可是黑着张脸,想起他对香茗的那番话,嘟起嘴道:“干嘛对人家说你是我相公?”
方池拂了拂衣袖上的皱褶,找了个位置坐下,抬头道:“定情之物已送,聘礼你也没拒绝。”
所以他就可以在人前自称自己是她相公?媛媛觉得他的占有欲有点超前,纠正道:“我是承认了非你不嫁,也接受了只欠你的。可我还没答应马上嫁给你。”
“嗯,早晚的事。”方池不介意。
“第一楼”尚未装潢,他也有许多事还没处理,不急。
媛媛在旁掰着手指,喃喃自语:“起码还得再等五年。”
“什么?”方池以为自己听错了,五年?这丫头在想什么?
可他哪里知道,媛媛觉得自己二十岁出嫁已经很急不可耐了好不?已经很不矜持了好不?婚姻法规定,女子出嫁的正常年纪起码也要等到二十那年。
媛媛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有点早熟的身子,惆怅万分,她还没发育好呢!这是折寿的事,她还不想此生那么快过完。从过去看到的一些资料显示,过早地与男子亲密接触,会影响自己的健康的。许多古时的女子就因为这样,仅仅活到了三十几岁,她可是想着陪他一生一世。
“二十岁,二十岁刚好。”
方池深不见底的瞳眸微微一眯,“因为不凡?”
媛媛自然不能和他解释自己知道的那些常识,既然他给了她这么好的借口,她也正好可以派上用场了。点点头,嗯了一声,算是承认。那团烂泥还真是扶不上墙的,最近虽然好似有点改过自新的迹象,但前日不是还被霍成羽三言两语便哄去了怡红院。万一她走了,他又败掉自己辛辛苦苦挣下的家业可如何是好?阿爷对她那么好,可不想他不能安享晚年啊!
方池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同感,咬牙说道:“一年,我给你一年的时间。你做不好,交给我。”他就不信汤不凡在他手里还不能整出个人样,就算自己也失败了,大不了替她养着这个不争气的家伙。
“不行,五年!”
“一年。”
“说五年就五年。”
“一年,没得商量。”
“四年好了。”
“都说没得商量。”
“三年,这是我的底线,否则你另寻他人。”
“你这是顶撞?”
“师兄,”媛媛眼巴巴地望着他,“等我三年好不?”
至少也让她发育成熟点儿啊?这人是属猴子的么?居然那么急。
见方池没反应,媛媛对着手指道:“不是答应了有空就过来陪你么?”
方池心软了一下,闭上眼沉默一阵,“两年?”
“会给你亲亲小嘴哦。”
“算了。依你。”方池有些拗不过了,这丫头都软磨硬泡了,难道他还强迫她不成。可心里却对那该死的汤不凡恨之入骨,看来是时候要将这小子抓来好好教训下了。
媛媛见他松了口,长舒一口气,可心里却在想,他若不同意,自己会不会真的答应他一年啊!还真是险,看来这条小命暂时保住了。大神师兄啊!我这也是为你好啊!想多陪你几十年。
二人刚平静下来,媛媛就犯愁了,她这不是打算回隔壁去看看吗?只怕外面围了不少人吧?大神师兄可是高调地将她抱回家了,可她这会儿怎么出去呢?
“有办法回隔壁么?”
方池愣了下,嘴角扬起一丝微笑,“跟我来。”
二人来到连着汤家后院儿的围墙前,方池从地上执起一把木梯子,放在墙上架好,用力试了两下,稳当了才先爬上去,伸出手对下面呆愣着的媛媛招呼道:“把手给我。”
媛媛一头黑线地望着他,他这是早准备好的么?一枝蓝杏出墙来?不对,那是偷情才该用的话。
方池仿佛读懂了她眼里的复杂,很坦然地解释:“之前修墙的工匠留下的。”
所以他就顺理成章地用上了?媛媛很怀疑此话的真实性,小嘴瘪了瘪。
方池眉头轻蹙,“我让他们特地留下的。”
媛媛依旧直直地看着他。
方池不耐烦了,“方便我避开外面那些人。”
打算时常来她家借过?这么简单?
“你不想回去?今晚打算在我这边过夜?”
媛媛猛然想起自己眼前这人是披着君子皮的狼,立马就接受他的威胁了,“谁说的。阿爷还等着我呢!”不用师公压下你都不成,简直无法无天了。
方池听见这声倒是真皱了下眉。
两人翻过围墙,方池先落在了媛媛新家的后院儿里,伸手将她从墙上接了下来。
汤不凡正在园子里玩着自己的骰钟,动作潇洒地好似表演杂耍的卖艺人似的,忽见二人“从天而降”,瞬间便呆愣住了。也不管骰子掉了一地,望着二人端详了很久。
“你们这是打哪儿来啊?”
“隔壁。”方池狠狠瞪了他一眼。
汤不凡觉得自己真有点明知故问了,“有大门为何不走?”
