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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上生香-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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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媛见他煽情,拍拍他的肩膀说:“就算我不出嫁,你也要学会自己支撑这个家啊!否则外间的人只记得汤家有个胖丫头,怎会想起还有一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不凡少爷呢?”
方池忍俊不住,别开脸笑了笑。她教导哥哥的方法还真是别具一格,汤不凡的缺点到她嘴里都变成不容忽视的优点了。看来这家伙还挺受用的。
果然汤不凡很快认真起来,拿了账本信誓旦旦地对妹妹说:“哥不会让你失望。”
媛媛点点头,汤不凡这才到柜台那边认真算起了今日的账。
方池看着二人,轻笑着摇了摇头。这丫头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他不想再插话,只要不凡上心,无论他们说什么都无伤大雅。但想起媛媛之前的那声口误,他故意蹙起眉头问:“你那日是故意这样对香茗说的?”
媛媛刚摆平了败家子,又开始伤脑筋了,“师兄,你在意那句话?”
说不在意,那肯定是假的,若他入赘汤家,岂不是满城风雨?再说自己的那点傲气也不允许自己这样做啊!
“嗯。”方池应得很淡定。
媛媛看着他问:“若你喜欢一个女子,喜欢到非她不娶。难道仅仅为了这,便放弃了?可见这份情还是有待考量的。”
方池没想她会这样回答自己,倒是真愣住了,自己真的在意吗?在意到非卿不娶也会放开自己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阿爷的病(二)

方池沉默之际,春桃已带着大夫回来了。二人行色匆匆,好似一路赶过来似的。
那大夫见到方池,愣了愣,回过神立马介绍起自己来:“在下岑玮龙,不知府上何人需要医治?”
媛媛很礼貌地站起身,对他行了个礼,让小三去叫来阿爷,这才回话说:“岑大夫,是我阿爷。麻烦您稍待片刻。”
岑玮龙等了一会儿,见到汤一柏从厨房里出来,倒是立马便认出了他,“原来是汤厨神。您不是一向身子骨都十分康健吗?平日只有我们来照顾您生意的,您怎么也照顾起在下来了?这个可使不得。”
汤一柏自然也认得他,呵呵笑了两声,却看向媛媛问:“阿爷没病,干嘛劳烦人家岑大夫?”
媛媛拉着阿爷坐下,语重心长地说:“就算没病让岑大夫替你把把脉怎么了?媛媛可是想着阿爷能长命百岁,一直陪着我呢!”
汤一柏很不情愿,但乖孙女一片孝心,又不想她不开心,这才坐下,挽起袖子,将手放在饭桌上,“那就替老夫看看吧!也好让我乖孙女放心。”
媛媛故意没说出阿爷的病情,想看看岑玮龙有几分料,从他方才的反应,她已看出春桃没将阿爷的事告知于他,这样挺好。
岑玮龙坐下后,从随身的医药箱里拿出一个软垫,搁在了汤一柏的手腕下。先看了看汤一柏的气色,笑着点点头,“汤老爷子脸色不错,您孙女这是孝顺您呐。”
汤一柏挺引以为傲的,一点不客气地扬头,颇有几分自豪似的。
岑玮龙这才坐下替他诊脉,一阵沉默后,他缓缓说道:“老爷子身体尚好,脉象平稳,就这身子再活上四五十年也是有可能的。汤小姐不必担心这个。”
媛媛皱眉问道:“没别的了?”
岑玮龙摇摇头,却问:“既然老爷子身子如此康健,你们为何替他乱用药?可知药有三分毒,不是可以随便乱用的。”
媛媛不解了,“我们何时乱给阿爷用药了?”他可是从不吃药的,难道是从前?
岑玮龙收起手,脸色有几分难看,“老爷子好似有长期抽水烟的迹象,偶尔有几声小咳那也是正常的。但你们不可以当作肺病来医治啊!还用这么重手的秘方。”
媛媛反问:“肺病?”
岑玮龙叹道:“这种药若服用过量,会让人记不住很多事。你们难道没发现过吗?”难怪外间传言汤老爷子已多年未入过“第一楼”的厨房了,好似记不清自己的菜谱似的。
汤不凡听到这边的话,也放下了手里的事,走了过来,很认真地说:“岑大夫,我们的确没让阿爷服过这类药。”就算妹妹不记得了,他可是一清二楚的。他从前虽游手好闲,但对阿爷的身子却是十分在意的。
岑玮龙皱起眉头,“此前可有替你们阿爷看过什么大夫?难道是他误诊了?”
媛媛和汤不凡同时摇了摇头,阿爷身子好得连伤寒都没得过,又怎么会无端端替他请大夫?
