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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上生香-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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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忆之深深地看了她两眼,直白地说道:“我倒是觉得养上你就什么孤独感都没有了。”
媛媛见到他眼底的情愫,立马转过身,不敢再与他对视,“小侯爷难道忘了那日在城外媛媛对你说的话?”
“没忘!但不甘心。”
“所以你让人抓了方旭?”
“你是这样看我的?”
媛媛不知如何应对,怕自己说错话触动身后这人的神经,到时就不好收场了。有时候沉默是全身而退最好的对策之一有些事只需点到即可。
白忆之缓步走到她身边,微微瞄了她一眼,说道:“太守来报,我便命了人去彻查此事。那人被太守带回衙门后,经不住盘问,便将方旭教唆他一事招供了出来。”
“该不会是屈打成招吧?”
“对有坏心的人用刑,有错?”
“方旭有这能耐?他就这般不怕死?”
“一个打开门做生意的人,见到银子,你以为他会做何反应?再说方旭要他做的只不过是让你阿爷失忆,并非谋财害命,一个好似你阿爷这般年纪的人,老得糊涂了,谁会去怀疑?”
媛媛低头想了一瞬,的确。若不是大神师兄向她提起阿爷的病好似有好转的迹象,她也不会想着请大夫替他医治。这事或许一辈子都不会被汤家的人知道,最多是以为阿爷上了年纪,脑子不好使。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说方家不简单了吧?”
媛媛没应他的话,应了便是认输,但心里却开始盘算起来,这事该如何收场。
白忆之见她不说话,只道她是看清了方家的真面目,冷笑两声,道:“其实方家还不止这些,尤其是你那师兄。”
媛媛很吃惊,“师兄?师兄他怎么了?”他不会想着对付大神师兄吧?
白忆之见她紧张方池心里就一把无名火气,“他有太多的秘密,可从未对你坦诚过吧?”
媛媛愣了愣,的确。她对大神师兄很多事都不了解,甚至不知道他现在做菜到了什么样的境界,他一直都好似很神秘。可当她想到之前方池为自己做的那么多事,她又淡然了几分。
“他不肯说,自然有他的道理。媛媛相信,他迟早都会让我知道的。”
白忆之有些恼了,两家发生这么大件事,她依旧选择相信方池?她喝了那家伙给她灌的迷魂汤了?白忆之狠狠咬牙,却不想说明,“好!我不中伤他,但有朝一日你会明白的。他与我不过是同样的人而已。”
媛媛很不解,但从他神色看出他不想解释,既然已经知道他手里有方旭加害阿爷的确凿证据,她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只叮嘱了一句:“希望小侯爷能让太守大人秉公处理。”
白忆之点点头,“放心。本侯不会滥用职权的。即使用刑也不过是威慑,不会屈打成招。”
媛媛正欲向他告辞,没想白忆之一把将她拉进自己怀里,低下头便吻住了她的唇。媛媛瞪大眼,很震惊,死咬着贝齿没让他再进一分。
好不容易挣开他钳制,媛媛十分气闷,“没想到小侯爷这般无耻。”
白忆之抿抿嘴,却没生气,若不是他放过她,她能逃得这么顺利?
“谁叫你让人灌醉我的?我酒还没醒,所以只是有些乱性。”
“你!”
“我怎么了?就许你欺负我?我就该做君子?这是教训。”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
“你……你……”
“我很无耻?更无耻的事都做得出,你要不要试试?”
媛媛掂量着自己损失不算严重,也知道他发起脾气来不好惹,唯有愤然地说了声:“告辞。”
白忆之却没想让她走得这么顺利,闪到她身前,伸手挡住去路,笑着说:“侯府的门岂是你想进便进,想出便出的?”还没玩儿够呢!难得有机会与她独处,他不会放过她的。
媛媛怕他再耍赖,只好微微退了一步,仰头问:“你想怎样?”
白忆之放下手,轻轻一笑,“不想怎样。以为方才就能解我的恨?”
媛媛有些愕然,再退上两步,提醒道:“小侯爷可是名扬繁城的一代公子,又是王爷的乖儿子,可别做错什么事。”
白忆之见她无措的样子,很想笑,忍住说道:“正因为本侯平日亲民,又对父王的话没有半分违逆,所以即便眼前做错什么,那也是因为本侯爱慕媛媛姑娘,一时没把持得住。相信他们都不会因此看轻本侯的,最多大不了本侯给你一个侯爷夫人的名分,外间还敢有微词?”