他这不是趁着妹妹不在,想操练下赌技,准备抽空再战赌场吗?干嘛不先敲门再进来,也好让他有个准备不是。
媛媛站稳后,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见到满地骰子,想起方才她跨过围墙时还见到败家子在玩儿。那潇洒劲儿,他还是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现出来。
走到他身边说:“再耍来我看看。”
汤不凡狠狠咽了下口水,这是被抓了个正着?
“哥哥技拙,不敢献丑。”
“没有,我觉得挺好的,再来一次。”
“不要了吧。”
“月钱!”
汤不凡看了看袖手在旁的方池,知道这厮一定是帮着妹妹的,唯有硬着头皮将散落一地的骰子重新捡起来,装回骰钟里,胡乱地摇了几下。
媛媛很不满意他的表现,“象方才一样玩儿。”
汤不凡很为难,却担心自己的月钱,只好将方才的动作重新演练了一遍,有点放不开。
“你能不能认真点儿?”
汤不凡把心一横,反正不死都得死,还不如死得漂亮点儿,重新认真起来。这功夫他玩儿了十几年了,早已驾轻就熟,今儿在死之前怎么都要让他们见识下他的本事。若他家开的不是食肆,而是赌坊,他一定是全繁城最闪亮的赌神。
媛媛看着败家子将一个骰钟玩得游刃有余,无论怎么翻转都掉不下来,伸手拍了拍,问:“若换成装酒的瓶子,你有没有把握不让它掉下来?”
“哈?”汤不凡收起自己的杂耍,将骰钟妥妥帖帖地接在了手里,“没试过,不过应该不会很难。”
“好!叫春桃去买几个便宜点儿的瓶子回来接着练。”媛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连一旁的方池都愣住了,这丫头不是回来教训她这不争气的哥哥的?这又是想干嘛?方池微微眯了下眼。
“不凡,明日到我这边来。”他绝不会让这丫头找到什么理由一拖再拖的。
媛媛回过神,伸手捂头,“他得留在这里练刚才那些动作。”
“你想食言。”
“没有。师兄,我只是想到一个比较好玩的东西招揽食客。”
方池见她一本正经,虽然不解,还是让步了,“‘第一楼’开业之前我要见到成效,否则他跟着我学做菜。”
媛媛转头看向败家子:“听见了?”
汤不凡很疑惑,非常疑惑。他什么时候在这两人眼里变得如此抢手了?难道是被自己超凡的赌技震惊了?觉得他也是个可造之才?可是这跟做菜扯得上半钱银子的关系吗?
好日子到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三年之约(二)

晚上回到别院,汤不凡累得腰酸背痛的,第一次感觉原来骰钟不是那么好玩。妹妹是在罚她吧?可还找了一个好似很正当的名目。
吃过晚饭,汤不凡在园子里转悠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一根不算太粗的竹子,拿在手里试了试,舞出的风声呼呼的,听着便有几分肉紧。立马别在了腰间,咬咬牙走到妹妹房前,抬手轻轻敲了敲。
媛媛在屋里收拾自己的东西,过两日便要搬到新屋去了,想清点一下,为春桃省点事,听见敲门声便过去开了门。见到败家子一副哭丧着脸的样子,好似立马就快流眼泪似的,身上还不伦不类地别了根竹子。
“箫?”他有这么高雅么?
“我是来请罪的。”
媛媛噗地笑出了声,“你何罪之有?”
汤不凡低着头,开始数落自己,“我不该不听你的话,成天好吃懒做,不思进取。不该背着你偷偷玩骰子,不该暗暗想着去赌坊。你打我吧!”千万别再像今天一样折腾他了,这是想让他见到骰钟就吐吗?
媛媛故意看了看他身上的那根竹子,忍住笑,板着脸问:“精挑细选过的吧?这就是你认错的诚意?”
汤不凡一头冷汗,妹妹的心啥时候变得这么黑了?是,竹子是细了点,可他负荆请罪的心确实是很诚的,就从前爹娘都在的时候他也没主动承认过错误啊。
“你要多粗的?”他立马就给她找去,宁愿被她打死,也不要被折磨致死。
媛媛想了想,伸出自己的手臂,“起码也要这么粗的。”
汤不凡膛目结舌,这是准备往死里打吗?这得多恨他不争气?
“霍家这别院恐怕找不到,哥给你到城外山上寻寻。”
说完这句,汤不凡就想立马开溜,掂量着考虑是不是该离家出走。可没银子,也没本事,出去还不得饿死?
“我说,能不能打个折?”汤不凡想清自己的处境后,决定和妹妹讲讲条件。
“要么继续练,要么去找这么粗的竹子。”
“你拿得动吗?不如将这恨拆分成几次,多打几下如何?”
“哦!打你不用费力气?”
汤不凡伸手扶头,“哥明日开始戒赌。”成不?
“嗯,好提议。但该练的还是得练。”
“你能不能给哥一个痛快?”
媛媛实在忍不住了,败家子现在的模样真的好难忍住笑意,哈哈大笑一阵才认真地跟他说道:“你以为我是在玩你?”