“那就奇了,”岑玮龙百思不得其解,“他平日的生活起居与你二人有什么不同吗?”
此时厨房里的一班师傅已经闲了下来,纷纷听说老爷子身体不好,都想来关心一下,现下都聚在了左右。趁着两位少东家在细细回忆,旁边的小三插话道:“老爷子最后一次在城里看大夫还是在两年前,当时东家和夫人出了意外,他乍听噩耗,一病不起。还是少爷吩咐我去请的大夫来替他诊治,就不知他回祖屋后了。”
汤不凡也好似想起什么来,应道:“对!阿爷自那以后便真的没看过大夫,是不是岑大夫你把错脉了?”
岑玮龙听到这句,有些不快,“在下于繁城行医多年,还没误诊过一次,没有谁在在下手里会不立刻药到病除的。”
方池见他神色不好,在旁淡淡插话道:“岑大夫师从当今宫里的一位颇受皇上重用的御医大人,医术绝对是信得过的。”
岑玮龙哼了一声,“方公子这话不假。”他若不是不想靠着师傅的名声挣饭吃,早就不止如今的名气了。
媛媛只想弄明白其中的缘由,忙替哥哥打起了圆场,“岑大夫莫生气,我哥也是紧张阿爷,所以一时情急胡乱说话。望岑大夫体恤他一片孝心,不要和他计较。”
岑玮龙虽不满汤不凡之前的那句话,但还是对自己的病人很尽心的,立马收回心神又替汤一柏诊了会儿脉,很确定地说:“老爷子之前的确服过这类药物,不过好似有段日子没服用了,起码已有一年多。”
媛媛见他连时间都说得如此精确,已经深信不疑,细细回想起之前与阿爷生活的细节,喃喃自语般说道:“阿爷平日吃的用的都与我们一样,若他有事,我们恐怕……”
汤不凡带着少许歉意看向岑玮龙,“岑大夫,方才是在下失言,请勿见怪。妹妹说地没错,阿爷平日都与我们一同吃住,除了偶尔抽几口水烟,没别的特殊嗜好,也没什么人靠近过他。”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看看方池,却又立马被他否决了。方池与他们同住也是回到祖屋后的事,若是他故意加害,他今日也不会坐在这里等着众人对他质疑了。何况妹妹说过,这事还是他先提起,她才有了请大夫的念想。
方池见到汤不凡的疑惑一闪而过,微微坐直了身子,“师公待我犹如亲人,我怎会如此对他?”
媛媛从未怀疑过,看着他笑了笑。
岑玮龙思量片刻问:“那些烟草可还有剩余?”
这事一向是汤不凡在张罗,听到这话,他立马站了起来,“家里倒是还有少许,不过阿爷已好些日子没动过了。还是我回繁城时,在他从前喜欢的那间去买回来的。”也不知阿爷是不是转性了,害他白白花了银子却一直放在那里没抽过。
“去取些来。”媛媛总觉得这事有蹊跷。
汤不凡立马出了店门,留下一屋子沉默的人。
大概一炷香时辰,汤不凡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包烟丝,放在岑玮龙身前。岑玮龙捻起少许,放到鼻下嗅了嗅,让人替他取少许水来。
小三立马便回了厨房,没一阵端来了一碗清水。岑玮龙将烟丝放进水里,细细看了一会儿,恍然大悟般说道:“就是这烟丝了。汤少爷是从哪里买回来的?”
汤不凡愣了愣,却咬牙切齿起来,“城北那家老字号。阿爷说他喜欢他家烟丝的味道,所以我这次专程去那里买的。”
此话一出,此间众人不觉都忿忿的,原来老爷子这些年不记得如何做菜,都是这烟丝害的。其中几人更是义愤填膺地说要去抓了那无良商贩到衙门告状。
媛媛看了看阿爷和大神师兄,二人倒是比较平静。她安抚了下店里众人的情绪,才让岑玮龙替阿爷开方,又让春桃随了他去抓药。事态严重,媛媛怕其中有隐情,未免打草惊蛇弄完这些才与汤不凡和大神师兄商议,这事或许会影响到繁城的安宁,媛媛让汤不凡低调地去衙门告官。自己则与大神师兄留在了“第一楼”准备晚上的谢恩宴。
汤不凡去了趟太守府,今日因“第一楼”重开,自然是请了这位太守大人出席的。他到“第一楼”的时辰比白忆之早,目睹了小侯爷送匾的整个过程,当然知道“第一楼”的汤小姐在小侯爷眼里是个什么份量,一点没敢怠慢汤不凡,立即立了案,并拍着胸脯说,这事他一定彻查到底。
待汤不凡离开后,繁城太守命手下衙役去暗中调查那间卖烟草的老字号。又吩咐人去支会白忆之,那人还没出门,他便改变了主意,这是个拉拢侯爷的良机,他匆匆换了身行头便自己骑了马往侯府去。
白忆之在府里酒醉未醒,听到侍从通传有些不耐烦,直到侍从第三次通传,他朦胧间听到这事与“第一楼”有关,才起身让手下替他端了杯醒酒茶来。白忆之一边喝着,一边揉着沉重的头,喃喃自语:“汤不凡这酒还真是烈。”
白忆之打理好自己的衣衫,来到前厅,太守向他汇报了这个案子。其实平日白忆之很少过问这些地方琐事,刑案之类的事都是太守自己处理,这会儿也明白了这家伙为何要来他府上叨扰,听完赞了声:“大人费心了。”
太守明白他所谓的费心指的什么,谄媚地笑着回道:“这是下官应该做的。”
白忆之问:“人拿到了吗?”