媛媛自知今日是羊入虎口,想要脱身并非件简单的事,他在“第一楼”醉酒,可是众人所见的。虽然有人知道他酒已醒了,但却都是他的人,相信太守也不会违逆他。看来是她自己没想清楚处境便将自己送了上门。
“小侯爷想毁掉你在媛媛心里的英雄形象?”
白忆之愣了愣,想起那日这丫头的崇敬之情,收起一脸的嬉皮笑脸,正色道:“本侯没这打算,不过想你陪我半日。顺便解解心头之恨。”
媛媛无奈,见他已让步,只好问:“怎么解?”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陪我喝酒。”
“还喝?”
“难道你想用别的方式?”
媛媛暗自思量一瞬,“好!不过我要春桃陪我,不然她怎送我回去?”
白忆之满意地点点头,唤来守候在外的亲随,命他去安排酒菜。
没一会儿府里下人便搬来了桌凳,安置在小侯爷平日练武的小岛上。媛媛见春桃来了,放心不少,与白忆之“把酒言欢”起来。
“小侯爷不妨听我建议,将这园子弄出点生气。”
“可以!不过你若答应来亲自替我打理,我会更开心。”
“食肆太过繁忙,恐怕媛媛有心无力,要让小侯爷失望了。”
“嫁给我便不用那么忙了。”
“小侯爷还真是固执。”
“本侯一向只对自己在意的人如此固执。”
几杯下来,媛媛忽然发现白忆之居然没动自己的酒杯,不悦地说道:“小侯爷让媛媛陪你喝酒,你自己却不喝,这是什么道理?”
“我不是喝过了吗?在‘第一楼’我可是给足了你面子,现在是你报答我的时候。”白忆之吃着菜,“我可是连菜都没吃上两口,这会儿饿得紧,你别客气。”
媛媛知道今天若不喝到他满意,他是不会放人的,只好自己替自己斟酒,希望他看在眼里能网开一面。但这酒一直喝到媛媛有些头晕,白忆之都没叫停,还意犹未尽地看着她邪笑。
还好春桃在身边,媛媛放开了些胆子,端起一杯酒敬白忆之,“媛媛可是给足了小侯爷面子,希望你手下留情。”
白忆之笑了笑,“放心!我已清醒了几分,绝对不会如方才一般对你。”
春桃在旁很疑惑,方才发生了什么事吗?小姐不会吃了什么亏吧?但碍于小侯爷的身份,她不敢问,只能揪着娥眉在旁等候,心里紧紧的。小姐这可是龙潭虎穴啊!别喝那么多了,赶紧回去吧!
待到媛媛再喝了几杯,白忆之才笑着拿走了她手上的杯子,“你可以回去了。我原谅你。”
媛媛如释重负,刚站起身便头重脚轻起来,差点摔倒。春桃正想扶住小姐,却不料小侯爷动作比她还快,一把抱起媛媛便朝府门前走,低下头看看怀里的小醉猫,嘴角一扯,“知道吗?你很好看。”
媛媛的小脸染上几分酒红,双眼迷离,唇瓣上沾着一滴酒,晶莹通透,可以说是别有风情。
白忆之暗暗压下心中想再次亲她的冲动,抱了她出府,安置在自己的马车里。吩咐春桃一路多加照顾,这才转了身回府,临进府门前,朝外面的青石长街微微一瞥,嘴角扯出一丝邪笑。
作者有话要说:
、是是非非(三)
白忆之回到府里,却没打算歇息,叫来亲随安排马匹,径直去了太守府。
太守刚审完方旭,听见人通传,便立马出门相迎。
白忆之刚刚下马一边打理着自己的衣衫袖口,一边问:“方旭招了吗?”
太守回道:“这厮嘴紧得很,但您也知道他家与王爷的关系,下官不敢随便用刑。”
“怕我父王责怪?”白忆之停下脚步,瞥了瞥太守,这家伙还真是懂得审时度势。
白忆之也没多话,进到内堂,找了个椅子坐下,待人奉过茶,才端起茶杯抿了两口,缓缓说道:“太守在朝里做事也不是一两日了,应该知道我父王性情,他从不包庇自己的下属,有错便会严惩。你这是要让我父王难堪?”
“这……”太守不敢擅自做主,犹豫一阵问道:“小侯爷这是要让下官动用刑罚?”
白忆之微微一笑,知道这老狐狸是想将事推到他身上,怎会让他得逞,“本侯说过这话?”