“不,”汤不凡绝对没这样想过,“你是在惩罚我不争气。”
媛媛摇摇头,“你错了。我是在为你好。”
玩骰钟也是在为他好?汤不凡不觉打量起妹妹来,她该不会打算替他开间赌坊吧?这么好的招待?
媛媛正色道:“你想不想在繁城扬眉吐气?想不想你的伶香姑娘对你刮目相看?想不想不用一直活在师兄的阴影下过日子?想不想不要再被人看成是一滩烂泥?”
媛媛几句话仿佛根根细针刺进汤不凡心窝子里,怎么不想?这些都是他做梦都想干的事,但自从知道方池厨艺精湛后,他就泄了气。在祖屋的日子,他原本也打算和妹妹一起重振汤家,可见到那厮居然烧菜都好过自己,他如何不自暴自弃?这些话是他从未对妹妹说过的,却也是自己最心有不甘的。
媛媛见他不说话,又加了一把火进去,“你以为把我嫁给了师兄,繁城那些女子便会看上你?需知道,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只要娶得起,他还是繁城最抢手的。你除了让自己比他优秀,没有别的出路可寻。”
虽然大神师兄未必会这么做,但媛媛说的可都是在情在理的道理。除了比别人优秀,她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若有朝一日出现一个比她更好的女子,难道自己就这么认输让大神师兄纳妾?
媛媛自问做不到,所以即使今时今日她也没松懈。要留住一个男人的心,不是会做好吃的就可以,也不是千依百顺便能办到的。除非自己能与这男人比肩而立,稍稍逊色一点可以,但不能被别的女人比下去。
这个道理放在自己和败家子身上都是通用的。
汤不凡低着头,没出声,其实心里也知道妹妹说得不无道理。自己之前如此一厢情愿、自以为是的希望,在妹妹的一番言辞下瞬间崩塌了。
“我能比他更优秀?”汤不凡低喃一句。
那人是方池啊!从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好似什么东西到了他手里都一摸便会,虽在书院偶尔“打架闹事”,未必和夫子心意,但也是夫子心里最骄傲的门生之一。原本他还有一点引以为傲的资本,但那日在祖屋厨房里见到方池居然闭着眼也能做出和他一样美味的东西,他就信心全无了。除了放荡不羁,他拿什么和他比?
“能!”媛媛很认真地说:“你不是比他人缘好吗?不是比他幽默吗?不是比他潇洒吗?他也玩不好你这手东西。”
汤不凡的眼里酸酸胀胀的,原来自己在妹妹眼里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虽然她夸的这几样,他都不觉得是什么长处,或许还带着少许贬义,可也让他的心激动不已。
一把将妹妹收入怀中,搂着她声音微颤地问:“你真是这样看哥哥的?”
媛媛点点头,摸摸他的脊背,笑着说:“是的。”
十八年了,汤不凡第一次听见有人真心称赞他,不是因为他的钱,不是因为他做的吃食,忍不住流下泪来,“可是练好你要我练的,就能超越他了?”
“当然不是。”媛媛被他勒地有点透不过气,“总之我会让你成为名副其实的不凡公子。”
这可也是在为自己减少劲敌啊!媛媛偷笑着。
“好!哥听你的。就算练到那不起锅铲,我也奉陪到底。”
“以后你不用拿锅铲了,公子怎能呆在厨房里?”一身油烟味哪个女子会喜欢?
媛媛将自己的想法详细地告诉了败家子,汤不凡只觉得这完全是妹妹替他量身打造的一出成才好戏嘛。竟然将他的短处都发挥得淋淋尽致,若是自己这样都输给方池那厮,岂不是连自己都对不起?
媛媛的计划越清晰,汤不凡便越有信心,两兄妹说到兴起,连时辰都忘记了。直到门边再次响起敲门声,媛媛才起身去门边查看。
阿爷拿着烟杆子立在廊下,看看媛媛,又瞥了瞥屋里的汤不凡,点点头,“睡了吧!有什么事,明日再细细商量也不迟。”
汤不凡这才发现时辰不早了,赶紧起身走出园子,回首对妹妹一笑,便回了屋子。
媛媛见阿爷还没走,想扶他回房间休息,却听到他一声长叹,执起烟杆子抽了一口,“乖孙女,谢谢你。”
媛媛愣愣的,阿爷这声谢谢又从何说起?
汤一柏吧嗒吧嗒两口烟杆子,回头看了看她,微微一笑,“你解决了你阿爷十几年来的难题,这些都是阿爷一手造成的啊!”
媛媛惊异地看着他,问:“阿爷,你记得从前的事?”
汤一柏没出声,嘿嘿笑了两声,将烟杆子收起,“只要这不孝孙发奋图强,阿爷也答应你,从今往后不再捏着这烟杆子。”
媛媛其实一早便希望阿爷戒烟了,但碍于他是长辈,又除了抽水烟没别的事可做,才一直没在他面前提起。没想今日他居然自己说出口了,媛媛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却也有些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趁着他这会儿看似还清醒,问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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