太守不敢怠慢,忙应道:“下官过来时,已派人去查了。但现下只有‘第一楼’汤不凡的片面之辞,所以还未下令捉人。”
白忆之顺了顺黑色锦袍,坐在大厅的首位上,伸手揉了揉微痛的头,“你觉得此事还有待查明?”
听了事情始末,他大概已经有了分晓,“第一楼”不会无故到衙门告状,不是已有大夫看过那烟草了吗?相信若无真凭实据,汤不凡是不会到衙门去的。
“小侯爷难道是想……”太守有点为难。
白忆之冷笑,“在你繁城管辖之内居然发生这样的事,你居然还觉得他是冤枉的?难道太守大人有意放纵?”
太守一头冷汗瞬间流了下来,忙向他辞行,“下官这就去命人将那伤天害理的家伙抓回来。”
白忆之点点头,待他离开后,才让身边亲随过来,吩咐道:“你趁那东家离开,立马去搜集罪证。此事恐怕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无论如何要拿到铁证。本侯要他无从抵赖。”
作者有话要说:

、是是非非(一)

汤不凡从太守衙门回来后,将事情告诉了妹妹。
媛媛没太在意,衙门办事有他们自己的一套章程,他们只需等到衙门取证完毕,传唤时再去公堂便可。春桃已经取了药回来,正在厨房替阿爷煲着。岑玮龙临走说了,阿爷的情况并不严重,服药调理一段日子便可以完全根治。
媛媛倒觉得这是件喜事,阿爷若好起来,“第一楼”也多一个人看着,他厨神的名头在繁城可不是一两日。媛媛自然不会让阿爷再操劳,但他可是“第一楼”的顶梁柱之一。
准备完晚上的宴席,媛媛擦擦手从厨房里走了出去,见到阿爷与大神师兄在厅里聊着什么事。她很好奇,又有点害羞,轻手轻脚地蹑了过去。还没听清二人在说什么,她的行踪便被方池发现了。
“干嘛鬼鬼祟祟的?”
媛媛嘟了下嘴,“谁鬼鬼祟祟了?”
汤一柏见二人在他面前耍花枪,呵呵笑了两声,“我与你大师兄在说他做菜的事。”
汤一柏知道方池小时生了场大病,之后味觉受损,所以很好奇这些年他离开汤家后是怎么在坚持自己做菜的,还做得如此有新意。此前他记忆模糊,有些话到想问时又忘记了,最近清醒不少,加之午市时他又从厨房那帮老伙计口里得知了一些关于这徒孙做菜的事,更是好奇。
方池很小的时候,便痴爱做菜。汤一柏也是个菜痴,两人一聊起这话题便好似回到从前一般,滔滔不绝,没想将自己的宝贝孙女都引了过来。
媛媛见有空,也挨着阿爷坐了下来,托着脸想听听大神师兄畅所欲言。可方池见到她却不似方才一般口若悬河了,反而好似在接受师公盘问似的,汤一柏问一句,他才应上几句。
媛媛觉得他有点厚此薄彼,很不高兴,嘟着嘴瘪了瘪。
方池见她神色,微微轻笑,并非他不想说,只是不想在她面前卖弄自己。
三人聊了一会儿,媛媛悻悻地起身,准备回厨房,却听见外间街上传来一阵喧哗声,好似离得颇近。媛媛微微打开“第一楼”紧闭的房门,朝外瞥了瞥,见到一班衙役在“在水一方”门口候着。她皱起眉头,有些不解,难道有贵客临门?可这不是已经过了午市的时辰了吗?晚市也还没开始。
可没一会儿,另外两名衙役押了一个人出来,媛媛瞪大眼发现居然是方旭。
听见外间喧哗声,方池只微微侧了下头,问门边的媛媛:“什么事?”