太守惶恐,“不不不,是下官揣测错了侯爷的意思。”
白忆之冷冷一笑,“太守可是为官多年,颇得黎民百姓爱戴。不会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吧?审人一定要用重刑?切莫要等到我父王问起还给不了他交代。到时父王恐怕不会觉得你是在给他面子,不要揣测错他老人家的意思啊!他可是一向敬重秉公执法的人。”
太守经他提醒,暗暗一惊,王爷确实是个直爽而正直的性子,万一他真不买他这个账,自己岂不是渎职?方家与王爷不过是酒桌上的交情,他或许真不会在意。惊醒后的太守连连向白忆之几声道谢,立马出去安排了下,让人截住方海,吩咐说这案子他会铁面无私。
媛媛回到“第一楼”尚未清醒,春桃叫来少爷,将小姐抱进店里。刚关上门,便听见外间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打开门却见到方公子立在门前,赶紧侧身让了他进来。
方池负手在内站定,望着汤不凡抱媛媛上楼的背影问:“怎么回事?”
春桃答道:“小姐去侯爷府了解案情,却不料……”
方池见她欲言又止,眉头紧拧,急切地问:“怎样?”
春桃应道:“小侯爷故意刁难,要小姐陪他饮酒,所以……”
“没别的事?”
春桃点点头,“我……我一直陪着小姐,小侯爷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但小姐不胜酒力,所以有些醉了。”
方池的心安稳了几分,“我去看看。”
他迈步上楼,估计汤不凡将媛媛安置在了霍成羽的雅座,来到门前敲了敲,推门入内,见到汤不凡手忙脚乱的。
“去打盆水来,吩咐他们熬好解酒茶。”
汤不凡见是他来了,微微蹙了下眉,“‘在水一方’那边怎样了?”
方池淡淡说道:“我爹去了太守衙门还没回来。”
汤不凡点点头,走过他身边时停下了脚步,“你打算如何处理?”
方池脸上没有什么情绪,“相信太守会秉公处理,该怎样便怎样。”
“你一点都不担心你弟弟?”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汤不凡知道这事他并不知情,叹了口气才去楼下张罗事情。
方池走到安置媛媛的长椅旁坐下,伸手拨了拨她额前的几缕凌乱发丝,轻叹:“为什么作贱自己?”
他有些心疼,自然知道媛媛是着紧自己,还有两家的关系,伸手轻抚了下那张可爱的俏脸。媛媛的脸温温的,带着酒醉后的红霞,有几分娇俏。他溺爱般抚弄着她的眉眼,嘴角牵起少许笑意。
“放心,我会解决好的。”
听到汤不凡上楼的声音,方池收回了自己的手,待到汤不凡将水端进来,他伸手拧起里面的一条汗巾,“我来吧。”
汤不凡没有阻止,“你在这里陪她吧!下面还有些事没处理。”
方池点了点头,汤不凡便离开了,临出门,回头看了看二人,长长舒了口气。
“师兄……”
方池听见媛媛清唤,握起她放在身前的手,“我在。”
媛媛好似感受到他的存在一般,微微挪动了下身子,朝他身边靠了靠,伸手抱住了他的腿,“别走。”
“不会。”此生都不会,即便要面对他从未想过的局面。
方池抱起媛媛微胖的身子,将她的头安稳地放在自己腿上,替她按摩着头顶的几处穴位,希望她会因此好受些,“答应我,以后别这么傻了?”万一出了什么事?让他如何面对?
他不怕如今的困局,不怕接下来的阻滞,却怕她有任何闪失。
媛媛好似听见一般,在他腿上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搂着安然睡去。
这一睡便是两个时辰,媛媛醒来时,只觉得头痛欲裂,但自己好似枕着一处特别舒服的软物。不觉又抱着那条结实的腿换了个姿势,准备接着再睡上一会儿。但脑子里闪过与小侯爷喝酒的情形,她一下清醒了不少,立马从长椅上蹭了起来,准备发脾气。
却见到一张漠然的俊脸正盯着自己,媛媛狠狠地咽了下口水,朝四周张望两眼,原来是霍成羽的雅座。媛媛长舒一口气,“我怎么回来了?”
方池木然着一张脸,没有应话。
媛媛让自己尽量平静,好似做错什么事似的,忐忑问道:“是春桃带我回来的?”
方池微微挑眉,“你以为还在侯府?”那她方才以为自己抱着的是白忆之?居然还敢抱得那么舒服?
媛媛见他脸色不好,立马凑了过去,撒娇似的说:“我可是吩咐了春桃看着我的。”
“是吗?”方池微微眯了下眼。
媛媛很笃定地点头,“是真的。”
“如何证明?”