“你弟弟闯祸了?”媛媛反问他。
方池瞬间起身,走到门边,打开那扇门,见到对面街上几名衙役将方旭锁住,好似要带回衙门。他正欲抬步去问个究竟,却发现他爹也从“在水一方”走了出来,正拉着其中一名衙役询问。
两人声音不算很大,却也能听清。
“官差大哥,这是为何?我儿子究竟犯了何事?”
“你问问你自己的乖儿子吧!他居然买通北城卖烟草的商家,对‘第一楼’的汤老爷子下毒。”
四周一片哗然,方海显然也颇为震惊,但很快他便恢复如常,正色问道:“真有此事?你们是否已经查明?”
衙役冷笑回道:“铁证如山。那东家已经招认,证据也是小侯爷亲自派人去取来的,若你想知道其中详情,可以跟我们一道去太守衙门一趟。”
方旭一直喊着冤枉,目光紧紧地盯着自己的爹。
方海沉吟少刻,对衙役笑着说道:“人你们可以先带走,但此事草民也会亲自去趟太守衙门的。望诸位看在王爷面子上,给草民几分薄面,事情还未有定论前,莫要伤了我儿子。”
衙役听他提起王爷二字,自然知道说的是小侯爷远在京城的爹,一下想起“在水一方”的这位方大厨与大将军王颇有几分交情,态度不似之前那么强硬了。承诺道:“方大厨请放心,太守衙门是个讲理的地方,一定会善待贵公子。事情没有查清之前是不会滥用酷刑的。”
方海点点头,“草民去收拾下,便到衙门去叨扰太守大人。”说完他便转身欲回“在水一方”交代事情,不经意瞥见自己的长子居然站在“第一楼”的大厅里,正淡漠地望着自己,他深深吸了口气,扭头回了自己店里。
方池一脸漠然,看着弟弟被衙门的人带走,才对身边的媛媛说道:“我回去看看。”
媛媛点了点头,有些担心。这事真和方家有关?
回到店里,拴上店门,媛媛细细思量了一阵,如今小侯爷插手此事,恐怕不那么容易解决。他是故意冤枉方旭,还是真的查到什么内情?无论真相如何,这对汤家和方家的关系来说都是雪上加霜。
媛媛正想着这事,瞥见阿爷脸上有几分奇怪,赶紧靠了过去,压低声音问:“这事真的与方家有关?”
汤一柏长叹,纠结地看了看乖孙女,“阿爷抽这水烟也许多年了,但喜欢上北城那家烟草老字号,却是因为方海。有一年大寿,他便买了这家的顶级烟草来孝敬我,我觉得味道不错,才开始长期在他那儿购置的。”
也就是说,阿爷喜欢这家的烟草,其实方海才是始作俑者?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媛媛一下瘫坐在椅子上。那这事有可能真不是小侯爷在冤枉方家?
“我想去侯府探探消息。”
汤一柏也为此事着紧,原本以为是那卖烟草的无良,却不想与自己过去的爱徒有关系。听着孙女这话也没阻止,只叮嘱了声:“凡事小心。”
媛媛点点头,唤来春桃与自己一起出门。刚打开“第一楼”的门,便见到对面“在水一方”已经关了门。一个行色匆匆、酒保打扮的人,从内出来,随意张望了两眼,便朝长街另一头急匆匆而去。
媛媛也没有停留,问过春桃,知道侯府所在的位置也在北城,立马便迈开了步子。这事必须先弄个清楚,才有办法处理,若真是方旭所为,她自然不会替他说什么好话。但这却关系到往后她与大神师兄的关系。
媛媛一边走,一边苦笑,还真被小侯爷说中了,自己这布衣生活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走到半路,遇到一帮人骑着马朝她这边而来,媛媛定睛一看,竟是小侯爷的亲随。来人见到路边的媛媛,立马停了下来,走到她身前微微施礼:“汤小姐,这可真是巧了。小侯爷正命在下去‘第一楼’请你。”
媛媛对来人也行了个礼,直接道:“我也正有事要与小侯爷商议,烦请带路。”
那亲随唤来身后一路跟着的马车,请媛媛上车坐定后,吩咐车夫回府。媛媛坐在马车里,随意打量了几眼,发现白忆之的这马车居然和霍成羽的不能比,可以说简单地不能再简单了。内里除了几处锦缎帘子稍显贵重外,连木材都是规规矩矩的四方形。倒是符合他一向低调的性子。
马车在长街上跑了一阵,稳稳停住,亲随在外说了声:“汤小姐,侯府到了。请下车。”
媛媛掀开帘子,与春桃一起跳下马车,一间灰墙红瓦的宅子便伫立在了眼前。门前除了两尊威武的石狮子,并没什么特别,媛媛抬头看了看门匾,上面有金笔题字——“武安侯府”。原来小侯爷的封号是武安?
媛媛没多逗留,与亲随一起入了府。
白忆之刚从太守府回来,换了身衣衫,正在大厅里歇息,听到通传让亲随带了媛媛进去。
媛媛入内却没与他寒暄,只好奇似的打量起这个传说中的侯爷府。内里陈设简单,桌椅凳子均是普通民家所用的,除了比一般人家稍显威严些,也没什么特别。
白忆之坐在主位上,端起茶杯小口抿着,目光却随着媛媛的打量左右游移,好一阵子放下手中茶盏,微微一笑,“媛媛对我府上很好奇?”
媛媛听他问话,这才收回目光看向他,发现他面色如常,哪还有之前醉酒的迹象,不觉在心里暗赞了一声他的酒量。
“小侯爷府上还真是特别。”
白忆之知道她话里的意思,随便瞥了两眼,解释道:“这原本是我父王的府邸。”
媛媛对这确实毫不知情,故意惊讶地问:“王爷住这样的屋子?”
白忆之呵呵笑了两声,对亲随微微示意,众人立马退了出去,到门外廊下候着。他这才起身,负手走了几步,解惑道:“我父王原本也是一介平民,农家出身,不过早年得一大臣提携,领皇命南征北战,立下不少战功,白家才有了今时今日在朝中的地位。”
媛媛点点头,白忆之继而说道:“我父王是个念旧的人,虽贵为朝中重臣,却没忘本,所以行事一向喜欢低调。”
所以他自幼耳闻目染,才有现在的小侯爷?媛媛暗暗思量着,看来他父王是个比较容易相处的人。忠臣?
媛媛正在揣摩,白忆之却走近了几步,嘴角的笑淡了少许,有些不满地问:“你今日难道没有话对我说?”
媛媛微楞,忙恭敬地施礼,“小侯爷,我是为了我阿爷的事来求教的。”
白忆之看了看媛媛身边的春桃,毫不避讳地牵起媛媛的手,“不如找个地方详谈。本侯不喜欢这里太多人。”
作者有话要说:

、是是非非(二)

白忆之拖着媛媛朝南院走,春桃很着急,不知自己是否应该跟上,方才小侯爷的话里可是说了,他不想有旁人在身边。媛媛回头对她摇了摇头,春桃才无奈地等在了原地。小姐一向有分寸,她知道该如何处理吧?
二人一路无话,直到白忆之将媛媛带到了自己平日练武的池塘边,媛媛才用力挣脱他的手。
“小侯爷,孤男寡女好似有些不便。”
“你让你哥灌醉我这笔帐我还没和你算呢!”
白忆之酒醒后前思后想,总觉得汤不凡和霍成羽是故意附和的。霍成羽与他相交并非一两日,对他的酒量可以说是了如指掌,那家伙居然没有阻止汤不凡,可见二人好似早有共识。他虽不知道媛媛是否也参与其中,但这账他可是入了她的账本。
“小侯爷,你自己贪杯,怎么怪起我来了?”
白忆之转过身,微微挑眉,“好似你还有理了?”
“我是来与你谈我阿爷的事的。”
“凡事有先后之分,你灌醉我在先,报官在后,所以应先审理你这桩案子。”
“……”
媛媛见他强词夺理,却发作不得,要知道现在汤家和方家的事她可能还要求他,真是肉在砧板上,不得不低头。她唯有故意绕过他的身子,看着院子里的景色,岔开话题:“这园子怎么没什么生气?就一棵苍松立在孤岛上,小侯爷不觉得冷清?”怎么这么好的一片池塘不种上些荷花,再养几尾鱼?
白忆之在她身后微微眯了下眼,自然知道这丫头又在替自己脱身,可他却没打算这么放过这条自投罗网的鱼,“我喜欢。”
媛媛不觉转身,看见他眼底闪过一抹黯然,有些奇怪,“你喜欢这样的冷清?”
白忆之好似想起什么心事,没作声,半宿才问:“不好吗?”
媛媛笑了笑,“当然不好?这样下去小侯爷只会觉得自己更孤独。其实种上些荷花,再养几条锦鲤,你心情或许会更好些。”
白忆之深深地看了她两眼,直白地说道:“我倒是觉得养上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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