“不信你可以问春桃。”
“她是你的侍婢。”
也就是说她说的话可以是在维护自己?媛媛有点替自己叫屈,可也不想他误会了去。
“你要怎么才相信?”
方池俯身过来,媛媛一下想起之前小侯爷亲她的事,赶紧别开了脸。
“做什么?”
“有酒气,所以……所以不想熏着你。”做了亏心事就是不能理直气壮的。
“我不介意。”
“可我介意。”她才不要他与小侯爷间接接吻呢!好恶心。
方池不理她的争辩,掰过她身子就想埋首,媛媛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才勉强避过了他的吻,“我……我去洗把脸,涮涮口,回来喂饱你。”
方池没放开她,继续执意,看着她想逃的样子,他就很不顺气,去了趟侯府回来,她居然敢这样对他?看来春桃好似有些事没交代,“饿得急了。”
媛媛被他搂住,实在难以脱身,生气地嚷了句:“你们怎么都是这样喜欢强迫人的?”
“什么?”方池脸色微变。
媛媛发现自己说错话,立马纠正道:“人家只想去洗个脸,你干嘛那么急?小侯爷在府上也逼着我喝酒,不知道我也是有权利的吗?”
方池面色稍缓,“什么权利?”
“人权!”对!这是在侵犯她的人权。
方池读的书不少,却没听说过这两个字,有些好笑,可没笑出来,“什么是人权?”
“就是每个人都有自己做主的权利。”这意识好似对他而言有点超前,但媛媛觉得必须据理力争。
方池松手,故意说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老来从子。”
媛媛冲他扬了扬头,“家父已过世,尚未出嫁,哪来的子?”
方池忍不住了,淡淡一笑,“还不去?我的忍耐有限度的。”
媛媛听到这声威胁,立马从长椅上跳起,出门时转头对着大神师兄耸耸鼻子。说那么多,到最后他还是得依着她的,真是!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媛媛来到楼下,这才发现自己的头还是有几分疼。不过小侯爷还是很讲信用,没有借着她喝醉,对她做什么,可说她今日也算万幸了。
想起楼上的大神师兄,媛媛一边洗脸,一边笑着,他不过也是口硬心软而已。
春桃见到小姐,偷偷靠了过去,见到四周没人,压低声音问:“小姐,小侯爷那话什么意思?你没吃什么亏吧?”
媛媛愣了愣,赶紧将她拉近了少许,细声嘱咐道:“你记得,到了侯府便与我一起的,寸步都没离开过。别对人说小侯爷将我带到花园的事。”
春桃点点头,她是绝对不会出卖小姐的,但……
“小姐,小侯爷没对你做什么吧?”
“多事!自然没有,否则我怎会好好的?”
春桃长长舒了口气,“小侯爷之前说他绝对不会象方才一样对你,我还以为……”
媛媛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小侯爷不要将他强吻自己的事告诉别人,否则楼上那家伙还不气得七窍生烟?想到这,她又舀了一瓢水进嘴里,狠狠涮了两口。天啊!这都什么事?
媛媛梳洗了一番,春桃端来一碗解酒茶,媛媛喝完后又上了二楼。走进霍成羽的专属雅座,见到大神师兄正负手望着对面的窗棂,她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后,柔声问:“你在担心你弟弟?”
方池微微摇了下头,“做错事,就该受到惩罚。”天经地义。
“但他是你弟弟。”虽然不是同母所生,他一定很担心吧?他可不是个无情的人。
方池顺手掩上窗户,转身惆怅地一叹,“我会解决的。你不要再如今日一般了。”
媛媛点点头,在心里暗道,侯府她是再不敢去了。但大神师兄真的有办法处理好这事吗?只希望两家不要积怨太深。
作者有话要说:
、是是非非(四)
次日清晨一大早,媛媛本打算到“第一楼”开门,没想太守衙门的人早早便到了汤家来传唤众人。媛媛只好安排春桃去店里,吩咐众人正常营业,她则与汤不凡一起带了阿爷去衙门。
路上媛媛向衙门的人问了下案情进展,没想那衙役对她谄媚地笑着应道:“汤小姐请放心,太守大人一向公正严明,昨晚趁夜又提审了方旭。那厮迷迷糊糊,顶不住彻夜盘问,已全部招认了。原来他是受了他娘唆摆,想借此打压‘第一楼’的生意,所以……”
汤不凡在旁听了忿忿的,“那婆娘从前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吃我家的住我家的,背后还没少使坏,就会对着她相公说我们汤家不是。”
“不凡!”汤一柏正色打住他的话。
汤不凡见阿爷脸色难看,没再继续。
媛媛没理会他们的话,瞥了瞥愁眉深锁的阿爷,显然他昨晚一宿没睡,故意问了声衙役:“那方家眼下如何?”
衙役呵呵两声笑,继而说道:“那方海倒是对他娘子有情有义,昨晚我们审完方旭便去方家拿人。方海一听他儿子招认的事,便与我们一道回了衙门,一直不肯离去。之后竟然对太守说,这些事都是他干的,与他妻小无关,想一个人扛下这罪责。”
“那他大儿子方池呢?”媛媛很着紧。
昨晚大神师兄也不知有没回方家,她与众人吃过晚饭,收了铺子,倒是和他一同回了新屋那边,但师兄没呆一会儿便离开了。今早本想问问陈刀他昨晚可好,奈何她还没出门便被衙役请了来。所以至今没他消息,虽然大神师兄说不用她太过操心,但她还是放心不下,他如今好似一个磨心,两边都挺为难的。
衙役见她有几分着急,赶紧答道:“方家长公子倒是没见到人。这事若与他无关,我们也没必要拿人。”
媛媛松了口气,昨日她也向败家子打听了一下,还好朝廷并没什么连坐的律法。却仍不放心,方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真的一点不担心?若昨晚他没回方家,难道就在自己隔壁?
媛媛只想快点到公堂去处理完这事,赶紧找到他,若没亲眼见到,她怎么都不放心。
到了太守衙门,太守循例问了汤一柏几个问题,又大致对汤家的人说了下案情,安抚似的让他们放心,他一定会秉公执法的。媛媛听着与之前衙役说的内容都差不多,也没细听,只一心想着大神师兄的事情。末了却听见太守长叹:“方海自己来投案,本官唯有铁面无私,也将他扣下了,这会儿他长子正在狱中探视。”
方家虽有罪,但按朝廷律法还未构成杀头的大罪,只要有衙役陪着,探视还是可以的。
媛媛一听大神师兄也在,愣愣的问:“他何时来的?”
太守一时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想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难道她在问方池?
“刚到不久。”
媛媛有些揪心,却听一边的阿爷问道:“不知草民可不可以见见方海?”
太守很意外,但看了看媛媛就立马点了头,“当然可以。不过需有人在旁才行。”
媛媛赶紧道:“我陪阿爷进去。”
太守没有异议,叫了个衙役陪二人到牢里。
媛媛和阿爷一起,来到那处阴暗的牢房,里面黑漆漆的,只有几扇小窗投进几缕微光。四周墙上点了几盏长明灯,内里透着一股刺鼻的霉味,差点呛得媛媛流下泪来。
衙役在前引路,不时回头提醒二人注意脚下,媛媛与汤一柏刚靠近关押着方海父子的牢房,便听见那边传来谈话声。
“池儿,我不求你别的,只希望你念在这十七年的恩情上,救你弟弟出去。”是方海的声音。
“爹,你求他做什么?他何时当过自己是方家的人?从来爱回便回,爱走便走,好似客栈似的。”方旭的语气很愤然。
“住口!他是你大哥。”
“我没这样的大哥,他不过是个野种。”
媛媛听见啪的一声,随后响起方海的怒吼,“还嫌你闯的祸不够大?”
媛媛与阿爷互望一眼,微微点了下头。那边传来大神师兄淡淡的声音,“你确定要替他顶罪?”
媛媛的心跟着那声音痛了一下,听见方海好似嗯了一声。
“随你。”方池转身欲离开,却远远见到了正走向这边的几个人。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好似看破尘世的上仙似的,神情淡漠,眼底平静。
媛媛蹙着眉头,愣愣地看着他。
汤一柏径直走到牢房门前,长叹一声,“阿海,你真不听你儿子劝?”
媛媛走近,转头惊异地发现,方海竟是跪在地上的,他听见汤一柏的声音,才抬起了头,冷笑一声问:“您是来看我笑话的?”
汤一柏摇摇头,“我没那闲情逸致。但却知道纯良的你干不出这样的事。”
方海从地上爬起,站直身子,依旧冷笑,“那不知您为何而来。”
汤一柏看了看他,又看看方旭,最后转头瞥了方池一眼,才道:“老夫不想追究这件事,只是想来看看自己的徒弟。”
“你有这么好心?”方旭捂着脸冷哼。
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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